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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静流
这下子薛月兰可气大了。她本是最鄙视那些当妾做姨娘的女人,在她眼里这些女人都是自甘下贱,活该被主母作践。当最开始知道父母的想头时,薛月兰可是万分不情愿的。如果不是她母亲对她分析了很久,对她说如果她嫁了顾二少爷,将来顾二少只会有她一个人的孩子,顾家二房的财产也全是她的,而且只要有可能一定会让她成为顾怀裕的平妻的话,薛月兰才不想给人做妾!就算是最后接受了这个计划,可薛月兰心里还是坚持想着,要是她能进了顾家门,迟早有一天要让顾家打发了薛嘉把她扶正,她薛月兰可是不会给人一辈子做小的!
被顾廉芳这么一说,原本还隔着一层窗户纸的事情就这么□□裸地挑破了,气得薛月兰都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顾家不说你们什么,你就真的把自己当顾家人了不成?”薛月兰脸色难看地瞪着眼睛,伸出手指着对面少女的鼻子,“告诉你,有些东西别人看不破,真以为谁都不知道呢?对自己的哥哥起了心思,还好意思来笑话我?真不知道是谁家教养出来的小贱人!”
喜欢顾怀裕这件事是顾廉芳心里的隐秘,她总以为自己掩藏得足够好,没有谁能看出来,却不知道自己平时看向顾怀裕的眼神中那几近迷恋的偏执早就泄露了她的心绪。这时被薛月兰直接戳破,气得顾廉芳脸色都有些隐隐发青:“顾二哥又不是我的亲哥哥,我们总还是有在一起的机会的,可你......呵呵,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就别痴心妄想了,就算倒贴也不会有人要你的!”
薛月兰还要说些什么,被站在顾廉芳旁边戴面纱的女子冷冷出声打断:“好了!吵什么吵!堂堂的大家闺秀,竟然能为了一个男人吵得像个泼妇一样,丢不丢人!廉芳,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让我听见,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对顾家少爷念念不忘,我就打断你的腿!”
顾礼芳说完,理也不理会顾廉芳和她手里拿着的首饰,掉头转身就走。
顾廉芳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回头狠狠地剜了薛月兰一眼,把首饰盒子往架子上一丢,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没见过世面?赏给你了。”不等薛月兰再骂什么,顾廉芳丢下话后也掉头离开了。
隔了两层听完了吵架的顾怀裕对着薛嘉摸摸鼻子,微微皱起眉毛:“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薛嘉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哦,是吗?”
眼看着夫郎好似气更大了怎么办?顾怀裕心里的小人猛挠头,还没等他铺好说辞,好好地对薛嘉“解释”一番,就见薛嘉丢下句话朝反方向走去:“不管她们怎么去争去抢,你终究还是我的。”
啊?
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顾二少爷迅速回魂,追着夫郎跑过去,眼睛里全是笑意:“那当然啦,我当然是你的,除了你,我是不会被任何人抢走的......”
此时不表衷心更待何时?
不管薛家年节下是如何和顾家会面交流的,但有一位极其疼爱小儿子又擅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什么都能不动声色地挡回去的顾夫人在,最后他们的想法显然是没成功。只是私底下听说住在光禄街的薛府里的薛大少爷薛福出入坊间的一些暗门赌坊更加地频繁了,薛氏夫妻忙着年节前后的生意,竟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出来。
正月初七,顾府又有客人上门了。
来的人是云天学院的院长陈奇之子陈临清。
陈临清是作为薛嘉的友人上门拜访的,他给薛嘉带的礼物是一把千年梧桐木制出的凤尾古琴,据传就是前朝开国皇帝的御用乐师乐己手里的那一把梧桐凤尾,用料珍贵,雕工流畅,音弦清越,历史厚重,正是一把珍稀无比的前代古琴。这样的礼物,即使是用来年节拜访友人时赠送也显得格外贵重。
陈临清身着一身素青色的棉袍,袖口上绣着白线麻纹,清瘦的面容更显得他文质彬彬。他见到薛嘉的第一眼微微凝住,抱袖微礼后起,唇角微微弯起温和的笑意:“你......最近过得好吗?”
薛嘉随着点头笑笑,微微躬身抱袖回礼:“我很好。不知陈兄这个年节过得如何?”
因薛嘉为人温和的缘故,在原本自己所在的枫落书院及拜访过的云天书院中人缘都很不错。只是因为他在薛家处境艰难,很少会邀请同窗前去自家登门,自他嫁进顾家以后,更几乎与之前的同窗们都断绝了联系,再没有人上顾家来看过他。这是第一个来顾家看望他的友人,薛嘉心里倒是颇为开心。
陈临清似乎有些走神,略一发呆才反应过来:“......恩,我也很好。你过得好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等到落座上茶后,恰逢顾怀裕从外面回来,也随着薛嘉坐在一旁陪客,听陈临清对薛嘉介绍起这把梧桐凤尾的名头。等听完这把琴的来历后,薛嘉颇觉受之不安,连忙推让道:“陈兄,这把琴实在是太贵重了。”
陈临清微微抿起略显得苍白的嘴唇,唇边有着浅浅的笑容:“嘉弟曾在云天弹奏,琴音清越高旷,有古人经纬风范,让我深为心折。诗有云:‘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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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求知音不得,而我却能遇到嘉弟,这是何其幸运。我赠你的不是千金瑶琴,而是将高山流水赠予知音。”
陈临清言辞恳切,倒让薛嘉不好再推辞,心下寻思着要回赠一件同样珍贵的礼物时,就见身边坐着的顾怀裕抬眼对着一旁服侍的丹娘使了个眼色。丹娘会意,微微躬身后下去。
薛嘉心里不禁有细小的甜蜜涌出,似乎......他和怀裕也越来越默契了。
没想到下一秒顾怀裕侧过脸来看着他,虽说没有嘟嘴,眼神却分明颇为哀怨,好像撒娇一般。薛嘉几乎秒懂了顾怀裕的想法:嘉儿你会弹琴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从来也没给我弹过?
薛嘉被他看得一愣,下意识想出口哄哄这人,忽然想起陈临清就在对面,连忙忍住,扭过头继续和陈临清交谈。
若是他们说一些天下局势风俗人情之类的话题,顾怀裕毕竟有些阅历见识,还可以插上嘴。偏偏陈临清一直在向薛嘉讨教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有些问题甚至颇为深奥难解,导致顾怀裕只好一直坐在旁边充当壁花,脸上挂着微笑示意。
后来薛嘉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好半正经半玩笑地打趣顾怀裕:“你坐在这里也是闲着无事,不如去书房替我把剩下的账册看完。你知道我看到哪里吧?”
顾怀裕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昨晚上还是他搂着嘉儿一起看的呢,全把看账本当情趣了。他起身对着陈临清点头示意:“陈公子,那你和嘉儿继续聊,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顾怀裕刚一走,陈临清的脸色便淡了好几分:“他根本不知道你会弹琴吧?”
薛嘉闻言一怔,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刚刚陈临清......是故意的?难道他想遣走怀裕?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想私底下对自己说些什么?
陈临清眼中浮上淡淡的怜惜和莫名的悲哀,语气里带着心痛:“你看,他根本不了解你,根本不懂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明白,像你这样聪敏灵慧的人,根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束缚,根本不该被他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每日为商贾之事算计忙碌,沦落于平庸琐碎。”
薛嘉的脸上一下子没了笑意,他淡淡打断陈临清:“我是心甘情愿的。”
陈临清深深地皱起眉头,眼神深邃,语气竟有些逼人:“你敢说你嫁入顾家后从来没感到后悔?你敢说你完全愿意为他背弃自己的一片坦途?你敢说你毫不在乎以后就像他一样,只不过做个商人吗?!!”
薛嘉脸色冷淡下来,却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
没有后悔过吗?在嫁入顾家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里,他独自一人度过了所有孤独的晚上,明明心怀丘壑,却为一人坐困愁城。哪怕不是完全丧失了全力一搏重新开始的机会,他却心甘情愿地束手自缚。到后来,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最开始就是错的呢?或者说,最初的时候,他其实不过是把一个幻影当做了爱?可是在每次见到顾怀裕的那一眼里,他都感觉到了那种玄之又玄的情感,他清楚地知道,他陷在这个人的眼睛里,每分每秒都在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他是后悔过。可他已经逃不开了。
他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只是不想离开而已。
陈临清看他没有说话,语气更是悲哀地不能自己:“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是为了薛家?还是为了你父亲?明明他们对你根本不好!你就不能放过自己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难过?”
第45章拒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难过?”
“我不知道。”薛嘉抬起刚刚微微低下去的脸,眼神有些冷漠,“陈临清,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浅薄,竟然会歧视商人?这难道是陈院长的教导吗?”
如果说到了这个时候,薛嘉还全然不明白这个有同窗之谊的好友对他抱有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了。原来那次他去云天学院时看到的,并不是他自作多情的错觉。
“嘉弟!”陈临清低吼一声,没有回答薛嘉的质疑,面容满是痛苦悲伤,“一年前,当我知道你要遵从父命嫁给顾二少爷,我就为你不值。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委屈,成为全云城人口中的一个笑话......你根本不知道,那时我心里有多难受......你明明值得有更好的人生,明明值得更好的......”
薛嘉一直脸色冷淡看着陈临清,神情丝毫没有波动,语气很清楚也很决断:“对我来说,怀裕就是最好的。”
也许是太过明白一厢情愿地喜欢一个人的苦涩滋味,话到最后,薛嘉到底有些不忍心,语气缓和了下来:“如果你还希望我可以把你当朋友的话,这样的话你最好以后不要再说了。”
陈临清有些激动的神情慢慢缓和下来,脸色愈加显得苍白,声音也有些无力起来:“也罢......嘉弟,当初是我毫不作为,是我错了。直到我失去你时,我才发现了自己真实的心意......这种感觉,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薛嘉皱皱眉:“你想做什么?陈临清,你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情,这样对谁都不好。你......还是忘了我吧,你以后总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的。”
陈临清面带苦笑地看着薛嘉,清俊的脸上满是令人心碎的黯然:“再不会遇到了。就像你说的,对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
几年前,从这个人第一次来到他面前时,他就开始不可自拔地被对方的才学心胸吸引。这个人低头的微笑是那样温柔,走动举止是那样从容,抬眼的瞬间比秋日里水池的波动还要潋滟。每一次和对方的交谈,都是那么自在畅快,比长风落雁还要辽远,比天高云阔还要豁达。那个少年就像山间风一样,抵达到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
那个少年最后也不是他的。可再也不能遇到一个更好的了。
陈临清离开的时候,薛嘉没有出门送他,只是派遣了一个侍从送他出去。
那个叫长听的侍从长得很是清秀,走到一半的时候像是有些不经意地低声安慰陈临清,声音带着浅浅的柔软:“陈公子,这世上的人有千种万种,何必一定要执念于一个人呢?”
陈临清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地看了这侍从一眼。若是往日陈临清听一个没有交际的下人和他这么说话,必定懒得理会,说不定还会训斥几句,毕竟主家的下人和客人谈起私事来可以算是不太恭敬了。然而刚刚和薛嘉把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语倾吐出来,得到的却只有冷淡的拒绝,陈临清不由有些心力俱疲,只是摆摆手,神色里有着疲倦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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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纵然这世上有再多的人,有些感情错过了,就没有下一个了。”
长听听了也没有再回复,只是默默地给陈临清带路。临到门口的时候,就听陈临清对他有些微微无力地说道:“虽然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过还是谢谢你。”
长听回头去看,就看见陈临清略微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眼底深处有些说不清的黯淡。少年眼神更加柔软,语气款款地祝福:“陈公子,虽说我见识不多,可我觉得你一定是个好人。昨日事,譬如昨日死,往昔种种都会过去。相信你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与他一起相携一生。”
陈临清垂下头看着他,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竟然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什么,随后越过他跨步走出了顾府。
于是陈临清没有看到在他走了之后,他背后站着的那个少年嗤笑了一声,神色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陈临清和薛嘉两人在室内说话,就是丹娘也没有随意进去,他自然更不可能随便跑进去偷听,自然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陈临清出来时的这幅神情他简直再清楚不过了,看上去就像是受了情伤的样子。果不其然,他随便诈了一诈,陈临清就对他说出了实话。虽说陈临清并没有说得太明白,想来也是顾忌薛嘉在顾家的声誉,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不过这些已经足够了。
原来这个陈公子,真的是深爱着顾家的夫郎薛嘉么?
元月十三那天,欧阳建府里的莫沉来到了顾家。
经过通报之后,莫沉被人带着去见顾怀裕,绕过清竹园的时候,莫沉在外面碰上了一个长相英挺装束利索的青年。
以莫沉的眼力,从青年走路脚跟总是习惯微微踮起的姿态,一眼就能看出青年是个江湖中人,内息均匀内敛,轻身功夫很不错。抬眼往上望去,莫沉的目光一下子怔住,这是......?莫沉忙缩起下巴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青年,跟着下人后面就想匆匆走过。
却没想到青年笑得流气浪荡,挑眉笑着问带他过来的下人:“呦,这是二少爷请上门的客人?”
因为季准是顾府专门聘请来的剑客越浪的友人,且又被顾怀裕私下交代了要好生对待,府上的下人都对他很是尊重。这时见他问话,微微躬身答道:“回季公子,这位就是欧阳少爷府上出来的朔国莫沉莫大侠,是二少爷特意请来的。”
季准为人闲散浪荡,平时走街串巷四处乱窜,走马斗鸡无所不会,是三教九流无一混得不通的那等人物。自从他来了顾府后,就和顾府上上下下混得无一不熟,在下人们中颇吃得开,下人们对他多有好感,这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有提醒的意思:莫沉随虽是别府出身,但被顾二少特意招揽,日后大约是要和越浪共事的,在下人眼里季准和越浪同是一搭,季准对莫沉有个印象也好以后相处。
季准心思何等通透,一句话就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于是笑着上前,对着莫沉弯起嘴角:“你也是朔国人?正巧,我也是从朔国来的,我们也算是同乡。他乡逢故知,也算是有缘。”
莫沉低眉不语,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季准看他神情倒有几分好笑:“怎么?连句话都不肯说,莫非是看不上我?”
莫沉退后一步,微微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季准不禁失笑:“你就这么怕我?还是说你人太老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领路的下人看季准逗莫沉,一怕耽误时间,再则也怕莫沉真的生气,忙赔笑为莫沉解释道:“季公子,想来莫大侠是个沉默少言的性情,不如等他见过二少爷之后,你们再找个地方叙话也好。”
季准观察莫沉神态,在心下细细琢磨,莫名觉得熟悉,眼神闪了几闪,佯装生气,作出要绕道的样子,从莫沉身侧走过。就在莫沉以为他就要走的那一刹那,季准忽然出手了!
季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起左手,在侧面直劈向莫沉后颈!
莫沉杀手出身,对于暗杀偷袭的套路再是熟悉不过,脑中来不及分析判断,身体已经针对情况先一步做出反击,一个俯腰躲过了季准的一劈,紧接着脚底生风转出了季准的攻击范围。
季准一击没有得手,迅速欺身而上,近身和莫沉交手,一招比一招凌厉,毫不容情,莫沉不得已只有使出本事抵挡,还没等分出胜负,就见季准已经跳出了两人交战的圈子。
这时两个人据下人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周围没有旁人。
莫沉心下一沉,叫声不好,就听季准淡淡道:“果然是你。你的易容功夫真是不错,差点连我也瞒过了。”莫沉低头不说话,就听季准淡淡看着他继续道:“你从青城殿来到虞国是为什么?”
莫沉终于抬眼看向季准,眼神黯淡沧桑,声音低哑:“你是为什么离开天衣宫,我就是为什么离开青城殿。”
季准嘴角抿起一个近乎于讥诮的弧度:“你和我一样?开什么玩笑?我是自愿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的,至于你,想必是逃出来的吧。”
莫沉眼神更加黯淡,嘴角微微抽动,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季准眉心微皱,神情里带上了一点不愉:“为什么不去天衣宫?你知道,要是你去了天衣宫,必定能得到宫主的庇佑,宫主必不会和你计较前事。”
莫沉低声开口,声音里透出一股坚定:“不管青城殿做出过什么样的事情,可他们留我,教授我一身杀人术,使我最终报得我家的血海深仇,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我不能接受他们的做法,不能再为主子继续效力,可让我去天衣宫,却是不可能的。”
季准看了他片刻,冷笑:“你不过就是逃避罢了。”
莫沉抬眼看他,眼神幽深,仿佛投射出寒天冷月里清亮深沉的青空:“这世上总有许多为难之事,我不过是顺从心意罢了。若说我是逃避,那你又何尝不一样呢,九王殿下?”
第46章元宵
抬脚走进屋里,脚底下是宣木做的地板,两边摆着满满当当的宣木架子,左面架子上摆着的都是书籍,右面架子略短一些,摆着的都是宝器。两边虽不匀称,却因右边架子边缘处呈倾斜状雕花式一路铺地,反而有种别样的美感。
在屋里深处的案几后,斜倚着一个缓带轻裘的公子哥,那人背后不远处的屋子角落里搁着一架青铜香炉,里面燃着的香冒出袅袅的青烟,在那人背后缓缓升起。
看见他走进来,公子哥略略调整了一下慵懒的姿态,把手上捧着的书搁在案几上,直起腰来看着他:“是莫沉莫大侠么?”
莫沉抱拳微礼,语气低沉:“正是莫沉,不过在下算不上什么大侠,顾二少爷直接叫名字就好。”
此言一出,




重生之独宠傻瓜 分卷阅读62
就见坐在案几后的顾怀裕似笑非笑地挑挑眉头,故意拖长了调子缓缓道:“叫、名、字、啊?那‘莫沉’似乎也不是你的名字吧,据说你以前的名字是叫青九?”
莫沉自从入了顾府以来一直黯淡的眼神一瞬间锐利了起来,有不可觉的杀气悄悄弥漫开来:“不知道顾二少爷这是几个意思?”
顾怀裕依旧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眼角处微微弯起:“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通过一些极特殊的渠道听闻了一些风声,知道你是从青城殿出来的,别的并不清楚。不过你出身青城殿的事情,除了我想来别人是不会知道的。至于会不会被朔国那面知道,你大可放心。”
莫沉略略放下了心,心下也道是自己有些多想。就算青城殿在朔国的势力再如何庞大,也不可能把手伸向外面太远。顾家是虞国云城的八大世家之一,顾怀裕又是顾家老爷的嫡子,怎么也不太可能会和青城殿有所牵扯。不过就这件事来看,这个顾二少爷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纨绔无能,暗地里还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外面有些传言,还是做不得准的。
顾怀裕看他神态,终于露出了见了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伸手拂袖向外一摆:“今日有幸请到你登门,是我的荣幸才是,请坐。”
莫沉也没有推脱客气,看了顾怀裕一眼以后就坐在了案几对面,和顾怀裕面对面对视。
下人们都被顾怀裕打发出去了,此时顾怀裕拿起案上的茶壶,亲自伸手为两人倒茶该打消的轻视已经打消得差不多了,现下就当礼贤下士才是。
莫沉看见顾怀裕这番姿态,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看着,倒让顾怀裕心下更加觉得这人稳重,能沉得住气。
顾怀裕一边倒茶一边笑道:“今日是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不如还是先以茶代酒好了。古人饮茶颇有讲究,甚至有浣洗焚香的古礼,不过眼下我们喝茶却还是省了这些礼节罢。”
莫沉也不吭声,只是等顾怀裕倒完茶,拿起来微微抿了一口。
顾怀裕本来也不是要他接话,接着缓缓道:“这茶据说是虞国帝都望京的一位制茶大师尽一生心力所制,为了领悟这茶的做法,这位大师整整耗了三十年的时间,故此这茶名唤‘半生浮沉’。”
“这茶最初喝着苦涩,慢慢品却又有种别的滋味,好比人生多有起伏。也许不知道跌到什么地步,人生偏偏又会峰回路转,个中味道,也只有自己知道。好比你如今被迫离开故国,来到这里,也许不见得就是行至低谷。”
“以后你如果愿意在我这里做事,别的我不敢说,可至少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绝不会透露出你的消息让人知道,一定会庇护你不被青城殿的人找到。除此之外,也绝不会让你做出违背你的原则的事情,你尽可以按照本心而活。若有朝一日,你想离开顾家,只要你不出卖我,我也绝不会为此而下杀手。”
听着顾怀裕款款从容娓娓道来,莫沉却有些发怔。
按照本心而活......
做过了那么多助纣为虐的事情,哪怕他原本是不知情的,可毕竟他已满手血腥,洗不干净了。那他也是可以按照本心而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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