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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呀(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目
卿卿呀(重生)
作者:云目

文案首富之女,倾世之姿,父亲盛宠,世子青睐。可惜命不好,遭人掳走坏了清白,自缢死了。重生后的林卿卿在茶馆听着这段话本,眸光冰冷“父亲杀女,还要诬她清白,真是可笑!”陆安之身为三辰宫宫主,行的是白骨取命的勾当。生的,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直至有一日,他掳来一个女子。女子半点没有被幽囚的自觉,步步上前。伤了上药,饿了喂饭,酒醉暖床。陆安之不屑冷哼“美人计罢了!”不想暗箭袭来,她为了救他险些送命。陆安之手指发颤,双目腥红“为何救我?美人计而已,你要以命相搏!”女子脸色苍白如纸,眸光却温柔坚定“因为我喜欢你呀!”陆安之不知女子曾走过一世,不知她死时,他曾发了疯屠她满门泄恨……食用指南双向救赎,1v1,hE前期江湖,后期涉及宫廷一句话简介她只想被掳走立意不管生活如何艰难,永不放弃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甜文主角林卿卿,陆安之 ┃ 配角 ┃ 其它





卿卿呀(重生)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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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卿卿呀(重生)
作者:云目
文案:
首富之女,倾世之姿,父亲盛宠,世子青睐。
可惜命不好,遭人掳走坏了清白,自缢死了。
重生后的林卿卿在茶馆听着这段话本,眸光冰冷:“父亲杀女,还要诬她清白,真是可笑!”
陆安之身为三辰宫宫主,行的是白骨取命的勾当。生的,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直至有一日,他掳来一个女子。女子半点没有被幽囚的自觉,步步上前。伤了上药,饿了喂饭,酒醉暖床。
陆安之不屑冷哼:“美人计罢了!”
不想暗箭袭来,她为了救他险些送命。
陆安之手指发颤,双目腥红:“为何救我?美人计而已,你要以命相搏!”
女子脸色苍白如纸,眸光却温柔坚定:“因为我喜欢你呀!”
陆安之不知女子曾走过一世,不知她死时,他曾发了疯屠她满门泄恨……
食用指南:
双向救赎,1v1,he
前期江湖,后期涉及宫廷
一句话简介:她只想被掳走
立意:不管生活如何艰难,永不放弃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甜文
主角:林卿卿,陆安之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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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赴死
七月初六。
江城居楚国以南,正是烈日当头,灼得人心滚烫。
云逸轩二楼,衣冠周正的两位公子哥正摇着折扇说着闲话。
一人扬了扬下颌,遥向不远处的公示栏:“这公告是一天一换,生怕日头晒了雨淋了。”
“能不尽心吗?”另一人也转过头去瞧了一眼,啧啧感叹,“失踪的人可是咱们江城第一首富的掌上明珠。三个女儿,林昌邑最宠的就是这位二小姐。”
“学琴,据说是打都城重金请来的琴师。家中三位小姐,独独教她一个。”
“描画,那位丹青师傅的手艺我亦见过,一副千金难求。”
“可偏偏啊,是亲娘早死了的庶出。”
那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臆想:“我要是能将这二小姐找着,下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
“对了兄台,”他凑上前低声问:“你可见过她?听闻是位绝色。”
另一人不屑地哼了哼:“林卿卿呀!”说完猛地转口,“没见过。”
那人险些一扇子挥他脸上。
然两人说得热闹,不曾注意那公示栏处正站着一个身有脏污的女子。她一袭白,几乎被那脏污沾染的看不见本来的纯净。
女子布巾蒙面,只露了双明澈的杏眼,睫毛微微颤动,在看清那些字后,眼底蓦地濡湿。
“如有壮士带小女归家,林某当以半副身家相赠。”
爹爹三个女儿,她几乎占尽了偏爱。
林卿卿吸了口气,咽下泪水汹涌的冲动,步履愈发匆忙地在街上行走。这一处是江城边临之地,跑回家不知仍需多久。
然林卿卿不知,她一贯乖软柔和,生平第一次的果敢无谓,却是用在了一场赴死上。
两个时辰后,林宅。
林卿卿推开林昌邑书房的门,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是她记忆中的伟岸,令她敬仰,被她视作无所不能的神明。
“爹爹!”
林卿卿奔过去,跪在林昌邑身后。满腹的委屈、恐惧、慌张无措,像是忽然找到了出口。
泪水攒在眼中憋了整整一个多月,顷刻决堤。
可林昌邑不知为何,或许是太过惊异,过了许久才转过身来。
“怎么回来的?”林昌邑将她扶起,眼里是她熟悉的关切。
林卿卿跑了太久,气还没喘匀,断断续续道:“我昨夜就跑了……那人不在……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
林昌邑轻抚着她的肩,温声宽慰着:“不急不急,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
林卿卿这才想起扯下面巾,正欲端过一侧桌子上的茶杯,管家张伯忽然进门。
林昌邑的脸色似乎都紧了紧:“我嘱你办的事,有信了?”
“还没有。”张伯垂着头,似也是紧张的模样。
“小姐入府可有人瞧见?”
“小姐乔装入府,自角门入,应该……有几个下人瞧见。”
林卿卿听得莫名,不知林昌邑在与张伯说着什么,正想说一句:她进门后是遇见了几个下人的。
然她还未出口,林昌邑忽然又道:“进来,将门关上。”
这一刻,林卿卿才后知后觉,林昌邑的声音全然冷了下来。
他摩挲着架子上的一把剑,一把他珍视了许多年却从未令它出鞘的剑。
林卿卿猛地警醒,莫非,是那人跟来了?
林昌邑抽出剑,兵刃的冷光折过窗外日暮的光,林卿卿惊出声:“爹爹。”
她以为,林昌邑要与那人对战了。林昌邑从未习武,如何是那人的对手。
一瞬间,林卿卿甚至生出些悔意,她不该逃回来的。被困着,至少不会连累了家人。
只这悔意不及蔓延,长剑出鞘,猛地刺入她的胸口。鲜血溅到林昌邑深色的衣衫上,不留痕迹。
林卿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爹爹……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来。疼痛却来得迟了些。
长剑迅速抽离,身子蓦地失去支撑,林卿卿跌倒在地,眼睛直直地望着那个她敬重了十六年的男人。
那是她的父亲,是太过宠爱她,令幼妹和长姐都有些嫉妒的父亲。
他居然要她死,且毫不迟疑!
甚至,像预谋已久。
预谋已久?这个念头在林卿卿脑海里一闪而逝,疼痛便瞬息湮没了她。
真疼啊!疼得她想哭,想大叫,想止不住地浑身颤栗。可是她躺在地上,几乎一动不能动,唯有指尖扣着地,指甲都折掉。
林卿卿忽然懂得了,话本里说的死不瞑目。
可是,似乎还不够。
林昌邑望向管家,语调全无波澜地吩咐:“对外说,小女早前被人掳走,坏了清白,自尽身亡。”
自尽身亡!
林卿卿拼尽全力挣扎了一下,想告诉林昌邑,她没有,她只是遭人掳走,并未受人凌/辱。
她没有……
林昌邑望见她的不甘,忽然俯下身,用刚刚摩挲过长剑的手指擦过她的脸,幽幽道:“找一个风水宝地,我们卿卿要风光大葬。”
名誉尽毁的人风光大葬?林昌邑的眼睛里甚至攒着笑意。
林卿卿从未这般绝望过,被掳走的时候没有,被困顿的时候也没有,却不想,她死于至亲之手。
一切都不需要解释了,林卿卿无望地闭上眼。
即将阖上的那刻,耳边忽然传来急促的风声。身子下一瞬便轻了下来,林卿卿费力睁了睁眼,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那人下颌紧绷,眸色阴鸷骇人,似从地狱大步走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卿卿不曾料到,当初掳走她的人是他,今日仿佛害怕她死去的也是他。
陆安之啊,那可是杀手的头目。林卿卿眼前闪过同陆安之相处过的那一月有余,他杀人的狠厉,做事的果决。几乎全是令她惊惧不安的模样。
可她从未见过眼前的陆安之,像是发了疯,要了命。
陆安之抱起她旁若无人地向外走,行至门口时,日头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林卿卿已全然睁不开眼,只等着被夺走最后一口气。
也是这最后一口气,她听见陆安之的声音:“一个不留!”
那音色,仿佛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宫主深思。”有人低声提醒,“此事闹大,怕会直达天听。”
三辰宫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已然足够醒目。再添上一笔屠人满门本没什么,可这是江城第一首富的宅院,忽然死尽,难免被人猜忌宫主野心,惹朝廷不悦。




卿卿呀(重生) 第2节
“杀!”
他没有半分犹疑。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被人灌下汤药,林卿卿的神思仿佛又被吊起来一刻。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一剑穿身,我就没见过还能活下来的。”声音随意低醇,林卿卿识得这个声音,是最常造访三辰宫的风止。亦是陆安之的好友。
陆安之没说话,只又舀了一小勺汤药欲让她喝下。
风止懒怠得看他执拗的做这般无用之事,挑了别的事:“听闻当初是你将她掳走?你这宫主做得忒闲了不是。”
陆安之照旧没应,手边汤药却是再喂不进去。
将死之人,喘息都困难至极,如何咽的下那些汤药。
陆安之将药碗重重搁在桌上:“是我掳走她。”
“可惜她不识好歹!”
风止无奈,拍了拍他的肩:“我还听闻,有人抱着她眸底染血,屠了她满门泄愤。”
“你可听过?”
陆安之:……
他不应,风止便正经些:“不过话说回来,你厌憎一人,一剑杀了就是,何须如此?如今可是盛传你与那林昌邑有滔天之仇。”
院内众人皆一剑封喉,唯有林昌邑那死相,风止没亲眼见着,也听说了一二。据说是身中几十剑,偏生每一剑都不致命,最后血流而尽致死。
陆安之顿了会儿:“确有些后悔。”
嗯,孺子可教。
风止方要感叹,哪料陆安之随即漫不经心补充:“应去找一个刽子手,选一个最用心的法子,慢慢取他的命。”
风止默了默:当我没说。
听到此处,林卿卿心底才涌过一股暖流,因为死亡侵袭,周身冰冷也不再觉得可怕。
这人生走一遭短短十六年,在眼前不过倏忽而过。她曾是江城第一首富林家的二小姐,纵是庶女,却是个得林昌邑宠爱的庶女。也曾是三辰宫的阶下囚,纵是那阶下囚做着,仿佛是陆安之圈养的美人。
可终是遗憾,遗憾不曾问一句为什么。
问爹爹:为何要杀她?那些年的教养看顾都是假的吗?
问陆安之:为何要替她报仇?当初掳走她,便是为了救她吗?
他是不是……心许于她?
第2章 重生
不知过了多久,林卿卿只觉得周遭吵嚷的厉害,脑袋昏沉,脸颊亦是痛得厉害。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似幻境一般。
“你这是做什么?”一年长的妇人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子,“来,叫娘看看,打坏了没有?”
“老爷!卿卿的脸要紧,绯儿的脸就不要紧了吗?”
“这脸眼看着都肿了!”
“女儿好着呢!爹爹干脆把女儿打死吧!”
“你……你!!”
林卿卿看着林昌邑熟悉的背影,这是姐姐林绯绯不小心划伤她的脸那日。林昌邑大发雷霆,一掌上去,便将林绯绯扇倒在地。
林卿卿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罗氏赶忙起来拦住他,目光斜过,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林卿卿被盯着,下意识后撤了半步。
林昌邑怒气更盛,却是先一步回过身,叮嘱她身侧的莺花:“送你们小姐回房。大夫来了,让人仔细看看,万莫留疤。”
林卿卿恍恍惚惚,只由着莺花搀扶离开那一处聒噪之地。
只那吵嚷的声音太大,她走远了还能听见些声响。
林绯绯嗓音依旧尖利着:“我说了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
“爹觉得她没娘可怜,依我看,我们有娘的活得还不如她一个没娘的。她一个庶女……”
“你!”
“老爷,酉时姑爷就来接绯儿了,她要是姑娘时任凭你教训,可现在嫁做人妇还肿了脸,你让她以后在夫家怎么过呀?”
“着人同姑爷传话,她母亲身子不适,绯儿需多待两日侍奉她母亲。”
……
如栩院。
林卿卿坐于内室,由着莺花给她上药,素秋端了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递到她手边。她自然地伸手去接,却因着意识恍惚偏离了半寸,汤碗砸在她的腿上,疼痛瞬间让她站了起来。
林卿卿看着面前惊慌的两人,还有目光所及熟悉的摆件。临死前大梦一场,竟这般清晰,连痛感也这般真实吗?
直至入夜,莺花端来的饭菜,她一口未进,只忽然听得大雨倾盆,门声响动。
林卿卿一脸茫然地望向身侧的两人。
素秋道:“大小姐被老爷罚跪,应是夫人来求情的。”
林卿卿记得此事,是五月份的事。天色刚有了热息,一场大雨又见了微凉。嫡母罗氏怕林绯绯罚跪伤了身子,再染了风寒,便来她的如栩院,请她去同林昌邑求情。
那时,她不及思虑便慌忙跑了出去。
这一次,她打开门,步子就顿住。
罗氏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她的肩侧正有雨滴淌下。
“卿卿,你快去看看你姐姐吧!她再这么跪下去,身子都要跪坏了。”
“你看这雨水又这么凉,她身子单薄,怎么受得了呢?”
罗氏说着,还作势揉了揉眼。
林卿卿直直地盯着罗氏,越看越是觉得稀奇。从前,她分明只觉得是罗氏来求她。姐姐纵是有错,爹爹也罚的太重了。可眼下,罗氏眼底无泪,甚至,攒着阴狠。
是在梦里,所以看得尤为真切吗?
可那惧意似乎仍存在身体里,林卿卿手指紧了紧。
惶然是本能,但她该学会克制了。林卿卿退了一步,没有如从前一般应声。
只道:“大夫说我的脸不能遇水,母亲还是去问父亲吧!”说罢,便是关了门。
门外的罗氏忽的吃了闭门羹,狠意愈胜,却也是不解。小蹄子一贯软弱,怎么忽然涨了气势?
罗氏迅速拉下脸:“林卿卿,你果真不管?”
“好!你等着,绯儿此番若是伤了身子,我饶不了你!”
门内,莺花与素秋跟在她身后,亦是不可思议:“小姐,咱们真的不管了?”
林卿卿径自走到床边,她没心思管旁人的反应,只想睡下去,这场梦大约也就结束了。
这一觉,又是昏沉。
直至刺眼的光线斜过窗户穿过她床前帷幔的窄缝时,林卿卿睁开眼,是在她自己的塌上。
床头挂着素色的络子,是她先前所打,里面还放着白色的蔷薇花瓣。
她闭上眼,睁开,闭上,再睁开。
穿好衣裳,莺花正打了洗脸水进来,林卿卿坐于梳妆镜前,看着右脸那道细长的疤,试探性问了句:“今日五月初几?”
莺花打湿了布巾,又拧好,皱着眉想了想,一面将布巾递给她,一面道:“应是初七。再有两个月,就是七夕了。”
林卿卿猛地睁大眼睛,她终于真正明白过来,她真的回到从前了。是死不瞑目,老天都可怜见吗?
她死于七月初六,重生于五月初六。
那场赴死,长剑刺穿胸口仿佛才是梦境。
然而死过一回,也并未轻易就打通她的任督二脉。
不过两个月光景就是死期,她在这个家也只余下数日。时下已是初七,待到十五月圆,那人便会打墙头跃下将她掳走。
林卿卿一面擦拭着未曾受伤的左脸,一面回想着即将发生的事。
昨夜罗氏来求她,她原本该放下容颜是要紧事,当晚便去求了父亲。可昨夜昏沉,竟是头一回不曾理会罗氏的脸色。
两日后,同她险些定亲的毅王世子登门拜访,她不曾得见,却是妹妹林瑶瑶撞着,又与她哭诉了一番不得已。
外人便又知道,毅王世子重才德,不重美色。
所谓美色一说,仍是前些日子这位素未谋面的毅王世子,说是曾远远瞧过她一眼,与人道:林家二小姐佳人入尘,卿世无双。
纵是富商之女,不过是平民,一朝为世子妃,何等荣耀。这才忽然有了江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也有了昨日林绯绯冷言讥讽:“就你那般寡淡,也敢妄担了倾世美人。”
随后不小心,裁剪纸样时,伤了她的脸。
然不论是伤了脸,还是所谓世子妃的名头,林卿卿统统不想管,她只想日子过得快一些,快一些到月圆。
那一世,她一心只顾逃,从未探究过他为何救她,又为何替她报仇?她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一次,那人将她掳走,她定会安生待在他的三辰宫,寸步不离。
“小姐?”
莺花见她一直出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卿卿这才缓过来,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饭食。她敛了心思,简单用了些,叫上莺花同她一起出门,又嘱咐素秋:“母亲若是再来,你就同她说,我去静栩阁了。”
她身侧的这两个丫头,莺花欢脱,素秋稳重。可不论哪个,都是罗氏派来的。更何况,连林昌邑都能轻易将她舍弃,旁人更不知会如何。
据林昌邑所说,静栩阁是他为她的娘亲所建,是整个林宅最高的阁楼。
林卿卿一路走去,却没打算上去。她停留在最下面的一间房,那是阿嬷的房间。也是她待了整整十年的房间。后来六年的娇宠,几乎令她忘了那些从前。
她不该忘的。




卿卿呀(重生) 第3节
十岁以前,是阿嬷抱着她睡在薄薄的被子下。那时,她名义上是小姐,实际过得还不如妹妹身边的丫头。
是十岁生辰那日,父亲大醉。不知何以忽然就冲到静栩阁来,他摸着她的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卿卿,你母亲难产而死,是爹爹错了,爹爹不该将错怪在你的身上,是爹爹对不住你。”
“从今以后,爹爹一定全力补偿你,原谅爹爹好吗?”
第二日,她便有了自己的院子,一应穿戴忽然就超过了姐姐和妹妹的规格。
她是高兴的,可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尤其一年后阿嬷病逝,林卿卿面对林昌邑宠爱,嫡母脸色,愈发是小心翼翼。
林昌邑越是宠她,她就是越是体谅他在中间为难。
这个名义上的家,渐渐过成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林卿卿摸过桌上她幼时的玩意儿,是阿嬷给她缝的一个小娃娃,娃娃的笑脸险些扬到耳后了。
林卿卿看了许久,侧耳听得阁外的动静,才放下来与莺花道:“三妹妹呢?”
“郑家小姐办了场诗会,前几日帖子就送来了,三小姐应当是去参加诗会了。”
“三妹妹诗才斐然。”
“那是自然,三小姐才名在外,还没有哪场诗会会少邀请了咱们三小姐的。”莺花心直口快说着,说罢了才想起来问她,“小姐找三小姐有事?”
“没什么。”林卿卿注意耳畔的声音近了,“只是想着姐姐还在佛堂跪着,我与三妹妹一起求情,应该更好些。”
“小姐你就是心太软了。”莺花说完身子就侧了侧,似是要给人让路。
林卿卿转过身,正好看见来人,她福了福身:“爹爹。”
林昌邑扶了扶她的手肘,满眼关切:“脸还疼吗?”
“不疼了。”林卿卿眉眼低垂,尽量用着如从前一般温软平和的语调。
她无法直视他,那双残忍无情的眼,这会儿兴许都是虚伪的关切吧!
林卿卿视线落在落在他深色的衣衫上,偏又想起那血迹喷洒在上面,不留痕迹的样子。
林昌邑又是嘱咐莺花:“小心上药,小姐的脸万不能留疤。”
“是,老爷。”
林卿卿手指缩在宽大的袖子里,指甲紧扣着掌心,竭力平缓了呼吸,才终于仰起头,眸中带些渴求道:“爹爹,你就放过姐姐吧,她不是故意的。”
林昌邑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又是心疼道:“你太心软,我只怕你受委屈。”
林卿卿顺势摇摇头,清澈的眸中憋出些晶莹。
“女儿不委屈,只要爹爹好,女儿怎么都好。”
林昌邑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这屋子阴潮,日头好了去楼上歇歇。”
林卿卿眼看着林昌邑离去,在背过莺花后,她脸上的笑意温和顷刻不见。
她抬手摸向心口被刺穿的位置,仿佛还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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