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唐玉礼便又沉默下来。
那宋阮眼见着话题要被扯开,仍不服气道:
“可是,那工部侍郎是我过命的兄弟,这次要是被我连累出事,让我如何跟人家交代!再说,就算不会涉及到我,那笔款子岂是小数目?我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宋隐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宋家的日子还长,目光要放远一点,现下形势危急,总要有所取舍。你损失的,待时机成熟,哥哥加倍帮你讨回来便是!”
宋华也插嘴道:“是,这事儿,哥哥上回同我商议此事时已下了保证,至于兄弟,你过命的兄弟还少吗?哪个不是酒桌上喝出来的?再去喝几个便是!”
话说到这份上,宋阮纵是再不甘心,也别无他法了。于是吊着脸,说了句“不打扰太后与各位大人议事”,就拂袖而去了。
宋华目送着他出门,深深叹气道:“妄我们煞苦心,怎么有个这么不成器的拖油瓶?”
这一次,唐玉礼和宋隐都没有开口。
宋隐回到府中时,又是掌灯时分了。
他的小妻子又早早地迎了出来。
“王爷用过晚膳了吗?”
见宋隐摇头,秋来便吩咐下人摆膳。
“你呢?”
“我方才不饿,便想着先等等,以后不会了。”秋来微笑着,对答如流。
宋隐笑了。同样是不敢先吃执意等他的托辞,因为对方愿意用一个个小小的谎言圆滑过去,而变得温情多了。有进步。
于是宋隐牵起他的手,向房内走去。
“今日可有乖乖吃药、散步?”
“药都喝了,每次也走足了半个时辰,”秋来回答,“王爷不信可以问如意。”
宋隐的笑容更甚,这每日的调养和锻炼也成了任务?
“书都理完了?”昨日宋隐看到下人们一箱箱地往藏书阁抬书,才知道秋来带来的书非常多。
“都理完了,”秋来轻快地回答,“可占了王爷不少书隔。”
宋隐笑道:“那怕什么,回头叫如意再去置些书隔,书房没设在那儿,藏书阁里可还有不少空儿呢!”
进了内室,宋隐自行脱下外衣,正想唤下人来,衣服却被从身后接了过去还有一只微凉的手触到了宋隐的脖颈,让他心里一动。
他回过头,见是秋来接下了他脱下的外衣,便说:“不是说过,这些都是……”
秋来打断他,平静道:“王爷就让我行妻子之义务吧,这与男女无关,是我的心意。”
宋隐有些惊喜地望着秋来他的小妻子今日非常不同,聪明如他,那句“来日方长”,他听进去了……真好。
于是宋隐微笑着点头,牵起秋来的手,把它们引向自己的衣带。
入夜,当宋隐再次牵着那双微凉的手,引向自己的身体时,那双手却轻轻地抽离了开去。
“王爷,”秋来低低地叫了一声,因着方才细密的亲吻,这声音带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这让宋隐心头一颤。
“这几日,王爷为何……”秋来顿了顿,红了脸继续道,“为何只是用手行事?”
除了新婚之夜,王爷虽夜夜与他同眠,从不曾回自己的院子,但却再没有将情
amp;amp;事做到最后。但即便如此,他仍每夜唤下人拾床铺,还会抱了他去净身……
于是秋来渐渐明白,这一切,怕是要做给谁看的。
宋隐叹了口气,这孩子玲珑剔透,什么都瞒不过他,不如实话实说地好。
“秋来,有些事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你,但你要知道,即使是我,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果然!
“求娶之事太过突然,所以,若是能随心所欲,我现在断是不会碰你,直等到你心甘情愿之时,才会行事的。”
秋来彻底明白了。因着某些缘由,他不得不做出和自己每日云雨逍遥的样子,却又担心自己不愿承受,才出此权宜之计……
秋来垂下眼睛,低声开口:“其实王爷不必多想。既答应嫁为人妻,这些事原是责无旁贷的。”
宋隐眨了眨眼睛他的小妻子,这是在劝自己不要忍耐了吗?!
宋隐一个翻身,把秋来压在身下,轻声问道:
“秋来,你是说真的吗?”
秋来的脸上染上两片红润,没有说话。
这就够了!
宋隐不再犹豫,一边迅速地献上自己火热的唇舌,一边温柔地许诺:
“秋来……我会让你快活的……”
第6章宋昀
复朝之后,宋隐每日更加忙碌了,总是天还没亮就出门,掌灯时分才回府,有时晚间还要出去。但即便如此,他每晚总是尽量赶回来用晚膳,因为,有娇妻在等。
宋隐不在府里的时候,秋来每日乖乖喝药、散步,闲来读读书、习习字,日子过得虽有些无趣,倒也还算惬意。
宋隐的姨娘和子女们,自从秋来吩咐不必伺候,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日子一长,秋来都快忘了自己是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了。
于是那一天,当他猛地看到一个小脑袋从门口探进来,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时,秋来着实吓了一跳。
原来是宋隐的嫡次子宋昀。
秋来安心一笑,柔声唤他进来。
“三少爷,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奶娘呢?”
宋昀走上前,试探着对秋来绽开了笑容:“小爹爹!爹爹总不见来陪我,好些天了……我过来找他!”
是啊!怎么都忘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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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次子是养在王爷院子里的,怕是从他们成亲次日起,再没见过爹爹了!
秋来略带歉意道:“你爹爹去朝中议事,要晚些才能回来呢!”
宋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秋来环顾左右,发现了一盘下人刚端来的点心,急忙招呼道:
“你想吃点心吗?”
宋昀眨巴着大眼睛:“我可以吃吗?”
秋来笑了:“怎么不行?小爹爹给的还不能吃?”
宋昀想了一下,大概也觉得没什么不行,就高高兴兴地上前,像之前得红包时那样,大大方方地接过点心盘子。
他吃了两块点心,秋来又着人端来一杯温水,给他漱口。
不一会儿宋昀的奶娘就寻了过来,自是一番请罪,秋来只简单嘱咐她以后更加尽心,别叫三少爷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谁知宋昀并不想走,磨磨蹭蹭地落在奶娘身后,一边回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偷看秋来。
秋来叹了口气,唤道:“三少爷?”
宋昀立刻跑回秋来身边:“小爹爹,我可以在这里等爹爹回来吗?”
秋来无奈地笑了:“好吧,不过我这里也没挺无趣的。”
“那我正好陪小爹爹解闷儿啊!”宋昀随即接道。
待宋隐回到府中,下人便禀告他三少爷在王妃房里。
“是吗?”宋隐感兴趣地说,特意阻了通传,径直向秋来房里走去。
于是宋隐一踏进房内,就看到秋来把宋昀抱在自己腿上,正手把手地在教宋昀写字。
见到宋隐,两人都是一愣,还是宋昀先反应过来,直接丢笔下了地,朝爹爹跑了过去。
宋隐抱起儿子,朝向他走来的秋来温柔笑道:
“昀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宋昀呛着答道:“昀儿好些日子没见到爹爹了,十分想念,小爹爹说昀儿可以在这里等爹爹!”
宋隐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鼻子:“鬼机灵!”又问秋来,“昀儿可有吵到你?”
秋来摇摇头:“三少爷很乖,怎会吵到我?陪我解闷才是真的。”
这话是真心的。一个下午的相处,秋来对这个活泼懂事的小男孩儿增添了不少好感。
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自小没了娘,在他的活泼里,总是带了一份小心翼翼的讨好,这让同样遭遇的秋来不禁多了一份同病相怜的怜惜。
宋隐逗着宋昀说了一会儿话,便说:“好了,既看到爹爹了,就乖乖回房吧,爹爹一会儿还有的忙。”
宋昀撒娇道:“昀儿不能陪爹爹吃了饭再回去吗?一个人吃饭好生没趣!”
宋隐看了看秋来,秋来急忙说:“王爷就叫昀儿在这儿用晚饭吧!多一个人也热闹些。”
宋隐便应允了,乐得宋昀急忙从自家爹爹的怀里挣下来,给了秋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小爹爹!”
秋来笨拙地承受着来自一个幼儿的亲昵,有些不知所措。宋隐则在一旁看得有趣。
入夜,一场雷雨暂解了暑热。
在电闪雷鸣之中,宋隐终于从书房归来,发现秋来还在软榻上念书,不禁有些奇怪。
等夫君用膳,这是守礼,但等夫君同眠,这就有另一番味道了。所以秋来虽然每日坚持等宋隐用晚膳,却从不曾等待自己就寝过,有两次宋隐回来的晚了,秋来就已经睡下了。
“怎么没睡?”宋隐问道。
秋来抬起头,简单回答:“方才还不困。”
鉴于他一直以来对房
amp;amp;事的生涩反应,宋隐认为这应该是实话,而不是在期待什么的托辞,便笑了笑:“昀儿已经回去了?”
“是,困得眼皮打架了,才被奶娘硬抱走了。”秋来微笑道。
“他跟你倒是投缘。”宋隐感慨道。他自晚膳之后便去了书房,可已经跟自家小爹爹混熟了的宋昀还不肯走,闹着叫秋来继续教他写字。他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写上了。
“对了,那你今晚岂不是没去散步?”宋隐准备沐浴,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本来有些害羞地别过脸去的秋来猛地转过头来,顿了片刻才可怜巴巴地说:
“我明日补上就是了。”
宋隐被那委屈的小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径自沐浴去了。
入夜,宋隐被一声响雷吵醒。翻过身准备继续睡时,无意中发现身边的人也睁着眼睛。
“你也被吵醒啦?”宋隐懒懒地问,顺手揽过了他,却发现怀里的男孩儿身上似乎汗津津的。
“你很热吗?”宋隐问了一句。因着体质较弱,秋来素来极少流汗,况且这会儿暴雨已经下了一阵,屋子里并不算热。
已经清醒了的宋隐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冷汗。
他翻身坐起,拉开纱帐,扶起身边的男孩儿。
“你不舒服?怎么一身的冷汗?”
秋来咬了咬嘴唇,摇头。
“该不会是……怕打雷吧?!”宋隐猜测道,宋昀更小些的时候倒是也很怕,但现在已经好多了。可秋来……
秋来低下了头,似乎很不好意思,终于开口道:“听父亲说,我一两岁的时候被炮竹吓到过……”
宋隐严肃起来:“谁干的?!”
秋来回答:“我不知道……好像是几个嫡兄玩闹所致。”
若是那几个嫡兄,秋来极小的时候,他们也不算太大,那便也没什么值得追究的了。不过,若不是一个没娘的庶子,是断不会这样被自家兄长欺负的。宋隐叹了口气。
秋来不知宋隐的意思,羞赧道:“我平时……不致如此狼狈,只是方才的那一声特别重……”
宋隐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拉住他比平常更冷的双手:
“虽不致狼狈,但也无法入睡,是吗?”
秋来低头默认。
“难不成,每个雷雨之夜都这样睁着眼睛登天亮?”宋隐又问。
秋来急着解释:“也不是这么严重……多少能睡上一会儿……”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惊雷。宋隐感觉到手里的那双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王爷,您先睡吧,不必管我了……”秋来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乞求,似乎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丢人的事一般。
宋隐又要叹气了:“傻孩子,你以为你的夫君会因此笑话你,还是轻视你呢?”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搂住秋来,轻轻地倒回床榻上。
“你要记得,我首先是你的夫君,然后才是王爷。你夜里睡不着,叫醒我,就算不能改善什么,能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啊!”
又是一道闪电,宋隐一只手及时地捂住秋来没枕在枕头上的那边耳朵,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搂住他。
雷声过后,宋隐问道:“这样会好一点儿吗?”
秋来几不可见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以后的每个雨夜,我来陪你度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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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来再次轻轻点头。
宋隐满意地帮他掖好锦被,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安心。
过了一会儿,怀中的男孩儿微微地,第一次主动地向面前的胸膛靠了过来,把自己的脸庞轻轻地贴在了那火热的胸膛上。
这个动作让一向自诩沉着冷静的宋隐心里像被什么挠了一下。他压下心中的悸动,仍然不急不缓地拍着秋来的背,努力让他平静下来。
在这温暖的怀抱和温柔地安抚下,秋来前所未有地觉得那骇人的雷声、雨声离自己越来越远,慢慢地,竟听得不是很真切了……
第二日晨里,秋来被拂过他额发的一只温热大手唤醒。睁开眼,他的夫君已穿戴整齐,坐在塌边望着他。
“醒啦?今日我沐休,正好陪你去给母亲请安,然后,正好雨过天晴,我陪你去城郊花圃转转,听说那里之前从赵国移植过来一些茉莉花,最近开得特别好。”
秋来到底少年心性,一听要出门,不禁眼前一亮,又犹豫道:“可是王爷不用忙于朝政了吗?”
“今日沐休,我把所有事情都推掉了,”宋隐回答,“自新婚之后,也没好好陪陪你,你怕是很无聊吧!”
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觉得无聊……”
宋隐笑道:“知道了,快起身梳洗吧!”
他说着,自己正要起身,却被秋来拉住了衣角。
“可以带上三少爷吗?若是能与爹爹同去看花,他定会很欢喜的!”
宋隐回过头,就看见秋来仰起脸真诚地笑着那笑容因为欢喜而显得十分纯粹,再加上他本就致无暇的五官,形成了一个十分迷人的画面。
宋隐心下一动,道:“好。”
第7章约会
梳洗过后,两人就启程去了老宅。
唐氏又是十分热络地迎接他们的到来,嘘寒问暖之间,叫下人摆了早膳上来。
三个人刚刚落座,下人进来禀告,说二爷宋阮也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秋来急忙放了碗筷,站起身。
说话间宋阮已经走了进来,给母亲行了礼后,高兴道:“原来哥哥嫂子也在这里!”
两年前宋太师去世后,宋阮便搬出了老宅,自然并没有在秋来上次来请安时见到,这会儿算是初次见面,便快步走到了秋来身边,行礼道:
“弟弟见过嫂子!”
秋来急忙叫他礼,随即想起自己并没有准备见面礼,顿时有些窘迫。
宋隐在一旁解围道:“你嫂子不知会见到你,没准备红包,下次记得去我那儿讨!”
宋阮哈哈大笑,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唐氏倒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好脸色。秋来之前听宋隐说过,宋阮作为唐氏唯一的亲生子,在宋太师去世后,却为了能在孝期胡作非为,很快找了由头搬出老宅自立门户去了。因此唐氏直到现在都不甚待见他。
果然唐氏阴阳怪气地说:“别说你嫂子了,就是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啊!”
宋阮在搬出老宅一事上自知理亏,着脸道:
“谁叫母亲每次见到哥哥都要比较见到我欢喜,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有哥哥是您儿子,我却是外面捡来的!”
说话的倒没什么深意,但听话的唐氏却脸色一变,像是要发怒,秋来在一旁静静看着,不便开口。
倒是宋隐适时地笑着开了口:
“谁叫你总让弟妹操劳家事,抽不出空常来看母亲,母亲身边就缺个陪着说话的,还不是只能怪罪于你?”
秋来不禁偷偷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到底是否察觉到了他继母的……不寻常呢?
然而他的夫君神色如常,秋来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宋阮听了这话则急忙借坡下驴,配合道:“怪我怪我,回头就叫内子每日都来请安!”
气氛总算缓和了些,宋阮便跟着大家一同坐下用膳。
用过了早膳,宋隐向弟弟问起排洪渠一案的进展。秋来见他们要谈政事,便主动起身出门送唐氏回房。
待两人出了门,宋阮笑嘻嘻地回答:“多亏哥哥帮忙走动,再审并未把我牵扯进去,只不过,这次的损失可真不小啊……”
大概是重审的过程终于让他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对能够独善其身感到庆幸,所以也就不再对自家兄长横眉冷对了。
“都说了,这次损失的,以后一并拿回来,不就得了?”宋隐淡淡道。
宋阮嘿嘿地笑,又说:“不过这次我还真有些生舅父的气,哥哥是受了尚书令的逼迫才同意重审此案,可舅父为何要在一旁帮腔?还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给谁看啊?”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宋隐,令他不禁有些出神,无意识地重复道:“是啊……给谁看呢?”
这么多年,唐玉礼始终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究竟是给谁看的呢?
“所以啊,这件事足以证明,舅父毕竟只是表亲,这世上最亲的,还是自家的兄弟姐妹啊!”宋阮感慨道,“以后哥哥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一定赴汤蹈火!”
宋隐回过神来,摆出兄长的样子:“你不要给我惹事就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宋阮随口应着。
待回了府里,受了姨娘和少爷小姐们的请安,已经近晌午了。
宋昀听说爹爹要带他出去,高兴得连饭也顾不上吃,就换了衣裳跑来了。于是秋来又留他一同用了午饭。
午饭后,三人便乘马车去了城郊的茉莉花田。
这处花田十分奇特,竟是设在一座座“房子”之中,宋昀撒着欢儿,在奶娘的陪伴下从一个房子跑到另一个,秋来则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细地看。
原来这是一些罩在花田上的奇怪的棚子,骨架是用竹竿做的,再罩上一种几乎透明的油纸。棚子的入口还都装了门帘。
宋隐从迎上来的看守人手上接过两个小篮子,其中一个递给秋来:
“这处花田是我一个友人的,他可是个奇人,可惜这些日子不在京城,等有机会让你见见。”
秋来乖乖点头,伸手接过那个小篮子,抬头望着宋隐。
“咱们亲自去采茉莉花吧,采了回去制茶!”宋隐说,“你不是很喜欢茉莉香片吗?”
秋来眼前一亮:“王爷如何知道的?”
“那天在老宅母亲给大家布了茉莉香片,你比往常多喝了不少。”宋隐平静道。
秋来微微脸红了。他是真喜欢茉莉香片的味道,可嫡兄们总说花茶是女子才喝的,他也就不敢常喝了。
“‘窨得茉莉无上味,列作人间第一香’,可见我家王妃很有品味。”宋隐笑道。
“……可是制茶的话,要摘什么样的呢?”秋来羞赧极了,急忙开口扯开话题。
宋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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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方才看守人说此时是最适合采摘的时辰,叫我们尽采那些待放的花苞便是。”
说着,他牵起秋来的手,走进了一处棚子。
宋隐和秋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在狭窄的田埂间慢慢地走,悠闲地采,虽不太说话,却显得十分默契。时而,还有从远处跑过来的宋昀咯咯笑着,“偷”走些刚采下的花苞,惹得两人宠爱地笑开。
玩的累了,脑袋已经抬不起来的宋昀跟着奶娘回马车上睡觉去了。宋隐则带着宋昀,到花田旁的凉亭里喝茉莉花茶。
“我以为,王爷喜欢的是龙井。”秋来噎了一口茶,说道。毕竟那是宋隐自成亲以来一直在喝的。
宋隐温和道:“茶我是不挑的,喝绿茶是因为可以提神。”
“没有喜好之说?”
宋隐想了想,答道:“硬要说的话,少时随祖父驻守西南边境,喝过一种叫普洱的茶,是大理国的特产,香气十分醇厚特殊。”
“普洱……”秋来重复道。
宋隐缓缓道:“是,最先是大哥觉得好喝,我才跟着喝的……因为很怀念那茶的味道,几年前我还特意托人从西南地区带来尝了……却觉得不似从前。因此,我也分辨不出,究竟自己怀念的是普洱的味道,还是畅饮普洱的那段时日了。”
“大哥?”
秋来知道,骁亲王府前世子宋阡早年因行为不端,被贬为平民,逐出家门……王爷说的,是他吧?
“是,我同父同母的长兄,宋阡。”宋隐回答。
“长兄……”秋来试探问道,“这些年,可有消息?”
既然他的夫君还称其长兄,说明他并不认同当年的罪名吧?
宋隐沉重摇头:“多年来我遍寻无果……以大哥的心性,若是放下了,就会让我寻得了吧……”
宋隐望着远处的花田,不再说话。
秋来也不再开口,只静静地陪着他。
他不禁想到,面前这个目光深邃、思虑深沉的男人,与传言中那个花名在外、风流倜傥的摄政王,是那么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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