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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年僖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艾米苏
她笑了一下,马友良哎哟一声,竟然些有看不下去,起身朝大门走:“洗洗穿衣服,下楼吃饭。”
一楼饭厅的白色大理石长桌上,摆满了瓜果菜肴,廖沙和马友良同时抬头看她,佳僖的脸色有些苍白,面无表情的坐下,后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他们要的是程老板的用处,要她倒是毫无用处,于是扬起一丝僵硬笑,感谢廖沙的招待。
廖沙和马友良互看一眼,知她心情不好,于是特意撇开她,聊着军火和经济上的问题。
佳僖浑浑噩噩的从白天渡到傍晚,时间说慢,那慢的蜗牛还要可气,她坐在廊前的躺椅上,两手平摊交于腹部,远处几个黑黝黝的身影从早劳作到晚,廖沙无事下来撩闲,靠在雪白的柱子旁嚼槟榔:“不去玩玩儿?这么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佳僖撑着手拧着眉往后探出半个身子:“玩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马友良同自己的副官一边说话着一边下楼梯,白衬衫款款的扎进高腰马裤里,长手长脚的跨步过来,他一伸长手指向廖沙:“跟她说什么,你想干什么,我陪你。”
廖沙挑起浓黑的俊眉,无辜的摊手,用鼻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人家男人刚走,你就打主意这不好吧。”
佳僖又探出个脑袋,在两人中间凉凉的划过:“打我什么主意?”
那眼神分明就是知道,被她一说,这玩笑话便进行不下去,没滋没味的,廖沙不满的拧眉,扬手拍了拍,高声叫自己的佣人把东西端过来。
三个低眉顺眼的下人无声的过来,先是架了另外两张躺椅,躺椅下点好蚊香,再摆上两个孔雀蓝的玻璃水烟壶,从壶嘴里伸出可拉伸的两根塑料管。马友良单手拧开两颗珍珠纽扣,捞过管子送到佳僖的面前,佳僖也就接了,三个人同时安静下来,在火烧云的霞光下吞云吐雾。
她的神经渐渐的缓和下来,远处的长河上一轮火红的太阳,要落不落的飘在水面上。好看是好看,安宁是真安宁。
就这样等着吧,为什么不行?
如此过了三天,马友良白日里给自己的警卫队开了个大会,顺便酬劳他们一番,让他们去娱乐场消遣,那些人眼高于顶,没多久就因为赌博跟廖沙的属下打了起来。马友良捉了其中一个带头的,关到水房里一顿好打,他手上拿着一根铁棒,动作迅疾凶狠,专往人的脆弱之处袭击,这个小队长不敢挣扎还手,没五分钟,被长官打的头破血流的扔到外院里,马友良盯了他一眼,哐当一声用力的铁棒砸在柱子上:“你们他妈的,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谁再胡闹,就给老子滚!”
他气冲冲的回房洗澡,心理还在责怪那几个人不懂事,马友良寡掉满是汗水和血水的衬衫扔到地上,接着又叮叮当当的解了腰带脱裤子,一双饱满坚实的臀暴露出来,臀部两侧深陷窝痕。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啦的水声。
佳僖夜游着,在树林里乱转,耳边到处都是风声和燥耳的虫鸣,她走了很久,仍旧没找到神像,一只黑鸟尖啸一声的从树枝上斜略下来,长而尖的椽子直击她的眼睛,她的心脏重重一跳,悬到喉咙,左手臂快速一档,尖刺的东西狠狠的扎进来,佳僖抡起右手拍过去,从黑鸟的羽毛上划过。
佳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到处都是树影重重的,交叠哗哗的像是魅影。
她的双膝重重的一跪,砸进软烂的枯叶和泥土里,双手合十的对着天上的一拜,继而咚的一声磕了了个响头。
湿婆,你保佑我,再回来,我送你去吃大鱼大肉!
马友良洗了没两分钟,外间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他的右耳敏感的一动,听到清丽的女声,马军长半拉开半透明的磨砂门,朝外面吼:“放她进来!”
这话没到半分钟,一道脏兮兮的狼狈的身影炮弹似的冲进来,直直的冲进浴室,推着他的胸口撞到瓷砖上。
佳僖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口,抬手去勾马友良的优雅而长的脖颈:“给我人,我现在就跟你睡!”
马友良一看她的眼,毫无预兆的狠狠的烫了一下,这要是放前两天是情趣,放现在,是刺激。不是他睡人,而是人睡他。
杏眼仍是那双杏眼,她的眉压得很低,致的五官隐隐有丝扭曲,及耳短发凌乱飞扬着,牙关紧咬着似乎会随时张嘴咬上他一口。
这怎么行?
马友良旋即抽身,抓着佳僖的双腕朝墙上撞去,单手扯下裙底的内裤,用脚踩开,两条结实的腿狠厉的挤了进去,生气勃勃的肉棒顶住了脆弱之处,他用肉棒挑衅她:“不错,很敏感。”那里紧张的缩了好几下,他的龟头插进去一下小半,插的佳僖当即踮起脚尖,胸口起伏不定的喘了两声。
马友良销魂低吟一声,正要整根插进去,余光中瞥见一抹红色,他对血很敏感,鼻尖嗅了两下转过头去,正见女人的细长的左手臂上蜿蜒着刺目的血水。
他把恋恋不舍的肉棒拔了出来,当做什么都么发生似的去冲凉,鸡巴翘翘的,很久才软和下来。
佳僖愣愣的靠墙站着,马友良在腰间圈了一层白浴巾,提着她的肩膀往外去,命人拿了医药箱过来,强制的抓着佳僖的手臂给她清洗,透明的液体汩汩下流,她似乎听到那处滋滋的声响,突然间,七八滴眼泪就砸了下来。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程老板经了多少风浪都没事,这次不比以前危险,能有什么事?”
佳僖把手抢回来,拒绝包扎:“这次不一样,我有感觉。”
“呵。”马军长抬着眼皮撩了一眼,把她抓过去抱在怀里,灼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腰际滑动:“你现在是感情冲昏了理智,即使我给人,金三角那么大,你去哪里找?”
“大概的方向我还是有数的。”
马友良忽而有些动情,细密的吻她的唇角,只在外侧亲没有伸出舌头,两腿中间的东西不争气的硬了起来,卡在佳僖的臀缝里难忍的磨蹭。
“我不答应。”
他掐起佳僖的俏丽的下巴,看她含着冰冷的热泪:“你一个女人,去了也是送死,不能去。”
“不给拉到!”
佳僖愤怒的跳下地,她用指尖指着马友良的鼻尖:“以后别想碰我!”
第二日,副官匆匆的从外进来,手上的咖啡泼了大半,马友良正在梳头发,一头浓密的黑发斜分,两侧刮成短茬,他从镜子里呵斥副官:“干什么?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副官低语两句:“曹小姐不知道在干嘛,一个人站在大太阳下面动都不动。”
马友良端着咖啡走到阳台边,端端正正的站好,刚要饮一口,瞅到外面的情景,差点被咖啡烫出个水泡。他气急败坏的把咖啡塞给副官,来不及换鞋子,一路啪嗒啪嗒的快步下楼,问副官:“她这样站多久了?”
副官抬手看手表:“太阳出来就在那儿了,应该有三四个小时了。”
佳僖起先还只是觉得热,普通的热,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顶头太阳离得越来越近,那种热就很可怕的,周身火辣辣的痛,皮先是干,似乎都快卷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汗水,从头到脚的跟喷泉一样流出来。她被烤的流汗流油,心率失常的狂跳,跟一只烤鸭架在几百度高温的炉子来没区别,然而两条腿钉到地上动也不动。
有人愤怒的立到身边:“这种晒,你以为晒不死人?”
脚边的泥土来倒插着一把长刀,佳僖还能控制的手臂去拔了刀,把人隔开:“你多虑了,我只是要把自己晒黑。”
湄公河里的人向来排外,单是肤色就能引起警惕和袭击。
她指了指地上超大号的水壶:“我还有水。”
她立成了一根竹竿,背脊是直的,脖颈也是直的,就连那双眼,也是一种空的直,谁也不看,谁也不听,就这么一连晒了三天,热辣的皮晒伤后开始红肿蜕皮,跟蛇一样,从头蜕到脚,就这么变成了黑鬼,完全抛去了女性的肤色美。
到了程老板离开的第七天,佳僖架起床板,把程老板藏在里面的金条拿出三分之一装进皮箱,上身一件迷衬衫,外面套着黑色的紧身衣,下身配马裤和长靴,端坐在黑市的角落,欲要重金买八名恶徒。
她需要勇气和神,这些东西不来自于脆弱易碎的肉体,而是来强烈的信念。
佳僖不怕恶徒,因她也可以因为一个人,去做那恶徒。





佳年僖事(H) 第98章 番外2 就这么搞
一条人命值多少钱,这个不需要多问,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黑市里什么都有,什么人都有,一位凶神恶煞的壮汉穿着一条粗麻料的裤子,上半身的肌肉挤着小背心,他往油腻腻的木桌前一坐,盯了盯佳僖的脸,又去看桌面上的皮箱。
“去哪里,多少钱走一趟?”
佳僖用方言说了个地名,这人起身就要走,佳僖喊他过来,将箱子拉开一条细缝,金光略微一闪,男人再次坐下,三言两语定好了时间地点和价格。此人立马走,不到半个小时,又领了两个人过来,一个是他的妻弟,一个是他的好兄弟。这位好兄弟看着正常,就因为太正常了,佳僖摇头不要。
黑汉子把他老实巴交的兄弟往前一推:“他打架不在行,但是很熟地形,要他,不亏!”
佳僖让人上前,两人交头接耳的一番,她定下此人。
第七天就找到这么三个人,佳僖让他们务必三缄其口,第八天,从早到晚,陆陆续续勉强的要了四个人,临近九点钟的光景,还有最后一个名额,来了个尖嘴猴腮之人,单眼皮豁嘴唇,他抱着双臂吊儿郎当的往椅子上一坐:“我都看了一天了,你看我怎么样?”
佳僖果然认真看他,面相不好,但是肌肉结实,虎口大开,指腹掌心上全是厚茧。
佳僖问他,敢拼命吗?那人怪模怪样的嗤笑一声:“只有钱够,有什么不敢的!”
他反过来问她:“你一个女人,这怎么搞?”
佳僖从后腰抽了手枪,往桌上一放:“就这么搞。”
她不能再等,于是脑袋深深的一点,让他去其余七人哪里做通知,十一点把人集合起来,定好明天一早的出发时间地点便回了廖沙的房子。
她这样粗暴的招人,马友良全看在眼里,副官仔细的把这一过程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马友良举起拳头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闷热烦躁的拉扯自己的领口,初来的时候还人模人样的系条领带,现在领带也不要了,他带着满脸的恼怒把进门的佳僖堵住,马友良没有亲自赌她,他逍遥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两腿交叠着,手上捧着一碗冰镇的茶水。
副官将佳僖请过来,佳僖汗流如浆,背后的迷服湿了一大片,马军长冷着眼看她,佳僖无所谓的看回来,男人道:“你越来越不像个女人了。”佳僖揩了一把头上的热汗:“谢谢,我很高兴听到这个好消息。”
马友良年轻英俊的脸登的是差点要变形,端着茶杯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佳僖快速上千扶了他的手背:“你还好吗?”
马友良屏息,用着英式的冷笑:“我好的很。”
佳僖从他手里抄了茶杯,仰头就是一通灌,灌完了把空杯子还给他,非常有风度的颔首点头:“谢谢你。如果你还是不打算给我人,我们就不要再废话了!”
人,当然是不能给的。马友良带来的是他的亲卫警备队,人数不算多,个个都是经过正统训练的正规军,哪里是黑市里那些流氓可以比的。分一小队人马给程老板,那是因为这个投资比较有价值。分给一个女人,那就是完全没有价值。
马友良计算得非常清楚,一个是从投资的角度来讲,既然是投资就要讲究回报率。二个是从情感上讲,虽然他不见得深爱曹佳僖,但不能放任她胡来。如果她一定这么胡来,他还管什么管!
此人晚间辗转反侧了一夜,临近三四点才勉强入睡,中午起来冲了澡,副官照理端来冰咖啡,马友良对着镜子整理医馆:“那个女人呢?在干嘛?”
副官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长官都这么斩钉截铁的拒绝别人了,还有什么好问呢。
“守门的说她五点钟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马友良理头发的动作一顿,心不在焉的用了午饭,然后是晚饭,接着和廖沙一起过个宵夜,酒水女人歌声一应俱全中,此人忽然站起来高骂一声我操你娘的!
他是个斯文人,很少粗口,即使在军中,也是忍无可忍的才用上糙汉的这一套。
九个人在晨光中分了两趟坐小船到了对岸,靠着一双腿在满地的肥硕的植被灌木中行走,中午分散在一颗磅礴的参天大树下吃干烙饼,这饼硬的像石头,非要用力的运作牙齿,发了狠地嚼,佳僖差点嚼出了眼泪,全因腮帮子酸得连说话都吃力。吃完饭休息半个小时,继续前行,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才正式淌过一条宽敞的大河,河水非常干净,能看到底下圆石头。他们连成一队,陆续过河,河对岸的草地上立着一道花岗岩的界碑,佳僖放目远望,面前全都是翠绿的光景。
她的双脚这就踏进缅甸国境了。
那位熟识地形的男人叫仓差,这时候轮到他上场了,他像是猎狗一样耸了耸鼻头,仿佛寻路也要靠味觉,仓差仰头一望天色:“我们还要再走快些,趁天色全黑下来找个地方落脚。”
他说的落脚地在一处遗弃的残骸了,这里打过仗,到处都是粉碎的瓦砾。
佳僖全神贯注的赶路,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在密林里留下一串脚步,如此过了两天天,仿佛一切都很顺利,仓差说再翻过一个山头,也许就能找到佳僖说的地方。
这天晚上,他们在一处摇摇晃晃的茅草房里落脚,佳僖是带头人,也是唯一的女人,也就睡在里间。肌肉酸疼的躺在迷的大外套上,佳僖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她的肉体虽然在沉睡,头脑的神却处于时时刻刻的警惕当中,当有人沉重的压在身上时,她抄了枕在布团上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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