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只是奇怪的,真到了面对叶重楼的时候,满心的紧张忐忑竟忽的消失了。瑶姬从容捧出一只匣子来:“问毒经在此,叶楼主,请将解药拿出来吧。”
叶重楼冷冷地看着她:“裴琰呢?”
此话虽是问的瑶姬,其实他二人心知肚明,这是说给马车里的人听的。
虽说瑶姬极力反对裴琰与自己一同来见叶重楼,但裴琰如何会答应?是以果听那马车内响起一把润玉似的嗓子:“裴某行动不便,只好如此说话了,还请叶楼主勿怪。”
叶重楼冷笑一声:“你早料到我会对你下手吧,否则就不会提早送信,请我出来一见。”
闻听此言,瑶姬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叶重楼今日赴的是裴琰之约。
叶重楼又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该明白,我是绝对不会把解药给你的。”他并未说完之后的话,但那眼瞳中的冷意明明白白表露出唯一的意思来,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裴琰死。
裴琰不由叹了口气:“你恨我,我虽不解,但也无法,只是你尽心思,如今问毒经就在眼前,你也不要?”
叶重楼却是看也不看瑶姬手中的匣子:“问毒经上的内容,恐怕天下间没有人比我还要清楚。我想得到它,不过是不愿意它被冠上他人的名头罢了。若你死了,想必我也活不了,这种事,自然无需再管。”
听了这话,瑶姬方才明白裴琰为何会说叶重楼一定会来。那是因为他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即便他不来,若裴琰毒发身亡,以天都府之能,自然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而他如今前来,则是要
“我要亲眼看着你死,”叶重楼一如往常那般语意冰冷地说道,只是那寒霜之下,压抑着的疯狂恨意翻卷起来,教听者无不遍体生寒,“裴琰,”他忽然哈哈哈地狂笑起来,“我的……哥哥。”
☆、念奴娇23
十六岁那年,正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裴明珠遇到了云果。
彼时她们一人是天都裴氏的大小姐,一人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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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西域的瀚海楼弟子,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却在一桩见义勇为中一见如故。只不过裴明珠是拔刀相助的那个,云果是下手抢劫的那个。
裴明珠带着云果去了茶楼,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狼吞虎咽地吃着点心,不由失笑:“你到底多久没吃东西了?”
小姑娘粉嫩的两腮被食物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回答:“三,三天……唔,真好吃,裴姐姐,”她抬起头来,大大的杏眼儿好似黑水晶,“你真好。”
裴明珠笑着她在额上敲了一记:“不是我好,是你太笨!”
瞒着师姐从派中跑出来,浑身上下只带了十两银子的盘缠,还在刚到中原时就被一对骗子夫妻给骗走了,身无分文地饿了三天,头晕眼花之际实在没办法,只好打劫路过的镖车。偏偏她挥手间就将所有人都药倒了,也不拿了银两就跑,而是蹲下来和镖头打商量:“大叔,我没钱吃饭,向你借一两银子行不行?你放心,我有钱了就还你。”
那镖头呆若木鸡,这世上,还有如此打劫的人?
“师姐也总说我笨,”云果放下手里的点心,撅着嘴叹气,“所以她才不让我出谷,明明我已经十四岁了,瀚海楼的弟子十四岁就可以出谷游历,我只好偷偷跑了出来,裴姐姐,”她眨巴着眼睛看向裴明珠,“我真的那么笨?”
裴明珠又笑了起来,这小丫头若是不笨,怎会在她们两人相识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里,就把老底都告诉了自己。
“没关系,”她想了想,左右自己也是出门游历的,就带上这个小拖油瓶也不妨事,“以后你便跟着我罢,便是笨了点,也没人敢欺负你。”
“嗯!”云果用力地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裴姐姐,你真好!”
在那之后的岁月里,哪怕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裴明珠也不曾忘记过这句话。
云果啊,那个总是懵懵懂懂的小丫头,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自己对她做过什么,她总是笑着说,裴姐姐,你真好。
就好像这是一句天经地义的话,理所当然到裴明珠的剑送到了她的胸口,她依旧笑出温暖的弧度来:“裴姐姐,你对我好了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错了?
是在裴明珠爱上那个男人的时候,是在她不相信云果告诉她的,那个男人并非良人的时候,还是她发现自己的夫君和云果有染,勃然大怒的时候?
这之中的恩怨情仇、兜兜转转,说来不过是一个太过骄傲,一个又太过纯真。
骄傲如裴明珠,自然不会相信自己爱上的良人是个花心滥情之徒。她太过相信自己的洞察力了,即便劝告她的是最好的朋友云果,也不肯承认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而正是这份骄傲,在她发现云果与夫君偷情时恨之欲狂。这天底下最难教人忍受的,便是至亲之人的背叛。而那两人一个是她义结金兰的姐妹,一个是她为其生儿育女的枕边人。
当初的爱有多深,在化作仇恨时,便会有多强烈。
而这恨意绵延日久,深入骨髓,甚至到了看见她与那人生下的孩子时,都恨不能亲手杀死的地步。
至于云果,她早就死了。
裴明珠亲手将长剑送进了她的胸口,连同那个背叛她的男人一起,血溅三尺,当即倒毙。
裴明珠后悔过吗?在她知道了云果并非自愿,而是被姐夫迷奸时。云果啊云果啊,那个纯真的,一心一意相信着她的云果。
因为这份信任,云果落进了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之手。被迷奸之后,云果甚至不敢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因为那个男人威吓她:“你知道你姐姐有多爱我,以前你不是还劝过她,说我不是个好人?但她不相信你吧,就算现在你去告诉她你被我奸污了,她也不会相信你。况且,”男人冷笑着,“若是此事被她知道了,她会有多伤心,你……忍心她痛苦?”
便是因为这样的阴差阳错,云果忍了下来,并且一错再错,直到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教这个错误再也无法挽回。
“你怎么敢!”得知了师妹的死讯后,暴怒的乐音夫人冲进天都府,如此质问着裴明珠,“你怎么敢怨恨她!云果她,才是那个最受伤害的人。”
但是那时候裴明珠已经不会后悔,因为她疯了。
她的心如死灰一般黯淡下去,除了恨意,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其跳动。
“裴某曾听祖父说过,当初云前辈和,”裴琰顿了顿,似乎不想承认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那人出了事后,云前辈的儿子不知所踪。”
那时候裴明珠已濒临疯狂,被闻讯赶来的裴掣强行打晕后带回天都府,至于云果的孩子,等到裴掣想起来再去寻,却是毫无影踪。直到半个月后,裴家人在附近的山林里找到一具面目被野狼啃噬掉的孩童尸体,便将之上报。
“所以祖父以为,那孩子已经死了。”
那个与裴琰同父异母的孩子,或许是被云果送走,或许是自行逃跑,总之他的运气不太好,逃到山林中遇上了野狼,因而殒命。
谁又能想到呢,十九年后,他站在了裴琰面前,并且为当年他亲眼目睹的惨剧前来复仇。
“你告诉我这些事,根本就毫无意义,”叶重楼冷冷地说,“就算我娘和裴明珠是结义姐妹,就算裴明珠也是受害者,难道就能抵消弑母之仇?!我亲眼看着她杀了我娘。”瑶姬就站在离叶重楼不远的地方,此时她惊愕地发现,这个男人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那么多的血……一下子,就把地面都染红了。”
叶重楼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幕,那时他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好在裴明珠并没有追杀他。他生来聪慧,知道不能往人迹罕至的地方逃,便扮作一个流浪乞儿,一路乞讨到了燕阳,随即被寻来的乐音夫人带回了瀚海楼。
自此后,他便隐姓埋名,只是一天也不曾忘记过那刻骨的仇恨。
他知道自己若是只凭武功,决计杀不了天都府的主人,所以他想到了下毒。他的母亲云果,原本就有一手天下绝顶的毒术。
“你猜到我的母亲是谁,是不是因为问毒经?”
“没错,”裴琰淡淡答道,问毒经的着作者根本就不是那所谓的邪医,而是云果。这件事,连乐音夫人都不知道。
那时候云果想着,等到问毒经书成,自己再告诉师姐,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是以她撰写此书之事,只有裴明珠知晓。
谁知道问毒经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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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能在她手中面世,云果死了,问毒经几经辗转,流落在了一个魔道人士手中。那人看出了问毒经的珍贵,研习后便自号邪医,借着这本书在江湖中闯下了偌大名声。
叶重楼身为云果的儿子,自然知晓这本毒典的主人是他母亲,因此他想将问毒经拿回来,不过是物归原主。
“哼,”叶重楼冷笑道,“裴明珠若还在世,我必要问问她,当不当得起我娘对她的信任。只可惜我毒术大成之前她就已经死了,否则我必然要手刃仇人。既然她死了,那便母债子偿,这玉露霜正是问毒经上记载过的毒药。用我娘炼制出来的毒药杀了你,想必她在天之灵,也能瞑目。”
这一番寒冰入骨的话说出来,瑶姬虽能理解他难以忘却仇恨的想法,却不明白上一代的罪孽为何要应在裴琰身上,正欲开口反驳,却听裴琰道:“玉露霜……确实是天下奇毒,想必叶楼主也知道,那问毒经上除了玉露霜,还记载了一样与玉露霜相生相克的毒药,名唤梨花白。”
叶重楼不由一愣,继而便是大怒:“是裴明珠告诉你的,还是你早就看过了问毒经?怎么,算尽天机的裴公子,竟没料到自己会栽在问毒经上面。”
“我不过凡夫俗子,如何能料知世事,”面对他讥诮的言语,裴琰依旧平静,“至于问毒经,早在许多年前我就已领教过了。”他顿了顿,淡淡地说出一句惊心动魄的话来
“我的眼睛,便是被梨花白毒瞎的。”
☆、念奴娇24
梨花白,天下至烈至奇之毒。
当裴琰感觉自己的双眼涌起一股好似被生生撕裂开的剧痛时,他心里唯一的念头竟然是如此便解脱了罢。
从五岁开始,这地狱般的三年,让他早已心如死灰。
多么可笑啊,一个才八岁的孩子,竟如同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一般,再也没有了生息。
“解脱了……”他听到身旁的母亲发出状若疯癫的狂笑来,她笑得是那样激烈,好似要将肺腑笑出来一般。而裴琰只是坐在原地,滚热的鲜血从他眼角缓缓滴下,他睁大那一双本该是灿若星辰,却一寸寸黯淡下去的眼睛,唇边,竟露出了超脱般的安然笑容。
正是这个笑容,将时疯时醒的裴明珠从癫狂状态中唤醒了过来。
“不可能!”听到裴琰的话,叶重楼目似鹰隼一般攫住黑油马车,“既然中了梨花白,怎么可能不死!”
梨花白的毒性比玉露霜还要可怕,这是云果研制出来的无解之毒,纵使是问毒经上也没有解药记载。
“那毒,是家母为我解的。”
她大概终究还是不忍心吧,本打算将裴琰毒死,却还是将他救了回来。只是毒性深入裴琰眼周经脉,他的眼睛彻底瞎了。
不知为何,那之后裴明珠给父亲写了信,请裴掣将裴琰接回天都府,而那,正是裴琰此生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裴掣接回了孙子,这才知道三年来裴琰受尽了亲母的折磨。裴明珠恨裴琰的生父,因而连这个流着那人血脉的儿子同样也恨上了。她杀了云果之后,便开始隐现癫狂之态,清醒的时候对裴琰毫不关心,疯狂的时候更是百般折磨裴琰。裴琰小小的一个孩童,身上竟无一处好皮。
而半年之后,她的疯癫之症越发严重,开始有了离魂之状。
所谓离魂之症,或有记忆残缺者,或有一体双魂者,裴明珠的表现,正是身体中出现了两个人格。往往她一天之中对着裴琰,会有三种面貌,要么冷若冰霜,眼含厌恶,要么疯疯癫癫,恨之欲狂,而第三种,是那时候尚还幼小的裴琰每天最盼望面对的。
她会变成一个温柔的女子,虽然不认裴琰是自己的儿子,却会带着他玩耍,看着他身上被裴明珠折磨出来的伤痕默默垂泪。她有一手极高明的医术,每当裴琰痛苦难当之际,她就会用那身医术为裴琰医治,所以裴琰被折磨了三年,竟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且身上没有疤痕。
那时候的裴琰总是想,若娘亲永远都是这样的性情该多好。纵然变成那个样子的娘亲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总是说她有儿子,裴琰也不介意。
听到这里,瑶姬已然心有所感,她不由看向叶重楼,果然发现这个总是冷冰如霜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又厌恶欲噬的神色。
“是你想告诉我,裴明珠将自己想象成了我娘?”
这是直到裴明珠死去后,开始接触家族事务的裴琰暗中调查自己的生父,才明白的秘辛他的母亲疯了,在杀死了挚友之后,或许是悔恨作祟,她将自己想象成了云果,并用这个面貌活了下来。
在作为“云果”生活的时候,裴明珠竟也同云果一样,身具绝顶医毒之术。她是“云果”,所以她要做“云果”不曾做完的事,她撰写未完成的问毒经,研制梨花白的解药……一切总总,终于在裴琰八岁那年,疯癫的裴明珠将天下至毒喂进了亲子口中。
裴琰始终不愿去想,究竟清醒过来救他的,是冷漠的裴明珠,还是温柔的“云果”?
只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裴明珠于五年之后悄然亡故,从她杀死云果那年之后,她便离开了天都府,带着裴琰隐居避世于一座小院之中。她死的那晚,小院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只有一本薄薄的书册被送至裴琰案前乃是问毒经。
落在邪医手里,最后被通天堡得到的问毒经是云果所撰,而那本躺在天都府中,连裴掣都不知其所在的问毒经,或许也是云果所撰吧。
它凝结的两个女子的年少时光,是十丈温软岁月,是悠悠落尘光阴。
“云前辈还活着。”
修长大手伸出,掀开车帘,露出了坐在车厢里的青衣男子。他鸦发似羽,鬓若刀裁,一双眼瞳如同星辰洒落,却又温润淡然。
那是一双不能视物的眼睛,瑶姬却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念奴娇25
“你的眼睛……!”
瑶姬与叶重楼不约而同惊呼出声,而他二人都心思机敏,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你早就料到了……这是你的计谋,”叶重楼喃喃道,似乎裴琰的那句“云前辈还活着”并未给他造成震动,“不愧是算天机……”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算尽世事法理,这小小的困局如何能困住你。”
此时他冰冷不动的眼中终于露出失落来,但瞬间便消隐不见。
“你若要杀我,尽管来便是。”
“我为何要杀你,”裴琰淡淡道,“我请你前来,只为三桩事,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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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手亮出袖中两本书册,一本损毁陈旧,正是通天堡送到天都府的那本问毒经,而另一本则整洁如新,与损毁的那本一般,封面上同样写着问毒经三个大字,“是物归原主。”
这两本问毒经一本由云果写就,一本由裴明珠写就,但归根究底,都是云果之物。叶重楼乃云果之子,问毒经交还与他,却是完璧归赵。
瑶姬原以为裴琰与通天堡交易,是为了用问毒经换得玉露霜解药,如今方知裴琰双眼已经复明。她心中震动难言,此时方才真切地感受到,温润如玉的裴公子,这一份以人为棋,以己为局的智慧,究竟有多惊人。
正如叶重楼所说,算天机,果然名不虚传。
可他,究竟从什么时候察觉到了不对?若早在自己与他互明心意前,瑶姬的一颗心直直下坠会不会意味着,他一切的深情厚谊,都是伪装。
“其二,”裴琰温和的声音继续响起,“便是将云前辈的下落告知与你。”
话音方落,叶重楼的双瞳猛然缩。瑶姬忍不住暗叹一声,叶重楼表现得毫不在意,哪里是不心惊不激动,不过是在仇人面前不愿失态罢了。只是裴琰如此说,云果莫非真的还活着?
“当时家母一剑刺中云前辈时,她虽濒死,实则尚有一息……”裴琰娓娓道来。
原来裴明珠那时虽恨云果入骨,到底还是残留了一份不忍,因而她毫不留情地杀掉了裴琰的父亲,却是让云果活了下来。只是云果心脉尽断,虽然当时未死,原本也活不下来,裴明珠为了帮她吊命,用了问毒经上一门极为隐秘的医术,云果便沉睡多年,始终处于不生不死的状态。
后来裴明珠发疯,分裂出“云果”的人格,身具绝顶医术后,便日夜钻研让云果苏醒的方法。待到她预感自己大限将至,便将撰写好的问毒经送至裴琰手中,那时候裴琰早已将母亲当年的那桩秘事调查清楚,知晓母亲为何发疯,见到了那本问毒经,便明白了裴明珠的意思。
“她是要我利用她钻研出来的医术,继续为云前辈续命。”
裴琰遂按照裴明珠留下的线索找到了被藏于一处隐秘之地的云果,接过了母亲的使命。
“就在一年多前,”他淡淡道,“我感觉到云前辈有了苏醒的征兆。”
既然云果要醒了,裴琰便打算待她彻底康复后,将她送回瀚海楼。因着当年的那桩旧事,十九年来,瀚海楼不履中原,裴琰知道乐音夫人已经病逝,未出岔子,便派人秘密调查瀚海楼。正是在此时,他发现了瀚海楼的种种小动作。确切地说,是叶重楼的。
裴琰知道瀚海楼与天都府算是有仇,但乐音夫人在世时,并未流露出要报仇的意图,他察觉到瀚海楼要对付天都府,不由心中生疑最有可能报仇的乐音夫人都无此意,为何是一个继任掌门对自己动了杀心?
正如瑶姬不解之处,叶重楼说起来只是云果的师侄,没有天大的仇恨,他何必惹上天都府。
以此事为契机,裴琰经过多方探查,终于让他查到了,叶重楼可能是云果的儿子。
如此便都说的通了,裴琰不动声色,暗中引叶重楼入局。任瀚海楼往裴府里掺钉子,外出时疏忽大意,故意中了梦魂香……这一切种种,尽在裴琰掌控之中。
唯一的变数,乃是瑶姬。
☆、念奴娇26
天都府乃是武林之主,雄踞天下,梦魂香虽奇,又不是玉露霜梨花白这等绝顶毒药,如何会无人可解?裴琰中了毒,根本就不需担心,只要熬过两天,将这一场大戏唱完,自然会有后招。
只是他没想到裴安忠心耿耿,又不明就里,竟在他神智尚未清醒之际求瑶姬与他交合,二人方成就一番情事。
至于瑶姬这忽然入府之人,一开始裴琰是不怀疑她的。天都府家大业大,如瑶姬这般被小家族送进来的少女实在太多了,若人人都要裴琰亲自考量一番,他纵是有七窍玲珑心,也要心竭力殚。是以他不过将瑶姬当做普通之人,及至后来他慢慢地被瑶姬吸引,心中动了好逑之意,便派人去了宋家。
宋家乃是瀚海楼隐藏最深的暗桩,天都府也未察觉不妥,直到瑶姬拒绝裴琰的求婚,裴琰是何等机敏之人,自然又加派人手,誓要将瑶姬的隐忧调查出来。
此时他不过为情所动,丝毫没想到瑶姬会与瀚海楼有关。其实以裴琰之智,如何会想不到此点?不过是一颗心为情爱蒙蔽,纵是早查知端倪,也下意识为瑶姬开脱。
他与瑶姬交合过后,玉露霜的毒性潜藏至他身体中,原本不知不觉,该在几月之后才会被引动,却遇上了残留在裴琰体内的梨花白。
这两种天下奇毒相生相克,梨花白本是无解之毒,纵使当年的裴明珠研制出了解药,却还是无法将其彻底根除,导致裴琰双目失明,并且十余年无法将余毒拔除。而将自己想象成“云果”的裴明珠曾言过:若想彻底清除余毒,让裴琰复明,唯一的办法就是服下玉露霜,以毒攻毒。
只可惜云果研制出玉露霜时,并未将其记载于问毒经上,是以裴明珠不知该如何配置,得到了问毒经的邪医也不知道。天下间唯一能配出玉露霜的,只有还未苏醒的云果。
“不,”听到这里,叶重楼冷冷道,“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的儿子,或许也会配置玉露霜。”
“你的计谋想必便是如此,知道了我要杀你,又知道了我是她的儿子,不管我会不会配置玉露霜,有成功的可能,你自然不会放弃。”
“天都府的势力太过强大,我武功又不如你,你揣摩我的心思,轻易就能想明白,我若想杀你,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毒。而以天都府之能,什么奇毒不能解?是以我若求你必死无疑,自然要用最狠最烈的毒药。若我会配置玉露霜,如何会不使用这天下至毒来杀你?”
“所以你赌了。”
“是,”裴琰微微一笑,“不过不是赌,因为不管怎样,输的都是你。”
若叶重楼会用玉露霜来毒杀裴琰,他自然就能以毒攻毒,若叶重楼用的不是玉露霜,裴琰手握两本问毒经,又背靠天都府,还怕自己会遇上什么解不掉的毒?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瑶姬这个中途出现的变数,对这一场棋局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裴琰发现自己中了玉露霜,自然猜到了瑶姬是瀚海楼的人,但他原本就是要让自己中毒,是以不动声色,也不催动体内的梨花白让两股毒性互相攻击,而是任由玉露霜在心脉中蔓延,待到叶重楼上门拜访时,见裴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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