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羞耻感,撕扯着孔叙千疮百孔的灵魂。
她分明脏的要死,镜子里却坐着一个外表清纯的乖女孩。
根本就抑制不住,她脑海里反复播放的都是一些糟糕片段,那么多个陌生的男人,那么多张丑陋的嘴脸。
还有罗霄…
罗霄把她剥光,要她跪在脚边。
她用灵活的舌尖,去侍奉舔舐着男人的掌心。
世人是惯会安慰弱者的,用过去两个字来形容生命里那些糟糕失败的片段。
可如何过去呢?
那些东西明明就在眼前,一摇一晃的尾巴,震动不止的跳蛋,她咬紧了牙,看着罗霄把她的身体撑开。
那是一个巨大的硅胶阳具,形状恐怖且骇人,而今它埋在孔叙的菊穴里,把她劈成两半。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吞噬了谁。
她的呜咽声都还在耳旁,这么多年了,犹如厉鬼缠身,始终都不肯散。
后来的一阵时间她都不敢往镜子里看,偶尔瞥见一眼都会匆匆忙忙的跑开。
无形中这像是一种嘲讽,看着外表清纯的年轻女人实际上却是一个下贱至极、千夫所指的…
嘿!
真说清了实在伤人。
孔叙叹一口气,再也不去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这里的日子安逸,生活的主旋律离不开吃睡两个大字。
晚饭后几家妇女围在一起,说一些家长里短,闲言碎语。
孔叙来了没几天就融入了进去,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拎一袋瓜子跟她们坐在一起。
实在闲了她还会跟着一起打牌,一块钱的小麻将打的她是心旷神怡。
说到底,还是乡下安逸。
在她倒大霉无意间被江斩抓到之前,林彻联系过她几次。
他人不在燕京了,但也能听说倚着关于孔叙的事。
不只是林彻,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孔叙本本分分做鸡,怎么会得罪到江斩呢?
他问,孔叙就叹气,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江斩的弟弟…更是仙人跳不得。
本来江赛跟纪妙妙是有婚约的,有钱人就喜欢这样,随便揪出两个人配对,然后强强联手、节节高升!
江赛无所谓,他一个大男人,脑袋笨,心思粗,更是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的幻想,跟谁结婚都不影响他以后乱搞。
但是纪妙妙作为一个对爱情充满美好幻想的双十少女显然是接受不了,她期待的、想要的并不是这种鸡毛满地的生活。
所以她找到了乔美娜,然后乔美娜隆鼻,这个大霉就砸在了孔叙的头上。
说起纪妙妙,她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人理解不了,她买下了市中心的几块广告位,在人流量最多的早高峰把江赛的不雅照片轮番播放了一遍。
婚约确实是如愿的毁了,江斩公司的股票更是一落千丈。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龙争虎斗,防不胜防,只要不牵扯到利益之上,大家都能维持着表面友好,可真有机会能把人踩死,这帮昔日好友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狼多肉少。
江赛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很大方面影响到了公司的利益,表面上谁也不说,背地里不知道趁着这股东风去动了多少手脚。
江斩亏了一大笔钱,拾孔叙一顿也是应该。
这么大的事,孔叙不信林彻会一点都不知道,她躺在舒服的被窝里,骂他是个虚伪的狗东西。
“你都知道了,就别看我笑话了。”
“你惹到了江斩,这我真帮不了你。”
林彻有一说一。
孔叙吃瘪,挂电话前又骂了他一句。
晦气!
真晦气!
男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然后又睡不着了,窗外蛙声阵阵,飞蛾拍打着玻璃,看看时间,才八点有余。
本该是热闹的时段,可在这鸟不拉屎的世外乡村里,各家各户都熄了灯,准备休息了。
看来太过安逸也不是一件好事。
孔叙打了两把王者荣耀,乔美娜玩着力拔山兮的项羽,她感冒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粘腻:“你这几年都不要回来了吧,今天又来了一伙人,把我们这帮小姐妹挨个审了一遍。”
“多亏你聪明,走之前把我们都给删了,不然你这时候准死八百回了。”
“不说别人,我第一个就卖你!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吓人,琳达就是跟我抱怨了一句,下一秒就被人打了两个大巴掌!”
“现在脸还肿着呢,哭的啊,上气不接下气,孔叙啊,你听我的,正好趁着个时候咱就上岸不做了,稳定两年之后回家做个小本生意。”
好像女人自带唠叨属性,乔美娜也才二十几岁,比楼底下的婆婆还会说教。
她确实是为孔叙好,一来这个行业难做,叁五年就能要走少女的半条命。
二来孔叙得罪了人,再回燕京就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啊…非死即伤。
虽然啰嗦,但不无道理。
想太多心烦,孔叙觉得自己已经是有今天、没明日的亡徒之辈了,姑且活一天就多舒坦一天。
剩下再长远一点的事物,孔叙不想考虑了。
她人已经走去了死胡同里,再怎么周旋绸缪都没有意义。
避江斩把燕京翻个地朝天,孔叙临走之前删了微信里的所有人,如今跟乔美娜也只是在游戏里联系。
也万幸有乔美娜陪着,让她在这里的生活不至于那么无聊。
怕孔叙被人发现,乔美娜都不敢寄东西给她,所以经常能听到孔叙抱怨,说五毛钱一瓶的汽水不好喝。
也是了,这地方穷乡僻壤的,隔着千里万里乔美娜好像都能看见孔叙脸上的高原红。
这里看起来足够安全,因为这里是一个穷乡僻壤、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甚至孔叙都敢笃定的说,就是把江斩摁在那里!打哭!打死!他都猜不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种世外桃源、偏远山村!
确实是,大城市里的公子哥什么都见识过,唯独对贫穷、落后一无所知。
人类从不去设想一些未知区域。
就好比孔叙要找江斩,她会去她能想到的一些地方,她绝对不会想着,去天堂、去地狱敲敲门看看,或许好巧不巧的,江斩就在那里下棋。
同样道理的,江斩能想到天堂、地狱、奥比岛、百景图,但他绝对绝对不会想到这里。
这里并未超出他的掌控,却很讽刺的超出了他的认知。
孔叙都已经做好了长住的打算,有一天镇上赶集,她把下半辈子的卫生巾都给买出来了。
可是啊,人算真不如天算,江斩想不到这里,但架不住有人上赶着要让江斩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窝藏着他要寻找的小小少女,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孔叙。
巧!
巧的要命!
就那么一个脱贫名额,落在了这个偏僻落后的片区里。
而江斩呢?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有钱人向来伪善,对外讲江斩不是只江斩,他还是一个十足成功优秀的慈善家。
这不,开发贫困山区,除了政府他这个慈善家更是当仁不让,事发之前就有多加媒体争相报道,挑着好话把江斩里里外外都给夸了一遍。
江斩他也惯会做戏,居然还亲自下凡,来慰问父老乡亲。
该死的!
这听起来可真他妈的无语!
孔叙趴在二楼的阳台上看,楼底下一辆又一辆的名牌车晃的她眼晕,甚至还以为她又回到了春上,那个消金库。
问楼下的婆婆,她眉开眼笑的说:“大善人!大善人来了哇!”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18( )
树枝划破小腿,孔叙她跑的飞快。
身后的江斩还紧追不舍,吓得孔叙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不用看也能猜到,这个时候他眼神阴鸷,像是会吃人。
万幸的是这地方四面环山,孔叙找了一个草丛扎进去,没头没脑的往前走了好一阵子。
这个时候她信心满满,那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不会走到这里面来。
劫后余生,可孔叙她并不开心,古人讲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山里当野人。
况且山上也不一定安全,灰狼野猪什么的,说不准那天就能被孔叙给瞧见。
女孩愁眉不展,一声叹息还没落地,就有人在背后扑过来。
这一下摔得厉害,孔叙趴在地上整张脸都埋进了树枝里,下巴蹭到地面,痛感从不缺席。
回头看一眼都不能,男人用膝盖顶着她的脊梁,同时还死死摁着孔叙的脑袋。
这是完全压制的姿态,此时江斩他气场全开,眼睛里带着肃杀的怒意。
甚至都看得清那把冲天怒火,要把孔叙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来的时候江斩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听助理说,那里偏僻穷苦,年轻人出去打工,只留下一群妇孺。
所以当他看到一群老头老太太的时候,他不意外。
让他意外的人是孔叙,被人拥簇着进屋的时候她还没下来,直到有一个老人举起拐杖敲了敲二楼的窗檐,然后中气十足的喊:“月桂!起床了月桂!”
月桂?
或许是小猫小狗的名字吧。
江斩这样想着,然后他看到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女人。
一开始他真愣了一下,一是不敢相信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二是多日不见,孔叙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变化,最明显的还是头发,很显然,这种扮纯装嫩的学生头并不适合她。
这素面朝天的样子也诡异稀奇,好像孔叙生来就该是袒胸露乳,浓妆艳抹的。
有一点他和孔叙想到一起去了,她明明是个贱货,做这副打扮只会让人笑话。
这不,江斩第一个看到了,所以他排在第一个嘲笑她。
但这个时候还不急着说那些恶意伤人的话。
江斩看着楼上走下来的女人,好整以暇。
听说家里要来客人,懒散了许久的孔叙终于舍得洗了把脸,她下来的时候脸还没来得及擦干,水珠衬托的她格外动人。
“我来啦我来啦。”
心情倒是不错,说起话来也脆生生的。
那时还没四目相对,所以孔叙并未落荒而逃。
那时孔叙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的清晨,她叁步并两步的跑下来,身上满是盎然的生命力。
也就是那时她脸上还带着笑,然后女人抬起头,与噩梦里的身影不期而遇。
有一刹那,孔叙听见巨大的轰鸣声,好像是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碎石砸在她的身上,把她碾碎又埋没。
承认吧,就是这样,命运也不同情弱者,它逮着一个人欺负,一次又一次的欺负。
要她头破血流才好!
要她肠穿肚烂才好!
要她粉身碎骨才好!
她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永远永远都照不到太阳!
当机立断,孔叙从来都没有这么迅速过,她像是老电影里的功夫巨星,身形矫健迅捷,跳过桌子的那一刹那恨不得要飞起来。
她往外跑,不顾一切的往外跑,风声在耳旁呼啸,她觉得她又回到了那天,一个走到绝路的女人扎了阿力许多刀。
那天她也是跑的这样快,期间一次也不回头看。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被抓到了是,成功逃脱了也是。
很显然,那一天她受命运的眷顾,这一路都看不到有人在追捕。
也很显然,这一天她不被命运所眷顾,她逃跑的举动叫江斩下意识的抬起脚步。
他在前面追着孔叙,理智在后面喘着粗气,它有一万句不应该要对江斩说,可真没办法啊,在孔叙面前是冲动操控着那具身体。
他们像是野兽一般的追逐,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莫名其妙,荒唐至极,江斩备受瞩目而来,消失的方式却是如此没有道理。
甚至在追上孔叙之后他也没来得及想明白,其实这个举动太不应该,他堂堂江斩…
他妈的!越说越气!
给人摁在地上,说出来的话都咬牙切齿:“跑!你倒是跑啊!”
“不跑我等你打死我?”
“现在我就不打死你了?”不见棺材不落泪,江斩拎着头发逼孔叙看他。
树枝划破了她的下巴,女人脸上带着血,眉眼处更是皮开肉绽,也不知道是磕到了哪里。
一滴接着一滴,鲜红的颜色刺激着江斩,激发起人性本存的兽欲。
又一次的,他摁着孔叙的脑袋给人磕在地上,嘴上还不饶人的说着:“今天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然后送给你的那些小姐妹尝尝。”
孔叙挣扎了几下,似在表示不满,然而身上的人依旧用膝盖顶着她,所以很可笑的,她能做的也只是挣扎几下。
等理智追上来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那时孔叙无头苍蝇似的在树林里乱跑,如今已经摸不回来时的路了。
也难为江斩能准确无误的给人抓到。
抬起头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参天树,树尖插在云彩里,天空被树枝分割成碎片。
四处都是一个模样,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是望不到边的密林。
他们迷路了,在这个了无人烟的鬼地方。
江斩率先意识到这一点,眼下孔叙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观察了一下四周,侥幸的心理瞬间就被瓦解纷飞。
这里太大了,一眼也望不到边,走错一步都可能偏离正确的航道。
结果不言而喻,有很大的几率他们烂死在这里!!!
江斩稳了稳心神,先点了颗烟给自己,那女人晃悠着在地上爬起来,捂着滴血的眼角也抬头看。
片刻后她面色凝重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把眉头越皱越深。
她不笨,眼下的情况也能明白个几分。
他们迷路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密林之间,放眼看,除了树还是树,甚至她连东南西北都辨别不清。
这个时候江斩往前走,孔叙下意识的跟过去,她捂着眼睛,走路一瘸一拐。
地上太多枯树枝了,孔叙被猛地扑倒,难免受点轻伤。
万幸的是都不严重,只要不感染化脓,没几天就都能愈合。
眼下这种情况,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孔叙去看江斩的背影,希望他能大发慈悲然后饶她不死,顺便再把她安全带出去。
像是点名时不敢与讲台上的老师对视,这个时候孔叙她也不敢造次,尽可能的把存在感降低,踩着江斩走过的地方,跟的小心翼翼。
她怕江斩阴晴不定的坏脾气,怕江斩突然转过身,怒斥她这个罪魁祸首。
是了,要不是她乱跑,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走到这种破地方等死。
当野人都算是痴心妄想,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根本不给人类留存活下去的希望。
有很大的几率他们会死在这里,然后被野狼野狗吃进肚子里。
万幸的是江斩他没有突然发疯,就只顾着往前走,暂时还没有迁怒于孔叙。
她一直跟在江斩的身后,与他保持着十步远的距离。
也大概猜的出来他是在寻找出去的路,时不时会抬头看看太阳,好用来辨别方向。
孔叙没看见前面的树上结了果子,她低头系了个鞋带,在抬头时就已经看不见江斩了。
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应她,反而惊走了树上的鸟儿,临走时也啼叫几声。
像是在帮着她一起呼唤。
这个时候才觉得害怕,她一个人在这里,连万分之一的存活可能都没有。
依附着江斩,或多或少能让她些许心安。
虽然他伤害过她,可在这种情况之下,求生的意志让孔叙奔着江斩而去。
男人总是富有力量的,敏捷又强悍,目前为止,江斩是孔叙眼前唯一的光,他就是生的希望。
慌乱不止,孔叙连着喊了几声,声音逐渐的哑了下来,到最后又消失,只剩下嘴边轻不可闻的一声呢喃。
她轻轻的,叫了一声江斩…
柳暗花明?
绝处逢生?
又或者是天神降临?
不好说,但那一刻江斩从天而降,身上似乎还散发着圣洁的金光,这金光照亮了不远处黯然神伤的孔叙,要她瞪大了眼,里面沸腾燃烧着的叫做欣喜。
江斩觉得,孔叙并不会知道那一刻她的表情有多复杂,惊喜、开心、讶异,她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带着极尽疯狂的欢喜。
这是一个取悦人的东西,要江斩大发慈悲把摘下的果子扔过去两个。
砸中了那个没有准备的女孩,磕到了额头又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于是她又低头,捡果子的时候听见男人的一声哼笑。
“你可跟紧了。”
“下一次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
追-更:。( )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19
这是第四场大雨了,他们两个依旧没能找到栖身之所,要是江斩没算错的话,这是他们被困在这里的第叁天了。
这是风餐露宿的叁个日夜,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蚊虫叮咬、食不果腹,这让他的耐心所剩无多,甚至脾气上来了,还想过要把孔叙掐死在这里。
要不是她乱跑,他又怎么会深陷于此!
传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回头看,那个女人就在他身后,见他看过来,轻微局促的笑一笑。
她比江斩想象中更加乖巧些,保持着几步路的距离,不聒噪烦人。
可能跟自身经历有关,她比较会看眼色,晚上铺床的时候会先铺出一块大点的地方让给江斩睡,然后又看她走远,忙活一阵后佝偻着躺下。
这里的夜又浓又黑,偶有野兽声传来,断断续续、又近又远,好像就在耳边。
树上的猫头鹰咕咕叫几声,脑袋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死气沉沉的看着前方。
江斩知道她害怕,有一天晚上不太平,阴森的林子里怪声阵阵,鸟儿腾空而起,直奔夜空而去,留下阵阵啼鸣,回荡在山谷里。
提防着走兽的攻击,江斩始终都不敢睡得太沉,更何况刚刚又闹了那么一出,他的睡意是一点也无。
这个时候孔叙突然出声,她叫他的名字,很轻很轻的一句。
等了一阵,无人应她,孔叙期待的目光暗了暗,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她把自己抱紧了些,不敢再扰人。
于是江斩意识到,孔叙这女人提心跳胆的,始终在害怕。
白天怕他抛下她,晚上呢?晚上怕什么?
怕深不见底的黑夜吗?
腾空而起的鸟儿不该扑扇着翅膀,松鼠蹦跳的声音都会叫她惊慌,所以她试探着叫一声江斩,也只是试探着叫了一声江斩。
最终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第二天醒来时又默不作声的跟着他。
在野外能吃的东西不多,水源更成了让人头疼的问题,他们两个走了叁天才找到一条小溪。
江斩没什么表示,可孔叙却是开心的一跃而起,她终于不用再吃那些又苦又涩的野果子解渴了。
在这种情况下叁天的时间其实格外漫长,且不说饥寒交迫、环境恶劣,就只是未知都快要把他们二人逐一凌迟了。
手机没有信号,这让他们与外界彻底的断了联系。
所以他们也不会知道外界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有没有人能猜的出他们两个人被困在了这里。
真不是江斩杞人忧天,这破地方四面环山,像他脚下的这种山谷更是数都数不过来,逐一搜索一遍也需要好多天。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眼下这种情况发火解决不了问题,江斩明白,目前为止他要做的就是保持良好的心态以及充足的体力。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是秋后算账。
等出去以后再翻脸也不迟。
女人很乖,江斩抓到鱼的时候孔叙已经捡好了树枝,她蹲在那里,像是一只蓄食过冬的小松鼠,只剩下小小的一团。
树枝被她迭成一个小山丘,快有男人膝盖那么高了。
就在刚刚他找到了一个山洞,有住的地方,离水源也近,连着走了叁天的江斩决定停下来歇歇脚。
食不果腹的日子让他们两个的身体都有些疲劳,禁不住长时间的跋涉,如今停下来也好。
要不然江斩怎么会夸孔叙乖巧呢,他才说要住下来,下一刻就看她捡了一堆干柴回来。
这山上风雨无常、气候多变,多备一些干柴确实应该。
这里靠着山洞,河里又有很多能吃的东西,孔叙自言自语,说天堂也不过如此了。
江斩听到她这话了,那时候还在心里腹诽孔叙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结果晚上下暴雨,声势浩大,气势滂沱,和白天的风和日丽相比起,大有翻脸不认人之意。
这时候的风也凶险无情,吹散一地的树枝,噼里啪啦之间不知碎了多少的东西。
这个时候的江斩认可了孔叙,这山洞又破又潮,但确实如天堂一般带给他些许的庇护。
就如此时,在这疾风骤雨的夜里,他围着篝火,获得了短暂的温暖与安逸。
他的最后一颗烟也在这个时候抽完了,平常不觉得如何,一盒烟从没见底过,不是随手扔丢了,就是饭局间连烟带火的被人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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