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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宝贝你日错人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烧肉
裴琰听了,在脑中演练一番,如此落子,果能将此局解开,不由抚掌道:“此招甚妙,好!”他此时方才注意到身旁的这个小丫鬟,却不转头看瑶姬,口中问道,“你会下棋?我听你的声音,是新近来我院子里伺候的,你叫甚么名字。”
瑶姬有些奇怪他的问话,还是老老实实答道:“奴婢叫念瑶,上个月进了府,裴管事教在公子院中伺候。奴婢在家中时学过几手弈棋之术,方才奴婢鲁莽,是公子宽宏,不计较奴婢的过失。”
裴琰一愣,几时这安排丫鬟的小事,还需要裴安亲自过问了?上个月……他想到当时裴安来说过的一件事,笑了笑:“你是宋家姑娘?”虽是问句,语气却笃定非常。
“奴婢既入了府中,便不是宋家女了。”瑶姬愈发恭谨。
这个回答自然让裴琰满意,他想了想:“待白鹭病愈了,你去告诉她,日后我手谈时,留你伺候就够了。”
瑶姬强压着心头的喜悦,谢了裴琰的赏识。裴琰只道她是因得了主子青眼高兴,殊不知她是在为自己能与裴琰多多相处欣悦。
裴琰又道:“想来你的棋艺不差,一人破局也是无趣,便与我对弈罢。”
瑶姬忙将棋局重新整了,不敢坐下,站在裴琰对面,见裴琰示意她先选棋,便拈起一枚白子。
裴琰笑了笑:“今日只论棋,不论主仆,你且坐下,”听到瑶姬应喏了,又问道,“你是执黑,还是执白?”
瑶姬一愣,自己已拿了白子在手中,裴琰为何还有此问?尚未回答,裴琰察觉到了她的愣怔:“怎么,你竟不知?”
知道什么?瑶姬愈发糊涂,迟疑地道:“奴婢不知公子何意。”
她见裴琰勾起唇角,面上的笑容温和依旧,淡淡道:“我是个盲人,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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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么样,是不是很特别= ̄w ̄=
☆、念奴娇7
盲人?!
瑶姬下意识看向裴琰的眼睛,一身石青祥云纹锦袍的贵公子坐在那里,头上束着一顶白玉小冠,鸦发如羽,鬓若刀裁,剑眉下一双黑瞳湛然若神,点漆一般直视着瑶姬,哪里能看出,这竟是一双无法视物的眼睛。
瑶姬不由地呆在了那里,连自己一直盯着裴琰的举动无礼又冒犯都忘了。
裴琰不以为忤,不过淡淡一笑:“念瑶?落子罢。”
之后的棋局瑶姬自然是下得毫无章法,裴琰见她心事重重,虽有些奇怪纵吃惊于自己是个盲人,一般人惊愕过后也就不在意了,怎么这小丫鬟像是如此牵挂?一局终了,遂命瑶姬下去了。
瑶姬自然也知晓自己的举动不合时宜,但她此刻心乱如麻,自然如蒙大赦。
端看裴琰平日里行事一切如常,谁能想到他竟然眼盲。瑶姬暗地里在府中打探了一番,才知原来裴琰幼时曾生过一场重病,连着高烧十来天,虽说病愈后性命无忧,眼睛却烧坏了。
他并非天生的不足,正因如此,眼盲后才会愈发难过。若一个人生下来后就没见过多姿多的世界,虽有遗憾,恐怕也尚能忍受,可裴琰不然。
他眼盲时已经有八岁了,八岁的孩子,正是最活泼好动的时候。他身为天都府的继承人,从生下来起就被寄予厚望,原本一切顺遂,只需按部就班,就能有一个天之骄子应有的完满人生。可惜,他却遇到了这样的横祸。
瑶姬只需想一想,就能想象出那时候的裴琰会有多痛苦。若他就此颓废,一蹶不振,或者长成一副暴戾的性子,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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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偏偏不是,行为举止一如常人,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宽和几分。想到他如今得来的赞誉,高明的武功、顶尖的棋艺、老练的谋断……这其中,要付出多少艰辛。
瑶姬整晚整晚地睡不好,不是因为她无法接受裴琰是个盲人,而是她想到裴琰为此吃过的苦,便心恸难忍。
虽然瑶姬极力压抑着,不想在裴琰面前表现出来,裴琰心细如发,还是注意到了。他起初觉得奇怪,为何这个丫鬟像是很伤心?他并不觉得瑶姬是存了要给自己做侍妾的心,才有如此表现,因为那是一种她强压着的,却又无法从她身上剥离而出的怆然和怜惜。
裴琰一时疑惑,一时又很好奇,遂在瑶姬为他奉茶的时候问:“你是因为我眼盲,所以可怜我吗?”
瑶姬怔了怔,她不想在此事上撒谎,垂着头轻声回答:“并不是,公子虽是盲人,实则远比健全之人要出众的多,并没有什么需要可怜的地方。奴婢只是……想到公子为此受过的苦,心里不忍落。”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了裴琰的意料,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的话,在他刚刚眼盲的那段时间里,确实有人说过。可是随着他愈发优秀,不仅能行动如常,甚至比健全之人做的还要好,渐渐地,即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忘了他要做到这些,究竟有多难。
“你,”他张了张口,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说,“你有心了。”
自此,裴琰便总是忍不住有意无意地去注意这个有心的小丫鬟。他这才发现,原来瑶姬在府里过得并不算好。
她不是裴家的家生子,又是因着宋家想把她送给自己做侍妾才进的府。虽说裴琰自己一贯对这种事不假辞色,但府中很有一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她又没有亲眷朋友,虽有一些婆子见她在裴琰院中做事,想认她做个干女儿,她大概是因着傲气,也不曾答允。也只有白鹭因着几分香火情,平日肯与她说几句话。
就是这样处处被人孤立冷落着,裴琰听她说话的语气,却总是透着轻巧与快活。与裴琰对弈之时,或是说些冬去春来的美景,或是说些府中琐碎的趣事,就连厨下的一只猫儿偷了鱼,这样的小事,听她提起来,也都充满了趣味。
裴琰想,若是将那小丫鬟的声音形容一番,莫如枝头上快活的黄莺儿最为贴切。他情不自禁地开始好奇起了瑶姬究竟长得是何种模样,裴琰不止一次听人说过,她生的极美。
究竟有多美?其实裴琰对她的美貌并不好奇,他只是想看一看她的模样罢了。
这样的念头让裴琰惊愕,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无法复原的,所以从失去光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对“看”这个动作抱有渴望。只有不去想,他才能够心平气和,接受自己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事实。
而今,这竟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又兴起了想要“看到”什么的念头。
裴琰不知自己的心境变化究竟代表着什么,可若要让他将那小丫鬟远远地打发走,他犹豫再三,却又不想开口。
他是个极擅掩藏情绪的人,这一番思量可谓是惊心动魄,面上表露出来的依旧云淡风轻。是以瑶姬便毫无所觉,依旧在裴琰手谈时伺候着茶水。瑶姬毕竟不是真正的奴仆,对上裴琰无畏惧之心,反倒有了许多朝夕相处的亲昵,言语间也不拘束。
这一日两人照旧在亭中对弈,裴琰于此道确实深,瑶姬与他争胜,十停里有九停都是输,不由将棋子掷了:“不来了不来了,这许多天了,公子也该知道奴婢与公子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何苦教奴婢又输了没脸。”
裴琰笑道:“你前番输我十余子,如今只输我六子,虽说依旧是输,技艺却有所进,这难道不是好事?”
瑶姬摆出一张苦脸:“公子是真正的爱棋之人,自与我们这等俗人不同。我们是只要胜了就高兴,可不管其他。”
裴琰听她言语里不自觉地用上了“我”字,心下不由欣悦,含笑道:“你不爱棋,却是钟爱何道?”
瑶姬想了想,她以前在天宫里时候就极爱丹青之术的,遂道:“我喜欢画画。”
话一出口,方愣住了。裴琰是个文武兼备的全才,这么多项技艺里,唯有丹青一道不曾钻研过,原因无他,一个眼盲之人,如何作画?
瑶姬自知失言,忙站起来:“是奴婢胡言乱语了,请公子责罚。”
“你何错之有,”裴琰听她的声音带上了小心,心下微叹,“我听说园子里的梨花开了,你便以此花为题,画上一副,如何。”说罢命人准备了画具来,想了想又道,“我还记得幼时见过的梨花,用三绿、藤黄调色,想是妥当的。”
瑶姬听了,心里一揪,十几年前见过的梨花,想来在裴琰记忆中已然模糊了,她真想让裴琰也能见一见自己的画,亲眼见到那枝头上的朵朵白梨,似雪一般纷繁动人。
裴琰听到她微不可闻地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狼毫,轻声道:“公子,画若是作好了,还请公子赏鉴。”
“好。”裴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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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这样谪仙似的人物,总觉得啪啪啪是对他的一种亵渎_(:3∠)_
但是本司机不管,明天一定要让他啪上,哼(^)
☆、念奴娇8
裴琰以为那不过是瑶姬的一句客套之语,三日后,瑶姬将他领至画架前。他感到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让他的掌心覆上了光洁的云母熟宣。纸面上,一条条一道道的轮廓清晰宛然。他移动着手掌摸索着,越摸,心中越惊愕。
瑶姬竟以颜料在宣纸上堆叠,画出凸起的一枝梨花来。那梨花一枝上生出三朵,一朵含苞待放,一朵将坠未坠,一朵则热烈倾绽,竟连其中花蕊都栩栩如生,他一根根的摸上去,每摸一下,便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朵梨花的模样,眼中的光芒愈发明亮。
到最后,裴琰轻轻阖上双眼,将手放下,“你画的很好,”他低声说,再睁开眼时,方才那教人不可逼视的光芒已然隐去,只剩下温柔的安然来,“这幅画,可以送给我吗?”
瑶姬点了点头,反应过来裴琰看不见,忙道:“这幅画,原本就是为公子作的。”
所以它才这般奇特,能够让一个盲人“看见”。
裴琰忙命人将画好,装起来后放在一只黄梨木的长匣子里,并不教下人拿着,而是自己捧在怀中。此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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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渐晚,已到了摆饭的时候,正要离去时,裴琰又转过身来,走到瑶姬面前:“明日我要出一趟远门,你,”他顿了顿,想说“在家里等我”,又觉此话唐突,方道,“若在府中有不便之处,尽去寻裴安。”
他心里实还有千言万语要叮嘱,只是此刻名不正言不顺,只得都掩了,方才如待珍宝地捧着那只匣子离去。
回了正屋,裴琰命人将裴安唤来,开口问道:“宋姑娘的卖身契是不是在你手里?”
瑶姬是作为奴仆被留在裴家的,所以她以前虽然是良民,进了裴府,便入了奴籍,签了卖身契。她毕竟来路特殊,因而卖身契在大管事裴安手中。
“正是,”裴安道,“莫非是此女做了什么不妥之事?”
裴琰摇了摇头:“你将她的身契销掉……”想让裴安给宋老爷去信,自己抽个时间去宋家一趟,又恐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若瑶姬对他并无别的心思,他贸贸然去宋家,岂不是冒撞了?一时又患得患失,细思起瑶姬平日里对自己的情状来。
裴安便见自家公子少见地出起神来,一时蹙眉,一时又微勾着唇角,裴安忍不住咳了两声:“公子。”
裴琰这才反应过来,面上有些尴尬:“罢了,你先把她的身契送过来。明日我出了门,你替我好生照管她。”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无不是瑶姬若有什么要求,一应满足,若有人趁机欺侮她,必不能让她受委屈云云。
裴安听得心中大奇,他是看着公子长大的,公子一贯不近女色,因着身份使然,围着公子献殷勤的女子不知凡几,他从未见公子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心道那宋家姑娘可真是走了大运,别的姑且不论,至少她这丫鬟是不用做多久了。
瑶姬不知此事,次日裴琰带着一干侍从离开了天都府,她手头上无事,便就此清闲了下来。裴琰将那套画具给了她,她便捡起了画笔,每日只在园子里挥毫。
也是她从没做过奴仆,心中不曾想到,她一个小丫鬟,若没有人特意发话,如何能随意取用各色颜料,更不用做活?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几天,这一日她正在水池边赏那池中的锦鲤,忽有一个石块不知从哪里掷过来,砸在了她身上。她捡起来一看,石块上包着一个纸团。
瑶姬的手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安宁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久到她已然忘了自己是个伪装身份潜进来的细作。这个纸团让她蓦然清醒,更是提醒着她自己那段沉重的过去。
她将纸团袖在手中,不管愿不愿意面对,她是无法逃避的。回到屋中展开纸团一看,其上写着“明日未时,翰墨馆。”
这翰墨馆是天都城里的一家书铺,裴府里的下人们平日有事可以告假出府,瑶姬便禀了大丫鬟白鹭,道自己来了天都城这么久,还没出去看看,因而想出门逛一逛。白鹭早得了上头的嘱咐,自然准了她的假。
次日,瑶姬出了裴府,先在城中几番游逛,买了些胭脂水粉,方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进了翰墨馆。那翰墨馆的掌柜一见到她,口中便道:“姑娘是来买画具的?里面请。”
瑶姬一惊,瀚海楼在裴府中的眼线果然厉害,想来对她这段时间以来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瀚海楼尽心思将自己送进了裴家,如今自己又得了裴琰的看重,瑶姬早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自己这颗棋子,今日,就要给她指令了吧。
只是她没想到,一进了里间,窄小的内室里,青衣男子正站在椅子前看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她的心彻底沉了下来竟然是叶重楼亲自来见她了。
☆、念奴娇9(h)
瑶姬回到裴府时,已是黄昏时分。
府中各处院落都燃起了灯烛,晕黄的一片光亮,晃悠悠刺得人眼酸。瑶姬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也没有吃晚饭,而是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双眼失焦地盯着房梁。
叶重楼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在有人要你救裴琰一命的时候,你答应就是了。”
说完了这句话,叶重楼便递给了瑶姬一只小小的瓷瓶,打开瓶塞,内中一颗药丸,清香扑鼻。
瑶姬心乱如麻,克制不住地想着,叶重楼这么说,也就是说裴琰要遇上生命危险。他如此笃定,难道那会是瀚海楼一手策划的?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自己救裴琰一命。
瑶姬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能力挽狂澜的人,她不通医术,天都府家大业大,裴琰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需要让她来救?
脑子里的念头纷繁复杂,她依旧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接过瓷瓶来,将药丸倒入掌中。叶重楼不说,瑶姬也知道该怎么做。她毫不犹豫地将那颗药丸放进口中,咽了咽,便吞了下去。
自始至终,叶重楼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她吞下药丸的时候,眼神又更冷了几分。
“你不问我,这是什么?”
瑶姬恭顺地回答:“既是公子所赐,小女不敢多嘴。”
“呵……”叶重楼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冷冰冰的毫无温度,“也罢,待此间事了,我就把八苦的解药给你。”
瑶姬只觉心头一跳,叶重楼既然如此言语,也就是说,她方才服下的不是毒药?她不敢露出异色,而是愈发恭谨:“那小女就提前谢过公子了。”
她心里是不觉得欢喜的,此间事了,谁知道叶重楼要让她做的是什么事,假若……他要让自己伤害裴琰,瑶姬想,自己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依他的命令行事。
这样的思量自然不能泄露分毫,叶重楼只看到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羽睫仿佛蝶翼,在雪白的小脸上投下微薄的阴翳。叶重楼想说,“到时候,我就放你自由”。话到唇边,又觉得可笑的很,难道这么说,她就会感激?罢了,原本自己就是恶人,还是别再抱着妄念为好。
之后的日子依旧很平静,那天过后,与瀚海楼有关的一切人事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再次消失在瑶姬的生活里。直到四月里,白鹭从前院回来,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召集起来:“方才裴管事叫我过去,道是公子这两日就会回府。这段时日你们都放纵够了,都灵醒着点,别等到公子回来了还是这副懒怠样儿……”
之后的话瑶姬都没有去细听,她心里只回想着一个念头裴琰要回来了。她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那样想念他。
她忙回了房,将自己这段时间画的画都拿出来,一遍遍地摸索着,又忍不住坐在窗前傻笑。直到晚间临睡前,方才将画儿都放在匣子里好,想等到裴琰回来了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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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
忽然,瑶姬拿着匣子的手一抖,本能让她下意识闪身,后颈那里还是一痛,当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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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瑶姬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站在眼前的人竟然是裴安。
“裴管事……”她茫然地坐起来,心念电转,难道瀚海楼在裴府的眼线是裴安?!
裴安的面上都是焦色:“不要害怕,方才是我打晕你的,事态紧急,没时间和你多说,我才出此下策。”
他说着,便示意瑶姬跟着自己走到内室。瑶姬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裴安,走到内室的软榻前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公子?!”
裴琰正躺在榻上,双眼紧闭,满头满脸的汗水。他的神情显然很痛苦,口中低声呻吟着,双手双脚竟被牛皮筋绑在四边的柱子上。
“这是公子的意思,”裴安解释了一句,“公子中了毒,若不如此,恐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中毒?”瑶姬猛地想到了叶重楼给自己的那个命令,果然……果然就应在今日吗?即便没有叶重楼的命令,她也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道,“裴管事让我来,想来是有事要吩咐,只要能救公子,怎样我都愿意。”
裴安听了此话,脸上却露出难以启齿的神色来,片刻后方道:“这原不是公子的意思,让你来,是我自作主张,只是……”他顿了顿,忽转过话头,“你知道梦魂香吗?”
瑶姬出身瀚海楼,自然知晓。这梦魂香是江湖中极厉害的一种春毒,不仅有毒,而且还具有催情的功效。毒就毒在此药发作时会情欲催心,若不及时阴阳交合,就会心血倒流。交合过后,毒也不会解,而是要服下解药方可。
天都府中自然有此毒的解法,只是若不交合,纵服下解药也无用。
裴安道:“公子只道,心血倒流于性命无碍,所以不允我为他寻解毒之人,但习武之人,一旦心血倒流,多年功力或许就要毁于一旦,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他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瑶姬。
瑶姬明白他的意思,江湖上若有人中了梦魂香,都是先寻人解了梦魂香的催情之效,进而服下毒药,想来裴琰打算靠自己硬扛过去,先不说他能不能硬扛,此举无疑会对他的身体造成重创。
裴安当时就想到了瑶姬,既然公子对那个小丫鬟有意,何不寻她来。但裴安也不敢威逼瑶姬,否则公子一旦清醒过来,势必会大发雷霆。所以他只好殷切地看着瑶姬,瑶姬见状,抿了抿唇,到底羞赧,片刻后轻声道:“我不忍公子受苦,裴管事,还请你……先出去。”
“好好好!”裴安顿时喜不自胜,连忙快步出了屋子,又将门窗严严地掩上。
这边厢瑶姬站在榻前,看着神智昏沉的裴琰他未自己冲动之下做出错事,不仅让裴安把自己的手脚给绑上,还服下了会让人睡过去的药物。只是梦魂香何等霸道,裴琰一面迷迷糊糊的,一面又觉得身上彷如火烧,正在难受已极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落在他脸上,冰冰凉凉的,又软腻如脂。
这手的触感……很熟悉,裴琰茫然地想,他竭尽全力地想回忆起自己在什么时候触碰过这样一只手,但梦魂香又让他如同一个渴水的旅人,只想把全身覆上去让那只小手给自己凉意。
很快,小手动了。滑过他的衣襟,落在腰间,开始解他腰上的玉带。他感到越来越难受了,明明衣衫正被人脱下来,应该没有那样热才是。可是心里的渴望愈发强烈,自己渴望什么?裴琰难耐地想,他想要……想要……
想要那只手摸一摸他,不,不止是抚摸,他想要的是更多。就在他脑中闪过如此念头时,他听到了的声音,一股袅袅的幽香飘散出来,弥漫在空气中,充盈在他的鼻端里。
裴琰听出来了,那是衣衫被解开,进而滑落在地的声音,可是那幽香……又是什么?他从未闻过如此好闻的味道,很快,那幽香离他越来越近,仿佛满枝的花儿投入他的怀中,他猛地僵住了,因为一具柔软的胴体贴了上来,贴在他早已光裸的身体上。
他看不见,耳朵里是那人急促的心跳、微喘的呼吸。
“……瑶瑶。”他颤抖着,从喉中吐出的声音沙哑得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大手扬起,准地捉住了那只停在他身侧的小手。
是了,裴琰想,是她。那样柔软的,仿佛握住了满捧的云。
“瑶瑶。”他又唤了一声,接着,那尚带着湿意的粉嫩云朵落下来,吻上了他的唇。
☆、念奴娇10(h)
少女的樱唇方一落在男人的唇上,他浑身战栗着,直如过电一般,半边身子酥麻了下去,另半边身子却愈发火热,恨不得将那带着微凉湿意的唇吞入口中,狠狠吸吮。
瑶姬就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香舌从唇瓣间探出来,先是沿着裴琰的唇缝细细舔舐了一圈,继而落在他的牙齿上,想叩开齿关,把小舌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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