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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又江空月堕
“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等下应付完景方我再跟你细说。”景衣在厅外避人理了理衣衫,顺手捞过江遥寄亲了一口表示安抚。
江遥寄的内心:“有老婆的亲亲就什么都不怕!”
景方,一个俊美温和睿智又心狠手辣笑里藏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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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腹剑的人,家里父亲曾是正清王,围剿哥哥景桦时父亲遇害,他继承了爵位。
眉目轻转,即刻揉入温和一笑。“衣哥哥。”轻唤的声音温婉清润,好一个君子如水。
“许久不见,方儿还是这么皮。”景衣微微笑着走上前来,与景方相视一笑,便迈步坐到厅上正座,江遥寄一旁立侍。
景方坐姿雅正,笑容恰到好处,弯着眉眼侧身望向景衣。“衣哥哥说笑了。我这次来,是带了一位好医师来的。听说衣哥哥被人伤了,很是担心。”
句句诚恳,眼眸透情。
江遥寄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老公地位受到威胁。
低头看看景衣,他也正微微笑着,望向景方。
准备搞事(二)
自门外走进一人,发冠规整,面若冰霜,穿一身从未见过又不显突兀的服饰。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进来后向景衣行罢礼,退几步站在景方身侧。
“这是近日国都里赫赫有名的医师,姓医,让他给衣哥哥看看吧。”景方微微欠身,面带笑容向景衣介绍。
“如此年轻就威名显赫,想必是有真才实学。”景衣莞尔道,“可惜我并未受伤,无劳医师,怕是要辜负方儿的美意了。”
“不看伤,诊个脉也好。让医师确认身体无恙,我听来更是放心。”景方眉眼温和,话语里却透出不依不饶的意味。
景衣无奈,正要答应下来,就听身旁江遥寄开口:“走江湖的医师,胡乱说些病症,也由不得人不信。”
景方此时才将视线投到江遥寄身上,眼中暗光一闪,笑眯眯要说话,他身旁那医师先一步出言:“走江湖的医师,胡乱开些方子,救你也好害你也罢,也由不得你不吃。”
此时景衣才发现这医师是挺直了身板望向这边的,丝毫不避讳礼节。这样的人不是来头大,就是恃才放旷。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景衣先行退让,侧首低喝:“叶舟。”
算上这次,景衣唤江遥寄“叶舟”只有两次,上一次是在江家古镇,二人腻腻歪歪换药的时候。
这一声低喝,江遥寄没听出责备,略微还有点撒娇之意。
(景衣:我不是我没有。)
景方打量江遥寄许久也一头雾水。这不怪他,江遥寄升了官后,不愿意穿繁重的官服饰物,仍是穿以前的白布袍子。反正三皇子宠着他,就随他去了。景方观察多时,见江遥寄不像官家又气势凛然,与那医师不相上下,似乎是江湖人氏,便猜不透身份。原本也猜测是大名鼎鼎的江遥寄,偏偏景衣唤了一声别人不知的表字。
拿捏不准,又逢景衣让步,景方只好顺阶道:“衣哥哥旅途辛劳,还是安心休养吧。景方告辞。”说着起身行礼,退下去走了。
景衣意思意思送到厅外便驻足,目送了一会儿,转身回堂后的院子。
这才算闲下来,有时间给江遥寄细细讲些来龙去脉。
景方,和哥哥景桦都是贵妃生的孩子,地位比不上皇后生下的三个儿子。他们出生的时候正是镜国内忧外患的艰难时期,局势动荡,几个孩子就被圈在宫里不准外出。
这几个孩子年纪尚小,就已经显出了异于常人之处。爱闹腾的二皇子景介,总是四处乱跑,惹了乱子就被关禁闭,后来学乖了,上窜下跳的时候就拉着三皇子景衣,景衣会告诉他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后来景介习武,也是景衣在旁陪着。
宫里圈养的生活很无聊,年龄最大的大皇子景坚早就习惯了,每天沉迷在国子监。比景坚小一些的景桦,不喜欢学治国大道,有次路过景介的院子,看见景衣捧着兵书给景介讲解,驻足听了会儿,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等众人都长大一些的时候,人以群分,景坚跟着当时的国师开始学真正的帝王之道,景介固执地跑到御林军的队伍里体验军队生活,剩下景衣、景桦、景方,三个人每天钻研各路书籍,思路奇特,很多时候能语惊四座。
三人中景桦年纪大些,景衣与景方同岁,但景衣又比景方大一个月,景方懵懵懂懂的年纪喊惯了“衣哥哥”,后来不论礼节就这么喊,几个人关系好,都随他去。
“关系好,怎么景桦要害你?”江遥寄听着,问了一句。
两人已经走回院子了,南瑜瑾睡梦中听见,挠了挠脸顺口接道:“你把他气着了呗。”
江遥寄看向景衣,却正好对上景衣含笑的眼神,脑子一懵,指着自己鼻子道:“谁?我?我气着景桦?冤枉啊,我从来没听说过他。”
景衣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捏着他下巴拉过来亲吻,含糊不清道:“傻样。”
准备搞事(三)
“景桦是个不错的人,眉清目朗又温柔细腻,他弟弟景方那时候跟他一样,追这对兄弟的女孩子能排满整个凤凰大街。”景衣扶了藤椅坐下来,眉眼间尽是回忆带来的温和笑意,“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鹄国和宇国都很强大,镜国局势不稳,我们都在皇宫里住着,哪怕身份有别,也会互相陪着做伴。
景桦和景方是玲贵妃的儿子,我和两个哥哥是皇后的儿子。地位之别,我们其实一早就知道,这大概也算一个祸根。
长大一些后,二哥景介闹着去御林军里适应军中生活,大哥景坚跟了国师学帝王之道。相似年龄能玩到一起的,只剩了我们三个。
景桦大我两岁,与景介一般大。我和景方同岁。我们常在一起研究百家之书,各种各样的新奇想法都说过。当时我们认为,日后景坚继承王位,我们会是镜国最坚固的支柱,五个人齐心协力会让镜国一匡天下。”
说到这里,景衣的眼中流露出极深刻的感情,他完全沉浸在回忆中,好像自己变回了十来岁的孩子,正在皇宫中与两位知心好友交谈,共同憧憬长大后的辉煌未来。
可是现在他长大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儿时的想法早已破灭。虽然一匡天下的壮志已经实现,身边的人却早已不再。
景衣换了个心情,酝酿许久才继续对江遥寄说道:“小孩子的话终究是童言无忌。南瑜瑾刚刚说是你气着了景桦,我也是后来才意识到的。南瑜瑾到我身边前在江家古镇待过,他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对你很感兴趣。”说着,景衣冲江遥寄抛了个媚眼,很是青涩,却尽是挑逗之意。江遥寄笑道:“晚上再拾你,继续讲。”
景衣面上飞红,揉了揉脸才讲下去:“南瑜瑾是意外认识你的,所以关于你的消息还只是小范围地传播。我怕你的消息广布后会惹来杀身之祸,就打点下去封锁了你的一切消息。我抽时间偷偷去见了你一次,你很合我的心意,不过我觉得你年纪尚小,若来到朝中恐怕数十年将抽不开身回家,便让你在家中再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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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我亲自去接你。我一直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别人,却苦于不能和别人说你的事,实在忍不住了就跟景桦倾吐心意。大概时间久了,景桦渐渐养起的骄傲性子便容不下你。适逢我将要建皇子府,要建两个一模一样的院子,让一个能与我腹背相交、生死相依的人住进来。也许景桦一早认定那个人会是他,我当时不知他的想法,对他说若我去一趟江家古镇,江遥寄合我的心意,就让江遥寄住进来。接着,消息便走漏出去,朝中一干大臣向皇上谏言,不允许我去见乡间野子。按现在人们传说的,当时我力排众议,定下日子去接你。可惜事不凑巧,临行前我从马上跌落,腿伤很严重,禁不起长途跋涉。我休养了几日,期间细细想了这些事,觉得有人从中作梗,恐腿伤延误日子横生事端,便央求了南瑜瑾无论如何要去江家古镇。”
景衣深吸一口气,心情又有了极大的波动。江遥寄拉过他的手,轻轻拍着手背安慰他。半晌,心态平静下来,景衣便接着讲述:“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没有接回你,自己反而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后朝里对我的非议越来越大,我忍受不了,脾气开始变得暴躁。
这个时候景桦来找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他变得很消瘦。他容貌如常,我看上去却觉得心寒。他对我说,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帮我按下舆论,在帮我维护三皇子的威信。我很感谢他,他却问我,他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比上江遥寄。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嫉妒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我试着劝他,他却完全不听,甚至趁我卧病在床派人监视,完全将我控制起来。但他没有别的坏心思,他和景方仍在尽力维护我。
我的脾气越来越差,直到那一天和他发生了很严重的冲突,我训斥他这样做下去只会让我失望。他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从里到外散发出阴鸷之气。之后他又来见过我两次,都是不欢而散。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身边只有南瑜瑾可以信任。等到第三次他来见我时,我们争吵起来,他便发了疯要杀我。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景方居然冲出来救了我,他带了很多人,控制住景桦后把我护送到了景坚的府里。接着宫中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连父皇也出面发兵,御驾亲征围剿景桦。最后景桦逃入镜鹄山不知所踪,范康文禀报他死不见尸,现在想来未必可信,也许还在心心念念着杀我。
事情结束后,我不愿再提及这些,跟着南瑜瑾去了镜关,后来的事情都只是听说。现在景方长大了,他究竟是什么立场我也搞不懂。说恨我,我杀了他哥哥,害他孤苦无依;说不恨我,他又恪守礼节,帮我清理那些想要篡权夺位的皇亲国戚,可以说我们能在边关征战,全是建立在他稳定大业的基础之上。”
故事到此告一段落,景衣叹了口气,双眼无神地望向飘渺的云空。
准备搞事(四)
景衣越发地困了。
南瑜瑾也发现了不对劲,试着问了几次,景衣忖度许久告诉了他。
“什么玩意儿?你中了景桦的招了?”南瑜瑾惊的从椅子上摔下去,好半天爬不上来。江遥寄冷哼一声,道:“下三滥的手段。”
“但是很有效。”景衣一笑。
过了一日,皇子府来了一位贵客。景衣来到厅里,见是那天景方带来的医师。仍是一身略显怪异出众的衣服,面若冰霜,冷淡地看着景衣。
见此情景景衣眼神示意江遥寄不要妄动,一边放下皇子的架子温声问:“医师所来何事?”
医师意思意思行了个礼,冷声道:“草民受人之托,与三皇子看病。”
“我并没有什么病,先生心了。”景衣温声道。
医师似乎皱了皱眉,道:“景王爷替他兄长道歉,望三皇子海涵。”
“哦,承认了啊。”景衣弯起眉眼,这才弓身落座,“好,你便为我看病吧。”
医师挽了衣袖,慢慢走近一路打量景衣,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搭上他白皙的手腕,切脉许久,了手淡淡道:“大理寺里有景王爷的人,曾经从镜鹄山附近报来许多离奇案子,称有人昏睡至死。景王爷按下了这些案子,托我去查,有一些眉目。”
医师顿了顿,抬眼看向江遥寄。后者挑眉回视他,□□味渐浓。
“请说,是什么眉目。”景衣温声打断愈演愈烈的□□。
医师了目光,轻声道:“景桦逃入镜鹄山后并没有死,甚至发展了自己的势力。我只能查到这一点皮毛。”
景衣点点头,思考了一下,笑道:“是景方让你告诉我这些的?”
“景王爷说,他替他兄长道歉,望三皇子海涵。”医师重复了一遍一开始的话。
“那便请你替我向他道谢,此前救我一命,如今又百般帮衬,无限感激。”景衣起身向医师行了个礼,医师端坐着接受。江遥寄一旁看得不爽,奈何景衣笑意温和,他不好出言。
医师受了礼也站起来,道:“近日我事务繁忙,意欲托朋友再往镜鹄山。三皇子若有意,差人一同去吧。”
“我会一同去的。”江遥寄立即高了声音说道,一边向前迈了一小步,昂首挺胸,目露锐光。
景衣吃了一惊,侧首呵道:“叶舟!”
“什么龙潭虎穴我也会闯得过,不消你担心。”江遥寄冲景衣露出个灿烂的微笑,景衣却完全不吃这套,拂袖高声道:“南瑜瑾!给我把江遥寄关到院子里,没我命令,不许出入!”
景衣知道江遥寄是什么样的性子,这话说出口了就是一定要做,大罗神仙也拦不得。
南瑜瑾就在门口蹲着,闻声立即冲进来,瞅准了目瞪口呆的江遥寄上去一把将他按倒,拉扯着出去了。
“见笑见笑。”景衣歉意一笑。
“无妨。”医师面色不改,依旧冷冰冰道,“后日便要启程,就在卖药人医馆,我那朋友姓温名齐,你找他便是。”
“多谢。”景衣又行一礼,目送医师慢步离去。
搞事(一)
送走了医师,景衣急急忙忙去找南瑜瑾,谁知偌大的皇子府掀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他。
江遥寄也不见了。
“我就说他们在医师面前怎么跟演戏似的!”景衣气的直拍桌子,巧枫端着茶杯在边儿上不知道怎么劝。好不容易等景衣气消了点,赶紧递上茶。“江公子和南将军也是为了您好啊……”
“为我好,用得着他们吗?景桦的厉害他们谁真正尝过,这一去九死一生,他们折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景衣接了茶放到一边,没喝。
巧枫说不出什么了,退到一边,景衣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歇过气派人去医馆,医师和温齐都在,听说此事只回答:“他们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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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寻我们,不需担心。一切沉稳行事,嘱托三皇子安心静养,以防怒火攻心,催了药性。”
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江遥寄,景坚跟景衣聊天时景衣便扣了个“擅离职守”的帽子在二人身上,愤愤了好些日。
到了启程之日,景方来找景衣,仍是笑脸相迎,三句寒暄,聊些诗书画作,不多时便离去。景衣心里生疑,去医馆查看,发现医馆早已关门,门缝夹一张条子,是江遥寄手书。
“勿劳挂念,三月必归,与子成亲。”
羞的景衣将条子拢在袖子里谁也不给看。
景方一天来一次,每次带些书啊画啊什么的,也没有大事,更像在监视。
莫名的,景衣想起了景桦软禁他的那段日子。
“你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图什么啊。”景衣一边展开崭新的花卷,随口问道。
“图开心。”景方也顺口回答,然后指点画中粹,询问景衣的意见。
他们也聊到过景桦,说当年的围剿。景衣觉得有很多事他都错过了,围剿结束他便心灰意冷什么也不追究,跟着南瑜瑾踏上镜关的风尘,再也没有回来。
景方有意无意避着这个话题,只笑着抚腿上昏睡的猫咪,眉眼间纯粹的笑意:“我以前让哥哥信佛,他不听。”
深追究,景方便说:“你去接江遥寄的那段日子,哥哥每晚都要做噩梦,好像每时每刻都能听到你扣响门扉的声音,会看到你喜悦的脸,语气间带着难耐的情感告诉他,你接到了江遥寄,以后你的身边只能有江遥寄。
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对得到肯定的期盼,对江遥寄的恐惧。他失去理智是迟早的事。不知不觉间,很多事都已经注定。”
景方弯起眼眸:“我多恨你啊,你和所有人,是你们害我独自孑然,可到头来他们是咎由自取,我恨不着谁。三皇子,我在暗中这么多年,那些危及你地位的人我都清掉了,想翻起浪花的其他皇子也被我打压了,哥哥的事情我也替你查了,你只需要和江遥寄好好辅佐国事,不要辜负了那些死去的人。”
景衣合上画卷,打好绳结,交还给景方。“我会的。”
搞事(二)
镜鹄山一行牵扯许多,尤其那医师跟温齐在这边的家族纠葛一团乱麻,江遥寄押着断了一条腿的景桦踏上归程时脑子还是疼的。
温齐在镜鹄山脚冲江遥寄施了一礼:“此次恩德,永世难忘。”
“互相帮助,扯平了的。”江遥寄揉揉眉心,抬手一挥算作告别,转身登上马车向国都而去。
数日后。
南瑜瑾最先回来,直奔皇子府,景衣见了他二话不说摁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景方恰好也在,也上去踢了两脚。
景衣也不是真打,只是看起来架势吓人。南瑜瑾很配合地蜷成一团抱着头嗷嗷直叫。
打够了,景衣整整衣服回到座上。“擅离职守,说,干什么去了。”
南瑜瑾瞅着身上新衣服全是脚印,耍起赖皮,趴在地上说:“这不是去镜鹄山找景桦了吗。”
“告诉我一声会死?”景衣怒目而视。
南瑜瑾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会。”
“景方,给我往死里打他!”
景方顺手甩出茶杯,被南瑜瑾稳稳接住放在一旁。“得了得了,我认错还不行吗,这个月俸禄都给那姓江的好不好?”
“饶你一命。”景衣合了眼歇气。
“我来是告诉你一声。”南瑜瑾盘腿坐在地上,“江遥寄过一会儿就押着景桦到了,会直接送到殿上,现在文武百官都聚过来了,你也拾拾过去吧。”
景衣心里一紧,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看一眼旁边面色不改的景方他心里更是没底。“江遥寄要干什么?”
南瑜瑾摇摇头:“我哪儿知道,临走前那小子灵光一闪,催我快马加鞭先来给你报信儿,自己跟景桦乘一辆马车嘀咕了一路。他俩的花花肠子,又多又臭又黑,我不猜。”
“胡闹。”景衣拂袖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最后摇摇头长叹一声。
一个时辰后,江遥寄大步走上前殿,从进门的那一刻视线便停留在坐于皇帝身边的景衣,目不斜视,直直走到百官之前,身板挺直,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紧跟着又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拖着一条腿,双手戴了镣铐,但衣衫整齐,发冠合规,眼中流露出睥睨天下的气势,正是景桦。在他身边小心搀扶着,一边垂眸看着地面的,就是他的亲弟弟景方。
二人来到江遥寄身后跪将下来,景方伏地山呼,景桦直着上身毫不动摇。
皇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开口问道:“江卿,你可查出来龙去脉了?”
江遥寄回一直在景衣身上的目光,颔首低眉,向前一拱手:“启禀圣上。景桦自躲藏镜鹄山后,与当地世家大族和官府勾结,图谋当年未竟之事,并研制出一种暗毒,使人昏昏欲睡至死。攻陷鹄国之前,此毒已深入三皇子之身。”
皇帝眉头紧皱,追问道:“可有解毒之法?”
“有。”江遥寄给予了绝对的肯定,偷偷抬眼看了看景衣,景只能衣面色不改强忍羞意。
江遥寄不动声色地暗笑,提高声音说道:“景桦说,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说出解毒之法!”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汇聚到景桦身上,景桦微眯起眼,与徐徐转过身的江遥寄对视。
“是的,我要在这里说出解毒之法。”
搞事【结局】(三)
景方跪在哥哥身边,轻轻搀扶着他的胳膊,垂眸不语。
景桦的声音比离开时沙哑许多,镜鹄山最高的山峰常年积雪,冰冷的寒气无时无刻不在侵蚀景桦日渐孱弱的身体。
景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睫毛微微颤着,聆听人们的交谈。
“解毒之法很简单。”景桦看一眼景衣,“三皇子只需每日摄取阳,毒气自抑。”
意思就是景衣需要一个男人夜夜笙歌,景衣还得是下边儿那个。
皇帝险些没一口老血吐出来,指着景桦“你你你”了半天,往后一靠喘着粗气,气得不轻。
一切顺着计划发展。百官震惊,议论纷纷,吵吵嚷嚷。
景衣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余光瞥见南瑜瑾正酝酿感情,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大喊:“三皇子为镜国兢兢业业,如今难道要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吗!”
江遥寄一副气到深处的样子,冲上去要打景桦,被景方拦住,狠狠瞪了景桦一眼才作罢。
景桦幽幽开口:“若不想雌伏,此毒拖到今日,怕是活不过三日了。”
大皇子景坚在一旁目光流转一圈便明白了是演戏,心里连说十遍“胡闹”,然后上前几步压下议论之声:“三皇子性命要紧。皇弟,你可愿意接受这方子




星芒尽 分卷阅读23
吗?”
景衣对这闹剧也是心里透亮,面露为难之色,缓缓开口:“兹事体大,我同意又有什么用,有哪个男子愿意放弃与心爱女子的姻缘,背上千古骂名来救我呢?”
殿中无人敢应,就算是忠臣也要好好考虑此事。
南瑜瑾的戏份到了,跪在地上磕头道:“三皇子救末将一命,此恩没齿难忘,此时当报!”
时机成熟,江遥寄紧跟着也跪下:“万万不可!南将军统帅三路大军,一旦名望有损,失之大焉!臣斗胆,请让臣来做这供给阳解毒之人。臣辜负三皇子深重期望五年,愿以永生永世偿还!”
知道是闹剧,景衣平静二十多年的心还是泛起了微澜。
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掷地有声地表达爱意,哪怕如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无人领会这细腻暖心的情话。
皇帝觉得自己白发又多了几根,摆摆手说道:“有司准备准备,务必明日就成婚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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