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包子不吃包子馅
“姑母……”太子恭敬地为银雪怡递上一杯参茶,绵言细语地劝慰她:“您别生气,原来长恭不欲将这些杂言碎语传到您耳朵里,但实在是……”银长恭一副为难的样子:“今日下朝,听得几个大臣在议论此事,长恭忍不住上前呵斥,这二人经不住我一番发难,便将最近临安城的传言都说了出来。长恭先前并未听说,想必是各个朝臣都知晓我与真儿关系亲厚,在我面前装聋装哑罢了。”
长公主咬着牙,眼眶含泪:“若不是你来告知,我还真不晓得这临安城人人都在背后嚼我儿的舌根子。”
这话说的,太子面上依然如故,内心冷笑一番,长公主自有眼线和暗卫,怎能不晓得这临安城的消息。只怕她知道的比这多得多,比如她的未来女婿许二郎,还有那章家的表亲,都是死在他手上……这只老狐狸啊,平日里装作对他关心无比,疼爱的不得了。实际上呢,她明明知道自己心系银幼真,但她依然满朝文武的为真儿找夫婿,就是不肯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银长恭优雅地掸去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不着急,她为真儿找多少夫婿,他就杀多少人,杀光他们,直到长公主无可奈何,咬着牙把真儿嫁给他。
“姑母莫急,长恭觉得,这事需静待时间,待流言消散,再为表妹寻找郡马爷不迟。”
时间时间,银幼真十六岁了,还有多少时间?要么做老姑娘,要么还没嫁对方就死了,就算再过一年,流言散尽再择佳婿,只要这个对象不是你银长恭,你怎可能让他活在这世上。
长公主看着对面那和风霁月、纯善无辜的侄子,内心恨的滴血。
入夜,一队暗卫悄然出了公主府,直奔平京。
一场新的变故即将发生,一些新的人物即将登入庙堂。
艾玛,说好的双更来了,让我喘口气(^o^)/~这章内容不多,但是过渡很重要,剧情走的差不多啦,舒恒即将登场,颤抖吧,银幼真!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王爷回城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让当今天子最放心不下,脑海里的那根弦日渐紧绷的,那一定是属于目前日益庞大的江湖组织。
这群人武功高深,势力深厚,有强大的武装实力,明面上或许是门派,但暗地里则由各大世家的掌舵人在背后操控,其幕后关系盘根错杂,牵涉人物之广之深,就连皇帝也查不尽然,但如果放纵其势力增长,皇帝无疑就是任由别人把刀子磨亮,对准了他的心窝子。
他需要一个强大的人,一个可以跟江湖人物打交道的人,一个完完全全归属皇室的势力。这个人就是——平京王银无忧。作为平京封地的藩王,银无忧远离临安城,已有整整十八年。
这一天,临安城的百姓皆目睹了平京王的人马进城,那浩浩荡荡,身穿黑甲的战士举着黑色大纛,飘带翻飞中,清晰可见旗帜上鲜明的火红色的神鸟逐日图案。平京乃是大煜国土中最西端的咽喉之地,地势险要,环境恶劣,出了平京关口,便是广袤无垠的沙漠戈壁,再过去,便是西域三十六国的势力范围。可以说银无忧是保卫大煜朝不受其他各个国家侵扰的主力藩王之一,只是不知为何被皇上召唤回城?一时间整个临安城的平民百姓都沸腾了,民间都爱英雄,特别是保家卫国的战士英雄。各门各户的人都挤到临安的朱雀大街上,将周边几条街道围堵的水泄不通,一边高声呼喊着平京王,一边欢迎着这些常年不能回家的边防战士回家。
“郡主,是平京王回城了!”兰韵打听到消息,兴奋地给自家郡主通报,今日郡主出府来采买些东西,哪晓得买完东西才发现,整个临安城主街道的道路都挤满了人,马车是彻底走不动了,正伏在案几上闭目养神的银幼真听到自家大舅舅回来了,“唰”的睁开眼睛,“大舅舅回来了?”
这位舅舅出任封地的时候,她还未出世,是以从未和他见过面,但银无忧的名气颇大,民间多流传着他抗击外敌的英勇事迹,甚至有人专门为这位平京王出书立传,银幼真看了好些闲书,其中就有这位舅舅的平生,可以说她是在书里认识这位大舅舅的。银幼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大舅舅既敬佩又好奇,忍不住笑道:“我还没见过这位大舅舅的面呢,兰韵,扶我下去看看。”
主仆二人缓缓下了马车,银幼真举起团扇遮住恼人的太阳,眯着眼睛看向人群外的军队。阳光下长而有序的军队骑着高头大马行进,声势浩荡,骑士黑甲缠身,皂色斗篷垂在身后,随风鼓动。他们的头盔含着铁甲面具,上头的兽状图狰狞可怖,将人完整的罩在里头,只露出面具后一双双波澜不惊毫无涟漪的眼睛。
就连那马儿的面上都罩上了银甲,冷气森然,让人望而生畏。兰韵又是仰慕又是敬畏:“平京王的军队果然不同凡响,气势怪吓人的。”
“他们是铁血军团,塞外多国有侵扰我大煜疆土,不吓人不冰冷,怎么跟那些野蛮人打仗。”银幼真满含钦佩道,兰韵觉得自家郡主说的有道理,忙点头赞同,又伸长脖子看了半晌,喃喃道:“郡主,平京王想必一定是在队伍最前头,此处估计是看不着了。”
银幼真也是这么想的,“那便先回马车上坐着,待人散尽了回府。”
她话音未落,突然看见一匹银辔银鞍的黑马从队伍旁疾驰而去,像是要追上队伍的最前头似的。
马上男子束着高高的马尾,一身黑色劲装,铁甲遮住鼻唇,只看得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美艳的眼睛。他心无旁骛地注视着前方道路,骏马飞奔而过,银幼真只看见此人的黑发在空中扬出飒爽的流线,那身影转瞬即逝,倏忽间没了踪影。
兰韵也看到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消失不见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惊呼:“主子,我敢打赌,刚刚那位男子定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
银幼真怔怔站在原地,心脏狂乱地跳动着,手指尖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手里的团扇拿也拿不住,“啪哒”一声落在地上。
脑海中一个声音在疯狂呼喊,是他,那个人是他!眉眼身影就跟舒恒的一模一样,除了他还能是谁?!
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又跳出来阻止,不是他,不可能是他。舒恒是土匪啊,怎么会跟自己的王爷舅舅有关系,想当初他连护送她去郡守府都有一些顾虑,怎么可能会从军?
军队纪律森严,最重视命令的执行,而舒恒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他怎可能忍受军队的行事作风。
想想也太荒谬了,银幼真甩了甩头,像是要把不切实际的幻想给甩出脑袋一样。
兰韵捡了扇子,见银幼真一会儿脸色苍白,一会儿又在频频甩头,顿时急的像个无头苍蝇:“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晒得狠了头疼?”
银幼真摇了摇头,正欲和兰韵说话,面前一人陡然凭空落地,偌大的人群挤挤攘攘,然而此人落地无声,甚至没有惊动周边一人。银幼真先开始吓了一跳,后认出此人是长公主府暗卫统领,便松了口气。
“何事找我?”
男子跪地屈膝,小声道:“长公主派属下来接主子回府,平京王回城,长公主府上准备了晚宴,说是要为平京王接风洗尘,另外,还有要事相商。”
银幼真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开始变得凌乱起来。眼皮子突突的跳起来,虽然理智告诉她,刚刚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舒恒,但心里总是忍不住冒出一丝丝探究的欲望。
只要见到大舅舅,她就可以打听刚刚那个人的消息了不是吗?
兰韵张大嘴,十分解地看着银幼真,自家郡主突然一扫方才的颓然情绪,变得斗志昂扬起来,她想了想,只能理解成郡主这是要见到仰慕已久的舅舅所产生的的兴奋之情。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再见舒恒
“成亲?”银幼真双眼瞪得大大的,怀里抱着那只长毛猫,猫咪也随着主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长公主。似乎主人和宠物都被对面的话给震住了。
长公主一身曙红色大襟常服,端坐在贵妃榻上,母女两个隔着红木案几说话,银幼真蹙着眉:“母亲,先前给我选的两个夫婿都不明不白的去了,这才多久,又要给我招郡马,旁人口舌议论先放一边,女儿自己也接受不了,我不想嫁。”
长公主看着女儿纠结的小脸,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道:“本宫还没说对象是谁呢。”
“谁我也不嫁。”银幼真别过脸去,她不明白为何母亲这么执着的要将自己尽快嫁出去,像是在赶时间似的。长公主正欲说话,突然张嘴咳嗽了起来,消瘦的身体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母亲!”银幼真忙放下手中的猫,伏在长公主膝上焦急地看着她,“快奉茶!”
侍奉在一旁的红莲赶忙端过一杯参茶,长公主喝完才缓过气来,银幼真这才注意到,母亲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若不是看到眼下两圈青黄色,完全看不出长公主的异样。母亲在少女的时候,在本朝是出了名的美人,天生丽质的母亲从不爱过多的涂脂抹粉……银幼真又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她,才发现不知何时,母亲丰腴的脸颊消瘦了许多。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攥住了银幼真,银雪怡在女儿的眼睛里头看到了惶恐之色,忙安慰道:“勿担心我,只是近来衣裳穿少了,过了寒气,身子有些不爽利,太医已经看过了,说过些日子就好。”
银幼真半信半疑:“真的吗?”她又看向长公主的贴身侍婢红莲:“红莲姑姑……”红莲忙点头,“郡主勿担心,奴婢一定尽心伺候长公主康复。”
银幼真这才放了心,长公主重提旧话:“你呀,若是不想让母亲担心,就尽快成亲,婚后有个一儿半女的,我也好替你多照顾照顾,到那时候本宫的心思就系在外孙身上了,哪还会天天操心你哟……”
银幼真把脸颊贴在长公主的掌心里,“那不行,我希望母亲永远最疼爱真儿。”长公主闻言笑了:“净说傻话,十六岁的大姑娘,都到成婚的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银幼真吐了吐舌头,她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谁成想晚上平京王到了公主府,这事又一次被提起,而且,她自己居然没有再否决。
平京王银无忧正是四十多岁的壮之年,常年的军旅生涯使得这位长相儒雅的王爷身上多了几分霸气。跟临安城养尊处优的王爷公子们一比,平京王周身气度凝练豁达,让人禁不住心生敬畏。银幼真对这位大舅舅既崇拜又敬佩,笑眯眯地看着长公主跟平京王叙旧。
他们二人一别数年,再见面都在感慨时光如梭,当年的大哥哥和小妹妹,如今也都成长为另一幅模样了。长公主眼里带着泪花,银无忧凝视一众小辈,打趣长公主道:“孩子们都在此处,勿要让他们打趣你呀。”
长公主用丝帕偕去眼泪,嘴里不住道:“倒是本宫失态了。”说罢瞧着银无忧身旁的两个年轻男女,惊呼道:“大哥,莫非这就是你的两个龙凤胎儿女?”
面前一双男女大约十八九岁模样,长相酷似,皆长得一副英姿飒爽的好模样,银幼真知道这两个是她未见过面的表哥表姐,双方都是第一次见,年轻人不比成年人,不太讲究那些个繁文缛节,且又是表亲,三人便对视一笑。
银幼真乖巧叫道:“表哥表姐……”话音未落,对面穿海棠色的银月突然凑到她面前,两只杏仁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表妹,你长得也太好看了吧!皮肤真白……”
银幼真眨巴着眼睛羞红了脸,这表姐太热情了,大煜朝是个讲究含蓄的地方,临安贵女们说话间都是婉转迂回的风格,没有像银月这般直截了当的。平京王一副无奈的样子,呵斥道:“月儿,你别吓着你表妹。”
银月俏皮的做了个鬼脸:“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假话。表妹是长得好看……”
长公主笑吟吟道:“月儿是个直肠子,本宫倒觉得她直率可爱。”她又笑眯眯地看着银风,跟银月的娇俏柔软不一样,十九岁的银风,脊背挺直,眉目肃然,整个人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一般,气势凌然,颇有平京王年轻时候的样子。她和平京王对上眼神,脸上透出一种了然的神情。
银幼真觉得不妙,她看自家母亲和大舅舅的眼神,分明就是通过气的眼神……联想到白日长公主说的婚事,她心头突突的跳起,果不其然,平京王把银风推到银幼真面前,“真儿,这是你银风表哥,大你两岁,在军营中已是本王的左膀右臂,风儿,还不快跟你表妹打声招呼?”
银风对着银幼真舒朗一笑:“表妹,初次见面,表哥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带了一些平京的特产给你。”他双手拍了几下掌,一行侍婢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银风给箱子开了盖,里头塞着好些稀奇玩意,平京当地的珠宝首饰象牙玉雕,还有女孩子们爱玩的纸鸢、雕木,银幼真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做工良的小弩马鞍什么的……
平京王的笑容出现了几丝裂痕,暗暗的拍了下脑袋,早知道儿子送这些个玩意,他一定亲自把关,这临安城的贵女们玩的都是风雅的那一套,什么琴棋书画的,哪有送女孩子弓弩什么的……
银幼真很是惊奇的拿着那把小弩看,一边看一边赞叹:“这武器做的好良,不知一下能发几枚铁箭?”
银风一听银幼真发问,问的还是他最擅长最喜欢的东西,连忙亲切耐心地给银幼真讲解起来,倒是平京王和长公主二人望着他俩,一边面面相觑一边忍不住笑起来,实在是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很投缘。
长公主内心觉得,这下子真儿恐怕满意了。一行人续完旧终于入座开席,侍女鱼贯而入,各色美酒佳肴纷纷上案,银幼真心里盘算着,待这顿饭吃完,定要找机会问问舒恒的事情。
也许是想什么来什么,银月突然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蹙着眉对平京王开口道:“哥哥怎的还不来?都怪爹爹,一回临安就给哥哥派了事务。叫他忙的不见人影。”
银幼真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定了定神,问银月:“大表哥已入席,不知道表姐说的哥哥是哪位哥哥?”银月羞怯地吐了吐舌头,银风面露无奈地跟银幼真解释道:“这丫头好生皮厚,人家明明比她小上两岁,非要喊人家哥哥,只怕是嫌自己只有一个哥哥太少了。”
银月抱着自家哥哥的手,撒娇道:“哎呀,哥哥,你干嘛跟表妹说这些!还说我皮厚!”
平京王大马金刀地坐着,向长公主解释:“忘了跟你说,我在平京了一个义子,现下也来了临安……”
一阵晚风习习吹来,只听得门口传来一人珠玉般清澈的声音:“孩儿来迟,望义父恕罪……”
众人望去,只见一身黑衣的小郎君出现在夜色中,如果是银风是飒爽英姿的模样,那眼前这位,实在是生的过分美艳,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明明那里头含着冷意,却让碰触这眼神的人以为自己被温柔相待,只想无止境地沉溺在里头。
银幼真呆若木鸡地看着银月一阵风似的跑向小郎君。
她亲密地拉着小郎君的手臂,熟稔地歪着头对他道:“你来的正是时候,刚赶上开饭哈哈……”
舒恒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在长公主面前堪堪行了一礼:“参加长公主。”
长公主忙虚扶他一把,“既是义子,也可叫本宫一声姑姑才是。”舒恒浅笑,“姑母。”
他看了在场一圈人,那双波光滟潋的眸子终于对上银幼真复杂的眼神,小郎君笑的和风霁月,声音婉转动听:“表妹。”
银幼真内心慌乱无比,如果此刻有个洞在地上,她可以毫不犹豫钻进去龟缩起来。然而大家的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她,银幼真不得不拿出郡主仪态,定了定心神,对舒恒回道:“表哥……”
人齐开宴,银幼真心神恍惚,宴席上谁人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舒恒身上,还未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时隔近一年再相见,舒恒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了
“真儿?真儿……”两声轻唤在耳边响起,银幼真反应过来一旁的长公主在看着自己,茫然道:“啊?”
长公主无奈地叹气,小声在她耳边道:“你这孩子,在想些什么呢?”长公主看一眼在跟平京王对酌的银风道:“我觉得风儿这孩子不错,你大舅舅准备让他留在临安做事,你若愿意的话……”
银幼真闻言差点吓得跌下凳子,磕磕巴巴道:“母亲,此事容后再议。”她一边说一边心虚的偷瞄舒恒,后者正淡定的夹菜喝酒,和平京王父子对谈,丝毫没有留意到这边女眷的动静。
银幼真说不清是什么心态,她既想他看过来,又害怕他看过来,她一想起先前自己斩断和舒恒的交情,就觉得舒恒一定是不肯轻易饶了自己的。现下他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的义表哥??银幼真很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来临安又是准备做什么?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觉得自己还欠舒恒一句抱歉。总得找个时机跟他说一说才是,如果可以化解先前的矛盾,做回朋友也是好的。
她这里百转千回心绪难平,频频偷看舒恒,那厢银月突然冒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爹,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跟恒哥哥操办婚礼啊?!”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二人对峙
银幼真的手抖了一下,银勺子差点就砸在玉碗里头,幸亏她临了握住了。
舒恒正在饮酒,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垂着,遮住桃花眼里头的情绪。
平京王对女儿的提问又头疼又尴尬,银月从小在平京长大,平京的女子大多心直口快,他这个小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做事从来都由着性子,不分场合的很。
长公主长袖善舞的接去了话茬,一双眼睛怜爱地看着银月:“莫非小月和这位……”银月忙道:“舒恒!哥哥叫舒恒!”
“莫非小月和恒儿两情相悦?”长公主看着舒恒,她瞧着这位小郎君长得太美了些,虽然他叫平京王义父,叫自己姑姑,但他说话的眉宇间均透露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银月看着他的眼神透露着崇拜和爱慕,长公主心下总是偏袒自己的亲侄女多些,她总觉得天真无邪的银月根本不是这个舒恒的对手。
“那是自然,恒哥哥肯定是要娶我的呀。”银月笑眯眯地瞅着舒恒,谁都能看到她脸上对舒恒的迷恋之色,她也没有任何顾忌的将感情展露在众人面前。
哈!银幼真看向舒恒,真有意思,原来舒恒跟她分开之后并不孤独寂寞的,他身边还有一个貌美纯真,对他全身心爱慕着的王爷之女呢。
和他分开的这一年,银幼真总是无数遍的想起他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个不可置信,痛彻心扉的眼神,后来的梦里她都会被舒恒的眼神所刺伤。她一遍遍的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伤了他的心。现在看来,他也未必把自己看的多重要,银幼真内心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把,又是屈辱又是恼火。
她这里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舒恒,眉头无意识的皱在一起。谁料到舒恒突然直直地看过来,两人眼神又一次对视,银幼真吓了一跳,却见舒恒脸上摆出客气生疏的笑容,小郎君开口道:“不知表妹觉得我和月儿是否登对?”
他的眼神冰冷冷的,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目光既淡漠又坚硬,像是在认认真真的询问一个亲戚,一个表亲。银月却是两眼巴巴满含期待地看着银幼真。
银幼真甜甜的笑了,对上舒恒的笑容,满脸真诚地看着二人道:“我觉得你二人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银月兴奋地站了起来,美滋滋道:“真的吗表妹?你眼光真准!”她回过头冲平京王道:“爹,我就说吧,你看表妹都这么说……”
舒恒不说话,银幼真也不说话,两人隔着餐桌对望,视线中有无形的兵刃在交接。长公主眼神何其敏锐,早已看出二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她没作声,内心已有了一番推测,恐怕女儿是认识这个舒恒的。
舒恒盯着银幼真,见她笑容真诚,毫无破绽,嘴角的笑容渐渐绷不住了,回过头对平京王道:“不如趁义父还在临安,给我和月儿办了婚事再走。”
平京王还没说话,甚至银月还没尖叫着说我嫁的时候,突然对面传来一声吼,“我嫁!”
银月被银幼真这一句吼的愣住了,心想:额……表妹是不是糊涂了,这好像是我的台词吧……
银幼真看着长公主,眼里烧着两把火,嘴巴飞快道:“母亲,我瞧着风表哥挺好的,您不是想撮合我和风表哥吗?我决定了,我嫁!”
长公主被自家闺女这幅强硬的样子吓到了,喃喃道:“额……这个……”
舒恒起身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小郎君满脸寒霜,长腿一迈来到她面前,他伸手拽过银幼真,银幼真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当着众人面突然冲过来。
“你干嘛?!”她满面错愕地被舒恒连拖带拉的往外走去,银幼真一脸慌乱地看着身后呆立当场的八只眼睛,她的母亲舅舅表哥表姐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疯了?!”她惊怒交加,强烈挣扎起来,舒恒长眉一挑,将她整个人扛在肩头,银幼真大头朝下,头发玉簪掩鬓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她心想,完了,这让她怎么跟家里人解释?!
长公主呆立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刚要开口阻止,却见对面平京王“噤声”的眼神,她不动声色的又闭紧了嘴巴。
那厢银幼真被小郎君拖到了后花园,一路上各个经过的奴婢都被这二人惊扰的人仰马翻,银幼真又羞又气,手腕传来阵阵痛意,她气急败坏地冲舒恒嚷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给我放开。”
舒恒“噌”的一声回头,他那副假客气的面孔此时已被他自己撕碎了,露出了真实的冷硬表情。小郎君用手撑住少女背后的假山,表情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银幼真看着舒恒放大的面孔在眼前,那双眼睛是她最最熟悉的样子,刚刚还嚣张万分的气势立刻偃旗息鼓,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怂包,于是又梗着脖子硬是和舒恒对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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