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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逸青之青
同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他半边身体酸痛不已,从肩膀一直麻到指尖。信祁撤开半天他都缓不过来,整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抱歉。”信祁神色愧疚。
“没事儿,你睡好了就行。”厉行尝试着抬了一下肩膀,直被酸麻搞得倒抽冷气,呲牙咧嘴表情扭曲。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了下来,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拉上窗帘。
信祁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说:“我饿了。”
厉行动作一顿,继而满脸惊喜地转身。他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听到过信祁说“饿”这个字,一时间比中了票还激动,忙道:“好,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你先喝点水。”
他说着便奔向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板挂面,洗了手洗了刀,边切菜边想信祁这毛病将来可怎么办。身体受不了寒,沾不了油烟,不能接触粉尘,基本告别一切家务。腿又算半个残废,等法庭判决后估计还得留下案底,就算有颜值撑着,也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女的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莫名其妙开始为他的将来担忧,心思飘远,一不留神险些切到了手。忙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没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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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两秒又开始想,要不还是自己陪着他过算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两人也算患难见真情,爱过也恨过,信任过也欺瞒过,报复过也后悔过。到头来他们居然还能走在一起,是朋友是家人,同病相怜还是相依为命,好像也没必要分个明白。
挂面在锅里煮,西红柿和青菜添了色。他抿一口汤,觉得咸淡适中,再尝一口面,火候差不多了,最后卧一个鸡蛋,关火盛碗端到餐桌上。
他摆好筷子,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叫信祁没人应答,听到卫生间有水声,想必是在洗脸。
果然没一会儿信祁便扶着墙慢慢走出来,他看着他的脚步:“腿不疼了?”
“好多了,”信祁在椅中坐下,椅子上竟还贴心地加了坐垫,“也不能整天躺着。”
厉行没反驳。他倒希望对方能经常出去走走,适当运动对哮喘有好处,可惜他那腿又不行。
信祁先喝了口汤,拿筷子在面里一搅,翻出那个模样完美的卧蛋来。不知怎的他竟看着鸡蛋皱起眉,随后夹开蛋白,掏出蛋黄就要往厉行的碗里放。
“干嘛?”厉行立刻挪开了自己的碗没让他得逞,诧异地看他,“为什么不吃蛋黄?”
“我……不爱吃。”信祁又尴尬地回筷子,把蛋黄重新塞回蛋白里,没好意思说曾经因为被蛋黄噎住找不到水,紧张之下差点犯病而留下心理阴影的事。
“那不行,你都多久没好好吃饭了还挑食。把蛋黄吃了,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信祁只好叹气,咬下一口就着面慢慢咀嚼,垂着眼道:“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做饭。”
“噢……你也说了是以前。”他看着对方吃,自己却吃得心不在焉,“我为了躲你们逃到天涯海角,又没人照顾我,自己不给自己做饭吃,难道让我饿死街头不成。”
他说得无心,信祁却听了进去,筷子一顿。厉行全然未察,接着说:“倒是你,你才是真的不会做饭吧?”
“我不会。”信祁抬起头。
他答得如此坦诚,厉行反而接不上话。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忽然鬼使神差道:“信祁,这么多年……你找过女朋友吗?”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了,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把刚才在厨房想的事情说了出来。顿时抿紧了唇,恨不得赶紧让对方用面条堵住嘴,可信祁已经向他投来了视线。
信祁面不改色,只眼神里露出些讶异,反问:“你找过吗?”
“我……我肯定找过啊。”
“我没找过。”又低头吃面。
厉行再一次被他的坦诚击溃,心道这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搞得自己撒个谎都觉得对不起他似的。只好干咳一声:“我大一那会儿真的找过,可惜大二就分了。”
“哦。”信祁还是没太大反应,“我记得。”
“你记得?”
“还是你主动带过来给我认识的,人挺漂亮,可惜你们不合适。”
厉行又闭了嘴,想想确实有这么回事。从小到大因为太信任也太黏信祁,搞得初高中甚至大学都非要跟他上同一所学校不可,父母不让就哭,哭到他们妥协为止。然而因为年龄差距,信祁始终大他两届,总有那么几年两人见不着面。
一想到自己过去都干过些什么事,他就忍不住拿手挡住脸。
信祁还在吃面,这一碗盛得当真不少。按他自己吃饭的速度这已经算相当快了,可在外人看来还是慢条斯理。
“分了也好,至少是和平分手,省得以后还要闹翻。”
厉行看向他:“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你出事以后,学校里传了好一阵关于你的事,你的前女友自然也出了名。她为了跟你划清界限,当着好多人的面骂你,说早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才跟你分了手。”
厉行瞬间哑然,他当真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没那个勇气回去打听。心情不爽了几分:“还不是拜你所赐?”
“嗯。”
信祁完全不为自己辩解,搞得厉行有火也没处发泄,只好喃喃:“真是的,亏我当时对她那么好。好歹也是我初恋啊。”
信祁忽然抬了头:“她不是你初恋。”
“啥?”
“你高三就找过女朋友了,最后因为高考没考到一块儿分的手。”
厉行咽了口唾沫,心说都什么时候的事他居然还能给翻出来:“那是年纪小不懂事瞎闹的好吧……”
“可你还亲过她,回来问我亲嘴会不会怀孕。”
厉行额头蹦起一根青筋,一拍桌子:“吃你的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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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信祁,”厉行仔细想了想又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真的问过那种弱智的问题?”
他要是问过,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没有,我逗你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谁成想你居然信了。”
厉行:“……”
他只觉得自己最近脾气出奇的好,尤其是对信祁。搁在别人身上被这么耍他早恼了,可一旦对上信祁那张脸,他就偏偏气不起来。末了也只能叹口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信祁吃完了面,把汤也喝得只剩个底,抽张餐巾纸擦净了嘴。厉行问他:“还要吗?我这还有。”
信祁摇了摇头,起身走向沙发,寻了遥控器拿在手里。厉行本以为他要看电视,却不想这厮就只是拿了遥控器,手指在音量键上来回按,始终不肯把电视打开。
厉行满头雾水,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神色诧异地打量他半晌,三两口解决完自己那一份面,边拾碗碟边问:“我说你也奔三了,就不打算早点找个老婆过日子?”
信祁手指一停,遥控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好像找不出来。”
厉行又看他一眼,转身去厨房洗碗,心里想着信祁这人未也太无聊,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还在上学的时候就一门心思扎进学习,后来工作了又一门心思扎进工作,始终走在信博仁为他设定的路上,把一切都完成得很好,却没有几件是真正遵从了内心的意愿。
现在终于摆脱了这种设定,有了自己的时间,放松了解脱了,反而变得无




毒品 分卷阅读40
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跟他同居的这段时间,当真发现他对一切都兴致缺缺,案子的事也只是当做义务来做。从没听他说过想吃什么,想去哪儿,除了睡觉和失眠,就是在无限地发呆。
厉行很想把他从这种现状里拯救出来,忽然想起大一的时候有一阵两人热衷于打台球,顿时眼睛一亮,探身问道:“信祁,改天去打台球吗?”
信祁本来合眼小憩,听到他问便投来视线,张嘴想说什么,一转念说:“算了。”
“为什么算了?”
“站不了那么久。”
厉行一想也是,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别说像当年似的一打两个小时,就算二十分钟估计都能累倒。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有什么运动能不用到腿,只好无奈放弃了体育运动这一项。
他洗好碗回到客厅,发现信祁已经不在沙发上了,转头看到他竟在书房找书。想着没事看看书打发时间也不错,便走过去陪他一起找。
信祁虽然不怎么回家,书房里的书却出奇的不少。他抽了两本觉得不满意又塞回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书柜的最顶层。
这书柜本来是按照他的身高设置的,抬起胳膊刚好能拿下最顶层的书。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要找的那本竟横放在了顶层书的上面,刚好差两个指节的距离,想踮脚,腿又使不上劲。
他一时间僵在原地,当着厉行的面搬凳子过来未也太难堪,正想随便从近前抽一本下来掩饰尴尬,忽听耳边一声轻笑,厉行抬手一够,轻松将那本书够下来递给他。
信祁犹豫两秒还是接了书,低头道了句“谢谢”,转身往卧室走。
厉行跟在他身后问:“我说信祁,你资料上可写的你有180,你真的有吗?”
信祁脚步一顿:“有。”
“真的有?”
“……穿了鞋有。”
厉行笑出声来,紧随他坐到床边挑眉瞅他:“我听说得哮喘的孩子长不高,是真的吗?”
“还好吧,我没怎么口服过激素,吸入式的影响不大。”
“所以你是遗传?”
信祁忽然抬起眼:“你为什么非要问清楚这个?比我高几公分很了不起?”
厉行一耸肩:“了不起。”
信祁翻个身转到另一边不理他了。
被某人甩了个冷脸,厉行不但没恼,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一高兴了就想吃点东西,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正要拆封,信祁回身看了过来。
“不是吃完了?”他问。
“以前的是吃完了,这是我新买的。”正是秦修霖买的那个牌子,包装都一模一样。
信祁把书扣在一边,本来也不怎么能看得下去。胳膊枕在头下侧身躺着,问:“你喜欢吃这种口味的巧克力?”
“还行,不难吃,而且不腻。”他拿起一颗塞进嘴里,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瞧,以为他想吃,也递一颗给他。
“我不喝酒。”
“这也算酒啊?我看跟白水没差。”厉行一撇嘴,将巧克力嗑去一角,嗑开里面的糖衣,仰头把酒心喝净,再递给对方。
信祁神色异样:“你恶不恶心?”
“嫌弃我算了,还不乐意给你吃。”
他正要撤回手,信祁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捏过那颗还带着牙印的巧克力,犹豫半晌还是选择了接受。
厉行一个白眼甩过去:“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一吃巧克力就刹不住,厉行一个人干掉半盒,扔了满床的包装纸。看着那些金色的锡纸他忽然心念一动,顺手捞过一张仔细地展平褶皱,用盒子垫着开始折纸。
小小的锡纸在灵巧的十指下很快变成了展翅欲飞的千纸鹤,信祁奇怪地打量他:“大男人怎么折这种女生玩的东西,娘不娘?”
厉行啧了一声:“看不起千纸鹤啊?我在戒毒所的时候可就靠这玩意儿打发时间。”
“你吃了那么多巧克力,不会全把糖纸用来叠了千纸鹤?”
“差不多吧,偶尔也折别的,不过千纸鹤最好折。”
信祁拿起一张纸,慢慢用指甲碾平褶皱,视线垂着不看他:“你……恨我吗?”
“恨。”
信祁抿起唇。
“当然没有五年前那么恨,报复过你我也舒服点。就是有一点我很不爽,”厉行皱起眉,“说到底我才吸了三天,凭什么白给他们干两年的活儿?我亏不亏得慌我。”
“你有想过把我也弄进去吗?”
厉行诧异地瞥他一眼,嗤道:“你?你可拉倒吧,那种地方是你能呆的?我给你扭进去,他们都不会你的。”
信祁又不说话了,手中的锡纸同样变成千纸鹤,却长得跟厉行那只不太一样。
“你不是说娘吗?那你别折啊。”厉行不放过任何机会反击。
“闲得无聊。能睡着的话我才不陪你犯幼稚。”
厉行又被他反击回来,顿时更加不爽了,抢过对方的纸鹤,看了看说:“你这不对啊,你这不会飞。”
“什么不会飞?”
“你不知道纸鹤有两种吗?”他说着捏起自己那只,一揪尾巴纸鹤的翅膀便扇动,“看见没,我这会飞,你那不行。”
然而他太得意忘形,忘了锡纸柔软易裂,没揪两下就把纸鹤撕坏了。
信祁看他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摇了摇头:“算了吧。虽然不会飞,但是好看。而且至少不会撕坏。”
厉行听着这话,忽然觉得不太舒服,也没兴趣再折什么纸鹤,把包装纸全部丢进垃圾桶,巧克力放回冰箱,又拿了一个巧克力蛋糕回来。
信祁看着蛋糕上满满一层的巧克力碎屑就觉得喉咙发堵,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么腻的东西他怎么能咽得下去,皱眉道:“你到底有多爱吃巧克力?”
厉行盘腿坐着,把那个小蛋糕切成几块,意思一下往信祁面前递了递,他自然不接,便自顾自吃了起来:“你不懂,巧克力这种东西会上瘾的。”
“你晚饭没吃饱吗?”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的胃跟你一样小?一碗面不到俩小时就消化完了好吧。”
信祁又不说话




毒品 分卷阅读41
了,躺在他身侧,闭着眼却睡不着。厉行搬了电脑过来:“看个电影吗?”
“随便。”
厉行自己找了个电影放,又拿了各种零食,全部堆在床边停着的轮椅上。信祁依然没什么兴致,也不起身,半枕在他腿上,耳朵里听着电影的音效和他的咀嚼声。
厉行吃着东西看电影,很快就忘了时间。电影放完时已是凌晨两点,他才发觉半天都没听见信祁说话,一低头见他竟睡着了,睡得还很熟。
不由笑了笑,把被子给他裹紧了些。正准备拾东西睡觉,电脑忽然叮叮地响了两下,栗子发了消息过来:睡了吗?
他一怔,这么晚到消息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忙回:还没。
视频请求跳出,他接起,插好耳机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大事不好,秦修霖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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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一听见“秦修霖”仨字眉头就是一跳,心说刚刚才想起他他这就曹操到了。嘴上道:“他回来关我什么事?”
“哈?你们不是情敌吗?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谁跟他是情敌?你再信口开河我不跟你聊了。”
“别别别,我错了。”栗子连忙缴械投降,“你别挂,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你不知道你走以后我多无聊,都没人帮我打扫卫生了。”
厉行呵呵一笑,心说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低头看一眼信祁,没有被他们的动静吵醒,才决定继续聊下去:“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说两三个小时以前刚下飞机。”
“听说?听谁说?”
“姜音。”
厉行沉默下来。如果是姜音说的,那十有八九是不假。其实秦修霖会回来他并不意外,天信出了这么大事,即便身在国外也很难听不到风声。信祁又是他恩人,恩人出了事他不回来那才说不过去。
而且自从知道信祁救他是因为认错了人,他对秦修霖就没有太大感觉,好感也无敌意也无。虽说信祁跟秦修霖交谈时那一脸温和让他不爽,可把巧克力转送这种事某人都干得出来,说明他跟秦修霖也没关系好到要穿一条裤子。
这么想着,手指不经意间已摸上了信祁的头发,继而滑到颈侧,又挑了挑他的下颌。信祁依然没醒,只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嗯”。
“等会儿,”耳机里传来栗子的声音,“你在干嘛?”
“没干嘛。”厉行回手。
栗子还不死心,又往屏幕前凑了凑,无奈摄像头抬得高,只能拍到证件照那么大的范围。他越是看不见就越好奇,追问:“你旁边有人?”
厉行啧一声,不耐烦地把笔记本盖压低,摄像头一抖,视野往下挪了一截。栗子借着这边床头灯的亮光看清了枕在他腿上睡觉的信祁,惊叫道:“我靠,合着你俩不光同居还同床?”
“碍着你了?”
“你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有多色`情。”
厉行彻底没了继续跟他聊天的欲`望,二话不说掐了视频。
当天下午,秦修霖果然登门造访。
他事先没有打电话通知信祁,厉行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他拔了信祁的手机卡,想联系也联系不上。出于某种私心他没有知会信祁秦修霖要来,并很想看看他到时的反应。
他在天信的监控视频里是见过秦修霖的,并且对他印象深刻。倒不是他容貌有多出众,只是单纯地记住了,并一度怀疑信祁就喜欢这口。
猫眼里的秦修霖略显焦急,门铃又响了好几声,他才慢吞吞地开了门。对方一个“信”字卡在喉咙里,看清他后,表情惊怔:“你是谁?”
他本想唬他说这房子易了主,可想想他也不会信,何况信祁就在里屋。挠了挠头没说话,让开身位放他进来。
信祁也醒着,听到外面的动静寻了出来:“逸远,谁……”
他话没说完便看到了秦修霖,两人视线相交,他明显一愣:“修霖?你怎么来了?”
秦修霖看看他又看看厉行,半晌冲后者道:“逸远?你是封逸远?”
“是啊,”厉行一屁股坐进沙发,翘起二郎腿,“你知道我?”
“你不是……失踪了吗?”秦修霖皱着眉,好像接受不了这突发状况,“而且你们怎么会住在一起?”
厉行并不解释,他在等信祁解释,而信祁却只拉着他坐下:“你先歇会儿,我给你泡杯茶。”
秦修霖显然不领他的情,又说:“到底怎么回事?天信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联系你也联系不上,联系信伯伯也联系不上。要不是我主动回来找你,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厉行瞥他一眼,“你能帮上什么忙?是能当证人、能帮他打官司,还是能替他坐牢?”
“跟你有什么关系?”秦修霖被他一顶,也面露不悦,“封逸远是吧?你还真的有脸回来,当初你一声不吭就失踪,害信祁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好不容易平静几年,你一回来又闹得天翻地覆,信祁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全是因为你!”
厉行平白被他扣了一头帽子,顿时气乐了:“因为我?那我变成这样又是因为谁?你一个外人,对信家的事了解几分?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是外人,难道你不是?!”
“别吵了!”
眼看着争执愈演愈烈,信祁忽然一声厉喝,手里的茶叶罐摔在茶几上,茶叶撒了一桌子。他眉头紧皱,脸上本就稀少的血色又褪了几分:“想吵滚到外面吵去,这是我家,不是给你们撒泼的。”
对面两人登时闭了嘴。他转向秦修霖:“你也用不着为我辩解,是我愧对逸远在先,他怎样报复我我绝无怨言。这次天信的事跟他无关,我没有知会你是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既然你回来了,我可以跟你解释清楚,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
“信祁,我……”
“还有你,”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又冲厉行道,“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拌嘴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你要是单纯地想吵架,随便你去哪里吵我管不着你,唯独在我面前不行。”
厉行指着自己鼻子:“我……”
“还有什么要说的?”信祁慢慢扶




毒品 分卷阅读42
着沙发扶手坐下,“没有的话就给我闭嘴,我已经够烦了,别再气我了行吗?”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同时发声,对视后又各自扭头,气氛顿时更加尴尬。厉行连忙坐到信祁身边,轻拍他的背:“我错了,你别激动。”
“你也知道我不能激动?”信祁白他一眼,见他抿唇不语,又只好叹气,“家里没米了,去买袋回来。”
“……哦。”
厉行瞅了瞅秦修霖,便披上衣服出门。他当然知道信祁只是想支开他,家里的米是他搬过来的时候现买的,基本只他一个人吃,至今还剩了大半袋。
心情有些不爽,他下楼便点了根烟,克制已久的烟瘾此刻终于熬不住了。一摸口袋发现没带钱包也没带卡,只有买早饭的三十来块钱零钱,连买袋米都不够。
不禁啧了一声,愈发烦闷地皱起眉。再一看烟也没有了,刚点上的是最后一根。他烦躁地捏扁了烟盒,实在不想回去拿钱,抱着随便逛逛的心态出了小区。
厉行双手插兜顺着马路溜达,没走出多远看到有出租车经过,随手打了往繁华的地段开。
信祁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除了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都找不到个像样的超市。虽然知道信祁不是真的要他买米,可脑子里总觉得得带点什么回去,下车才想起手头根本没钱。
本还想着秦修霖今晚是不是要留在家里吃饭,这下也彻底放弃了招待。下午三四点天还很亮,他走了一阵,看到前面有个冷饮售卖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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