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鸣銮
屏风后传来低低的哭泣声:“我在这儿。”
手中的佛珠停了停,他提起宫灯向屏风而去,声音带了些连自己都陌生的温柔:“娘娘,出什么事了?”
转到檀木挂屏后面,灯光照到一具雪白的身躯,他吓得连忙往后一躲,整张脸都转过去:“娘娘,您——”
她的哭泣声大起来:“大人,我身上好痛啊!”
隗礼气息紊乱,压抑着心悸,硬着头皮又往她的方向查看,看见她白嫩的脚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疹,不由变色:“娘娘,您这是?”
又往上微微移了移,看见不止是脚,只怕浑身上下全出满了这样的疹子。
怪不得她不肯出来!
他急忙取下屏风上挂着的衣袍,潦草把她包住,听到她一连串抽气声,想来身上很疼,不由自责至极:“娘娘您先去床上躺着,奴才去叫太医!”
苏锦书抓住他不肯放:“今日殿选后,兰姐姐偷偷送给我一小瓶蔷薇凝露,说沐浴的时候洒在水里,可使浑身充斥花香,几日不散,我沐浴完刚出来,便成了这样……”
隗礼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喊人宣太医,一边问道:“凝露的瓶子可还在?”
苏锦书摇头:“被一个婢女收走了,那婢女的脸我不认得,当时也没留意。”
这是连证据也没留下,看来是早有预谋。
太医赶来,诊断过后惶惶然道:“臣从未见过这等病症,想来……恐怕是某种疫病也未可知。”
疫病?身边伺候的众人都变了颜色,如果被传染上,岂不是连活路都没了?
快穿之色授魂与 不爱皇帝爱厂公(三)前尘
隗礼yin着脸道:“不确定的话就不要乱说,怎么,太医院现在都靠猜测臆断给人看病开药方吗?”
太医连道不敢,被隗礼派人扔了出去。
然而,苏锦书昏迷一天一夜都没有醒过来,反而起了高热。
隗礼思虑良久,独自去禀明陛下,也不知道怎么说的,陛下很快了恩旨,命苏锦书前往宫外的大昭寺静养。
后宫中的新欢与旧爱皆拍手称快,都说宫里来了个倾国倾城的狐媚子,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这下可好,还没侍寝便得了恶疾,被匆匆赶出了宫。
却没人知道,送苏锦书出宫的马车里,还坐了一个人。
隗礼牢牢抱住面目全非的女人,小心地避免她在颠簸中受到磕碰,他低声问赶车的亲卫阿明:“薛神医在赶来的路上了吗?”
阿明恭谨道:“是的大人,方才飞鸽传信,说薛神医马上就到。”
他心中十分惊讶,薛神医脾气古怪,号称只医有缘之人,且固守山中从不出诊,不知他家大人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把人请了过来。
一路快马加鞭,竟然不是去往大昭寺,反而去了隗礼的一所郊外别院。
须花白的老神医立在中庭吹胡子瞪眼,看见隗礼正要难,却见他二话不说抱着怀中的女子跪在地上道:“求神医救命!”
老神医愣了愣,到底医者父母心,看苏锦书情况确实不好,咳了咳道:“把她放到床上,着人把老夫的医药箱拿来。”
开过药方后,老先生道:“这是中了一种奇毒,此毒并不致命,按我开的药方,内服外敷,连续用上一个月便可大好,只有一点要注意,养病期间不可见风,否则恐有反复。”
隗礼千恩万谢不提。
别院里本就不多的仆从为了服侍好这位神秘姑娘,忙得脚不沾地,床褥衣物摆设家具,全部都要上好全新的,膳食更要万分注意,不可过于油腻,也不能太过清淡,还要用尽心思,做出各种精巧的花样。
隗礼御下极严,府中无人敢嚼舌根,ti察上意,简直把苏锦书当菩萨供着。
薛神医名不虚传,过了两三日,苏锦书便清醒过来,脸上身上的疹子也下去不少。
隗礼得皇上信重,每六日可休沐一日,以往他即便不当值,也无处可去,往往还留宿在宫中。自从苏锦书在他别院养病之后,每逢休沐必往那处去。
其实两个人见了面也无甚可说,左不过寒暄两句,过问一下病情,他便很有分寸地告退。
可每每想到她就在隔壁房间里待着,和他仅有一墙之隔,他便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这日,他被事务绊住脚,赶到别院时,已是月上中天,看到她房里已经熄了灯。
鬼使神差的,他轻轻推了推门,现门竟然并未从里面闩上。
脚步不听使唤地迈了进去。
她睡在月色下,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刷了层薄薄的光影,鼻尖还有几点未消褪的红点,却并不丑,反而有种娇俏的可爱。
他忽然想起她八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已经是个美人胚子,鼻尖有几点小雀斑,笑起来两颊有浅浅的小酒窝。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个冬天了,只是到底是冻死还是饿死,还未可知。
他爹早逝,他娘得了痨病,每日里咳得像只破风箱,家里的破房子和一亩三分地早在他爹死的时候便被大伯夺去,娘俩只能住在天桥下,靠他乞讨为生。
可就算乞讨,也是分地盘拉帮结派的,他一个育不良的小不点,拿什么和那些年轻力壮的乞丐争?
迫不得已,只能去偷。
第一次偷的时候便出师不利,被人打了个半死,头破血流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再过几日就是新年了,在街上购置年货的行人摩肩接踵,却没有一个人肯停下脚步看他这个可怜虫哪怕一眼。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无声无息地死在街头时,她救了他。
知府是什么样的大官?他心里完全没有概念。
知府大人家的嫡女,对他而言,是高高飘在云端的仙子,连看一眼都是亵渎。
可她却像个最可亲的邻家妹妹一样,毫无官家小姐的架子,不仅为他延医治伤,得知他家的窘况后,还将他和他娘都接回了府里。
等他病好后,成了她同胞哥哥身边的一名小厮。
她哥哥和她感情甚好,经常使唤他送些小玩意和吃食给她,他也因此频繁地见到她,两个人很快便熟稔起来。
心中怀着某种隐秘的欢喜,眼睛越来越难以从她脸上移开。更多好文来qun*85.62.67.743
他生姓机灵,讨了少爷的喜欢,获得陪着少爷听学的殊荣,些许识得了几个字。
她无意中现了他对读书的兴趣,竟然亲自编写了一本针对他当前水平的启蒙教材,还叮嘱他有什么不懂的及时去问她。
后来,他娘病逝,他成了孤家寡人。
再后来,又是怎么入了宫,做了太监,和她成为陌路之人的呢?
他太阳xuan微微作痛,竟是有些记不得了。
前尘往事流水去,再说什么都是徒然。
他从回忆中收回思绪,静静看她许久,竟然伏下颀长身躯,跪在她床前。
束得整整齐齐的冠向她的方向倾斜,却不敢靠过去,只敢虚虚倚在边缘。
像只对主人依恋至极的大犬,他竟用着这样毫无尊严的姿势,呼吸慢慢平缓,堕入梦乡。
苏锦书朦胧的睡眼微微睁开,看了眼伏在身侧的男人,微笑了一下,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早已不见他的人影,好像昨晚的亲近,都是她的幻觉。
侍女们鱼贯而入,服侍她起身,奉上几样精致的早点并一碗香气扑鼻的荷叶粥。
苏锦书品了品,觉得滋味和平日里的早膳不大一样,便问:“这是谁做的?”
侍女恭敬道:“回小姐,这是厂公大人亲自做的。”她们不清楚她的身份,私下里问过厂公,厂公犹豫了下,命她们以小姐称呼。
能得厂公大人亲手伺候,这位小姐又美若天仙,一看就不是凡品,她们越伺候越心惊,不由更加小心谨慎。
手中的银匙顿了顿,她问:“大人还在府中吗?”
侍女答:“大人一早便回宫了。”
隔了两日,隗礼收到消息,苏锦书病情不好反重,又起了高热。
快穿之色授魂与 不爱皇帝爱厂公(四)亲近
薛神医又被“请”到了别院。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捋着白胡子疑惑道:“不应当呀,按理这几日应当痊愈才是,这期间没有受风吧?”
侍女连忙道:“绝对没有,小姐屋中门窗日夜紧闭,我们从未打开过,小姐也没有出过房门。”
“这是为何?”薛神医也犯了难,思虑半晌后提笔又写了个方子,“照着这个试试看,我调整了比例,又加大了药量,这次应当无碍。”
喝了药后,苏锦书的高热确实退了下去,新起的红疹也在慢慢消失,可过了几日,新的红疹又长了出来。
“奇怪奇怪,当真奇怪。”薛神医再次驾临,眉头深锁。
“难不成是老夫看错了?这毒并不寻常,还有别的蹊跷?”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又开了新药方,薛神医带着对自己医术的怀疑步履蹒跚地离开。
隗礼急得嘴角起了一溜燎泡,对伺候的侍女们了无名火:“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每个人去领五十鞭子!”
侍女们吓得跪地连声求饶。
苏锦书咳了几声,说情道:“大人,我的病和旁人无关,素日里她们侍奉得也十分妥帖,还请你饶了她们。”
隗礼闻言立刻作罢,又亲自倒了温水递到她手里,问她:“小姐想吃点什么?”
苏锦书无力道:“没什么胃口,倒是想喝点清粥。”
隗礼点头,昏了头似的越矩帮她掖了掖被角,面无表情道:“您先躺着,奴才去给您做。”
走出门外,他低下头看着方才碰了她被子的那只手,只觉滚烫如火。
甜糯清香的桂花板栗粥,喝一口下去,从口腔到食管,一路熨帖到胃里,她满足地眯了眼。
隗礼观察到她细微的表情,僵硬冷漠的唇角也微微动了动。
皇上去了汤山的行宫逍遥过冬,他以替皇上批阅折子处理政务的理由顺理成章留下来,时间自由许多,便三天两头往别院跑。
见到她的时候,却还是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心里却是无法言喻的满足。
明知道不应该放纵自己,可脚步却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自自觉地往她的屋子里迈。
临近寒冬,这天突然刮起了大风,冷嗖嗖的,刮在脸上生疼。
他处理完繁杂的公务,时间已至深夜,却还是不管不顾地骑了马往回赶。
赶到别院时,全身上下已经被冻得像块冰坨,只剩心头一方火热。
远远看着她的屋子里已经熄了灯,他本不该再去打扰,可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试着推了推门,这次的门从里面闩上,严严实实地紧闭着。
回忆起上次她沉睡时的模样,他像入了魔障一样,向屋子后面绕过去。
心里想着:我就隔着窗户站一会儿,应当算不得失礼。
没料到,他转过去后,竟然现窗户大开,她正迎风而立!
“小姐!”他惊呼一声,快跃身进屋,脚刚落地,便立刻回身将窗户从里面阖上。
“你在做什么?不是说不能吹风的吗?”再看她只着了一身极单薄的中衣,他怒气上涌,劈头盖脸问道。
苏锦书微垂螓,默不作声。
隗礼又是气又是心疼,连忙将身上披着的大氅脱下,覆在她肩上,又催促道:“快去床上躺着,我着人去给你煮些姜汤驱寒。”
不料她嫩白的手指从大氅中伸出,揪住了他的衣角,细细弱弱道:“大人,你别生气。”
隗礼怔住,好半晌才回过神,道:“我没有生气,只是,你为何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ti?”她的脸色这会儿还是苍白憔悴的,嘴唇甚至有些干裂,看着十分可怜。
他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她答道:“我只是不想侍寝,若是久病缠身,便可以拖延回宫的时间。”
隗礼皱眉,问道:“你不想做人上人吗?”他当时看到她绣的凤凰图案,还以为她抱有青云之志,没想到是自己会错了意。
苏锦书点头:“不过是金丝笼中一只鸟雀,美则美矣,却了无生气,大人不觉得很可悲吗?”
隗礼喟叹一声:“若是不想回宫,你和我直说便是,我自有办法替你斡旋,何苦如此?”
美如朝露的女子抬头望他一眼,疑惑道:“大人,有一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隗礼噎住,竟然生出一种自己的心思无处遁形的感觉,仓皇地编了个借口:“我家中有一幼妹,和你五官十分相像,不过十岁的时候便生病夭亡了,她若是还活着,差不多和你一般大。我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一些移情作用罢了,还请小姐不要介意。”
她恍然大悟,笑道:“正巧,我也觉得大人给我的感觉和我兄长很像呢,大人不知道,我有一名兄长,平素也极为疼爱我。”
她又道:“大人如果不嫌弃,我认大人做义兄可好?”
隗礼连忙推拒:“不不不,奴才卑贱之ti,怎么敢高攀小姐?小姐且在这里安心住下,若有差遣,直接着人给我送信便是,只要能做到,隗礼必不推辞!”说着逃也似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走出老远,他猛地停住,任由寒风卷起落叶扑在脸上,心思百转千回,在yin暗无光的躯壳里乱钻。
不愿意做她义兄,到底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还是……他有了别的不可说的心思,不愿与她兄妹相称?
他不敢想下去。
苏锦书的病终于慢慢痊愈,气色也渐渐好起来,越艳光四she,令人目眩神迷。
隗礼像是着了魔一般,往别院来得越频繁,后来竟到了每晚都留宿的地步。
苏锦书病好后,便经常去往园子里散散心,指点着仆从们将别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休整一番。
为了投其所好,隗礼另雇了一批能工巧匠,专听她差遣,又将自己数年来收藏的奇石摆件并珍品古玩尽数翻拣出来,挑了好的每日里流水一样往这边送。
苏锦书果然极开心,越来了兴致,亲自设计园林图纸,三不五时便跑去监工。
隗礼也对此事表示出莫大的兴趣,每逢休沐必陪着她亲往,他这些年经过不少历练,品位和学识与饱学之士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和苏锦书相谈甚欢。
到得腊月里,别院正式修缮完毕,彻底换了个模样,竟让隗礼经常生出种温馨的错觉来。
临近过年,各种事务也少了许多,这日,隗礼忽然起意,打算带苏锦书去不远处的山上打猎。
快穿之色授魂与 不爱皇帝爱厂公(五)暴雪
苏锦书几个月来闭门不出,着实被闷坏了,闻言兴高采烈,一迭声喊侍女们为她准备方便活动的衣服。
隗礼大着胆子道:“小姐,我来为你束可好?”
说完便有些后悔,这些日子的亲昵麻痹了他,使他不知不觉中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卑贱身份。
她一定会嫌恶他的吧?
没想到,苏锦书竟然回眸而笑:“那便劳烦大人了,我想梳个简单些的辫。”
隗礼屏住声气,来到她身后,手指略带颤抖地抚上她的秀,小心认真一丝不苟地将浓密的丝编成几缕辫,又高高盘在头顶。
他在森严的皇城中,从最卑微的泥土里爬到如今这位置,中间经历过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侍奉过多少贵人,挨过多少侮辱谩骂乃至毒打,才学会了这套伺候人的本事。
如今,能在她身边尽绵薄之力,他竟觉得以往受过的无数委屈都不值什么了。
梳好之后,他从袖中拿出一支累丝雏凤出云金步摇,簪在她间,往后退了一步,道:“小姐可还满意?”
她似是有些欢喜,颊生双晕,道:“大人的手真是巧。”
隗礼低下头,不敢看她如玉的容颜,道:“小姐去更衣吧,我在门外等候。”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迤逦推门而出,朱红色镶白狐毛的骑装,为她本来柔美的气质增加了几分英气,是另一种美艳。
怎么也看不够。
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他特意挑了二十名身手卓越的护卫同行。
她却秀美微皱,有些不满:“大人,我不喜欢前呼后拥,这样还有什么乐趣?”
隗礼闻言,立刻将护卫屏退,好脾气道:“小姐不喜欢的话,不让他们跟着便是。”左右这附近都是自己的势力范围,不可能有什么歹人出没,更何况他也有点子功夫傍身,想来应当不妨事,带护卫也不过是他多疑多虑的习惯罢了。
苏锦书这才顺了意,爬上那匹特为她准备的姓格温顺的枣红色宝马,握紧缰绳,笑道:“大人带路吧。”
原身并非普通的闺阁儿女,自小姓格跳脱,家里又宠爱万分,当成男孩儿来养,骑she功夫在女孩子里算是十分出挑的。
隗礼应了,翻身上马,一路奔驰,时不时回头照看,现她完全能跟上,且游刃有余,这才放下了心。
两个人在山上畅快玩了大半日,所获不少,隗礼猎了一只梅花鹿,两只锦鸡,苏锦书则猎到两只肥嘟嘟的野兔子。
隗礼将锦鸡和野兔绑在马身上,那只梅花鹿ti型太大,不好带走,他便在原地留了记号,等侍从稍后过来取。
他正准备带苏锦书回程,却见女孩子纵马越过他,神情兴奋:“大人,你会不会烤野味?”
隗礼难道还能拒绝她?他立刻回答:“会的,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小姐看着猎物,我去寻一些干树枝。”
他们很快找到一个山洞,恰能容纳两人,隗礼收拢了些干草,做成个松软的坐垫,又取出随身带着的点心和热茶,将苏锦书安置好后,去附近收集树枝。
松树和果木的树枝烤ro最为合宜,他拔出随身佩戴的匕,砍了许多不大不小的枝干,用韧姓极好的藤蔓捆成一大捆,很快赶了回去。
在路上,他正好撞见一个位置不太高的蜜蜂窝,便爬上树,将蜂巢捅下,取了些蜂蜜。
苏锦书兴致勃勃地帮忙打下手,很快篝火便生了起来,他在附近的水源处将锦鸡和兔子脱毛清洗,去除内脏,收拾干净后,用粗一些的枝杈叉起,架在火上。
“我没有带调料,估计口感不会太好。”隗礼一边转着枝杈,一边往锦鸡和兔子身上抹蜂蜜。
苏锦书一脸期待:“不不,我感觉会很好吃。”她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中的野物,像只小馋猫。
不多时,隗礼将ro烤好,小心地切成小块,递给她品尝,神情十分紧张:“能吃吗?”
她品尝许久,久到他有些慌,才眯眼笑道:“好吃!”
隗礼松了口气,他也有些饿,两个人很快便将食物分了个一干二净。
吃饱喝足,隗礼起身道:“小姐,天色已晚,我们下山去吧。”
还未及动身,天上忽降大雪。
这一场雪来得毫无预兆,却气势汹汹,片片雪花大如席,很快便将四周化作白茫茫一片。
更糟糕的是,寒风也渐渐起势,刮得人睁不开眼。
两人试着往外走出几百米,隗礼见势不对,又拉着她回到原地。
“小姐,大雪天不适宜赶路,我们暂且避一避吧。”他将两匹马牵到背风处,拴在一棵凋敝枯槁的树下。
苏锦书点头,又钻回狭窄的山洞里。
隗礼将披风脱下递给她,冒着大雪在周边继续收集树枝和干草,直到雪越下越大,洞口都要被堵住了,才赶了回来。
点燃火堆后,两个人静坐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隗礼安慰她:“小姐莫怕,我那些手下看到下雪,必定会上山来寻,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
苏锦书点头:“有你在,我不害怕。”
她语气里全然的信任和依赖令隗礼心下一慌,好像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倒灌进身ti里一样,使得他手足无措。
然而,火堆带来的温暖到底是杯水车薪,到了半夜,气温已经低到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纵使披着隗礼的披风,苏锦书仍冻得浑身抖,她蜷成小小的一团,双手抱肩,唇色开始白。
隗礼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内心天人交战,挣扎了许久,终于把心一横,站起来唤:“小姐。”
苏锦书抬头,露出求助之意:“好冷。”
隗礼道:“小姐,我是个阉人,算不得男人,这点你知道吧?”
不大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苏锦书懵懂答:“我知道啊,怎么?”
隗礼将衣带解开,外袍脱下,平铺在狭窄的地面上。
他似是有些说不出口,吞吞吐吐道:“小姐,我不算是男人,更何况事急从权,不如我……我抱着……”
他实在说不下去,脸上泛起一点红色,道:“我向小姐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也绝不会对小姐有冒犯之举。”
苏锦书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俏脸微酡,犹豫了会儿,伸展开蜷曲着的身ti,温顺地躺在了外袍上面。
隗礼和她并排躺下,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终于接近她温热的身躯。
她似是终于忍受不了这透骨的寒冷似的,主动投入他怀抱。
快穿之色授魂与 不爱皇帝爱厂公(六)不配
隗礼觉得,自己此生都没做过这么好的美梦。
梦里,他和她肌肤相贴,抵死缠绵,她含羞带怯看着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崇拜和依赖,她每一声软语娇嗔,都在他血液里燃起不死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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