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卿吾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嫣然
“哥哥”她高声呼唤,乍暖还寒时候,冷风刺骨,她脸上的泪也被吹干,两颊皮肤生疼,但这都赶不上她心中的离别悲痛。
那人身子一震,缓缓回过身来,三千青丝于风中飘扬,他看见城楼上那一抹月白身影,正拼命挥舞着手中的丝绢。
“卿卿……”
“哥哥,照顾好自己啊~~”吕黛卿高声呐喊着,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城楼,泪水如断线珠子般,目送着大军过了护城河,连旌旗也消失于山林之中,这才恍然若失地下了城楼。
吕丹扶这一去又是将近半年,半年来,吕黛卿思念成疾,每日里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哥哥平安。
拓跋溟楠不时为她送来些小玩意儿逗她开心,倒也可博她一笑,只过后仍是被思念侵袭。
长久以往,她再铁石心肠也要为之动容的。
转瞬间又入金秋,菊花开遍东篱时,吕丹扶终于回来了。
吕黛卿欣喜欲狂,飞奔而出,扑进那人的怀抱,那丝丝扣人的檀香味道,是她午夜梦回也思念着的。
吕丹扶双臂紧箍住妹妹清瘦的身子,心中压抑的情感再次喷薄而出,似要将他席卷再也无法脱身。
他如何放得开手,怎能放得开手,她是他一世的魔障,一世的劫啊。
多少次他恨上天不公,如果他不是与她一母同胞,他将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匹配她的人,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明白她一切所思所想,最重要的是,他爱她胜逾性命,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他更爱她的人了。
但他却偏偏是她的亲哥哥,他们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所以他们相扶相依朝夕相处,这是最有利的条件,却也是最不利的条件,他们因此亲密无间,却也因此终生不能相守。
耳边传来她细嘤的哭声,软软的,却打动了他的心,她说:“哥哥,我想死你了。”
他发出一声喟叹,只这,便足矣偎我心了。
这年阴历十月吕黛卿的生辰之日,也是她的及笄之日,往后便可以谈婚论嫁了。
王府自是大操大办,宾客盈门,贺礼堆满了仓库,不得不另单辟了一间通厢来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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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黛卿一早刚起,落风就端来一紫檀木雕花盒子,说是敬王殿下送来的贺礼,吕黛卿打开一看,是顶做工细的红翠冠笄,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十分名贵。
“敬王殿下还有话带给小姐,希望您能在今日及笄礼上戴上这冠笄。”
吕黛卿这半年来与拓跋溟楠交往甚密,感情亲厚许多,见他这般有心,心里也很感动。
她想,是时候好好考虑他们的事情了。
“小姐,世子爷来了。”
吕黛卿忙将盒子盖上放到一旁用手帕遮住,不知为何她不想让哥哥知道她和拓跋溟楠的事情。
珠帘掀开,吕丹扶走了进来,他一身朱红直?,身后一根金带束住三千青丝,带子上还垂着一颗红宝石。
这样一打扮,更衬得他犹如妖孽下凡,勾人心弦。
“哥哥。”吕黛卿唤了一声,看见他手中拿着一个黄梨木盒子。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吕丹扶站到她身后,笑道:“起来了,这般早。”
说着把盒子放到了她面前,神神秘秘地,抬抬下巴,“打开看看。”
吕黛卿狐疑看了哥哥一眼,低头打开盒盖,一顶白玉莲花冠笄静静躺在红绒布上,一整块白玉雕成,一丝瑕疵也无,设计十分巧妙,三朵莲花一朵开在一朵上,似并蒂莲,仔细一看,原是莲中莲。
比拓跋溟楠送来的红翠冠笄还要名贵万分。
吕黛卿惊喜地转头,“哥哥,这……”
“送给你的,今日戴上,之前我去西北平定蛮夷路经豁旦,高价得到了这块玉,我便设计了这顶冠笄,送到苏州找来锦绣阁的工匠花一年光景才打造出来,看到你这么惊喜到底没有白功夫。”他柔声道,眼中充满了柔情,和在外头杀伐果决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她重重点头,至于拓跋溟楠送来的那顶红翠冠笄,早被她忘到脑后去了,她现在满心都是对哥哥心意的感动,哪还想得起旁的事情。
吕黛卿的及笄礼举办完不到一个月,吕丹扶便又奉旨去肃州平定暴乱,他如今已是亲封二品抚军大将军,却堪堪弱冠之年,其圣眷优渥,少年英才一时为人称赞。
唯有吕黛卿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有几个儿郎有胆量不满十八就只身上战场做前锋,有几家矜贵的少爷能受得住边塞艰苦,又有谁能似他这般义无反顾,以性命博得锦绣未来,而不是靠家族荫护。
吕黛卿心疼他,心都绞痛了。
今年的新年她是一人度过的,吕丹扶没能赶回来。
拓跋溟楠一如既往给她送来许多巧的礼物,但她所思念的那个人却杳无音信,他可还安好?新年来临,是否有人陪在他的身边,他是否又在为无味的年糕而抱怨懊恼?
她不知道。
元宵节那日,捷报传来,说世子爷平定了肃州暴乱,还缴获了大量赃款兵械,胜利而归了。
吕黛卿早已因思念缠绵病榻多日,听了捷报以后喜极而泣。
之后吕丹扶带兵出征或平乱简直成了家常便饭,每每归家待不得几日便又要整装待发,少则三天,多则半年,虽无一不胜利而归,吕黛卿仍是为此大起大落,时常就因思虑病倒了。
期间她私下见了拓跋溟楠几次,均未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
赶上乞巧节,女儿家都可以光明正大上街游玩,吕黛卿决定在今日回应拓跋溟楠的心意。
赵宝琳和范梦娇和她一同出游,趁着她二人猜灯谜的空档,她和拓跋溟楠在一条小巷里见了面。
“表妹,你今日真美,如果真有仙子,我想也就是你这般模样了。”拓跋溟楠执起她的一只手,含情脉脉地道。
吕黛卿一笑,“表哥莫拿表妹打趣了,今日表妹是有话要对表哥说的。”她思虑良久,得出了这个答案。
拓跋溟楠闻言,大喜过望,忙道:“好,你说,你说,表哥听着。”一副为心上人即将答应自己的追求而欣喜若狂的样子。
“距离表哥向表妹表明心迹已一年有余,这一年来,表哥的所作所为表妹都记在心里,也十分动容,无以为报,只有遂了表哥心愿,今年十月过后表妹就满十六,希望届时表哥可以处理好府内之事前来提亲。”她不愿再多想对拓跋溟楠究竟是什么感情,她只知道她该尽快嫁出去了,她一日不嫁人哥哥就一日不会死心,也不会娶妻,而他早已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了,她必须亲手斩断这情丝。
拓跋溟楠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手足无措,最后狠狠抱住她,颤抖着声音道:“太好了,简直太好了,你终于答应表哥了,你放心,届时我一定娶你过门。”却在无人之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吕黛卿一被他抱住,整个人都不自在,十分排斥,却咬着牙没有拒绝,过了一会,方轻声道:“表哥,我该走了,不然等会又要有人来寻了。”这个怀抱让她窒息,她只想快些逃离。
“好好,快去吧。”他立马放开她,吕黛卿一被松开,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卿儿,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带着疑惑的声音,拓跋溟楠立刻隐身到黑暗当中飞身遁去了。
赵宝琳和范梦娇二人正站在小巷外往里面看,“卿儿,刚才那是谁?”聪慧如赵宝琳,立时发现不对。
“没谁,想是你们看走眼了。”
“不对,一定有人,让我想想,是不是敬王?”
吕黛卿闻言,诧异地抬头,“你怎么知道?”难道她们一直在这偷听?
“我们没有偷听,我是猜到的,”赵宝琳似明白她心中所想,“之前在安国公府敬王救了你,后来京中又屡屡传言敬王似对你有意,赠你珍宝无数,我如何猜不出来。”
吕黛卿细想的确如此,也不再隐瞒,“既然你们撞见了我也不愿意欺瞒你们,我对敬王有意,刚才是在商议婚约之事,手中也有他的信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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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拿出拓跋溟楠赠的那枚贴身玉环。
赵宝琳二人闻言大惊,“你说什么?你对敬王有意?!”
吕黛卿点点头。
“你疯了,简直疯了,敬王远不是你看到的那般简单,他狼子野心,其意昭然,你如果对他有意,可对得起皇后娘娘吗?”赵宝琳声色严厉地大声道。
吕黛卿听了有些恼怒,拓跋溟楠到底怎么样她自己清楚,且她哪有那般识人不清,她若与他成婚,心还是会向着舅母的,赵宝琳这番话好像她忘恩负义一般。
范梦娇也连声附和:“是啊是啊,卿儿,我爹说过敬王此人不简单,让我哥哥们都离他远着些,我爹不会骗人的。”
“够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定夺,你们不必再多言了,天色已晚,我先回王府了。”
前世番外(六)山雨欲来风满楼(3000+)
“小姐,您回来了。”落风落月上前伺候她换衣。
她应一声,抬手狠揉揉眉心,“我累了,你们退下吧。”她心里乱的很,只想好好睡一觉,她不知道今日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她只觉得迷惘,有一种怅然若失,总觉得今日的决定会让她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不欲再多想,她低叹一声,无论什么,无论怎样,明日再说吧,又将是新的一天了。
七夕过后没几日,吕丹扶无疑再次胜利归来。
闻得喜讯时,吕黛卿正在镜前梳妆,刚想起身,就被一双手蒙住了双眼,接着是一阵淡雅的檀香味,她立刻便猜到是哥哥。
拉开修长的大手,吕丹扶带笑的眉眼就出现在镜中,两张极为神似同样绝色的脸庞在铜镜中交相辉映,各有千秋。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她握住那修长的大手放在脸颊旁磨蹭,感受那细腻温润。
二人的目光在铜镜中缠绵,紧盯住对方不放,眼看着情意和思念就要迸发出来,却在下一刻都被隐下消失不见。
“嗯,我回来了,卿卿,我好想你。”吕丹扶俯下身子搂住妹妹的细白脖颈,沙哑着嗓音道。
吕黛卿反手抱住哥哥,眼中泪花闪现,哽咽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真是担心死我了。”话毕,嘤嘤哭了起来。
吕丹扶忙坐下抱住妹妹好生安慰,吕黛卿俯在哥哥怀中哭得稀里哗啦,两年来哥哥连番参战,时刻面临着失去性命的危险,她不敢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只怕他一分心就面临着万箭穿心的灾难。
今日终于全盘爆发出来,哭得直打嗝。
吕丹扶安抚地轻拍着妹妹的后背,等她平静下来。
不经意间,他瞄到妹妹梳妆台上的一个黑酸枝木妆奁里有一枚十分眼生的玉环。
吕黛卿平素最爱奢靡首饰,他不时便要亲自为她设计打造,给她买的成品更是不知几何,皆十分名贵,她光摆在台面上的三个大妆奁只用来装些零散首饰,其余成套的头面都单独配了盒子起来。
虽然数目繁多,但大多是他亲自为她挑选买下的,他不记得曾有送过她这枚玉环,且这玉环上雕蟠螭,根本不是女子所佩之物,她还把它藏在妆奁中,是刻意不让人看见的,难道说,是哪个男子送给她的?
他脑中无数念头闪过,面上却不动声色,安抚好妹妹后回到自己的浮曲阁立刻拿起笔墨凭借记忆画下了那枚蟠螭玉环,交给最得力的下属祁豫,命他立刻查明这枚玉环的主人。
祁豫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就向他禀报,他听了结果后并没有多惊讶,其实他早有猜测,不出所料,果然是敬王的。
皱了皱眉,近来太子连番遭遇祸端,几次都差点丧命,若不是他放心不下守在太子府,后果不堪设想。
派人私底下去查探,种种迹象都指明敬王,这个时候却被他发现妹妹恐怕与敬王有私情,他不得不怀疑敬王的目的是否单纯。
分析出利弊以后,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剧烈的绞痛,妹妹果真喜欢上了别人,理智上他该高兴,情感上他却嫉妒得发狂。
无论如何,如果敬王真的对妹妹真心真意,为了妹妹的终生幸福,他也便顾不得和太子多年情意了。
又是阴历十月十二,吕黛卿生辰之日,今年生辰之后,她便刚好满十六岁了。
简仪王府上下提前一月就开始预备宴请宾客,各家公子俊秀们但凡身份高贵的或有真才实学的几乎都在被邀之列,有心人看出,恐怕要借此替郡主相看郡马了。
吕丹扶随着吕长嬴在外间招待男客,吕黛卿则跟随吴氏在内间陪伴女客。
午间筵席过后,女客们一般会留下来用茶点,而男客们大多公职在身,继续逗留的很少。
吕黛卿命落风四人好好清点礼品,记录在册,以出什么差错。
她忙里偷闲,不愿去理会那些个莺莺燕燕,便转身进了翠竹林,想着从翠竹林绕道回去,可以消磨消磨时间,少和那些碎嘴的家伙们相处一会儿。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赵宝琳和范梦娇,自七夕那日不欢而散以后,她已许久未曾联系她们了,今日一见,怕彼此尴尬,是存了些逃避的心思的。
微叹了口气,她裹紧身上的织锦斗篷,天气越发冷起来了。
一股轻微的沉重感袭来,有东西落到了她的肩头,她回身一看,一双桃花眼带着柔情就撞进了她的眼帘里。
“秋风刺骨寒,表妹还需多多保重身子。”拓跋溟楠温声道,眼中的关怀心疼不似作假。
吕黛卿扯住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天蓝祥云斗篷,微微一笑,“多谢表哥关心,表哥怎么知晓我在这?”她从这走只是随性而为,没有告诉任何人。
拓跋溟楠哈哈一笑,抬手抚上她如玉的脸颊,“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的魂儿落在你身上了,你可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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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莫拿表妹打趣了。”她嗔道,烟波一转,媚意自生,偏又带着一股子少女的娇憨,拓跋溟楠也不有些眼花,这样一个绝世佳人,就算他存了利用之心,也不为之倾倒。
“好了,不逗你了,”他正色道:“表哥是特意来找你的,想告诉你,我正在集冉氏的错处,最多两个月就能将她休弃娶你过门了。”他牵起她的双手,握在胸前。
吕黛卿并非良善之人,没对冉玉蓉怀揣什么怜惜之心,她知道,如果她要嫁给拓跋溟楠,只能委屈冉玉蓉做弃妇了。
遂点点头。
拓跋溟楠说完了正事,看着佳人长而宽的美眸,小巧致的秀鼻,还有那嫣红饱满的唇瓣,有些心猿意马。
慢慢俯下身子,欲要一亲芳泽。
吕黛卿发现他的意图,下意识想躲,但转念一想,她早晚要嫁与他的,往后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如果连这小小的亲吻都排斥的话,还有什么夫妻可言。
于是闭了眼,挺直了身子,豁出去了,不就是亲吻,没什么,尽管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呐喊着要逃走。
眼见着四唇相贴,甚至已呼吸相融,突然竹林中一阵劲风刮过,竹子被吹得噼啪作响,二人身旁的一根竹子眼见着就要断裂折倒。
拓跋溟楠赶紧抱着吕黛卿退到一旁,差点儿被竹子砸到。
“表妹,你没事吧?”他焦急地上下打量吕黛卿。
她摇摇头,暗自舒了一口气,幸好没亲到,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尖叫着跑开。
拓跋溟楠被破坏了气氛,丧失了一亲芳泽的机会,不懊恼,但也没有办法,只好道:“没事就好,也耽搁了半天了,表妹不是还要陪伴娇客?快去吧,晚了倒让人生疑。”
吕黛卿点头,她现在脑子晕得很,也想赶忙离去冷静一下,把斗篷还给了拓跋溟楠,提着裙摆就出了竹林。
拓跋溟楠也跟着离开了。
待二人身影消失,翠竹围绕中,一人着墨蓝绣袍,虽已过弱冠仍旧只用一根银色丝带束发,凌厉的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狭长眼尾偏方的星眸,挺直鼻梁长得比女儿家还要致美丽,一双不薄不厚的红唇正紧抿,似在压抑着怒火,赫然是吕丹扶无疑。
“好,好,真好,我以为我能忍,看来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切齿道,拓跋溟楠,你好样的,竟想要轻薄于她,你配吗!
他眸中的怒火有如实质,那中翻滚着巨浪,是一场风暴来临的前兆,眸光渐渐黯沉下来直至漆黑如子夜,看似平静无波,然而那后面却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压抑了自己太久,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一发不可拾了。
待吕丹扶离去过后,好一会儿,竹林中发出轻微的声响,一抹嫩绿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四处查看确定了没人看见,这才匆匆离去。
筵席结束,到了傍晚,所有客人都告辞归府了。
吕黛卿累得够呛,全身酸痛,在落风四人的搀扶下回了碧云小筑。
现在白日越发短了,外面天色眼看要大黑,她进了厢房,落雪和落花上前掌灯,灯火昏暗,她隐约看见床上有个人影,如鬼魅般,吓得她往后一仰,幸好落风和落月在她身后扶住了,要不就要跌倒。
她拍拍胸口,额头都冒了冷汗,命险些吓没了半条。
落风落月也被吓了一跳,半晌落风镇静下来才清了清嗓子道:“大胆狂徒,竟敢私自闯入郡主房内!”奈何声音中满是底气不足。
人影没说话,也没动弹。
落雪和落花点亮了所有灯,屋内渐渐明亮起来,吕黛卿再一看,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吕丹扶。
她不埋怨起来,“哥哥,你来怎么也不吱一声,简直吓死我了,我还当有鬼呢。”
吕丹扶仍旧沉默不语,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吕黛卿被哥哥看得心里发毛,喏喏地道:“你怎么了哥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感觉有些心虚,她明明没干什么错事啊。
吕丹扶开口了,声音冷得像要结冰,“你们退下,不管听到什么声响,不准进来,如若谁敢违抗,我不介意亲手拧了她的脑袋。”是对落风四人说的,他身上的气势经过战火的洗礼越发骇人,四人甚至感觉到了一股粘稠的血腥气,皆捣蒜般地点头,脚下生风地逃出了屋子。
吕黛卿看着哥哥,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对,黑沉的吓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张嘴声音还是不颤抖,“哥,哥哥,有什么事吗?”他这样子活像她背着他杀人了一般。
吕丹扶站起身来,迳自走到她的梳妆台前,打开黑酸枝木妆奁,拿出了那枚玉环。
吕黛卿看着他往梳妆台那走就感觉大事不妙,待他拿出玉环,不禁大惊失色,哥哥果然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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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七)一夜长如岁(高h)(3500+)
“这枚玉环是谁的?”他眸光晦暗,沉着声音道。
她没由来的心虚,张了张嘴,想骗他,但想到他一定是知道了,否则不会来质问自己,想说什么,却终究是辞穷。
他眼睛眨也不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问道:“是不是敬王的?”
她颇有些不自然,但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可心虚的,遂清清嗓子道:“是,是啊,那又怎样?”
“怎样?”他气得发笑,兀自低头笑了一会儿,半晌,笑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
“怎样?”他突然发怒,抬手狠狠一
重生之卿卿吾爱(H) 分卷阅读46
掷,伴随着清脆的玉裂声,色泽上好的蟠螭玉环和地上熠熠生辉的琉璃砖相撞,摔了个粉碎。
“啊!”她惊叫一声,“你疯了?”说着,上前低下身要捡起摔得四分五裂的白玉,却被一阵蛮力拉起,她气愤地抬起头,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正拉着她的铁掌。
“好疼,放开!”她皱眉喝道。
他眼中似酝酿着风暴,时刻便要爆发,切齿道:“怎样?怎样?你说怎样!私相授受,你还问我怎样?你说,你是不是和敬王有私情?”
“什么私情不私情的,你喝醉了吧,放开我!”她甩了几下手腕,仍是挣脱不开,心中不慌乱起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哥哥,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带笑的,宠溺的,无论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都会一如既往地向着她的。
他理智全失,满脑子都是怒火,只想着她怎么可以,她是属于自己的,怎么可以含羞带怯地在别的男人的怀中等待着亲吻,她明明该是他的!
“你还不承认,你敢说你二人没有在竹林中私会?他还要为你休妻!我就是太纵着你了,让你错以为我毫无底线,就抓着我的心狠狠践踏!”到如今,他再也无法忍耐,什么世俗伦理,什么同胞兄妹,他统统都不在乎了,他只要她,就算要遭天打五雷轰,他也愿意。
吕黛卿微有一滞,果然白日里在竹林里真的有人,难道说……
“那阵风是你?”她恍然大悟。
吕丹扶冷笑一声,“不然你以为呢?”我怎么可能让他碰你,当时没有将他就地诛杀已经是用尽全部力气去控制了。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鼓起勇气道:“没错,我的确与敬王有私情,那又如何?他温文尔雅,俊美非凡,难道我不能心悦于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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