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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日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露娜猫
她正见得一人与一个突厥人相较,他的马槊架住对方的弯刀,仿佛在拼着力气,一时间正在僵持着。而另一名突厥人已然挥刀接连砍倒三四名楚军骑兵,朝着这边抡刀而来。那气势凶得骇人。
她不由心中一紧,将刚刚搭上的箭朝着那突厥人射去。
便在同一刻,楚军服色的那人突然发力,力道压过对方将那突厥弯刀震荡得飞了出去。而她的箭也因为这个扭转,没有穿过那突厥人的背心,而是擦着他的发辫飞过去了。
马槊直将那突厥武士挑将起来,在空中一抡,摔飞出去。二人包抄的困局顿解,博珍出了一身冷汗之外,方才注意到此人穿的竟是将军衣铠。
彼人正控了马不急不缓地原地转了半圈,而她一把掩住口,险些尖叫起来。
他并不是大军的主帅,只是副将之一,穿着都是统一的铠甲,戴着统一的头盔。但是,她也许分不清旁人,却一定能认出他!
况且,他的坐骑,那匹神骏无比的白马,她怎么可能认错。
沈长歌,沈长歌,她的驸马,她的长歌阿兄,他回来了。
她禁不住咬了唇有些羞又有些欢喜地微笑起来,虽然城墙上没人会注意她。每个人都忙着开弓射箭支援城下的锐骑兵,谁会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贴着那个转身跃马厮杀回去的少年将军呢。
见得他策马冲阵,博珍才算是明白了他何以被叫做“沈阎王”。返身掩杀之时,他已然将马槊抛下,接过一旁士兵抛将过来的双头长刀,骏马追风铁蹄所过之处,竟是断肢残体纷飞既不见活着的,也不见死得保有全尸的。
阎王索命,不过如此。
但是她看着这几乎是屠杀的场面却并不觉得如何别扭,反倒有一些隐隐的骄傲那神勇的沈都指挥使是她的夫君,是她的驸马,只是她一个的!谁都不许抢!
她还以为自己见不到他。但天无绝人之路,他回来了。之前的满心遗憾和惆怅,也许今晚,她就能和他遇到了。
她要告诉他,她楚博珍,很喜欢,很喜欢他。
想到这一出,她却忽然变了脸色。匆匆对李冲说道,道:“援军已至,重围已解,予便先回府去了。”
李冲自然对她好一番赞扬,却来不及听完,陪着笑跳上马背便走要她用如此尊容见沈长歌,还不如杀了她!
不用照镜,她都可以想象出现在的自己有多糟糕。多日没有好好梳妆打扮,整日在城墙上风吹日晒,肯定难看极了。忐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啧,哪里还有往日的嫩滑?
她少时便以貌美冠绝天下,无论如何都不会以现在这个样子面对她的长歌阿兄。她要回府去沐浴熏香,梳妆打扮,她要沈长歌从尸山血海里回来时,见到的还是他离开时她的娇美模样。
她想看他对她微笑,不说话也好,笑一下就好了。
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般想见他,又害怕自己的容貌损伤了。简直像情窦初开的小少女一般还在凤城的时候,她曾经暗自嗤笑过那些小娘子见到心悦的情郎时,慌忙忙让同伴检查服饰是否妥帖的傻样。
但此刻,她明了了,不过一句为悦己者容罢了。但其中的浓厚情意,足以令她又羞怯又期待。
她就是欢喜他,要自己在他眼中,永远是那光艳动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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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点,不好意思,今晚还有一更,小天使们节日快乐……
下课就回来码字……累趴了,先去吃饭了么么哒!~
画堂春17(节福利,二更~)
庆娘一向心细,早早地便备下了兰汤,还放了活血疏络的药材。她一进了浴桶,便恨不得整个人瘫在里头才好,那热水顺顺地漫过肌肤,淡淡药香萦绕鼻间。博珍此刻方觉得自己从骨头到肌肤没有一处不酸痛的。松懈下来以后,那真是半分都不想动弹了。
以前皇兄跟她说,行军在外,极度疲累的时候,能像马儿一样站着就睡着了。她还当皇兄和她开玩笑,现在想来,直到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晓此言非虚。
泡的几乎都起皱了,挣扎着从浴桶出来,昏昏沉沉的。却强撑着和庆娘说,带她去厨房看看,给驸马准备一些好菜色,又指挥着女婢去地窖里搬一坛上好的葡萄酒。
庆娘看着她困顿得睁不开的眼睛,还有如小鸡啄米一般不断耷拉下来的小脑袋,真是又可怜又可爱。忍着笑,将方才李冲派人来传送的消息给她说了一遍。
她这才知城外恶战已然将尽,周本、柴雍两位主帅已经带领大军入城了。几位副将却还领了一队人马追杀残敌去,约莫要第二日才能回返。
“好贵主,驸马爷大抵明日才归来。您且放宽心,好好睡一觉。”听到这话,瞬时便疲惫得再也撑不住,连晚饭都没有用,便一头栽在榻上睡了过去。
五更





小春日和(H) 分卷阅读67
刚过,她却是这时醒来了。这回便是要好生打扮了。可是坐在铜镜面前,她真是被吓了一跳,自己的容貌何时变得这般粗糙?
光艳玉容仍是白皙的,但是却叫阳光晒得发红了些,又被风吹伤,连洗面的温水碰在脸颊上都有丝丝的疼痛,手更是不用说了,拉弓射箭,布满细小的伤口。还好昨夜庆娘为她脸和手都厚厚地敷了一层宫中秘制的润肤膏脂,否则,大抵会更惨不忍睹。
战场的确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厮杀的情形太过激烈血腥,风沙肆虐又昼夜颠倒的生境,即使她平素并不是特别在意她的容貌,但终究是爱美的。这一战,却是将她容貌折损了一半。
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开启了妆奁里的脂粉盒子。平日的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擦脂粉还嫌污了颜色,今日是不得不用了。
细心地扑了一层素粉,又为自己描了一对春山眉,迤逦含烟,青翠动人。略略满意,又捡了他赠予她的一枚鸽血红华胜插入乌黑发丝间。这样,长歌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又忙忙地选了一套新做的橘红色镶兔毛的衣裳,对镜自揽,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却听到庆娘在外头唤她,“贵主,周大人,柴大人过来和您请安。”
忙忙地离开了妆台去见客。两位中年武将皆是恭敬地行了礼,她避开又回了个半礼,口称当不起当不起。
两位大人自然是对她极力夸赞,什么女中豪杰,天家贵女风范的。她却无心回应,耐着性子听完,斟酌一会儿又低声开口,“两位大人,不知追逐残军的士兵,可回来了?”
回应她的却是沉默,她有点心慌,周本的声音很是低沉:“沈副将……他……”
“怎么?”
“他,没回来。”
“沈将军率部追杀残敌,对方顽抗,及至逃奔的散兵拢归来之时,才发现将军没了踪影。他性子高傲冷烈,怕是不肯做俘虏的。”
言辞之间尽是可惜,可她听着,却觉得荒诞,一时连惊讶痛苦都不曾有。
长歌性烈不肯为俘,但不做俘虏也未必就要战死。他也许只是迷了方向,也许,也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已然遣了人去寻找,然而突厥大军并未全然退去,甚至还有本事阻击,那些寻人的军士也不敢走得太远,一日之内,徒劳无获。
她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匆匆告别了两人,也不管是否失礼,便牵着惊帆一路奔到了城墙边。
数日前,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是为了抵挡突厥的袭击,为了保住大后方;可是,他都回来了,却说找不着他?
就在这个地方,昨日她射了一箭。那锋锐的白羽箭射倒了偷袭他的敌人。她站在墙头,看着他杀入敌军之中,威风凛凛,意态清冷的卓绝,简直如同出鞘的神兵利器一般。
她还记得追风在他驾驭下不疾不徐转的那半圈彼时来不及注意,如今想来,却仿佛有光在他盔铠上流动。
那是她见到他的最后一面吗。
想到这一出,她便觉得胸口被什么利器挑戳一下,尖锐地疼那么一瞬,随即又恢复成麻木。仿佛这念头只是一个残酷的猜想,而绝不可能成真。沈长歌怎么会战死呢。
他是沈长歌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玉面阎王,大楚天子的左右肱骨,也是她楚博珍的夫婿。怎么可能会不见呢?
可便是这么看着,她心里也会突然晃过一个念头他若是真的不在了,他的身体会在哪里?没有人可以找到他,没有人能带走他。塞北的风那么冷。冬天的时候,积雪能没过膝盖。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很冷的,也会很孤单。
闭上眼,满满的都是他。他们之间要说浓情蜜意,倒也不全是彻底的一帆风顺的相知相依,可是就因为中途的波折,才越发的刻骨铭心。
她可以再嫁旁人。可是世上还有谁能比沈长歌好?从容貌到才德,她有过这样好的郎君,便很难再为旁的儿郎心折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然把此生走到了尽头。最美的年岁上,遇到了最值得欢喜的那个人,那么她最好的一篇已然写完了。
今后还会有的漫长一生,也不过是一曲歌的余音。
好冷啊。她紧了披风,眼中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惊帆站在一旁,却是突然打了个响鼻,不停地蹭着她。“惊帆,你也觉得他会回来的,是吧?”
然而惊帆只是不断地蹭着她,仿佛异常焦躁,马蹄不安地踏动着。便在这一瞬,她身子突然绷紧了她有一种奇异的预感,耳中听闻的一声马嘶,仿佛预兆着什么。
她真是蠢,沈长歌当然活着!旁人不敢深入腹地,她却可以!
她激动地抱住惊帆的头,骏马的鼻息喷在她手腕上,暖暖潮潮的。
“惊帆!你和追风是兄弟对不对!”她立刻翻身上马,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是不是可以知道追风的位置?他在哪儿?带我去找他好吗惊帆?”
早听说过用久的战马通人性,尤其是与主人心意相投。但是,她的惊帆终究比不得战马,然而此刻,她宁愿相信,惊帆一定能把她带到他身边。
惊帆一声长嘶,径自向西北方直冲而去。她一惊,她一样防身的东西都没有,莫说遇到突厥士兵,便是遇着狼,都没法子自救。
但是她完全不怕,满心里只期待着,惊帆,一定要带着我找到长歌!
跑出了多远,她是不知晓的,跑了多久,也无法确的计量。惊帆停下的时候,却已经是日暮时分了。红日悬挂在青黛的远方山脉,将天边云霞都染成了温暖的颜色。
然而这一处所在,尸首纵横,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的,远处依稀传来兽的呜咽嘶叫。
她跳下马背,大声喊道:“沈长歌!沈长歌!……沈……长歌阿兄!”
沙堆中,隐隐传来一声呻吟。
她跌撞着跑过去,他仰面躺着,双目紧闭,面色温润,竟似是睡着了一般。跪坐在他身边,扶起他身体,让他的上身靠在自己怀里。
头脸脖颈皆无伤处,他的脸洁净得全然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夕阳照着他密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有些发青的嘴唇,她手臂加力,使劲儿抱着他,他的肩甲硌着她的腰腹,生疼的。
猛地打了个哆嗦,伸手将他手腕




小春日和(H) 分卷阅读68
抓了,也不顾腕甲坚硬,便去摸他脉搏。她紧紧掐住他的手腕,一时之间竟而惊喜得险些落下泪来。指尖分明传来一下下有节律的搏动。他还活着,不过是昏过去了。
“傻姑娘,没事……”
他力地睁开眼睛,声音还含着那么一丝嘶哑。但在她耳中,宛若天籁。
她眼泪滴落下来,一颗颗的滚烫,从他的皮肤一路烫到了心上。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却痛的倒吸了一口气。
她连忙抱紧了她,却觉得手肘上一阵刺痛。刺着她的,正是沈长歌的护心镜,可那护心镜不知被什么东西大力击打过,竟然碎了。
当时的他,该有多疼呢?
她掏出马鞍下的一瓶丹药,颤抖着给他喂下去。然后滚烫的唇便落到了他的薄唇之上,没有任何技巧,只是这样近乎绝望的吻着,含吮着,眼泪流到他们交合的唇瓣上,尝出了一点点淡淡的咸和苦。
她哭得像个小姑娘,满脸通红,发丝衣衫凌乱,然而在他眼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心弦。心中满满地涨着欢喜,又有点酸疼,揽住她的腰便加深了这个吻。
丁香被他缠着绞着,听他一遍一遍地说没事了,没事了。然后松开唇瓣,极尽怜惜地吻干净她每一滴眼泪。
“沈长歌,我欢喜你!”她捧起他的脸,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娶了我,我便要你心里头一世都只有我!”千般手段在所不惜,这郎君是她的。谁都别想将属她的宠爱分走。她要他和她好生过一世!不许他和别的女子好,更不许他早早离开她。
他眼眶湿润,几乎要落泪,巨大的欢喜冲刷着他的心房,博珍,博珍!他的博珍,他的小公主,说她欢喜他!
几乎想狂奔呼啸,然而他只是更加抱紧了她,听她说,“长歌,长歌阿兄,博珍很欢喜你,所以,你不许离开我!”
他只笑着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哪里舍得。”
他的心全在她身上,岁岁年年,还有许多好时光要与她一起度过。想到这里,他不禁又笑了一下,也许,比此刻的欢悦和乐,要更引人。
兜兜转转,她竟又到了身旁。此后春深几许,再也比不上她眉间那点笑意。
“你最好是。”她骄傲地抬起了下巴,“罚你来做我的剑术师父。小时候拒了,现在,我得讨回来。”
“博珍,”他忍着笑,目光灼灼盯着她领口微微袒露的一片凝脂玉肤,“我的剑法不是最好的。枪法才是。”
她不解其意,看着他越发暧昧的笑容,和一直盯着她饱满胸口的目光,不禁脸色绯红,面如霞染。
“你……”她作势要打她,却被他握住拳头,又是深情一吻落到唇上。暮色荒野上,一对璧人交心缠绵,旖旎得几乎令人落泪。
“博珍,我也欢喜你,很早、很早以前就是……”
情深不知何处起,相思方觉海非深,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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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说画堂春就此完结了,你们会不会打死我qaq不过剧情后面,他们感情升华了,的确是要完结了,不过放心吧~!还有3~4个play哟~~这是我对长歌博珍满满的爱!~哈哈哈哈
个人很喜欢配图~!么么哒,快给2更的我一个鼓励吧!~爱你们!~
另外还有就是,露娜大致构思了一个番外,是楚元卿和皇后明蘅青的故事哟~!
打赏章,内含一张作者手抄佛经图片
为大家祈福~
画堂春草野play(野外啪啪啪)
五月几场雨过后,塞北便突然绿了起来。几乎是一夜之间,城外的荒野上便滋长了无数碧如丝的燕草。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香气,湿润润凉丝丝。她欣喜地张望着,院子里的花木也越发繁茂了,深深地,几乎是有些贪婪的呼吸着这空气。沁人肺腑的愉悦的幽微清郁,令她心情格外的开阔。
来西北这么久了,她一直不是很习惯这干燥的天气。所以最喜欢最期盼的,便是雨季了。
此时,荒原已经变成草野,处处都是绿洲。青碧森森,绿意盎然,中间夹杂着盛放野花,粉妍妍金灿灿雪柔柔,仿似无数宝石散落绿茵毯上。
近日他公务不算繁忙,趁着这几日沐休,便带着她出来游玩。
两匹神骏白马缓缓行在草海中,几乎没过马膝。一俯下身子便可折下那些玛瑙玉盘般的花儿。
他们并不急着驰骋,信马由缰,任由马儿悠悠地前进。一对璧人,大抵就是他们这样罢。博珍乌发云鬓,金累丝花钿,水蓝广袖衫子,月白银丝绣凌霄花八幅裙。装扮虽然不繁复,却更显出那冠绝尘寰的光艳风华,冰雪为骨难以描绘芳姿,嫦娥玄女不足形容其美。
如果说她是那思凡的天女,那么旁边的郎子,大概就是那前来捉拿她的神君。浓眉深目,孤山清月一般的清冷俊美,意蕴万千,似尚在鞘中的神兵利器,犹自散发光华。
旷野无垠,天色晴好,仿佛徜徉画卷中。偶然回首,便看见那人的凝视,情意深深不见底。有点羞涩,而更多的是满心的欢喜依恋。便大大方方地展颜一笑,丽色倾城。
午后,他们达到了目的地。
是草野中一个小小的湖泊,狭长弯曲如新月,清澈透明。在午后慵懒温暖的日阳下跳跃着点点澄净光芒,似一条淡金的柔曼轻纱飘于其上。周围湿润的沙地上长满了芦苇,苍翠青碧,随风摇摆荡漾着那清冷爽冽的气息。
在湖畔几棵胡杨树中间搭起简单的帐篷后,他叮嘱她不要随意乱跑,便又骑着追风打野味去了。
稍微拾了一下自己,按照记忆中他教过自己分辨的野果子,在草丛中一边找一边吃,滋味酸甜,好不惬意。
又遥遥地望见不远处的草野中,有一片区域格外的鲜嫩碧绿,想着是不是他说过的蘑菇圈,拨开碧海,提着裙子快步走过去。
果然是蘑菇圈。无数白胖胖的口蘑躲在草地里,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簇。她此时满心欢喜,仿佛寻常人家的娘子,寻到了今日晚饭的加餐菜一般,竟觉得这些蘑菇儿比顶级珍珠还可爱。
纤纤玉指挑捡




小春日和(H) 分卷阅读69
着最可心的蘑菇,满满地装了一竹篮,看着天色不早了,便返身折回湖畔。
一路上又不亦乐乎地折了些野花,饶有兴致地胡乱编织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花冠戴在发上。心想着自己可真成了村姑了,自顾自地格格笑起来。
回到湖边的时候,白马追风已经温驯地站在一旁吃草了,地上放了几只雉鸡野兔。
他回来了!芦苇背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她下意识地望过去,莹白玉容却是一瞬间就烧烫起来。
他赤着上身,还站在水边,把仅有的一条黑色长裤浸得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修长强健的腿上。墨发披散,眉若刀裁,唇角似笑非笑地慢慢走向她。身上的水珠随着步伐滚落,极致挑逗地滑过纠结分明的肌肉,顺着那腹肌的沟壑滑入裤腰里。
呜呜呜真好看!她口干舌燥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捂着脸跑回帐篷里拿了一张巾子递给他。
他挑了挑眉头,随意把衣衫铺在草地上坐下,“博珍儿,帮帮我,嗯?”
她红着脸,宛若朝阳中第一朵玉版白牡丹,莹雪里沁着樱红。低低地啐了一声,仍是乖乖地跪坐到他身后为他擦干。
隔着棉巾,指尖仍感受到了那起伏的坚硬的力量。鼻息间尽数是他浓厚生猛的男儿气息,融着青草香气,几乎让她腰肢瘫软下去。
小腹深处腾起一股暖融融的热流,她咬着牙恨自己的敏感,却忍不住靠到他背上,小手绕过他前胸继续为他擦身。尖尖巧巧的指尖春葱一般,故意滑过他胸口的点儿,恶意地捻起揉了半圈。
只下一刻,便得意不起来了。沈长歌反手按到她到地上,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两只手被禁锢着,放在耳边,无力反抗的娇弱嫩艳的模样。挣扎了半响徒劳无功,只得放柔了声音,“长歌……放开好不好,裙子都湿了……”
“终究是要湿的,早一些又何妨。”他声音懒洋洋的,与平素的清冷不同,多了些诱惑的意味,痒痒地从耳朵钻进心尖,几乎要哆嗦起来。
来不及羞叱他的浪荡,裙衫一下就被他剥了下来。掀开水绿心衣,灼热唇舌一下就攫住最爱的饱满雪团,肆意含吮揉捏。
那莺桃儿嫩得几乎要化在口中,舌尖不断地抵着,舔着,弄着,活泼泼地颤抖着肿胀了起来。她再无力抗拒,喉中溢出一丝曲折婉转的吟哦。
细白双腿被他折起来压到胸口下,腿心间那只饱满鲜嫩的贝户便毫无遮拦地尽数暴露在他眼中。
这样的姿势太大胆,太骇人。她脸蛋红热,扭着柳腰,像离水一尾白鱼不停躲闪,“不……”
然而沈长歌只是伏下身子来,钳住她的细腰,灼热鼻息喷在她赤裸的腿心。她瑟缩着,最敏感最要紧的那处,被这一阵阵细微热流吹拂过,原本沉睡的花瓣儿睁开惺忪睡眼,渐渐地绽放了。
肥嫩雪白之间,一裂姣净莲溪粉绯绯,嫩肌晶莹。细小穴口微微翕张,一股透明春水缓缓流出,打湿了周围粉脂酥玉。溪口上方那一粒花蒂儿还在嫩肉中沉睡着。
他伸出舌尖,又快又重地顺着莲溪狠狠地一阵舔弄。她受到这般的刺激,哀哀地娇声嘤咛起来,撅着腰臀儿想要推开他,却好似更把那花涧莲溪拱起来朝他凑过去一般。
低沉的笑声含糊不清,她已经感觉那高挺的鼻尖已经抵到她那处了,浑身颤抖不已,气力都被抽走一般。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灵舌卷舞,不断将她分泌出的醇美花浆啜饮,鼻端下方就是那不断蠕动的软润花唇,一股非兰非麝的芳香冲来,格外催情动欲。
不停舔弄,那粒圆润娇嫩的花蒂儿终于在舌尖下颤巍巍顶出来,每次含住,她都尖叫着喊出声来,瓷玉般的腿儿抽搐着,滑腻肌肤摩挲着他的脸侧。绝佳的触感,令人心神欲化。
这样光艳绝伦的小美人,是他的小公主,他的小娘子。无垠旷野,落日融金,她玉体横陈于厚厚的草地上,青丝和花冠都散乱了,雪肤被霞光和情欲染得微红,体香和青草爽冽气息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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