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
作者:小秦子
现代都市腹黑攻x软糯受双性生子肉文he
夏光 分卷阅读1
作品:夏光(双性生子)
作家:小秦子
日完结
双性生子,有雷,请小心点击。
风格:原创 男男 架空 正剧 h有 温馨
ps:肉肉双性生子文短文以番外居多==
纪之明是在双性体和女性组合成的家庭所出生的孩子。双性体可以和女性结合,只是这样的家庭很少,他们家就是那少数之一。但是,他却是在宗祠里面长大的,五岁起便成了孤儿,被带回村子里时,他很长时间都处於封闭的状态。宗祠负责他的居住饮食和学习,却从不关心他遭遇了什麽不幸。妖灵师知道,却也帮助不了他。
没有人靠近他,对纪之明来说反而是更好的。他只想一个人活下去,他回到宗祠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也从来都不笑。他很少去想起自己的不幸,那些一层层覆压在他心脏上的东西,他都无法调适,无法撕开他们,只任由它们那样压在心上,渐渐变得牢固,布满荆棘,使他感到什麽东西都很无趣,很冷漠,对自己都没有了怜悯。但他有时候还是会想起过去。
在父母身边的五年,婴幼儿时期已无从记忆,但稍微懂事开始,他就只看见母亲躺在空白惨淡的病房里,很微弱的呼吸著。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就算病痛折磨著她,也难以掩去她的美丽。纪之明的样子像她,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自己,就像看见了她,看见自己的脸在镜子里慢慢扭曲,也变得病重恐怖。然而在小时候,每次去见她,她就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努力撑起一只手,满带爱怜地抚摸著他的头发。那是他记忆中最温暖的感受,那只枯瘦的手,布了许多针孔和青白色的血管,动作那麽轻,那麽暖,是母亲。
父亲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们在那个庞然的水泥城市中生活很不容易,为了让母亲得到最好的治疗,他几乎没有在纪之明的记忆中停留过,每天都在奔波劳碌。他是一个很坚毅的男人,纪之明从来没看见过他脸上出现过疲惫之色,曾以为就算母亲离去了,他也会很好地扛起父子俩孤独的生活。如果没有後来那些事,他们肯定就那样生活下去了,一个男人拖著一个年幼的儿子,挣钱,养家,供他上学,也许会再婚,也许不会。
只是,那只看不见的手,在让他失去母亲之後,又失去了父亲,最终纪之明还是成为了孤儿。他第一次看见那几个人时,还叫了他们大哥哥,後来想到那个场景,都忍不住涌起一阵想嘶吼的冲动。那天上门的只有三个人,他不太记得他们的长相了,他们开始表现得很友善,後面就开始有点奇怪,父亲也在场,也是十分的奇怪。纪之明那时候太小,他是分辨不清的,只记得父亲的说话很大声,怒气冲冲的,又浑身在发抖,那是因为恐惧。
那三个人离开的时候,在门边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纪之明再过多少年都记得那个眼神,其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他後面才理清了思路,为了母亲的病,父亲一步步踩进了那一夥人设下的陷阱,难以脱身,而他们要的却不根本是钱。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父亲两点多就去幼儿园接了他,随身带著一个简便的旅行包,也没有跟他说什麽,只是说出门去旅游,散散心。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的累赘只剩下他一个。
他们乘坐长途客车离开城市的,却在第三个休息站时出了事。纪之明站在商店门口的角落里等著,突然就感到身後有人,一只手从後边窜上来捂住他的嘴,夹起他就抱走了,他慌乱中想要喊叫,却见到父亲奔跑过来的身影,下意识拼命摇头,想要他赶紧跑,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秒,父亲神态里的绝望深深刺痛了他。
纪恒早清楚自己惹上了大麻烦,惹了不该惹的人,却永远想不到最後的结果会这麽严重,这麽不堪。那四个人冲著他的身体来的,他知道,他也承诺过会陪他们都睡一次,只是他最後反悔了,他觉得自己做不到,所以他在办完了妻子的後事就直接带著儿子逃跑了。在商店中,方显靠著货架面对面跟他微笑的一刹那,他就冲出门去儿子之明了,见到的是他被冯淮捂著嘴巴拖上了车,他的世界一下子全坍塌了,他清楚他真的玩完了,什麽念头都没了。方显很亲密地搂著他的腰,他愣愣地跟著方显的步伐,跟他上了车,被他们推进了车厢里,被推进了那个痛苦混乱的地狱。
如果能预知会当著儿子的面被他们轮暴,纪恒肯定不会逃跑,他会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会咬紧牙根真的去陪他们一个个都睡一次。华谨是他们当中脾气最坏的一个,他一上车,这人一个用力十足的巴掌就甩在他脸上了,他被打得脸颊红了一大块,他本来就有点意识混乱了,这下就更不知道事情了,不住地抖著,牙齿跟著咯咯作响。其余的人骂了华谨,华谨也不回话,就是死死地瞪著他,似乎随时会扑上去撕裂了他。
只有方显可能会帮他,纪恒努力靠著方显坐,甚至要贴进了他的胸膛里,他明知所有人都会听到,还是小声地对方显说:“阿显,你会帮我的,对不对?阿显,阿显,对不?你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害我儿子,你不会让他们伤害我的,他们想强奸我啊,阿显,你想让我跟他们上床吗?你不想,你会帮我的……”方显始终不说话,只是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但他感觉不到方显平时动作中流露出的爱意,所以他更慌张了,低声下气地祈求著,直到华谨听得厌烦了,伸手攒住了他的头发,粗暴地把他往那边拉去。
纪恒痛得叫了出来,他不忍著,他只有叫得够惨才有可能引起其他人的同情心,不会让华谨肆意妄为,以前这招最管用了。结果这次一点用处都没有,没有人制止,他们任由华谨把他抓在腿上死死抱住,华谨撕扯他的衣服,纪恒的求饶也变成了怒骂,激动的情绪甚至让他忘记了儿子还在他的後面,还被冯淮给控制著。华谨在他脖子上吻著,他动得太厉害,便掐紧了他的脸颊,转过他的头,让他可以清楚看见了纪之明,冷冷问他:“你其实是想你儿子死的,对吗?”
如果连儿子都失去了,他恐怕就没法活下去了。纪恒见到那张酷似妻子的小脸,只觉得斗志都在流失,他的抗拒逐渐减弱,华谨得意的低笑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闭上了眼睛,那个男人很激烈地吻著他的颈部,他的脸,他的嘴唇,不停抚摸著他的全身,尤其是臀部,一点也不顾及车上还有其他人,也没有人阻止他。
以前纪恒从不让他们碰他,最多只和他们握个手,这是第一次可以亲近到这种地步,华谨明显是有些失控了,呼吸越来越急促,腿间的性器硬得自己都不
夏光 分卷阅读2
敢相信,他摸在纪恒身上的手也益发用力,摸得他的衣服全皱巴了,然後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裤纽,手窜了进去,直接就摸进了他的内裤里。
纪恒是个双性体,他以为他那个部位永远不会被男人的手碰到,结果还是掉进了这样的命运里。他的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那只手按上了他那个地方,华谨拼命揉弄了起来,太孟浪的动作弄得他极疼,他明白到怎麽求也不会有用,於是选择了不再发出声音,只是听著华谨不干不净的话,太过抗拒,双腿不由得合了起来,却把玩弄他私密处的手给夹紧了,不让它动。
这动作惹怒了玩得正开心的男人,华谨反手往他脸上又打了一巴掌,只是这次力度不重,纪恒因恐惧和愤怒不停地吸著气,怀著最後的希望看向了方显,方显也正看他,眸子里深深的,让他心里一凉,然後他的长裤就那样被人剥了下来。车厢里施展不开,韩怀风负责开车,看又看不见,摸又摸不到,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冯淮也心生不满,他离得比较远,只摸得到纪恒被人抬高的小腿,而华谨和方显就直接拉开了他的膝盖,逼他张露著整个胯部,两人的手都在他腿中间没完没了地摸著,华谨边玩还边和另外两人描述他的雌穴,当他被押下车进入小别墅时,他的下体没有任何衣物,大腿根处红通通的,是被人过度揉捏的痕迹。
在一阵茫然中被关进了那个房间,纪恒懂得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在想著怎麽能让伤害降到最低,但所有理智都在看见儿子也被关进同一个房间时消失,他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态度,和他们解释自己愿意了,知道错了,可效甚微。华谨说,不给他一次真正的教训,他永远不会学乖,然後冯淮就把昏睡著的纪之明捆绑起来,绑在了墙角处。纪恒这才知道他们准备当著他儿子的面强暴他,他就发疯一样咒骂了起来,在那样巨大的冲击和惊恐下,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因为眼前全是黑蒙蒙的,看不清楚东西,听不见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甚至到底是谁推倒他的,他也认不出来,那些手撕碎了他的衬衫,分不清谁是谁,急切地在他身体上到处游走,他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地扭动挣扎,却只得到更野蛮的镇压。
被人按著手脚,两条腿被拉开到极限,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撕烂了,下体处又红又肿,还有被舔舐後的湿润。纪恒被男人尽情猥亵著,最痛苦的时刻终究到临,他被压紧在地板上已没有力气了,只能疲惫而可怜地呼吸著,浑身上下都是汗水以及男人的手印,那场面太混乱,几个人同时在弄他,他连第一个压上来的男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在那片阴影覆盖上来时,他微侧过头,望向了儿子的方向,却看不清他的脸。他伤心得不得了,眉头也敛了起来,几次张口想说话,却找不到说话的能力了,有男人的粗大的阴茎捅进了他的嘴巴里,抓著他的头发,在他口中抽插著,他鼻腔里全是男人胯底下的雄性味。
华谨是那第一个人,这个权利是他花巨大和其他人争夺来的。得偿所愿的感觉太美妙了,他根本无暇去理会纪恒的反应和心情,也根本忘记了这次是惩罚的目的,同样遗忘了那个臭小鬼的存在,他搂紧了纪恒的腰,性器顶住了他下身那个合得紧紧的小穴,坚定而缓慢地插了进去,在顶住那层小障碍时,他奖赏似地抚摸著身下那痛苦呻吟的男人,抬头朝著围绕在旁的其他三人笑了,笑得狂妄,说:“不好意思,各位,老子的鸡巴顶到他的处女膜了,这家夥果然是处的,冯淮你去拿张纸巾来,老子要留住他的破处血做纪念。”
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冯淮不乐意却还是放开了纪恒的头,将性器从他嘴巴里抽出来,在他唇上留恋地再摸了一下,而方显别开目光不愿意看,按著自己追求的男人给别的人上,他心情好不到哪里去,韩怀风面上全是嫉妒之色,怒说:“华谨,你他妈的动作放快点,废话不要太多,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你急什麽?接下去好像不是轮到你,是轮到方显吧?你就再等等吧。”华谨瞥过了他们鼓鼓胀胀的裤裆,接过冯淮的纸巾垫在了纪恒的屁股下面,笑得更加张狂了,他示威般故意挺了挺腰,在纪恒腿间美妙的巢穴中顶了一顶,惹得纪恒呜咽了几句,那可怜的的叫声犹如一个小钩子,钩住了他一点点怜惜之心,於是他捧住了纪恒的脸庞,端详著他眼角的泪光,亲了他一下,语气甜腻腻地说:“瞧你这个混账东西,端得那样清高,老子今天还不是照样把你折下来了,我们几个今天把你给轮透了,看你以後还怎麽装……”话语一落,纪恒的下体秘处传来一股难堪的剧痛,感觉那根滚烫的棍子朝下面捅了进去,他握紧了拳头,却被牢牢按在两侧无法举动,屈辱的眼泪顺著他的脸颊流落,他哭喊出了声音,哀求了,喊著了,那样痛苦,身上的男人却受了莫大的激励,全身都牢牢地压紧了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挺身开始一下下地拱著他。
他们四点半开始的,等到了七点,纪之明醒了。他清醒的时候,首先闻到了很浓重浑浊的气味,让他很反感,紧接著在昏暗的房间里发现了那几个人。就算视线不明,他还是认出了被几个人压著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他没有穿衣服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样,没有任何动作,只有两条抬起来架上男人肩上的腿不住地在摇晃。纪之明对这个场景很不舒服,那些男人一直在说著话,声调是他从未听过的古怪,但他听不清,也听不明,还是看著眼前的几团黑影笼罩著父亲,不时交换位置,有个黑影压著父亲剧烈地动著,动很久,之後黑影就从父亲身上起来了,换另一个黑影压上去,还是一样。
纪之明隐隐知道那是在干什麽,他霎时间有种诡异的疼痛感,认不出是什麽位置在疼,就是一股深刻的憎恨模糊了他的所有感官认知,他这样小的年纪甚至不会有的深沈情绪,就这样种在了他的心里。他没有说话,没有大动作,只是摩擦著手腕,想要挣开绳索,直到磨破了皮,流出了血。他在那股诡异的疼痛过後,就不再感到痛了。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目睹著眼前肮脏的一切,平静的,永无止境仇恨著,挣动著双手。
之後的一个月里,纪之明就单独被关著。父亲和那几个男人就在隔壁的房间,他总能听见隔壁有声响,却总是不太分明。他始终没有再见到父亲,但知道自己每日的食物是父亲靠做某些事换来的。那些男人像疯子一样,隔壁房间就没有真正安静过,而父亲的声音也一日一日的变得不同,味道不一样了,变得跟那些男人一样。每天接到食物时,纪之明都能看出那些人的心情越来越好。
纪之明从那时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他就坐在窗
夏光 分卷阅读3
台下,看著外边的天空,看见几只偶尔飞过的不知名的小鸟,看见天晴,看见下雨。他那段时间什麽都没有想,只是默默地坐著,没有哭闹,也没有说过话。他封闭了起来,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为此而安心著。
在一个男人炫耀著对他说父亲怀孕了的那天,夜里,妖灵师出现了,凭空出现的,就如同他一直是存在的。纪之明没有恐慌,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凝视著屋外那片黑漆漆的夜空。他的眼睛比那片夜空还黑沈,夜空有零星的星光,有浅浅的光,他没有。他的眼睛只有纯粹的没掺杂质的黑色。
妖灵师带走了他,带回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村子里。他离开的时候,知道父亲还在那里,还在隔壁房间,深陷那几个男人的欲望中迷失了方向,但他没有犹豫地离开了,纵然再见到父亲,也已不同了。所以他不见了。
村子是一个世外桃源,那样美,一草一木,郁郁葱葱,一湖一溪,明明澈澈,每一处亭台楼阁,都那样富有艺术感。纪之明从来看不见,他活在自己那片阴暗粘稠的沼泽地里,一个人,蜷缩在那里,沈睡著。他在村子里住了两年,可以不说一句话,没有踏出过宗祠一步。他以为往後的二十年也会是这样,可是他的生命失去的所有的光,所欠缺的光,都变成了一个人,一个用光凝聚起来的人,夏启。
那是一个很炎热的午後,他在宗祠一个後院坐著看书,起初是墙外边有孩子嬉闹的声音,接著那道围墙上出现了一颗脑袋瓜,顶著乱蓬蓬的头发,那男孩子从围墙上摔了进来,就摔在了纪之明的脚边。纪之明的视线从书上移开,对上了一张俊朗的脸容,他沈默不语,那个男孩子则对著他呆了一会儿,然後就满面通红的,说不出来话,很久很久才爬起来坐在地上,窘迫地挠了挠头发,对他笑了出来。
那是一个很干净的笑容,很快乐,没有忧虑,夏启的眼里边全是真诚,那个夏季的阳光全在他的眼里了,好亮好亮,连他长而翘的睫毛上都全是光。纪之明当时合上书就进了屋子了,不过他在很长一段时间,想到那个笑容就感到疑惑,如果一切能那麽肮脏,为什麽那个男孩就能那麽美好?他很疑惑。可是,那天起,夏启天天都来找他。他没有朋友,夏启是第一个,也是唯独的一个。
他不爱说话,即便说了不去,夏启还是会拉著他的。夏启在村子里的孩子中间很受欢迎,村中的大人也乐意小孩跟著夏启去玩,他勇敢却善良,不欺负弱小,不闹事,很尊重老人,他随便喊一下,都有好多小玩伴。他每次都一定要纪之明。这样的夏启,讲道理的夏启,总是偏袒纪之明。纪之明每次都是安安静静地被他拉著去,他们玩,他只在旁边草地上坐著,偶尔看书,偶尔抬头,总能对上夏启给他的目光,人多的时候,夏启总是牵著他的手,不是怕他走丢,是怕他感到孤独。
夏启有两个父亲,他是个双性体。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情放在夏启身上,似乎一点也没什麽,可能唯一的困扰是下河游泳的时候,他得穿著内裤,不能像其他男孩子那样光著小鸟。纪之明其实很讨厌夏启脱得只剩下内裤和一群人一起泡在河里,十岁那年的夏天,他终於把这件事告诉了夏启,夏启愣了一下,犹如哥哥一般摸著他的头发,跟著就突然蹲了下去,抱著膝盖,埋著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夏启哭了好久,哭得最後都哽住了,牵著纪之明回家的路上,还在擦鼻涕。如果这个要求让夏启为难了,纪之明认为自己可以不提,虽然真的看见了就很难受。夏启再也没有下河游过泳,也没有在公众地方脱过衣服,只是一件上衣也没有。夏启後来告诉纪之明,他哭,是因为他终於等到纪之明主动说出自己的喜恶,能把心里的话告诉他,纪之明没有他这样全心关注一个人的心情,所以他不懂,只是夏启的话让他微微感到暖和。
夏启大他两岁,两人相遇後的第二年,夏启就缠著他的父亲,想要把纪之明接到他们家去住。他父亲同意了,宗祠也同意了,但是纪之明拒绝了。为了这件事,夏启有三天没有找过他,夏启没有来,他那时有点儿低落,那低落尚可接受,第四天大早,夏启还是来找他了,虽然还是气呼呼的,却再没有说过以後不来了的话。
他们在村子里一起长大,每天形影不离,从不分开,晚上各自回去,早上一大早,纪之明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夏启趴在窗户上对他挥手。他还是活在那个阴暗的沼泽里,那些肮脏的泥土禁锢著他,可再坚固的屏障都挡不住夏启,十二年的时间里,夏启拿著一把小锥子,拿捏著一种不让他疼痛的力度,一点点地敲,一点点地凿,最终找到了他,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种温暖,帮他驱散了浑浊的空气,帮他闻到了绵柔的花香。
纪之明十五岁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一个类似小时候的场景,同样是昏暗的光线,同样是带著铁栏的窗户,然而梦里那种男性的气味让他异常的兴奋,他身体里迸发出了一股奇特的冲动,不是梦到父亲被人轮暴的场景,梦中的角色变成了他和夏启,可他对夏启干出了很可怕的事。
在满是灰尘泥土的地板上,他把夏启的衣服全部撕光了,夏启想要挣扎,他抓著夏启的头发猛地将他的头撞向了地面,夏启额头上出了血,失去了反抗,只剩下痛苦可怜的低泣声。他冷冷地笑了一下,翻过夏启的身体,低头在他的後颈上狠狠咬了下去,咬到夏启出了血才放开,随後舔舐著夏启的鲜血,顺著他的背脊往下亲吻,夏启一直在发颤著,他不在乎,他用脸颊蹭著夏启的臀部,吻著那漂亮浑圆的屁股,咬他,啃他,弄得他伤痕累累,这样才把他两条腿掰开,玩他干净的充满诱惑的下身。
夏启有一个诱人的小洞,很小,很热,看起来就很乖很纯。夏启一直哀求他不要,他漠然不理,遵从自己的内心将小洞很仔细地摸了又摸,舔它,亲它,伸两根手指轻轻地掏著它,等弄得差不多了,他就解开了裤头,把裤子拉低一下,握著自己下边那根东西去糟践夏启,硬插进了夏启的小洞里,把夏启弄出了血,夏启很疼他也不管,他只是疯狂地践踏著夏启的身体,在他里面射,夏启略有反抗就打他,最後逼夏启怀上孩子,夏启就张著大腿给他生孩子,生完了他就接著骑上去干著夏启,操著夏启,就那样干一辈子,让夏启起不来。
可,那个人是夏启啊,别伤害他,那是夏启啊,谁伤了他我就杀了谁──纪之明是在一阵剧烈的心痛中醒过来的,他睡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拳头攒得死紧,指甲抠进了肉里,手心是有血。他微瞪大著双眸,全是仇恨,全是泪
夏光 分卷阅读4
水,他阖上了眼帘,用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情绪,接著就发现自己的裤裆里是湿的。他梦见自己强奸夏启,虐待夏启,梦到射了。
纪之明拾好了一切,後半夜却再没有睡著。他在一股透彻全身的寒冷中,告诉自己,要离夏启远一些。他不能害了夏启。然而,事实上,此後的三年,纪之明就发现拉开两人的距离是那样的艰难,夏启在他的生活中无孔不入,他没法把夏启剥离出去,剥离了夏启,他就无法像一个人那样生活,所以他只能那样煎熬地忍耐著,却发现自己对夏启的欲望愈来愈浓烈,随时有失控的可能。
在纪之明十八岁那年,在两人相遇的那道围墙下,夏启向他表白了,他很认真,很坦诚,如同在立宣言一般在纪之明站的笔直,目光炯炯,说:“纪之明,我爱你,从小就爱你,第一次见面时就爱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父亲他们也同意了,所以,请你允许我和你成亲,让我为你生孩子。”
如果从来没做过那样的梦,没有发现自己那样可怕的另一面,纪之明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会幸福得忘记所有的伤痛和孤独。他早就知道他们彼此相爱,他早就等著这一天了,有那麽多女孩子喜欢夏启,夏启完全可以选择一种更有尊严的人生,可是他不,他为了纪之明可以放弃,他愿意为纪之明生孩子,那并不痛苦,夏启那样爱著他,他呢?他也那样爱著夏启……可他们却不能在一起,他的爱很可怕,会伤害了夏启。
“我不爱你,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一直以来,就是你一厢情愿缠著我,我从来没找过你的,我不可能爱你的。”纪之明冷冷淡淡地说道,他掩饰得很好,声调中连少许波动也没有,甚至能够淡薄地直视著夏启的双眼,只除了背在身後的手一直紧紧捏著自己。夏启怔在了原地,脸色变得极度惨白,嘴唇细微颤抖著,随即咬紧了下唇,猛低下了头,转身背对纪之明,那背影是纪之明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