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她这样的女人,配不上滚烫的一颗心,赤诚的一份爱。
所以没人对她好,她向来不抱怨。
她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存在,被人作践几下算得上是应该。
不作践她,难道去作践街上清清白白的女孩?
然后她这样的人,得到完完整整的一份爱。
白日做梦也没有这样离谱的,孔叙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配获得什么,不配获得什么。
但罗霄这个人…只是想一想就让人胆寒。
孔叙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带来的痛苦伤害。
他的出现,是生命中始料未及的一个意外。
是大麻烦。
她一直住在林彻这里,白天林彻出去上班,回来的早他们两个就做爱,孔叙用嘴巴,为他弄射了一次又一次,回来的晚了就吃一口东西,然后林彻搂着孔叙美美睡上一觉。
顾云双每天晚上都打电话过来,准时的掐着林彻下班的时间。
孔叙放下薯片好奇的凑上去听,被林彻推进了床里。
他脱了衣服骑在孔叙身上,嘴巴里还说:“是,这几天很忙,过一阵就回去。”
“你乖乖的,注意好休息。”
“我也很想你。”
“行啊,到时候我领你去。”
把孔叙脱光的时候,正好正好挂了电话,他看着身底下的人,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狡黠。
也不是第一次了,干这事的时候碰到老婆电话,电话里两个人柔情蜜意的,身底下却发了狠的干她。
只是这还是第一次,林彻接这种电话。
孔叙好奇世家出身的顾云双,也好奇林彻和顾云双之间的种种。
别多想,并不是吃醋,孔叙不属于任何人,同样的,也没有人属于孔叙。
她只是站在一个老朋友的身份,对林彻的新生活感到好奇。
最最最最最值得提起的一点就是,林彻他这个人,自私利己,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全心全意,只爱他自己。
“怎么样?新生活怎么…唔…”
他只让她说出了半句话,姨妈没走干净,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万幸的是孔叙有一张好嘴,嘴里长了一根灵巧的舌头,指哪打哪!
林彻堵上她的嘴,截掉孔叙剩下的半句话。
但他也给了回答:“就平平常常。”
“云双是一个好妻子,好女孩。”
“很庆幸,是我娶到她。”
他说…很庆幸?
看吧,孔叙说的没有错,林彻他不爱任何人。
他这样的人,活该荣华富贵。
一起吃了最后一顿晚饭,林彻赶六点的飞机飞去他的另一个家里。
那时候孔叙正在打游戏,乔美娜养病的这段时间迷上了玩者荣耀,说什么都要带着孔叙一起。
两个职业混子熬吐血了也只打上铂金,再往上是一步都走不上去了。
要是匹配孔叙就去送送他了,可这把开了排位,所以林彻走的时候她忙于杀人,头也没抬。
林彻也不觉得有什么的,孔叙在他面前一直都这样,随性自由。
前几天家里换了锁,密码也重新改了一下,临走之前他在微信上发给孔叙,连个表情都没得到。
林彻关了手机,去他的生活里继续奔波。
孔叙依旧留在这里,留在原地,生活像一池脏水,她溺在里面,走不出去。
姨妈走后她就回春上了,运气不错,第一天就碰见了贺虔来这里买潇洒,她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的熟络,打了招呼后问需不需要她陪着。
“你倒是直接。”
贺虔拿手指勾住孔叙的领口,不什么力气就给人带过来了。
打蛇随棍上,孔叙像是没骨头一样抱住了贺虔的胳膊。
她娇滴滴,贱兮兮:“好哥哥,今晚你就买了我吧。”
“你买谁都是买,但今天我就想卖你一个。”
“我保证保证让你舒服。”
孔叙对天发誓,她抬头看着贺虔,像看着一个金库。
这么有钱的公子哥,可要好好把握住。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10
那天晚上贺虔没买下孔叙,他这个人有点挑剔,只喜欢干净的女孩,很少玩她这种妓女。
毕竟她们都脏兮兮。
被那么多人睡,被那么多人骑。
如意算盘碎了一地,孔叙没打采,临走之前跟贺虔说:“那好吧,那你别忘了我。”
“不会。”
贺虔双手插进口袋,像个绅士一样目送孔叙离去。
他看着女孩的背影,突然想起前几日江斩提起过的一件事。
那时他喝得有点醉,照片在眼前一闪而过,有些记不起了,要不是今日瞧见了孔叙,这个人情他还真送不出去。
江斩的消息回的很快,照片发过来的同时还在骂人。
骂的不是别人,正是照片里的女主人公,我们的妓女孔叙。
照片很清晰,场面也十分淫靡,两个女孩美的各有千秋,男孩竖起中指则像一个傻逼。
江家人偏心,除了一副好皮囊以外,没留给江赛什么东西。
反过来再看江斩,当之无愧的人中龙凤,少年得意。
大家都说江家祖坟没选对地方,以至于叁代单传,年少早逝。
到了江斩这一辈才打破了单传的局面,却始终没打破早逝的结局。
江家很少有人能活过四十五岁,江斩一人撑起江家时,好像也才二十有余。
他一个人撑起这诺大的风云天地靠的是什么?
是狠劲儿。
十足的狠劲儿。
放眼望去燕京市里的世家子弟,很少有人能与江斩并肩而齐。
他很厉害,最好最好,不要惹到他才是。
“算你欠我的。”
贺虔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他叫孔叙的名字,使得女孩回头看,带着点茫然和不解。“不是说有人陪了?”
贺虔笑笑,一挥手又把人给打发了:“我看我忘没忘了你。”
“孔叙对吗?”
“很好听的名字。”
他像是不经意,把放在胸口的手机揣回了兜里,好像也是在同一时刻,孔叙的照片出现在了江斩的手机里。
男人把照片放大,大到屏幕上只有孔叙的面部五官,江斩用手指在上面点了点,随即问贺虔:“她叫什么名字?”
贺虔:“她叫孔叙。”一瞬后他又打字过来:“很好听的名字对吧?”
江斩不懂这些唧唧歪歪的事情,他又一次的放大照片,看着孔叙的样子呢喃着自言自语:“好听有什么用,得命硬才行。”
但这个时候孔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她醉在这个夜晚里,长长久久的走不出去。
身上的客人陌生,趴在她的身上叫别人的名字,孔叙的叫声甜腻,一股白浊射出去之后他与她银货两讫。
孔叙拿了钱,扔在胸口里。
很久没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了,自从她做了这行之后,就很少联系家里了,有时候一年也回不去一次。
小地方谣言多,她这离经叛道的一生,难落下些风言风语。
她不回去给李秀芬丢人了,只是偶尔才打一个电话。
今晚是李秀芬主动打过来的,这女人这么多年了都没变,带着点泼辣的干脆。
孔叙还记得,她刚卖了没多久的时候李秀芬就把她找到了,那个时候她来势汹汹,手里面没拿别的,只握了一根皮带。
她把孔叙狠狠地抽了一顿,一边抽一边骂人:“你个不省心的!!!你个不省心的!!!”
“我当年就该把你一个人留下来饿死!!!”
“你个小杂种!!!你个狐狸!!!”
“我怎么瞎了眼!!!我就不该把你给带出来!!!”
“你去饿死!!你给我回你的老房子里饿死!!!”
“以后别管我叫妈!!也别再管我叫婶子!!”
“丢人的东西!!你这个丢人的东西!!我不认识你!!!”
“你要我怎么去见你爸!孔叙你跟我说,你教教我,我死后你让我怎么去见你爸!!!”
她打累了,把皮带扔在地上,扯着孔叙的领子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哭了起来。
妇人像是崩溃,鼻涕眼泪流在一起,恶心又狼狈。
期间她不断摇晃着孔叙,嘴里嘟嘟囔囔的,像是在谩骂,也像是在说不值。
姑娘啊,你这么做不值。
一顿鞭子而已,孔叙没什么大事,期间她一直都站的笔直,任李秀芬发泄她所有的怨气。
如今被人这顿摇晃,孔叙稳了一阵才把喉头的恶心感给压下来。
然后什么也没说,女人先笑了笑。
特别明媚阳光的笑了笑。
她说婶子,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张显玉…张显玉他们一家人都待我不薄,穷成那个样了,始终没少我一口吃的。
村子里的女孩很小就没有学上了,她们割猪草的时候我在班级里翻课本学知识。
我班级里为数不多的女孩,也是唯一一个参加过中考的。
做人不能没良心,就像当年你跑下面包车,义无反顾的把我带走了一样。
婶子,我的好婶子,你什么也不要管了,我人都已经走进来了,再回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把皮带捡起来,最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打的我好疼。”
在李秀芬的眼睛里,十七岁的孔叙就只是一个小孩,所以她没想到孔叙会说出这番话,听得她愣了一阵,接过皮带后哇一声的又哭了出来。
山间的妇人嗓门奇大,响在孔叙的耳旁像是要把她震聋。
也震的她头大如斗,好久之后才堪堪听清,原来李秀芬一直重复的说:“我苦命的孔叙啊!”
是啊,苦命的孔叙啊。
我苦命的孔叙啊。
每个月孔叙都按时汇钱回去,她还给李秀芬在省城买了一个不错的房子,离李男的学校近,离通往医院的火车站也近。
女人这几年得了病,没有打孔叙那时的生龙活虎了,她老了很多,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逃不过。
孔叙下个月生日,李秀芬想让她回来过。
“李男也回来,这个期末他就高考了,以后还不知道要跑到哪里,我寻思着,我们一家人聚一聚。”
“你怎么还不睡觉?”孔叙看了看时间,不早了。
“你管我做什么!就是天上下刀子,下个月你也要回来!!!”
李秀芬像个炮仗似的不容别人说一句,孔叙根本不好拒绝,再叁保证会回去。
“李男是不是又长高了,我给他买两套衣服带回去。”
“给他带个屁!你先管好你自己!”
真是个相当泼辣的女人,有的时候孔叙看着她,真的会认为她就是李秀芬亲生的。
或多或少,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孔叙答应好了下个月会回去,可她没曾想过天有不测风云,这辈子会叫她遇见江斩那个败类。
后来孔叙回头看这段时光,她觉得很多人和事都是不重要的,只有叁个人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的一比。
第一个人是罗霄,第二个人是江斩,至于第叁个人,是可怜的方齐。
罗霄坏,江斩恶,至于方齐,方齐站在悬崖里,把她给高高托起。
她也很庆幸能遇见江斩,因为没有江斩,她也不会遇见方齐,那个深深爱着她的那个方齐。
天有不测风云,闪电暴雪雷阵雨。
天也会晴,拨开云雾,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她想,多亏遇见了江斩,不然她怎么遇见方齐!
后来她总是做梦,这几年的发生的事情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梦里,罗霄和江斩的嘴角依旧狰狞,他们是那样的无所谓,或许在他们的认知里,妓女是不需要被好好对待的。
或许,妓女生下来就是要被糟践祸害的。
可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妓女,倘若,我是说倘若,倘若孔叙托生在一个平常人家,和睦美满,平安康宁…
可这个世界就是爱欺负人,它会挑准一个可怜虫,狠狠地碾压,看着她跪倒、趴下,苟延残喘的爬。
陈小红走了,老孔也死了,或许从那时起,就注定了孔叙悲惨的结局。
她总能梦见自己的眼泪,一把又一把,江斩绑着她,给她摁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将她千刀万剐。
孔叙梦不到那么多张模糊的脸,但是她始终都记得那些嘲弄的、好奇的目光。
有人按耐不住,把手摸上来,回头去问江斩:“这么骚的小娘们,能不能让我也玩玩。”
答案当然是随便。
他是那样的高人一等,西装革履的样子宛如一个帝王。
孔叙一直记得他冷漠的目光,透过层层人群,与她相望。
那时江斩一直以来看她的目光。
令孔叙害怕的目光。
下个月回家,这个月她就开始准备了,看什么就买什么,大大小小的快递攒了那么高的一捆。
“这么多东西,搬家?”快递小哥跟她唠家常,孔叙看看自己的战绩,笑得可好看了。
“不是,我回家。”
“你这东西够多的了。”
“没事,我有钱。”
快递小哥看一看孔叙身后的房子,没搭理她。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钱的姑娘。
这地方破,住的人也乱,城墙破旧,环境衰败,是被淘汰、遗忘的一个角落。
没有人在这里生活,就连小区门口都没有一家像样的早点、超市,大家格外默契的,只在这里短暂的停歇。
住在这里的他们,都是不被燕京接受承认的下叁滥罢了。
毕竟毕竟,这座城市它光鲜漂亮,像是一座永不衰落的不夜城。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11
或许是她太累了,突然的有一天晚上,叫罗霄闯进了她的梦里。
孔叙上次见他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以至于梦里他也是那时的样子,矜贵又傲慢,永远都喜欢用危险的目光盯着她看。
梦很混乱,场景变了又变,有血也有泪。
罗霄不知道疼人,也不知道女孩娇贵,反正在他这里,都是一样的下贱狼狈。
他有点特殊的小癖好,玩的东西也古怪,他喜欢圈养人类,把女孩锁在狭小闭塞的笼子里面。
孔叙在里面,住过叁年。
那是孔叙人生中,最为黑暗的叁年。
乍一眼看他是温和又绅士的,孔叙对他印象不错,第一次见面他就只是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就把人给送回家了。
临走之前罗霄给孔叙留下了一个日期和一个地址。
“我不喜欢等人。”
“您放心。”
我是懂事的。
孔叙巧笑嫣然,接下了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还以为天降神明,来解救她的痛苦不堪。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很久很久以前。
其实罗霄的出现毫无征兆,好像孔叙只是走了个神的功夫,罗霄就坐在了女孩的对面,而那时的她还什么都不明白。
他们只有过短暂的交谈,罗霄年长孔叙几岁,心思又沉,叁样两语的就叫孔叙放下了戒备。
以至于后来万劫不复,回头无岸。
孔叙接下了那张纸条,也乖乖的没有迟到。
那夜她盛装赴约,最后又落荒而逃。
罗霄…罗霄…都怪那个该死的罗霄…
梦里面没有太具体,但醒来后,孔叙是一身的冷汗。
湿了背脊,在这个凉风瑟瑟的夜晚。
外面是个坏天气,狂风骤雨拍打着窗檐,凉风钻进女孩的梦里。
月亮也没有一颗,只有闪电出现在一片乌云的天际。
孔叙点一根烟,心神不宁的把眉头皱起。
梦见罗霄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她的眼皮一直在跳。
按照老人的说法,左眼财右眼灾,孔叙捂住不断跳动的右眼,怎么也睡不着了。
手机上响个不停,孔叙的朋友很少,大部分都是恩客的消息。
才凌晨两点多,这个时间出去再干一单也不是不可以,可孔叙有点累了,她今晚已经接待两个客人了。
挣得不少,也累的够呛,让女孩只想躲进被子里好梦一场。
况且她又梦见了罗霄,这不是什么好预兆。
她想着有时间得去菩萨真人面前好好拜一拜,不求权不求财,孔叙只想要个平安顺遂。
想着,便就做了。
她请了假,起了个大早,去了一座离家最近的寺庙。
寺庙占地面积很大,就在燕京边上,想进去的话要买一张十二块钱的门票。
孔叙来的勤,流程都知道,各路神佛前都有她羸弱单薄的身影,女孩跪在那里虔诚的叩首。
遇见了罗霄,孔叙什么都不想要,她对着神佛说,我求个平安就好。
求个平安就好…
这时候的孔叙根本想不到,她生命中的劫难,不单单只有一个罗霄。
不久之后她会遇见一个叫做江斩的男人,把她踩的头破血流。
而这个时候的孔叙跪在佛前,还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那年过生日,她没能顺利回家,只有提前邮走的快递替她说了很多话。
李秀芬做了很多菜等她,从中午到晚上。
可孔叙她并没有按时到家,拨过去的电话也都被挂断了。
李男一直在抱怨,人逐渐长大之后有了羞耻心,这让他不再亲近孔叙了,因为大家都在说,李男的姐姐是做妓女的,就连李男的学都是他姐姐卖屁股挣来的。
那些充满恶意的言论让他难堪,也让他再也不和姐姐亲近了。
他讨厌孔叙,甚至可以说是恨她。
孔叙不回来李男很开心,这不是她第一次失联爽约了,往日的许多次见面孔叙都会这样做,或者爽约不回来,或者饭吃一半就被人开车接走了。
电话打过去,她颇为无所谓的说:“哎呀哎呀,抱歉抱歉。”
偶尔电话里还有男人的声音,有一次李男听得很清楚,那个人让她把裙子掀起来。
李男气红了脸,啪一声挂了电话后再也不理孔叙了。
所以这一次大家也只当平常,毕竟这是她孔叙的一贯作风,女人总是这样不正常。
没有人再去找她,再给她打一个电话,任由她在返乡的途中被人拦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孔叙被塞进后备箱里,始终愁眉不展。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盘算。
最近都很听话,没跟谁结下梁子,所以也没有什么仇人。
上一次被人塞进后备箱里,还是在几年前,那时她被罗霄五花大绑,连件衣服都没穿。
这像是罗霄会做出来的事,他一直不把她当人。
这个时候孔叙才感觉到害怕,她开始抖,控制不住的抖,上下牙齿磕在一起,发出来的声音诡异。
恐惧将她填满,让她的眼里除了绝望以外装不下别的东西。
孔叙像是沉进了海里。
车子开了很久才停下,挣扎的孔叙被人狠狠地打了几下。
她忍受着,瓮声瓮气的出声去问:“是罗霄让你们来的吗?”
“罗霄算个屁!”
有人呸一声,粗鲁的谩骂。
哦,不是就好,挨打的地方甚至也没那么疼了。
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只要来的人不是罗霄,那么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
孔叙松了口气,再也没有了刚刚颓靡,她很乖,被人掐着胳膊这一路都没在挣扎了。
女人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索性就乖一点,面对该面对的,承受该承受的。
挺一挺,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前几天都没人理她,她被遮住眼睛,用链子锁在一间屋子里。
能明显感觉到门外是有人的,当人的视觉被剥夺之后,其他的感官将会被放大无数倍。
孔叙听得见他们的交谈,模模糊糊的叁言两语。
一开始她还会问,用链子敲一敲地板,制造出难听的噪音。
后来她饿,又试着想要一点吃的。
没人理她,她就气急败坏的骂了两句脏话,有点挫败的又躺下了。
看不见窗外的日出日落,孔叙也不知道自己被抓进来几天了。
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几句,自娱自乐的哼几首歌,念几首诗。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饥饿感会蚕食她所有自欺欺人的好情绪,让她变得暴躁丑陋,像个疯子似的一会求饶一会谩骂。
说起来这并不能怪孔叙,换作谁都会这样崩溃的,因为这已经是她水米未进的第四天了。
更何况她被剥夺了光明与时间,这四天就显得更加煎熬漫长了。
在这四天里她发了无数次的疯,把能骂的,能说的都给喊了一遍,喊的她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之后胸腔里没剩半点力气。
她再也说不出、骂不出那些难听的东西了,这半天都蜷在地板上,没有半点声息。
她死了吗?
看门的人不敢耽搁,立刻把这消息给江斩带了过去。
少爷少爷大少爷,那小娘们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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