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包子不吃包子馅
裘天和伍鸣闻言,两人双双对视一眼,脸上皆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并不吃惊。“只不过,有一件事到让属下拿不定主意。”大胡子沉吟着,将手中的令牌递交给伍鸣。
“那马车上有一个小娘皮,拿着这令牌说自己是娉婷郡主,大伙儿都觉得好笑,但据我观察,这小娘皮举手投足之间,确实跟咱们先前劫过的娘们不太一样。”大胡子搜肠刮肚的想了想:“怎么说,反正周身气派不同。”
伍鸣接过令牌,见上面以宝相花纹包边,当中以篆书刻着娉婷郡主四字,反面另刻有御赐、金陵等字样,此乃货真价实的御赐郡主令牌。他嘴角冷冷一笑,挥手将令牌扔进了一旁正在燃烧中的火炉里。
“假的。”伍鸣下了结论。
一旁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寨里最近掳来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现下都还关在那里没有动过。这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尤其是柳三,简直心花怒放到极点。“怎么样大胡子,你他娘的居然被一个小娘皮给骗了。”他忍不住高声嘲笑起来,大胡子狠狠地啐他一口:“我他娘的那叫谨慎!”
柳三不置可否,对裘天高声吆喝道:“大当家的,此番跑马我可是冲在前头的,那小女子我实在是馋的紧,可否赏赐给兄弟我?”
裘天目光闪了闪:“柳三,听说先前我不在的时候,你已经偷偷对那小娘子下手了?”
柳三闻言顿时冷汗流了下来,忙讪讪道:“别听大胡子瞎说,我只是摸了摸,闻了闻,哪敢吃到嘴里啊。这不是您老人家还没回寨么?”
裘天“哦”了一声,紧盯着柳三道:“那你摸一摸闻一闻的时候,可瞧见那女子身上有什么胎记没?”
柳三想了想:“还真有,她胸上有一块心状胎记,红如血状。”
裘天跟伍鸣心下了然。脸上顿时表情一松,裘天振臂一挥,对手下道:“兄弟们此番辛苦,这次抢得的财宝人手一份,至于那小娘皮么,柳三居前,其余人皆有操弄的份儿。”
一时间底下人哄抢起来。伍鸣站在裘天身侧,压抑着兴奋的声音道:“恭喜大当家的从此平步青云。”
裘天仰头哈哈大笑,“好说好说,那位贵人满意了,自然少不了你我的好处。待寨里的兄弟们享用完了那位主子,你我再同去验明正身,切不可让她活着走出去。”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千钧一发
银幼真做梦都没有想到,山匪头目的回归,竟是加速了她们通往地狱的路。
“我要见你们大当家的!”银幼真被逼到角落,跪坐在地,狂乱地挥舞手中的金簪,像一只受了伤的幼兽在挣扎。
“别指望了,你那劳什子的令牌我们二当家已经看过了,说是假货。”柳三已经脱尽了衣衫,高昂的黝黑性器狰狞地暴露在她面前,他狞笑着观赏她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脸色苍白如雪,但眸子里是不肯屈服的焰火。老实说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弱不胜衣的小美人儿居然意外的坚韧,这种反差令柳三异常的激动,他猩红的目光胶着在银幼真身上,“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不然你的丫头可就……”
门外传来梅芳撕心裂肺的惨叫,银幼真浑身一震,贝齿咬的下唇鲜血淋漓“放了她,你们这群畜生!”柳三目光闪烁:“绕她一命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肯乖乖服侍好我。”
银幼真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即使她屈服了,她和梅芳,也都逃不开魔爪,她们还是会被凌辱至死。
“柳三。”银幼真舔着嘴上的鲜血,嘴角一弯,居然笑了。她本就生的明媚动人,这一笑更如乌云出月,让柳三看的呆住。
这小娘皮莫不是被他吓得失心疯了。
银幼真看着他,像是要牢牢记住他的模样,“你,还有你们的老大,你们寨里的所有恶贼,在我死后,必将承受朝廷的雷霆怒火。侍卫队的铁骑会踏平你们雍州,你的每一个亲人,你的孩子,这寨里所有的活着的,都将遭受千刀万剐之刑,我必然会看着这一切。”
她一字一句,像是诅咒一般的吐露出来,柳三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挥手用一枚铁钉打落银幼真手中的金簪。
“老子肏死你!!”柳三狂怒地扑了过来,银幼真闭眼,她想,她还没跟母亲道歉,她这么任性的跑出来,落得这样的下场,让皇室蒙羞,母亲该很生气吧。
衣物裂开之声传来,她被粗暴的抓起头发,头皮传来剧痛。一国郡主,好歹要保住自己的尊严,她张嘴,牙齿对准自己的舌头……
突然,伏在身上的柳三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他猛地瞪大双眼,双膝跪地,一抹血流从他嘴角潺潺流下。银幼真惊魂未定地避开,柳三轰然倒地,银幼真这才看到他后脖子上插着一把小小的匕首。
这是……她抬眸,但见木门外,方才作恶的那帮土匪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地上血流成河,一人手里拿着把大刀,正俯身在一具尸首旁边,用尸体的衣服擦刀刃……
其人一头散落的长发编,尖细的下巴,桃花眼中尽是戾气。
是她。银幼真喜不自胜,两人屋里屋外对上视线,“她”漫不经心地走进屋内,见地上坐着一副惨相的弱小女子。
“姑娘醒了?”
“你是哪个?”
两人同时出口,银幼真瞬间呆住,舒恒的长眉不自觉地挑了挑,感觉额头的青筋要爆出来。
他冷笑:“谁告诉你,我是个姑娘?”
银幼真磕磕绊绊,张口结舌,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身姿高挑,面若桃花的人,竟然,是个男的?!
舒恒居高临下地斜睨她,满脸都写着不爽。
恰逢此时,身后已来了一帮人马。
为首的裘天、伍鸣见寨子早已人仰马翻,心下都震怒不已。
裘天皮笑肉不笑地朝舒恒道:“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的高手,竟敢对我黑锋寨的兄弟下手。”
舒恒方才醒来的时候,一个粗壮的毛手大汉正在剥自己的衣服,待他从这帮饿狼手里救下那只小兔子时,小兔子又叫他姑娘,他正是暴躁的时候,这群人赶出来送死,很好。
舒恒冷着眉,对身后满脸担忧的小兔子道:“闭上眼睛。”
银幼真还未反应过来,但见少年已足尖一点,飞身闪了出去。
银幼真眼见他鬼魅般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刀刃的破风之声尖锐刺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那帮土匪一个个脑袋如切落得西瓜一样硕硕落地,那没了脑袋的尸体直线倒在地上。这场景既诡异又惊悚,完全超出了银幼真的想象范围,银幼真不由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门外的裘天和伍鸣哪里见过这样的身手,一时间骇的满身冷汗。两人都是老奸巨猾的,见不可能是这个少年的对手,便将身边的替身鬼们一个个推了出去。
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哀嚎之声。鲜血浇灌在黄土地上,舒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飞身到裘天和伍鸣身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裘天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紧贴在身上,他努力牵了牵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来:“这位少侠武功高绝,当世少有,不如留下来做我们寨里的老大,我甘愿退位。”
一旁的伍鸣连连点头,高声道:“说的是,此后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舒恒的刀尖点了点这两人的面孔,低声道:“想活命,把你们寨里最值钱的东西通通交出来。”
裘天跟伍鸣闻言,面面相觑,这台词,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
银幼真蹲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一人伸手拉下了她捂着眼睛的双手。
银幼真微微颤了颤,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他身上背着一个小山似的包袱,比他整个人还要大上好几圈。
舒恒蹲了下来,包袱重重地垂到地上。他凑近她,银幼真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他在她脖颈间闻了闻,嘴里咕哝了一句:“是你。”
他在梦里闻过她的气息,一样的香甜味。
“什么?”银幼真不解的道。
舒恒不语,站起身欲走,银幼真急忙拉住他的衣摆,舒恒不耐烦地蹙着眉头,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她。
“少侠,少侠可否带我和我的丫鬟一起走。”银幼真急急忙忙开口,这个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着。
舒恒垂下眼,纤长的睫毛像一把浓密的小扇,面无表情道:“你的丫鬟已经死了。”早在被人凌辱的时候,就咬舌自尽了。
银幼真闻言一愣,咬着唇喃喃道:“不可能,方才,方才我还听到梅芳的声音。”
她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舒恒走出去的时候,便见到银幼真抱着那断了气的丫鬟,闭着眼流泪。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唇上鲜血淋淋,泪雨滂沱,但未闻哭声。舒恒心下有些诧异,她看上去明明伤心的快要死了,但是身体却克制着,不发出一丝哭声。
舒恒揉着太阳穴,心想,女人真是麻烦。
他无奈地走到她身后,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怀里娇小的身影闭目昏睡,舒恒将人打横抱起,又从寨子里找来了一辆马车,将人放了上去。
带着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和昏睡中的少女,少年散漫地架着马车,施施然赶下山去。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山间野餐
天色微亮,黑锋寨内血流成河。
裘天、伍鸣二人低垂着头跪在青砖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滴落到地面,沁出一小块水渍。
“这么说,还是让她逃出去了?”首座上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亲切的仿佛在和两人话别。
裘天紧张地舔了舔唇瓣,急忙道:“贵人明鉴,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却不想哪里出来个功夫奇高的小子,以一人之力干掉了我这寨里所有的兄弟,实在是令人可怖的功夫……”
“哦?”女子抿了抿唇,一脸遗憾道,“这么说,此事确实是她走运,与你们无关。”
裘天、伍鸣二人闻言大喜,“望贵人明察。”
女子微微一笑,露出唇边的小小梨涡。
站在门口的两名黑衣男子面无表情,下一刻却突然快如闪电般挥剑,刀光闪过,裘天、伍鸣二人的脑袋咕噜噜地滚落下来。
女子拿着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似乎是闻不惯这血腥之气。
堂下的中年男子跪地道:“主子,近日长公主派出的暗卫已在大力搜寻娉婷郡主,想来如果派人追杀,可能会与长公主的人马碰上。”
女子闻言蹙着眉头,“此番借刀杀人是个绝好的机会,偏偏杀出一个程咬金来,真是叫我心头恨的滴血。”
中年男子劝解道:“机会还会有的,此番只能先静观其变,切莫操之过急。”
女子不语,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微微咬了咬唇,葱白的手指绞着丝帕,问道:“太子那边有何消息?”
男子沉吟道:“属下正要回禀,日前长公主邀太子府上一聚,太子回东宫之后,便秘密派出了一队亲卫出宫,想必也是在寻娉婷郡主的下落。”
女子闻言,呼吸都变得略急促起来,一手挥掉面前杯盏,恨恨道:“他倒是心疼他表妹!竟指派了太子卫队搜人。曹先生……”她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她这幅模样,忙颔首,女子一句一句道:“趁长公主和太子的人马还没找到郡主,我要你派最顶尖的杀手杀了她!”
“主子……”
“按我说的做!”
中年男子不得不低头道:“是……”
女子嘴角牵起,银幼真啊银幼真,你有过一次好运,我倒要看看你的运气能让你撑到几时?
骏马垂头,在山谷间饮着泉水,几片红叶随秋风荡起,晃晃悠悠打着转儿,终又落在了水面上,随溪流漂走。
银幼真醒来的时候,听闻外间隆隆的水流之声,她拉开马车帘子,入目之处是一方天然谷底,正前方一道九天银河滚滚翻腾,此处竟有一方瀑布。
她不疾不徐地走下马车,见泉水旁长着青苔的大石头上散着一身黑色长衣,那位少侠却不知踪影。
银幼真抱着衣服,站在泉边,像是迷路的孩子一般焦急地喊了起来:“少侠,少侠,你在哪儿……”
忽然,波光粼粼的水面荡出一圈波纹,随着哗啦啦的声响,少年宛如跃出湖面的鱼儿一般钻出了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银幼真的裙摆。
舒恒湿漉漉的身体钻了出来,发辫尽数贴在身上,被水洗刷过的面容越发清隽,饱满的红唇张嘴就使唤人:“去,帮我拿条巾子来。”
银幼真傻乎乎地看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他没穿衣服啊!她慌忙地转过身,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人赤裸的躯体。四肢修长,皮肤白皙,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练武之人,他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瘦的腰身线条感十足,既不过分粗壮,也不过于瘦弱,属于恰到好处的那种。方才银幼真恍惚间好像看到他胯下一团丛林,其间一条粉粉的……
舒恒挑着眉,看小兔子一张脸红的要滴血似的,钻进马车片刻,她期期艾艾的捧着一条绸巾出来,垂着眼,以堪比乌龟的速度慢慢地朝舒恒站着的地方挪过来……
舒恒站着,一阵秋风吹来,身上的水渍散发着寒意,他不由地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是想冻死我?”
银幼真闻言,只得加快了步伐,将巾子递到舒恒面前。舒恒见她睫毛抖的跟蝴蝶的翅膀一样,连耳后根都一片潮红,忽然觉得很好笑,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吩咐道:“你帮我擦。”
银幼真不自觉地小口吞了吞口水:“这,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
舒恒抱着双臂,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银幼真闻言,只好闭着眼,小脸纠结,一副上断头台的表情。挥舞着绸巾在少年躯体上胡乱地抹来抹去。
她是金枝玉叶,从未做过这种粗活,正常来说要擦干躯体,必然手上要略略发力的,可到了她这里,双手就跟棉花做的似的,轻轻地拨来弄去,不像伺候人,倒像撩拨人。
舒恒轻轻抽了口气,她身上传来一股馨甜的女儿香,再加上她双手胡乱地撩来撩去……他的眉头渐渐地皱在一起。
银幼真忽然感觉到身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正在疑惑间,面前高大的少年已一把抢过绸巾,将她转过身去。少年恶狠狠地道:“你到底会不会干活?!”
银幼真有点委屈,心想,我确实没做过这种事情啊。
舒恒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理也不理银幼真,大步向马车走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银幼真仿佛看到,少年白皙的脸上起了一丝粉粉的红晕,但脸色可谓相当之臭。
银幼真无辜地摸了摸鼻子,看来这救命恩人的脾气,不是特别的好。
山谷清幽,悬崖峭壁上不时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草木,其间缀着一些火红的野花,银幼真一向爱美丽的事物,看的嘴角微微上扬。
舒恒在她观景期间,已经完成了捉鱼行为,在一片碎石堆里丢下几只活鱼,银幼真愣愣地看着他把一堆枯树枝架成柴火堆,然后利落地生起了火堆。
银幼真望着面前活蹦乱跳的鱼儿,心想不能只让少侠一个人忙活。于是拿起一根树枝,小手抓着鱼头,准备把鱼叉上去烤。
然而活鱼,哪里是那么好降服的,缺了水的鱼儿嘴巴一张一合的呼吸着,尾巴啪啪地打来打去,好像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苦苦挣扎似的。
银幼真不怕吃苦,她只怕少侠嫌弃自己,于是奋力的跟垂死挣扎中的鱼儿奋斗。好不容易把树枝插进了鱼体,银幼真忍不住嘴角一弯,她示好地把叉好的食物举到舒恒面前,眼睛亮晶晶地,一脸“我是不是很棒”的表情。
舒恒面无表情,寒星般的眸子波澜不惊:“你是真的不知道,吃鱼之前,应该先把鱼的鳞片刮了,然后掏空内脏这种事情吗?”
……
……
银幼真小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我,我只吃过装在盘子里的鱼……”
银幼真实际上是个爱吃鱼的,长公主府内有一位厨娘,做的生鱼脍和红烧糖醋鱼是一绝,比宫内御膳房做的也不遑多让。每次皇帝或太子来长公主府上,这鱼是必点的一道菜。但银幼真哪里知道,鱼肉要做好,还得剖腹刮鳞这种事情。
舒恒歪着脑袋,忍着把她丢进水潭然后一走了之的冲动:“鱼我来做,你去那边摘些新鲜的果子来。”
银幼真一听吩咐,觉得这个是将功赎罪的机会,便往植被茂密的一头走了过去。
秋季正是一些果子长成的时候,银幼真摘了一些通红的果子,又摘了几片大的树叶将果子包了起来,实际上她是瞎子摸象,没几个认识的野果。只凭着只觉采摘,倒是有颗野柿子树被她认出来了。十米开外的舒恒一边烤鱼,一边听着小兔子欢呼雀跃地喃喃自语:“有柿子!还好还好,这个我认得……”
她以为隔得远, 没人能听到自己的傻言傻语,但傻兔子不知道,这世间武功高绝的人,耳力极佳,可以听到极远处细微的声响。
少年一手托着下巴,殷红的唇瓣翘了翘,意识到自己笑了出来,舒恒连忙敛笑容,然而,一双黑亮的眼眸出卖了他,那里头光太亮,显示出眼睛的主人由内而外的愉悦。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危机来临
银幼真把自己采摘的果子洗净了,递到舒恒面前。
少女的十指葱白如玉,指甲尖尖,粉粉的手心摊着几颗鲜红欲滴的树莓。少年专心致志地看着烤鱼,低头张嘴叼过一颗,他的舌头不期然地舔到了她的手心。
又热又湿,还有点痒。
但看小郎君眉目淡然,好像这亲昵的动作,没有半分亵渎似的。银幼真按捺住怦怦跳的心脏,心想江湖儿女都是不拘小节的嘛,她不能用俗世那套来看人家。
“少侠……”
“我叫舒恒。”舒恒抿了抿唇,目光询问似的望向少女,银幼真浅笑道:“我姓银,名幼真。”
银?舒恒长眉微微挑起,银姓乃是国姓,姓这个的不是皇亲也是国戚。“难道你是宫里的人?”
银幼真点点头道:“我是娉婷郡主,当今圣上是我舅舅。”她说的极为平淡,并没有以此为傲的意思,舒恒也并没有常人那般激动,这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竟然意外的和谐……
舒恒把鱼肉递给银幼真,自己也大口咬了一块鱼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此处三十里地外是白云县,县内设有县衙,你是郡主,可以去召见白云县令。”到了县衙,自然就会被县令好生招待,好吃好喝的护送回都城。
银幼真愣了下,知道他这是要道别的意思,咬了咬唇道:“不知道,此地距离清州郡守府还有多远?”
清州郡守府,便是周家三郎周怀远所在的地方。
舒恒想了想:“约百里路,驱马车一日就可到达。”
银幼真有点激动,小手抓紧了舒恒的袖子:“舒恒……你可否送我去清州郡守府?”
“不行。”舒恒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说道,开玩笑,他可是干的土匪一行,跑去清州郡守府,岂不是自投罗网?
银幼真见他坚决,有些着急道:“为什么?我是从公主府偷跑出来的,万万不能和官府照面,舒恒你武功高,行事又妥帖,没有你带着我,我可怎么办?”
舒恒叼着鱼肉:“你去郡守府干嘛?不是不能和官府照面么。”
银幼真道:“我找人。求求你了,带我去吧。”
“拍我马屁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
银幼真搓着小手,一脸地恳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好舒恒,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
舒恒还是摇头,银幼真越发着急,不自觉地向他靠的更近:“你要怎样才肯帮我呢?”她一着急,嘴巴不自知的微微张开,红色的樱桃小口饱满欲滴,睫毛浓密的大眼睛中满是恳求。
该死,下面有反应了。舒恒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心里想着不能怪他,练武之人身体本就格外敏感。何况,这小兔子实在有点过分的诱人。
“也,不是不行……”舒恒别过脑袋,顿了顿,银幼真立刻欢呼一声,恨不得抱着舒恒脑袋亲一口:“谢谢你舒恒!”
“嘁,用不着谢我,我可不是什么善人,送到目的地之后记得付我酬金。”
“没问题!酬金付你双倍,你就是善人,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善人。”少女言辞凿凿地夸奖,舒恒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她,此生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心善,内心居然,有那么一丁点的得意。
银幼真获得了新的护卫一枚,心里满足的很,正想咬一口喷香的鱼肉,忽然,身边少年极速按下她的头,银幼真差点没一脸怼到火堆里去,两只黑色羽箭从她头顶掠过,钉入火堆里,溅起一连串的火星。
舒恒站了起来,将大气未定的银幼真护在身后,十名黑衣人带着铁质面罩,手中长刀皆闪着寒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两人面前。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冷声道:“小子,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一行人看着藏在舒恒身侧的银幼真,黑衣人头头又道:“我们的目标是她,跟你无关,现在速速离开,爷便饶你一命!”
银幼真闻言瞪大眼,一时间心思急转直下,这帮人浑身散发着不同的气场,饶是银幼真不懂武艺,也能感觉出来这帮人和先前的土匪完全不同。她与舒恒说到底只是陌生人,他会不会丢下自己……银幼真咬着唇,看着少年颜绝的侧脸,心提到了嗓子眼。
舒恒歪着头,冷峻一笑:“废话真多,我偏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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