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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一边梳一边往下折,折孔叙心疼不已,追悔莫及。
她简单的打理了一顿,想着有时间再找个托尼帮忙设计设计。
这里的经理叫乔明宇,是乔美娜的堂兄弟,有他在这里帮衬着,孔叙和乔美娜在上春里都快要横着走了。
孔叙头发才梳一半的时候他就赖催了,原来林彻深夜寂寞,要孔叙过去。
孔叙一听到是林彻更不着急了,慢悠悠的梳了头发,像个娘娘似的姗姗来迟。
“这几年你总是迟到。”
林彻才在外地回来,这几年他越来越忙,孔叙陪着他的时间少了很多很多。
看孔叙进屋就脱衣服,林彻说不着急,先吃饭吧,不然一会怕你没力气。
“那你是小瞧我。”
“你别哭就行。”
“你几时见过我哭。”
“今夜算是一次。”
原来他听说了。
这弄得孔叙窘迫,像是丢了面子,忙着叫林彻快快忘了。
“为了钱,一切都是为了钱。”
怕人不信,女人强调又强调。
若是别人一定当她嘴硬,可对面的男人是林彻,他比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更要了解孔叙。
初见时还是个莽撞的小孩子呢,站在黄昏的夕阳里,身上镀一层金色的微光。
她来的那么快又那么急,拍着胸脯说替张显玉。
他去上大学,坐的是昨夜的火车,以后你别再烦他了,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孔叙。
张显玉欠我很多,你担待不起。
林彻还记得,一次又一次,他说这样的话语。
他了解这个世界,他也了解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他不给孔叙回头的机会,是这个世界逼着每个人往前走。
承担责任,承担自己。
他好言相劝,可女孩听不进去。
那时那时,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张显玉,养育之恩挂在嘴上,白天晚上的念叨个没完。
是了是了,大家都理解你,你人不傻,只是有情有义。
有情有义啊!
她跌在这四个字上。
孔叙的第一次是给了他,那时候女孩还什么都不怕,一直到脱了衣服都是抬头挺胸的模样。
看她这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林彻都以为她藏了炸药包,是过来跟她同归于尽的。
但怎么可能呢,说破了大天,孔叙就只是孔叙而已。
林彻没有那么多的好心肠要奉献出去,他这个人有本事,有魄力,看人很准,特别是孔叙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脑子里空无一物,把一切简单化。
把手伸进去之前,林彻最后一次确认:“确定了,你替张显玉还债?”
孔叙眼神坚定:“确定了。”
“不后悔?”
“后悔是狗。”
林彻没再问了,他就这两个问题,虽然孔叙给的回答都不叫人满意,但这并不是林彻要关心的东西。
在孔叙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起,她的内裤就被人扯下来,然后身体里挤进了很硬很硬的东西。
林彻拿腿分开孔叙,一只手探进她的裙底。
孔叙疼得乱动,男人就把第二根手指伸了进去,像是惩罚女孩不听话,他往很深的地方顶了顶,拇指揉上她的阴蒂。
“你这么不听话,以后怎么伺候人。”
“疼…”
“第一次都疼,忍忍。”
林彻抽动了几下,随即哼笑一声,他说处女就是紧,张显玉这小子不识货,居然连夜坐着火车跑了!
“太疼了…”
“那我拿出来?”
“拿出来吧。”
“在这跟我做梦呢?”林彻非但没把手拿出来,还贴着孔叙的耳旁取笑:“怎么,后悔了?”
“没。”
“不后悔就忍着。”
离得近,他看到孔叙一身的汗,头发粘在额上,喘息声痛苦又急促。
是不好受,打一开始林彻就没想让她好受。
出来卖,不舒服的时候多了去。
客人出来买舒服,像个祖宗似的可不行。
一次又一次的,他给孔叙机会,甚至这个时候她都有反悔的权利,只要她往后退一步,天高海阔…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天高海阔!!!
可她傻透了,消耗着林彻仅存的良知,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真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啊。
一张白纸,十七岁的孔叙是一张干净的、没有褶皱的白纸。
她什么也不曾见识过,把一切都想的简单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她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动弹不得,面颊紧贴着墙壁,今天的孔叙是任人为所欲为的孔叙。
是那么清晰,她感受到身体里的东西,那两根不安分的手指。
他们融在一起,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合二为一。
“你不知道轻点吗?”
“真拿自己当姑奶奶了?”
他还靠在女孩的耳畔,毫不客气的嘲笑着。
在这个蝉鸣不止的夏天,她的天真被踩在了脚底。
残酷的现实洗去她的自以为是,后来的孔叙后悔也怨恨,难过的时候指着天地各骂一遍。
都是不知道心疼人的狗东西!
骂过喊过,然后静默一阵,颓废的样子千百个日子没有改变。
她垂头丧气,犹如…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也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
日子很难,但她少有眼泪,林彻打破砂锅,也只见识过那么两次而已。
托人民币的福,今天算是第叁次。
还只是听说。
“今晚怎么哭的,你再给我学学。”林彻取笑他,一如既往。
“你跟我在这做梦呢?”
“怎么?我不给你钱?”
孔叙没话讲了。
果真,只有钱才是最好的敲门砖。
她揉揉眼睛,让林彻下回再看。
今晚疲累,哭起来并不好看。
“吃完饭再睡。”
“你自己吃吧,我减肥。”
男人皱皱眉头,有点厌烦这两个字,他看一眼干巴巴的孔叙,眉头更紧了。
“你想死是不是?”
“干嘛这样讲我。”
孔叙委屈的很,会所里的小姐妹一个赛一个的出类拔萃,比她高,比她瘦,比她招人疼,比她会撒娇。
前些日子来了两个女学生,嫩的像是小葱,白净修长,听人说还会叁种语言呢。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孔叙在一众姐妹的衬托之下,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孔叙孔叙,狗屁不是的孔叙。
在这个行业里面,她甚至都不算年轻了,十八九岁的姑娘们像是海浪。
她这个二十四岁的老女人早早的就死在了沙滩上。
她想变漂亮一点。
“我年后还想再做一个双眼皮呢。”
“你怎么不想办法把自己变得紧一点。”
孔叙沉下脸,闷闷不乐的把头转到一边。
那么多的客人,数林彻不招人待见,她对他是又爱又恨。
爱他人性未泯,在孔叙贫瘠凄苦的人生里像是港湾一般的存在,孔叙风尘仆仆,在他身边像是有一个家。
恨他…诶,多说无益,他不是没给机会,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劝阻。
他说我这里的水很深,你踏进来了,除了死没有回头路。
但那时孔叙不信。
不是不信林彻,她是不信自己,不信这个世界的残酷。
她自以为是,真当自己百炼成钢。
全然忘了,十七岁是多青涩天真的年纪。
叫女孩一头栽进去,还说这是非凡,轰轰烈烈的一生。
太可笑,太可笑了。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6
受钟诗的影响,乔美娜也去做了个软骨鼻,顺带还改了一下双眼皮。
她十八岁那年就割过一次,花一千六做的埋线,早就不流行了,现在场子里的小姐妹做的都是电眼芭比。
乔美娜忐忑又激动,哆哆嗦嗦的说:“我也做电眼芭比。”
孔叙在医院陪了她几天,像伺候月子一样的吃着清粥小菜。
“你不做一个吗?”
女人脸肿得像是猪头,说话都瓮声瓮气。
孔叙摇摇头:“先不整了吧,脸肿成这样,没法赚钱了。”
“你又缺钱花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婶子得了癌症,李男上学又要钱。”
孔叙说的婶子不是别人,是老孔后娶进门的那个女人。
李男就是她当时带进来的小孩,孔叙的便宜弟弟。
老孔死后李秀芬就改了嫁,对方条件不错,来的时候开了一辆面包车。
老孔积蓄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临别前李秀芬卖了金耳环,尽她所能的给孔叙留下了一点糊口的钱,然后她心一横,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不是她心狠,是一个女人实在是难。
她拉扯不活两个孩子,所以在考虑别人之前,她很自私的先考虑了一下自己。
本来是狠下心要走的,可良心撕咬着灵魂,要她忍不住回头去看。
就是这一眼,叫停了面包车,尘土飞扬的停在了路边。
七月好热,女孩出了一身的汗,看到她下车又走回来,眼里都是茫然。
她明白女人为什么走,却不懂女人突然又回来?
“你落下东西了?”
“你一个人,能生活吗?”她试探的问。
“我试试看。”
李秀芬回头看一眼,面包车里的人似乎有些不耐,他点了根烟,时不时的回头看。
她深吸一口气,要孔叙拾几件衣服跟她一起。
对了,别忘了我留给你的钱,一起拿着。
到了新家,你再和李男一起买汽水喝。
女人怕自己后悔,扯着孔叙的胳膊给人拽进了屋里来。
柜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女孩的几件衣服,有些发霉。
她找了个袋子,一股脑的往里面塞:“傻看什么,还有没有想拿的,快装进来。”
孔叙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把相框打碎,在里面拿走一张相片。
是全家福,但里面的女人不是李秀芬。
是她很久不见的亲妈,还有英年早逝的老孔。
那时候孔叙很小,被陈小红抱在怀里面。
她离开家,除了几件衣服,剩下的只带走了写一张相片。
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是在那一刻,孔叙只想到了这么多。
她急得李秀芬潮湿的掌心,也记得她匆忙焦急得步伐,从家门到面包车的距离很短,只够女人说一句话:“今天开始别叫我妈了。”
“行,我叫你婶子。”
多可怜,年幼的孔叙她什么都明白。
所以她不问。
车门打开,有不耐烦的中年男人,后座上的李男瞪着眼睛看。
“你要带她一起?”男人不敢相信,扔出烟头,叫李秀芬别太过分。
一个李男就已经够了,再说这女孩也不是你生的。
她不是姓…姓…姓什么来着?
“没爹没妈的,一个人实在可怜,我领走养她几天,最多就在过年之前。”
“你人脉广,帮着我打听打听,谁家想要个女孩。”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非亲非故的我也不愿意养她,快开车吧。”
李秀芬说的信誓旦旦,在男人发动引擎之后才吐一口气出来。
她低头看一眼孔叙,发现女孩也盯着她看。
四目相对,是孔叙先笑出来,无声之间眉眼弯弯。
李秀芬也笑,把手搭在孔叙的头顶上,紧挨着她单薄的双肩。
这时候前面的男人开口说话,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她姓什么来着?”
善待了良心之后李秀芬不再心事重重,听到男人这么问还噗呲一声笑出来:“姓孔,叫孔叙。”
“我姓孔,我叫孔叙。”
这话是对贺虔说的,女人又遇见他了,没在春上,是在商场里。
孔叙过来买东西,看见了贺虔,和他身旁的乖女。
不是钟诗了。
孔叙没好意思开口,她今天没化妆,有点没底气。
等改日,她好好拾拾,一定春风满面的迎上去。
可贺虔一抬头,竟与她对视在一起,男人愣了一下,然后问:“你叫什么来着?”
“我姓孔,我叫孔叙。”
“我之前没问过你叫什么吧?”
“没,没机会问。”
贺虔往前走,孔叙在身后跟着,素面朝天的样子倒像是一个良家小媳妇。
身边的女人拿不准孔叙的身份,时不时的拿目光打量。
孔叙才不理她呢,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们二人现在属于情敌关系。
贺虔他有的是钱,孔叙想傍他一段时间。
当然,能不能被贺虔喜欢,就要看孔叙的本事了。
眼下看来是不太可能的,这不,贺虔身边正有一个新欢,正时不时的拿眼睛瞄她。
这挡不住孔叙惦记男人,好不容易碰上面了,她自然而然的就跟上了贺虔的步伐。
“后来钟诗又来了春上几次,都被乔明宇打发走了。”
贺虔看一眼孔叙,没好气的讲:“不用搭理她。”
“不少小姑娘跑去要签名呢。”
贺虔嗤笑一声,像是在笑话她。
是真的弃如敝履,他现在连谈论钟诗都不愿意,偏偏孔叙在这里左一句右一句。
他很直白,直接就说:“跟着我做什么,买你的东西去。”
“我没什么想买的了。”
“那你吃饭去。”
“我现在不饿。”
“你这小姑娘怎么有点不要脸呢,我撵你走你听懂没啊。”
他回过头本来是想骂人的,可偏偏孔叙她素面朝天,无辜可怜。
这让贺虔口下留情,把话说的尽量好听。
眨眨眼,孔叙不知好歹的对着他笑起来:“我能跟着你吗?”
“现在不行。”
“我指的就是以后。”
“以后更不行了,我嫌你脏。”贺虔摇摇头,有点严肃的警告孔叙:“再烦人我可真揍你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他美人在怀,哪会惦记孔叙这块烂肉。
孔叙不伤心也不气馁,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内。
她本身就不是那种遭人惦记的女孩。
更何况像贺虔这种身份,不喜欢她也是常态。
万幸的是脸皮够厚,要孔叙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能跟着公子哥的屁股后,等人撵了才肯走。
她拿手遮着嘴巴,说话时离贺虔近了一点:“那我等你再来找我玩。”
孔叙的音量不高,这样神神秘秘的姿态把彼此间的肮脏交易烘托成一个秘密,抬眼看,褪去了夜场里浓重的面具,她素面朝天,宛如一个少女。
说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四岁而已。
嘿,小东西。
贺虔有贺虔的天堂,孔叙也有孔叙的地狱。
她融进人海里,等贺虔再回头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她了,那个脸皮极厚的女子。
是肮脏下贱,极度不要脸的存在,贺虔混迹于灯红酒绿的夜晚,也不是没听说过孔叙。
她在圈子里是很有名的,听说前几年还跟过罗霄,那个鬼东西。
真挺厉害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却总能豁的出去。
有一个算一个,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罗霄的钱一般人真赚不过去。
得拿命换。
孔叙不愧是孔叙。
这是孔叙二十四年中最为难熬的一天,在今日之前她从来都不觉得女人麻烦。
女孩子做什么都值得原谅。
哪怕她们杀人。
可纪妙妙的出现打破了孔叙对女人的无脑袒护,她对天发誓,她对女人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说是偏爱了。
因为女人从来不为难女人。
让孔叙不满头大,咬牙切齿的人,只有一个纪妙妙。
视频里她颐指气使,脸上贴着面膜,说话瓮声瓮气:“真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赶紧把这身衣服脱下来,我才看一眼就有点恶心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钱到位,让她把皮拔下来都行。
只是只是…只是纪妙妙这姑奶奶太不好对付了,才一阵的功夫就叫孔叙欲哭无泪。
这钱不好赚啊。
本来今天也是她们两个人一起过来买衣服的,可临走之前纪妙妙突然反水,说不跟妓女在一起玩。
我的朋友都非富即贵,要是让人知道我跟你一起逛街,怕是不行。
这样吧,你自己去,我在视频里指挥。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恨不得你漂漂亮亮的,好把事情给我办的完美。
你尽管买,挑好看的买!!!
纪妙妙这么说她也没有多仇视人家,虽然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但人确实是分叁六九等。
纪妙妙的小心思孔叙能理解,假设是她有这么好的命,恐怕要比纪妙妙还矜贵许多。
但纪妙妙实属是不好伺候,她像个垂帘听政的慈禧,在屏幕后面对着孔叙好一顿言语冲击。
话里话外绕不来恶心、想吐几个字,时不时还说:“你品味这么不好,卖屁股能挣到钱吗!”
孔叙:“我人长的好看就行。”
“呃…你也没有十分好看吧。”
“…”
啊啊啊,这里的罗霄就是第二章我提过一次的许文,我给他改个名字哈。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7
原本这活该是乔美娜的,她整形之前把这个事给忘的彻底,要不是纪妙妙打电话给她,恐怕下辈子她也想不起。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就猛地在床上坐起来了,抬手想打自己一巴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打是不可能真打的,做个鼻子要不少钱呢,谁闲着没事和钱过不去啊。
所以所以,这件大活最后落在了孔叙这里。
电话里乔美娜再叁保证,只比我好,不比我赖,您放心,我这姐妹专业的,绝对不能坏你的事儿。
嘿,不就是仙人跳嘛,放心放心您放心。
这事儿我们熟。
我们常干!!!
乔美娜也是一个合格贴心的老板,生怕一身风尘气息的孔叙坏她好事,就自掏腰包要给孔叙包装成一个合格的名门闺秀。
别的不用说,衣服就挑贵的买。
本来是挺开心的一件事,出门逛街有人买单,偏偏,纪妙妙这个人脑子不太好使,搞得孔叙五脏六腑都跟着打颤。
这是哪里来的大小姐,比西游记里的妖还更厉害。
孔叙佩服不已,深吐一口气够把相机反转,镜子里有她的模样,视频里是纪妙妙皱紧的眉头。
她又一次的感叹,哇,怎么能有人把香奈儿穿出廉价感…
拜托拜托,这里是他妈的专柜,好几次我都以为你在逛菜市场。
“那我要怎么做?”孔叙被她骂的没脾气了,垂头丧气的在试衣间里不肯出来。
“啊…这…”
纪妙妙语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孔叙不是难看的长相,难看的人当不了妓女,最起码当不了春上的妓女。
但她整个人都病怏怏的,有着不同寻常的瘦弱,也有着濒死之际的苍白,这二者迭加在一起,叫孔叙无论如何都漂亮不起来。
那怕她干净整洁,穿着迪奥古驰爱马仕,可还是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廉价的气息。
不像是有钱人家养大的孩子,像路边站街的妓女,讨食的乞丐。
这让纪妙妙为难透了,她觉得最起码孔叙要看起来健康一点,这病歪歪的样子并不惹人喜欢。
隔着屏幕她都能看见孔叙身上的穷酸味,那么多高档的、昂贵的衣服也衬她不起来。
几件衣服改变不了她什么,穷困潦倒在孔叙的骨头里散发出来,她麻木又无神的眼睛里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妥协与无奈。
是贱命一条,所以随意你们祸害…
事情迫在眉睫,眼下也找不到更靠谱的人选了,千不行万不行的孔叙还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临走之前纪妙妙千叮咛万嘱咐,除了裸照她什么也不要。
那种性爱小视频别拿给她看,无福消受,她咽不下去。
只要裸照的纪妙妙对于相片有几点要求,画面必须是男女主角都在里面,然后她要高清,还要特写,反正你自由发挥,怎么淫乱就怎么来。
纪妙妙挥挥手,打发叫花子一样把孔叙给打发走。
按照纪妙妙事先准备好的情报,裸照里的男主人公此时此刻正在里面给朋友设宴接风。
她什么也不用准备,只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走进去给人灌醉。
至于她是谁?
哦,根本就不会有人问。
局子大,朋友多,大家看了孔叙只会认为是朋友领过来凑热闹的捞女一枚。
毕竟这里面跟着男人过来的,又不止她孔叙一位。
她自然而然的走进屋里,挨着一个女孩坐下来,那女孩初来乍到略显不安,主动跟她说话的孔叙仿若亲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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