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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泽女官风流案(百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被抓进笼
梅杳玉挑眉笑笑,默了默才说:“天地神明也便罢了,人之魂魄不过清风一缕,鬼魂也不过如此,何必。”
太监杜游此时掏出一锦帕去擦拭两下女帝面前本是干净的茶盏,梅杳玉眼尖的见到帕子上有一块污渍,指了指问:“你可不是粗心之人。”
杜游跪地,“奴有罪,这帕子擦过小殿下滴落的口渍奴竟忘清洗干净,是奴的过错。”
提到嫡长女梅杳玉眉眼柔和唇角带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杜游后才说:“皇后的意思呢?”
司理事答:“回陛下话,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延续旧制。”
“好,那便依她所言。”
祝义此刻看明白了情况,帝后情深,这极品乾元不是她能觊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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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泽女官风流案(百合ABO) 帮忙?我怕!
叁言两语陛下就同意延续旧制,梅杳玉有些好笑的用手指点了点杜游,后者垂眼讪笑两声。
按理说帝后情深私下里一说便说开了,为何今日还需太监在旁操心?祝义不知道的是,帝后虽情深可也会同民间夫妻一般闹别扭,陛下正和皇后赌着气呢。
今日宣召坤泽举子也是如此,梅杳玉指尖点着桌面对他们说:“本是皇后要见你们,朕想着在她之前先过过眼。”
原来如此,原不是陛下想选妃,是小气般的担忧皇后娘娘。连皇后娘娘要见坤泽陛下都担忧,司理事又嘬了一下牙花子,这天家两口子闹别扭可折腾死底下的人了。
后来陛下无心再对他们多言便叫退下,皇后娘娘的月华宫司理事便不跟着去了,宫人引着诸位坤泽举子行至月华宫。
祝义本对皇后娘娘这位坤泽颇多不满,她也知是自己见闻少听些只言片语便留下偏见,她为人并不固执也想着这次或许能见识到真正的皇后,消除心中的偏见。
月华宫正殿殿门大开,甫一进门便听到孩童欢笑声响回荡,众人垂头跪地,口贺皇后千岁。皇后膝头抱着嫡长女,爱女在旁她心情也似不错不仅叫平身还唤宫人赐座。
小殿下正是咿呀学语的时候,乳母用手指轻碰小殿下的手掌叫她唤皇后:“叫母后,小殿下叫母后。”梅熠望着皇后咧着嘴笑,咯咯笑声不绝于耳。
皇后横了乳母一眼挥手让她靠后,而后又对梅熠温柔笑着,耐心教说:“叫娘亲。”
……
梅熠闹累了被抱下去,皇后这时才对众人说:“听说今日陛下夸一人胆识过人,是哪一位贤才啊?”尾音略长,不怒而威。
皇后国色天香更不必多说,不然陛下也不会不顾人伦纲常顶着骂名也要迎娶昔日的嫡母。皇后仅年长女帝六岁,看起来还真是极为相配。
祝义在心中已经打了自己无数耳光了,此时咬咬牙心一横先站起又跪拜,“小女祝义冒犯天颜,请娘娘恕罪。”
皇后眉尾一抖,“本宫看你的胆,是一颗色胆。”祝义连忙磕头,“祝义不敢!”
皇后见状又笑,“本宫同你玩笑,贤才怎当真了?快快平身入座。”祝义万般无奈。
闲话不多皇后便步入主题。
“诸位贤才当知陛下登基不久此次开科取士极为重要,这关乎陛下和大宿的将来。”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不仅是女帝更是座下诸位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皇后又说道:“陛下登基下旨坤泽可入仕,你们诸位可是首批,万望拼尽全力把握机会。”
众人起身跪地,“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看向宫女雀杉点头说道:“给他们瞧瞧。”雀杉端着凤印走到殿下,自中央抬步走着众人抬头看着凤印。
皇后朗声道:“本宫不怕今日之事被世人知晓;都看看这中宫国母的凤印,本宫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坤泽了罢,可你们好好瞧瞧好好看看,本宫同这凤印也都依附着陛下和玉玺。”
殿内寂静一片仅有雀杉来回走动的声响,无人敢应皇后的话。可皇后是在抱怨吗?有脑子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想,更何况殿中跪着的哪个不是聪明人。
皇后满意的看着殿下人们的反应,他们或醒悟或激动,虽跪着但气场不低似蓄势之弩。皇后眼眸亮扬手一拍,“诸位,你们而今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去争夺,心中可明白了?”
别似本宫从前一般,只能在阴诡中搅弄。
“我等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不管如何皇后今日的作为实在有些太过放肆,可谁人不知她有这个放肆的资本?朝臣们连她做了先帝皇后又做当今陛下的皇后都阻止不了,哪能在一段言语中找茬挑刺呢。
遣退众人后皇后同雀杉说:“看看,才这么几个坤泽举子,本宫如此做还不是为了下一场科考坤泽能来的多些。”
雀杉不以为然,摇头晃脑的说:“我看您就是操陛下的心,心疼陛下整日里被朝中的老臣们聒噪。”皇后不怒反笑,面色如常可耳尖微红。
“哪的话,朝中自有杳玉操持,本宫担忧的是西北和栒州无可用之人。”这话雀杉没法接,她也不用雀杉接,皇后又对雀杉说:“快夜的时候你去一趟勤政殿罢,告诉她今日可以回月华宫睡了。”
雀杉忍着笑点头称是。
……
从宫中出来几位举子考生互相攀谈,最终各回各自的住处,同祝义一处的贺依霖自然一路而行,她说道:“今日当真不凡,竟见到了当今陛下同娘娘,果然好气势非是常人能及啊。”
祝义出了皇宫便想笑也笑不出,她可没别人那样有闲心感慨回念,今日这一出旁人不知如何,反正她是被陛下同皇后一齐记住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是啊……呃……对,对。”她心不在焉的应付着,贺依霖沉浸在自我兴奋当中,对祝义的敷衍也不太在意。
回到客栈发现正堂早就被拾妥当,安琅也不在正堂的桌上了,店里还有几桌客人。随意打听一下便知安琅被安顿进一间客房内,祝义告别滔滔不绝的贺依霖就去寻安琅。
掌柜的对安琅不错不仅借个房间还安排一个伙计里外照料着,林少泉坐在这间房内品着茶什么都没做,倒是那伙计又是换水打水的为安琅擦拭着流出的鲜血。
“怎么还在流血?”祝义真的担忧,被唤走前刚过正午眼下都已是傍晚。林少泉挥挥手说:“虽总流可流的不多;先不说她,今日唤你作何?可是喜事?”
祝义抖了一下唇角,“别问了……对了,凤儿呢?”
见她不愿说林少泉也不再问,“少东家下学就院里院外的找凤儿,我给她送回去了。”
祝义点头,解开风尘仆仆的外袍挂起又去净了手,而后去探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安琅,她伸手摸摸,这人体温低的厉害可还有些温度,气息也还在。
祝义看着本来十分俊郎的乾元君变成这幅样子实在于心不忍,问:“那个……那个‘东西’还在吗?”林少泉狡黠的笑笑,“一直都在啊。”
祝义被他的笑和言语吓得手一抖,退后一步。她埋怨似的看向林少泉,“怎么样?可不可救?”后者神色变得有些愠怒,说:“这女鬼背着身扭着脸不肯看我,我问话她也不答,可又对安琅不放手就这样僵持着,我也不知实情如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祝义半个身子都开始泛冷,她将冒寒气的一侧贴在林少泉身旁觉得好多了,才说:“若是她有恨有怨合该急着诉苦,她这般不愿面对你我猜想不是安琅的过错。”
“那也未必,也许是情况复杂她不知如何表达。”
林少泉和他二师兄不大相同,二师兄很少理会其他遇见了便会除鬼降妖;可林少泉则不然,他惯会顺其自然,除非是无理作恶害人他才会出手降服。
“那这该如何是好?”
林少泉拉着她的胳膊说:“你自身与常人不尽相同你该知晓些罢?”
祝义点点头。
“你带着天命而来体质命格皆区别于常人,我虽为修行之人可依旧是凡体,而你不同,妖气侵不了身、阴邪害不了体,这些你应当体会到了罢?”
祝义倏而想到应廉和凤儿,她曾与她们……之后的确身体无恙,她脸色微红,点点头。
林少泉又说:“那你正好可以为此事帮个忙,我作法让你的魂魄随那女鬼走,看一看事实为何,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折磨着安琅。”
祝义刚听闻完也不顾及其他直接抱住林少泉的腰不敢动,嘴唇都抖着,“不,不,不太行,我怕啊!”
林少泉笑,左手掐诀右手在她手腕处比划着什么,开口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野姬作者:
脱纲选手哭哭,是不是当官之前的剧情太多了??_?




坤泽女官风流案(百合ABO) 原来竟是你
安琅是客栈请的一位说书先生,为人风趣又识礼,人缘很不错。虽她书中多的是妖魔鬼怪奇闻异事,但她本人对此似懂非懂、似信不信。有一女鬼缠上她时日颇久,虽她有些感知但一直压制想法总是不敢相信此事,而今被道士一语道破她身上女鬼,顿时七魄有游有离,眼鼻溢血昏迷不醒。
林少泉做事有自己的衡量,他需知事实如何再下决断。祝义抱着他的腰一副委屈模样,虽相识不久可他依旧知晓,这女人的伪装。
有些好笑,也有些可爱。起码在像他示弱这件事上。
他推开祝义手把着她的肩膀,“先站好别动。”
点燃早就准备好的青香插进香炉中,香烟浮动林少泉掐诀念咒,祝义嗅到香的气味顿时眼前一花耳边嗡嗡作响。
一二瞬便感觉自己无比的轻盈,她仿佛置身于水中看不清也听不清四周,耳旁的嗡嗡响声扰得她头痛。
她能看清林少泉也仅能看见他,可这一次她似乎感觉他有些不同?面孔依旧是那样的面孔,可好似变得阴柔许多气质也与往常不尽相同。
不过林少泉没让她在离窍的状态下多看她,掐诀的手对着她一勾又一推,祝义浑身一阵疼痛便腾空而起……
……
祝义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目睹一场别人的故事。
寒冬腊月白雪皑皑,白日里暖阳将落雪晒化了些许,到了冷夜又冻住地面又硬又滑。视线中出现一裹着夹袄的女人,她戴了一个皮帽抱着书的手露在外面冻得发红。
她穿过几个巷口在人家门前稍作驻足转身弯腰整理一下鞋子,借着人家门前的灯祝义见到她的面容,正是安琅。
安琅起身跺跺脚又搓搓手,索性将几本书塞进怀里,可书多塞不进几本她又松了腰带把书卡在其中。这一番动作耽误了几瞬功夫,可就这几瞬功夫让安琅躲过一劫。
本来在她的必经之路的前方一户人家没有整理房檐上的冰锥,其中一个尖锐又硕大的冰锥从根而断擦过安琅的皮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安琅吓得一动不动原地僵站许久才回过神,看了看房檐又看了看地面,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大骂。
祝义觉得不对劲,她猛地抬头去看房檐,见到一大团黑影从那户人家房檐上飘过。
祝义此刻能身随心动,意念想去哪她就立刻能飘过去。她一路跟着急冲冲的安琅走,地面滑安琅摔了很多次,她看的一阵心疼。
祝义现在能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安琅的阳气。年轻力壮,身体康健的人阳气都旺些,那团黑影不愿靠近安琅可总出手制造麻烦。许是安琅运气好,一路倒也平安无事的回家了。
黑雾一般的庞大一团跟随安琅回了家,安琅回家便同娘亲哭诉路上的惊险一幕,可祝义看到了那团东西慢慢靠近安母,最后整个附在她的身上。
这时这片天地扭曲起来,等再恢复环境已经变了。
祝义感知是那夜的几日后,安母虚弱的躺在床上,安琅在一旁伺候。
“好孩子,去请一个先生来看看罢,我总觉得招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安琅皱着眉头眨眼想了想,虽不大情愿也可点头说:“试试也行,娘你先把药喝了,我这就去。”
安琅请来一中年乾元男子,他在房里看了看又去探探安母,说:“的确招上什么“东西”了,这样,从我这买一些香烛纸马你在家门口焚了试试。”
安琅不愿意了,“试试?你到底会不会看?”她又看了一眼娘亲虚弱的样子,抿唇默了默忍下了,又说:“准备多少?需要多少钱?”
那男子咂吧一下嘴,说:“这么和你说吧,一般的小鬼闹人我可是招手就能解决的,你娘招上的这个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看不出,棘手,明白不?”
此时安母连话都讲不出了,脸色青黑胸口起伏着劲的拔气,这模样真的吓坏了安琅,心疼成一团。她咬咬牙瞪着那男子,“你觉得怎样才行?快说!”
“哎呀,所谓破财灾,我做这个的就是为别人挡灾挡难的,你把钱财舍了给我,你娘亲就能好了。”他看了看安琅伸手比出手掌,“一沓五百文,行不行?”
安琅气急,“你卖的纸是金子做的不成?别家也没你卖的这样贵!”
“别家没法替你消灾啊!你看你怎么着也是个说书的,为了娘亲,为了孝心,一沓五百文对您来说算个屁啊?”
倒不是安琅舍不得钱,她看了看桌上前几日刚购回的书籍,手心藏在袖下攥了攥。在一场说书按期付钱,一期叁个月,头几天给一部分定钱,剩下的要叁月之后再给全。下一笔账还需半月有余才能结清呢。
罢了,又不至于穷苦,花钱买安心算了。
那男子喜滋滋的拿着钱走了,不过一会儿送了一堆香烛纸马过来。
到了夜里,安琅蹲在家大门外燃烧烛纸,越想越气病了娘又失了钱,竟忍不住大骂起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存不存在,就说你缠扰一个年老妇人有什么本事?”她站起来拍了拍胸膛,“有本事你来对付我啊!拿去罢!这些阴间钱财算是姑奶奶我赏你的!滚罢!”
祝义忍不住扶额,虽说她生气是情理之中可如此激愤还是有些……刚想到这就看到安琅回到娘亲房屋门口站立,肩膀抖动着无声的哭泣。
祝义叹气,她理解安琅了,娘亲被折磨做孩儿的当然会担忧又愤怒。
大门口卷起一阵旋风,那些灰烬被卷至半空又被风吹散。祝义回头看着那个方向,一大团黑雾涌动着,一只巨大如同铜盆般大小的眼珠子在那黑雾中睁开!
“啊!!”祝义吓得惊呼,可谁都听不见她的声音。
祝义看着那东西被吓得脑袋嗡嗡作响,她一动都动不了,心中一直叫妈喊娘。她觉得自己快散开了,虽不知道怎么会散开,但就是一种感觉自己要散开了!
突然一道柔和的光在她眼前闪过,还传来林少泉的声音:“发生什么了?觉得坚持不住就对我说,我唤你回来。”
应该是林少泉做了些什么,祝义觉得自己又凝聚起来了,况且环境又生变化看不到那东西也没那么怕了。
“没…没事…应当快了,我再坚持一会儿。”
安母自那天后真的转好了,不久便痊愈了。安琅又接了一个场子的活,正是祝义所在的那家客栈。这家客栈给不出太高的价钱,掌柜的也根本想不到安琅这样的先生会接这样的活。
有时场子定下的日子会撞到一起,安琅就下午跑一场傍晚再跑一场。这日正是傍晚场结束,已经夜里了,安琅踏上回家的路。
不知为何,往常神鬼不信的她今夜格外害怕,怕黑,也怕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她拎着灯笼问,“伙计忙不忙?陪我走一程?”
“呦,后院还有活呢我走不开啊,先生怕夜路不好走不如在这住下?”
安琅心动,可又想到独自在家的娘亲还是摇摇头,说:“哎,哪就怕了,想着请你去我家喝杯酒,既然你忙就改日罢,到时一定来啊!”
安琅人缘本就好,伙计自然也没多想,就没再留她,“好嘞,您赏脸我哪能不去呢。”
安琅硬着头皮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也是巧,今夜冷的很路上早早就没了行人。人家门前灯笼被风吹的来回飘荡,所照出的影子仿佛围绕着安琅在动一般,她惊得一身冷汗。
“都是自己吓自己……自己吓自己……”念着,倏而风停,街巷静寂。安琅喉头吞咽一记,攥紧了手中的灯笼。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一直有脚步声跟在安琅身后走着,她快则那声音快,她慢则那声音慢。听声音那脚步一定不是人的,因为安琅觉得那是个巨大的脚掌,像大铁板拍在地上一般。
祝义吓得眼都不敢多看,又是那个一大团黑影化出巨大脚掌跟在安琅的身后。
安琅再也忍受不了了,疯狂的往家跑转了几个弯还摔倒一次,这一摔还把灯笼给摔灭了。安琅满脸的眼泪都冻凝在脸上,风一打皮肤好似撕裂般的疼。可她此时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接着跑,因为——方才摔倒时脚步声就响在耳侧。
“你不是让我找你吗?我来找你了啊——”
“滚!滚开!别跟上来!”
祝义跟着发现有一户人家听见叫喊担忧的打开房门,可安琅跑得太快给跑过了,那人无奈的摇摇头耸耸肩披着衣服又回屋了。
跑过这段街巷有一处废墟过了这就到家了,这是官府改建的地址,冬前刚拆了旧房等着开春动工呢。这里有许多拆下还没运走的旧石砖,安琅把希望寄托在它们身上。
没有了照明她凭着记忆扑到地上,伸手一抓——空的!竟然是空的!
怎么可能!?那么多石砖堆在冰雪中,谁人会一日之间将它们运走?安琅哭喊着,心底涌上绝望的同时,强烈的死亡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
完了,都完了。放弃罢……还是放弃罢……
安琅被蒙了眼,可祝义看的清楚。石砖当然都在,只不过安琅在空地上乱抓当然什么都没有。那东西本领颇高可依旧忌惮她的阳气,不然也不会那么大的劲吓唬她,怎不像对付她娘亲那般直接附在身上?
可安琅被吓得没了胆气,她一泄气等死自然气弱,这可正中了那东西的下怀!
那团东西靠近安琅,祝义甚至都能听见它惬意的笑声。
“安琅——!跑——!”
知晓她听不到,可祝义还是心急。
“前面就到家了!快跑——!”祝义声音都带上哭腔,她出现在发生过的事情之中,怎么可能……
安琅猛地转头看向祝义的方向,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人对她说,快跑,家就在前面。
马上就到家了!
原地一滚她爬起来就跑,黑影扑个空也生气了,脚步声“啪啪”的跟着跑起来追向她。
安琅都看到自己家所在的巷子里亮起的灯,她扯开嗓子就喊:“娘!快开门!救命啊!”安母睡的早,此刻听见女儿高声呼救连忙起床,可还是会晚一些。
幸好,隔壁院子里的大嫂子正孕中泛热,受不了房间里火盆的燥此刻正在院子中走着,听见外面安琅嘶天喊地的呼救想都没想就跑去开门,一开门就问:“安琅啊?你怎么的了?”
孕妇怀胎是吉又煞,那团黑雾被孕妇开门一冲顿时消散一半,祝义都能听到它凄惨的嚎叫。剩下半个直冲上天,刮过树杈消失不见。
那树杈应声而断掉落在地,竟成粉末。
孕妇瞪圆了双目愣看那残缺树杈的大树。
环境又变,开春,隔壁家的大嫂子生产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了。祝义看到那东西在她生产后寻过来附在她身上不走,它带着怨带着恨,非要人不死不休。
在大嫂子咽气之前一直瞪着双眼喊着安琅得名字,“安琅…让她来!她欠我…欠我一条命!让她来…让她来…她欠我一条命!”
那段时间,安琅一次都没敢回家,更别说去隔壁院子了。
自此以后,安琅身旁跟着一女鬼,磨着她。
……
“祝义,回来了。祝义,回来了。”
唤了两声,祝义浑身一抖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安琅竟也醒过来看向祝义,她神色虚弱可目光坚定,她对着祝义扯着唇角笑笑,说:“原来……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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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泽女官风流案(百合ABO) 说书先生(二)
祝义还没彻底恢复完好跌跌撞撞的走向床边,她轻抚着安琅的肩头,声音哽咽:“你那个时候听到了?”
安琅努力的想起身可浑身无力,她抬着头望着祝义,说道:“的确听到有人喊我快跑回家去,我回头望可惜太暗,看不清那人面容。不过此刻我觉得那人就是你。”
祝义垂眸握住她的手,她回握在掌心细细摩挲。
林少泉没让这二人“温存”太久,他轻拽过祝义让她离开安琅身旁,竖起二指在她额头一点,方才神游的记忆落在他的脑中。
“原来是魔,倒不是难对付,只是这东西格外执着,一旦被它沾染想脱手就难了。”林少泉看向虚空一处,冷笑一声说:“怪不得你不愿答话,虽你也可怜你也无辜,但罪魁祸首并非安琅,你再怨恨也不该磨走她的命。”
长袍一抖一转衣袖,室内一阵冷风吹进林少泉的袖口,他攥紧了袖口对祝义说道:“我送她去她该去的所在,再去降魔彻底了断此事。”他看了眼安琅顿了顿又言:“不能送你去贡院了莫要怪我。”
祝义轻笑:“哪的话,怎会因此事怪你?”
林少泉又看了眼安琅,后者挣扎的起身想对他道谢,可他打断又对祝义说:“不过我可以去接你,再陪你等着下发皇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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