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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 (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黄小善抡胳膊要去揍沈超的当口碰到水巧手里的画笔,笔尖在图纸上画歪了一笔,留下一条笔迹,水巧小“啊”了一声。
黄小善暗道不好,沈超落井下石地奚落她干得好事,她冲沈超挥挥拳头,后赶紧去看人家的画毁没毁,结果这一看看出兴趣了。
“咦,这是漫刊正在连载的漫画,你手上怎么会有原稿?”
因为黄小善与朝老师的恋爱关系,加之水巧本身软绵绵的性格,她不太敢看黄小善,细声细语说:“我在当这本连载漫画主笔画家的助手,在他忙的时候帮忙画画背景气氛、人物的头发线条、肌肉纹理之类的。”
黄小善犹如发现天龙八部里面的扫地僧,夸张地“哇”出来。
在同样的班级上一样的课,人家已经飞上漫画家的枝头预备当凤凰,她却还在香港屁大点的工口圈里窝着。
她在嘲笑人家名字的时候,人家已经给漫画家当助手了!
她和不愁吃喝的二世祖沈超嬉闹的时候,人家已经给漫画家当助手了!!
黄小善由此想到,她现在过的这种日子跟她高中时期班上那些混吃等死的混混有什么区别?
她出神地看水巧用橡皮擦小心翼翼地擦掉误画出来的笔迹,将她伏案的神貌与高中时期的自己重叠。她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利用零碎的时间画画,也被座位旁边嬉闹的同学碰撞。有些是无心的,有些是因为知道她在准备申请z大艺术系的作品,故意给她捣蛋,那时候的她只能敢怒不敢言。
再看水巧,她好像也是在敢怒不敢言。
黄小善感觉水巧就是高中时期脚踏实地的自己的缩影,而现在的她却隐约变成曾经自己反感的那类人。
无怪乎小鸡巴会质疑怎么都没有女同学找她玩尽是男的。
有道是大树底下不长草,学艺术的女生都多少有点儿孤高,谁乐意来她这棵歪脖子树下面当草烘托她?尤其是在她已经泡到一个香港王老五的前提下。
是她夸大了师生恋的负面影响,其实没有女生乐意跟她玩,根本是她自己做人有问题。
黄小善在自惭形秽中觉悟了,她悟道了!
她还越看小家碧玉的水巧越像一本np小说的女主角。
特别的,“水巧”这名字也有很多可以吐槽的点,根据晓空残月的写作尿性,黄小善倒抽一口冷气,这女人打一开始就在她就读的大学班级里安插了一个女主角的小号练级!以防哪天她这个大号崩盘,可以马上替换新女主当她心肝宝贝们的接盘侠,哇,这女人的伏笔埋得好深啊。(作者:你有病吧你。)
上课铃响,水巧碰碰发痴的黄小善,细声说:“黄同学,老师来了,痕迹我擦掉了,你别在意。”
好善良的女仔啊,善良是一个言情女主必备的软件之一。
黄小善回忆过去,惊觉她已经很久没扶老人过马路了。
“小善,上课了。”裴远手搭在黄小善肩头摇了摇。
她惊了一下,看看裴远,转回去坐好,整节课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这叫悟道了?这叫更神经了。
反正黄小善这一天的课都没好好上,尽在反思自己靠男人发家致富以后的所作所为,疑似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迹象。
当天的课程上到下午第二节结束,黄小善边拾书本边寻思怎么改掉她身上被一堆男人惯出来的臭毛病,然后回归本真。
裴远瞅她一眼,甩上背包,转身迈了一步又转回来,迟疑地问:“小善,要去练车吗?”不等黄小善作答,沈超将奥迪的车钥匙拍在裴远的胸口,挤眉弄眼地说:“我的奥迪又要充当幸福的马车了,我去打球了,你们慢用。”
黄小善面容祥和,不急不躁,不与沈超一般见识。
已经悟道的她用九阳真经里的一句话来描述就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也不知道这种境界能保持多久,只能说她高兴就好。
“当然要练,我再过两周就考试了,到现在车子还不敢开上大路。”她挎起单肩包,说:“你等我一下。”然后跑去搭讪准备要走的水巧,硬讨了人家的手机号,还互加了facebook好友。
这里给黄小善一张黄牌警告,她最好真的是想认真交个同性好友,要是敢因为自己无聊的揣测去搞什么神神叨叨的玩意儿烦人家水巧,就马上关她两天冷宫。
裴远以为黄小善会因为被他发现和多名男人姘居的事而疏远他,仰或是自己疏远她,但似乎是他多思多虑了。
那就一切照常吧,改天再找个机会问清楚她身边男人的事情。
可惜他等不及另找一天了,陪黄小善兜了两圈校园后,就让她将车停到一处树荫下,然而酝酿了许久也琢磨不出自己要拿哪个身份去问她目前的男女关系。
他少不经情事,和小善的关系顶天了就是比同专业其他同学的关系亲密一点,至于暗恋,呵,暗恋算什么,她知道了也假装不知道。
原来小裴同学知道黄小善知道他暗恋她却假装不知道。(这句话好绕啊)
有意思,小裴同学正在展露他不属于小白兔的一面了。
他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大口,心脏滋润了才大胆说:“小善,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黄小善一直在调后视镜的角度,这时从后视镜中晃过一条神似朝公子的大长腿。
她先眯眼看,后回头去寻人,却只看见熙熙攘攘上下课的学生,心想阿逆可能下两节有课,去上课了。
“你和几个男人住在一起?”
“啊?”黄小善开始正视裴远了,伸出三根手指,欲语还休地说:“目前三个。”
“目前?之后还有男人要住进去吗?”
“有两个朋友要从国外过来。”她心想说得狠点,裴远死心的速度也快点。
结果,速度快是挺快的,但不是死心的速度,而是裴远吻她的速度。
黄小善措手不及之下被突然男友力爆发的小裴同学压在车门上堵住嘴,惊得她双眸慢慢瞪大,越瞪越圆,大有暴裂之势。
起先是被裴远唐突的举动吓到,之后是被裴远身后车窗口出现的人脸吓个半死。





乱男宫 (npH) 第三七五章 经典的“抓奸”现场
裴远20岁,正值青春年貌,还刚喝过水,嘴唇那叫一个白里透红,气味那叫一个干净清爽,像嘴里含着一片薄荷糖。
大白天活见鬼的黄小善哪有心思去品尝,惨叫一声“妈呀”,情急之下爆发的洪荒之力将裴远狠狠推回副驾驶座。
裴远闷哼一声,定定神,看向惊惧的黄小善。
起先以为是他突然的亲吻让她这么害怕,后来发觉她的害怕源自他的身后。
裴远回头,一头撞进朝公子森然的双眸中。
朝公子从车窗口直起腰,没有勃然大怒,没有暴喝,没有揪着裴远的衣领将他拽出车痛揍一顿。
相比之下,车中被抓奸在场的“狗男女”的情况就萧条得多,尤其是黄小善,她这次真的是躺着中枪的。
朝公子走到她的车门边,敲打车窗,黄小善秒速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中途不敢与裴远有任何的语言、眼神交流。
这是在保护他,也是在保护自己。
她老油条了,但裴远一个愣头青肯定是第一次遭遇这种狗血戏码,估计人生也仅此一次了。
黄小善啊黄小善,你可真是个情种,自己不打紧,护美最打紧。
这么经典的抓奸现场,即使她没错,一般也要被打上有错的标签。
好在她经验老到,熟门熟路地团结在朝组织的旗帜下,作小媳妇样,头该低下的时候绝不高昂,膝盖该软的时候绝不坚硬。
当然,不能在这里跪,怪臊人的,等回家了关起门来跪。
一阵大风吹过,吹翻一半树叶,低头的黄小善看见朝公子的手抬起来,她飞快地捂住两片脸皮。
“阿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咱们回家关起门来慢慢提审我吧,别在学校里动手,你的声誉要紧。”
“德性!”朝公子食指戳了下她的额心,手风一转,帮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顺带搓搓她的耳廓,很热,可见她有多紧张。
裴远开门下车,攥紧的拳头也可见出他有多紧张,但隔着车子与朝公子对视时身上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却也让人眼前一亮。
朝公子先于他开口,淡淡说:“她已经有我了,你去找其她女孩子吧。”
说罢举起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给裴远看,温润的面容上仿佛还有一丝笑容,之后牵着黄小善信步离开。
裴远知道朝公子能亲眼目睹女朋友被吻还能保有风度,是因为根本没把他当成有竞争力的男人来看待,而是把他当成男孩子了。
他在两人背后大喊:“朝老师!”
朝公子停下来,却没有转身。黄小善也跟随他停下来,偷看他的脸色。
“对不起。”裴远声音涩涩的,又急急补充说:“但我向你道歉是因为我不应该在小善是你女朋友的情况下亲吻她,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向你道歉。”
其实他大可不必叫停朝老师,这样做更显得他孩子气。
但有些话不在该说的时候说出来,过后就触动不了任何人。
朝公子猝然回头,说:“如果是这样,那你要道歉的恐怕就不止我一个人了。你何不将一颗炙热的心送给其她女孩子去捂,她的手满了,你把心挖出来也只会变凉。”
裴远想了些许时间才想通朝公子的第一句话是在影射小善的男人不止一个,这点比他亲吻人家女朋友被正主发现还叫他心里难受。
黄小善很怕听见裴远为了说赢朝美人而冲动地许下类似“一辈子只喜欢小善一个人”这类不理智的海誓山盟,这根本就是男孩子赌气的话,当不了真的。
她摇摇朝公子的手,朝公子低头看她,她张了张嘴,过半晌才小声说:“我们走吧。”
风将她低柔的声音吹向裴远,他往前迈了一步,说:“小善,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了解黄小善的朝公子不给她心软的时间,在她对裴远有所动作前牵着她离开了,黄小善也忍住没回头看裴远是否被朝美人的话中伤。
如果要她说甜言蜜语,三箩筐也不在话下,但狠话她是一句也说不出口的,尤其是裴远又没有伤害她,只是喜欢她而已。
既然她说不出口,就只能由朝美人去说,其实这样“借刀杀人”也挺卑鄙的,不过耽误裴远的大好时光更卑鄙。
黄小善被朝公子装进他的车里,她不知道裴远这只愣头青呆站在那里看他们离去的背影看了多久。但不管看多久他今天的戏份也演完了,而她这边已经开始演《告白风云》第二集了。
朝公子安顿好黄小善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车门还没关就不郁地说:“你平时就是这样练车的?你喜欢这样的话,家里没有男人陪你练吗!你如果喜欢岁数小的,伊米的岁数比他还小,不比他更刺激?”
黄小善不响,在等他靠过去帮她打安全带,然后她就一把抱住,讨个亲亲,让他消消火。
然而朝公子不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发尴尬,于是主动缠上去撒娇说:“阿逆帮我打安全带。”
朝公子斜眼看她,嘲讽说:“你跟同学练了这么久的车,连打安全带也没学会,光顾着打情骂俏了。”他抽走手臂,狠狠关上车门,车门响起的声音有多大他现在的心情就有多糟。
“我真的是在认真学车,不信你下车让我来开!今天的事我也始料未及,虽然依我过往的表现来说这句话感觉很虚,但错真的不在我。当时我在认真调后视镜,裴远突然问我家里住几个男人。我知道他从大一上学期就暗恋我,就跟他实话实说,想以此吓退他,让他去找其她好女孩。可他突然靠过来吻我,这就已经把我吓了一跳,之后又从窗口看见你的大脸,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我当时心里来来去去地想:完了,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事情就是这样,其实很简单的,你不要过度揣测。”
黄小善与他面对面,不卑不亢地摆事实讲道理,一来不愿背无妄的锅,二来重视朝公子、不想他为没有的事劳心伤神,三来希望这件事能够冷处理,不要闹到家里去。
朝公子深深凝视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蛋,抓过她的右手,摊开看她手心的纹路,无限惆怅地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黄小善轻轻摩挲他的下巴,挑起来,看见他眼中的痛苦之色,“阿逆,你听我好好跟你说,我虽然知道裴远暗恋我,但并无意于他,所以即使一周五天都要跟他见面、偶尔还坐在一起上课,我也一直跟他保持着同学之间不可逾越的那条线。你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平时在学校怎么相处你应该最清楚。裴远他只和我当四年的同学,而你是永远要和我朝夕相处、一直到老死的爱人,你不相信我相信谁?”
你不相信我相信谁……
想起至今仍对他们这对情侣痴心不改的柴泽,黄小善讲这句话时才真的心虚到不行。
朝公子煽动睫毛,仍在郁郁不快。他在“假想情敌”裴远的面前装得有多大度,私下与她独处时就有多不堪,他真是恨透了这只处处开屏的烂孔雀。
处处开屏,处处给人家看她臭烘烘的屁股,惹来一群苍蝇。
“等下回家,我要让麦大师给你看看手相!”他大力拍一下黄小善的手心。
黄小善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等等,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你说回家,回谁家?”
“还能回谁家,当然是回朝家,妈叫我们回家吃饭。”
“啊!”
校园青春剧落幕,宫廷虐心剧紧随其后。
黄小善看看天色,等到达朝官邸,正好赶上十八点黄金档。




乱男宫 (npH) 第三七六章 小秘密被发现
因为z大离黄宅近,黄小善死乞白赖要回家换身衣服再去拜见大王和王后,却被朝公子泼了一头冷水。
“不用换了,你穿抹布还是穿金缕玉衣,在朝夫人眼里全都一个样。”
黄小善暗忖你妈眼里容不下我这粒沙子、只容得下连青梅,嘴上小声逼逼:“你要能买到金缕玉衣,我就敢穿上到你家门口站岗,让你家变成名胜古迹。”
朝公子转过脸,呵斥道:“你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黄小善悚然一惊,心道阿逆的气还没消!
“没说什么!回家啦,我换件衣服很快的。哪怕我在朝阿姨眼里有穿跟没穿是一样的,我也想好好拾自己。我争点气,你在父母面前才能有底气。”
“我不要你争气,我只要你安分守己。”
朝公子看向窗外,他对今天的事是不可能这么快消气的,只因今晚要带她回家见父母,才暂且压下这一茬儿。况且他是有多小肚鸡肠,难道是个男人就能让他大吵大闹吗。
黄小善转过他郁结的脸庞,靠过去想吻他,嘴唇快贴上时被男人捂住嘴巴推开了,嫌弃地说:“你想让我和学生间接接吻吗。”
“呃,哈哈哈……”黄小善错愕后捧腹大笑,不管他的小性子,扣住他的大头就是一通乱吻,直吻得朝公子百炼刚也化成了绕指柔,将今天的事暂且记为一笔糊涂账。
二人驱车回黄宅,黄小善回屋换衣服的空档里朝公子索性也回屋换掉一身“抓奸”后变得“污浊”的衣服。
这时候光着膀子、穿一条五分沙滩裤的老幺钻进一家之主的屋里。
黄小善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梳妆台前补妆,从镜中看见向她靠近的老幺,说:“我和阿逆晚上要去他家吃饭,可能还要住一晚,拉拉也去国外出差了,这栋大屋子今晚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
伊米从背后懒散地挂在她身上,闻到从她领口飘出的阵阵乳香,于是一只手伸进领口,推开乳罩,包住一只胸脯用力揉捏。
“哎哟,你轻点!”镜中的黄小善嗔怪地白他一眼,将自己的胸脯挺得更高让他揉,补偿今晚让他独守空房。
“讨厌,你们都跑去玩了,早知道我就接笔单子也跑出去玩,没有你我会睡不着的。”
“胡说八道,我看你在撒哈拉沙漠也能睡得像死猪。拿着,一只手在忙,另一只手也别闲着,帮我涂口红。”黄小善递给他口红。
“嘻,我先用口水给你润润嘴唇。”
黄小善向后仰起脸蛋,伊米的唇随即落下。他们缠绵悱恻地亲吻,吻到最火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之后越吻越笑,将笑声都笑进对方的嘴里。
朝公子换好衣服左右不见某人出来,便直接去她房里喊人,走到房门口听见从里传出她和老幺淫秽的嬉闹声。
他神色一黯:烂孔雀,见公婆之前还要挤出时间和小的温存,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朝公子火大地推门进去,见背对他的伊米一只手拿口红,另一只手在黄小善身上攻城掠地,而被他压在梳妆台上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像个妓院头牌。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分开两人,抽了两张纸,将黄小善太过浓艳的大红唇擦掉。
而大红唇是老幺的手笔,他被朝公子的举动弄得很不爽,“那是我涂的,你干吗擦掉!”
朝公子充耳不闻,只对黄小善说:“你是去卖笑还是去我家,口红的颜色不能比我妈的深,不然她会以为你有意要跟她较劲儿。”
“你妈事真多,黄鳝,我帮你重新涂回来。”伊米抓住黄小善的胳膊将人拽回自己身边。
朝公子黑脸了,一家之主赶紧跳出来充当和事佬,“好了啦,多大点事。阿逆,我这就换个浅色口红。”又轻轻拍打伊米的胸口柔声安抚他,“小鸡巴,你想玩涂口红,我们以后专门拨出一天时间玩个够。”
“哼。”伊米扭头不说话。
“走了,时间晚了。”朝公子没时间去照顾伊米的心情,抓起黄小善的手腕就往门外拉。
黄小善酿跄地跟在他身后,频频回头叮嘱老幺:“乖鸡巴,晚上我们要是没回来的话,你就早点睡觉啊。”
伊米始终扭头不看她,直到他二人走后才不爽地扑向黄小善的闺床,手脚并用,不停地在床上拳打脚踢。
可恶的白莲花朝逆,妈来妈去的叫个不停,欺负我是孤儿,没家能让黄鳝回!等着瞧,以后我要叫黄鳝给我生一堆孩子,然后唆使他们去群殴你的孩子!
他光躺着拳打脚踢并不解气,起身站在床上,抓起枕头往四面八方可劲儿挥打。
在发癫的时候,被他从枕头中抖出一条内裤,飘飘扬扬地从空中落到他的脚边。
去朝官邸的路上,黄小善一直惴惴不安。
原本她除了朝美人,从没拿过朝家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东西,因此以前可以坦荡荡、带着壮士出征的心态去朝家吃饭。如今大别墅在手,她还如何坦荡得起来。
她就像个穷女婿领着富家千金出身的媳妇回娘家,因为平时都是靠媳妇的娘家接济度日,所以腰杆都直不起来。
朝家对她如何冷嘲热讽都没关系,但连青梅是她的情敌。以前她可以凭一腔爱朝美人的热血与她硬碰硬,反正她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黄宅就是连青梅手中的尚方宝剑,以后吵架连青梅一落下风就抽出宝剑刺她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她的血条见底。
黄小善知道拿人家的手短,却依然纠结地抓耳挠腮,忍不住问开车的朝公子:“阿逆,连家今晚是不是也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朝公子莫名其妙地扫了她一眼,说:“我们自家人吃饭,他们家来干吗。”
“自家人……”黄小善怔了怔,脑袋突然开窍了,慢慢咧开嘴,心里那个美呀,“对,我们自家人吃饭,他们家来干吗!哈哈哈……”
没错,朝家二老再怎么嫌弃她上不了台面,以后她跟阿逆结婚了他们也要变成她的公婆,她应该使出浑身解数讨他们欢心,整天老惦记着连青梅干吗,主次颠倒。忘记了吗,人家也有追求者。搞不好一拍即合,哪天订婚的请帖就飞到她,呃,飞到朝美人手上。
黄小善这厮说风就是雨,眼下又浑身充满正能量了。
“哎呀,阿逆,我去咱家都没提个瓜果饮料什么的,你快停车,我要去买。”
“又不是去探病,提那些干吗,家里多的是。”朝公子不知道原本愁眉苦脸的人为什么一下子就乐观起来了,但他就喜欢听她“咱家、咱家”的喊,捏捏黄小善的面颊,说:“你别紧张兮兮的,带个笑脸去就行了。我们过年那会儿在美国,我估计妈叫我们回家就是想补顿团圆饭。其实她白天打电话给我,让我把你也带上的时候我也满讶异的。但回头一想,我好歹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再不喜欢你,态度总归会软化的,今晚就是软化的时候。”
“真会这样吗?”
黄小善对男人的话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强悍的朝夫人可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面相啊。




乱男宫 (npH) 第三七七章 两王一后一狗蛋1
打从朝老爷寿宴过后,今次算是黄小善第二次正式去朝家。
其实朝公子为了她能在爸妈面前多露露脸,每次回娘家,很经常的就会喊上她一声。结果,某个女人要么百般推脱,要么提前跑得不见人影,没良心。
小的怕老的怕得跟什么似的,老的又极不待见小的,朝公子夹在中间可谓是两头做思想工作。而某人呢,宁愿在男人推里开心地翻滚,也不肯多花点心思跟他的父母搞好关系。每当这种时候,朝公子就气得想一走了之,不让她再糟践自己。
也不知道这坏蛋是不是跟他通了心,他一有什么消沉的心思,她就嬉皮笑脸地摇着尾巴跑过来逗他开心,让他搞不懂是烦她多一点还是烦心软的自己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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