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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入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一了
容华被自己吓了一跳,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仍旧在沉睡的辛沐。
辛沐动了动身子,还是没有醒来。
容华有些心虚地起身披上外衫,不管怎么回想也想不起究竟是不是叫了映玉,若是真的话,辛沐也不知道会多生气。
正想着,辛沐便发出低声的呢喃,像是要醒了,容华还没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不想这时候和辛沐对上,赶紧自己起身披着衣服就出了寝殿。
昨夜喝酒太多,后面的事都十分模糊,越想越是头痛欲裂。容华想得出声,刚出卧房大门便撞上了匆忙赶来的侍女,那侍女匆匆地说容征今日便要走了,请容华快些去送。
容华说:“怎么这样匆忙?现在就走吗?”
侍女回答:“国公爷老早就拾好了行李,此时马车已经在国公府门口候着了,就等侯爷您去。”
昨晚容征也给容华说了这事,后面他喝多了全给忘了,此时便慌忙叫来几位侍女,立刻到了隔壁的房间开始梳洗换装。
一侍女一面给容华梳头,一面说:“侯爷,奴婢差人去请辛沐公子吧?国公爷也说了,想在离开之前见见他。”
容华正犹豫,便听见隔壁传来辛沐的声音,辛沐已经醒来了,正在唤侍女送来热水。
他一向不用人伺候,关着门自己梳洗,而后隔壁的水声停下,辛沐依然是穿着淡色的衣衫,走出了卧房,侍女便将他带到隔壁来见容华,容华快速瞄了辛沐一眼,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第32章
应当是侍女已经给辛沐说了容征想见见他的事情,容华就算是这时候不想面对辛沐也没办法,他便只好装作镇定,亲热地拉着辛沐的说手说:“还说让你多睡一会儿,怎么这时候就起来了?”
“说是国公爷要走了,我也想去送送他。”辛沐的嗓子有点哑,但声音听上去很平和,看表情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高兴的,容华这才松了口气,觉得该是自己做梦了,昨晚该是没有叫那人的名字。
反正他已经无可奈何,决意将那人放下。
容华放了心,牵起辛沐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牵着他往外走。
*
到正门时,容征已经拾妥当,今天他的神看上去很好,应心远在他的身边,正在对大徒弟和他交代什么,映玉已经上了马车,看不见人,只听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正在使唤小厮们搬行李。
门口停着的马车十多辆,除了容征和映玉乘坐的那一辆,其余的马车都驮着四口大箱子,里面装的应当是容征这些年来存的家当。侍女、守卫、小厮就带了上百人。不过他应当还有准备,祖宅那边也先派了人去候着了,容征不是说着玩的,他这当真是要解甲归田去过悠闲日子。
见容华牵着辛沐的手来了,容征立即就笑了起来。
虽说辛沐在越国公府已经住了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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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两人一直没有见过面,走进之后,辛沐还是对容征行了长辈礼。
容征看着辛沐,有些感慨地说:“几年前见你,还是个小娃娃,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辛沐答道:“是许久未见了,国公爷一点没变,依旧是如此英武不凡。”
容征摇头笑笑,静静看了辛沐一会儿。以前辛沐还小的时候,容征便隐隐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没想到长大了竟是这样的绝色之姿。他还和小时候一样,冷冰冰的,像是没有温度的冰雕美人。这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瞧上了自家这弟弟的,容征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辛沐并不知道容征心中的想法,便顺着他的话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不由地便面色柔和了许多,他一向对容征十分敬重,见到他病情好转,也很是高兴,客气寒暄了好一阵,映玉等的不耐烦,便催促着要走。
辛沐又对容征行了一礼,说:“国公爷珍重。”
容征回以微笑,而后又将目光移到容华身上,昨日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此时便有些词穷,互相道了珍重,容征便上了马车。
容华本想和映玉说两句话,但不知道是因为映玉本身不想露脸,还是容征的意思,总之映玉一直在马车上待着,容华没能再瞧见他,其实到了这时候,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容华到最终也就没有提这件事情,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马车。
容征上了马车之后,又掀开轿帘对辛沐说:“若是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着,不用多送了。”
言罢容征摆摆手关上轿帘,示意马夫驾车。
辛沐心里有些发慌,虽然容家祖宅离越国公府并不远,但这便让辛沐产生了一种这就是诀别的感觉,他恍惚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容征了,瞬间便产生了些许伤感,呆呆地看着那马车走远,心中那种伤感也就越来越强烈。
等到马车消失在街角之后,应心远也带着药童们告辞,人都走完了,容华才出声问道:“你身上不舒服吗?”
辛沐下意识地摇头,容华便捧着他的脸仔细看,这才看到他的额上满是细细的汗珠,而且摸着脸也很烫。
容华眉头一皱,又去摸辛沐的额头,发现非常烫手。
“发烧了?”容华有些着急,立刻就把辛沐给打横抱了起来,急忙又叫人去把刚刚离开的应心远给请往回请。
容华一路都没有放下辛沐,直接把他给抱回了夕颜小筑,至真瞧见容华把辛沐给抱回来,赶紧就迎上来,大呼小叫地喊着:“辛沐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受伤了?严重吗?”
容华被他吵得头疼,立刻把他给打发走,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辛沐乖顺地躺好,没有吭声。
容华握着辛沐的手说:“不舒服怎么都不知道吭声?”
“没有大碍。想去送送国公爷,怕耽误了。”辛沐说着声音就浅了,他一直都在硬撑着,此时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头脑便昏昏沉沉,像是随时要晕过去。
容华见他实在是不舒服,也就没有再多言打扰他,只是在心中想,自己都没有瞧出他不舒服,倒是被大哥给看了出来。
又等了一阵应心远便赶了回来,此时辛沐已经无法在撑下去,再次晕了。
应心远走进房内便瞧见辛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他看着那人的模样,心中没有由来地一紧,慌张地给容华行礼都忘了,赶紧就放下药箱,上前握住辛沐的左手诊脉。
容华此时也很着急,也没在意应心远失礼的事,倒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怕不小心打扰了诊治。
屋内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细小的呼吸声,容征仔细地检查了许久,而后便遣了药童出门。
容华紧张地看着应心远,急道:“可是严重?你往日不是说,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吗?”
应心远十分严肃,道:“侯爷不必太过紧张,我谴药童离开,是想看看辛沐公子的身子,他身上可又其他的外伤?”
“其他的外伤?”容华没反应过来。
应心远又说:“今日看公子行走时,脚步有些虚浮。”
容华这才听明白,顿时就想起了昨夜的事。他是真的喝多了,并不记得昨夜是不是弄伤了辛沐,现在想起来,倒是很有那个可能。容华心里有点发慌,便对应心远道:“你稍微等一下。”
应心远退了两步而后背过身去,容华便掀开了锦被,解开辛沐的衣衫仔细看。辛沐早上起来便自己忍着不适把身子给清理了一次,身上没有脏的东西,但那雪白的身子上满是红印,左右腰上都有乌青的指痕,大腿内侧还有个特别深的牙印,容华一阵心惊,又赶紧把辛沐给翻过来,一瞧那里,容华简直想抽自己两下。
灌了两杯酒下去就这般禽-兽,怎么忍心把人折腾成这样?
可这般凄惨的模样,别有一番让人想要肆意凌虐的罪恶感,容华根本不想让应心远看,立即又把被子给辛沐盖好,这便对应心远说:“应神医,他那……那里是有些肿,但没有外伤。”
“侯爷,不检查清楚便不能准确用药。若是侯爷不信任本人的医术,那不妨换一个大夫。”应心远说着便准备行礼离开,容华权衡再三,最终还是觉得给辛沐看病要紧,于是容华叫住应心远,让他稍等,而后便俯下-身子,在辛沐的耳边对他说:“让大夫给你瞧瞧。”
辛沐当然是无法回应,容华不情不愿地掀开了被子让应心远看。
应心远本应当是以一位医者的目光来看辛沐,但看到辛沐那雪白的身子时应心远还是眉头一跳。辛沐皮肤很白,那些红痕就格外明显,看得应心远都有些不忍。他伸出手,只用指尖轻轻触碰辛沐微凉的背部皮肤。
那柔软的触感让应心远莫名生出些许烦躁,他压下心中那些纷乱的想法,很快回了手,并没有再多碰一下辛沐。
辛沐身上的伤倒是不重,微微有些低热,只需要同时用内服外敷的药,再好好的将养些日子就行。
应心远看完,容华就立即上前把被子给辛沐盖好,重新裹得严严实实。
应心远别开脸,平复一会儿心跳,皱着眉特别严肃认真地对容华说:“侯爷,您要懂得节制,辛沐公子的身子弱您是知道的,他现在受不得这些这些折腾。”
容华面色不虞,过了会儿才点头道:“我明白。”
应心远很快的写下两张方子,交代说:“这一张方子每日煎三次内服,这一张的药材要用热水浸泡,然后捣碎了弄成膏状,涂抹在伤处,既能消除也能止痛,不多时便能痊愈。”
容华应了,应心远又交代了一些须得当心的情况,容华都认真的听着,似乎是对那人十分重视。可若是当真知道心疼又何必把人给折腾成这样?应心远交代完,想转过头去再看看辛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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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知为什么有些不敢。
任心远没有放纵自己再想下去,很快告辞离开。
过了一会儿,至真便来了,他按照应心远的吩咐,弄了点酒浸湿毛巾,准备给辛沐擦身降温,被子拉下来露出辛沐的半个肩膀,至真看到肩膀上那一点儿伤,一下就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吼:“侯爷,你怎么能这样,你看看你都把人给弄成什么样子了!”
“你瞎嚷嚷什么?我那不是喝醉了,又不是故意的。”容华黑着脸把被子给拉上来遮住辛沐的身子,然后抢过至真手里的毛巾,不耐烦地把至真给打发去取药。心里想着,就这点伤至真都要同自己闹,要是让他看到辛沐身上其他的伤,怕是得急哭。
至真念念叨叨地离开,容华便开始小心地给辛沐擦身。辛沐的身体非常热,容华一边给他擦身,一边又忍不住心猿意马,等到好不容易把擦完,容华自己都出了一身热汗。
正在此时,辛沐便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第33章
辛沐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宝石一样,看得容华心中都软了一片。
“你醒了?正好,过一会儿该吃药了,要起来坐会儿吗?”容华轻柔地问。
辛沐看着他点头,容华便小心地将他扶起,下面仍然有些不舒服,辛沐动了下,便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容华的动作便更加轻柔,还贴心地拿软垫垫在下面让辛沐坐。
辛沐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容华这才说:“你不舒服怎么都不告诉我?”
辛木没有吭声,容华也没有多话。看到辛沐身上的伤痕时,容华便隐约有些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叫了映玉的名字,一直想问,可又觉得有些开不了口。如果原本没有什么事情,若是自己多嘴说什么,反而让辛沐听了误会。
犹犹豫豫间,容华倒没话可说了,而辛沐原本就话少,俩人大眼瞪小眼,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容华实在是忍不了这样的气氛,决心无论如何还是问问。
容华清了清嗓子,说:“昨晚我可曾说了什么?”
辛沐回答道:“倒是没说什么。”
容华立刻松了口气,辛沐又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想问,昨夜你是否在醉酒中叫了映玉的名字。”
容华脸色发青,总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确是在醉酒之中,迷糊的叫了那个人的名字。
而辛沐一直没有开口。今天原本有许多次的机会他可以告诉自己,但从头到尾,辛沐都仿佛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若不是自己多嘴问了,辛沐只怕是又要把这些自己咽下去。
容华并不是故意要伤害辛沐的,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犹豫再三之后,容华便摸了摸辛沐的脸,叹息道:“是我错了,我不想伤害你的,昨晚我喝得有些多,这样的事情再没下次。”
这点温柔便足以让辛沐满足,他点点头,回答道:“无妨。”
辛沐仍然是乖顺的,安静的,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容华这便放下了心,虽说知道自己这是仗着辛沐的爱意有恃无恐,实在是有些混蛋,可他又实在是忍不住得意地想,辛沐这样爱他。
再不会有人这样爱他了。
很奇怪,辛沐明明是那样冰冷的一个人,却给了容华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他已决心慢慢放下映玉了,这个时候,有辛沐在他的身边,实在是太好了。
想着容华便脱掉鞋袜上床,强行把辛沐给摁在自己的怀里。
辛沐有些慌乱地推着容华的胸膛,说:“别、别……有点疼。”
容华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别闹,我只想抱着你。”
辛沐不安地扭动了片刻,见容华的确没有别的意思,于是才放了心,老老实实的让容华抱着。他闭上眼睛,把脸贴着容华的心口。他知道容华是彻底把昨晚那件事的翻了过去,不会再提。
若是以往,辛沐一定又会说些什么让他们两个人都不高兴的话,说不准又会闹得不欢而散。
但今日辛沐实在是太累了,身上的伤也在隐隐作痛,他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同容华争辩什么。伤心失望仍然还在心底,但辛沐不想提,反正容华看不见,于是委屈便没有任何意义。
同容华在一起之后,辛沐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其实仔细想想,从一开始辛沐对容华动情,就非常地不可思议,一切都没有道理,却又真实地发生了,那种荒诞的感觉让辛沐无所适从。
到如今这步田地,辛沐也怪不了任何人,是他要这样傻傻的爱着容华的。
他忍不住容华身边靠近,好像靠的越近,就越能减少自己心中的不安。
窗外萧瑟的秋风刮刮,辛沐在容华的怀里,多少还是能感觉一些温暖。
*
用了应心远的药,辛沐很快好转,没几日辛沐便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身子很一直很虚,时不时的便会觉得困乏无力,而且特别嗜睡。
应心远隔几日便来瞧一次辛沐,开了各种上好的食材药材给辛沐养着身子,如此过了十来天,辛沐总算是养得长了点肉,不再那么面色惨白。有了神,人便越发显得动人,这样弄得至真都不敢带辛沐上街,生怕引起什么麻烦来。
或许辛沐看着神好,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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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征走了之后,军营和府中的事务便全压在了容华的头上,容华比过去忙了很多,可他陪辛沐的时间反而更长。没有旁人打扰,每日只要容华处理完政务,便会回到夕颜小筑和辛沐待在一块儿。
辛沐没太多爱做的事情,只喜欢下棋与看书,这两样容华都没什么兴趣,但他乐意陪着辛沐。
可惜他的陪伴也并不老实,辛沐看书的时候,容华始终要捣乱,有时候把人给抱在自己的怀里,强迫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看,有时候又会在辛沐看的正认真的时候,对辛沐上下其手,搅得辛沐完全完全看不下去书,非得看着他才行。
这日子淡淡的,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就是这样的日子,辛沐就觉得无比的安宁。他现在不知道容华对自己究竟有几分情意,也不知道容华对映玉是个什么心思,可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也不想知道了,他只愿这份安宁无人打扰,就这样绵长下去。
这日辛沐想下棋,容华便陪他下了几局,尽管辛沐稍稍让了容华,可容华还是输得一塌糊涂,他气不过,便把棋盘给撤了,叫来至真和另一个侍女,四个人玩起了骨牌。
玩骨牌辛沐比不上容华,输了容华便又会拿银筷抽他,就和当时在昭山上一样,简直坏透了。
辛沐又被抽了几下,当即就面红耳赤,眼里氤氲着水汽,容华看的心里直痒痒,牵起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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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的手,在被抽的有些红的手臂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至真捂着眼睛说:“你俩真是让人看不下去了,害不害臊啊!”
容华都懒得理他,就想把他给打发走,然后好和辛沐亲热一会儿,正当此时,一名侍女从外间进来,禀报说应心远已经到了越国公府门口。
若是不提,容华都忘了今日是应心远来给辛沐问诊的日子。
容华头也没抬,继续揉着辛沐的手臂,让那侍女直接去把应心远请过来就好,侍女应声之后,还在原地站着,像是有什么旁的事情要禀报。
容华这才抬头去看那侍女,发现这是在承志殿中专门伺候文书的大侍女,是她亲自过来,而且这样吞吞吐吐,想必是有辛沐不方便听的内容要禀报。
容华明白了她的意思,而后便对至真吩咐道:“一会儿你让应神医给辛沐好好瞧瞧,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问题,他老是这样嗜睡,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言罢容华便摸了摸辛沐的头起身离开,往承志殿的方向去。
出了辛沐的夕颜小筑,那侍女才将方才吞吞吐吐没敢说的事情禀报了上来:“侯爷,您上书给皇上的折子已经批了回来,方才驿站的驿官送来。奴婢不敢怠慢,立刻便来通知您。”
“我知道了,那快些回去。”容华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此事确实重要。近期内容华给皇上上的折子便只有一封,那就是关于让成璧郡主去昭月与昭月王缪恩和亲一事。容华在上折子之前便和成璧主谈过,成璧郡主相当识大意,知道她嫁去昭月对两国之间的邦交大有益处,于是成璧郡主几乎没有考虑,立即便答应了。
这是好事,想必皇上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只要朝中越国公府的反-对-党不要没事找事,估计不日便能把和亲之事定下来。
虽说容华没有正式的与昭月王缪恩谈过此事,但是在先王元朵的寿宴之时,容华已说了此事,私下也同缪恩提过,之前缪恩极不情愿,应当是为了辛沐,可如今辛沐已经同自己走了,缪恩也没有理由反对。容华在上月给缪恩去过信,再谈论此事,缪恩似乎已经有了松口的迹象。
容华回了承志殿,立即读了皇上回的折子,果然,皇上对此事非常积极。
那如今就要赶紧把此事操办起来,缪恩刚刚继承了王位,此时根基未文,况且他未曾婚配,昭月那些反-汉的党-羽一直在蠢蠢欲动,想要把自家人硬塞给缪恩,捧上昭月王妃的位置。若是想让李成碧去和亲,那必须得快,拖得越久,便越可能出现变故。
容华立即便把这越州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招集起来,共同商议此事,一面给皇上写折子,一面又赶紧给昭月去信,力求在两个月之内将此事给办妥。
第34章
和亲的事情容华不想告诉辛沐,因此一直进行得很是隐秘,连至真都被瞒着,不许参与此事。至真只知道和亲之事在谈,但进展到哪个程度,他确实不知道。
容华这一忙,便忙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把一切都交代好,容华还是打点了一遍,让人不许走漏消息,尤其是不能让辛沐知道。
容华也知道辛沐与缪恩之间哪怕真是有点过去,如今也已时过境迁,二人之间再无可能。可容华心中就是有些不乐意,他不愿从辛沐那里听到一点关于缪恩的事情。他不想说,反正以后缪恩大婚,辛沐总会知道的。
到下午时容华才想起自己没吃饭。不过容华并不担心,无论多晚,他只要回到夕颜小筑,总会有人、有热菜热饭等着他。容华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夫,白日下地干活,夜里回家时,娇妻便做好饭菜等着他。这种寻常人家的幸福,容华此前没有体会过。
容华踏着夕阳回了夕颜小筑,进院门便瞧见应心远,他还没走,而是在看至真与辛沐下棋。至真并不是辛沐的对手,像是输的厉害,脸皱成了一团,头发都像是要竖起来了。
应心远实在看不过去,在至真耳边提示,至真立刻双眼一亮,走了几步特别,几乎是立刻便扭转了颓势。
辛沐停了停手,皱眉仔细地思索着下一步。
至真高兴坏了,让开位置给应心远说:“应神医,没想到您下棋也这么厉害。还是让你来下吧,我可赢不了辛沐。”
正说着,辛沐又落了一子,应心远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拈起一颗棋子开始与辛沐对弈,辛沐抬头看了他一眼,虽说仍旧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些许兴奋来。他很快低头,并不多话,又落下一子。
简单的来回之间,便能看出这二人的水平不相上下,都是对弈高手。
至真生怕自己打扰了他们,便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专心地看着棋盘。这三人实在是太过投入,容华远远的瞧了他们许久,谁都没有发现。
容华往前走了几步,一边看着棋盘,一边看辛沐的表情,辛沐像是难得遇到这般能与自己对上一局的人,唇角始终带着一点弯弯的弧度,能看出心情不错。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得容华心中不悦,脸色都阴沉了下来,他又上前几步,希望辛沐能主动看见他,但辛沐下棋下的专心,依然没有往他这个方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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