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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傻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静流
元月十五,上元佳节。
云城十四晚上下了一场大雪,飘飘洒洒地覆盖了整个云城内城,白日里云城入目而去一片雪白,暂时掩盖了天下间所有的肮脏污秽,干净得冰心剔透,就连呼一口气,吸入肺腑间的都是清冷却澄澈的气息。
到了夜间,主街上热闹喧哗,灯火如昼,街市上的红灯笼满满地串联了满街,红色的灯笼,映着地上的白雪,看上去说不出的好看。
紧了紧身上的紫色裘衣,顾怀裕长长呼出一口气,眉目随之舒朗许多,胸臆间说不出的干净痛快,语气里也带着笑意:“上元节真是好风景。”
走在他身边的薛嘉穿着千金难买的纯白狐裘,脖子里围着一圈狐毛,映衬得眉目愈发清俊,也渐渐浸染上清浅的笑意:“是啊,人生须尽欢,莫负好时光。愿以后的岁岁年年,都有这样的好时光。”
兴许是气氛太好,顾怀裕只觉得心里溢满了温柔,眉毛一扬,袖子底下握住薛嘉的那只手握得更紧:“只要你在我身边,别说岁岁年年,于我而言日日都是这样的好时光。我心悦你,只愿你与我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听到顾怀裕用这般温柔的语气说出这样直白的情话来,薛嘉微微垂首,嘴角的弧度微微弯起,不好意思再接话,话风随之一转:“对了,之前我没在家里的时候,你是怎么说服莫沉留下来的,之前我倒是忘了问你。”
顾怀裕拉着薛嘉走到一家卖面具的摊子上,一边比划面具,一边散漫地对着薛嘉道:“哦?你说莫沉啊,他的来历我回去告诉你。至于他为什么愿意留下来,那很简单。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渴望的东西,我说中了他的心事,他自然就愿意留下来了。”
顾怀裕话语一顿,拿起一个面具比划在薛嘉脸上,语气听着漫不经心,薛嘉却听出了里面的认真:“就好比是,幸好你现在在我身边,不然的话,你去了其他的地方,我也愿意为了你而留下。”
薛嘉拿下脸上的面具,微微发怔地看着顾怀裕的脸,抬手缓缓摸到顾怀裕的脸侧边缘,眼睛就好像黑曜石一样散发着微亮的光芒:“是啊,有你在我身边呢,真好。”
顾怀裕看着他微微笑了笑,随手就要把面具放下走人,一直也没见摊主过来招揽生意,就朝着后面多看了一眼,却看到摊子一边的摊主正和一个过来的熟人攀谈着:“......听说帝都那边的战事吃紧了。”
另外一人却唏嘘一声:“什么嘛,虽说之前两方各有对持,不过我私底下听说了可靠的消息,说是睿王最近已经吃了好几场败仗了,眼看着就是要败了。”
摊主显得颇是吃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
那人压低了声音,声音却很笃定:“是啊,我看睿王迟早是要败了的,什么荣华梦啊,都是做不得了的。唉,反正成也好败也好,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其实都不干咱们什么事儿。”
摊主显然也是有些感概:“唉,是啊,那些风云变幻,说到底都是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不过我倒是羡慕睿王,就算是死,也是死得轰轰烈烈嘛,到底不枉活过这一回。”
另外那人看着他撇撇嘴,眼底有着不屑的冷嘲:“呵,生前再怎么轰轰烈烈,死了也是一样的,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看你就是......”
后面的话顾怀裕没有再听,等到走得远了,周围人群熙熙攘攘,才觉得有些恍惚。睿王快要败了吗?前世睿王就是死在了临近帝都的战场上,难道这辈子也一样吗?原来不管他会不会重生,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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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可就让他这样认命吗?
侧脸看着身边的这个人,内心有些软弱下去的意念再一次坚定起来。不行!他绝不会认命的!他死前发过誓的,这一辈子,都要好好保护这个傻子,决不让他再受半点委屈。就算是为了嘉儿,只要活着一日,他就要筹谋一日,哪怕是螳臂当车,哪怕是蜉蚍撼树,就算是到了垂死挣扎的那一步,他也绝不会放弃的。
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嘉儿再受一遍那样的罪?怎么舍得让他死?
这一世,哪怕是让他和萧域文玉石俱焚,他也一定要保护好顾家和嘉儿。
薛嘉察觉出他的情绪有些不对,眼底有些疑惑:“怀裕,怎么了?”
顾怀裕微微敛起方才的神色,脸上恢复了笑意,略一低头,亲近地揽着薛嘉朝前走去:“没什么。对了,今晚带你出来,是想带你看云城内城城门处放的上元节烟花。那烟花美极了,烟火绽放时万人空巷,虽说我看过很多次,可这次我想带着你一起来看。”
薛嘉闻言抬眼看向城门口的方向,微微向后靠向顾怀裕的手臂,下意识做出了放松的姿态,眼里浸上笑意:“是啊,真是美极了。”
顾怀裕一愣神,才发现他刚说完话,城门口就开始放烟花了。
深墨色的天空里烟花齐绽,一场比一场色艳丽,在空中变幻出绚丽多的形状。一瞬间,漫天空的银花齐放,直接朝下扑面而来,好像就要落到每个人头上,惹得街市上喧嚷的声音更大了,还有小孩子哭闹叫嚷的声音传过来。
一时间,云城内红灯白雪,人群喧哗,烟火盛放,好一派盛世的景象。
顾怀裕抱紧怀里的薛嘉,眼神里有着说不清的眷恋和温柔,在薛嘉耳边低语:“嘉儿,有你真是太好了,总算是老天待我不薄。”
有热气拂过薛嘉的耳朵,惹得薛嘉痒得想要发笑,最后他也真的笑出来了,笑得咯吱咯吱的,就像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全然放松地信赖着身后抱着他的爱人。
是啊,这样真是太好了。他能和怀裕在一起,真是老天待他们不薄。
真希望这一刻就是永远。
那时他们还不知道,就在这个上元佳节之后的颠簸动荡会引起怎样的波折。
那时他们只是想着,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过得再长久一些,最好可以这样相守一辈子。可是那时他们却不知道,长久的日子,总归会有个尽头。
第47章中计
还没等出了元月,顾怀裕在陶城那边安置的交易点就出了问题。
因为长林元月里也随着顾怀裕在顾家,没在陶城那边,那边出了问题暂时也没人能做主解决。顾怀裕只好打算没出正月就奔赴陶城,看看那里的皮毛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云城和帝都望京以及陶城都有接壤,最近帝都边界出了睿王内乱一事,云城出入城门的关口都卡得极严,顾怀裕打算低调前往陶城,只准备带上几个心腹,不打算带太多人。不然真让有些有心人知道,若是想暗中下手害他,乘着世道混乱可是最好的时机。
顾怀裕在云城的产业运转已经很是稳定,有他大哥顾怀远在,也不需要薛嘉在云城坐镇。顾怀裕原本去哪儿都要带上薛嘉,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可还没等拾好行李,薛嘉却病倒了。顾怀裕只以为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在床上把薛嘉闹得过了,以至于使薛嘉受了风寒着了凉,所以才发起热来,心下疼惜,在家里多留了两天,看着薛嘉退了热下去,才放心准备出门。因为薛嘉病体才愈,顾怀裕只好把他留在家里,自己带人前去陶城。
走的时候,薛嘉出了二门去送顾怀裕,还没等出了大门就被顾怀裕叫住了。
顾怀裕眉头轻蹙,伸手拢了拢薛嘉身上裹着的雪貂皮绒衣,把薛嘉裹得更加严实了些,语气里带着心疼:“真是的,让你不要出来了,你偏要送我出来。好了,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快回去吧,得再着了风。”
薛嘉任由顾怀裕动作,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微微笑了笑:“我不过是小病,发场汗也就好了,就你当个什么似的。若不是你非要让我留下,我和你一起走原本也没什么。你这样小心,倒让别人笑我轻狂。”
顾怀裕嘴唇抿得更紧,伸手想要敲薛嘉一下,却又舍不得敲重了,最后只是在薛嘉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谁要笑话随他们笑话去,再说我倒要看看谁敢在你面前说半个闲话!你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真是让我放心不下,真想把你一并打个包带走。”
薛嘉眼神也微微黯了黯,想到顾怀裕一去就是好多天,两人暂时就要分开两地,人还没走,就开始觉得想念:“最近外面不很太平,你在路上千万小心。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要先保全自己,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顾怀裕看着薛嘉的眼神加深,点了点头:“你在家里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重生回来近半年的时间,他还没有和嘉儿分开过。他们之间的感情每一天都在加深,越相处就越发眷恋这个人,简直恨不得把这个人时时刻刻都绑在身边,严密守护,小心对待。若说嘉儿不舍得让他走,他又何尝舍得把嘉儿留下?
想了想,顾怀裕伸出手抱了抱薛嘉,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等我回来。”
那时顾怀裕满心里都眷藏着对他所以为的短暂分离后相聚的期待,但他不会知道,等他再次回到顾家的时候,却不能再看到想看到的人了。
一连半个月薛嘉的日子都过得很平静。除了平日里给顾家二老请安,以及和顾大哥的走动外,薛嘉每日不是窝在屋子里看账计算,就是靠在榻上看看文章话本,最多也就是乘着天气暖和点的时候,出门去顾怀裕的店铺里看一看。
变故骤生的那一天来临的时候,薛嘉完全没有防备。
晚上围着暖炉坐在软榻上看诗集的时候,薛嘉原本是不打算出去的。没想到小厮长听过来给人传话,说是顾怀远有事让他去麒华院的书房。
薛嘉听了稍微有些疑虑,毕竟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麒华院里有女眷,而他是顾怀裕的男妻,去了多少有些不方便,若是顾怀远有事找他一般都是自己过来麟华院这面的。可薛嘉到底是把顾家当家里的,也没有多想,直接换了衣服打算过去一趟。因为不过是去那边院子,薛嘉只带上了长听就过去了。
从麟华院过麒华院,中间是要绕过一个叫明心湖的小湖的。冬日严寒,夜晚湖面都冻得结了冰,四周的枯树上也都挂着些许冰渣。
薛嘉绕过一棵枯树之后走到了明心湖的湖边,却见不远处的树后影影憧憧地走出了一个人影,猛不及防一看,倒让薛嘉感到微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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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却是顾廉芳和她身边的两个丫鬟,而自己身边的长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见此情况,薛嘉微觉不妙,心下不禁暗暗提防,看着顾廉芳一步步朝他走来。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就见顾廉芳带着人挡在他要走的路前面,面带微笑地看向他,语气款款从容:“薛夫郎,你真的觉得顾二哥哥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吗?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顾二哥哥很宠你,你明明也很讨厌我,可我现在还能留在顾家吗?”
这一句话成功地留住了打算绕开人就走的薛嘉。
“你想说什么?”
虽说之前顾怀裕和他已经提过两三次要把顾久德一家人弄走,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却还没行动,但薛嘉也并没有不信任顾怀裕,不然顾怀裕真是冤枉。云城兵乱一过,就到了年节下,虽说顾怀裕已经和顾父隐隐提过这个意思,但是总不能在年节前后让人动土迁居。顾怀裕只好打算等过了元月当着顾久德的面和顾父提起这个事情,到时候务必把这一家人请出去。只是还没等出了元月,顾怀裕就去了陶城,这事又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不过薛嘉以为顾廉芳是想和他玩挑拨离间这套,心下有些厌烦,打算一次性解决掉这种看着像是没完没了地找上门的麻烦。
顾廉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比起薛嘉还要小两三岁,平时看着也是一个娇俏可爱、让人喜欢的小姑娘。可此时她侧过脸看着冰面笑了笑,明丽的脸庞看着竟有些妩媚:“当然是因为顾二哥哥喜欢我啊。”
薛嘉皱起眉头,声音冷淡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你胡说些什么?”
顾廉芳不理会他,直接带着话头自顾自说了下去,声音里充满了笑意:“你是不敢听了吗?好啦,我告诉你实话好了。你嫁过来都不到两年,你确定你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说到这里,顾廉芳的声音放得缓慢,甚至带着一点点诱惑的味道,放佛近乎纵容地诱惑人跳下她准备好的深渊里,“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顾二哥哥并没有外面说的那样,只是喜欢男人,他其实,是有可能喜欢女人的?”
薛嘉一直冷冷地看着她做戏,等她说完才冷淡地道:“不管怀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我只知道他喜欢我就够了。不管你说什么,说到底不过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罢了,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不然不等怀裕回来,我也有办法让你们一家离开顾宅!”
都说看人是要从细处看出来的。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两人日日朝夕相对耳鬓厮磨,顾怀裕对他细水长流一般的体贴照顾,薛嘉自己心里都一一清楚,不是顾廉芳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动摇了这些时日里他对顾怀裕累积下来的信任的。但是信任归信任,可听到情敌用这样蛊惑一般的语气,千方百计地想让他背离顾怀裕,薛嘉心里多少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眼看着薛嘉绕过她就要走,顾廉芳忙在薛嘉走过她身侧的时候,向外跨了几步,直接站在薛嘉身前,一把就拉住了他,眼神深处隐隐燃烧着一种莫名的兴奋:“薛嘉!你还不要不信我!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顾二哥哥根本就不想娶你?为什么他娶了你以后冷落了你一年?!”
薛嘉顿时有些恼了,正想一把甩开顾廉芳,却没想到顾廉芳这时却猛地把他往湖边一拽。他们站的位置本就离湖边很近,再加上湖边也没有护栏,眼看着顾廉芳就要把他拽下了湖,薛嘉不禁心下大惊。
原来这个疯女人是想把他推到湖里去!!!
薛嘉一惊之下猛地奋力挣扎,就听顾廉芳猛地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对着他诡谲一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哈!”
随后顾廉芳一下子放松了对他的辖制,薛嘉后劲一懈,就见顾廉芳站在小湖边缘猛地后退一步,在他眼前突然倒下了湖,直接砸在了湖面上,把湖面砸出了老大的一个冰窟窿,然后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云城虽与姜国隔海,但是在大方向上还是偏近姜国,气候相对还是比较暖和的。夜晚湖面虽然结了冰,可也只有薄薄一层,人砸下去哪有不塌的道理?
薛嘉刚从被推下去的险境中缓过劲来,就听到离的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闹喧哗声,一直都站在旁边当摆设的两个丫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旁边,大声对那面哭喊着:“不好啦!快来救人啊!我们家小姐被人给推下去了!”
薛嘉看着从那面匆匆绕过来的顾怀远和几个小厮,不由自主地抚上心口,只觉得心下一片冰凉。
中计了!
第48章罚跪
夜晚,顾家大堂灯火通明。
站在顾家的大堂之中,薛嘉低垂着头,只觉得有穿堂风悄无声息地吹进来,即使是大堂里点着火炉也抵御不了这样的寒冷,冻得人心里直哆嗦。
地上跪着的丫鬟还在哭诉,薛嘉心里却只觉得有些讽刺。怀裕这才走了多久,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朝他下手了?
今晚的事情分明是一个阴谋。哪里会有这么巧,偏偏今天晚上大哥让他过去,他就在路上碰见了顾廉芳?顾廉芳跳下湖里,大哥忽然就出现了?怕是今晚的事情不过都是幌子,而之前为了这一场中间要买通多少人手,安排得多么严密缝合,才能让这一幕恰好落在顾家人眼里,他心里隐约是明白了。
站在一边的顾久德听得脸皮抖动,脸上神色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的悲痛,又像是不能理解的愤怒,恰到好处入木三分,看得薛嘉眼底的讽刺更深了。丫鬟话一说完,顾久德终于嚎啕出声:“钟鸣啊,不是我说,虽说廉芳她确是对怀裕有意,可她到底恪守礼节,从来也没想过要和薛夫郎争什么啊!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他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直接把人推到水里啊?!!!”
大半夜被人从热烘烘的屋子里叫出来,不得已还要到大堂上来处理事情的顾钟鸣脸上自然是不太好看,但他不会全然相信顾久德的一面之词,于是沉着脸转头看向薛嘉:“嘉儿,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薛嘉的脸色很平静,那种镇定自若和顾久德以及地上哭着的丫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父亲,事情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今晚原本是我院子里一个叫长听的小厮说大哥让我去他们院子,我才会在夜里出去的。”
顾怀远闻言皱起眉,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并没有在今晚叫你。”
薛嘉点点头表示知道,继续往下说道:“然后我就在路上碰到了二小姐,二小姐拉着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在我想走的时候,二小姐忽然拉住我想把我推下湖。我们当时都站得离湖边很近,我刚一挣扎,就见二小姐自己跌进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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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脸色似笑非笑地看了顾久德一眼:“虽说久德叔可能不信,但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和二小姐无冤无仇,我又何必害她?倒是二小姐对我......怕是心怀嫉妒也说不准。”
顾久德气得脸色发青,瞪着薛嘉低吼道:“胡说八道!难道你意思是廉芳嫉妒你,才会故意设局让自己跌下了湖,用糟蹋自己身体的代价来陷害你吗?这代价未也太大了!”
薛嘉双眉一竖,眼神直逼向顾久德,语气却是寸土不让:“当时只有我和顾廉芳两个人站在湖边,自然都是一面之言,谁也没法证明事实是什么。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想来久德叔自己心里是清楚得很!”
“你说什么?你意思是这件事背后是我主使的吗?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害一家人感情的事情!”顾久德猛地几步上前,眼看着就想揪住薛嘉的衣领,“倒是你这个外姓人,休想挑拨我们顾家人之间的感情!”
眼看着顾久德就要冲过来,薛嘉伸手来不及抵挡,就见薛嘉身侧却站出一个人来,一身干练紧身的白灰色棉衣,直接一把捏住了顾久德的手腕,嘴角还挂着几分懒洋洋的笑意:“老爷子,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二少爷不在家里,作为朋友,可不能看见他的夫郎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越浪随着顾怀裕去了陶城,季准嫌弃外面天冷,没有跟着一起去。这会儿听闻了消息,忙从清竹园赶了过来,一句话气得顾久德头昏脑涨。
顾钟鸣有些发愣地看着顾久德冲了过去,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季准站了出来,心下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头,一挥手道:“够了够了!你们不要在大堂里再闹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终究会查个明白,一定会对此事有个交代的。”
顾怀远一直冷静地看着事态发展,听完顾钟鸣这句话,语气沉稳地点了出来:“爹,小薛不是说有一个叫长听的小厮假传了我们院子里的话,才把他叫了出来吗?不如我们把那个小厮叫过来问问,看看是谁出了这样的主意。”
这句话显然是有些偏颇薛嘉了。长听是顾怀裕院子里的人,也就是薛嘉的人了,兴许薛嘉刚刚说的不过是句推托之词,问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但是在顾怀远心里,顾久德和自家弟弟一比,到底还是有个远近亲疏的。
顾钟鸣听了点头,让下人去找这个长听,结果回来的下人竟然说找不到这个长听了,长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之后,顾久德就在大堂里坚持这一切都是薛嘉故意为之,出了事情以后就想要包庇自己的下人。薛嘉在一旁冷言相对,向顾钟鸣禀明完全不知道这个长听是怎么回事,兴许是被人买后逃逸了。
顾钟鸣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最后只好延缓这件事,明日一早就去云城刑狱司报案,追捕逃逸的下人长听。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看在顾廉芳毕竟落了水的缘故,为了平息顾久德的愤怒,顾钟鸣只好先让薛嘉去祠堂里罚跪一晚。
顾钟鸣说出让薛嘉罚跪的决定后,就见柏氏和顾怀远脸上都出现了些许不赞同的神色。但顾钟鸣话已经说出去了,自然不能再回来,柏氏和顾怀远对视了几眼之后,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薛嘉只是对着顾钟鸣和柏氏微微躬身欠安,让二老早些去歇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去领罚。
等薛嘉到了祠堂门口的时候,刚打发了季准回去,就见顾怀远追了上来,在门口叫住了他,语气里有着微微的懊悔:“小薛,我们都是相信你的为人的,也并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只是爹为人处事一向坦率磊落,为了给他们一个交代,才会让你罚跪,还希望你不要怪爹。”
自家弟弟才刚出门不过半个月,结果他前脚刚一走,后脚被他放在心上千疼万宠的夫郎就被弄到了祠堂罚跪,等他回来知道此事,顾怀远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代。
薛嘉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神色很平静,眼中也并无忿怨之色:“大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我自己心里大约有数。我知道父亲处事一向公允起见,你放心,我是不会怪父亲的。”
顾怀远看了薛嘉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只好叮嘱道:“一会儿看着你罚跪的是常年在爹身边的衡叔,衡叔房里人是娘身边的瑞娘,他私下里已经得了娘的叮嘱,不会认真看着你。你进去后不用真的跪一晚上,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件大衣裳过来,你找个避风处暂时委屈一晚上罢。”
薛嘉自出了事后一直浸得冰凉的心终于有暖意涌了上来,他看着顾怀远略微笑笑,脸色放缓了很多:“真是谢谢娘和大哥了,这么晚了,还要为我的事情操心。”
顾怀远的语气很温和:“道什么谢呢,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你放心,这件事,始终会对你有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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