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是一个凶悍暴躁的山兽,是一条滑腻腥臭的海鱼,贺虔变了模样,让孔叙再也再也认不得。
她就要忘了,眼前这个人,曾对她不错。
功过不相抵,原来这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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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64
这个冬天漫长且干燥,风扫落叶、一片萧条。
阳光透不过云层,约定好的春天迟迟未到。
四处都是阴森的冷,光秃秃的白杨树上连一只鸟都没有。
这是一个让人难忘的冬天,最起码孔叙是这样。
万念俱灰,实属难忘。
最一开始那只是平常的一天,和贺虔约定好了,她说今天要走。
郑重其事的道谢,不善言辞的告别,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分别总是这样,生涩扭捏。
离得近,贺虔又一次抱住她,像是在温泉酒店的那一夜。
俯身蹭一蹭,贺虔亲亲她的耳廓。
晕乎乎的,孔叙听他说:“孔叙,我怕你忘了我。”
看啊,这是多缠绵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就能斩断一些决绝。
孔叙试图回头看他,可贺虔不让,紧紧的给人抱着。
闷声笑笑,他又一次的轻声说:“孔叙,我怕你忘了我。”
所以呢,我该怎么做?
孔叙似乎是这样的问过,得到了一个并不重要的回答,转瞬就给忘了。
有人遮住她的眼睛,掌心温热,背脊贴着胸膛,二人之间的距离从未如此近过。
水到渠成、顺理成章,成年人之间有太多的心知肚明不必诉说。
事情进行到这里,虽然走向清奇,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直到…直到贺虔接了一个电话出去。
等我一下,一个重要的电话。
拙劣的谎言,用来骗她。
领带替换男人温热的掌心,孔叙的视线早已被剥夺。
没有办法了解太多,只听见门声响动,有人离开又回来,孔叙回头看,徒劳无功的回头看。
领带阻挡她了解事情的真相,孔叙所能了解到的,也只有感官带来的一星半点。
可以确定的是有人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拍一拍女人的屁股,长驱直入。
或许是职业素养,也或许是女人听话,这时她撅起屁股,乖乖的把腰塌下。
身后人很凶,顶的孔叙魄散魂飞,阵阵喘息着。
偶尔她出声讨饶,断断续续的说贺虔你轻一些。
这时女人还没察觉出什么,直到有人烟瘾发作,让她听见点烟的声音,在一点钟的方向一响而过。
用五雷轰顶形容最恰当不过,孔叙愣了一秒,再出声时声音正在颤抖着。
又一次的,她叫贺虔的名字,声音语调都和刚刚大不同了。
贺虔,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贺虔?贺虔?你在听我说话吗?
贺虔…拜托你回答我。
这时的心情难以诉说,情欲拽不回她的思绪,要女人天马行空的胡乱想着。
再没有刚刚的柔软可人了,明显能察觉出她的僵硬,惶恐和未知让她迅速在这场性爱中剥离出去。
如今的女人和充气娃娃别无他异。
扫兴!
扫兴至极!
长久的沉默让孔叙的心跌落在谷底,她无法在等待,试图伸手扯下眼上的领带。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还是一点钟的方向有脚步声响起来,几乎就是在那一刹那,孔叙她血液凝固,一阵寒风在心底盘旋不散。
身后的人还在凶悍的顶撞,那么眼前走过来的人是谁?
眼前走过来的人是谁!!
眼前走过来的人是谁!!!!!
不容女人多想,有人替她扯下了眼睛上的领带,突然的灯光让孔叙睁不开眼,只在片刻之后她才依稀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是贺虔。
是贺虔…
他在她身前半蹲,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浅浅笑意。
一手夹烟,一手把孔叙鼻尖的汗珠擦去,男人假惺惺,说别害怕,我在这里。
我给你的礼物,还喜不喜欢?
是啊,年前他离家,拍拍女孩的脑袋要她乖。
回来给你带礼物。
不骗你。
尖叫、呐喊、挣扎,孔叙这时与疯子无异,她往前躲,又被人掐着腰死死地桎梏在原地。
无法适应这刺眼的灯光,这时孔叙还看不清身后顶撞她的人是谁,只在声音上依稀分辨出,似乎是习宇。
拍几下孔叙的屁股,习宇夸她腰细,女孩过于消瘦也不漂亮,是贺老二不给你饭吃?
嘴上心疼孔叙,手却抓着孔叙的头发绕在腕上,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即更深的顶进去。
摇摇晃晃,是她孔叙。
女人发疯似的大喊,挣扎着要往前爬,她胡言乱语的说了一堆的话,贺虔听不明白,面无表情的看她。
看她废了大力气才挪动了一下,离习宇远了,离他却近了。
四目相对,她怔怔看他,伤心的女人问为什么这种傻话。
无端端的,贺虔笑起来,他做着丧尽天良的坏事,却总笑的人畜无害。
伸手摸一摸女孩的脸颊,他不说实话:“看啊,这样一来你就会永远都记得我了。”
“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我早就跟你说过。”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多看你一眼都不肯,又怎么会…”
话没说完,因为那双眼睛里水汽弥漫,女人木讷的抬头,几次哽咽,几次无言。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来。
任眼前的人给她戴上口枷,和习宇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她。
了无声息,孔叙没有再挣扎,像个木偶似的听话。
她什么也想不起,想不起自己是谁,又今夕何夕。
为不开口说话,又为什么留长头发,为什么冬天阴冷漫长,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跑来作践她…
炙热的太阳怎么照不到她,女人觉得冷,像一具尸体,僵硬、木讷。
一前一后,两个人节奏一致的操弄着她,顶的深、一下快过一下。
孔叙闭着眼睛,一声哀求也不说,像是没有灵魂的工具任人宰割摆布着。po壹8.ásiá(.asia)
期间二人调换了位置,习宇把湿漉漉的性器插进孔叙的嘴里。
进去之前他端着孔叙的下巴细细的看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女人长得一般。
“怪不得你对她没兴趣。”
“我从不以貌取人,我是嫌她不干净。”
自恃清高、目中无人,贺虔点一根烟,扶着性器把女人填满。
垂眸看一眼,只有一个淡薄瘦弱的背脊,摇摇欲坠、楚楚可怜。
她早已不在意了,是不是有人把烟灰弹在她的背上,是不是有人把她的长发抓乱,几个人在她的身体里,又是几个人在那里骗人。
起起伏伏,昏昏沉沉,似乎是没有力气了,也或者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在歇斯里底的挣扎以后,孔叙再也不曾反抗半分。
面色麻木、任人作践,热闹喧嚣的世界里,她是静寂无声存在。
她静悄悄的开花,也静悄悄的崩塌。
长发绕在贺虔的手里,她被迫把头仰起。
死气沉沉,女人看着她。
对视一阵,贺虔没有说话,和习宇一起把性器瞄准了孔叙的嘴巴。
他们一起射进去,只用了短短的几秒钟,乳白色的液体便灌满了她。
不止是嘴里,还有眼睫、头发,湿答答的拉成丝,顺着脸颊滑下。
这是极具羞辱人的做法,孔叙绝望的闭上了眼,恨自己为何苟活。
原来人走绝路,死亡真的是解脱。
松开手,她重重的摔下,人如行尸一般的趴在床上,连疼也不说一下。
口枷还在她的嘴里固定着,嘴里的精液得不到处理,吐出来还是将其咽下。
所以顺着嘴角流出去,脏乱又淫靡。
习宇蹲下身又一次的打量起孔叙,很久以后才伸手解下她的口枷。
贺虔呢?
哦,贺虔高高在上,只是垂眸看她。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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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65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觉得累。
曲终人散,最后的最后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凌乱的床上,孔叙趴了很久,从天亮到天黑。
很多时候人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在这一刻孔叙才把这句话深有体会。
她努力驱赶,这些日子和他朝夕相处的贺虔。
折磨她的肉体还不够,如今又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试图瓦解孔叙残喘的灵魂。
那些早就被遗忘的朝夕都被她记起,对比起今日,讽刺无比。
原来天底下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下熙攘,皆为利来。
那些平白无故的好,只是为了今日做一个铺垫。
难为他处心积虑,只为了一个小小的孔叙。
很久之后,女人无奈笑笑,自嘲一般的摇摇头。
贺虔啊贺虔…
孔叙啊孔叙…
水米未进的一天一夜,孔叙始终都无法入睡。
时时刻刻,她睁着眼,顺着窗帘下面的一点缝隙看向窗外。
期间她下过一次床,两条腿打摆子一样的摇晃。
往前只走了一步她就跌倒,脑门磕在地面,人如死了一样。
艰难的匍匐了很久她才再次站起,怪物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这么短的距离,女人走了很久才到。
身上的衣服破烂,脸上都是干涸的液体,她双眼猩红,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犹如来时一样,孔叙是狼狈的孔叙。
但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大门紧锁,孔叙也如来时一样,命如草芥,由不得自己。
再没有力气大喊大叫,她用尽了力气轻拍两声房门,气若游丝的喊过贺虔这两个字。
贺虔,求求你了,放我出去。
求求你,放我出去…
顺着门板,有人滑落倒地,目光呆滞、嘴有言语。
一次又一次,她哀求着、重复着,说放我出去。
这是心知肚明的白费力气,孔叙的诉求向来都是无人问津的。
谁也不在意她是否伤心难过、玉石俱焚恨不得地球毁灭。
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像孔叙这种女孩,跟狗没什么分别。
她是流浪的醉汉,酒后的残骸,都没被人善待过。
就连孔叙都忘了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这一天一夜被她硬生生的熬过。
习宇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不记得,但她听清了,男人嫌她满脸都是干涸的精液。
所以就被锁进了卫生间里,用一副铁质的铐子把她稳稳固定着。
冰凉的钢管,湿滑的地砖,女人赤身裸体,看着头顶上的白炽灯发呆。
水流很冲,犹如刀片一样的打在身上。
习宇拿脚踩着她的肩膀,强势的给孔叙定在墙上。
水冲过来,劈头盖脸,铁铐固定着孔叙,要她闪躲不开。
人类的本能是趋利避害,所以孔叙把脸埋在膝上,不安的逃窜。
往后躲,身后是冰凉的壁砖,四处都是冷的,水急得犹如利箭。
水花四溅,屋子里潮湿一片,孔叙被人锁在这里,冲了一遍又一遍。
看她的皮肤从白到红,冰凉的水花让女人不断的打着冷颤。
身体的每一处都疼,四肢百骸,她再没有躲避的力气,声息变弱消散。
孔叙瘫在地上,双臂却还高高吊起,距离的缘故,让她只能半蹲半倚,靠着冰凉的墙壁。
过了很久,水声终于停了,有人撩起她褴褛的裙摆,硬生生的顶了进去。
习宇拿她发泄着情欲,和贺虔一样,从来到走他不多说一句。
在他们眼里,孔叙只是个泄欲的器具。
不必照顾她的喜怒哀乐,是否伤心,是否难过。
他们射在她的脸上身上,然后提提裤子一走了之,下次再来时,依旧用冰凉的、湍急的水柱把她冲刷。
今天来的人只有贺虔自己,也就是在今天,他毫无征兆的,看到女人婆娑的泪花。
这么多天了,她一直紧咬着牙,被人凌辱、背叛,始终始终她都一言不发。
常看到女人目光空洞的发呆,像一个僵硬的、破旧的娃娃。
一方面贺虔嫌弃着她,一方面贺虔又深深的佩服她。
和传闻中一样,她固执的要命,死也不让眼泪落下。
可是这样的执拗做给谁看呀,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妓女,是否梨花带雨、潸然泪下。
甚至他盖棺定论,承认自己确实自大,孔叙这女人和传闻中一样,不懂事,不听话。
最起码我驾驭不了她。
没曾想峰回路转,他偶然的推门,看到孔叙红肿着眼睛,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
女人惊慌,忙用手臂把眼泪拂下。
下意识的向后蜷一蜷身子,孔叙把脸埋在膝上,静等着刮人的水花。
屋子里静,他走过来的声音就明显了许多,每一步都踩着她的心窝。
无能为力,她只把嘴唇咬紧了。
和预期中不一样,孔叙没等到刺骨的、冰冷的水,这一次贺虔伸出手,抓紧她的长发。
被迫抬头,隔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孔叙看他。
“为什么哭?”
声音嘶哑,男人这样问她。
为的事情太多了,辜恩负义的男人、处心积虑的的欺骗、密云不雨的生活、苦不堪言的每一天…
哪一件事不值得孔叙哭上几天,一直都是,她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起初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女人枯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
无声之间,热泪便流了满脸,眼前的景色模糊,女人眨眼,泪珠落在胸前。
并不记得了,她好像哭了很久,也好像才开始伤心。
眼泪不骗人,每一滴都是她生活中说不出口的苦不堪言。
压在心底,久病成疾,药石无医。
如今他问她为什么哭,孔叙给不了一个明确清晰的回答。
连她自己都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原来这是在哭呢。
她执拗坚持,忙用手臂把眼泪擦去,对于贺虔的问题,闭口不答。
所以贺虔就笑,笑她可笑的固执,拿起来不当饭吃,扔地上一文不值,除了可笑,没别的用途。
看她身上的抓痕和滴滴水迹,贺虔明白,刚刚是习宇来过一次。
忽而又问:“习宇欺负你了?”po壹8.ásiá(.asia)
孔叙看他,神色麻木,不开口说话。
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孔叙怪自己愚蠢贪婪,才会一败涂地,这样可怜,这样凄惨。
不言语,眼泪却顺着眼眶往下滚,一滴接着一滴,替她说了很多的话。
那些难以启齿的、无法言说的、那些痛苦的、难堪的、伤心的、难过的话。
炙热还滚烫,裹着心底的苦,通通留在了这一夜。
贺虔看她沉默一阵,最后把所有的真像都讲给她。
那时候他进入孔叙的身体,掌心镶嵌她的长发。
并不光彩的赌注被他说的轻巧,三言两语,一笔带过。
总之就是这样,你接不接受,它都会是这样。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你最好识时务一点。
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跟我说话,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我也想让你试试看。
干涩紧,女孩的身体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的柔软了,像一块硬邦邦的石板,腐朽的被雷劈过的木头。
任人如何摆布,她都咬着牙没有声音,怔怔看着头顶摇晃的灯光,带着认命后的麻木。
这就是她的命了,无力回天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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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66
日月混沌,孔叙记不住这是第几个夜晚。
像是过了很久,也像只熬了一天,冷水、铁链、两个不同的却又相同的男人。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会一起过来,各自顶进不同的穴口,看女孩无助可怜。
没人心疼她,哪怕一星半点。
大口喘息,张开嘴她试图说些什么,眼睛里面流光溢彩。
可胸腔起伏一阵,她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是抓紧了冰凉的钢管,铁拷碰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一阵一阵。
有一夜心血来潮,习宇顶进她的菊穴里玩,自此以后她便日夜带着肛塞。
为了堵住肚子里的清水,方便着下次把玩。
拔屌无情,这是习宇一贯的做派,摁着孔叙在她嘴里清洗了一番,男人起身就想离开。
他根本就不会理睬,身后女孩的喜怒好坏,有没有发丝凌乱、双腿大开,乳白色的液体顺着身体流下来。
这从来都不是他要关心的事,他追求的是刺激和痛快,当一个瞻前顾后的老妈子可不行、不对。
也是在这个时候,孔叙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很轻,但足以让习宇把脚步停下。
他回头,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什么?”
“第几天了?”
颤巍巍的,孔叙又问。
第几天了?
习宇答不出来,他向来不是一个心细的人,更何况这种小事也不值得他一一细算。
要知道他日理万机,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忙人。
除了孔叙谁也不会关心这种问题,同样的,贺虔也答不上来。
觉得荒唐,他会皱眉,看一眼习宇,说谁关心这个。
是啊,谁也不关心这个。
只有孔叙,那个可怜的女人。
谁也不知道家里的卫生间锁着一个女人,所以只有在贺虔下班后,孔叙才能吃一口饭,喝一些水。
她吃的不多,有时一天也吃不上两口东西,贺虔不允许她这样,五次三番的跟孔叙生气。
他掐着她的脖子,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人畜无害的笑意。
“你跟我闹绝食?”
摇摇头,她筋疲力竭的把目光落下去。
“吃!都给我吃进去!!!”
摁着孔叙,她的脸紧贴在碗里,双手被锁在身后,要女人只能像狗似的把舌头伸出去。
轻轻的,她卷进嘴里一粒米,下一刻便是贺虔暴怒而起。
贺虔善于伪装,因此很少能见他这样,蛮不讲理,与疯子无异。
他摔了手里的东西,这一次彻底的把孔叙摁进了碗里,男人凶得很,一遍又一遍的斥责着孔叙不吃东西。
你在跟我耍脾气!??
还是说你打算饿死你自己??
哪有那么容易!哪有那么容易!!!
狠狠地,孔叙的整张脸都埋了下去,她呜咽着发出声音,被贺虔的暴怒盖了下去。
只能看见女人轻微的挣扎,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很久以后男人才把她提起,女人剧烈的抖动,在获得了自由以后迅速的抱在一起。
双手锁在身后,她只把腿收在了胸前,人靠着墙壁,又惊又慌的看着贺虔。
贺虔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他伸伸手,孔叙眼里的恐惧铺天盖地。
她拼命的往后靠,毫无征兆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
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就这样的,他们对视。
忽的,贺虔笑起来,他捋过女人额前的碎发,说怕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你。
你自己说,我对你好不好?
他试图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泡在恐惧里的女人自然会满足他。
胡乱的点头,她用目光祈求饶恕,看啊,我已经这样的听话,所以所以,你放了我吧…
贺虔…你就放了我吧…
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绝望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是孔叙在里苦苦挣扎。
她瑟缩着,努力靠在角落里,贺虔碰碰她,她便身子僵硬的动也不动一下。
只有眼泪,聚在眼眶里,很快又落下。
是滚烫的、苦涩的一把。
不知道是在第几天的时候,孔叙学会了问问题,每当来人的时候都能听见她小心沙哑的声音。
这是第几天了?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你们会一辈子都把我关在这里?
有时候心情好了,有人回答她一句两句,有时候心绪烦躁,等待孔叙的,便没剩什么好东西。
今天不就是这样,她挨了习宇几个耳光,发丝凌乱绞在一起。
看不见女人的半边脸,被头发遮的彻彻底底,但能看见地上一滴两滴的血迹,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她抬头看,如女鬼一般的凄厉,五官混沌,鲜血淋漓。
男人一阵的失语,甚至还神经兮兮的认为,倘若孔叙死在这里,日后十八层地狱里一定会有一个厉鬼,名为孔叙。
风如哀歌,她长发披肩站在无边的夜里。
目光明亮,神情凄凄。
会要他们夜不能寐,闭上眼都是她今日凄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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