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梨妤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贰拾捌 小明我要洗澡了,你别偷看哦。
有了有了。
下一瞬,她摸出一瓶丹药,开心道。
这什么,碧华化清丸,治一切外伤?哈。大人真贴心,知道我不认识是什么,还贴了字条。
它还没来及说什么,一颗丹药就被直接塞入它的鸟喙中,化作一股无比清凉的纯灵力席卷全身,似是全身的隐疾都被一扫而光。
我这是疤痕,不是外伤好吗。
它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无奈,叹了一口气。
……
额,让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祛疤痕美容的好了。
她有点心虚,觉得自己要小心点,吃错药不是开玩笑的好吗。
要是塞进去的是毒药小明就被她毒死了好吗,大人炼的毒药,估计这天下就没有能解开的。
不用了。
它再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望天,平淡道。
都好了很久很久了,反正平常看不见。
不行呢,要是以后小明化形成了漂亮的女孩子,这就毁容了啊。那要怎么办啊。
她继续翻找着,口间很是认真地回答道。
它?漂亮的女孩子?
九凤的表情似是哭笑不得,看着她翻找了一阵无果。
真是奇怪呢,大人这么细心的人,居然没有给我准备这一类的。不知道女孩子最爱美了么……或者大人一只万年单身狗,不懂得女生需要什么?
天边蓦然一道惊雷闪过,就直直劈在林间不远处,吓得她赶紧双手合十:尧初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别劈我!我不敢说您坏话了!
与她的诚惶诚恐不同,雷劈下来的一瞬,九凤的血眸蓦然一凝,似是一丝犀利的寒芒一掠而过,表情若有所思。
霎时,她却似是方才才注意到了手间的乾坤袋,直愣愣地盯着。大人给她很久了,一直没想到用,此番拿出来,现在才看到,这是个锦缎质地的乾坤袋,是和大人的衣物一样的青色一样的质地,右下角绣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白梅花,还有一个秀气的瑶字。
这是?女孩子给大人的旧物?
然后大人又给了她?
是不是大人曾经提到过的,为他酿酒的那位?
那个姑娘的名字带瑶字?那她姓什么?她对大人而言,很重要……吗?
她一瞬间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复杂叵测,心头蓦然一酸,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的情绪掠过心间。
说这个信物重要吧,那为什么大人不自己留着,还给了她。说不重要吧,那为什么大人保留了这么久?
而且这个颜色这个质地,还有大人那时候说起来的表情,这个姑娘和大人就是非比一般的有旧啊!
九凤的目光落在这只乾坤袋上,却是露出了一丝似是怀念的表情,转瞬间,它似是露出几分轻松,轻轻用脖羽蹭了蹭兀自陷入沉思中的她的脸颊,打断了她的万千思绪。
揉了揉眉心,她决定不瞎想了。反正此刻也找不到大人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猜测什么的也都没有用,算了吧。
小明啊,她安静地将头靠在它的脖颈处,伸过一手轻柔地拍了拍九凤的翅膀,叹道。
姐姐这里暂时没有祛疤痕的丹药,所以啊,以后你要是化形成了男孩子,那没事,男孩子么,疤痕就是勇猛的勋章,可英武了,女孩子们会喜欢的。要是以后是女孩子,姐姐带你去找最好的伤药,再不行姐姐就带你去找尧初大人,他肯定会有办法,绝对绝对不会让你留疤的。
以后,我来保护你吧。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了。
九凤的表情颇有些不以为然,她会错了意,以为它是不信,于是柔和地笑了笑,在它柔软的颈羽上摸了一把,然后垫起脚尖,轻轻地在它一只妖颅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下一瞬间,她松开搂着它脖子的手,很有仪式感地庄严地举起手掌,郑重立誓道。
我虞姬以天道为证起誓,绝对不会再让小明受到伤害,要伤害它的人,必须踏过我的尸体。
九凤的眼睛骤然间瞪圆,似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神色惊异,须臾,它的绯瞳骤然柔和了下来,如晚间最后的霞,只是看着她目光亮若星辰。
神君的起誓,有天道作证,会降下惊雷来表示起誓仪式成功,如果有违必会承担相当的因果。
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天道的惊雷闪过,挑了挑柳眉,很是诧异。
怎么回事啊,尧初大人又突然不在了?睡着了?
九凤的血眸间,却是掠过一丝赤裸裸的讥诮,似是嗤之以鼻,下一刻,它主动伸出头在她的脖子上安慰似的蹭了蹭。
没关系,我愿意相信你。
它低低地说道。
……
长乐:所以大人对大魔头真是很嫌弃啊,这态度,明摆着表明了,想坑我家闺女???没门!我当做没听见!
虞姬:明明是我们自己太傻自己跳进坑里面的,大人好偏心。不过我好喜欢大人的偏心。
长乐:就是没机会问问这位瑶姬是谁了。哎,刚说大人是万年单身狗就被打脸,我觉得脸好痛哦。
虞姬:……你这是梦里不怕雷劈了是吧……
……
你今天想干什么,我陪你。
似是心情颇好,九凤用羽翅环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做了一个类似拥抱的姿势,还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让我想想……对了,上次我是准备来洗澡的,结果没洗成睡着了。小明,我要洗澡,你帮我守着别让其他人过来。
她开心地扑进它的怀里,埋首在它的飞羽间,侧头想了想,想起来了。
洗,洗澡?
它一瞬间吓得结巴了,羽毛覆盖下的体温都骤然高了好几度,好像要被烧熟了一般,一脸惊恐地急忙松开她,倒退了好几步。
对啊,所以小明你不要让其他人过来哦。哦,小明你自己也不能看,谁知道你以后化形会变成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她笑眯眯地说话,然后开始褪下那双朱红色的短靴除去了罗袜,一双饱满圆润的纤足施施然踩在水边的裸石上,更显得小巧而白得胜雪,手间正在脱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它被吓得扭头以羽翼遮住眼睛,就跌跌撞撞地跑开了,还听见她在身后纵声大笑:哈哈哈,小明你好害羞啊……
不过,你千万不要让其他人过来哦!
……
长乐:啧啧,本体状态的大魔头真的好清纯哦,居然被吓得脸都红了,还落荒而逃了。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偷看?
虞姬:你不记得了么,偷看也看不见啥啊。要不然我们可走光大了,现在可是两个入梦者在监视啊。
长乐:我记得啊,所以我很期待看见大魔头暗搓搓地来偷看却看见一只鱼的表情如何。
……
霎时间,随她的话,着中衣的美人轻巧一跃,变做一只白鲤跃入水池里,快乐恣意地甩起一片水花。
水声四作,她的外衣,短靴和罗袜零碎地散落在石头边上,这样香艳的画面实在让人想入翩翩。它面红耳赤了许久,才似乎最终决定,要偷偷看一眼,于是放出了神识悄悄地探过来。
然后……
它沉沉地叹了口气,红眸里满是被戏弄的郁闷,许久,却是露出了无可奈何带几分宠溺的笑意。
你好了没有。
再过了片刻,它出声问道。
再等下。
她玩得正开心,在水里蹦得高高翻转再落下,和以前一样再玩闹了一阵,才招呼道。
可以了,小明你过来吧。
它过来的时候,便看见氤氲的水雾间,只着一身月白中衣跣足的少女施施然坐在水边,乌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莹白小巧的脚调皮地在水间一点一点荡起一道道圆圆的涟漪,早间金色的阳光落在那微微湿润的足间,似是圆润的指甲上都泛着点点光晕。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贰拾玖 酒和琴
九凤走到她身边,它身体的温度还是很高,好像没有从刚才的羞赧中完全恢复过来,她却直直地靠了过来,环着它的脖子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它胸口的胸羽间。
小明你还在害羞,你的心跳好快。
她笑眯眯道。
没有,我本来心跳就快。
它扭脸,不太自然地说,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
现在是春天,天有些凉,你小心着凉。
不会,这里火元素这么充沛,没事的。而且吗,所以才靠着小明你啊。你身上好暖和的。
她伸手摸了摸它垂落在她眼前的翎羽,心情很好的抓着这根羽毛把它的妖颅拉了下来,在它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小明,你以后要是化形成了个漂亮的小姑娘,你要叫我姐姐。唔,你的一身羽毛这么漂亮,肯定会是个比我还好看的女孩子。
……
它还正在突然被亲吻中的呆愣中,红眸怔忪之后划过一丝柔意,闻言很是哭笑不得。
她为什么总觉得它会是个姑娘啊,就因为它大部分身体是红色的吗?
要是,我是男子呢。
它撇过头,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身体,于是她就不会正正地靠在它胸口,听不见它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唔,那肯定也是个好看的男孩子。
她星眸半闭,漫不经心道。
这话听起来好敷衍,所以,她还是期待着女孩子是吗。
不过,小明是男孩子的话我就不能这么靠着你啦,男女有别哦。现在倒是无所谓,反正你还小。
它一脸憋屈,不说话了。
……
长乐:哈哈哈哈,大魔头的表情……哈哈哈哈,真亏了现在大魔头是一只鸟还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大魔头要是是女孩子,应该也一定是好好看的女孩子,怎么样,虞姬,下次给他化个妆,拿个女装逼他穿穿看吗!
虞姬:……反正也不会让你看到的。
长乐:不要这么小气撒。
虞姬:要不然你想被大魔头追杀?
长乐:不是还有你吗,只要你牺牲个色相,要什么没有啊。
虞姬:你滚蛋……
……
她发现它似乎不太喜欢化形成女孩子这个假设,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它的颈羽,安慰道。
好吧,好吧。小明以后是男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要以后是男孩子的话,我把大人教给我的剑法教给你吧,应该很厉害的。虽然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大人那个时候要教我剑法,真是开什么玩笑么,我那时候可是一只鱼啊。一只鱼用什么剑啊,果然大人那天是喝醉了在耍酒疯。
对了,说起来,小明,你知道要怎么从仙界到神界吗?不靠飞升的话。
不知道。
听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那个男人,它的红瞳开始暗沉下来,泛着妖异的血光,硬邦邦道。
哦。
她只是很失望地应了一句,闷闷不喜地埋头不语。
你为什么总是想着去神界去呢?这里不好吗?
许久她都没有再说话,它于是小心地问道。
她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它的羽翼。
小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被抓过来的,不是自愿在这里的啊。这里有什么好吗?大魔头总是要欺负我,我就是他的囚犯啊。所以,哪有囚犯会喜欢囚笼的啊,要不是有你,我估计早疯掉啦。
所以啊,等小明你强大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我带你去蓬莱岛找我家大人。
她垂着簌簌眼帘,凤眸有些黯淡地说道,没有看见这一瞬间,它血色眼眸中深深的惊痛,如被无数武器狠狠穿心而过。
囚犯,囚笼?
它艰难地重复这两个词,似是突然完全不懂得这两个词的意思。
它的语气带着颤抖,她骤然间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小明,你怎么了?
她以为它突然出了什么事,急忙伸手扶住它,就要用神力去探查它身体的情况。
小明,你是不是哪里痛?是不是旧伤犯了?
它回过神,深深地看了焦急的她一眼,倏乎间,九凤的身形一阵变幻,站在她面前的,变成了一个一身玄服,身形高挑容貌俊美,气质冷冽如刀的男子。
是苏明衡。
她猛地甩开手,后退了一步,一脸不可置信的茫然。
她的小明,是苏明衡?一直陪着她的小明,是苏明衡?
囚笼,囚犯?
他再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定定地望着她。下一瞬,他却是陡然间凄厉地笑了一声,突兀地吐出了一口血。
小明!
她虽然一瞬间心思烦杂百感交集,却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
他再回首,深深看了她一眼,抬手拭去了薄唇边的血迹。他的手痉挛一般狠狠攥紧了胸口的衣襟,似是不堪重负的狼狈,跌跌撞撞地御风飞走了。只留下她咬着唇,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黯然不语。
她几天都没有再出门,只是静静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不懂得,那个容易害羞的,会带她飞哄她开心,会轻轻蹭她安慰她的小明,为什么...会是大魔头。
他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惊痛和伤,他吐出来的那口血,为什么...
也会让她也觉得心遽然间狠狠一抽似的痛。
为什么呢。
叮,叮。
夜深了。挂在房檐上的法器,白玉铃在响,清冷得……让人心烦意乱。
她站起来,伸手去关上轩窗,却听见了……铮铮的琴声。
是谁,在弹琴呢?这琴声让人听了,心里好生难过。
她循声出门,凉亭间,有个一袭白衣的男子,一张焦尾琴,一壶酒,一只酒盏。
月光恣意挥洒下来,几乎耀花了她的眼睛。早春的夜还是清寒的,静谧的月下,那个男子素衣散发,皎洁的月色落在他俊美清冷的面容上,落在指节分明的修长手上,落在乌黑的发丝停落在他一段冰冷的玉白色锁骨上,有种皎皎的清冷寒意似乎流泻入她的心房。
是小鱼啊。
他正在低头饮酒,听见人声,抬头望了她一眼。
他的血眸惺忪迷茫,带着沉沉心死一般的寂廖。因为是她,他勉强笑了一下,带着几分了然和怀念。
我想起来,你以前救我的时候,我曾想过要弹琴给你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弹琴给你听。
语罢,他放下杯盏,便不再看她,自顾地安静垂首弹琴。
也许是月色撩人,蛊惑了她;也许是他的表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也许是他这一瞬间的颓废,竟让她感到……
为之难过。
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和以往一样见到这个男人便退避三舍。她竟然,真的靠着亭柱坐了下来,沐浴在月光间静静地听他弹琴。
可是,好冷啊。
他的琴声沉重而悲凉,听着好冷,好冷,猛地一下让她被冻得打个冷颤。
他弹的应该是一首欢喜的曲调,但他的琴声听起来,很冷,冰冷的感觉渗透深入神魂里来,如人落入了隆冬的冰湖里,在绝望的寒冷中挣扎,然后耗尽了气力一点点沉溺。
就像,夏虫不可以语冰。一个从来不懂得什么是快乐的人,拼命地努力去想要揣摩快乐是什么,然后讲给另外一个人听。
双姝(我和男神皆精分) 叁拾 为什么抢你
她感觉夜都骤然凉了好几分,冰冷的质感从她倚靠着的亭柱传过来,要将她的灵魂都冰冻住。
弦上夜风绕,弦下月影照,他修长的指调动着琴弦轻拢慢捻。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婢女口中的他,少失所恃,孤苦流离;她想起了炎菲口中的他,冰冷冷的一块顽石,没有任何生气;她记起了……他似火的羽毛下,遍布全身的丑陋疤痕。
他应该,真的以前活得很辛苦。
那一瞬,是什么感受?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冷心冷情的孤家寡人,是隆冬时苍穹下的万里雪国,森寒冰封的湖水,无疆无垠,无物可生,可活。
曲尽了。
他低垂着血眸,定定地停手,看着琴弦,一头乌发落在弦上,是无比倾颓的美感。
她有一瞬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能把一首欢喜的曲子弹得如此悲凉,要让人都快哭出来,听者应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苏明衡,你为什么要抢我。
她听见自己这么低声问道。
她听见他幽幽的叹息,举盏就唇,再饮尽了一杯酒,再开口,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小鱼,我小的时候,记得曾经喜欢过很多东西,有致的纸鸢,有古琴,还有很多其他的,时间太远了,我不记得了。
可是你知道,我喜欢希翼过的东西,最后都怎么了吗。
那些我喜欢过的东西,曾经眼巴巴地渴望过的那些物什啊,一件件的被人拿走了,挑走了,买走了,消失在我面前。
我再看见的时候,它们都变得残破不堪,躺在污泥中被人践踏,被人让人想象不出,它们曾经也那么美好过。
我曾经有多么喜欢它们,想过如果它们是我的,我会多么珍惜。
可惜我的喜欢从来都没有用,我看着其他人一件件挑走我想要的,然后毁坏了它们,弃之如敝履。
于是,到后来,我学会了去抢,只要抢到了手,就是我的。
也只有抢,才会是我的,要不然,我手里就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会帮我,没有人会给我什么,唯一会爱我护我的人,我的母亲,在我六岁的那年,被活生生的以神魂祭祀了神木。我看着她痛苦的挣扎,落下血泪,可那双眼眸依旧温柔地望着我,最后她化为灰烬,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恨我,人人都觉得我面目狰狞可憎,人人都觉得我残暴嗜杀,人人畏我惧我恨我。
只有你,小鱼,只有你这个傻姑娘。你救了我,你喜欢我的本体,会轻柔地抚摸我一身伤痕累累的妖躯安慰我,你甚至说,你愿意保护我。
所以,小鱼,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啊。
他顺手扔掉酒盏,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走到她面前,带着沉沉压迫感逼近了她,血眸定定地垂望着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她和花瓣一般娇艳的唇瓣。
这个男人,他醉了,醉得星眸迷蒙,步带踉跄。他平日里是多么的内敛,是绝对说不出这么多话,这些话的。
她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僵直地靠在亭柱上,没有躲,她觉得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只听见自己沉闷的心跳,一声一声一声。
她居然,没有躲,没有逃,被这个已经九分醉意的男人直直地抱入怀里,他的怀抱有淡淡的沉香木熏香的味道,酒和血的气息。
她感觉到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她听见他在耳边低低的叹息。
你问我为什么抢你。
不抢的话,我依旧是那个只能直直看着的人啊。
我可以伸出手说我想要,我可以渴望,但那会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用处。你那么美好,我不想任何人碰你,那个我想要的,你。
你知道吗,你化形的那一日,我在人海中遥望着你。你那么的美好,纯净,高贵,让我都不敢伸出手去触碰你,我的手血孽重重,我怕弄脏了你。可我听到他们在非议你,觊觎你,如此干净的你,我心心念念着却甚至不敢去触摸的美好。
我听到有人说,要是早知道这只鲤鱼能够变成大美人,当初不惜一切都要让她认主。
我听见他们谈论着,要如何得到你的芳心,说你是鲤鱼,妖一般初为人,应该会很天真烂漫容易动心。
我于是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你是那么的干净美好,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你,伸出他们肮脏的手来触碰你,弄脏弄坏你,你是我的。
只有抢来,你才有可能是我的。所以,我从来都不后悔。
只是,为什么,我再如何的努力,你都不喜欢我,不对我笑呢。
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懂得如何和人相处,不懂得要如何,才能让你喜欢上我。
我不懂得要如何,才能让你心里也有我,要如何才能让你能够看到我,看着我,眼中只有我。
他轻轻地松开她,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结实的胸口,紧紧有力地按压着,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
一声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心跳,压抑着炙热的情感,透过他的体温传递过来,像万丈冰川下挣扎流淌着绝望而奔腾的川流,那么的克制却克制不住,那么的,难过。
所以,小鱼,你教教我,好吗。
你教教我,好吗。
他呢喃着这句话,将手撑在她的上方的亭柱间,低下头,吻了她。
他的唇柔软而冰冷地覆上她的,轻轻舐咬,像是猎食者逗弄他掌心的猎物,却分明带着小心和缠绵的温柔,他虔诚而绝望地,吻了她。
她的脑中一片混沌,有奇异糊涂的百般思绪,刹那间起始,湮灭,明明灭灭如夜幕间的花火。
他不是凤凰吗?不是火吗?为什么会是冰冷的?
他唇齿间还有烈酒,她毫无防备间被他度入一口火辣辣的酒液,有种被轻度灼烧的绵痒感觉从舌尖一路延伸到喉口再往下。
破碎的呛声被他堵在喉口,她想要咳嗽,想要后退,想要……逃离,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本能地一推,却仿佛被抽掉了所有气力般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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