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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他想起那个雷雨的夜,他的夫君温暖的怀抱。
秋来微微地翘了嘴角,再噎了一口茶,也学着宋隐的样子,转头望向远方。
回程的路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宋昀赖在爹爹的马车上,不肯回去与奶娘同乘。为了防止他颠簸跌倒,秋来只得一直抱着他。
宋昀倒很乖,老老实实地窝在秋来怀里,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秋来望着他,眼睛里透出一丝怜惜,斟酌再三后,抬头对宋隐说:
“若王爷不嫌弃,不如让三少爷搬回以前的屋子吧!”
宋隐愣了一下,才明白秋来的意思。
秋来现在住的是张氏以前的院子,他所说的三少爷以前的屋子,自然是宋昀出生时住的,现在秋来院子里的那个房间。
“……你愿意,养昀儿?”宋隐有些惊喜地问。
秋来似怕吵醒宋昀,低声道:“我既是王爷的继室,本应替夫君尽到照顾子女的义务,王爷朝务繁忙,三少爷整日在您院子里,太孤单了,若王爷不弃,我便与他做个伴。”
宋隐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你是感同身受,所以对他格外怜惜吗?”
秋来低头看了看怀里酣睡着的孩子,诚实点头:“算是吧。”
宋隐感动道:“那你也别三少爷、三少爷地叫了,昀儿也是你儿子,叫他乳名就是了。等回去,我就叫昀儿搬到你院子里。”
秋来微微笑了,又低下头去看宋昀:“还不知道三少爷愿不愿意呢!”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我看他自从昨日来找你玩,就喜欢你喜欢得紧,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超过对我的喜欢了!”宋隐调侃。
秋来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熟睡的孩子,抬手替他擦去额角的细汗。
第8章姨娘
第二日,宋昀就高高兴兴地搬回了自己出生时住的屋子,秋来见他屋里的物件不多,显得十分冷清,便叫如意去集上给他买些用的玩的,又着人去买了些启蒙的书来,打算闲来无事教他认字。
当时决定养宋昀,最主要的原因是秋来认为这是自己的义务,其次有讨人喜欢的宋昀陪伴,也能给这枯燥的内宅生活添些乐趣。
但当宋昀真的住到身边来,秋来见宋隐每日太过繁忙,根本顾不上他,便更生出了一些责任感。于是总是不自觉地忙前忙后,为宋昀考虑周到,俨然有了一副爹爹样子。
进了八月,暑热渐解,很快到了中秋节。
在大陈国,中秋节是与春节同样盛大的节日,所以这日宋隐难得沐休在家。
一大早两人刚穿戴整齐,姨娘和子女们就来请安了。
宋隐似还有些事,受了问安,就匆匆起身去书房了。秋来则不好意思把人都撵回去,只得着下人布了茶和点心,叫大家坐下来聊聊天。
正好宋晔和宋就坐在秋来的左手边,秋来便问起了他们的学业。
因为是熟悉的话题,三个人说得还算热络。宋晔和宋分别说了自己正在念的书,秋来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两人还算对答如流,尤其是宋晔,应该素来十分用功,对问题的见解很深入,秋来听了满意地点头。
略活泼些的宋探头问道:“小爹爹,听父亲说,您的童试中了‘小三元’?是真的吗?”
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大陈国的科举童生试分为县试、府试和院试,三场考试都中了案首(第一名)的,叫“小三元”。
“哇……”宋赞道。
秋来抬起头,见两个男孩儿一脸崇拜地望着他,顿时更加羞赧了。
这时,生了两个女儿的于氏突然插嘴道:
“王妃好才华,却跟奴婢们同样困在这方寸之地,真真是可惜了。”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秋来闭了闭眼,不去看一屋子人的各异神色,只淡淡地答非所问道:
“多谢称赞了。”
他不是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却懒得追究,一则他一个男子,跟女子一般见识太不体面,二则,她说的分明是事实。
与“家人”们的相处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结束了。大家走后,秋来如常到庭院里完成散步的任务。
当他信步走到宋隐的书房附近时,冷不防地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子甜甜的呼唤声:
“王爷在里面吗?”
秋来停住了脚步,让自己被遮在树荫下。他听出来了,是姨娘唐如雪的声音。
这个唐如雪是宋隐继母唐氏的远亲,生得十分明艳娇媚,听说在他入府之前,是最为受宠的一个。
秋来抬手阻了身后如意的通传,两人就静静地在树下站定了。
不知书房里应了什么,唐如雪的声音更加甜美了:
“王爷,现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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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奴婢给您炖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不久房门响动,宋隐开门走了出来。
唐如雪把手里的食篮递给宋隐身后的赵管家,宋隐便带着一脸的暧昧笑意地牵起了她的手。
管家退回房内,门外的两人耳鬓厮磨地调笑了一番。虽听不到声音,但不难想象那闺房蜜语的内容。
秋来低下头,躲开了那对他来说不堪入目的画面。
等再抬起头,唐如雪似乎依依不舍地准备走了,宋隐含情脉脉地,捏过她的下巴,在那樱桃小口边落下了一吻。
待两人终于消失在眼前,如意在身后低低地唤了一声:“王妃……”
秋来转过身,望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孩儿。
其实他的情绪并没坏到值得下人不知所措的程度,毕竟任何跟女人争宠的念头,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都会让他唾弃自己。他只是,看到每夜睡在自己枕边的人和别人亲昵,有点儿……恶心罢了。
是,只是有点儿恶心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如意,你跟我不久,谈不上什么恩情,但我想求你一件事。”秋来真诚地开口。
如意急忙道:“王妃这是哪儿的话,您是奴才的主子,有事尽管吩咐就好,可千万别折煞奴才了!”
秋来颔首:“好,那我要你,不要把方才的事告知任何人。”
他一字一顿地继续说:“我不知道王爷可曾吩咐你有事及时禀告于他,但唯这一件,我要你讳莫如深,唯这一件,能答应我吗?”
如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王妃,奴才就实话实说了,王爷安排奴才来伺候王妃,曾嘱咐奴才务必尽心,若王妃有什么事,拿奴才是问,也曾说过,若王妃有任何的不如意,都须禀告于他。
“但既然奴才是来侍奉王妃的,若违背了王妃的意愿,那才是让王妃最不如意的,奴才一定把嘴闭得紧紧的,不会乱说,请王妃放心!”
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秋来松了口气,把他扶了起来:
“答应了就好,不必行此大礼……说到底,是我让你为难罢了。”
如意嘿嘿地笑:“奴才不为难,王爷当初嘱咐的,都是为了王妃好,依奴才看,完全没有窥探之意,王妃放心!”
秋来不禁又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年龄不大,倒真的十分机灵,说出来的话不仅让人安心,还顺便为自家王爷说了好话,看来宋隐给自己派了个很得力的。
“回去吧!”
秋来说着,回头又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书房。
坊间传言中风流倜傥、江郎才尽的他……
在雷雨之夜忍住欲念温柔安抚自己的他……
花田边的凉亭里目光深邃的他……
书房门外动作轻佻的他……
宋隐,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当晚是中秋晚宴,子女们来东苑同席。
秋来本来有些恹恹,但宋晔和宋因为“小三元”对小爹爹肃然起敬,拉着他问了很多关于科举的话,总算没有冷场。
宴后宋隐又去了书房,秋来则借口有些疲累迅速地洗漱,躺到了榻上。
等到宋隐回来,秋来已经是一副睡熟了的样子。
不仅睡熟了,还躺的展展的,把塌边的位子整个占满,让人想越过他翻到里面去都不行。
黑暗中,秋来感觉到宋隐默默地在他面前站了片刻,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门口响起宋隐小厮的声音,大概因为惊讶,连刻意压低声音都没来得及: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紧接着宋隐略低的声音响起:“王妃已经就寝了。”
“那您……这是想去西苑?”
听到西苑两字,秋来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回我那儿吧。”
“是。”
之后是两串脚步声渐行渐远。
秋来攥紧的拳头缓缓地松了,狂跳的心却没有消停。他就那么睁着眼睛,迷茫地望着前方,久久未动。
第二日听说宋隐一早便去上朝,秋来一整天都没见到他,晚膳也捎了话不回来用,让秋来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还不想面对他。是因为……觉得恶心。
没错,只是恶心。秋来对自己说。
到了晚上,秋来故伎重演,宋隐见状未发一言,很快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到了第三日,宋隐特意赶回来用了晚膳。
秋来如常地为他布菜,与他同席,但始终不太抬头。
宋隐看在眼里,问道:
“秋来,你这几日是有些神不济吗?总睡得很早。”
秋来低头望着自己的碗筷:
“是,到了晚上总有些乏,便睡得早些。”
“明日请陈太医来帮你看看?”宋隐又问。
秋来仍低着头:“王爷不必挂心,只是有些乏而已,过几日就没事了。”
宋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笑了,不再追问。
这天夜里,当宋隐第三次站到秋来的榻前,他没有很快离开,而是似乎静静地注视了秋来一会儿。
秋来紧紧地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宋隐在看什么,心里十分紧张也许他早就发现自己是故意的了。
宋隐没有动,秋来也不敢妄动。
突然,秋来感觉到脚下的被角被轻轻地掀开了一点儿,然后很快地,有人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他的脚心。
秋来本来就怕痒,再加上毫无防备,因着这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是四目相对,场面有些尴尬。
在昏暗的灯光下,秋来抬起头,睁大眼睛,等待着宋隐的发落。
然而他面不改色,反而一如往日般温柔地替他盖好了被子:
“先睡吧,明日我们谈谈。”
他果然早就识破了。
秋来开始生自己的气自诩聪明的自己,怎么想出个如此拙劣的馊主意?!
他不过是看了那一幕,不想跟他亲近了……可是,不这样装睡又能如何呢……
眼看着宋隐转身走了,秋来有些颓丧地倒回了榻上。
他没看到的是,回过身的宋隐,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
第9章眼线
第二日是宋昀的五岁生辰,秋来为他请了杂耍班子到府里来演。宋隐也赶了回来。
女眷和子女们也一同前来观看。
宋昀第一次看杂耍,又是为了自己的生辰,高兴得不得了,有自己的椅子不肯坐,一直赖在小爹爹身上。秋来不忍减了他的兴致,便一直抱着他。只是怀里总抱着这小火炉,不一会儿秋来便觉得热了,浑身腻歪的不舒服,于是起身回房去换衣裳。
回来的时候,行至戏台子附近,秋来听到两个女人的说话声,本没在意,正要绕道而行,却被身边听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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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如意轻轻扯了一下,站了下来。
原来是宋隐的两个姨娘在议论……自己。
秋来不禁叹气,他还自诩为读书人,怎么这几日尽干听墙角的事儿了?!
听声音是主持中馈的冯氏和生了两个女儿的于氏。
“姐姐你瞧,这才进门几天,就折腾出多少事来了?过个寻常生辰还要请杂耍班子,就怕别人不知道那嫡次子是养在他房里的!”于氏说道。
冯氏接口:“可不?你们都不知道,刚把三少爷接回他房里那几日,可是摆出一副夫人的样子,一会儿叫买这个,一会儿让支钱弄那个,可折腾了好些日子!”
于氏惊讶道:“真的啊?这是要告诉我们,他才是王爷的正妻呢!原以为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谁想这么有心计?我看这样折腾下去,迟早能把中馈也要了过去!
“也是!明明有‘小三元’的才华,却甘愿困于后宅,不就是想攀王爷这根高枝儿吗?看来这男人斗起心眼子,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冯氏倒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什么对手不对手的!说到底,他毕竟是个男子,不能生不能养的,哪能长久?唐如雪不都说了吗?王爷娶他,不过是迫于太后娘娘的压力!头些日子略给些面子罢了……
“你是不知道,听说这几日王爷都没睡在他房里,前些日子唐氏自作主张去送了糖水也没被赶出来,我估摸着,王爷来西苑的日子也不远了!”
……
秋来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
没想到他对宋昀的好,还有他的出嫁竟被曲解成这样!
他有些难以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除了气愤之外,更多的是惊讶和……惶恐!
自己一直以来真是太小看女人了!他根本不应该是不屑与她们争宠,而是应该早早地认清楚,就算他有心,以他的手段也不可能是她们的对手才对!
这边秋来还没理清自己的头绪,却猛地瞥到宋隐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边。
不知道两个姨娘的闲话他听去了多少,但从他的神情来看,怕是该听的都听见了。
宋隐气得脸色发青,正要拐上前去呵斥两个长舌妇,却被一只凉凉的手一把拉住。
他回过头,见秋来一脸紧张地望着他,拼命摇头。
紧接着,他就被自家小娇妻下了狠力,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两人一路走到一个背人处。秋来终于松开了宋隐的手。
宋隐有些好笑地看了看自己被捏红了的手:
“为何不让我过去?我不过是想帮你出出气而已。”
秋来红着脸说:“被她们看到我一个男子在偷听,我就没脸见人了!”
宋隐便脱口而出:“这回知道偷听丢人了?”
秋来惊讶地抬起头。这是何意?难道上回他偷听宋隐和唐氏说话的事,被发现了?
宋隐读懂了秋来的疑问,温和解释道:“我仔细想了一下,除非你撞见了我和唐氏那次在书房门前说话,就没有理由突然不让愿与我同塌而眠了。”
秋来更是无地自容。
宋隐上前牵起他的手,认真道:
“此事错不在你,是我欠考虑了。有些时候,戏演得太多,都快要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的了……”
秋来听不懂,只得静静地望着他。
“我们先回戏台吧,昀儿还在等你,”宋隐微笑着说,“晚上我要跟……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
秋来越发疑惑了,却也只能由着他牵着自己,向戏台的方向走去。
晚上,给宋昀做完了生辰宴,秋来亲自安排宋昀睡下,才回到自己房里。宋隐已经等在了这里。
“这次总不会再睡着了吧?”宋隐促狭调侃。
秋来低下头,干脆装没听见。
宋隐又笑了,伸手把秋来拉进怀里。秋来便有些挣扎。
“别动!要说正事。”宋隐正色道。
秋来气结,这是说正事的姿势吗?!索性力量相差悬殊,挣也挣不动,只好算了。
宋隐娓娓道来:
“有件事,我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合适,但似乎现在有点儿水到渠成的意思了。现下需要你帮我个忙。”
秋来抬起头望着他。
“其实很简单,只要摔几件屋里的物件,闹出点儿动静就好。”
秋来的眼睛又瞪大了。
“你先摔着,一边摔我一边给你讲。”宋隐面不改色道。
秋来不明所以,下意识走向书案的砚台。
“对了,靠墙的花瓶不能摔,那是古董。”宋隐补充道。
于是秋来举起砚台,使劲儿往地上砸去。
啪地一声巨响,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干得好!”宋隐赞道,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唐如雪,是宋华和唐玉礼的眼线。”
……太后娘娘?太傅?这两位不是宋隐的亲戚吗?
“他们总不太信我真的自甘堕落,沉溺美色,所以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宋隐继续说,“而我便只能在唐如雪面前如此表现,好让他们信服。”
“可是……为什么……”秋来低声道。为什么要做出那般样子?
“因为,这摄政之位是我好说歹说主动请缨求来的,本来宋华属意唐玉礼兼任。”
“……若是那样,这天下怕是他唐家的了。”秋来接口道。
宋隐似有些惊喜于他的通透,接着说:“是,所以我必须是一个只关心美色,对其他事都应付了事的、胸无大志的……废物。
“否则,以唐玉礼的心思,怎能容得下我?”
秋来惊呆了。他原以为,他嫁的是权倾朝野、风流倜傥的摄政王,却没想到,他的夫君竟背负了这么多!
“你别停。”宋隐温和提醒。
秋来急忙转身又摔了一个花瓶,那刺耳的咔嚓声在整个庭院里回荡。
所以,在那个无限扩张、结党营私的权力集团中,他的夫君并非主导者吗?
不知为何,秋来竟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他本该想到的,面前这个人,与传言中的那么不同。
秋来一边想着,一边又拿起两个茶杯,一前一后摔在了地上。
宋隐便笑道:“差不多了,过来吧。”
等秋来走到他身边,又被他一把拉在了怀里。
“我正愁如何摆脱唐如雪的监视……现下正好是个机会,只需把你说成一个悍妻,我怎么处置她们都不为过了。只是,要委屈你了。”
因为惧内而处置妾室?这听起来倒真是那个花名在外的摄政王做得出的事。
“能帮的上王爷,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秋来真诚地说。
宋隐的笑意更深,竟直接在怀里男孩儿的颊上亲了一下,又道:
“那好……现下各院已经落匙,唐如雪的人听不到这么远




小娇夫 分卷阅读13
,摔几个响儿给她们听听便罢了。”
说完,他朗声叫了如意进来。
“如意,你明儿个一早找个由头去跟膳房的李四婆聊天,就说新王妃十分善妒,才有个姨娘给王爷送了碗甜汤,被王妃看见了,就闹得几日不让王爷进门,这不还发了脾气,摔了许多值钱物什,偏王爷中了邪般地只想讨好他,好哄了一阵才罢休。”
如意听了,虽有些意外,却仍算平静地应下了,看来并非第一次做这种事。
等如意出了门,宋隐又对秋来说:
“那李四婆是府里舌头最长的人,她知道了,估摸到午后府里就会传开了。等晚膳时分,我再传令下去,叫西苑的女眷以后不得擅入东苑,就顺理成章了。”
秋来认真点头,表示听懂了。
宋隐捏了捏他的下巴,温柔道:
“小东西,可是吃醋了?上次在你娘家,你只言片语之间就化解了嫡兄们的发难,怎么这回想了这么稚嫩的手段?幸好是我娶了你,这么傻乎乎的,只会闹别扭,连为自己争取都不知道,若不在我身边,可怎么好?”
秋来立刻反驳:“谁说我吃醋了?再说,我才不愿争取什么!”
宋隐急忙说:“是是,不是吃醋,不愿争取!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这样让你不如意的事,都不会再发生了,好吗?”
听了这么温暖的诺言,秋来不禁回过头,望向宋隐。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若宋隐真如传说中那般朝三暮四,自己这样别扭,无疑是在将他推走,或许余生,自己就要孤独度过了。
他只是脑子一片混乱,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便稀里糊涂地随了心里的想法,把不愿亲近的想法表现了出来。说到底,不过是仗着宋隐对他的宽容罢了。
只不过,卑微的自己怎么会……值得眼前的人如此容忍?
秋来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多么的……勾人,以至于当他的夫君猛地把他压倒在榻上时,他才略略吃痛地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这样讯速地被占满了唇舌,占满了身体,占满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下周二还有一更,周四开始,工作日持续稳定更新,周末视情况加更或……休息兼囤货。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10章真相
大陈国由高祖建国,在宋将军的辅佐下,胸怀大志的高祖让大陈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部族一跃成为中原四国中的第一强国。
然二世帝成祖性格软弱、昏庸无能,大陈国力逐渐被邻国梁超越,边境也多为所扰。政权逐渐落入宋将军的长子宋太师手中,为巩固权力,宋太师还把嫡女宋华嫁给体弱多病的太子做太子妃。
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谁知宋华嫁入东宫后多年无子,为防大权旁落,她不惜联合宫闱内外谋杀皇嗣,并终于在几年后演了出假孕的戏码,找了一个男婴来充数。而这个男孩儿,就是现在的四世帝姬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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