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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入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一了
正当二人忆往昔之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容华的一名亲卫着急地跑了过来,在院外跪下焦急地通报道:“国公爷,据探子回报,白马关外的那帮土匪今晚打算劫掠边境的一只小村落,如今土匪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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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准备好,怕是要出动了!”
容华一拍桌便站起来,话也顾不得同映玉多说两句,这便同那亲卫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通知将士们准备,提前行动!”
说着容华便大跨步往外走,边走边同那名亲卫谈论剿匪的细节。
映玉叫了容华两声他都没听见,映玉便立刻跟过去,刚走到凤仪院门口,映玉就大声喊了一句:“华哥!”
这一声容华总算是听到了,他站住脚步,回头看着映玉。
恰好此时,辛沐也走到了弘毅院的门口,远远地看着对面那两人。
映玉着急地拉住容华的手,说:“我同你多说耽误时间,这平安符是我自己编的,你带在身上。”
说完映玉便把那锦布编织的平安符拿出来,小心地挂在了容华的脖子上,容华稍微低头让他挂,因而从背后看去,就像是他低头吻了映玉一般。辛沐刚好就在他的背后看着这一幕,当即便脸色发白,转身就走。
至真正在出来,恰好撞到了回去的辛沐,俩人差点撞了个满怀,至真叫唤道:“你怎么往回走了?我听到动静,怕是要回来了,你往哪里走啊!”
刚说完这话的至真就瞧见了对面的状况,他一下都有些傻了,愣愣地看着。
“走吧。”辛沐面上毫无表情,轻轻地拉了拉至真的手。
这一声很轻,但在对面的容华却是听到了,他突然便觉得心中有些慌,赶紧转身来看,但却只看见了辛沐转身的瞬间和那片飞舞的衣角。
“辛沐!”容华叫了一声,但辛沐没有应,很快便消失了。
那名亲卫忍不住再次提醒容华如今情况危急,容华只得喊了声至真的名字,而后大声同至真吩咐道:“你同他解释,我此刻来不及了,等回来再说!”
至真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我如何去解释?可他没能说出来,容华便已经快步离开。
第37章
*
容华走了十天,才第一次传来消息,说是越州军很顺利地将白马关外的土匪山寨给剿灭了,可惜的是土匪头子逃窜进了西边的草原深处,容华只带了百来人便前去追击。
如今正是冬日,西北的风能把人的皮肤割裂,辛沐日日都提心吊胆地担心着容华。
又过了十来日,前方送来了几封信笺,其中有一封是给辛沐的,至真一接到信笺,就赶紧给辛沐送来。
辛沐着急地拆开了信笺,信纸上的字龙飞凤舞,看上去十分从容,一点也不像是在生死线徘徊的出征将领写回的信。
我听将士们说,如今已有能燃出文字的烟火了,念着你喜欢,便想在除夕夜的时候命人给你做一个。想让你的名字在整个越州都风光一下,可又总觉得这样是把我的宝贝给旁人看了,有些舍不得。唉,已为此事为难了数日,真不知如何是好。
看完信,辛沐还在发愣,没有反应过来,至真倒是高兴地直嚷嚷:“好啊好啊!我见过放出字的烟火呢,在京城看到的,那种可以在天上燃起来,字迹有些模糊,但也能认出来。这得要非常厉害的匠人才能做出来,若是想在除夕夜的时候放,得早些做准备才好。唉,他啊,总算是有心了!”
辛沐没答话,只是来来回回将那信笺看了好多遍,而后又叠好放进贴身的香囊之中。他心中仍旧担心着容华,只是在那担心之中,又生出了些许甜蜜来。
他还记着自己就好,只需要这一点温柔便足以支撑辛沐坚持下去,多的他也不强求。
这夜总算是能安睡了。
映玉也到了容华命人捎来的信笺,但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
映玉无法得知辛沐信中的内容是什么,但从至真那趾高气昂的神情来看,应当不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
这夜映玉没有睡,房里的灯一直点着,但究竟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
腊八这日,新任的镇北大将军带着越州军凯旋。
横行越州北境数年的西夷土匪终于被一网打尽,土匪头目的脑袋被容华给砍了下来,用一杆□□挑着在巡街。
这个越州的百姓都出门迎接容华了,辛沐和至真也出了门,至真还特别贴心地给辛沐戴上了斗笠,把他那张祸害人的脸给遮住。
至真和辛沐就在主街旁边的小酒楼二楼坐着等,远方人声鼎沸,欢呼喝,迎着他们的英雄将军归来。容华骑着高头大马,在军队的最前面,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就在他手里的□□上,那人头很可怕,但丝毫不损毁容华的俊美,倒是让他显得更为英武。
有个大胆的姑娘从二楼扔了只绣着自己名字的手帕下来,容华见状便伸手去接住,而后把那手帕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还说:“挺香的。”
围观的百姓们立刻便沸腾了,有一好事者喊道:“将军还未曾婚配!”
这一声喊出来可不得了,四面八方的手帕和鲜花都朝着容华扔了过去,容华意气风发地笑,但凡能接住的,他都接住了,不一会儿,他的手里便满是鲜花和手帕。
至真拉着辛沐的手,不忿地道:“咱们的小国公爷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了,逗人家那些姑娘干嘛呢,惹得人春-心荡-漾,他又不会负责。”
“是啊,他是这样的。”辛沐倒是也没生气,今日是好日子,他也知道容华是闹着玩的,就是心里还是有些闷。
至真劝了辛沐几句宽心,然后便带辛沐回越国公府,等着那四处拈花惹草的容华回家。
容华专门派人来说过,今日会回来。
到了夜里,容华把正事都忙得差不多了,就回了弘毅院,这次半路上还是冒出了映玉的家兵阻拦,但容华记着走之前伤了辛沐的心,这次没再那么做,因此便让家兵告知映玉好好休息。他总算是有了些良心,直接到了弘毅院中。
至真正在忙前忙后地准备着晚膳,辛沐站在院中看梅花,他也不知道容华今日说要来是不是真的会来,其实都没怎么抱希望,便在院中看着花。容华一进院,便瞧见了在梅花树下的辛沐。
美人的脸比花还要明艳,容华看得心中一动,有些不解,自己是怎么能忍住那么多天不来看他的?
容华悄无声息地走上前,从背后抱住辛沐,辛沐几乎从他一碰到自己便感觉到了他是谁,因此并没有什么反抗,反倒是身体往后仰,靠在容华的胸前。
容华把人紧紧地裹紧大氅里,问:“怎么在这里站着?不是很怕冷吗?”
辛沐没回头,说:“方才喝了热汤,此刻还好。”
“手都凉了。”容华直接就把辛沐给抱了起来,快步进屋,招呼下人赶紧把地龙给烧得旺些。
至真听到吩咐就来了,烧了地龙,又把桌上的菜准备好,而后便把下人都给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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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拉上了门。
接着至真便跑到了弘毅院的院门口,在这儿守着,谨防对面那人又作妖。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容华和辛沐互相看着。
容华想了想,有点不自然地解释那天的事情:“我走的那天,映玉只是给我送了个平安符,我并未与他太过亲近,你别想太多。”
“嗯。”辛沐应了,便不再多说此事。
这些日子辛沐的脾气真是被磨灭了许多,如今越来越乖顺了。容华喜欢他这样乖顺,因此也就不说此事,而是拿起了银筷,让辛沐用膳。
与此同时,守在门口的至真果然发现了凤仪院的异动,住在对面那人果然是又打算作妖,里面闹腾了一阵,而后跑出来一个家兵,朝着弘毅院的门就冲了过来,嘴里叫嚷着:“国公爷,公子出事了,出事了啊!”
至真顿时绷紧了身体,面色肃然地看着那家兵,厉声喝道:“你吼什么吼!国公爷正忙着,没空管你家那位的闲事。”
那家兵凶神恶煞地等着至真,吼道:“我家公子病得严重,已经晕过去了,快让国公爷来看看!”
至真这些年没少受映玉的气,他不能动映玉,还动不了这么一个奴才吗?至真一把就把他给摁在地上,怒道:“病了你去找大夫,你找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人见至真动手,没多想也动起手来,谁知道至真的武功那么厉害,他那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被至真给摁在地上居然就完全动不得。可这家兵也不傻,动不了没关系,他还有嗓子。
于是那家兵立即便大吼了起来:“国公爷,您快来看啊,公子出事了……唔!”
至真想去捂他的嘴,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声音穿透了层层阻挡,已经到了正厅之中,容华听到了,而且很快出来了。
辛沐跟在容华的身后,一出院门就看到了被至真给摁在地上的那个家兵。
家兵一瞧见容华,便赶紧吼道:“国公爷,出事了,公子晕了过去,你赶紧去看看他啊!”
容华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就变了。
他怕映玉是血毒发作,下意识地就回头看了一眼辛沐,辛沐也想到这里,点点头示意容华自己愿意去救他。
容华心中一团乱,什么话都没有说,拉着辛沐就进了凤仪院。
“辛沐!”至真大喊了一声,但没有什么作用,容华和辛沐都没有理他。他一肚子气只能撒在了那个家兵身上,抬手就把他给劈晕了,站起来朝着辛沐和容华的方向跑过去。
凤仪院中此刻一团乱,但好在映玉并不是血毒发作,没有出现神志不清等等症状,应当就只是身体虚弱。容华一进到内室,他便两眼含泪地看着容华,容华立即便丢开了辛沐的手,上前握住了映玉的手。
映玉脸色惨白,眼眶红得像是有血一样,他看着容华,有气无力地说:“华哥……”
“你别说话,一会儿大夫就来了。”容华小心地给映玉盖好了被子,而后皱眉,转头看着辛沐。
辛沐站着没动,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容华放了心,又转头去看着映玉。
可映玉顺着容华的目光看到了站在后面的辛沐。
在看到映玉的那一刻,映玉的突然便有些喘不上气,他惨白的脸被憋得通红,突然拔高了音调,说:“他为什么在这里!”
说完这话,映玉便激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模样看着实在是非常可怜,容华赶忙安抚地握紧他的手,说:“映玉,你别着急,辛沐只是过来瞧瞧,若是你血毒发作了……”
映玉立刻又打断了容华的话,声音嘶哑得可怕:“不……让他走!我不要他的血,我不要他……不要他救我……他们都是叛徒……都是……我才应当是昭月的王,他们背叛……背叛我……”
容华仍旧在安抚,可映玉听不进去,他死死抓着容华的手,哭着说:“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在弘毅院,他……不能……”
“你别说了。”容华的声调沉了沉,转头低声对辛沐说:“你先回去吧。”
第38章
怕是容华不说这话,辛沐也待不下去,他再看了一眼虚弱的映玉,没多说便离开了凤仪院。
回到弘毅院之后,辛沐呆坐了一会儿,脸依然是和往日一样冷冷的,但至真却还是察觉了今日辛沐的情绪相当低落。
至真见他这样,有些不敢同他说话。
呆坐了很久之后,辛沐站起来,开始拾东西,至真这才终于大着胆子上前,拉着辛沐的手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辛沐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说:“我们可能要搬回夕颜小筑了,早些做准备也好。”
至真定定地站住,眼眶一下就红了。
辛沐没空去管他,自己忙忙碌碌地继续拾东西。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拾的,就是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些注意力,心里便不会那么闷。
对面一直非常闹腾,一会儿辛沐就听到了应神医的声音,他来之后情况要好些,但动静还是持续到了大半夜,那边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接着,对面来了个侍女,先是非常恭敬地给辛沐和至真请安,而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说:“辛沐公子,国公爷说……”
辛沐淡淡地看着那名侍女,声音倒是很温柔:“他说什么?你直说就是。”
那侍女紧张地看了辛沐一眼,这才说:“国公爷说,映玉公子病得厉害,顺着他些,您大人有大量,别同他计较。嗯……您……您还是……先回夕颜小筑,国公爷稍后就来看您……”
至真听完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跳起来,怒道:“你说什么?!”
那侍女吓了一跳,顿时就不敢开口说话了。
辛沐急忙拉住至真,说:“别闹。”
至真仍旧有些无法相信。方才听辛沐说要搬回去,他还以为是辛沐想多了。至真一直以来都觉得容华对辛沐是有情的,他当真没有想到容华真的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越想越气,甩开辛沐的手就往凤仪殿去,辛沐急忙又狠狠地拉住他。
至真走不了勒,于是红着眼看着辛沐说:“这算什么事?这太糟践人了,他不能这样!”
辛沐摇头说:“别让他为难。”
至真一下呆住,无言地看着辛沐。他不明白,辛沐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怎么可能对那样一个无情的人如此死心塌地?他就不会失望吗?如今至真早已经对容华失望透顶了!
至真气得声音直颤,道:“辛沐,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辛沐仍然只是维持着那样矜持的表情,说:“没什么咽不下去的。别……别再让人看笑话了,走吧。”
至真自己叫嚷了好一会儿,已无话可说,这便含着眼泪跟在辛沐身后。
二人没什么东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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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几乎是孤身离开了弘毅院,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很干脆,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毕竟当初那样大张旗鼓地搬进来,如今这样灰溜溜地走了,怎么想都是个笑话。为了不让人看更久的笑话,便只好这样走得干脆些。
当时心中有多少喜悦,此刻心中就有多少苦楚。
再次回到夕颜小筑,感觉这里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致美丽的一方小院,但辛沐和至真的心境都变化了许多,仿佛这里再美也没有心情去观赏。辛沐回来之后便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回了寝殿休息,至真知道他现在可能想要一个人待着,因此没有打扰他。
就这样过了十来日。
从承志殿传来消息,映玉的病一直时好时坏,他整日卧床,脾气也因此变得喜怒无常,容华每日除了忙政务上的事,便守在凤仪院,哄着映玉用膳吃药。
相比之下,夕颜小筑便冷清得多了。容征向来不是个奢靡的人,因此在承志殿以外的几殿都没有地龙,夕颜小筑美则美矣,却实在是冷。即便是烧了暖炉,辛沐仍然是受不住这样的冬日,回来几日之后便受了风寒。辛沐不想吃药,最开始的几日没有告诉至真,直到至真自己发现辛沐的不对劲,才慌慌张张地请来了应心远。
应心远来的时候,辛沐正被至真给摁在床上,用三床锦被把辛沐给盖得严严实实的,没有透一点风进去。
辛沐嗓子都哑了,勉力对至真笑了笑,轻声说:“我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风寒而已。不用给我盖这么多锦被,实在是太重了。”
至真佯装怒意地瞪着他说:“你不许说话!”
辛沐无奈,继而闭上了眼睛。他有些发热,脑子也晕晕乎乎的,见应心远来了,也只是客气地寒暄了两句,便继续闭着眼睛休息。
应心远把辛沐的手从锦被里拿出来,握着那只细细的手腕诊脉,那双剑眉便皱了起来。
至真眼看着他的表情,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想问应心远情况,但又怕打扰,便一直安安静静地站着看着,等应心远诊脉完把辛沐的手放回锦被之后,至真才胆战心惊地问道:“辛沐如何了?”
应心远依然皱着眉,说:“辛沐公子的脉象……有些奇怪,风寒的确是有,可又仿佛有些其他的什么……我还拿不准。昭月人与汉人始终是有些不同,我暂时还不能肯定辛沐公子的确切病症。”
至真忙问:“可是严重?”
应心远地回到:“以我的经验来看……应当是不严重。待我再去看看医书,找两位昭月的医师讨论一下才能做定夺。”
应心远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既然他说了不严重,那应当就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真总算放心了些,这才说:“那麻烦应神医了,您开药吧,我一定天天盯着他,让他吃药。”
辛沐躺在被子里,虽然一直没有睁眼,但听着至真的话,还是觉得很安慰。他怎么想,都觉得认识至真是自己赚了。他放血给至真解毒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从那之后,至真便把他当做最亲的人来看待,毫无保留地信任和保护他,辛沐曾经一度以为,除了二哥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对自己这样好。
辛沐有些可笑地想,如果自己能放下容华,一定和至真走,像他说的那样去游戏人间。
可这只是想想,辛沐就是无法放下容华。容华成了一根细细的刺,扎进了他的心口,留着便疼痛难耐,□□便会血流如注。
以后究竟会如何?
辛沐不得而知,只是带着这样的愁绪,渐渐睡了过去。
第39章
应心远给辛沐瞧了之后,风寒便很快好转,但因为应心远一直在研究辛沐的脉象,每日从瞧过映玉之后,还是会过来瞧瞧辛沐。
为了避着风,辛沐已经在屋内待了好多天,他实在是想出门走走,刚好这日没下雪,日头很好,应心远便许了辛沐出门,只是他有些虚弱,应心远和至真都陪在他的身后。
辛沐在莲花池中的小径走了走,突然来了兴致,想让应心远陪他在小亭中下会儿棋,应心远还没出声阻止,至真便开口说:“那小亭的石桌石椅太凉了,你还病着,不许去。”
至真这几句话实在是说得相当严肃,居然让辛沐觉得有些好笑,他回过头来,难得笑了笑,说:“至真啊……如今真是什么都要管,实在是太嗦了。”
那笑容不是平日里那种带着冷意的假笑,而是真心实意的开心,因此实在是明晃晃地耀眼,应心远看得心脏陡然一紧,怔怔地盯着辛沐。他不禁想,辛沐这样的人,怎么会那样死心塌地地做容华的玩物呢?
至真见辛沐笑,也很开心,因而说:“那你们就下盲棋吧,我曾听说过,下盲棋的,都是极厉害的人物呢。”
辛沐继续笑着,转头去看应心远,问道:“应神医,您若是得空,我们试试如何?”
应心远赶忙从愣神的状态中回过神,他点点头,依然是温文尔雅地说:“那便请辛沐公子先。”
辛沐行了一礼,开口便念出了第一颗落子的位置。
盲棋需要极为专注,况且二人都是高手,这一下起来便听不见周遭的人声,看不见周围的景物,全然专注地看着对方。辛沐落了几子之后,没太注意脚下,突然便踢到了一块小石头,辛沐一个踉跄,险些摔了。
“小心!”应心远急忙伸手揽住辛沐,辛沐人没有摔,但却完全陷进了应心远的怀抱之中。应心远闻到辛沐身上一阵淡淡的馨香味,不过很快,辛沐站直了身子,退到距离应心远几步远的位置。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又恢复了客气和冷淡。
应心远是知道辛沐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的,但这样直白地看到辛沐的不适,应心远仍然觉得心中一阵气恼。他突然回忆起辛沐看着容华的眼神,那种迷恋和狂热,完全不像是辛沐这样冷心冷情的应有的反应。应心远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电光石火之间,应心远想起了曾经看过一本西夷的医书,说是西夷有一种能让人动情的花。过去他一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现在看着辛沐,应心远却觉得除了中毒,他无法解释辛沐究竟是为什么这样看重容华。
“抱歉,在下失仪了,还请辛沐公子勿怪。”应心远表面不动声色,淡淡地同辛沐行了个礼。
“无妨,应当多谢应神医才是。”辛沐很快便又想到了棋盘上的事情,说,“应神医,该你落子了。”
应心远点点头,继续和辛沐对弈。
当晚,辛沐的风寒便已好转。
明知容华不会回来,他还是等到了深夜,实在是困得厉害了,辛沐才吹灭了灯上床休息。
可就在辛沐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到一个人掀开了锦被,一下钻进了被窝里,把辛




情毒入心 分卷阅读52
沐给抱了个满怀。
辛沐被惊醒,睁开眼有些迷糊,然后便张开双臂抱着容华,低语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等我很久了吗?”容华吻了吻辛沐的脸,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他。
辛沐点头,勾着容华的脖子说:“你回来就好。”
容华却突然板起脸来,说:“你不是同应心远对弈玩得很开心吗?他还抱了你一下。”
辛沐迷蒙地说:“你怎么知道?”
容华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自从上次瞧见那俩人下棋时的景象,容华便一直对应心远十分戒备,但凡是应心远来给辛沐瞧病,容华都会让人注意盯着。要不是这样的话,容华也不会知道今天下午辛沐和应心远的事情。
反正知道之后,容华便觉得又急又气,政务忙完之后,也不想管映玉闹脾气,直接就回了夕颜小筑。
辛沐也不是多想等容华这个回答,见他不说,便继续搂着他,往他的怀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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