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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宋隐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哪顾得上客套?再者,你也说了,他素来瞧不上我,怕是还以我续弦男妻为耻,怎会问起?”
宋华终于不再追问,但仍有些不安似的,叹气道:
“事已至此,只能求哥哥好生看着自家夫人了……唉,若是当初听了我的,直接杀了,不知会省了多少事!总好过现在查也查不明白,还总要怕东怕西……”
“好好看着自不用你说,可就像我曾说过的,若他的身份真有蹊跷,却能在一户官宦人家平安长大,那一定有人暗中保护,在没查清之前杀人只会打草惊蛇……再者……”宋隐无意地摸了摸嘴唇,露出轻佻的笑容,“杀了,不是白白可惜了那美妙的身子……”
因着王爷出门前嘱咐王妃,叫他在府里逛逛熟悉一下环境,如意便早早地候在门口,等自家王妃午睡起身。
然而王妃似乎兴致缺缺,只叫如意带他在东苑里走走,外院儿和后花园都先不去了。如意不敢违命,尽职地给王妃说这指那。
“你说那儿是藏书阁?”一直静静听着的秋来突然打断他。
如意急忙点头:“是,旁边那间是王爷的书房。王爷有时会在书房待客,所以没和藏书阁设在一处。”
秋来又问:“藏书阁可有何禁忌?”
如意回答:“老爷的书房平时只叫我爹亲自打扫,不用时都锁着的,藏书阁倒没有。开春天儿好的时候,奴才还帮着晒过书。”
秋来微微颔首:“我想去藏书阁看看。”
秋来站在肃穆的书隔间,望着高处的四书五经发呆。
就在月余之前,这些书还几乎是他生活的全部而现在,它们却跟自己毫无瓜葛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认命,没想到,当看到这些仿佛旧友般的物件时,还是不心痛了。
说起来,虽自小没了生母,生长于嫡母和嫡兄们身边,但因为父亲对自己着实不错,秋来自认过得不算太差。横竖嫡兄们有的,父亲都不曾短了他的。
他的书读的比嫡兄们好,最早过了童试,还得了父亲的赏。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也曾私心期望过,若他能在嫡母嫌他碍眼把他嫁出去之前,早早地科举入仕,也许就能于一生困于围墙之中的命运了。
然而,结局仍然不过如此。
如意在一旁察言观色,见王妃似乎苦笑一声,试探着开口:
“王妃想找什么书?奴才帮您找找?”
“不必了。”
秋来最后看了一眼那层层书架,转过身道:
“走吧。”
宋隐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府中。
秋来迎了出来,身上一件月白色的便服,衬得整个人更加白皙清雅,让宋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秋来被看得有些尴尬,开口道:
“王爷可用过晚膳了?”
“还没。”
秋来便吩咐下人去备晚膳。
宋隐换了衣服出来,见秋来站在桌旁为他布筷,随即牵了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都说过了,服侍的事儿是下人做的,你不用做,下次不许再犯了。”
秋来只得应是。
“你吃过了?”
秋来摇了摇头。
宋隐便说:“下次我回来的晚,你就自己先吃,不必等我。”
秋来低眉顺眼道:“王爷朝务繁忙,不必挂心于我。”
竟没一口答应?宋隐笑道:“那我以后若迟了,尽量遣人回来知会你一声,你不等我,我才能放心啊!”
秋来终于再次应是。
宋隐望着他那表面顺服,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小眼神儿,只觉得有趣得很。怕他饿着,不好逗他,便自己随便夹了一筷子,说:
“吃吧。”
不久秋来放了碗筷。宋隐皱眉道:
“怎么吃这么少?早膳吃得也极少,听如意说午膳用得也少,是不合口味吗?”
秋来急忙说:“王爷误会了,我本来吃得就不多,今日王爷一直给我夹菜,已经吃得很多了。”
见他难得露出点儿真情实感,宋隐知道他是真的吃饱了,便亲自盛了一碗甜汤递到他面前。
“那就再喝碗汤吧,也不占肚子。”
看他迟疑着想推辞的样子,宋隐又加了一句:
“堂堂男子,胃口这么小,瘦的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可怎么行?”
不知他的话让秋来想到了什么,终是没再推拒,红着脸慢慢把甜汤喝了下去。
沐浴之后,宋隐走近正坐在软榻上看书的秋来,抽走了他手里的书。
“《李长吉文集》?”宋隐看了眼书名,“我不记得我的藏书阁里有这本书,是你自己带来的?”
秋来点头。
“听说你今日去了藏书阁,怎么没挑几本书回来看看?我记得岳父说过,你书读得很好。”
秋来垂下眼睛,回道:“王爷若允许,我改日便去挑几本。”
“顺便叫人把你带来的书也进去吧。”宋隐又说。
这是要与自己同用藏书阁的意思吧?秋来急忙道谢。
宋隐笑笑,牵起他的手:
“不早了,就寝吧。”
秋来被那只大手的温度激得又红了脸,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
一番折腾过后,宋隐又像昨日一般抱了秋来去沐浴。
其实今日并无这个必要,因为两人并未做到最后。宋隐以怕秋来承受不住为由,引导着青涩的他为自己解决。虽然也不曾怠慢了他的感受,但秋来根本没有如昨日那般疲累。
所以秋来挣扎着想自己去沐浴,可宋隐不依,硬是抱了他去了。力气远不及他的秋来只得把这当做夫君的一种乐趣,别扭地从了。
沐浴之后,宋隐又抱着秋来回到了已经被下人换好被褥的床榻上。
“我请了太医,明日来给你诊脉。”
秋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这么热的天儿,你的手一直是凉的,怕是有些气血不足,请太医看看,怎么调理合适。”宋隐解释道。
秋来不自觉地辩解道:“我自小有些不足,这些年也看了不少大夫,都没什么用,平时注意着点儿就没什么大碍的。”
宋隐却坚持道:“最好的大夫都在宫里,还是再看看,我也好放心。”
又是一个“放心”,秋来不再争辩,乖乖地躺下了。





小娇夫 分卷阅读5
“对了,你的身子这么单薄,怕是也不常锻炼的?”宋隐又问。
秋来不好意思地点头。从幼年起父亲就请了师傅专门教他们骑射、习武,可自从秋来被日头晒晕了两次,父亲就不再要求他了。再加上因为总被嫡兄们嘲笑力气小,秋来自己也能逃就逃,慢慢地就这样荒废下来了。
宋隐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明日一并问了太医,若是可以,我每日带你锻炼,想必对身子的寒症也有效的。”
看着怀里的男孩儿再次乖乖点头,宋隐笑着搂紧他: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开始一周三更十章左右过后日更!
第4章归宁
第二日一早,太医就登了门。
诊过脉后,这位看起来跟宋隐很是相熟的陈太医也得出了“气血不足”的结论,并说此症由来已久,应是幼时甚至襁褓之中受过凉,伤了元气所致。
宋隐仔细地听了,问了饮食和日常的禁忌,又问了如何锻炼为宜,还亲自送了陈太医出去写方子。
待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端了一碗药。
见秋来不动声色地尽数喝下,宋隐不禁奇道:
“咦?明明听说你很怕喝药的?难道岳父大人所言,那偷偷把药倒进花盆,浇死了两盆兰花的事迹是记错了人不成?”
秋来苦闷低言:“……那都是幼时之事了。”
“那看来,我特意着人去买的蜜饯是用不上了?”宋隐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了一盘蜜饯。
秋来没有说话,但顿时一亮的目光彻底出卖了他。宋隐看得哈哈大笑,笑够了,捏了一块儿直接递到了秋来口中。
“陈太医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宋隐坐到秋来身边问,“可有印象,幼时受过凉或是生过什么大病?”
秋来被塞了一口蜜饯,艰难地嚼着,一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片刻之后咽下蜜饯,缓缓摇了摇头:
“我只记得我自幼时便体弱,小病总是不断,却不曾有受凉或害了大病的记忆。”
宋隐颔首不再追问,只是说:
“我同陈太医商量过了,你的身子还不适合太剧烈的运动,自今日起,每餐之后到院子里散步半个时辰,我在的时候自会陪你,不在的时候就让如意督促你,如何?”
听到要锻炼,素来喜静不喜动的秋来眉头又皱了皱,不甚情愿地应了。
宋隐的嘴角又弯起来,伸手拍了拍他垮下的肩膀。
第二日是归宁日。
宋隐带着秋来以及满载着礼物的马车,早早地来到少尹府。给岳父岳母见了礼后,岳父大人带摄政王去了书房,秋来则循例跟着嫡母和嫡兄们去了凉亭小叙。
其实没什么好叙的,这个嫡母自幼也不曾关心过他,略大些后大概嫉妒自己比她的儿子们优秀,对他更是冷淡,秋来对着她自然没什么话讲。果然,在装模作样地互相寒暄了一番后,母亲就借口身子不爽先回房了,留下几个自定亲以来就对秋来兴趣倍增的嫡兄。
“方才见王爷和王妃相扶相携地进了府来,简直一对神仙眷侣,根本看不出来年龄几乎如同父子了啊!”大哥貌似诚恳地赞道。
“那是,摄政王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只要他愿意,便是与那街头的小商贩,也能扮成一对神仙眷侣吧!”二哥笑道。
“可不是?四弟,听说摄政王内有美貌姨娘六个,外有红颜知己成群,京城内外的风月场所,没有他叫不上名儿的姑娘!你可要小心啊!”三哥装作苦口婆心地劝着。
大哥又插了进来,佯装生气道:“小心又有何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摄政王为何要娶四弟!那是小心就能求来的长久吗?!”
被这样冷嘲热讽,本是秋来从小受惯了,也是事先预料到的,所以他原本默然地喝着茶,想等他们自己说到没趣,各自散了,可听到这最后一句,却猛地抬起头来。
知道……为什么娶我吗?
虽然他并未开口,但嫡兄们仍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争先恐后地问道:
“四弟,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摄政王为何求娶于你吧?”
若是往常,秋来定会表现得镇定自若,淡淡扔下一句:“我没兴趣”,再平静走开,让嫡兄们自讨没趣。可是此刻他却冒着被加倍取笑的风险,默认了哥哥们的问题他太想知道了,哪怕只是某些人妄自揣测的,关于他娶他的原因。
三哥抢着献宝:
“我那日路过母亲房间,听到母亲在问父亲,父亲亲口告诉她的!他说,虽然太后娘娘和摄政王是亲兄妹,但仍对摄政王的权倾朝野有所顾虑,所以她一直示意摄政王娶一房男妻,断了自己夺嫡的可能,来证明自己对陛下的忠心!”
秋来愣在了当地。
……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大陈律法里明确写着,虽民间可娶男妻、纳男妾,但为弘扬繁育后代之美德,行天下之表率,大陈皇后须为女子!连男妃也不能有!
听说这一条,还是宋隐的祖父当年奏请加入的,身为嫡孙的宋隐又如何能违反呢?!
所以,他才选了身为庶子的自己,一个听起来除了美色,毫无其他价值的男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不可能政治上对他有任何帮助的人!
原来,这就是自己婚姻的意义吗?
原来,这就是无需自己近身服侍,也不叫自己主持中馈的原因吗?
……
嫡兄们见秋来失了魂似的,面上更是得意,还欲说些什么,谁知秋来又迅速恢复了常态,重新端起茶杯,轻轻地噎了一口茶。
“我还当是什么新鲜理由,”他悠然道,“这些话出嫁前父亲就告知于我了。”
“那你方才那么惊讶?”二哥抢白道。
秋来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茶杯:
“王爷苦于流言蜚语,总嘱咐我不要相信坊间传言,还说若听到了有辱皇家清誉的恶言定要禀告于他,他绝不会轻饶……我方才还当几位兄长听到了什么,有辱皇家清誉……的流言呢!”
“有辱皇家清誉”几个字被秋来刻意放慢了速度,说得一字一顿,也说得几个嫡兄脸上又是红又是白,立刻败下阵来。
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宋隐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原来几位兄长同内子在此叙旧,害得我好找!”宋隐摆出笑脸,一边朗声招呼着,一边大步走近凉亭。
凉亭里神色各异的几个人急忙起身行礼。
宋隐径自上前,阻了自家王妃的礼:“都说了只要不在宫里,就不许跟我客气!”
说着,亲昵地牵起他的手,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时三个哥哥已经行完了躬礼,哈着腰不知道如何是好。宋隐款款坐定,优雅地抚平了衣衫的下摆,才似刚看到他




小娇夫 分卷阅读6
们的动作,笑道:
“几位兄长快礼,都是自家人,切莫拘礼!”
几个哥哥这才拘谨地直起了腰,摄政王没有赐座,他们只得僵立原地。
“听内子说,几位兄长多年来对内子多有照拂,弟婿在此谢过了!”宋隐说着,望向自家王妃,“兄长们想必知晓,内子心思细腻,易多愁善感,因此往后还望几位兄长时常帮忙听着,若坊间关于内子有什么不中听的话,尽数告知我。”
他略敛了笑容,朗声道:“那敢拿我宋隐的人嚼舌头的,怕是活得腻歪了!”
宋隐原本就比秋来的长兄还要年长不少,地位又相差悬殊,这一席不轻不重的话立刻吓得他们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宋隐的不怒而威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个人忙不迭地应了声。
宋隐这才热络地说:“兄长们快坐啊!切莫拘谨!”
说完,他转向从他出现以来就一直注视着他的秋来,向他绽开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容。
回府的马车,宋隐不由分说地把缩在车角的秋来揽到身边,还轻易地化解了他的挣扎:
“路上颠簸,靠着我舒服些。”
秋来便不动了。
短暂的沉默后,还是宋隐撑不住开了口:“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秋来沉吟片刻,轻声问道:
“方才我和哥哥们在凉亭里说的话,王爷怕是都听到了吧?”
宋隐坦然颔首。
“……多谢王爷维护。”
宋隐简直被气乐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为什么不问我?”
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等待着宋隐说下去。
到底是少年心性!宋隐在心里笑了,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注视他的双眼:
“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成年人做出的重要决定,通常都不会只有一个理由。太后的暗示或许是其中一个,但我娶你还有很多其他的理由这些我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
“但为什么,在这众多的理由中,不能有我对你的喜爱之情呢?”
“喜爱?!”因着这两个字,秋来如水的眼眸中突然染上了强烈的情绪他似乎被这两个字惊到了,不禁脱口而出。
宋隐微笑着点头。
“可是……那是我们初次见面……”秋来疑惑道。
“不,那不是第一次见面,”宋隐解释道,“或者说,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秋来的双眼睁得极大。
宋隐却故弄玄虚起来:“这个,也以后再跟你说。”
他摩挲着因为靠在自己身上而有些僵硬的纤细身子,放缓了声音说: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十分戒备……除了我突然求娶于你,跟你的生长环境也有关系,那几个可恶的嫡兄怕就是罪魁祸首。我自然不能急于求成……不过好在,我们来日方长。”
秋来整个人被搂得动弹不得,就那么近距离地望着眼前的人,然后慢慢地垂下了眼睛。
来日……方长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更新界一股清流,我今天选择在正午更新哈哈!
第5章上朝
新婚第四日,摄政王重新回到了朝堂。
大陈开国以来,大朝每以朔、望举行。四世帝登基后,摄政王体谅其年幼,特将大朝改为每月朔日举行,循例每日举行的常朝也由四品官员以上参加缩减为三品以上。
今日就是一次常朝。十二岁的四世帝姬商端坐于主位,在听取尚书令等人的奏请时,眼睛不时望向坐在他下手两侧的摄政王和唐太傅。
御史大夫出列,奏请工部侍郎所涉排洪渠一案发回重审,称掌握了新的证据。这一次,不仅皇帝,几乎在场所有的官员都望向了摄政王和唐太傅。
这自然是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虽然奏折中只字未提,但这件排洪渠贪污案背后的主使,可是摄政王的弟弟、唐太傅的外甥宋阮。
皇帝照例问道:“摄政王和太傅认为如何?”
宋隐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此案之前审得确有疏漏,太后娘娘也认为有些不妥,既有了新证据,发回重审也是情理之中,太傅大人以为如何?”
慈眉善目的唐太傅沉默片刻,淡然道:“此事老夫并不知情,但既然有了新的证据,发回重审似不为过,还是由陛下来决定吧。”
皇帝便道:“准奏。”
常朝之后,宋隐和舅父唐玉礼照例前往太后所居的清宁宫议事。路上,同行的这位中年男子对宋隐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新婚生活可还顺心?”
宋隐嘴角一弯,简短评价道:“妙不可言。”
唐玉礼听了这轻浮的话语略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劝道:“既续了弦,不论男女,也该心了,往后切莫唐突,有个为人夫、为人父的样子才好!”
宋隐忙做悔状:“舅父教训的是,愚甥谨记。”
唐玉礼尽到了长辈的责任,满意颔首。
宋隐急忙笑道:“舅父的贺礼太贵重了,真真是受宠若惊。”
唐玉礼摆摆手:“你既是我的外甥,这点儿贺礼算什么?”
两人就这样十分和谐地进了清宁宫偏殿,等在那里的宋华微笑着迎了出来:“两位大人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宋隐笑道:“聊些私事罢了。”
宋华接口道:“都是自家亲戚,哪能张口全是天下之事?难道皇亲国戚就不摆筷子,不过日子了吗?”
三个人笑得一团和气,宋华着人端了茶来,舅甥三人各自落了座。
正要开始议事,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高声喧哗。
宫人进来禀告,说是兵部侍郎宋阮在殿外求见,还扬言说见不到太后就一直在门外候着。
宋华一听气道:“混账,就叫他候着好了!”
唐玉礼也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混小子,要胡闹到何时才肯罢休!”
宋隐却说:“弟弟定是为了排洪渠的事来的,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觉得委屈也是正常,来了也好,叫他进来说清楚就是。”
宋华瞥了他一眼,嗔道:“就哥哥惯着他!”
却也终是没有坚持,扬手把宋阮放了进来。
只见一个身材肥硕的青年男子哼哧哼哧地走了进来。
宋氏一族自祖父辈起就是个顶个的一表人才,到宋隐这辈,因为生母和继母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几个兄妹更是生得无可挑剔,唯有这幼弟宋阮,自小一身赘肉,肥头大耳,若不是那被肥肉挤得变了形的眉眼还与家里人有些许相似,简直要被人以为是抱来的了。
宋阮显然知道自家舅父和嫡兄也在这里,进门时没有半点讶异,只是不情不愿地给三个人见了礼,便直接面向宋隐,气哼哼地开了口:
“听说二哥做主,把排洪渠一




小娇夫 分卷阅读7
事发回重审了?”
宋华在一旁呵斥道:“说了多少次,叫哥哥!既然宋阡已被逐出家门,面前这位就是你的长兄!”
宋隐听了,不动声色地看了妹妹一眼。
宋阮被斥了一句,更是怒不可遏:“好!那我更要问问我唯一的哥哥,你怎么毫不犹豫地,就把亲弟弟给卖了?!”
宋隐还未待开口,宋华又抢着说:
“行了,这事儿哥哥早跟我说过了,是尚书令大人极力要求的,哥哥要是不允,激怒了他,他派人私下去查,岂不更麻烦?”
宋隐适时地插了进来:“而且,我已经跟大理寺知会过了,他们知道适可而止,不会涉及到你!”
始终没有出声的唐玉礼此时却突然插言道:
“现之,你何时在大理寺也安插了人手?”
他唤的是宋隐的字,宋隐答得流畅:
“还不是因为年前皇帝刚登基时,弟弟挪用善款被参的那一本?当时太后命我安了人进去,才大事化小的!舅父放心,我找的人,底子干净,都是些只认钱不认人的东西,不足挂心……要不是有前次在先,那朱老头子这回也不至于不依不饶!”
唐玉礼听了,望向主位上的宋华,那宋华焦头烂额的,只点头道:“是,上回那事也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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