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有短暂的一阵沉默,在此期间他们二人的目光重合,彼此落入彼此的眼中。
他看到她的不安,眨了眨眼,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用最快的速度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人生怎样都是糟糕,死在这里勉强不错。
来生来生,要有来生上帝一定会让她好好生活。
希望上帝可以这么做。
同一时刻,她也看到他,看到他眼里杀伐决断的坚定,让孔叙明白,他说的每一个字,哪怕是标点符号都是真的。
他一向都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再没有人过来营救,她的小腿会被他率先斩下。
想到那个画面,孔叙猛地哆嗦了一下,想也没想的就把腿给抽出来了。
抱着自己往后退了退,她迅速后悔,在这一刻又决定不接受了!
死在这里确实不错,化作春泥,人随风散,不用去等十八年,熬过漫长的冬季,就会有一只小花在土壤里摆起腰肢。
可被人吃掉真不是什么好结局,她欲哭无泪,对着江斩好言相劝:“吃别的吧,别吃我了。”
“我抓不到别的。”
这是实话,这一路走来他们碰到的山鸡野兔无数,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四条腿的畜牲就是比两条腿的人能跑,都不用靠近,孔叙用手一指,咻的一下,都没影了。
“江斩,你冷静一点,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抓。”
江斩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遍,眼神像是刀子,盯得孔叙汗毛直立,遍体生寒。
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
必要的时候,他就是会吃了她。
孔叙更害怕了,她哆哆嗦嗦的又往一旁挪了挪,脚底抹油似的就往外跑。
江斩盯着她的背影笑,看着手表掐秒。
他笃定,一分钟之内那小婊子绝对会跑回来。
这里不是燕京市里灯火弥漫的街道,这里是险象丛生的山谷,有杀人的兽,吃人的狼,离开他是一个很愚蠢的决定,不会改变别的,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真是个蠢女人。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22
江斩料想的没错,孔叙很快就折了回来,她没空手,衣服卷成一个兜,装了一把野果子。
拿过来的时候才看清,果子都是洗干净的,上面带了些水,弄湿了孔叙的衣服。
她挑了几个熟透的给江斩,蹲在那里讨价还价的说:“江哥,你别惦记我了,我也想活着出去,我知道你把我恨得牙痒痒,怪我把你领进了这个破地方,所以也让我活着出去吧,到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
她说的真挚,蹲在江斩身边带着点摇尾乞怜的意思。
果子滚回来,又被她往江斩的身边推了推。
期间她始终都盯着江斩看,像个小白兔,更像个狐狸精。
男人在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你拿刀扎阿力的时候,也这么无辜可怜吗?”
这…孔叙被他说的理亏,自暴自弃的往地上一坐,跟他说:“那个时候我没办法。”
这一秒她不把刀子扎在别人身上,下一刻就是她孔叙遭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拼尽全力的孔叙唯一完成的使命也只是活着而已。
她没问阿力如何,她对自己没把握,但她对那把小破刀有把握。
阿力先挨扎又撞车,遭了点罪是一定的。
但他应该不会死,不然江斩早就拿这个来跟孔叙算账了。
江斩懒得听她狡辩,果子在空中抛了个高,再不喜欢还是咬了一口。
这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原来他江斩也会有今天!
涩味在嘴里散开,叫江斩愈发的生气,伸手杵在孔叙的脑门上,他说的不容置疑:“这笔账我算你头上了!”
孔叙瞪大了眼,忙说几声我知道。
只要能活着出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斩拧眉怒目,看孔叙这副样子觉得好笑。
他真想不明白了,她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的背景他早就给调查个透,没亲没友,没有盼头。
她是个累赘、是快石头、是一杯馊掉的果汁、是盘子里发霉的面包、是垃圾场里脏兮兮的玩偶、是沙滩上腥臭腐烂的海藻。
即便是抛头颅洒热血孔叙她也是不值得的,不值得为了她停下脚步,不值得一个微暖的拥抱,不值得茶米油盐,夕阳里能有人对她笑一笑。
她就是把心掏出来双手奉上,下一秒也会被人嫌弃的打掉。
裹满了尘土,总是有人在上面狠狠地踩一脚。
不是江斩瞧不起人,而是她孔叙真如说的这样。
所以他说这种日子根本就不叫人留恋,我要是你,我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勒死。
像你这种恶心人的东西活着根本就没有意义。
有人爱过你吗?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爱你吗?
江斩撇撇嘴,十分肯定说:“谁都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江斩面前孔叙她不敢太过厉害了,可还是不服气的说:“我就是想活着!”
“你活着有意思?你都没被人爱过。”
这辈子能尝到的滋味,少了太多。
“谁说我没被人爱过了!”孔叙把胸膛挺起来,大言不惭的反驳。
江斩也不服气,他觉得他的推论没有错,于是就说:“那你说说,谁爱过你了?!”
…
……
孔叙眨巴着眼,一时无言。
她在漫长的岁月里寻找一番,空无一人,荒凉的可怜。
几个人影走过,留下背叛和谎言。
乌云密布,她的生命里没有一点阳光照进来。
她的底气一下子就没有了,垂头丧脑的样子像一只落汤鸡:“那我也想活着。”
“你活着干嘛?”江斩问。
“等过几年日子好过了,我想出去走走转转,嗯…能周游世界就最好了。”
“过几年是什么时候?卖不动的时候是吗?”
手指扣着石缝,孔叙她不说话了。
生活施舍给她的东西不多,因此她对未来的期待也少,一日又一日浑浑噩噩的,糊弄着也过去了。
要不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江斩在这里咄咄逼人的追问,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觉悟生而为人的使命和意义。
这种高深莫测的问题不适合她一个小妓女去考虑。
她眼睛里只有钱,厚厚的一打,解决人生中的无数难题。
理直气壮的江斩让她没底气,他不是在糊弄人,而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孔叙,所以他指责她浪费地球资源,问她说你这种人还活着干嘛?
孔叙不跟他说话了,又不敢太忤逆了人家,走的时候还不忘挑了几个熟果子给人扔下。
狠狠扭过的头表达了她的不满,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她爬起来看着江斩睡着的地方。
女人有点不服气,自欺欺人的说:“我才二十四岁,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呢。”
“所以呢?”
江斩突然说话,吓了孔叙一跳,也熄灭了她身上为数不多的气焰。
她好像没有刚刚那么嚣张了。
可她还斩钉截铁的说:“所以会有人爱我的。”
“谁会爱你啊?你真不知道你有多脏吗?”江斩觉得离谱。
“可我…”
可不出来了,横看竖看她的身上都没有半点过人之处。
原来江斩不是在奚落人啊,他是在这里说实话。
就是一百年过去了,孔叙也还是孔叙,被人欺凌过、羞辱过、狠狠欺骗、作践过的孔叙。
好像一下子夜就冷下来了,明明一点风也没有,可女孩还是抱着肩膀蜷缩着躺下了。
她缩成那么小的一个,江斩也没听到她在辩驳什么了。
时光无法倒流,现实很难接受,挣扎一番后,只能吞下这些伤人的刀片,得过且过,继续生活。
孔叙知道她烂透了。
糟糕的过去决定了女人糟糕的未来,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有些人生在罗马,有些人坠到了谷底。
高高在上的人不会跌下去,谷底的孔叙自然也是一辈子都要在谷底继续烂下去。
人生至此,也确实是无趣。
江斩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融进深不见底的夜里。
这一路江斩都留有记号,只是为了搜寻队能够更快的找到他们。
他觉得再迟也迟不过这两日了,就是逐一把山头都给翻一遍,也该轮到他们脚底下的这一座了。
眼下最好的选择是停在原地,这个山洞不错,还挨着一跳小溪,鱼虾管够,树上的果子更是落了一地。
今天天气好,孔叙拿水擦了擦身子,江斩就倚在洞口看,他刚刚洗过,还赤裸着上半身不愿意穿衣。
“你后背怎么有一道疤。”
“林彻叫人打的。”
这就叫江斩意外了,他以为只有罗霄有那种奇怪的癖好呢。
至于为什么打她江斩没问,是孔叙自己说的。
时间过去很久了,可她记得清楚,是十九岁哪年的冬天,临近除夕一个下着暴雪的夜晚。
燕京市很大,她找到林彻是费了大力气的。
那时候岁数小,不懂得天高地厚、人间疾苦,以为全世界都是要围着她转的。
孔叙又一次的跟他说自己不想卖了,张显玉欠你的钱,我慢慢还。
今晚的客人变态,掐我的脖子、咬我的屁股,我是在床上逃出来的。
女孩并不懂所谓的江湖规矩,那个时候她肆无忌惮,说这话时还不忘填补一句:“死变态!我踢他都是轻的!”
就是这一句,让林彻暴怒而起,他揪着孔叙的衣领把人拖到面前:“你打人家了?”
“是啊,我踢了他的老二。”
看林彻的反应孔叙就明白了大概,可那个时候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不懂得做人要圆滑一些,反而坦坦荡荡的说:“他欺负我。”
所以我打他都是轻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先穿袜子再穿鞋!先当孙子再当爷!
林彻刚来燕京时的那几年用行动把这句话给演了一遍又一遍。
他是从小人物爬上来的,孔叙十九岁的时候林彻还没在燕京站稳脚跟,他游走在筹光交错的名利场中,低眉顺眼的陪着笑脸。
他不确定孔叙得罪了什么人,但春上的招牌已经响了,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
孔叙得罪得起,但他却不一定。
所以他给人请了回来,真得罪不起,那就当他林彻给人赔不是了,要只是一般富贵,也当做交朋友,卖对方一个面子。
毕竟春上有门槛,一般人还真进不来。
可惜啊,上天并不眷顾孔叙,她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林彻带着孔叙一露面二话不说就是两个大巴掌扇了过来。
孔叙只感觉到了呼啸而过的掌风,并没感觉到太疼,因为这两个巴掌,是打在了林彻脸上的。
打烂了他的嘴唇,嘴里面都是血沫。
可林彻舔了一下嘴角,没有要翻脸的意思,孔叙看着他低声下气的道了歉,手握住桌子上的一个摆件。
然后男人直起身,手握着的摆件挥向孔叙,她被他荡倒在地,额角翻起一块皮。
那是一个叫人难忘夜晚,最起码孔叙她不会忘记。
林彻没动手,叫了几个人往死打了她一顿,孔叙连滚带爬也没躲过去。
走的时候是林彻背着她,那个受伤的客人把他们喊停,孔叙听到林彻客气的说:“裘老板,孔叙她一身的血,会扫你兴致,您让她养几天,到时我会给她送回来,再好好的跟您道个歉。”
然后又过了一阵,孔叙遇见了罗霄,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23
!!!! 这一章开,我们江老板的名字就要彻底统一了,他叫江惩,以后再和谁撞名我都不改了!
(主要也是改不起,婆婆18的付费章节居然不让二次编辑!!!我惊了!!哪怕让我花点钱,我也愿意啊!直接给我一棒子打死了!)
谢谢大家从16章忍到现在,有机会给你们磕头!!
以下是正文了
23章
原本都忘的差不多了,不提起来还真不知道自己记性这么好。
她第一次回想起那天晚上,林彻背着她,是一块可靠的肩膀。
孔叙一身的伤,血顺着下巴指尖往下唐。
摊开手掌,掌纹像一团红色的乱线,血像是活了一样,在她的掌纹里流淌。
有人提议去医院,林彻摇摇头,坚持要带孔叙回家。
疼。
孔叙觉得日子好难,拿手碰一碰林彻的脸庞。
那里有一个赫然高肿的掌痕,嘴角破皮,颠簸的车厢里摇晃着进入孔叙的眼里。
她突然明白,燕京市好大好大,林彻孤身一人的不容易。
她虚虚柔柔的笑一下,硬撑着往他耳边靠:“张显玉他以前总说及时止损,那时候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
“你不该领我来燕京的,张显玉欠你的钱我总会还给你,这里比不上老家。”
“我以前总是逞能耐,现在想想真是傻,林彻,你答应我,等过几天我给人道了歉,然后你就送我回家。”
孔叙没等到他的回答,因为她看到林彻的眼泪。
他双眼猩红,好像一下老了十岁,喉头动了又动,始终没发出声来。
他哭的难看,那样子就像一个小孩。
眼泪顺着领口滚进来,孔叙和他的酸楚抱个满怀,林彻的不甘好满好满,如今终于溢出来。
她老气横秋的叹气,伸出来的手还颤抖着,却依然吃力的在他头上拍一拍。
她像是安慰一个受伤的小朋友,她在林彻的耳旁说听话。
林彻,你乖,你听话。
你很优秀,你会有出息的。
你跟他们不一样。
想到这里就不敢在继续了,后面的日子不好过,孔叙不愿提起。
她穿好衣服,遮挡住身后的疤。
当时林彻给她挥倒时她的后背磕到了桌角,所以留下这样大的一条疤。
乔美娜让她找个纹身师傅给遮一遮,孔叙却没有这个心思,她的生活破落,再如何装扮也是徒劳无功的。
山上有野生榛子,这个季节正好结果,白天的时候孔叙捡了满满一地。
晚上没意思,她就坐在篝火旁拿石块都给它们砸碎。
江惩坐享其成,手一伸就有白白胖胖的果肉放上去。
孔叙磨蹭一会,他还会不满意,拿脚蹬一蹬孔叙的屁股,骂她为什么偷懒。
“我歇一会,我没力气了。”她擦一擦头上的汗,直直躺了下去。
“好啊,我不吃榛子就吃你,你自己考虑。”
“少爷,大少爷,你让我歇一会行不行啊?”孔叙欲哭无泪,地上都是榛子皮,堆在一起像个小坟包一样。
看着手旁还剩下的那些,孔叙后悔捡那么多了,明天就是再无聊,她也不会去捡榛子了。
江惩看着她笑,笃定孔叙就是偷懒,他拿起石块在手里掂了掂,假装要砸孔叙。
女人被他吓得花容失色,脸上的疲累一下子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她的目光看过来,里面风卷残云、天崩地裂,江惩脸上的和善塌成粉末。
看她这副样子江惩心情不错,石块顺着孔叙的脑袋飞出去,男人命令她:“去把自己洗干净。”
江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几天他们两个没日没夜的待在一起,别的感情没发展出来,肉体上倒是越来越默契了。
没手机没网络,只有干这事能有意思一些了,所以他们两个总是白日宣淫,没日没夜的搞在一起。
孔叙这辈子都没跟谁这么频繁的打过炮。
当然,除了罗霄。
江惩这人干啥都看心情,心情好了兴致就上来了,磨蹭磨蹭着也能等着孔叙适应了再进去。
同样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是另一番天地,今晚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没搭对,拎着孔叙二话不说就往里怼。
给孔叙疼的面色煞白,她记得罗霄给她开后门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疼。
没有前戏,她下面干的像是沙漠,江惩的那根东西则是倒插在地里的仙人掌,好像要把她开膛破肚。
孔叙抓着他的肩膀扮可怜,好说赖说的求他轻一点。
让我缓缓。
男人低头看,孔叙的表情确实是不好看,他故意为难人,又往更深的地方动了动,看到孔叙面色凝重,更紧的皱眉。
她好可怜,说出来的话都跟着颤。
她说好疼。
她叫她江惩。
这就完了?
你就这么求人的?
江惩不满意,他要的东西一样都多。
居高临下,他们二人离得又进,孔叙被他这么盯着有点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一般的客人她撒撒娇都能糊弄过去,可眼前的人是江惩,孔叙的一身本事被他压制着,根本就无处逞能。
她也对着江惩撒撒娇?
孔叙想一想,试探着用手勾住江惩的脖子,她还没进入状态呢,江惩的一盆凉水就泼过来了。
你把你的那副贱样给我往回收一收!
他是这么说的,然后更加瞧不起孔叙了,要不是这破地方只有孔叙一个女人,江惩这辈子都不能拿她做消遣。
怎么说怎么掉价!
可没办法,形势所迫,脱离了高速发展的城市生活,他们两个返璞归真,能做的事情只剩下这么多,他将就一下勉强也能凑合。
怪不得老一辈人都生七八个孩子,江惩算是理解了。
可能是有点变态的,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江惩他都很喜欢去搓磨孔叙。
他喜欢看到她可怜巴巴却还无能为力的样子,那些糟糕的过往被亲自说出来格外残忍,仿佛每一个字都会杀人。
她摇摇欲坠,挣扎的同时又妥协着。
如今听她说疼,江惩低头把人仔仔细细的端详一番。
孔叙素面朝天,他竟觉得好看。
有时她像夜场里摸爬滚打走出来的风尘女,有时她素面朝天的样子往他面前一摆,江惩又觉得恍惚。
她好像也跟大街上的普通女孩没什么不一样。
孔叙似乎就只是孔叙。
刚刚被人骂了几句,孔叙她不敢再耍心眼,再不舒服都忍下来了,使出一身本事把江惩给伺候的舒舒服服。
故意欺负人,这些日子江惩都往她脸上射,他说这样好看,有几次还射进了孔叙的嘴里,江惩看着她咽下去。
孔叙伸出舌头,像个小狗似的让他检查。
这时候说不出清晰的话,几个字被她乱七八糟的说着:“没有了。”
江惩眸色深深,他拿指尖进女孩的嘴里探了探,意味深长的说:“我终于知道罗霄为什么那么爱玩你了。”
孔叙的表情变得难看,她把嘴闭上,含住江惩的手指在嘴里舔了一遍。
热情又下贱,孔叙跪在那里,什么也没穿。
他终于没心思说那些伤人的话了。
故事的走向逐渐变得奇怪,好像总是这样,男女之间只要缠在一起,故事就不再易懂简单。
老话也常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哪怕是有天大的仇恨,到了这种地方都可以一笔带过、既往不咎。
这些日子他们两个相处的都还不错,可就是临被救援队找到的前一天,两个人吵了一架。
准确点来说,是江惩发了脾气,把孔叙给撵走了。
这些天江惩都没意气用事,会一时脑热,把孔叙给撵走确实是事出有因。
打火机丢了可是大事,没有了火源,他们两个迟早饿死。
江惩眼看着孔叙没拿住,火机在掌心里滑了下去,水是活的,再一低头火机就被溪水给冲没影了。
那时候江惩脑袋里轰的响了一声,只觉得完了。
他这条小命真要扔在这个破地方了。
真是生的伟大,死的憋屈!
孔叙也慌,她跟着水流找了一路也没看见火机的影子,溪水湍急而去,那么小的一个东西早就被冲到了天边去。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所以面对江惩的怒火,孔叙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噼里啪啦的摔东西,本来就破的山洞变得更加狼藉。
男人难得失态,指着孔叙的鼻子骂她该死的婊子!
对不起这叁个字好像是一条导火索,孔叙的音节还没落下呢,江惩就扯着孔叙把人推出去了。
“操你妈的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老子的打火机呢!”
“去!你去别的地方死!别他妈的跟着我了!”
“你他妈的就像个瘟神,是我江惩活该,我招惹到你!”
还有其他的一些一些,江惩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态度强硬,十米之内不允许孔叙出现,甚至情绪激动的时候还伸手打了她。
孔叙不敢走远,几次试探着靠近又都吃了苦头,最严重的一次江惩扯着胳膊给她拖到水里,说要淹死她。
“臭婊子你离我远一点!再靠近一步我让你现在就死!”
他一点也不骗人,说话的时候摁着孔叙的脑袋给她灌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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