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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因着男主人不在,府中虽只有几个心腹知晓,何夫人还是暗中整肃门庭,她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拘束了两个孩子不教他们出门,只在家里读书习字。
瑶姬倒是无所谓,谈伯禹正是小孩子爱动的时候,便有些坐不住。不知不觉天便亮了,瑶姬听到外间丫鬟起身的声音,正欲扬声叫人,只见门帘一掀,一股寒气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谈伯禹穿着厚厚的冬衣,小脸冻得通红,蹬蹬蹬地跑过来:“瑶瑶,小懒猪,起床了!”
瑶姬气得掀起被子坐起来:“你才是小懒猪,快把帘子放下来,冷!”
他嘻嘻笑着放下帘子,拿手搓了搓脸:“真有那样冷,我怎么不觉得。”
“你脸都冻红了,”瑶姬瞪他,“大清早又溜出去了?当心阿娘骂你。”
“那你帮哥哥求情不就好了。”他满不在乎地走过来坐在床上,两只脚并拢放在床沿一荡一荡的,伺候梳洗的丫鬟们已鱼贯而入,他便侧着身看瑶姬穿衣梳头。
屋里烧着炭盆,极是温暖,冷热交替之下,谈伯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瑶姬正穿好夹衣下床,见状掀起被角,嫌弃地努了努嘴:“喏,捂一捂。”
“还是瑶瑶对我最好了。”他两只桃花眼顿时笑得眯起来,眼下一颗泪痣愈显鲜活。
瑶姬啐他:“说好话我也不帮你求情。”
话一说完,自己却笑了,正在给她梳头的丫鬟也笑了起来,三娘每次都这样说,哪次又没替大公子说话?夫人所出的这对兄妹打小儿感情就好,大公子原是个稳重的孩子,也就只在妹妹面前这样跳脱。
一时打理妥当了,兄妹俩一道去上房用早膳。何夫人一见谈伯禹的模样,便知他不听话淘气了,正要发作,谈伯禹歪缠了两下,片刻功夫便将她哄得眉花眼笑。瑶姬在一旁只是摇头,这家伙,小时候就鬼鬼的,以后还得了。
她这一副小大人的老成模样,在场诸人却看得发笑,谈伯禹伸手过来拧她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咦,瑶瑶你脸上有饭粒。”
“哪有,”瑶姬狐疑地摸了摸,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谈伯禹耍了,气得踢他,“坏蛋!”
“是坏哥哥,不是坏蛋。”他一本正经地反驳。
何夫人再掌不住,拿帕子握着嘴笑得直不起腰,瑶姬脸皮薄,还被笑得脸红起来我怎么,这样幼稚了。她永远也没有预料到,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拥有这般无忧无虑的稚气,那天起,便是血雨腥风,十年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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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到了。”阿崔见走在前面的少女似在出神,出言提醒道。
瑶姬一愣,这才醒悟过来。她很少来谈伯禹的院子,一是避嫌,二也是他们着实不亲近,听人通报三娘来了,阿果忙忙地迎出来,瑶姬问她:“大公子在歇着么?”
谈伯禹正卧在榻上看书,听到外头的说话声,手中一顿,随即便是环佩叮咚的清脆声响,少女步入室来,莲步姗姗,娉婷动人。她见谈伯禹面色尚好,示意阿崔把托着的一只匣子呈上来:“这是我惯用的金疮药,活血化瘀最是有效的,特来送与大哥,”约莫是怕谈伯禹不信,她又添了一句,“我前次去青州受了些小伤,抹上之后不过几天便好了。”
谈伯禹眼神微微一凝:“你受伤了?”
瑶姬笑得:“已经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她语气轻松,谈伯禹原还想说些什么,见状也便不再多言,示意阿果把匣子起来:“多谢。”
如此兄妹俩便再无话可说,瑶姬坐了一会儿,见气氛尴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站起身道:“我就不打搅大哥休息了,院里也还有事。”
谈伯禹不过略点一点头:“恕不远送。”
这般淡然,瑶姬心里堵着一口气,愈发气闷,她不想让谈伯禹看轻自己,唇边反扬起一抹笑来,只是待要举步欲走,到底停了一停,轻声道:“……谢谢。”
谢的是什么,他们二人心知肚明,谈伯禹淡淡道:“你无需谢我,我从不做无谓之事,你是最明白的。”
瑶姬知道谈伯禹说的是实话,他从小便聪慧过人,遭逢大难后更是一夕之间成熟,端看他这张与世无争的面具戴了这么多年,连谈珩都被他瞒过去了,便知此人有多可怕。瑶姬原也想过,究竟他为什么会帮自己,甚至不惜被谈珩毒打,想来不过是另有目的。
此时听到他亲口承认,她不仅没有松了口气,心里反而越加难受。你在难受什么,难不成还盼着他是为了自己?他们兄妹间的情谊,早已在那天之后烟消云散,虽然瑶姬不明白,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哥哥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是什么,”她明白自己终究是不甘的,转过身来,声音清冷,“那你的目的呢,是什么。”
男人默然不语,片刻之后,他垂下眼帘:“自然是让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人情……
她恍惚记得那还是很多年前,小女孩气鼓鼓地说:“阿娘今天连我也骂了,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哥哥以后会还的。”小男孩满不在乎。
“那你究竟什么时候还。”
“嗯,我想想,”小男孩像是灵光一现,高兴地一拍掌,“那就让你欠我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人情!”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过去的苦乐悲喜泉涌而出,几乎让瑶姬要滴下泪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会眯着眼睛笑的哥哥,那个会捏她脸颊的哥哥,为什么,会消失了。她想自己明白的,她不敢去想那个可能,那个最合理的缘由
“哥哥,你是不是……恨我,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
“够了!”谈伯禹骤然拔高声音,他眼中的苦涩稍纵即逝,很快便是那样一副平静的模样,“不用怕我借此要挟你,”他淡淡地说,“这盒药,就当你还了我的人情。”
说完他便不再看瑶姬,而那个问题也像是用尽了瑶姬全部的力气,她站在原地,许久之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是吗?”
“好吧。”
她走到门边,正欲推门,却发现阿果端着盘子站在门外,神色尴尬:“三,三娘,奴婢是来给大公子换药的。”
“给我罢。”她接过盘子,就当我,还了你最后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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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写换药play的,预估失败【躺平望天
将军令5
“给我罢。”
瑶姬接过阿果手里的托盘,阿果福了福,正欲离开,却听谈伯禹道:“阿果,你来换。”
原本瑶姬并不是一定要给他换药,毕竟这是个礼教大过天的年代,谈伯禹是个成年男子,虽说是哥哥,也得避嫌,可听了这话,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倔脾气也上来了,哼了一声:“阿果,出去。”
谈伯禹拔高调门:“阿果,进来。”
阿果左右为难,急得都快要哭了:“大公子,三娘,奴婢,奴婢……”
还是瑶姬于心不忍,叹了口气,把托盘重新塞回阿果手里:“罢了,你进去罢。”
阿果战战兢兢地往里走,却见谈伯禹侧卧在榻上,满脸阴沉,她回过头来乞求地看着瑶姬:“三娘……”
瑶姬这下是真的没奈何了,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她拿过托盘,示意阿果出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谈伯禹也不答话,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脸上面无表情,但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生气。瑶姬还记得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若是赌气了,就会抿着唇不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也只有这一点才依稀能让瑶姬想起记忆里那个哥哥。
她心里不由地发软,在床边坐下,示意男人把手臂张开好解衣服。因是在休养中,他不过穿着单衫,里头一层薄薄亵衣,那单衫的袖子宽大,露出的十指修长有力,上头隐约能看到薄茧和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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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亵衣褪下,伤痕便愈发多了。并不是前几日谈珩动了家法留下的,而是多年前的旧疤痕,多数都不深,瑶姬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那样凹凸不平的丑陋痕迹,残留在男人结实的背脊上,却并不可怖,只是教她心中低落。察觉到掌下的身体僵硬着紧绷起来,她这才反应过来,面上发烫,慌忙把手拿开:“要,要换药的地方是哪里?”
谈伯禹咳了咳,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一丝不自在来:“阿爹动家法……都是打板子的。”
所谓的打板子,用的是一寸宽、半寸厚的竹板,竹板削得十分光滑,落在皮肉上不过十来下,就能打得肿起来,而打的地方,有时候是腿,多数时候是臀。谈伯禹有腿疾,想来谈珩就算是在气头上,也不会命人打他的腿,那剩下的就是……
想到此处,瑶姬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低着头不敢看谈伯禹,心里恨不得把主动揽过这桩活计的自己给揍一顿,让你嘴快,让你嘴快,现在可怎么办。她虽然听说谈伯禹被打了,可压根没反应过来打的是那里,还以为伤在背上。她一时间心跳如擂鼓,又忍不住想,既然如此,方才她脱谈伯禹上衣的时候,他怎么没出声?
大概是气氛太过古怪,谈伯禹又清了一下嗓子:“我让阿果进来。”
“不行!”瑶姬一把按住他的手,让阿果来换药,那岂不是要把他那里给阿果看了……她没来由地就是不乐意,可又不明白为什么不乐意,羞急之下,索性把心一横,“你趴好,”见谈伯禹不动,又催了一声,“快点。”
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瑶姬原本别着头,此时方才转脸去看,只见男人背对着她,居高临下地看过去,光裸的背脊因而显得愈发撩人,宽肩之下,深深的脊柱沟一直没入到亵裤下面,瑶姬伸手把那裤缘往下褪,便见那延伸下去的沟股露出真容,即便包裹着绷带,依旧能看出窄臀上的肌肉结实又匀称。
毕竟也是习武多年的,瑶姬胡乱地想,谈家算是军武世家,当年谈伯禹还未有腿疾时,谈珩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他六岁便开始习武,到的十一岁时,小小男孩的身体都很结实了。后来大变之后,谈伯禹虽然行动不便,也依旧没有放弃习武。
瑶姬还记得那时候他脾气阴郁又古怪,不顾下人的劝阻,拖着伤腿想要骑马,却从马上狠狠地跌了下来,伤情更重。谈珩为此大发雷霆,骂他不自量力:“我们谈家不养废物,更不养蠢货!”
几个孩子站在一旁都战战兢兢,谈伯禹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瑶姬看到,他眼中的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了,像是一潭死水,再不曾有生息。
“哥哥,”晚上她翻到谈伯禹的房里,想给他送药,男孩缩在被子里,她伸手一摸,却是满脸泪水,“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哭了,“别,别哭……”
谈伯禹粗鲁地拿袖子给她抹脸:“笨蛋,你自己不也在哭。”声音凶巴巴的,瑶姬的脸被揉搓得生疼,抱着他哭得越发厉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或许是太苦太苦了罢,并不是没有比这更艰难的时候,至少她也不是孑然一人,只是她想到哥哥那时候的模样,便如同自己也被一把锋利的刀剐着心,剐得鲜血淋漓。
后来她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一边抽噎着一边打嗝,“笨瑶瑶……”谈伯禹小声说了一句,伸手推了推她,“你走罢。”
“走,走去哪儿?”
“不要再来找我了,”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棂照亮方寸之地,在那仅有的一点光亮里,瑶姬看到谈伯禹的神色像是平静,又像是苦涩,那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哥哥,不再是那个哥哥了,“以后你再来,我也不会理你。”
他说到做到,对瑶姬日益冷淡,与此同时,他一改右腿残疾后古怪的脾气,变得温和乖巧起来。原本他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何夫人还在时尚有一点少爷脾性,如今更是温和到近乎懦弱了,谈珩破天荒地夸了他:“你这样就很好,不能习武也无事,日后我若去了,家里还要靠你弟弟,你孝悌友爱,方是正道。”
如果说瑶姬起初迷惑,此时方才醍醐灌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何夫人故去之后没多久,谈珩便将侍妾卫氏扶正,原本卫氏就很得他宠爱,如今做了正室,她生的孩子也成了嫡出,在同样聪颖过人,还能自如行走的嫡次子面前,先夫人所生的长子,哪里还有容身之处。
卫夫人姑且不论,就连谈珩都在有意无意地打压谈伯禹,以他对弟弟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谈伯禹在家中的艰难一日比过一日,瑶姬看不过,总是想方设法去找他,却次次都被轰出来。最后一次,瑶姬被他推出门,男孩站在她面前,神色冰冷:“你怎么这么笨。”他说完这句话转身欲走,却被瑶姬拽住袖子不肯放开。
“哥哥……”
她有大哥,二哥,但只有他,才是“哥哥”。
谈伯禹像是终于有一丝动摇了,他背对着瑶姬站在原地,直到许久之后,终究粗暴地甩开了她的手:“即便你是女孩儿,在这个家里,若是不能聪明一点,也是过不下去的。”
瑶姬很快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味,卫夫人找了个借口将她关在房中禁足,谈珩倒是问了问,卫夫人轻飘飘的一句:“女孩子家贞静为要,三娘也不小了,她之前的规矩松,妾也是为她好。”
对瑶姬来说,这却不重要,卫夫人即便揉搓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只是谈伯禹在卫夫人的挑拨下接二连三地惹了谈珩生气受罚,让她明白了,远离哥哥,既是保护她,也是保护他。
快一点,再快一点,只有再快一点长大,快一点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就能护住哥哥了。
她终究是长大了,在十三岁那年踏上战场之后,卫夫人不仅不敢再对她使手段,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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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还有些惧怕她。而彼时的谈伯禹也不再需要她保护,多年的筹谋让谈珩对这个长子颇为器重,虽然依旧为长子不能上马挽弓而失望,因为谈伯禹在民政上的出色表现,甚至连大军出征时后方的粮草都交托他全权处置。
卫夫人不再能伤害他们了,甚至连谈珩都轻易不能,可谈伯禹与她,再也没有了当年的亲密无间。如果说以前是为了她好才要疏远,那之后又是因为什么,瑶姬无法不去想,是不是……他一直怨怪她。
“哥哥……疼吗?”
少女的声音轻柔到近乎微不可闻,可谈伯禹还是听到了。“不疼。”他低声说,垂在身侧的大手轻轻覆在少女的手背上,感觉到那温软滑腻并没有甩开,他心里一松,却不知是喜是悲。
瑶姬已经将绷带解开了,谈珩下手虽重,也没想过要把儿子打废,当天就命人送了上好的金疮药过来,此时那伤口已好得七七八八,却依旧看得瑶姬心疼不已。她以为自己本该害羞的,真见到谈伯禹臀上的伤痕,却什么都顾不上了,忙忙地净手取药,把新的药膏抹在伤口上。
男人伏在榻上,只觉伤口处一阵清凉,少女的指尖仿佛羽毛般拂过,那触感是酥酥麻麻的,一直到痒到人心里去。他只能在脑袋里想些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可想到自己眼下几乎赤裸,如何能不去在意那只在臀上舞动的小手?
偏生想催她快一些,谈伯禹又舍不得,只能咬着牙在心里默念道德经,得自己出丑。
好不容易这一次堪称折磨的换药过去了,瑶姬给他穿上裤子,脸上还有些发烫:“我走了。”
男人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瑶姬见状,两只脚愈发像生了根,口里没话找话:“这药效果很好,想来再过几天就能痊愈。”
“嗯,”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复又垂眸,抿着两瓣薄唇,片刻之后忽道,“两天之后,还需换一次。”
瑶姬脸上着烧:“你,你什么意思。”
他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瑶姬想自己没有看错,那是他小时候,每次要捉弄自己之前都会露出的笑。“没什么,”他淡淡地说,一副毫无异状的模样,“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罢,瑶瑶。”
话说到这种地步,偏瑶姬脸皮薄,便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气哼哼地出了门,忿忿地想,可恶,明明是他先说的,可这样一来,两天之后她再过来给他换药,岂不是像她上赶着一样?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闷骚,这个混蛋!
司机肉思考了一下,让还伤着臀的哥哥酱酱酿酿确实不太人道,那就下章酱酱酿酿好了【doge脸
将军令6
腹诽完了谈伯禹,瑶姬没料到竟是自己失约了。
原来永州境内有一伙贼寇十分猖獗,永州刺史奈何他们不得,遂向朝廷求援,希望朝廷能发兵将其剿灭。可朝廷忙着平定叛乱,自顾尚且不暇,如何腾的出手来,朝中遂有人建议,冀州与永州接壤,不如让冀州刺史谈珩派兵前去。
这道旨意一下发,谈珩当即在书房大笑三声,他觊觎永州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碍于“忠臣”的名头,若无明旨,不得派兵前往他州境内,否则就是不臣。如今有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向永州伸手,谈珩如何不心怀大畅?他立时便点了心腹大将李成中和爱女谈三娘发兵永州,瑶姬忙忙地命丫鬟们给自己打点行装,此去她虽不是主将,依旧要慎重对待。
如此一来,待到谈伯禹需要换药的那天,瑶姬已经踏上去往永州的路途了。
李成中跟随谈珩多年,对瑶姬身为女子也领兵一事早已习惯,倒是他帐下的副将张寰对瑶姬十分好奇,觑着机会终于把瑶姬堵在了营寨外,手里拿着杆红缨枪:“谈将军,咱俩,比划比划?”
“好,”瑶姬一口答应,“一局定胜负。”
一炷香的功夫后,张寰被少女一只脚踩在背上,四肢在黄土地里扑腾着讨饶:“我认输,我认输,快把脚拿开。”瑶姬遂将穿着皮靴的脚移开,张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上下打量着她啧啧称奇,“不能够啊,你怎么能闪得那么快,你还是人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究竟会不会说话,瑶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本姑娘在末世打丧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张寰的身手确实极好,若不是瑶姬受平妖令碎片影响速度和敏捷力都增强了许多,必然不是张寰的对手。
他们两人这一番比斗,营寨中早有不少士兵围着看热闹,见状都起哄道:“张将军,技不如人,你就别找借口了。”
“人家还是小姑娘呢,瞧瞧你。”
“去去去,”张寰像赶苍蝇一样的摆手,“我虽然不是她的对手,要对付你们几个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与这些将士的关系显然极好,嬉笑怒骂,毫无顾忌,瑶姬见他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生的俊秀,若不是一身戎装,看起来就跟个富贵少爷一般,心中思量一番,蓦的恍然大悟:“你是张丛云!”
“原来我这么有名,”张寰笑嘻嘻地道,“鄙人字丛云,正是在下,幸会。”
原来这张丛云乃是一流世家张氏出身,他少有才捷,曾被当时的名士点评为“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只是他不知为何不爱习文,偏好从武,在“五王之乱”尚未发生时,武官的地位极低,他因此与家中不合,索性离家出走做了游侠儿。
后来“五王之乱”爆发,随着乱世来临,武人的地位也逐渐提高,张家趁此机会,便想把张寰塞进御林军里,以他当时的名声和才能,想要出人头地,手到擒来。只是张寰不肯,反而到处游荡,他行军打仗素有奇谋,不知多少刺史豪强想招徕他,甚至连五王都对他有意,今日一见,他竟来投奔了谈珩。




(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分卷阅读359
这可真是稀奇了,谈家在世家眼里无异于土鳖,张寰可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子。不过瑶姬转念一想,这家伙能离家做了多年游侠儿,自与常人不同,是以他有些冒昧的举动,瑶姬也就不计较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打,张寰像是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成日里缠着瑶姬要“切磋切磋”,这十停里有九停张寰都是输,他反而越挫越勇,整天琢磨着要如何打败瑶姬。连李成中都听说了此事,笑着调侃瑶姬:“张丛云虽然性情跳脱了点,倒是个为人正派的小郎君,三娘可要好好把握。”
他是很早之前就追随谈珩的将领,与谈家关系亲密,瑶姬拿他当世叔对待的,自然能以长辈的身份说这些话,瑶姬心下发窘,只能哂笑:“李叔,你误会了。”
好在到达永州后,张寰便没有闲功夫再来切磋了,永州境内的这伙贼寇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以冀州军之能,轻易便能挫败。只是临来之前,谈珩对李成中密嘱了一番,瑶姬便见李成中一路上慢慢悠悠的,也不急着剿匪,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的戏耍那些蟊贼,趁机派出了许多斥候。
她心下一叹,知道谈珩迟早要拿下永州的,乱世多艰,唯有太平年月才能让本就穷苦的百姓稍稍好过一些,可若要平定叛乱,统一天下,又不知要付出多少鲜血,人世间的事大抵都是如此,唯有苦过之后才会有甜。
如此忽忽便是数月过去,待众人返回冀州时,谈家已向程氏提了亲,瑶姬的二哥谈仲坤不日将会迎娶程家十五娘为妻。
看来谈珩还是没有放弃和程氏联姻的想法,不过程十五娘乃是长房嫡出,生的极美且贤,也不算辱没了谈仲坤。至少就瑶姬归家之后观察到的情况,谈仲坤对这桩婚事很满意。
他今年十九,因为跟着谈珩东征西讨多年,与那些初初长成的少年郎截然不同,是个稳重又豪阔的男人。外界都说,谈刺史四子,次子最有乃父之风,重情重义,且勇武无双,谈刺史也最为喜爱他。因而谈仲坤的婚宴,可称得上是冀州城这几年来最热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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