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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她几个月不开张,现在连一碗牛肉面都吃不起了。
干这行的就这样,钱来的快花的也快,更何况她给家里买了房、车,掏出了所有的积蓄。
这还不止,以前张显玉上学,她攒钱给张显玉交学,后来李男上学,她又攒钱给李男交学。
学校里的孩子们都吃的好穿的好,一双球鞋被炒到了好几千。
孔叙不想李男太自卑,给的也就多了点。
这也不止…
张显玉消失了,可孔叙依旧在赡养着他的双亲。
也不是没想过,他忘恩,我负义,可临到头了,脑子里都是两位老人混浊的双眼。
他们怯生生的看着孔叙,有点局促的说:“老姑娘啊,那个…我是说…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是我们,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人就哭了出来,这一辈子都老实的乡下汉子把头埋的很低很低。
他不敢抬头看孔叙。
可孔叙她真做不到丧良心,不管后来的张显玉如何如何,眼前这两位老人确实是把她给养大了。
家里那么穷,他们依然坚持着让孔叙上学。
孔叙也说不上了不上了,我留在家里给爹放牛,妇人就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嗔笑着说:“你放什么牛!女孩得有文化。”
那段时间的孔叙很出名,因为她是学校中唯一的一个女孩。
那些亲生的崽都没有学上,她这个要来的娃抱着书本平安长大。
这是恩情,这些都不能忘。
问心无愧,投桃报李。
就是几个钱而已。
身外之物,身外之物。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孔叙总是这样念叨,然后风风火火的扑进夜里。
在那些声色犬马的故事里,有孔叙留下来的,浓墨重的一笔。
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尽头,随即又斑驳着散去。
她始终都是一片雾,出现在众多的男人之间,一转眼又会消失。
大家都没抓到她,那个视钱如命却还随遇而安的孔叙。
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
前提是,要有人读懂她。
再回春上的第一天她就遇见了贺虔,他确实是喜欢玩,也确实是只碰干净的女孩。
这让孔叙沮丧,下定决心不再自讨没趣了,所以这一次相遇,孔叙没上前打招呼。
况且他怀里还搂着别的女孩。
有钱的男人多的是,孔叙也只是惦记着贺虔口袋里的那点钱而已。
可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孔叙才坐下没多久贺虔就过来了。
他领走了孔叙,在一个混乱迷醉的包厢里,那个时候我们的女主角正在和一个老男人打啵。
贺虔很有耐心的等着他们亲完,也很客气的把孔叙要走了。
她今天晚上很抢手。
是不是他们认为,孔叙长时间不卖,处女膜就长了回来?
孔叙想不明白贺虔带走她的理由,却也没说什么,在春上不允许她一个妓女说太多的疑问句。
出来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是一个宽敞的阳台,贺虔靠在扶手上回头看:“你瘦了不少。”
“最近出了点事。”
“很麻烦吗?”他明知故问。
“额…有点。”孔叙挠挠头,看着贺虔有些不明白。
当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没有恶意,他找到孔叙,全然是看热闹的心态。
他跟江斩关系不错,因此知道他的为人。
他这个人杀伐决断,做事不讲情面。
任你是谁。
眼前的小姑娘她茫然的抬头看,显然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贺虔摸着鼻子笑笑,是有点贸然了,甚至他们在一起,贺虔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和妓女没话说。
“没什么事,你今晚卖不卖?”
“我当然卖了。”孔叙瞪大了眼睛,觉得贺虔的这个问题有一点傻兮兮。
要不是他,她这会还在土大款的怀里撒娇呢。
“那你去陪我的朋友,叫他们今晚开心一点。”
“你呢?”
“我有人陪。”
行吧,孔叙了解。
放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睡了那么多的小姑娘,他的那根鸡巴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偏偏还要嫌她脏。
孔叙讨厌这帮该死的有钱人!
大家要是都一样穷,她也不必这么拼命了。
去的路上孔叙问贺虔为什么找她陪,春上还有很多漂亮年轻的女孩,甚至有一些大学毕业,还会叁国语言。
贺虔的舌头像是打了个卷,一时之间真编不出太完美的谎言出来。
临进门的时候孔叙才听到他说:“照顾老熟人。”
行吧,还挺讲义气的。
孔叙感激的见了他一眼,下定决心今晚要好好表现。
贺虔松一口气,觉得这女人可真好骗。
他们算个屁老熟人!
见都没见过几面!
后来又过了一阵太平日子,期间孔叙住了一次院,不是大毛病,就是低血糖。
春上里的女人叽叽喳喳,面对突然就倒下来的孔叙不知该如何是好。
七嘴八舌,她们说什么的都有,最离谱的还属那句孔叙被人给操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为孔叙不朽的一生添上了更为传奇的色。
至此之后的很多年春上都还流传着孔叙的传说,她离开了夜场很久,却始终风光无限。
是一个足够有趣的、栩栩如生的污点。
孔叙在医院里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第二天天还没亮,江斩的人就来抓她来了。
他留给孔叙养伤的时间,如今伤养好了,又继续报仇报怨。
不能说完全不害怕,已经交过一次手,那时候孔叙离死亡只差那么一点。
可又没有太害怕,毕竟害怕也躲不开,该来的它总会来。
孔叙恨死了自己的随遇而安,她这么平静,看在江斩的眼里多多少少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仿佛是再说,臭男人,你就只有这点手段?
啊啊啊啊!!!
这根本就不正常!!!
这一路孔叙都心猿意马的乱想,等车停了,她连推带搡的被人带到江斩面前时,女人还是有一点腿软。
原来她不是随遇而安,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斩才洗完澡,美男出浴还是格外养眼的,孔叙苦中作乐的想。
男人也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阿力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屋子里只坐着那个小妓女。
很久不见了,她恢复的还不错,身上的绷带没有了,气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听贺虔说,前几天还看到她回夜场里接客。
看来是完全好利索了。
“伤都好了?”江斩问。
孔叙摇摇头,故作虚弱:“没太好。”
“没太好你回去接客。”
“?”
这…我总得生活。
孔叙不知道该怎么讲,江斩这种人根本就体谅不到底层人民的困难。
所以表情略微尴尬的,她沉默。
“你知道你和江赛的性爱视频害我赔了多少钱吗?”
孔叙摇摇头,然后他看见江斩的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个十分诡异的数字,多的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她不相信!
这是敲诈吧!!
人类怎么能获得这么多的财富??!!
无论怎样想都是挣不来的好吧?
孔叙不相信,她瞪大了眼,全写在表情上了。
江斩见状笑一笑,颇有一点好言相劝的意味:“所以你要听话,这样才不会吃苦头。”
“我损失了那么多,你总得让我在别的地方找一找。”
“你说是吧,孔叙。”
女人瞠目结舌的眨眨眼,问江斩怎么找。
“你除了卖屁股剩下什么也不会,我根本指望不了别的。”
江斩无奈,这个时候他站起身,拉进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逼着孔叙,要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他的气场有点压人,不自觉的就让女人小心翼翼。
她有点害怕,说出来的话都很轻:“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们目光对视,不知不觉中江斩给人逼到了角落里。
他用深邃冷峻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又在一瞬之间笑了出来。
男人开始往后退,这个时候还不忘记道貌岸然的说:“抱歉抱歉,我吓到你了。”
孔叙还在墙角里倚着,在江斩面前,这种地方更让她觉得安全。
她总是担心,下一秒江斩会抽出一把武士军刀,把她的头颅砍成两半。
他好像随时都打算这么干。
江斩刚洗完澡,这个时间是打算睡觉的,他极有耐心的戏耍着孔叙,把她留在家里住了一晚。
是一个温馨的房间,床榻舒适柔软。
这般款待让孔叙犹如一个坐上贵宾,只有女孩茫然的表情诉说了她的不安。
暴雨之前速来平静,又结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这一宿孔叙都没能合眼。
她时时刻刻都留意着门外,稍有一些风吹草动都让她胆颤难安。
闭上眼就是那叁只畜牲的模样,它们扑过来,很轻易地就挣脱了铁链。
皮肉的撕扯感还在,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咬断。
知道这是个梦了,可她依然害怕,依然挣扎着往前爬,然后、下一秒,被人踩着脑袋狠狠地钉在了地板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江斩。
我就说吧,他没有看起来那样和善。
梦里也是这样凶巴巴。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16
孔叙做了个噩梦,醒来后现实也不友善。
她被几个人强奸了,准确一点来说,她被江斩送人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车上,往日里孔叙根本不会睡这么沉。
她想起临睡之前男人拿给她的那杯牛奶,还好言相劝的提醒她喝完。
“喝完,然后去睡个好觉吧。”
假惺惺的,他的脸上都是骗人的友善。
那时候孔叙就不信他,但也不敢造反,江斩就在她面前坐着,没有大马金刀的架势,可姿态也足够骇人。
他骨子里是带着一点儒雅的,像一个伪善的贵族,在这里假惺惺的糊弄人。
孔叙看着江斩,觉得他可能都不会喊,他好像永远都这样绅士完美,哪怕是杀人的时候也会说一声抱歉。
然后,又继续杀人。
江斩会对她做些什么孔叙一点都不意外,身份的落差让江斩的恶意无需遮掩,孔叙她一个小女孩,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孔叙并不知道自己会被送给一个什么人,阿力说江斩有很多的竞争对手,也有很多非常不错的合作伙伴。
当然,他还有很多衷心的下属,打手、保镖、秘书。
不管江先生让你去陪谁你都要懂事,你本来就是做这个的,做起来要比别阿贤小姐简单一点。
阿贤小姐?
阿贤小姐是谁?
说到这又让人听不明白了,孔叙好奇的伸出脑袋问。
直愣愣的阿力并不懂得避讳,也或许他就是故意的,他和他的老板一样的坏,他跟孔叙说:“你现在就是在接阿贤小姐的班,以前都是她出去陪兄弟们。”
“那她现在在哪了?”
“阿贤小姐受不了这种日子,就自杀了。”
“…!?”
受不了是什么意思?自杀又是什么意思???
孔叙茫然的眨眨眼,依旧是一脸疑惑的盯着阿力看。
阿力也不瞒着谁,继续跟孔叙说:“自杀就是死了啊,阿贤小姐不喜欢这种生活,一开始一次只用陪一个人她还能忍,后来陪的人越来越多了,阿贤小姐就受不了自杀了。”
“你都不知道江先生有多生气,那些日子他心情都不太好,这不多亏了有你,江先生说你比阿贤小姐更适合这份工作许多。”
“我们家先生人不错,只要你好好的别不听话,他就会好好对…孔叙??你在听我说话吗?”
阿力转过头,发现孔叙有点魂不守舍,她的表情有点凝重,也同时有点疑惑。
能看出她的不安,踌躇一阵后还是问:“陪的人越来越多了是什么意思?”
“哦,没别的意思,就是有时候他们会好多个人一起。”
“我要去陪谁?”
“江先生的兄弟们。”
“有多少人?”
“数不太清,很多的人。”
“他们会一起搞我?”
“会。”
说是兄弟们,其实就是一群亡命之徒而已,江斩这几年走了歪路,手底下的生意也没有他父辈们那样干净了。
干净的生意有干净的人做,肮脏的交易也有这帮亡命徒给他点缀着。
刀尖舔血的日子不好过,父母健在的还能攒一些钱,剩下的人只懂得挥霍。
挥霍金钱,消遣女人,每一日、每一天都要痛痛快快的。
他们追求绝对的刺激,极致的快乐。
这就是那帮亡命徒的生活。
孔叙已经预想到自己要面对的事情了,她前所未有的害怕,也终于明白他口中的江先生是如何的厉害。
她虽然不堪,但仍想保留几分做人的尊严。
孔叙不想被轮奸,这对她来说有点残忍。
虽然出来卖,但归根到底不算是穷凶极恶的坏女孩。
她颤抖着,一颗心跳动的厉害:“阿力,我…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同样的话阿贤小姐也对我说过。”
“可你们求我有什么用啊,我就是个打工的,江先生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了。”
然后他劝孔叙聪明一些,说反正你都这样了,多几个人又能有什么?
你别说你没被几个人一起搞过?
别说江先生了,就连我都不信你。
你一个妓女,不是给钱就能玩吗,还在乎几个人做什么。
他越说越多,字里行间都带着对孔叙这份职业的淡漠,好像她是妓女,就可以任大家发泄。
也理所应当了一些伤害,被说成无人问津的寻常,一笔带过了。
可这些真的寻常吗?
被人作践!被人轮奸!!!
这并不啊。
在她做妓女之前,首先她是个人,一个为自己保留着些许尊严的女人。
一个只能保留下些许尊严的、可怜的女人。
卖了这么多年,孔叙确实是给钱就让玩,但她却始终始终都不肯接受多人,因为这是她仅剩的一点体面了。
她也谢谢罗霄,在对她为所欲为之后,给她剩下了这一点可怜的体面。
其实最一开始,孔叙她矫情的厉害,这也不让摸,那也不让碰,裤子一提,谁也不爱。
大家都笑她,出来卖还这么多臭毛病,县太爷都没有她牛逼厉害!
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吧,所以半路杀出来一个罗霄,搅乱她的一池春水。
那段日子孔叙不愿多提,可她却在离开了罗霄后开始破罐子破摔起来,客人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也换不来她的一句咒骂,因为在罗霄面前,一切的一切都算做仁慈。
她甚至还要感恩戴德,说谢谢你没有做更过分的一些一些…
有人问孔叙怎么突然就变了?
然后等来她的片刻沉默,女人皱着眉有点深沉的说:“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大家想玩就玩吧,他们开心了,我挣得也多。”
多挣点票子,我以后就不卖了…
是啊,那些羞辱人的、作践人的小游戏,女人她经历过太多。
在罗霄面前,如今的日子成了小儿科,男人他残忍暴虐,带给她的痛苦是漫山遍野。
想不出更贴切的词汇了,在孔叙面前,一句可怜就可以全部概括。
她确实是吃过太多的苦了,所以能把砒霜当做良饮,咽下之后还笑着说不错。
可是…可是江斩摆在她眼前的这些,是会把人逼死的。
孔叙早已明白了自己的下贱,但阿力所说的那些,是死也做不到的。
罗霄就是再坏,都不曾找人轮奸过她。
他多多少少给她留了点尊严,这也是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罗霄他很贪心,他把孔叙身上能被剥夺的一切都给拿走了。
即便是这样,可他还是给女人留下了为人而言最后的一点尊严和体面,用来支撑着这个千疮百孔的孔叙。
支撑着她的肉体和灵魂。
而江斩…他却是毫无人性可言的。
根本就讲不明白道理,他们这种人孔叙见多了,十足的利己主义者,永远也不会明白小人物的泪涟涟。
也不是她有多圣洁,而是孔叙知道,大家都知道,这点尊严就是最后了。
假如它真的被人踩碎,像火苗一样熄灭,那么孔叙…或许就再也不会有孔叙了。
事后想想,孔叙也觉得腿软,但她并不意外自己回这么做,她了解自己,她一向都勇敢。
那把刀子很锋利,扎在阿力的身上,也是轻而易举。
一下不够还有第二下、第叁下,血喷出来,溅的一车子都是。
孔叙她在血泊中把头抬起,眼睛里亮晶晶的,没有泪滴。
女人咬紧了牙,一次也不曾手软。
“别怪我,你别怪我!”
几个字,她说的铿锵有力,最后一刀扎在了阿力的肩膀上,然后跳车而去。
万幸的是人没受伤,因为开车的阿力早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挨了刀子,是死是活还要看天意。
侥幸活下来的孔叙她匆忙逃离,离开时眼睛里带着决绝的狠意。
确实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兔子急了会咬人,更何况是孔叙。
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孔叙。
她对血泊里的阿力没有半分歉意,他们本身就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无论怎么说都符合情理。
应得的。
这都是应得的。
唯一意外的就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死在孔叙手里。
那个渺小的孔叙,那个低贱的孔叙,那个任人为所欲为的、摇尾乞怜的孔叙。
说出来窝囊,但她确实是这么做了。
她用一把刀子,拯救了无能的自己。
跑的快,跑的也急,这一路都没有车停下来,女人浑身是血,任谁看了都要退避叁舍。
她不回头,奔着偏僻的地方逆流而去。
孔叙心里明白,江斩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他不好沟通,锱铢必较,而如今,她把人彻底给得罪了。
燕京市是待不下去了,如今江斩正在气头上,聪明人会选择出去避避风头。
而好巧不巧的,孔叙她不算笨。
她一路向北,走去一个偏远僻静的山村,在哪里她也不叫孔叙,房租婆婆拿拐杖敲一敲二楼的门窗,中气十足的喊她月桂。
“快起床了月桂!!都十二点了!!你怎么还睡!!!”
推开窗,二楼站着的姑娘依旧消瘦,但面色要比之前好看许多,终于…她终于有一点活人该有的样子了。
欣慰!
甚是欣慰!
林彻要是看到了,恐怕都会流眼泪。
男人啊,他可恨又可爱。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17
那时候说去把头发染黑,后来一拖再拖,至今都没能来得及。
如今浮生偷得半日闲,孔叙终于有时间去把她的头发给打理一遍。
下面的头发没有留的必要了,干巴巴的,像是茅草。
千不忍万不忍,孔叙还是给剪短了。
理发店里的大爷言之凿凿,他看着孔叙哭丧的嘴脸,要她一百八十个放心。
我剪了五十多年的头,手艺可好,在我这里改造一番,村姑都能变成张曼玉。
这话就有点吹嘘的意思在里面了,大城市里披金戴银的托尼都不敢说这种大话。
孔叙半信半疑,中途还睡了一觉,她梦见形形色色的男人,光怪陆离的燕京,还有那些参杂着血和泪的日子。
最难得的是她还梦见了张显玉,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也很久都没梦到过他了。
这么一看,时光确实是带走了很多人,一晃神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上一刻还是四面漏风的屋子,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下一刻又是火车汽笛的声音,它带走了张显玉,一个一去不回头的张显玉。
他终于摆脱了山村,这块贫瘠的土地。
孔叙在梦里笑起来,有一些神经兮兮,剪头的大叔看了得意,日后出去吹嘘都要说:“有一个娃仔,我给她烫头,她美的在梦里都能笑出来。”
“那娃仔长的好看哇,就是不会打扮,我给她做完头发,她比张曼玉还俊嘞。”
“我骗你做甚嘞,那娃仔对着镜子瞧了好一会,咋的都看不够嘞!”
这话不骗人,孔叙醒来之后确实是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
她有点愣,看着镜子里面的人。
这并不适合她,这种老派的学生头纯的要死,有一点干净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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