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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呀(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目
陆安之久久地盯着门口,这女孩愈是令他琢磨不透。
林卿卿笃定他不会杀她,这笃定想来就叫人觉得可笑。分明他为刀俎,林卿卿为鱼肉。他这个手握长剑之人,都还没一个定数,她倒是自信。
如此便罢,竟还日日提及,言语关切,眸子诚挚。好似……欢喜于他?
这念头一起,陆安之更觉得可笑。





卿卿呀(重生) 第10节
末了,陆安之躺下,身上本是习惯的痛,这会儿却有些发痒。他阖上眼,微微扬唇,唇角不觉氤氲着笑意。
罢了,便是美人计,也得看她如何做?
第10章 上药
林卿卿回到月字殿时,月折正双手环胸等着她。
“比我预想的时间长。”
林卿卿看向她,不解其意。
月珍直言:“我以为你很快就会被公子丢出来,没想到待了这么久。”
林卿卿心里琢磨着事,没在意与月折已然熟稔到,她可以这般揶揄取笑她。兀自想了会儿,忽的道:“陆安之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满身是伤回来吗?”
月折眼中本攒着笑意,这会儿猛地一凛:“你说什么?”公子每年拜祭母亲这事,算是隐秘,知晓的人并不多。
“他若是每年都去拜祭他的母亲,怎不多带些人?”林卿卿凝着月折,眼中尽是关切。“他每次,都这般重伤?”
“公子与你说的?”月折眸中仍有警醒,然三辰宫内知晓此事的也不过她与公子本人。
“嗯。”林卿卿无谓应着,“我想他记挂母亲,应是每年都去。只是为何要独身一人前去?”明知凶险还要义无反顾,这本身不错,但不可以规避吗?
月折无法回答,只想着既是公子与她提及此事,她便悄然松了口气。
不妨林卿卿忽然一脸憧憬地看着她:“月折,若我有你这样的身手就好了。”
月折听得一头雾水,只听她又道:“可惜我似乎天生不是习武的料子,约摸再练十年,也不及你一二。”
“做我有什么好?”月折睨着她,“你是闺秀,十指如玉般被娇养着,不着太阳,不被雨淋,何以羡慕我们江湖人?”
林卿卿不曾觉察月折脸色,只眸中落着星星点点的希冀,缓缓道:“若我是你,就能与陆安之同行,与他并肩,替他分担些苦痛。”
林卿卿说得真挚,然她越是真挚,越是叫月折忍不住冲她翻了个白眼:“林小姐,你是说我这属下做的不够格?”
“不是。”林卿卿赶忙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有你这般身手。”
月折扑哧一笑,随即又是正色道:“你倒不如直说,你心疼公子。”
她确是心疼他,但经由月折这般眼角含笑地说出来,平白添些别样的味道。林卿卿只觉耳朵有些发烫,当即便是进门:“我回屋睡了。”
及至塌上,林卿卿脑中翻来覆去皆是陆安之满身血迹。入睡前脑袋里还想着,看来日后习武须得更加努力才是。若总不成材,便永远帮不上他。
而陆安之,他是坏人,一眼看过就是坏人。可他心底仍有善念,仍念着母亲,甚至会给与他毫不相干的人报仇。这样的人,也非十恶不赦吧!
次日清晨,林卿卿随着往日的时辰,依旧是卯初便醒。她走到窗边,月折正在练剑。
一刻后,月折收了剑,林卿卿忙探出身子问她:“你家公子醒了吗?”
“身子可好些?”
“要不要送些吃食过去?”
“月折,过会儿你去送的时候我与你同去可好?”
月折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正是精神抖擞,接过林卿卿这一串疑问,眼睛半阖,顿时多些萎靡。
月折一手执剑抵在身后,略有些无奈道:“你昨夜才去过公子的房间,这么快就忘了路?”
林卿卿讪讪地笑笑:“我怕他还睡着。”
月折道:“公子三更回,四更睡,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两个时辰。”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不过确实醒了。”
林卿卿一双清澈的眸子立时灼灼亮起。
月折瞧着,无奈道:“我去后厨看看吃的是否做好,你等着。”
“嗯!”林卿卿猛地点头。转念想起昨夜陆安之受伤,不禁额头紧蹙。他痛得额上都是汗,不知今日可好些。
正殿,二层阁楼。
偌大的卧房在这山巅之上,哪怕是在六月,依旧透着阴冷。
绿衣男子甩过广袖,负手而立。他衣摆处的布料颜色渐深,附和着上面的青翠,像是绿竹一般颜色。
房内寂静空旷,他乍一开口,仿似还有回声。
“你们两个也是忒有意思,他是非要你死,你偏不反抗。”男子无奈叨叨着,“年年如此,也不嫌累。”
床榻之上只着了中衣的男子,懒懒坐着,眸子微掀,眼底似有一股轻蔑:“反抗能如何?”
绿衣男子毫不犹疑:“杀了他!”
“然后呢?”
绿衣男子一时无言。兀自闷了会儿,才甩着胳膊坐到他床侧:“我是怕他啊,手段一次比一次狠,早晚要了你的命。”
“我有分寸。”男子沉沉道。
绿衣男子睨一眼他身上的伤,还有他那苍白脸色。话一出口,到底带些火气:“陆安之,你的分寸就是伤一次比一次重!”
陆安之依是不以为意:“风止,相比要他死,我更厌恶另一种活法。”
风止迅疾道:“他死后,你未必会变成他。”说罢,瞧着他幽邃的眼色,到底是无奈地摆摆手,“得!我说不过你。”
顿了好一会儿,脸上气恼也褪去了,才忽的颇有兴致道:“对了,你那个小美人呢?”
“去问月折。”陆安之随口应着。
风止立时走到窗边,趴在窗沿便是探着脑袋往下瞧。瞧不见,索性直接喊出声:“月折?”
月折听见有人叫她,正好后厨的饭菜也准备好,随即赶忙叫了林卿卿一道过去。
风止打窗边瞧着款款走来的姑娘,又是回过身,将陆安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这位林二小姐,你可打算好了?”
自打初见这么个美人,当日风止便从陆安之这打听的清楚。
“这位林二小姐可是那林昌邑掌上千金,你就这么将人掳来,他那仇人出了多少银两?”风止颇是不解,陆安之垂涎美色近乎不可能,只不知是谁这么阔绰,还能比得过江城首富。
陆安之眸色淡然,幽幽道:“没有仇人,仅是林昌邑。”
“嗯?”风止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林昌邑出钱让你将他的女儿弄来?他图什么?”
陆安之轻哼了声:“瞧着像是做戏,就不知,是做给谁看。”
风止回过神时,陆安之仍未应声,他便又道:“近日你不在江城,不知早前林昌邑便报了案,赏格令整个江城都为之咂舌。”
“多少?”
“半副身家。”
陆安之冷哼一声,自喉间溢出一丝讥讽。
风止拧着眉,摩挲着下颌悄然琢磨着:“你说,若我将她这千金送回去,他给不给我这半副身家?”
陆安之断然道:“此等虚言,不可信。”
“嗯。”风止重重点头,“我觉着也是。”默了默,又是猛地扬头,“那这姑娘……”
咚咚。
敲门声起,风止的话也戛然而止。他迅速移转到门前,不开口说一声“进”,反倒亲自上前将门打开。
门外的两人俱是愣了下,好在月折是习惯了风止不寻常,当即便是端着饭菜放到床榻一侧的小桌上,林卿卿便也一道跟着过去。
风止打量着屋内众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陆安之身前:“月折,你家公子该换药了。”
月折放下托盘,侧过身看了眼,便道:“是。”说着,便是自如地去解陆安之的衣裳。
风止细细打量着那默不作声小姑娘的神情,她低垂着头,却是挡不住她小手紧握成拳,怕是掐的掌心都红了。
风止利落上前,拉过月折的手腕就向外走,一面道:“你上什么药,我找你有事呢?”说着,还不忘临出门前冲林卿卿一笑,“就麻烦林姑娘了。”
林卿卿蓦地抬头,只瞧见那光风霁月一般的男子满脸的笑,以及,迅速被关上的门。
方才,还是说话声不绝入耳。顿时,周遭都静了下来,林卿卿在那一瞬里,仿佛都能听着自个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要命的响。
她的脑子明明一片空白,偏还生生的要飞速运转,然半天也转不出个结果。
好一会儿,林卿卿才悄悄放平了呼吸,抿了抿干涩的唇,低低道:“我去找人进来。”
换药这等事,她昨夜只瞧了两眼,就觉得万般羞耻。现下要她来做,却是要先脱落陆安之的衣裳,小心将旧的布条去掉,而后清理伤口周遭的污血,再撒上干净的药粉,缠好布条。最后,帮他穿上干净的衣裳。
林卿卿清楚这里面应当有的每一个步骤,可第一步,就难住了她。
男子的身体,怎可随意观看?
林卿卿说罢,就向外走。
陆安之原本有些迟疑,闺阁小姐,是有些不妥。
然风止此举也未尝不是个法子,林卿卿若当真别有所图,她此时用上美人计倒是良机。
若是欲拒还迎,便没意思了。
尤其,那声音微颤,步调慌张。一面日日关切,又诚挚地说想了解他,此刻怎的逃了?
“上药!”他突然出声,落在这寂静的屋子里,甚至不能假装听不见。
林卿卿整个僵住,脸色涨红,连带耳朵根都是红红软软。
第11章 喂饭
“男女授受不亲,我帮你找别人进来。”林卿卿说罢,提步又要走。
她原本只想来看看他是否好些,哪料竟要她来上药?
身后低哑的嗓音蓦地又传来:“这便是你说的,盼着我好?”
林卿卿步子提起,又被迫放下。
她说这话时,全然真心。现在想逃,也是一刻待不住。不知为何,明明是那般简单的上药之事,这气氛却是异常诡异。
她心下全是慌张,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林卿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逞强一般:“自是你身体要紧,可我怕将来出嫁,夫君问及,有碍忠贞。”




卿卿呀(重生) 第11节
林卿卿说罢,仿佛就听着一声轻笑,笑声戏谑,含些微弱的讽刺。
陆安之幽幽瞧着那道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低低一笑:“你就从未想过你会死在这里?
她究竟何来的底气?竟还想着以后,想着夫君。陆安之听她说着,都觉得可笑。就她那个爹,利用她不知筹谋了什么,能否让她有命活过七夕都是难说,谈何出嫁?
哪料她照旧是不迟疑:“没有。”
说罢,迟疑了会儿忽的回过身向他走来。坐于他身前,道:“陆安之,请你宽衣。”
陆安之凝着她:“又不碍着了?”
他狐疑不懂,自是不知林卿卿看似一瞬的揪扯,其实脑海盘旋万千,终是抉择。
是他提及死亡一事,林卿卿回想起长剑刺身那一瞬,正是身后人向她大步走来。也唯有他,在最后一刻还想着救她一命。
救命之恩轻易抵得过所谓男女大防,出嫁一事更是遥不可及。
林卿卿定了心思,便是微垂着头,尽力克制住紧张,缓缓道:“是有些妨碍,但,你不是别人。”
陆安之怔了片刻,眸色愈深:“此话怎讲?”
林卿卿脑袋低垂,只闷闷道:“宽衣。”
她无法同陆安之说,他是她愿以性命相报之人。
好!陆安之也不执着,当下便是自然脱了衣裳,露出精壮又布满伤痕的上身。
他身上新伤旧伤错落,一看便知绝非世家公子。他这样的,是常年在泥土和刀尖打滚之人。
然陆安之这般利落,林卿卿还是没骨气地又慌了慌,哪怕她已经努力劝说自己,手指还是抖得厉害。
不为这身子本能的惧怕,为着男女授受不亲,她何曾见过男子如此坦露?
林卿卿颤着手,去解陆安之身上缠着的布条,这布条自他身前斜着缠到身后。林卿卿不好环抱着他去解,便先将眼前的解了,小心丢到他背后,再自个绕到他背后,如此周折,才算没任何接触替他拆了已沾染血污的布条。
陆安之幽幽凝着身前的女孩,笨手笨脚,姿态拙劣。这样的人,不像那夜敢于正面怼嫡母的果敢。林昌邑利用她来筹谋,仅是仰仗这女孩还算有些容貌?
陆安之的目光落在女孩脸上,肌肤柔白细嫩,哪怕他这屋内不大明亮,看着依旧白净无瑕。眼眸低垂,姿态安静柔软,睫毛如扇羽轻颤,樱唇微微抿着,又透着她往日说话的倔强。
陆安之默然,风止有句话说的不错,江玉笙在这江城之内算是有见识的。他道这女孩卿世无双,算是不假。
莫说在这江城之内,便是将林卿卿搁在楚国都城,在一众奢华贵女里,她亦是独一个的美。
毕竟,凡俗之美人们见得多了,不过落一个惊艳。出尘之姿,才是要人难忘。
陆安之不知觉出了神,念头一落,身子不由有些僵硬,他意欲后撤些,却是牵动身子,要林卿卿正专注给他上药的手错了一分,直戳戳怼进他裂开的血肉里。
“啊!”
陆安之没痛得倒抽一口气,倒是林卿卿吓了一跳。
她一直低垂的脑袋终于抬起些,一双眼小心翼翼又是满是关切地看着他:“疼吗?”
陆安之绷着脸,垂首瞧了眼林卿卿的眼,心思莫名便有些乱。那眼睛太纯净,无辜得像里面藏了水花。
别说她不小心碰着他,怕是捅了别人一刀,这眼神瞧过去,也得让人说一句“不疼”。
陆安之偏是开口:“你身上也落些疤,就知我疼不疼。”
林卿卿不妨他呛声,手上愈是小心翼翼,但仍是没忍住低声咕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陆安之不曾瞧她,也知此刻的女孩定是不满又逞强,那倔强的模样顷刻就在脑海浮现。不觉便是扬了扬唇:“还不是你问我?”
用她说话的方式来回击她,极好。
哪料女孩正上好了药,取过布条给他缠身,解开可随意些,若要缠的稳妥,便不得不贴身。
女孩一手拿了布条,两手同时环过他的身子,下颌在他肩颈处虚浮。
陆安之瞬时感觉到女孩温热的呼吸洒过,她又是轻声嘟囔:“你是伤者,不与你计较。”
陆安之都要气笑了,真是小姑娘脾性。然他身子紧绷,笑意氤氲在唇角,不能肆意。
楼下,风止正拉着月折不停地探听闲话。
“这姑娘不寻常。”风止拎着扇子抵在腰间,有些寻常长舌妇的姿态。
月折早习以为常,只道:“林卿卿确实不似寻常闺阁小姐。”
“具体哪里不像?”
“她要习武,公子也允了我教她。”
“习武?”风止多日不来,还不知这桩事。
“另外,她似乎有所察觉,是她爹将她卖了。”
风止琢磨了会儿,长出一口气:“那是不简单。”转而一双桃花眼又是灼灼亮起,“对了,她对陆安之……”
“似乎很在意。”
风止梗着脖子后撤些:“似乎?”月折奉命看着林卿卿,日夜相处,就看出个似乎。
月折果断道:“确实很在意。”
那就是喜欢。风止摩挲着下颌,食指在下巴处一下一下轻叩着。
“陆安之这小子竟也能有桃花?”说着,狐疑地向上瞧了一眼,可惜楼上静得很,没半分动静。
月折脸色略有些凝重:“就是不知这林卿卿,有何意图?”
“嗯?”风止不解,“什么意图?”
“她是被掳来,怎会喜欢掳了她的人?”
风止琢磨:“或是为了活命,委曲求全,以身相许?”顿了顿,忽然啧啧感叹,“如此说来,就显得陆安之不行,魅力忒小。”
小姑娘并非喜欢他,不过求一个活命。
可惜,可惜了。
陆安之房内。
林卿卿为陆安之上好药,干净的布条也小心缠好,再帮他穿好衣裳。事情一件件做到最后,她由最初的手抖,已是做到自如。
末了,林卿卿侧身将陆安之腰侧的绳结系好,便是端了水盆预备走。结果身子微微弯着,还未起身,蓦地就听陆安之道:“林卿卿,我饿了。”
林卿卿看向就摆在陆安之手边的饭食:“这些饭菜你都不喜欢?”
陆安之好整以暇地凝着脸颊红润渐渐褪去的女孩:“喜欢,你觉得我能动吗?”
布条确然缠过他的身前身后,但绝然不是五花大绑,到不了影响活动的地步。
林卿卿随即道:“你没伤着手臂,应是能。”说罢,瞧着陆安之直勾勾望着她的眼神,那眸光平常,却似耍无赖一般令她屈服。
林卿卿无奈:“只怕会动着伤口,你若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
他应得利落,林卿卿只得捧过碗,感受温热的粥隔过碗落在掌心的温度。方才她上药费了些时间,现在这粥的温热正好。
勺子递到陆安之唇边,他薄唇微抿,忽的蹦出一个字来。“烫。”
这粥在林卿卿搅过后,只冒着残余的热息,不凉就不错了。然陆安之不张嘴,林卿卿只得收回手,轻轻呼了呼。
心底又是忍不住腹诽:堂堂三辰宫宫主竟也有矫情做作的时候。
一刻后,林卿卿收拾了碗筷,端了托盘又要走。陆安之却似与她作对似的,又是冷不丁开口叫住她。
“林卿卿,你想要什么?”
“嗯?”
“你做这些,有何图谋?”陆安之的脸色毫无察觉地冷下来。
对这女孩,陆安之有一瞬的迟疑,但更多的,是探究,是不知她具体为何的警惕。
他并非“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残暴,但绝非柔情的善类。方才就近查看了许久,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出。索性,在心思混乱前来个痛快。
“图谋?”林卿卿失笑,“我说没有,你不信。”她微垂着头,目光望向别处,不知陆安之的脸色已然整个阴沉下来。
“你是真不怕死!”陆安之嗓音深沉。
林卿卿看向他:“你不会杀我。”那一世,他是拼命想要救她。然她话音将将落地,脖颈便被忽然伸来的手钳住。
林卿卿只惊异了一瞬,下一刻又觉得,这感觉其实熟稔。当初她跪在地上求他,求得他都烦了,也是这样毫不留情掐住她的脖子,要她险些窒息。
陆安之锁住她,指上一点点发力:“说!”
林卿卿无奈极了,偏脖颈上的压迫一点点加重,她只得提前一步与他道:“我知道我是你与林昌邑做的交易。”
这话是当初陆安之与风止所说,她此刻提及也不算突兀。毕竟,她总不能说她将来可能会死在林昌邑手里。
她在林家长大,对此有所察觉,虽是太过机警,但也说得过去。
陆安之盯着她,眸中意味不明:“所以讨好我?”
“算是,算是吧!”林卿卿被掐着,自喉咙挤出一丝声音。
“我想留在你身边,就当,我勉强求一个活路。”
她目光下移掠过他身前的伤口,抬手扒着陆安之的手腕:“你……你别太用力。”
陆安之睨着她,终是怕死了。
不妨女孩随即道:“伤口要裂开了。你要审我,让月折来就是。”
自己的小命都在他手里,竟还有心思关心他的伤势?这美人计用着,要做到这种地步?
陆安之心知,这或许仅是她计策的一环,手指还是缓缓松下来,末了,便是垂下手。
他别过眼不再看她,只依旧嗓音冰冷:“你可知,林昌邑出价多少?”
第12章 背叛
林卿卿剧烈地咳了会儿,喘匀了气方才应声:“不管多少,我都能给你更多。”
“呵!”陆安之嘴角扯动,忍不住嗤笑。不知是嘲讽方才自己心软,还是林卿卿自不量力。
“身无长物的林二小姐,唯一傍身的便是丹青与琴艺,怎么,你预备做一个清倌儿?”
这话,形同侮辱。




卿卿呀(重生) 第12节
林卿卿便是始终惦记着他为她复仇,也还是没忍住,猛地起身,音色都带些恼怒:“钱我是还不了,你若非要我死,我也挡不住。但我活着,终会以别的方式还你。”
“什么方式?”陆安之脱口而出,“以身相许?”
女孩怒目圆睁,仿佛当真受了欺侮。那眸子诚挚的,令人瞧着都不忍。
陆安之缓缓道:“林卿卿,若有人让你色/诱一人,你能做到何种地步?也如现在这般,全心全意,以假乱真?”
色/诱?
林卿卿原本气急,这会儿却是满脑子疑问。色/诱谁,何来的色/诱?
她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你是说,我是在色/诱你?我爹与你交易,叫你将我掳来,是为了让我色/诱你?”
她自个说着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这确是陆安之言下之意。
林卿卿怎么都想不到,重活一次,她想努力对陆安之好些,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努力活着,好将来在他需要的时候她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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