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卿吾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嫣然
吕黛卿被哥哥盯得头皮发麻,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事,我们能有什么事啊,不过今日事情多有些劳累罢了。”
吕瑞芳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哦,这样啊,可今日特殊,尽管劳累也是要守岁的,妹妹可能受得住?”
吕黛卿摇摇头,“无妨的。”
之后吕瑞芳也没再询问,饭桌上其余几人交谈甚欢,倒也没时间注意吕黛卿二人。
心情有些烦闷,她不禁多饮了几杯,奈何越饮越停不下来,到发现时已经饮了一壶了。
有些醉人,头也晕晕的。
只想早点回院子歇息了,但是还要守岁。
用完膳,全家人便一起守岁,整个王府里里外外点满了守岁烛,灯火通明,照射得如同白昼。
几人都坐在正堂,看着院子里下人们放鞭炮。
“噼里啪啦”,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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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齐鸣,预示着新一年的到来,这个时候如果许下愿望来年一定会实现。
遂大家都开始许愿。
吕黛卿也不例外,闭眼许了愿。
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放大的一双长而偏方的眼眸,睫毛长而茂密打下一片阴影,吓了她一跳。
“卿卿许了什么愿?说出来,哥哥帮你实现。”微带着些喑哑的声音。
她躲开哥哥的目光,看向别处,不自在地道:“没什么,无非就是身体康泰之类的。”那样的心愿,她怎么能说出来呢……
吕丹扶眸子暗了暗,继续贴近妹妹,凑到她的耳边道:“卿卿可知道哥哥许了什么愿望吗?”说话间带着风吹进妹妹的耳朵里,羞红了那白玉小耳。
吕黛卿缩两下身子和哥哥拉开距离,强自冷静道:“不,不知道。”接着猛地站起身,对吕长嬴行了一礼,“父王,女儿身子有些不适,先退下了。”然后也不等回应就逃跑似得向自己院子去了。
吕丹扶看着妹妹离去的方向,心头一阵钝痛。
转眼冬去春来,开春了,也意味着大军就要开拨出征。
吕丹扶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也没时间和吕黛卿见面,有时甚至连府也回不了。
直到出发的前一晚才终于得了空,披着月色回到王府。
清风朗月跟着主子,看他这么晚了还急着往回赶,就知道他要去哪。
果然不出所料,一进王府便奔着碧云小筑去,二人相觑着叹了口气。
吕丹扶上了绣楼,外间是落风和落月在守夜,见他来了赶忙起身行礼,他抬手制止,只问道:“小姐可睡下了?”
二人低着头恭敬地回答:“回世子爷,小姐已经睡下了。”
吕丹扶皱起眉,径自往里走,落风二人也不敢阻拦。
掀开珠链,就隐约看到绣帐里那抹窈窕的身影。
他不禁放慢脚步,轻轻走到拔步大床旁,粉色的纱幔轻轻柔柔遮挡在眼前,衬得里头佳人身姿更加曼妙多姿。
他的心砰砰得跳,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口中出来了般,浴血奋战只身沙场他都不曾眨眼心慌,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控制不住自己,沉沦到美人乡中。
修长如竹的指头撩开纱帐,眼前一片清明,美人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明眸紧闭,极长的一条缝,羽睫长而翘,像两只休息的蝴蝶,小巧的琼鼻白玉般致,衬得下面那张饱满的小嘴更为殷红,肤霜赛雪,黑发如瀑散在身下,美得惊心动魄,就是这张脸,是他一辈子的劫。
多少次午夜梦回,这张脸都带着流转的媚意出现在他绮丽的梦里,而现实又是那样残酷,这个人,他最深的执念,竟是他最不可能得到的人,每每想起,他都痛不可遏。
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言行,让他如同冷水灌头,骤然惊醒,他究竟在幻想些什么?他居然想要得到她,占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他一定是疯了,那对她将是多大的伤害,要她怎样去接受这份不伦的情感?怎样去面对世人的眼光?难道要她也和他一样肮脏,一样只能在黑暗中,永远也见不得光明,她是他最爱的人啊,他如何忍心!
没错,是该清醒的时候了,除夕那日他便清醒了,所以才会许下那般的心愿。
他缓缓俯下身子,靠近她熟睡的娇颜,轻柔如兰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
第一次,他吻上了她的唇,四唇相贴,温热的触感撩动着他的心,原来,她的唇是这样的柔软和芳香。
久久地,就这样,不愿离开,吻在那饱满的唇瓣上,摩擦着,记下她唇上的每一道纹路,永远地铭刻在心里。
这将会是他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狭长的眼尾滑下一道湿润的痕迹,一颗晶莹的泪珠掉落到她的脸上,两颗,三颗,似细雨银丝。
他开口,嗓音沙哑低沉而又压抑,“卿卿,哥哥爱你。”只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唇瓣分开,他直起身,食指拂去落在她脸颊上的泪滴,喃喃着,似乎在对自己说又似乎在告诉她,“你可知哥哥那日许了什么愿望吗?你一定猜不到,”顿了顿,他垂下眼眸,低声道:“我许愿,只愿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再不同你为兄妹。”话毕,他站起来,风华绝代的脸只剩痛苦和泪水。
“睡吧,明天开始,哥哥还是哥哥。”
说完,他转身离去,只差一刹那他就可以看到床上人眼角滑下的泪水与轻微抽搐的肩膀。
升到高三之后学业真的太忙了,每天都要学到快十二点,也没有时间更文,希望大家多多体谅,哎,不过都没人催更,应该也是没人看吧,不过不管有没有人看我都是不会弃文的,一有时间就会上来更文。
前世番外(四)卿须怜我我怜卿(3500+)
风花雪月这段时间以来也是操碎了心,自打世子爷随大军西行以后,小姐整个人就像没了魂儿,整日里行尸走肉般,膳食用不下,做什么都兴趣缺缺,倒是每天都支着一双耳朵等祁英向她汇报前线的战事。
这不,落月亲自下厨做了她最喜欢的梅香小排端来加到餐桌上也不见她用几块。
四人都为她的身体担忧,眼见着日渐消瘦。
吕黛卿却如何用得下膳,那日哥哥来到她的闺房,她其实根本没睡着,只不知要如何面对,遂装睡而已。
未想竟听到哥哥那一番剖白,她心中的震惊不可言说,早已猜到哥哥的情意,然而当那样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时,她的心仍旧跳动得剧烈飞快,无法平息。
当听到他说自己新年那日所愿之事时,她更是惊诧无比,因为他二人心愿竟无声地契合了。
那日里,她不知是怎么魔怔了,到许愿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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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不住,稀里糊涂就许了那样一个荒唐的愿,却未想,这也是哥哥所愿之事。
他们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要上天这样惩罚。
如果可以的话,只盼上天可闻我心之所愿,叫来世你我二人……
“小姐,祁英求见。”敛春的声音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她立马回过神来,放下玉筷,焦急地道:“快,让他进来。”
敛春赶忙退下传话,没一会儿,祁英的身影便出现在珠帘外,单膝跪地,声音中充满着悲沉:“卑职参见小姐。”
祁英本是吕丹扶的贴身侍卫,后被他派至吕黛卿身边做她的侍卫长,专门负责保护她的安危。
他沉着冷静,武艺高强,做事也滴水不漏,很得吕黛卿重用。
如今他声音中却满是悲戚,吕黛卿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不必多礼,快起来,可是哥哥又有什么消息了?”玉手不禁捏紧了绣帕。
“世子爷他……”他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你快说啊!”她急得站起身子,掀开珠帘,竟不顾男女大防与祁英面对面了。
落风落月扯住她的袖子,焦急地摇头:“小姐,快些回到内室。”
吕黛卿挣开二人,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这些!祁英,你快说,哥哥究竟怎么了?”双眼灼灼盯住祁英犹豫的脸,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上天啊,求求你。
祁英不得不硬着头皮据实以告,“回禀小姐,敌军衬夜色偷袭,我军防备不及,世子爷……负伤了,是生是死还未可知。”
吕黛卿闻言如遭雷击,眼前一黑,所见之物都渐模糊重影,喃喃着道:“不可能,不……不不……”身子一软,整个人厥了过去。
“小姐,天哪,快去请太医”
吕黛卿在榻上休憩了几日才能起身,后来有最新军报传吕丹扶并无大碍,遂安了心。
与吕丹扶互通几封书信后,人渐渐鲜活起来。
春去秋来,这一日,她正在花园里陪吕丹扶送的那只小兔子玩耍,便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之后是落风气喘吁吁地道:“小姐,世子爷回来了。”
她猛地回头,撩起裙摆便跑出了碧云小筑。
见到那张绝代无双的脸,才明白自己心中的思念如潮,泪水奔涌而出,那中是喜悦,是依恋,是缠绵。
只她自己并不得见。
后来前去安国公府祝寿,在湖心亭内赏景,一阵推力从身后传来,她躲闪不及,整个人扎进水池。
正千钧一发之际身子一轻,丝缕缠绕的莲香传来,不同于哥哥身上的檀香味道,那莲香她从未嗅到过,那般清新高雅。
蓦然抬首,一张带笑的俊颜映入眼帘,是她一切噩梦的开始。
她方知救下自己的原是自己的表哥,敬王拓跋溟楠,怪不得她看他有几分眼熟。
回府以后,拓跋溟楠的身影时时在她脑中浮现,她想着,她要喜欢的心上人必当是这般人物,而不该是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人。
吕丹扶素来对她无微不至,自然注意到她的反常,看在眼里不言语,心中却痛到不能呼吸,那日安国公府寿宴,他知道贵女公子们被安排隔亭相望,却故意没有现身。
想着,这样正好,可让妹妹有心相看公子俊秀们,看是否有心悦之人,若有他在,她必定要时时注意自己,哪还会有心思相看别人呢。
如今看妹妹这失神模样,再结合那日发生的事情,他如何猜不到妹妹这是对拓跋溟楠动心了。
苦涩不已。
但他必须忍住,既然妹妹对拓跋溟楠有意,他便静待一段时日,看是否拓跋溟楠也对妹妹真心相待,如果真能两情相悦,他便逼迫拓跋溟楠休妻,再助他夺来皇位,势必要让妹妹成为全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等一段时日吧,妹妹才刚满十四岁,还未及笄,出嫁还需要几年,这段时间正好用来观察拓跋溟楠。
转眼已入腊月,这日腊月初八,正是腊八节。
因是岁终大祭,祭祀祭祖,击鼓驱疫自不必说,还会有狩猎,游园等活动。
今年一年五风十雨,国泰民安,腊日也自要更为盛大,以祈求来年一样。
吕黛卿受邀赏游御花园。
皇后娘娘亲自举办游园大会,邀请的均是京中的贵女命妇们,匍一进御花园,太监尖声唱和,莺声燕语便已充斥到耳边。
“姝敏郡主到”
花园倏地安静下来,身无品级的贵女们纷纷行礼请安。
吕黛卿挂着恬淡的笑容,抬手了礼。
“给诸位世家婶婶请安了。”接着对着众人轻轻颔首。
话音刚落,就听得皇后仪仗声,接着也是太监唱和:“皇后娘娘驾到”
吕黛卿赶忙退到一旁与众人一同行稽首大礼。
“礼。”还是印象中温婉柔和的声音,吕黛卿起身抬手,只见陈皇后一身金丝凤袍,头戴十二凤钗,细长的眉眼配上带笑的双唇,保养得宜,岁月丝毫未留下痕迹。
陈皇后与她母妃乃是少时的闺中好友,她能嫁给皇上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的母妃撮合,打从她有记忆起,她的这位舅母就对她十分疼爱,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她缺失的母爱。
“我的卿儿又长高些许,快让舅母看看。”还不来得及想,人已被陈皇后拉到席上,与她同席而坐。
她摒除脑中的杂念,绽开灿烂的笑容,亲昵地靠在陈皇后的身上,撒娇地道:“卿儿没长高,还是小孩子,要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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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爱的小孩子。”
陈皇后被她逗得哭笑不得,点点她如玉的小鼻尖,边笑边道:“好好好,没长高没长高,我们卿儿还小。”
“姝敏郡主果然国色天香,娇憨可人,看来外面那些刁蛮任性的传言到底不可信。”下首突然传来一句话,吕黛卿转头一看,只见这人着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外披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梳着鸾凤凌云髻,上顶着累金掐丝牡丹花冠,丹凤眼流转间媚意横生,粉面朱唇,举手投足都是魅惑。
吕黛卿尽管没见过她几面,更别提有印象,但一看她这样貌,便猜出她就是生了敬王的皇贵妃。
这位皇贵妃的言辞可不客气啊,吕黛卿心里暗忖,垂下眼眸,温声道:“娘娘谬赞了,不怪外头传言,黛卿从前不懂事,确是任性了些,传言也是有根据的,就像都传言娘娘您娇媚万千,为人直率,今日黛卿一见果真所言非虚。”
她这一番话,先听似乎在承认自己刁蛮任性,可话锋一转,借传言可信暗讽皇贵妃只会以色侍人不端庄贤淑上不得台面,说话还口无遮拦。
皇贵妃闻言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笑起来,莺声道:“你这孩子真是招人喜爱,心思活络,怪不得你表哥打从那日祝寿回来就对你念念不忘呢。”
她这一说,整个花园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再交谈,纷纷立着耳朵细听。
吕黛卿心里咯噔一下,陈皇后见此赶忙道:“,莫说是溟楠了,就是女子见了卿儿也该茶饭不思了,是吧?”
皇后都这么说了,谁敢不应,遂纷纷附和起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狐媚子,竟敢借你来攻击我,实在罪不可恕!”陈皇后气愤地低声道。
吕黛卿赶忙为她捋抚胸口,“舅母莫气,不过几句话罢了,卿儿不放在心上。”拓跋溟楠,又是拓跋溟楠。
陈皇后抓住她的小手,也平静下来,“舅母没事,不过气她想悔你名誉罢了,听说那拓跋溟楠在安国公府寿宴时救了你,可确有其事?”
吕黛卿点点头。
“你可莫要被那厮骗了,救了你叫你哥哥送去谢礼便是,万不可与他私下见面,他可不像你看见的那么风光月霁,当心被他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陈皇后的确真心疼爱她,己经把话说得不能再明了了。
吕黛卿心里有些迟疑,但仍是听话地点头了。
陈皇后这才满意,复又展开笑容,“莫提那些了,你和你哥哥最近相处得怎么样?可是吵架了?我看你们俩有些不对劲。”
吕黛卿吓了一跳,舅母怎么看出来她和哥哥不对劲的?
她这般表现,陈皇后完全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搂住她的肩膀,徐徐劝道:“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兀自生闷气,你哥哥他性格淡泊,不善言辞,只有在你面前才有了些活人气儿,鲜活起来,你二人亲密无间,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或事而心存芥蒂。”
吕黛卿沉默了,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或事,只是命运弄人,是他们自身的问题,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了。
半晌,她静静开口:“舅母是如何看出来的?”
陈皇后闻言笑了,“你这傻孩子,舅母若看不出来才怪了,从前你见了我三句不离你哥哥,不是你哥哥为你亲自设计珠花,就是你哥哥又给你找来什么稀奇的话本了,今日一句未提,我还没老到这点小事也注意不到。”
吕黛卿心中一惊,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原来从前她竟是这般的吗?三句离不开哥哥,整个人整个生活都是以哥哥为中心的。
抛去心中的震惊,她摇摇头:“舅母不必担心,我和哥哥没事,不过前几日有了个小争执,现下已好了。”
陈皇后放心了,搂着她又说了很多体己话,直到吕黛卿说想出恭,这才叫了心腹的大宫女蒹葭随着她一块同去。
前世番外(五)试问归期,是酴后?是牡丹前?(4500+)
“你且在外面等候。”她回身对蒹葭道。
“是。”
她转头进了恭房,皇宫的恭房也修缮的富丽堂皇,毫无异味,十分洁净。
她打理完自己,刚要出去,余光瞥到外头天际似有抹嫩黄,再细一看,原是腊梅开了。
她不禁推开后门走了过去,约一刻钟,入眼是一片梅林,不只有腊梅,还有红梅、宫粉梅、绿萼梅等等,她心中欢喜,折下一枝还带着落雪的红梅放在鼻尖深嗅,直觉身心疲惫俱消。
也不知这是何地方,竟有这样一片梅林,倒叫她独自观赏了。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忽然,一道悦耳声音传来,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她急忙转身,喝道:“谁?”
的脚步声过后,一张长着桃花眼的俊颜在一片腊梅中缓缓显现,头戴白玉冠,身着天青色狐狸毛大氅,正是拓跋溟楠无疑。
吕黛卿一见是他,急忙福身行礼:“参见敬王殿下。”
“叫什么敬王,叫表哥。表妹快起来,不必多礼,是表哥唐突了,只见梅林中有一美人飘忽若仙子,这才吟诗赞美,却未想竟是表妹你。”拓跋溟楠上前扶起她,眼中荡漾着柔光,话中满是懊恼。
吕黛卿不着痕迹地向后挣开他的手,低声道:“不知者无罪,表哥无需为此怪罪自己。”为何会在这遇见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拓跋溟楠见此也向后退了一步,似想起了什么,关心地问道:“哦,对了,那日跌入池塘,表妹可有大碍?身子如何?”
吕黛卿这才想起他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而自己却有意疏远他,心里惭愧,遂卸下心防,认真地道:“多谢表哥关心,表妹只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碍,还未拜谢表哥救命之恩。”话毕,跪下身子行了一个稽首大礼。
“表妹快快请起,不过举手之劳,受不得表妹如此大谢,如果表妹当真心存感激,不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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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表哥畅游这梅林,细赏这冬日美景,如何?”他扶起她,冬日的阳光下,他如谪仙般的天颜让吕黛卿也不禁为之心动,且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如何能再推辞,不小家子气,想来,点头应了。
二人同游梅林,交谈甚欢,离别时倒还有些不舍。
吕黛卿心知不能久留,蒹葭恐怕在找她,出了梅林就要离去。
“表妹……”身后传来迟疑的轻唤。
她回过身,拓跋溟楠眼光灼灼,正火热地盯着她,见她回身,绽开欢喜的笑容,“表妹,以后可还有这般同游的机会吗?”
“这……”她如何能确定,男女授受不亲,更别说私自同游了。
“表妹,表哥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也不愿欺瞒自己,”他顿了顿,眸子亮亮地,那中全是爱慕,“表哥早已倾心于表妹多时,却苦于一直没有一诉衷情的机会,那日安国公府见到表妹,惊为天人,发现表妹落水后焦急不已,忙去上前搭救。”他上前拉住她的一双玉手,倒豆子般地不停说:“表妹,表哥从未这般对一个女子心动过,娶那冉氏也不过媒妁之言,表妹,如果你也倾情表哥,我便是拼尽全力也要娶你进门的。”
吕黛卿饶是再冷清,听见他这一番剖白,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对自己如此痴情,如何不心摇旌荡。
“表哥,你……”那日归家后,她本也对他念念不忘,时常想起,现在知他对自己情根深种,她倒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拓跋溟楠知道不能逼她太狠,摘下腰间玉环放到她的手里,温声道:“表妹无须立时回应表哥,这玉环就当作信物赠予你,待你何日有了定夺,届时也不迟。”
话音刚落,只听得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唤:“郡主,郡主,你在哪?听到回奴婢一声,郡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吕黛卿点点头,高声道:“蒹葭,我在这。”
待她匆匆离去,拓跋溟楠一改之前的痴情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眼中满是阴狠毒辣,“这般容易就上钩了,我的好表妹,也不枉我耗尽心机,表妹,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吕黛卿回到御花园,游园活动已经开始了,她无心再赏景,称病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后,她将玉环藏进妆奁里,以被人发现。
心扑通扑通跳得很重,她有些迷惘,她对拓跋溟楠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这样的感情,是否就是男女之情呢,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果要选择一个人,嫁给他,她愿意选择这样的人。
她想,这就是喜欢吧。
这样想来,她便心安了,看样子她对哥哥应只是兄妹之情,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拓跋溟楠才对,并不是哥哥。
对,就是这样,看样子,她要好好考虑一下和拓跋溟楠的事情了。
然而她如何也没想到,还没静下心来好好思虑一下,就赶上又有战事,哥哥又要出征了,同样是开春开拨出发。
她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一下子都抛到脑后,只每日里为哥哥预备东西,缝制衣物。
直到大军出发,她站在城楼上,望着那骑在雪龙马上的绝世身影,泪水不禁溢满眼眶。
本来哥哥这次平定西夷已受封轻车将军,此次安然回来定会更上一层楼,她却宁愿他仕途上一无所成,也不愿他以自己的安危为代价而换得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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