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像是老朋友见面,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天南海北,这合理了孔叙的存在,她游刃有余,在这个夜晚里顾盼生辉。
裸照里的男主人公叫江赛,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公子哥,傻逼富二代。
他比想象中更好上手,容易到白白浪了纪妙妙的大周章。
早知道,生怕江赛挑食,她可是彻头彻尾的把孔叙改造了一翻。
在包装孔叙上面,她可以说是花了大价钱的。
真是浪了,谁也没想过,江赛他是一个荤素不忌的混蛋!
好像是稍有姿色的女人他都不会错过,孔叙的橄榄枝刚抛出去一点就被他敏锐的察觉到并且抓住了。
于是合情合理的,当天晚上他们两个春风一度,干柴烈火。
最重要的是这并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半途又来了一个女孩,进屋就把衣服脱干净了。
孔叙脑子里晕头转向的,心想纪妙妙安排的还真全面,生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居然还有b计划在这里准备。
她热血澎湃的看了人家一眼,就差喊一声加油出来了。
对方似乎也是到了鼓舞,叫喊的声音也逐渐激昂了起来…
她们两个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此起彼伏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画面及其淫乱不堪。
照片呈现了那天晚上最好的状态,孔叙不白挣纪妙妙那么多的钱,她把照片拍的活灵活现,让纪妙妙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了出去,表情十分痛苦难看。
“你要拍他就让你拍了?”
“是啊,他还说这样刺激,好像拍的比我还多呢。”
“真傻逼。”
“他好像还录视频了。”
“你先别说了,让我缓缓。”
纪妙妙扶着额头,不敢去想那天夜里的事情。
她还想留一点净土给自己。
江赛那个傻逼,她就是死也不能嫁过去。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大小姐放心的松了口气。
皆大欢喜,纪妙妙如愿,孔叙拿钱,看着手机里的数字在一瞬之间有了质的飞跃。
纪妙妙她简直是个财神爷,大手一挥,直接提高了孔叙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质量。
“下次有这种好事,你还联系我。”
这让纪妙妙头晕目眩,脑袋直接嗡了一声。
也不是差钱,就是江赛这种傻逼,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了。
“你盼我点好!”
她像是躲瘟神,从来到走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见她全副武装,戴了眼镜,又遮了围巾,里里外外的裹了一遍。
孔叙平静的坐在哪里咬吸管,看着大小姐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看到没被人认出来,临走之前又一次交代:“以后别说认识我,出去我们就删好友。”
孔叙表示没问题,得到了大小姐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充满了赞赏。
真无语,孔叙靠着她走远,并把她座位上一口没动的咖啡端过来喝了一口。
哈~
真好喝呀。
钱当然是一人一半,乔美娜数钱的时候面容扭曲的笑了起来,扯到了鼻子里面的伤口,随即疼得龇牙咧嘴。
孔叙早就已经开心过了,现如今被财迷乔美娜衬托的格外淡然,她看着手机里轻飘飘的几个数字,心里觉得不踏实。
还是得取出来,拿在手里面摸摸,放在鼻子底下闻闻。
那又香又臭,为人排忧解难的钱!
“你不把鼻子做了?”乔美娜问。
啊?
这个不着急吧。
孔叙特意拿镜子照了照,她长的还算凑合,中规中矩,不算惊艳,也不算难看。
整容的事情先搁置一段时间,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想着明天请个假,要把头发给染回来。
红色的头发不耐看,褪去了最初的光泽感,现如今枯如稻草一般。
头顶上长出很长一截黑发,融不进红色的头发里,突兀奇怪又难看。
她越来越像一个妓女了,廉价的样子从头到底。
这个想法让孔叙心烦意乱,她扔下了镜子跑到被窝里藏起来。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女人有点累,病怏怏的没什么神。
“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看看吧,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没人找我的话我今天就在家歇一天。”
她没理乔美娜,依旧闷在被子里自言自语。
多少都有一点那个意思了,老话一直说着的,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这条路她当年可是走的义无反顾,林彻使出他仅有的一点良善,那样拦都没拦住。
当年义无反顾的人是她孔叙,如今坐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人还是她孔叙。
她嫌弃自己,打心底里瞧不起这样廉价的人生,廉价的自己。
浑浑噩噩的,一抬头就已经是今天这种局面了,她低贱也随便,已经是一个不值得被人珍惜的坏女孩了。
有时候她会看着自己,看着乱糟糟的屋子,丝袜内衣,手机上滴滴声不断,都是恩客发来的消息。
一双一双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中年人油腻的面孔凑近又远离,刺鼻的香水像是被她喝进了肚子里,永远都挥之不去。
回头看,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这让孔叙偶尔迷茫,那些不卖屁股的女孩,都过什么样的日子?
也有这样乱糟糟的屋子?香水味和液味混在一起?
好奇归好奇,也只能是好奇。
她没敢观望对岸的生活,那里圣洁明亮,干净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又远又近,于孔叙之间像是天和地。
看一眼都不敢看一眼,试一下都不敢试一下,期待会像野地里的杂草一般,漫山遍野的绽放后吞噬她的白天与夜晚。
到时候日思夜想的,都是上岸之后的幸福光景。
可她早已回不去那样的生活了。
林彻说的没错,生活远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容易,小姑娘天马行空的幻想也只能骗一骗年幼无知的自己。
别人可陷不进去,到头来被害惨了,只有孔叙自己。
孔叙趴在床头点一根烟,又一声叹气。
她恨今天这样多愁善感的自己。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8
早知道会来姨妈,就是天上下刀子,那天晚上孔叙都会跑去上班的。
她要物尽其用,榨干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
真有朝一日她驾鹤西去,提前几天女人都会联系好黑心肉铺,将自己按斤称两的卖出去。
阴曹地府里,她等着接无穷无尽的冥币。
这是她这半年第一次来大姨妈,乍一开始孔叙都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我流产了?”
孩子是谁的呢?
甚至甚至,她还认真的想了一下。
混乱的作息要把她拖垮,孔叙都不记得她上一次来姨妈是什么时候了,甚至家里连一张卫生巾都没有,打开抽屉都是一盒一盒的避孕套,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她气的骂人,各种各样难听的混话!
偏偏这几天乔美娜的父母过来看她,孔叙不出去上班,家里根本住不下。
这事儿是孔叙做的不对,乔美娜父母本该是下个月才来的,可孔叙嘴馋,惦记人家带来的土特产,软磨硬泡的叫人家提前了一个月。
然后然后…赶上了孔叙的大姨妈。
孔叙拾几件衣服要搬出去,乔美娜问她:“你哪个客人喜欢浴血奋战?”
女人听后翻她白眼:“我又不是只有一个洞能拿出去卖。”
她看一眼乔美娜,像是在笑话她的不争气,然后砰一声的盖上了箱子,直接打车去了林彻家里。
那时孔叙唯一可以停泊的地方,一个短暂的不能久留的港湾。
林彻他虽然不好,可他却也不坏。
他对孔叙,这算得上仁至义尽。
男人这段时间都在家,孔叙突然出现他有一点惊讶。
她一如既往的随性,那么郑重其事的拿了一个皮箱,脚底下居然只踩了一双拖鞋。
林彻看过去,孔叙就曲了曲脚趾。
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孔叙了,这女人一直疯疯癫癫的,却又格外漠然冷静,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写满了看破红尘后的麻木与无奈。
她其实很特别。
林彻不是第一次这样认为。
“吃饭了吗?”
“没有,但我不打算吃。”
孔叙摇摇头,把皮箱推进卧室里。
林彻跟在后面,在孔叙要进被窝前一把给人拎住:“所以你半夜叁更的跑过来,就是为了气我?”
“不啊,我打算在你家住几天。”
她理直气壮,仰起头跟林彻对视。
半夜叁更,孤男寡女。
只把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就极具画面感了,特别是无人的夜里,他们对视着…又对视着…
林彻从来都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孔叙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睡衣就被人给推上去了。
哦,忘记说了,她不只是穿了拖鞋过来的,她还穿着自己的兔子睡衣。
然后跋山涉水的,跑到林彻的卧室里。
“等等等等等等,我来大姨妈了。”
林彻顿了一下,随即说:“恭喜。”
也不是第一次搞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相对来说还算合拍,因为在一起苟且太多年、太多次了。
来大姨妈,脱裤子都不是很方便了,林彻牛逼的要死,扯出小弟弟就直接塞进孔叙嘴巴里了。
给她噎的直干呕,狠狠地去瞪身上的男人!
换作旁人是不敢的,再怎么作践人也都要陪出一副笑脸过去,然后从蛋蛋到龟头都给人家舔一遍。
舔的舒舒服服的,射的她满头满脸。
这个时候她其实很放松,她也只有在林彻面前才偶尔露出这副姿态出来。
像个不知死活的小姑娘。
或许是真的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凶恶的眼神都起不了什么作用。
屋子里都是噗叽噗叽的声音,不用想也猜的出来,是林彻拿龟头去撞女人的嗓子眼,要她泪眼汪汪的,眼睛里婆娑一片。
所以这个时候怎么瞪都没有用,除了叫林彻更硬一点,剩下起不了什么作用。
“跟顾云双比起来,我们两个谁更厉害。”
“说什么疯话呢,你都快叫人操烂了。”
林彻把性器抽出来,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说:“我没有那么多臭毛病,你要是咽不下去就吐出来。”
孔叙无语,这个时候又开始装好人,他们两个又不是第一次睡觉了,孔叙拿纸丢他,里面包着被林彻射出来,又被孔叙吐出来的液。
“你们两个不考虑要孩子吗?我挺想看看的,你的小孩会长什么样。”
“先不考虑,云双要先拼事业。”说着林彻回头看,然后又说:“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问问都不行?”
“不行!”
“操!结了婚之后怎么小气吧啦的!”
孔叙没好气的呛他一句,扯着被子给自己裹了进去。
这几年她把身体熬垮了,平时看不出什么,一摊上小病小灾的,就像是得了绝症一般。
颓在床上,连胳膊都提不起来。
知道的说孔叙活该,年纪轻轻就学坏,不知道的人都抹一把眼泪,说多可怜的女孩。
才二十几岁,怎么就…怎么就病入膏肓了呢。
这次来大姨妈她也不是很舒服,刚刚被林彻提着,强打起神给他口射。
如今她觉得仁至义尽了,双眼一闭,任林彻怎么叫她都不理一句。
“吃了饭再睡!”
“孔叙?”
“孔叙???”
林彻操了一句,走过去拍了拍女人的脸:“怎么还叫不醒了?我的液有毒?”
“有。”
“你不是没咽下去吗。”
“…我不想吃饭。”
“那你就滚出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孔叙又一次感受到了这句话带来的无可奈何。
她硬撑着坐起来,耷拉着眼皮去看林彻:“我会恨你的。”
“几年前你就说过了。”
哦,讨厌的已婚男人!!!
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前几年孔叙还勉勉强强能跟他打个平手,那时候孔叙虽然是个妓女,可林彻也不过是个高等流氓而已。
俩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让着谁。
孔叙常常梗着脖子,跟林彻从床头吵到床位。
这几年他越来越发达,人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吵架拌嘴的水平更是一步登天了。
逐渐的,孔叙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也在权威之下一次又一次的低头。
哦,这个该死的有钱男人!
知道孔叙会挑挑拣拣的找麻烦,林彻叫了很多东西过来,当着孔叙的面逐一打开,直接堵了这女人的嘴。
她刚想说不吃韭菜,就看到林彻面无表情的把另一个盒子打开,堵住了孔叙的半截话,生生吞进喉咙里。
孔叙装模作样的给林彻鼓鼓掌,嘲讽他说:“发达了就是不一样。”
男人抬头瞄他一眼:“不着急睡觉了?”
着急着急,孔叙一百个着急。
大姨妈要她难受的想死,恨不得粘在床上这辈子都不要下来。
眼下这种情况在挣扎也没有意义了,女人看一眼时钟,唉声叹气的坐下来了。
“罪过啊!这个时间吃饭就是犯罪!!!”
“我真不想活了,我多吃一粒米都要胖死的。”
“你还不如打我一顿哦。”
喋喋不休,吃饭都没堵住孔叙的嘴,要她一边叹气一边吃饭一边在这里不停的抱怨。
林彻好像很久都没被人这么烦过了,孔叙也很久都没在他面前说过这么多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微妙着呢,像是交易,像是朋友,也像是惺惺相惜抱团取暖的两条狗。
林彻从来都没觉得他闯出头了,很多时候他都觉得他依旧低人一等。
他学识不够,出身不好,在光怪陆离,火树银花的燕京市里,很难站的稳。
这里的蚂蚁都非富即贵,乞丐群里自然讲究着裙带关系,路上遇见的不是这个人的孙子,就是那个人的儿子。
大家握握手,拍拍肩,说着世交利益。
冰冷冷的大都市分割着大家热腾腾的心和血,上流社会的资本主义者们坐在一起,逐一将每一个人都踩在脚底下。
这让他对孔叙始终都保留着一份特殊的感情,具体是什么林彻说不清楚,但无需多说,孔叙一定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也知道,在孔叙眼里,自己也是特别的。
哪怕在众人眼里他早已经飞黄腾达,可这并不影响他和孔叙惺惺相惜。
犹如孔叙在这里停泊一样,她何尝不是林彻的港湾呢,茫茫大海上,供人一夜好梦。
他短暂的停留在她这里。
轻轻松松的,两个人面对面吃一口东西。
女人满口怨言,被他添了一碗又一碗的饭。
“快吃,吃完好闭嘴。”
“我不吃芹菜。”
孔叙抬头瞪他,没好气的把碗里的芹菜扔出去。“你第一天认识我?”
“香菇要吗?”
“香菇也不要。”
“那吃口鸡肉。”
“我不吃鸡。”
“你怕伤害同类?”
懒得理他,孔叙夹一口姜插进林彻的碗里,学着他刚刚的语气说:“快吃,吃完好闭嘴!”
林彻笑一笑,乖乖的没有再说话。
一张饭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窗外月色皎洁,笼罩着的是万家灯火。
林彻在窗前支起一盏灯,照亮他们两个。
乍一看是岁月静好的,以至于林彻都有些忘记了,孔叙和他其实是有一个头破血流的开始的。
她很犟,她很烦人。
所以故事的开始,要从头破血流开始说起。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9
孔叙没她说的那样坦然了,她只卖了一段时间,就把后悔这两个字掏出来用了。
她走到林彻的面前,说不想再卖了。
一方面是这样的日子确实不舒坦,不到万不得已,孔叙也不会走到这条路上来。
另一方面就比较让人心寒了,张显玉他失联了。
那个信誓旦旦的张显玉,他失联了。
一开始他们还会讲电话,出租房里的电话铃一响,孔叙就知道是张显玉打来的。
他们聊天说话,学校新奇,世界之大,他寒酸落魄,犹如井底之蛙。
他也喂糖衣炮弹给她,苦口婆心、掏心掏肺的骗她。
好像是每一次都是,他还会拿养育之恩压着她,是高高的、沉沉的一座山,压着女孩的脊梁骨,要她曲下了膝弯。
他说孔叙,我们家穷,把我培养出去不容易,把你养大也不容易。
我妈她心脏不好,你别毁了我们所有人,只为了你自己。
乖,我知道你不情愿,但我会回来救你,等我大学毕业,攒够了钱去还林彻,你就不用再卖了。
听话,你听话,等到时候我就娶你。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嫌弃你,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你可是孔叙。
我们一起长大,我喜欢你。
一直一直,这些话被他说了无数次,骗的孔叙七荤八素,咬着牙撑到底。
可就是这样的张显玉,连骗她到底都不愿意,好像只在突然之间,他们二人就失去了联系,等孔叙后知后觉的时候,一切都已来不及。
孔叙没给自己留余地,那个所谓的回头路,从来都不在她脚底。
电话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拨过去,对面的陌生人有着一个臭脾气,说从来都不认识什么张显玉,你再打扰我,我扒了你的皮。
孔叙挨了无数次的骂,始终都不相信这个事实。
在她的记忆里,张显玉并不是一个伪君子,他优秀出色,是很多女孩的白马王子。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的忘恩负义…
她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可张显玉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消失在了2014年的一个电话里。
临别时他甚至还说:“早点休息,等我挣够了钱,我一定回来救你。”
“孔叙你信我!我一定一定会回来救你!”
他那么信誓旦旦,他也一直都在骗她…
等孔叙后知后觉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匆匆忙忙的找到了林彻,她把手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拍,说我不想卖了。
你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
但那个时候,林彻没放过她,突然出现的罗霄也没放过她。
暂且不提罗霄是谁,现在我们就只说林彻。
那个让孔叙又恨又爱的林彻。
其实就是时机不对,那个时候男人才在燕京站住脚,所遇所见皆是非富即贵,男人女人都高高的昂起头颅,身上披一层高贵。
放眼望去,他身边像是只有孔叙一人,他们纷纷陷入绝境里,浮浮沉沉。
灰茫茫的四周,大家都低下头看,沼泽地里有林彻格格不入的身影,也有孔叙痛苦谄媚的谈笑。
燕京像一个华丽又冰冷的城堡,大家都趋之若鹜,然而能在这里取得温暖的,只有少数的几种人。
林彻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少了落魄的孔叙和他惺惺相惜,恐怕他真的撑不过来。
这座城市冰冷、排外。
所以他逼着孔叙,要她一直一直卖到现在。
一直卖!
一直一直的卖!!!
最好卖一辈子,永远也不要离开。
陪着他千辛万苦的生存,在两条路上各度九九八十一。
大家都风光好看,林彻需要有一个人,和他依偎着取暖。
但这些孔叙都不知道,她跟林彻吵了一架,打了几仗,说到兴处拾好行李就准备要走,然,去机场的路上就叫人给拦下来了。
因为走之前林彻指着她说:“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你别不信,我会要你永远永远都后悔。”
那个时候,孔叙没信。
林彻从一穷二白到今天的金尊玉贵靠的不是嘴皮子,他是有一些好手段的,手底下也跟了不少人。
那天夜里他叫人把孔叙打到半死,这方法粗暴、简单、省时、有效。
他没骗人。
孔叙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孔叙这条贱命到这个时候格外作践人,她恢复的很快。
然后,然后林彻亲手敲响了罗霄家的大门。
他说好久不见了,我手底下有一个不错的小女孩。
罗霄抬头看,只见林彻他明媚的笑起来。
那个时候他像疯子一样,用尽全力阻止着孔叙走出黑暗。
这世道艰难,他也想有个人和他一样疲惫无奈,狼狈不堪。
孔叙的出现的时间,妙,妙不可言。
遇见罗霄算得上是孔叙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大劫难,很少有什么人和事能让孔叙痛苦了,她对这个世界根本不抱任何期待,早就已经破罐子破摔。
一条贱命,配不上烟火与惊喜,浪漫和玫瑰,配不上走在老老实实的男人,配不上十八岁弹吉他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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