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燕行月立刻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滑嫩的穴道湿气越来越重,温热的汁水喷在肿胀的欲根上,只让那物件越来越烫人,男孩急得快要哭了,红着眼眶躺在秦风怀里,连性器的勃动都感应得一清二楚。
秦风忍得辛苦,鼻尖沁出一层薄汗,谁想燕行月竟忽然浑身发抖,继而花穴深处涌出大滩粘稠的爱液。
这下两个人都愣住了,男孩痴痴地睁着眼睛,半晌眼泪才掉下来。秦风看得心疼,哑着嗓子让他忍忍,燕行月以为他还要折腾自己,挣扎得更剧烈了,推推搡搡敏感的花穴又含着性器高潮了一次。
“怎么会……”男孩面色惨白,窝在秦风身下缓缓蜷缩起身子。
秦风苦笑着揉着他的头“别再动了,我真要忍不住了。”
燕行月闻言只是哭。倒是秦风真的没有再动,欲根埋在他体内肿胀到了极限,眼看就要喷发。
箭在弦上,燕行月也只能认命,睁着双泪眼望着秦风,里面含着的情绪太过复杂,惹得秦风那根狰狞的性器又弹动了一下,男孩的目光
折翼 分卷阅读35
瞬间散了,情欲漫上来,他们却谁都没有动,维持着这个姿势死死地盯着对方。
秦风想在男孩眸子里寻出哪怕一丁点爱恋,而燕行月则想从秦风眼里找寻自己能离他而去的希望。
炽热的欲根顶在湿热的宫口,轻微的颤动磨得那块媚肉翕动着缩。燕行月脸上浮现出一层痛楚继而又演变为空洞的欢愉,秦风放在他腰腹的手越越紧,呼吸也紊乱起来。
“秦风……”男孩忽然哑着嗓子叫他,“秦风……”这声音揉杂着情欲与怨恨,正如同燕行月望着他的眼眸。
两人对视的目光终于迸发出热度,交缠的呼吸逐渐升温,紧密相贴的胸膛剧烈起伏,然后男孩率先绷紧脚尖去了,继而秦风也搂着他的腰释放了出来,把燕行月平坦的小腹撑得隆起微妙的弧度。
他们紧紧相拥,逐渐平复身体里激烈的情潮。这回秦风不敢让欲根再逗留在男孩穴道内,待没有白浊流出来立刻抽了性器,温柔地抚摸他鼓涨的小腹。
燕行月累得快睡过去,分不出心神管秦风做什么,腰腹酸涩由着它酸涩,唯一能让他松了一口气的便是又挨过一次情毒。
破旧的客栈冷冷清清,怕是住店的只有他们二人。日上三竿,休息妥了秦风便将燕行月用厚厚的披风裹得只剩半张脸,拉着他的手往楼下走,男孩没挣脱,踉踉跄跄地跟着,一直垂着视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店小二看他们的神奇有些不自然,燕行月心知昨夜动静太大,他们二人的关系想瞒也瞒不住,好在这人对江湖上的事情一概不知,了钱高兴得忘乎所以,连再开门迎客都忘了。
秦风牵着他在呼啸的寒风里安安静静地走,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他们二人,脚印刚留下便被风吹散了。燕行月没了武功,全身发寒,倒是秦风攥着他的那只手是热的,掌心滚烫。
“你这条命还要留着杀我。”
男孩循声望去,秦风没回头,自顾自地说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我不是吗?”
燕行月闻言觉得可笑,刚张开嘴就吃了满嘴的冷风,弯腰咳嗽起来。秦风将他搂住抱在怀里,眉眼鲜有地温柔,只可惜无论做什么,在男孩眼里无非是惺惺作态。
他说:“杀了你……你要我拿什么杀你?”
“怎么又生气了?”秦风无奈地叹息,用指尖磨蹭他蹙起的眉。
燕行月撇了头不去看他,兀自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前走,秦风很快追上来,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一路无言,偏偏到了陆府门前时遇见了严无垢。燕行月陡然生出恍如隔世般的感觉,秦风依旧拉着他的手,就跟没看见面前多出来的人似的脚步都没有停顿。
严无垢不认识秦风,只觉得燕行月面色苍白,比昨日看着更柔弱,被男人拉着也不挣脱,抿唇跟着他走,当下忍不住叫住了他们。
燕行月实在没兴致再于他辩驳,脚步顿了顿见秦风正挑眉看着自己,便轻轻摇头。
严无垢又出声叫他。
秦风的脚步停了,男孩猛地反握住他的手,眸子里带了些恳切。秦风眼睛微微眯起,当真依了他,抬起脚往前走。
却没想到这严无垢像是着了魔一般追上来:“燕大侠你这是……”
秦风不再看他,手按在了剑柄上。
燕行月哪有心思再管严无垢,急急挡在秦风面前。
“你要护着他?”秦风面色如常,只是目光微沉。
男孩不说话,咬唇站在他面前。
“这会儿又不怕别人说了?”秦风嘴角带了丝冷笑。
燕行月脸上浮现了一层痛楚,继而哑着嗓子缓缓开口:“……秦风。”依旧只唤他的名字,却让秦风握剑的手瞬间失了力气,猛地将人搂进怀里。男孩身子软软地贴着他,颈窝里有点淡淡的清甜。
严无垢看傻了眼,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竟犹犹豫豫地又往前走了一步。秦风抬眼轻飘飘地看他,严无垢被这一眼望得浑身发寒,又觉得似曾相识,恍惚间顿悟与昨日看燕行月喝酒时的寒意一模一样。
“嫌命长就继续看……”
严无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嗫嚅半晌只堪堪说了半句:“传言……传言竟是……”
燕行月趴在秦风怀里,此刻反倒不觉得的真相有多刺耳,只是累得恨不能立刻回到卧房睡上几天几夜,秦风知道他的心思,当着严无垢的面把人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府接连死了两房夫人,又有青南之殒命于此,现下凄凉得连下人都不见踪影。秦风把燕行月抱回大夫人的卧房用锦被裹好,再定睛一看,男孩已经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不再是禁脔却怀上了秦风的孩子
窗外落雪纷纷,屋内火盆烧得正旺。
“别站着了,”秦风放下帷幔,“进来吧。”
陆府的大夫人推开了门,儿子疯了也未见她多苦楚,眉宇间还带着柔柔的笑意:“这不是怕耽误教主的好事儿吗?”
秦风走到火盆边用铁钎拨弄炭火,也不理会她,只是淡淡地笑:“陆啸还没发现你?”
“当然没有。”大夫人眼里透出一丝厌恶,“毕竟陆之博已经疯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又怎么想到会是我?”
“毕竟不是你亲儿子。”
“可怜陆啸,堂堂家主一共就三个儿子,死了一个、疯了一个、跑了一个,这偌大的家产竟没了去处。”
“他哪儿来什么家产?”秦风看那些炭火烤得火红,不由自主瞥了一眼床榻,“坐吃空山,早就是外强中干。”
“可是他最近倒是想对我们出手。”大夫人踌躇了片刻,还是心惊胆战地开口,“教主,你该回去了。”
秦风神情不变,站在火盆边一动不动。
“教里也有人……”
“回去又如何?”秦风忽而笑起来,“就算回去了,生起的异心也不会消散,倒不如借着陆啸的手清理掉,还剩得脏了我的手。”
大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巨变,咬牙像是纠结万分,最后狠着心开口:“教主,你再这般待下去,就算陆啸不对我们出手,也会对燕行月下手的。”
秦风笑意更深:“学会威胁我了?”
“我隐藏在陆啸身边这么多年,早摸清他的心思,就算只是传闻,他也会用燕行月要挟,倒时候教主势必会随了他的心意……”
“随了他的心意?”秦风踱到床边似是有些疑惑,掀开帷幔只看了燕行月一眼便明白了大夫人的意思,话锋一转,“我若将他带在身边,陆啸又如何威胁的到我?”
大夫人沉默不语,半晌秦风却兀自叹了口气。
“我身边倒是比这陆府更危险些。”他用手指蹭了蹭男孩的面颊,“陆啸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抓了行月。”
大夫人见他言语间有松动,不禁喜上眉梢,跪伏在地上从袖笼里取出一方小巧的锦盒:“这是教里新配的药,奴家不知药效,但是撑船的姑娘说了,有了此药便可让教主毫无
折翼 分卷阅读36
牵挂。”
秦风将那盒子拿来,打开看了看,眼底情绪翻涌,许久都没有开口。大夫人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他的面色,一时间屋里安静得只剩炭火轻微的响动。
“……秦风?”燕行月在此刻忽然惊醒,苍白的手指穿过帷幔抓住了秦风的衣袖。
秦风宛如大梦初醒,将锦盒攥在掌心里:“她倒是有心。”
大夫人如蒙大赦,战战兢兢地垂着头走了。
男孩松了手,掀开帷幔咳嗽了一声。秦风转身把他抱了满怀:“还是冷?”
燕行月却说:“盼着你回去的人不少。”
“原来你早醒着。”
“睡得不安稳而已,”男孩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没有笑意,“怎么,你们又要密谋什么?”
秦风将他放倒在床上,掌心摩挲着他的腰,眉头紧蹙,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就这般在意天下第一的名号吗?”
“在意不在意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若还你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呢?”秦风附身凑到燕行月耳畔一字一顿地说,“你可会谢我?”
“谢你?”男孩眼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谢你让我这个天下第一变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秦风唇轻轻碰在燕行月耳垂上,听了这话也不反驳,只是眉头紧锁。男孩没了武功,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厌恶地撇开头闭上了眼睛。
“传闻终究是传闻。”秦风沉默许久突然捏住了燕行月的下巴,逼他张开嘴,锦盒里的药丸不知何时被秦风捏在手里,“你既然恨我夺了你的一切,那我就把你看重的通通还给你。”
燕行月被迫咽下药丸,只觉得定是与先前一般又是秦风想要玩的新花样,当下气红了眼,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五天发做一次还不够?秦风……你还要怎么折磨我?”
秦风面色不虞,强按着男孩的后颈不管不顾亲上去,燕行月尖牙咬破了他的舌,铁锈味弥漫在他们唇齿间,秦风眼底渐渐有了火光,将男孩狠狠压住,咬牙切齿道:“五天?我恨不得你天天发作才好。”
燕行月信以为真,脸色衰败,浑身发起抖来。
秦风见他这副模样,心下不忍又不愿说实话,最后还是把人搂住细细亲吻,待燕行月的身子愈发柔软无力才道:“既然那么在意,还与你便是。”
燕行月哪里听得进这些,只觉得日后与秦风怕是要纠缠不休,万念俱灰,连秦风离开都没有察觉,直到丹田逐渐充盈起内力才震惊地从床上爬起来,愣愣地晃着胳膊,继而急匆匆掀开帷幔,卧房里哪还有什么秦风,除了挂在床边的佩剑,便只剩一盆燃烧殆尽的火盆罢了。
五天之后药效没有发作,倒是江湖传闻邪教四大长老死了三个,再过五日,传闻又变成邪教教主有了新欢,这回主人公变成了艳名远播的小倌。
不过短短十日,哪还有人记得燕行月曾经委身于秦风的传闻?
燕行月只以为秦风终于对他不再感兴趣,在陆府逗留了数日便和陆啸请辞。陆啸假惺惺挽留几句,却也没多加阻拦,倒是严无垢追着他一同出了府,支支吾吾劝他不要再和秦风来往。燕行月听了只觉烦闷,更不想搭理他,骑了匹快马也不管严无垢的神情,头也不回地出了临安城。
下了快一个月的雪终于停了,道路泥泞不堪,再抽马鞭坐骑也行不快,男孩一味地想把陆府甩在身后,漫无目的地行了半日才冷静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待天色昏暗才想起寻住处,却未曾想他这般横冲直撞竟然回到了先前遇见青南之的客栈。
燕行月茫然地站在客栈门前,只觉得胸口发闷,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客栈的伙计机灵得很,见他驻足,跑出来牵了马热络地将人请了进去。
这破旧的客栈丝毫未变,依旧充斥着廉价烈酒刺鼻的辛辣气息。
“您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燕行月阴沉着脸从怀里掏出碎银扔给伙计,只说要一间安静的上房。
“包您满意!”伙计接了银子眉飞色舞地引着他往楼上走,好在这回没带他去先前住过的那间房,燕行月烦躁地把人遣走,扶着桌子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恶心得更厉害,估摸着是化雪天寒着了风寒。
男孩把佩剑砸在桌上,这剑是秦风留下的。燕行月捂着小腹坐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干呕起来,慌乱间将那剑碰倒在地上,剑鞘上裂了一道细细的纹。他咬牙将剑拾起来,却见裂纹边刻了蝇头小楷。
原是“来归”二字。
燕行月来不及细想胃里就翻江倒海,他踉踉跄跄扑到床边,埋头躺下,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不断飘过破碎的回忆,竟有些是关于秦风的。这么一想头也疼起来,燕行月在床上躺着,瞪大了眼睛望着窗外明晃晃的天,也不知道心里复杂的情绪是恨还是怨,压得人喘不上气。
接连十几天男孩的身体每况日下,连那送饭的伙计都劝他找个郎中瞧瞧。燕行月觉得自己这病来得蹊跷,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秦风逼他吃下的药丸有关,可他心里也明白,那药十有八九是情毒的解药。若是和秦风无关,最有可能下毒的便是陆啸了,可是如今他在这家客栈住了好些日子,连陆府的人影都没瞧见,这毒下了又有什么用呢?
燕行月百思不得其解,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寻了店里伙计问他哪里有郎中。
“镇上多呢!”伙计了银子,满脸殷勤,“您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到了集市就能瞧见啦!”
说话间燕行月胃里又难受起来,强忍着听他说完,冲出客栈门扶着墙干呕起来,谁想不远处的草丛里竟然传来细微的呻吟。男孩与秦风待得久,自然懂那是什么,当即就想走,然而肉体冲撞的声音还是飘进他耳朵。
“好哥哥……轻些……”
“都怀了五个月了,没事儿。”
“是那儿……是那儿!”那声音极尽欢愉,娇滴滴地勾人,“好哥哥用力……”
“怀着孩子还发浪。”
草丛里一阵响动,想来是那二人换了姿势。
“好哥哥……奴家……”
“水儿真多!”
女子的呻吟更粘稠,嘴里一个劲儿地叫着“好哥哥。”倒是那男子埋头苦干,再也没开口。
燕行月听得面红耳赤,想起自己与秦风欢好的情状,只觉得腿根微湿腰腹酸软,连忙使了轻功往外走。
遥遥的听见那女子模糊不清的抱怨:“还不是……老想吐……”
这话本没什么,男孩听了也没往心里去,行色匆匆赶到集市脚步才一个踉跄,傻傻地站在路中间,脸上涌起病态的红晕又猛地演变为青灰。
他听见旅商打马而过,买炊饼的小贩卖力地吆喝,胭脂店铺里姑娘们压低嗓子嘻笑。冬日不瘟不火的日光在他眼前晃成一片嶙峋的光影,燕行月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手颤抖地按在小腹上拼命摇头,嘴里疯狂重复着“不可能”三个字,直把那块布料抓得皱皱巴巴。
“啊!”
凄惨的尖叫将燕行月从浑浑噩噩的
折翼 分卷阅读37
臆想中惊醒,他寻声望去,原来是卖丝绸的商贩被人一不小心撞坏了上好的衣料。
男孩这才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脚步虚浮,浑身发抖连腰间的剑都握不住。
然而剑也是秦风的。
燕行月放在剑柄上的手烫到般弹开,摇摇晃晃往集市深处走,郎中的招牌挂在门边显眼得很,他却迟疑了,连看病的勇气都没有。
若真是不可能男人怎么可能
燕行月神情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迷茫,最后折回集市买了顶斗笠戴在头上,才鼓起勇气寻了家不起眼的药铺走了进去。
郎中躺在藤椅上打瞌睡,花白的胡子随着呼吸起伏,听见脚步声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病三两,出诊十两。”
燕行月扔了三两银子在郎中面前,那人眼里才冒出光,用脏兮兮的袖子将面前的桌子胡乱擦了擦,又从袖笼里掏出块软垫让他将手腕放在上面。
燕行月不敢开口,生怕被人看出端详,犹犹豫豫将手递了过去,郎中翘着二郎腿一边替他把脉,一边捻着胡须念念有词。
男孩只听见什么“身子骨虚”,“一月有余”之类的词,心里一沉。
“让你相公给你熬黄芪红枣汤……”郎中松了手,咬着毛笔含含糊糊地抱怨,“一个多月了,虚得很,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燕行月听闻宛如五雷轰顶,呆愣愣地坐着。
郎中只当他不会说话,三两笔写下药方,还不忘嘱咐他:“别再行房事了,你胎相不稳。”
这话成了压垮燕行月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两眼一黑,竟然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跌下来。郎中惊得差点拔了自己的胡子,冲过来就要掀斗笠掐男孩的人中,却被反握住手腕甩到了一旁,就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攥着墨迹未干的药方跑出了药铺。
郎中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手腕上血红的手印气得吹胡子瞪眼,只道这小娘子劲儿忒大。
郎中又哪里知道怀孕的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说:……lm的人气是粉丝的意思吗???
520快乐(~o ̄3 ̄)~…………520带球带球带球
☆、怀孕了却还是错过
日光好,雪化得也就快些,只是天格外冷,客栈的伙计忙前忙后地给住店的客人准备火盆,私下里抱怨这天气再不暖和些,冬日赚的雪花银就要流水般地花出去了。
燕行月自那日从药铺回来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呆呆地坐在床上,伙计送来的饭一口未动,脸瘦了一圈,透着病态的灰白。客栈的店小二只当他病重,好吃好喝地供着,生怕有了什么闪失。
燕行月浑浑噩噩过了三四日,忽而抱着膝盖呜呜地哭起来。他被秦风灌下药没这般哭过,被当成禁脔也没这般哭过,就算江湖流言四起都没这般痛哭过,现下再也忍不住,只觉得天下万般委屈也没他受得多。哭着哭着扑到床边抽了剑就要往腹部刺,剑尖割破衣料悬在小腹上,他又失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床边,把剑狠狠扔远了,再一次抱住双膝哭起来。
曾经秦风逼着他活下去,如今却是死也死不了了。
男孩挣扎着爬到桌边,硬撑着吃了几口饭,味如嚼蜡,又舍了筷子艰难地走过去把扔掉的剑拾起来,苍白的指尖沿着剑锋轻轻佛过,再小心指腹也被割破,血珠顺着剑身缓缓淌过。
“来归”两个字浸了血迹,愈发清晰。
“秦风……”时隔月余,燕行月终于再一次叫了那人的名字,语气少有的迷茫。
想他强迫自己自然依旧是恨的,可是多了腹中的孩子,这恨愈发复杂。燕行月抱着剑不知所措起来,若是秦风知道他怀有身孕会如何?只怕也不甚在意,早已有新欢在侧罢了。念及此他心里猛地一紧,秦风说过的话果然都是戏言,对他当真是一时兴起,如今兴头过了怕是连燕行月这号人都忘了。
男孩嗤笑一声,重新回到桌边,觉得与秦风这辈子再不相见才好,可是想到腹中骨肉也有秦风的血脉,又烦闷起来。燕行月自小长在名门正派,满脑子的侠义,旁人的孩子尚且不会毒害,更何况是自己的?只是他身份特殊又被秦风用药折磨成这幅样子,自身前途未卜,如何照顾得好一个孩子。
燕行月思前想后,没多考虑自己的事儿,反而为孩子的以后烦忧起来。
秦风也最恨他们名门正派所谓的纲常伦理。
光溜溜的手臂从他身后环上来,臂弯上挂着三四串嫣红的珠子。
秦风倚在窗边目不斜视,手里捏着空酒杯,只当那双手要去解他衣带时目光才微微波动:“行月……”
“教主你又认错人了。”
秦风把酒杯扔了,掌心在那双莲藕似得玉臂上游移,珠子随着他的动作丁零当啷地晃。
勾在秦风脖子上的手逐渐紧,温热柔软的身子搁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纱衣贴在了他后背上。
秦风却忽然甩开他,拎起桌上的酒壶悠闲地倒了一杯酒。
“教主你的剑呢?”
“送人了,”秦风眉眼柔和了些,举着酒杯轻轻摇晃,“只是那人未必喜欢。”
清脆的银铃声逼近秦风身侧,披着薄纱的男人弯腰伏在桌上,摆着纤细的腰横躺在他面前:“教主我不好看吗?”
秦风将杯里的酒举起,对着男人红润的唇倒下去,那人仰起头接了,鲜红的舌探出嘴角,含着手指凑到秦风面前扯下了身上的薄纱。
“我回来几个月了?”秦风望着他,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怕是一个半月了。”男人捧着秦风的脸,呢喃着吻他的脸颊,湿热的唇瓣摩挲着靠近秦风的双唇,刚碰到嘴角就被推开。
秦风蹙眉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却又转身走了。
那人眼里刚闪起欣喜,转顺就被失望淹没。
“教主我不好看吗?”他又问。
“百花阁的花郎君怎么会不好看。”
“可您回来之后连碰都没碰过我。”花郎君气恼地从床上坐起来,连薄纱也不披了,“既然不碰我,为何夜夜留宿在这儿?”
秦风只是喝酒,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散了。
“旁人都说教主你钟情于我……”花郎君眸子里含了泪,谁见了都会心软,只可惜秦风心里早已没有他,听了这话面色反而阴沉了几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