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这时候才懂得捉襟见肘这四个字怎么写,他无聊的撵了撵手指,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那个背影上。
柴火要烧尽了,光线就变得很暗很暗,暗的只能照清一寸,那个瘦骨嶙峋的女孩。
她带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江斩知道这样说有些矫情了,可孔叙真的就是如此的,脆弱又坚韧。
她的脆弱来自于她的单薄、弱小、可怜、她的社会地位很低,低到任何一个平凡的人都可以踩她一脚,同时还要呸一声,说恶心人的臭婊子。
更何况她在春上讨生活,那些流光溢彩的灯火模糊了许多眼泪和折磨,也模糊了一些作践和羞辱,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疲惫不堪的走出一个又一个黑夜。
不可否认她的脆弱,也不可否认,她是那样百折不挠的。
白天的时候孔叙睡了一阵,所以她现在精神的很,火要灭了,可夜还有很长一阵。
她怕后半夜不好过,又添了一把树枝在里面,就在火苗冲天而起的时候,女人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只有一句。
言简意赅,不容忽视的一句。
江斩叫她的名字,江斩喊她孔叙。
所以她回头看,被火光照亮的眉眼格外柔和,女孩眼睛里还有火苗的光亮,这把她变得有一点漂亮。
其实他们都说错了,孔叙适合剪这样的齐肩短发,她素面朝天的样子也分外好看。
好像女孩子的本质都该是这样的,哪怕她再糟糕不堪,可灵魂深处里,最初最初时,她是美好又纯粹的存在。
江斩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摆摆手叫她过来。
这几天她都乖,怕惹恼了江斩,所以一直睡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敢靠过来。
他们偶尔说话,江斩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
这次也是一样,这叫孔叙惴惴不安。
她把手里的树枝一股脑的扔进火堆里,火苗摇晃,撕扯着她的影子,扭曲妖娆的晃动着。
她蹲下来,默不作声的看着江斩,这个时候他们之间还剩下一尺左右的距离。
江斩他不说话,他看着孔叙,目光深沉且炙热。
片刻后才见他笑一下,又叫孔叙靠近一些。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孔叙有点明白了,她靠近了一些,慢慢的把衣服给脱下来了,脱到什么也不剩,整个人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了。
影子里她身躯纤细,在男人的身前跪坐。
江斩并不惊讶她的顺从听话,她就是做这一行的,一切不过是得心应手的习惯罢了。
更何况她还跟过罗霄,那个变态他总喜欢把女孩驯服的格外听话。
一想到这里,他忽的笑一下,没急着办事儿,而是把手搭在了孔叙胸上。
他那样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指尖划过来又划过去,时而揉捏一阵,时而又拖拽着拉进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
孔叙也听他说话,那个时候他的眼睛里有笑意:“罗霄是怎么玩你的?”
一开始她当自己听错了,有点怔,看着江斩好一阵子都没有反应。
江斩他也不着急,半倚在石壁上,慢条斯理的碾磨着孔叙。
她的肉体就在眼前,她的灵魂在他的掌心里。
有时候他的耐心不错,捻着女人的乳尖,像是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有时他又凶的厉害,大力的拉扯着,看着手上的东西红了、肿起来,这才意犹未尽的把力道放轻了。
她一声疼也不敢,挺起胸膛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直到江斩提起了罗霄,这才有了此时花容失色的场面。
有一瞬间她的面色变得苍白难看,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斩他像是逗弄小猫小狗,这个时候他温柔的很,真像是在安抚着孔叙千疮百孔的灵魂。
可他又没变,极有耐心的把刚刚的话又问了一遍。
再一次的,他提起罗霄,那个叫孔叙打心底里害怕的男人。
等了很久才听到女人的声音,她目光有些空洞,带着点绝望的压抑在里面,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些,叫人听不明白。
这不是江斩想听到的,想看到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恶趣味。
眼前的孔叙她脆弱无助,坍塌了一万次,瓦解了一万次。
也就是她的这副样子取悦了江斩,要他亢奋激昂,饶有兴致的笑容里带着隐藏不住的危险。
说说看,罗霄他都是怎么玩你的?
似远似近,这句话在孔叙的耳旁响了无数遍,像是老旧留声机里尖锐凄厉的叫喊,每一个字上都裹满了杀人的刀片。
它好像永远也不会被风吹散。
它停留在孔叙的耳旁,响了一千年。
追-更:。( )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20
夜晚总是叫人难以忘怀,哪怕是在寂静的深山里,江斩他也有乐子可寻。
脱离了高速运作的电子产品,在这里的日子足够无聊,在这个时候是江斩第一次庆幸,最一开始他没有把孔叙丢下来。
他饶有兴致的观看,看眼前的女人涨红了脸,他手中还捏着她软绵绵的胸乳,时轻时重的把玩。
她不说话,他便“好言相劝”。
他说我这个人耐心有限,一个问题最多就问你叁遍。
知足吧孔叙,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确实是听不出恼意的,可也叫孔叙不敢再沉默。
事后的很多年里她都忘不了那一夜,犹如她忘不了江斩一样,刻在了骨子里深深记着。
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以毫无保留的姿态在男人面前一寸一寸瓦解,明明人还在这里的,可照比之前多了、也少了点什么。
她的痛苦溢出来,把她包裹着淹没,随即又渗进这个夜色里,在日后的每一个夜晚都如影随形的跟着。
孔叙她踌躇着,每一个字都尤为艰难的吐出来,脸上和身上都粉扑扑的,像是个含苞待放的花朵。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不去听她说的那些那些。
可她犹犹豫豫的,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呢?
火光拉扯着影子,好像连她的声音都给模糊了,必须要仔细些才听得清,原来她是在说:“他绑着我,要我…要我…”
剩下的几个字卡住了女人的嗓子,要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她用无限哀求目光盯着江斩,奢求他能放过:“饶我一次吧。”
“还没说完呢,他绑着你,要你做什么?”
他故意不听她的话,两个人对视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都在他的眼睛里,可江斩就是分不出一星半点的怜惜。
倒也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因为眼前的女人是孔叙。
是不值得被珍惜的孔叙。
这大概真是她的痛处,让女人的豁达一哄而散,留下了她犹豫痛苦的模样,在无尽的夜里。
断断续续的,是她在诉说着那些往事。
一提起罗霄,她眼睛里的苦就藏不住,也透过字里行间弥漫出来,使每一个音节都是地狱。
她一字一句,替自己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过去。
跟着罗霄的日子每一秒都煎熬,那些经历让她历历在目,这一辈子都历历在目。
他不让她站立,不让她穿衣,脖子上的项圈好紧,她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
乳夹很紧,灌肠很疼,各色各样的尾巴在她的身上换了一遍,始终不肯饶她一日。
时至今日孔叙都不喜欢穿裙子,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裙底是女孩赤裸裸的身体,她夹着尾巴,走在鼎沸喧嚣的人群里。
比起这个,罗霄更喜欢看她夹着乳夹出去,毛衣摩擦她挺立的乳尖,坠着的铃铛依旧悦耳。
那个时候孔叙的反应很可爱,最起码罗霄是这么认为的。
他向来不会假惺惺,看见这样的孔叙也总是由衷的夸一句。
如果可以将功抵过那就好了,那样的话孔叙就不用挨他那么多的巴掌鞭子了。
是孔叙的错,她不该打盹的,在察觉到困意的时候她就应该爬过去,然后拱起屁股去舔舐男人的脚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侥幸的心理心安理得的睡过去。
罗霄会夸奖可爱的女孩,罗霄也会惩罚不听话的宠物,所以孔叙是被他抽醒的。
他有那么多的板子鞭子,孔叙也不知道他手里面拎着的是哪个凶器,她只觉得疼,她再也没有了睡意。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说出来,又是一种滋味的不好受,好像那个项圈还在她的脖子上勒着,这辈子都要在她的脖子上勒着。
然后她看见江斩说话,嘴巴张合一瞬,说出来的话比刀锋犀利很多。
“你似乎是很乐在其中。”
看他轻巧慵懒的样子,他一定不知道这句话对孔叙来说杀伤力有多大。
可面对痛苦,孔叙能做的,也只有咬着嘴沉默,她垂下眼,面对江斩的恶意,什么话也不说。
火光把她照亮了,照亮她柔软诱人的身体和她苍白无助的模样。
这二者混在一起格外的诱人,激发起江斩体内藏匿的欲望,想要看到孔叙更多的样子。
赤身裸体远远不够,她最好颤抖着、皱着眉,然后呜咽出声、阵阵抽泣。
罗霄做的没有错,她带尾巴的样子一定好看,怪不得他不许她摘下来。
江斩甚至都想象的到孔叙她乖顺难耐的模样,肛塞入体的那一刻不好受,叫她咬紧了牙,一身的抗拒。
就是这副样子最讨人爱,她跪趴着,反骨和不羁折了一地。
又偏偏,大家或坐或站,衣着得体,只有那个女人不着寸缕的把屁股撅起。
那天晚上的暴雨江斩已经记不起来了,事后回想,他脑海里反复播放的是火光摇曳,墙上映着曼妙的少女。
她风情万种,她婀娜多姿,一双手细而长,一点点的伸进他的裤子里。
她握住该握住的,抬头跟他对视,火光正好,照在脸上好看,照进眼睛里更是亮晶晶的。
离开了罗霄和那份回忆,女人很稳,说出来的话也动人。
她说我先帮你舔一舔。
那个时候没想太多,也不觉得自己如何没出息,什么都有了,也什么都有过,居然会像个愣头青一样,食髓知味的,不把人放过。
那是好细的一节腰啊,江斩快要把她掐折了。
他觉得孔叙是跟不舒服的,嗓子都要叫哑了,再没有了开始时的能耐,威风八面的坐在他身上发骚打颤。
可低头看,女人她美目流盼,又笑得好看。
江斩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孔叙当他是嫖客,躺在这里伺候人呢。
虽然阶级上没什么不同,可只从本质上来讲却是大不一样。
江斩不喜欢孔叙她的这副模样,他也不喜欢做一个嫖客。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江斩从来不搞廉价的鸡。
真该死,孔叙这臭婊子也把他变得好垃圾。
上了脾气,他抬起手便给住孔叙的脖子掐在了手里,面色阴狠带一点笑意。
所以所以,留在孔叙心里的,除了那晚的瓢泼大雨,还有江斩,他的身躯似火,灵魂滚烫,把她吞入腹中,烧成灰烬,烧成废墟。
他们的荒唐故事,也开始在这个有着瓢泼大雨的夜里。
山谷无人,他们是夜鬼,是猛兽,是不食五谷的山林精怪,是一响贪欢的红尘客,而已而已。
事过之后大汗淋漓,孔叙接了点雨水简单的洗了洗,她的草席离江斩还有一段距离,孔叙很自觉的回到了那里。
长时间无人照看,火势渐小,随时都要熄灭,孔叙吹了吹,添了两根细柴进去。
这时候江斩在外面回来,条件有限,就是江斩也只能借着雨水冲洗自己。
他看见蹲在那里点火的孔叙,女孩子那么小一只,身上白,屁股更白。
男人想起刚刚的滋味,她好紧好湿,小小的穴口吞吐着他的东西,往里顶一顶,还能看见她皱眉抽气。
他在孔叙的屁股上踢了两下,使坏一般拿脚趾去探她的下面,路过菊穴的时候蹭一蹭,问:“这里被人搞过?”
木枝掉下去,那奄奄一息的火苗还是灭了,它摇晃一阵,最终消失的彻底。
几颗火星飞起又落下,黑夜变回它本身的样子,漫长、无趣、沉默、压抑。
江斩没在继续逼问,可他也没放过孔叙,蹲下身,两人面对着面,他又一次的捏住孔叙的乳尖,稍一用力人就被他拽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一寸。
呼吸顶着呼吸,温热的气体绕在一起,孔叙知道躲不过,硬着头皮回答他说:“被人搞过。”
然后她听到一声嗤笑,是江斩在笑她脏呢。
孔叙不是那么在意,他会笑她也是应该,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摆在这了。
换位思考,假如她是江斩,或者她站在了江斩的这个位置上,恐怕她要比江斩笑得还过分。
她确实是脏,被人看不起也很正常。
让她无措难堪的是那些过往,罗霄不是人,往死了作践她,要她至今想起来仍然发抖打颤。
她恨罗霄,恨不得生吃了他,一点一点的嚼碎咽下!!!
深吸一口气,孔叙在黑暗里把难堪藏起来。
她伸出手,轻轻的把人推开,转身又去拾了一捧柴。
江斩听到她若无其事的声音,她说夜里冷,再点一把柴吧。
火苗亮起来,女孩用手拢住微光,认真专注、小心翼翼的模样叫她的身上多了几分恬淡柔和。
似乎女孩都是柔软的,哪怕她肮脏执拗,身上带着不服输的狠恶。
可不经意间,也还是会被柔软包裹。
江斩蹲下身去看,他动作快,带了一阵风下来,风吹过去,吹灭了那一簇被孔叙呵护着的火焰。
一瞬的功夫,又是黑夜笼罩在二人之间,孔叙眨几下眼,有点茫然,过了一阵后才问:“你故意的?”
摸了摸鼻子,江斩把头扭到一边。
他说这是误会。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21
几日下来,他们都被这大山搓磨的够呛,孔叙自知理亏,不敢多说什么,江斩却是止不住的焦躁。
他的耐心和教养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日又一日过去,男人拧起眉,脸上逐渐添了戾气。
风声鹤唳,孔叙甚至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他在这里跟她算旧账,到时候横着死、竖着死,怎么讲怎么都轻易。
但这并不影响江斩发作他的臭脾气,孔叙也后知后觉的明白,再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人类是无法继续虚伪的。
他那些温文尔雅的伪善也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只留下了臭脾气跟着未知的人性做伴。
孔叙又变得好乖好乖,她更加不敢惹他了,每天都很听话。
没有了香烟手机,孔叙成了唯一值得消遣的东西,今晚又是这样,她被迫提起那些令人难堪的回忆。
江斩喜欢看她屈辱表情,那可怜的模样真像是一个贞洁烈女。
也觉得好笑,明明都叫人给玩烂了,还总是摆出这副样子。
大概是弄疼了她,江斩看到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声音变了调子,很快又正常了。
其实那些破事她不说江斩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但他就是喜欢欺负人,他喜欢搓磨着女人的意志,以一副为所欲为的姿态把人踩在脚下。
他喜欢孔叙的哀求和挣扎,喜欢她咬着嘴唇犹犹豫豫的蠢样子,双手搅在一起,无措又可怜。
这是这个破地方唯一带给他有趣的东西,孔叙更成了他缓解焦虑的主要工具。
她眼睛里的恳求可真好看啊,即便她什么也不说江斩也能知道,她低声下气的,说了一万句放过我。
求求你了江斩。
你放过我吧。
江斩的好心肠不多,自然没办法分给孔叙一些,他把手插进女人的嘴里,毫无顾忌的搅弄着。
江斩气定神闲的问孔叙:“第一次给谁了?”
“零扯~”
含着手指,林彻两个字被她说的模糊,江斩的手指还在她的口腔里作乱,像是大闹天宫的美猴王,要孔叙一刻也不得安生。
“零扯是谁?”
“是窝捞搬。”
这一次江斩听明白了,他把手指抽出来,上面的口水都叫他蹭在了孔叙胸口,那乳头变得亮晶晶的好看。
孔叙还抖着肩膀晃了晃,托起奶子捏在掌心里自己把玩。
她一脸讨好的看向江斩,希望他能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不要再继续折磨人了。
江斩他果真满意,还跟孔叙说:“罗霄把你调教的不错,你真是一条好狗。”
孔叙就只是下贱的笑。
可能是最近频繁提起罗霄的缘故,那天晚上孔叙梦见他了。
那时候半梦半醒分不清现实与否,只觉得自己好疼好疼,然后咬咬牙,当着罗霄的面又一次把乳夹给生生扯下。
女人呜咽一声,汗如雨下。
好像也只是缓了片刻罗霄就把她给踢翻了,肩胛上红了一片,也只是看着吓人。
真正疼的地方还是在乳尖,那里破了皮、流了血,肿的吓人。
她不敢抬头看,颤颤巍巍的爬出去,远处的茶几上摆放着几对精致冰冷的乳夹。
尾巴在女孩的屁股上,跟着爬行的动作一摇一晃。
孔叙用嘴把乳夹叼住,这一次不敢磨蹭,再抗拒也用了最快的速度爬回了罗霄身旁。
今天的罗霄不开心,回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把孔叙在笼子里拖出来了。
他先把人给打了一顿,泡过水的藤条虎虎生风,劈头盖脸的打了孔叙一身的伤。
那时候孔叙挡着脸,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姿势,跪趴在罗霄的脚边,她双肩着地,只有屁股高高的撅了起来。
知道今天晚上不会好过,孔叙的心沉去了谷底,她咬紧了牙,希望…
嘿!也希望不出什么来了。
那个时候她觉得这一辈子她都会被关在罗霄的笼子里。
任人索取、欺凌、永远也无法坦荡荡的走在街上。
那个夜晚浑浑噩噩,罗霄肆无忌惮的作践着人,乳夹带上又被孔叙亲手扯下,红肿的乳尖上有男人滴上的腊。
还有无数个夜晚被复制重迭,孔叙无助的神色被人一直记着,她总是一身的伤,她也总是赤裸着。
这算是顶级噩梦了,孔叙大汗淋漓的醒过来,发现江斩一直在看她。
看一眼表,凌晨一点,正是好梦的时候。
孔叙惊魂未定,却还不忘客套:“你睡不着?”
“是啊,你一直在喊,所以我睡不着。”江斩态度恶劣,确实是一副被人扰了清梦的模样。
孔叙哑言一瞬,然后问:“我说梦话了?”
确实是说了,不然江斩也不至于醒。
但说什么又有点听不清,她手舞足蹈,像是要窒息,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不成句子。
江斩问孔叙梦见谁了,换来孔叙的一阵沉默。
其实罗霄这两个字不难往外说,他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从天而降,提着八十米的大刀说要捅她。
真正让孔叙忌惮的人在她眼前呢,没有八十米的大刀,但长了一张缺德的嘴和会捅人的鸡巴,
无论做什么都要看眼下。
眼下眼下,最让孔叙害怕的人是江斩而非其他。
孔叙咽一下口水,浑身上下都跟着疼,踌躇着要说什么谎话来敷衍他。
“我梦见我妈了。”她干巴巴的说。
这下子江斩真笑了,他荒唐的看着孔叙:“你妈也叫罗霄。”
她说的梦话确实凌乱难懂,但有几个字江斩还是听清了的,她要罗霄放过她。
怎么又变成她妈了?
拿他当傻子糊呢?
“梦见我妈和罗霄。”孔叙话锋一转,努力找补。
江斩不跟她计较了,这二半夜的,他突然觉得饿。
山上能吃的东西少,他们靠着小溪,鱼虾倒是一直不断,另外还有树上的果子,虽然涩,但勉强能吃。
勉强饿不死罢了,真要比起来,这些破东西哪有大鱼大肉香。
没有荤腥和碳水,江斩眼看着自己瘦下来,胳膊都没有以前粗了,孔叙更不用说,本来就像个鸡崽子似的,如今又饿了几天,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饥饿感叫他的心情不太好,躺在地上突然就说:“我要是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打死你!”
“跑到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里藏!”
“你一个卖屁股的鸡死也就死了,我要是死在这,可真是够窝囊了。”
孔叙不敢怒不敢言,抱着膝盖坐在自己的草铺上,见江斩抱怨完了才柔声细语的说:“我们都会出去的。”
不说还好,她一说江斩就更生气了,偏头看一眼孔叙,十分轻蔑的问:“怎么出去?就靠你这副小身板?”
被他数落的难为情,孔叙不自在的把头扭到一旁,自己也觉得心虚,所以声音很小的说:“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我再等几天,到时候还没有人找到我,我就会把你大卸八块!”他说的都是真的,手一伸紧紧的握住了女人的脚踝,抬起眼,他盯着孔叙看:“我会从你这条腿开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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