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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宋太师的长子宋阡和次子宋隐自幼年丧母后,便跟着祖父在军营里长大,祖父于高祖驾崩后因病卸任,两兄弟才随祖父回到京师。
待祖父三年后去世,眼看着父亲和妹妹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世子宋阡挺身而出,与父亲和继母之兄唐玉礼组成的权力集团奋力抗争,却被宋太师以行为不端为由逐出了家门。
宋隐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和长兄的最后一次见面。从那以后,他虽仍生活在宋府之中,却从此举目无亲了。
那是在京郊一间破旧的小客栈里。
宋隐拎着包袱喘着粗气,大步跨进了客栈房间。
他的长兄宋阡就坐在桌边喝茶。明明是简陋陈旧的方桌、缺口肮脏的茶杯,在青年脱俗的气质、高雅的举止映衬下,也都显得致起来。
“大哥!”宋隐唤道,“我来了!”
宋阡皱了皱他那好看的眉毛他们兄弟俩长得并不像,与继承了祖父的英俊的宋隐不同,宋阡眉目之间更像他们的母亲,十分清秀,即使多年的军营生活也掩不掉那一身的仙气他严肃地望向弟弟:
“你来做什么?!”
“我随你离京!”宋隐坚定地说。
宋阡叹了口气,缓缓道:“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怎能说走就走?弟媳还怀着身孕……更重要的是,连你也走了,那无恶不作的宋阮不就是骁王府世子了?”
宋隐僵在当地。他不是没想到世子的事,他有些顾不得了,大哥被赶走了,他一刻都不想再在那个家里待下去!至于妻子,他原想着等安顿好后再回来接她!
宋阡站起身来,走向弟弟:
“二弟,你来了也好,有些事我们说清楚。”
“说什么?!”宋隐有些激动,“大哥,你该不会想让我回那个家去,与他们同流合污吧?!”
宋阡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在这个世上,之所以有善恶之分,就是因为恶不会轻易地转化为善,更不可能因为正面对抗而转化。这本是最浅显的道理,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宋阡伸出手,拍了拍宋隐的肩膀:
“幸好你还有机会!二弟,不要放弃,当今朝堂,除了你,还有谁能试着挽救高祖和祖父打下的这片江山?!”
“大哥……”宋隐痛苦出声,“若你都不能在那个家里独善其身,我又如何……”
“大哥相信你可以!”宋阡打断他,“你不记得了吗?祖父曾说过,论谋略,论人情世故,你都远在我之上!况且,你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颠倒黑白,葬送大陈的祖宗基业!”
宋隐低下了头。
宋阡静静地望着他紧抿的嘴唇,没有打扰,他知道这是弟弟在做决定。
片刻之后,年轻的宋隐再次抬起头来,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然。
宋阡欣慰地笑了。他的弟弟仿佛在一瞬间,就从一个顽皮活泼,跟在他身后的皮猴子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大人。他知道他可以,他一定可以的。
“那么,我……留下来。”
宋隐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喑哑。
“大哥呢,此次离京,是要去哪儿?”
“还不知道,”宋阡轻声道,“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吧?”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了兄弟俩的心里,刺得他们无法言语,就这样悲伤地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宋阡伸出双臂,拥抱了他的二弟,还像幼年时那样,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尽管,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比自己更加高大、更加强壮了。
“大哥,你还会回京吗?”宋隐问道。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尽管眼眶已经发红,却没有任何哭腔,。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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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宋阡回答。
等到我没那么恨了,我一定会回来……对不起,二弟,请允许遍体鳞伤的我自私一点儿……
他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而他的二弟也不需要他说,他都懂。
……
那天晚上,宋隐抱着秋来,向他讲述了自己的秘密。
“这么多年了,看来大哥还是不能释怀,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不愿来见我一面呢?”宋隐叹息着结束了他的讲述。
秋来仰头望着他的夫君,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崇敬之情。
“王爷……”他抬手抚上宋隐的脸颊,喃喃道,“您受苦了。”
宋隐愣住了。
他预想过得知这些往事后秋来的反应,害怕的、惶恐的,或是唏嘘的。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会……心疼他。
这一刻,他的心变得无限柔软。
第二日傍晚,宋隐就传话到西苑,命西苑的女眷和下人未经召唤不得擅入东苑,又叫来冯氏,命她以后只需负责西苑的事务,把包括东苑在内的其余事务择日交出,由赵管家管着,需要定夺的事情,直接来问秋来。
事情安排妥当,宋隐便直接遣冯氏回去了,秋来坐在一边,望着冯氏那一脸掩饰不住的丧气和怨恨,说不解气是假的。
宋隐又叫如意进来,问他可听见府里有什么传言。
“回王爷的话,府里的传言五花八门,最离谱的说王爷都给王妃跪下了……不过基本意思没变,都说听见王妃摔东西的声音,王爷惧内只得委屈女眷。”如意回答道,秋来觉得他似乎憋着笑。
宋隐笑道:“臭小子,还轮到你看笑话了?”说完,便把他也撵了出去。
宋隐回头对秋来说:“看来效果不错。”
秋来与他相视一笑,微微点头。
没了长舌妇们的烦扰,日子变得清闲的多,秋来每日照顾宋昀,服侍宋隐,不禁有了一种相夫教子的奇妙的满足感。
自然他现在已经知道宋隐每日在朝中忍辱负重,但既然帮不上忙,就只能更加尽心地服侍和陪伴了。
九月初二是秋来要入宫接受正式册封的日子。
在大陈国,王室贵族之妻皆循例加封各品级诰命夫人,每年秋后集中举行册封典,由皇后在后宫亲自主持。今年的册封典,新婚的秋来也在受封之列。
前一天晚上,宋隐特意早早地回来,帮着秋来试穿他入宫时要穿的朝服。诰命夫人的各品级官服本都是女装,宋隐为此特意奏请了太后,获准秋来穿朝中男性官员同等级的官服。
当宋隐帮秋来穿上那件为他量身定做的紫红色官服时,秋来不禁有些五味陈杂,但他很快地敛了情绪,静静地看宋隐为他忙前忙后。
宋隐忙完了,站在镜旁欣赏他的小妻子:
“秋来,你穿紫色真好看,我明日就着人去买些紫色的布料,给你做几身新衣服!”
秋来急忙摇头:“我的衣裳够穿了!再说……”
再说,这衣裳穿起来之所以好看,是因为它是官服,是身份的象征,不管谁穿上它,都会有一种贵气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秋来有些黯然地望向镜中的自己可惜,自己这辈子只能以“女眷”的身份穿上它……
幸好宋隐并没有察觉,只顾着继续左看右看,终于欣赏够了,才拉了秋来坐到自己怀里。
“幼帝尚未大婚,这次册封典仍由太后主持,典礼结束后,太后也许会召你后宫问话也说不定。”
秋来点点头。再怎么说宋华也是宋隐的妹妹,想看看自家嫂子,也是无可厚非的。
“见到她,你记得尽管装傻,明白吗?”
秋来惊讶抬头,用眼神告诉宋隐他不明白。
“你且记得,不管太后问什么,你隔个片刻再回答,答得越平庸乏味越好,”宋隐继续说,“至于原因……这个说来话长,我以后会慢慢说给你听,你只要知道,宋华并不希望看到一个耳聪目明的你就好。”
秋来迟疑地点头。
宋隐仍不放心,又说:“不如我们就来练习一下?”
秋来想了想,用力点头。
“嫂嫂,我大哥对你可还好?”宋隐夹细了嗓子说。
短暂的沉默后,秋来终于慢吞吞地回答:“回太后娘娘,王爷对臣妾很好,从不打臣妾。”
宋隐听了哈哈大笑:
“好样儿的!不愧是‘小三元’,一点就通!早知道就不必叫如意去传话,你跟我一起去那些姨娘们面前演上一出,岂不更真实?!”
秋来听了,也忍俊不禁。而且,因为自家夫君的称赞有些小小的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3月27日改了一个之前忽略的小细节,不影响情节发展
第11章入宫
第二日一大早,秋来就穿戴整齐,随着宋隐入朝的马车一同进了宫。
太后娘娘还在朝中垂帘听政,准备受封的几位贵族夫人就站在宫后苑里等候。
听宋隐说,这次受封的其余几人都是郡王和朝中官员夫人,品级没有他高。果然秋来在院子里一站定,其余几位夫人就立刻过来见了礼。
秋来一一应了。礼数过后,作为唯一的男子,秋来刻意走到离她们远些的地方,以尴尬。
看来这几位夫人之间多少都是认识的,秋来走后,她们似乎也觉得放松了一点儿,三三两两地开始交谈。
秋来在一旁默默无言地站着,暗自祈祷以后这种场面越少越好。
他又不禁想到,若自己是女子,此时已经可以与她们攀谈,替自己的夫君交际了。可惜自己不是。
所以,这桩婚事,委屈的从来不止是自己而已……
好在宫人终于出现,请大家往紫兰殿受封。
进了紫兰殿,在宫人们的指点下,秋来和几位夫人依次站好,太后娘娘就被簇拥着走了进来。
秋来急忙低头行礼。太后娘娘命大家礼,并示意宫人开始仪式。
受封仪式倒不繁复,从秋来开始,由内侍宣读完诰书,呈给太后,太后亲手赐予受封者,受封者谢恩,就完成了。
待几位诰命夫人全部受封完成,太后娘娘便循例训了几句话,也不过是相夫教子、谨遵妇道的寻常话语,大家一一虔诚应下。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在太后娘娘起身离开之后,几位受封者也准备离开。这时一个小内侍走过来对秋来说:
“骁王妃,太后娘娘请您于半柱香之后到清宁宫一叙。”
秋来便礼貌地应下了。
“王妃请先随奴才来,待太后娘娘换了衣裳,就可以去觐见了。”小内侍说着,恭敬地引着秋来向殿外走去。
两人又回到了宫后苑,小内侍把他领进一处风景不错的凉亭,奉上茶和点心。
“王妃且稍等,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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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太后娘娘那儿传旨了没有。”
秋来急忙起身送走了他。
于是秋来坐下来边喝茶边等。
这座宫后苑是模仿江浙园林建造的,十分别致养眼。然而秋来并无心欣赏。
从宋隐那里,他得知这座宫殿并非目之所及的美丽,而是存在着那么多见不得人的肮脏。
他很庆幸自己嫁的人正在与这份肮脏战斗,也衷心地敬佩他。
同时,他也偷偷地私心期待,若自己能为这场看起来很艰难的战斗做些什么,就好了……
总要对得起,自己身上这片扎眼的紫色吧?
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有些无奈地笑了。
不知是不是一个人的等待格外漫长,直到秋来有些坐不住了,那个内侍还没回来。为了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秋来左右看了看,谨慎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一声惊呼……
秋来疑惑地张望,是有什么人遇到危险了吗?
这样想着,他已经信步向一条小径上拐了进去。没想到苑里的小径十分错综复杂,拐了几次之后就辨不清方向了。
等回过神来,秋来十分悲催地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这下好了,都不必刻意去演,太后娘娘不可能觉得自己很聪明了……秋来无语地想到。
这时,又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秋来寻着声音抬头望去,竟发现在头顶的树杈上挂着一个女子!
是的,确实是挂着,而且挂得十分不稳,所以惊呼连连方才在凉亭附近听到的声音应该也是她发出的更有甚者,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女子竟终于吃力不住,直直地向秋来砸了下来!
秋来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就直接被从天而降的女子砸得摔倒在地。
待两人龇牙咧嘴地抬起头,发现彼此的身子叠在了一起,急忙分别向两边退去。
秋来倒还好,只是身上被砸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那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女子稍一动作,却又是一声惊呼。
震惊过后,秋来从地上爬起来,远远地开口:
“姑娘可是受伤了?”
那女孩儿捂着膝盖,意味不明地呜咽了一声。
秋来不敢妄动,又试探着开口:
“在下去叫人过来?”
“不要!”女孩儿低喊了一声,“被人知道我在爬树,就麻烦了!”
已经平静下来的秋来仔细看了下她的装束,不是下等宫女的统一样式,所以并无头绪,但既然孤身一人在宫后苑爬树,周围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想必是哪位主子身边顽皮的高级宫女吧?
那女孩儿也抬起头,往秋来这边看过来,见他穿着紫色官服,便道:
“你是朝中官员?在后宫做什么?”
秋来此时只想尽快离开,只简单答道:“受太后娘娘召见。”
女孩儿便不再问话,左右看了看之后,气闷地自语道:
“真倒霉!好不容易溜出来爬树摘点儿花,还摔了下来……要被母妃骂死了……”
秋来站的远,听得不是很真切,正想着如何是好,那女孩儿又提高了声音:
“没看见我站不来吗?你过来把我扶起来!”
好大的口气!
秋来腹诽道,不过也觉得就这样走掉太不像话,于是勉为其难地走了过去,在尽量减少接触的情况下,轻轻地把她扶了起来。
“姑娘冒犯了。”
见附近有个石凳,秋来便扶着女孩儿,让她单腿跳着,走到石凳上坐下。并在她不敢着地的那条腿边蹲了下来。
“姑娘是摔到膝盖了吗?”
这样一抬头,才发现女孩儿满脸是泪,大约是疼哭了。秋来不禁一阵尴尬,急忙又低下了头。
女孩儿胡乱地抹了把眼睛,低低地应了一声。
秋来又说:“你试着动一下?”
女孩儿闻言试着动了动那条伤腿,又是一番龇牙咧嘴。
“你要试着把腿直起来,再弯一下。”
女孩儿嘶嘶地吸着气,照做了。
秋来见状点点头,站了起来:“看来姑娘并未伤到筋骨,伤口回去要清理干净,不然会更遭罪。”
“你还懂医?”女孩儿已经止了哭,抬头问他。
秋来简单回答:“不过闲来无事,略读了一本医书,皮毛而已。姑娘若不愿叫人来帮忙,在下就告辞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粘了泥土的官服,试着掸了掸,发现效果并不好,便无奈地放弃了。
“你一会儿要去见太后娘娘?”那女孩儿这时又问,“可不许告诉她这里的事!”
秋来回答:“姑娘放心,在下定缄口不言。”说完,他左右看了看,略皱了皱眉,又开口道:
“敢问姑娘,这附近有个赏花的凉亭,要怎么走?”
女孩儿一直望着他,闻言指了一条小路:
“这里直走,在木棉树下左拐便是!”
秋来道了谢,便转身走了。
身后的女孩儿似有些不舍,朗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秋来只得又回过头:“在下……秋来,告辞。”
女孩儿又急忙喊道:“邱来!我的名字叫顾盼!你记住了!”
“顾姑娘,后会有期。”秋来再也耽搁不得,转身迅速地走远了。
“邱……来……”
在秋来身后,那位顾盼姑娘有些脸红地重复着他的名字,似乎想到了什么,哭花了的小脸儿竟露出了一丝明媚的笑意。
待秋来有些气喘吁吁地跑回凉亭,那个小内侍已经站在那里四处张望,急得脸都青了。
“王妃您这是去哪儿了?让奴才好等!太后娘娘已经召您去觐见了,这会儿怕是等急了!”
秋来急忙道了歉,跟着他一路小跑地往清宁宫奔去。
就这样,秋来走进清宁宫暖阁时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模样。
浑身是泥不说,发髻摔得松了,满脸是汗,手心似乎还擦破了点儿皮……
他诚惶诚恐地行了大礼,然后认命地承受着太后娘娘惊讶的目光。
“王妃快礼,”在静静地欣赏够秋来的狼狈后,太后娘娘终于开了口,“赐坐。”
秋来便直起腰,谢了恩,走到太后指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说起来哀家还该称王妃一声嫂嫂呢!都是自己家的亲戚,王妃别拘谨!”宋华温和道,“哀家这次叫王妃过来,也不过是话话家常罢了。”
秋来低眉顺眼地回答:“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宋华哽了一下,开口问:“王妃这是怎么了?弄的一身狼狈?”
秋来仍不抬头,简单回答:“臣妾在宫后苑不慎摔了一跤……”
太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差点儿笑了出来。
“王妃可曾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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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传太医来给王妃瞧瞧?”宋华又问。
秋来做出仓皇的样子:“臣妾不曾受伤,多谢太后娘娘!”
宋华似乎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不过好在她很快恢复了常态,仍笑笑地说道:
“本想跟王妃好好叙叙家常,奈何王妃摔得如此狼狈,怕是身上也难受得紧,哀家就不多留了,等下回同王爷一同入宫,再与王妃详叙吧!”
秋来正如坐针毡般,立即站了起来,行礼道:“臣妾告退。”
第12章青楼
从清宁宫出来,小内侍引着秋来往宫门走去,却在宫门口被一辆徐驰而来的马车拦了去路。
秋来认出这是自家的马车,果然宋隐掀了帘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午后我在朝中无事,正好一同回去……”宋隐话没说完,看清了秋来的模样,惊愕道,“秋来,你这是怎么了?”
秋来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小内侍见状急忙行礼告辞。待他走远之后,秋来再也憋不住,嘴角颤动,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紧张万分的宋隐因着这一笑,表情也松动了。
在回程的马车上,宋隐照例把秋来揽进怀里。
“我身上很脏……”秋来有些抗拒。
“我跟祖父在边塞的时候,每日都弄得比你现在还脏,”宋隐不以为然地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于是秋来乖乖地把在宫后苑迷了路,被一个姓顾的姑娘砸倒的事说了。
“砸到你身上了?!”宋隐追问,“可有受伤?”
秋来有点儿可怜巴巴地说:“受伤倒没有,只是背后被砸的地方,现下还是火辣辣地疼。”
于是宋隐不由分说地扯开了秋来的衣衫,查看他的背部。
“唉……淤青了一大片!”宋隐有些气恼地说。
他松了手,秋来急忙拉拢了自己的衣服,在外面被扯开衣服这件事,让他十分赧然。
宋隐看到他的表情,气就消了一大半,又说:“等回去给你抹点儿药酒就没事了,我那儿藏着几瓶从边境带回来的神药,对活血化瘀很有用。”
秋来乖乖地点头。
宋隐又问:“你说那姑娘姓顾?是宫女吗?”
“我也不知道,但没有带随从,怕是哪位主子的贴身侍女吧,”秋来回答,“对了,她说她叫顾盼……顾盼生姿?名字倒很美。”
“顾盼?!”宋隐却惊叫起来,“姬顾盼?”
秋来愣住了。
“是个年龄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长着一双凤眼的?”
“年纪是看着跟我差不多……其他就没注意了……”秋来有些迟疑地答道。
宋隐叹了口气:“她哪是侍女,是太妃娘娘的女儿,当朝公主姬顾盼!”
秋来惊呆了。
难道,他方才冒犯了,一位公主吗?!
“可是……我以为陛下是先皇唯一的子嗣……”他喃喃地说。
“是,因为是公主,所以并不受重视,知道的人也不多。”宋隐有些难以解释似的,简单地回答。
“你们的见面,被什么人看到了吗?”
秋来摇头,那个地方隐蔽到让他迷路的程度,他还是很确定当时没有人看到的。
“罢了……”宋隐重新将妻子搂进怀里,“既然公主殿下没有亮明自己的身份,也就表明她不会怪罪于你了……以后若再去后宫,定要谨慎行事便是。”
秋来低低地应了。
宋隐安抚地拍了拍秋来的手臂,心里感慨道:
没想到,他们两个竟以这种方式相遇了……只希望不会一场孽缘……
晚膳过后,宋隐和秋来正在院中散步,突然有黑衣人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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