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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苦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寻道儿

    长期生活中的苦难,也磨灭了林振翔父亲性格中的棱角。既然勤劳,精明没办法改变贫穷的命运,那就:“道不行,求诸其它”吧。

    所以林振翔父亲经常喜欢研究点风水,八卦,命理等。曾仕湖跟林振翔进过他父亲房间就见过书桌上摆着什么:《四柱预测学》,《渊海子平》,《青囊奥旨》,《水龙经》,《撼龙经》……当时曾仕湖还随便翻来看过一下,觉得云里雾里的一点都不懂,心想林振翔父亲真迷信。

    林振翔和曾仕湖跟着林振翔父亲走到了晒谷坪旁边的大桂花树下,桂花树下摆有几个供村民们休息时当凳子坐的石头,夏天时村民们也经常坐这几个石头上乘凉。

    三个人就在石头上坐下来。曾仕湖开口问道:“林伯伯,你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吗?”

    “是呀,今年振翔前几个月已经满18岁了,仕湖你还比振翔大半岁多,快19岁了。算起来都已经是完全成年人,而不是半成年了。所以你们出去外面干活了,虽然不是什么正式工作,但是也算是人生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出门打工吧,所以有些话想跟你们说一下。”

    “仕湖,是你问振翔什么时候才有空去山里砍树的吧,其实前两天我们都割完禾了的。但我告诉振翔今天才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还请林伯伯明示”。曾仕湖只知道,他自己和仕友是前几天就有空了的,只是一直等林振翔,因为他家田多劳动力少,不用讲搞双抢是最后搞完的,曾仕湖见林振翔父亲这么严肃的和两个人谈话,不知道他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因为今天才是进山砍树的黄道吉日,我翻了一下黄历,写着:“需,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所以这次你们进山砍树是一定顺顺利利,能赚到点钱的。而且,从你们进山第一天就抓到条开山龙,你和振翔都身受其益了,所以我倒毫不担心你们这次进山会有什么危险或者像上次你爸那样被别人利用白干,我重点想讲一下仕湖你,我的话你听了可能会不以为然,可能会以为我太迷信,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只想你以后遇到困难挫折的时候,能记住我今天讲过的话。”

    “林伯伯请继续说,我洗耳恭听”曾仕湖说道。

    “你的八字很怪,五行非常不平衡,你告诉过我,出生于农历1981年8月19日晚上8点前后。亦即你出生于:辛酉年,丁酉月,丁酉日,庚戍时。天干十神是:偏财,比肩,日主,正财。地支十神是:偏财,偏财,偏财,伤官。干支五行是:金金,火金,火金,金土。”边说着林振翔父亲还边拿张纸把干支五行的:“金金,火金,火金,金土”八个字写在纸上。

    “命理玄妙无穷,很多奇人终其一生也不能研究透,我爱看而已。如果命理学是一座殿堂,我连“登堂,”都还谈不上,更不要讲“入室”了,仅仅是还站在大门边,连门都没摸到。”

    “但你的干支五行实在怪,你注意了吗?金金,火金,火金,金土。8个字,你有5个是金。偏得太厉害了,一点都不平衡。”

    “那又怎样?是不是我命很不好林伯伯?”曾仕湖也起了好奇心,倒不是因为他现在就相信这些,而是好奇的本性使然,曾仕湖知道,科学就是一个不断证伪或者证实的过程。虽然不能证明命理存在,但也没有谁能证明命理不存在啊!

    “命好不好,虽说天定,但亦有人定的成分。‘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林伯伯向曾仕湖问道。

    “我知道,这句话出自《易经》,意思是品德高尚的君子应该整日自强不息,即使夜晚也要小心谨慎就好像如临危境,不能稍懈,这样就不会有灾难了。”

    “你很聪明,这从你的八字就明显的看得出。你五行中“金”如此之重,一定有某方面特别出色。这是四柱八字注定的。假如你是女人,定会颜貌惊人、天香国色、能歌善舞、多才多艺。是男人也会聪明绝伦、风流儒雅、思辩敏捷、文笔超群。”

    “林伯伯,那某方面特别出色,是否就意味着别的方面特别不出色,甚或说某方面一点都没有呢?”曾仕湖毕竟很善于逆向,反向思维。马上又向林伯伯问道。

    “可以这样说,命理深奥,难以言透。我简单跟你说吧,你五行里缺木缺水,应该你的长辈也看到了这点,所以给你起名“仕湖”。你五行里木和水都没有。所以还没到你起运的时候,你的命途会非常的坎坷,多灾多难。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如此,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得曾仕湖有点怕,又问道:“林伯伯,那我身体不好是否也是因为五行非常不平衡,我五行中其他方面那么弱,是否意味着会短命夭亡?”

    “那不会,肯定不会,你别乱想。你知道《易经》中还有一句话叫做:‘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你们家可是积善之家,你祖上是积了大德的。”

    “你的曾祖父曾而正公,是前清秀才,极有才学,光绪年间废科举后,去了民国的医学院学中医。学成本应在民国部队中做随军军医,但无奈父母之命,要回家奉养二老,因为你曾祖父无兄无弟,只有两个姐,且都外嫁了。

    你曾祖父回家后,造福乡邻,悬壶济世。因为家道殷实,所以给乡邻们诊脉,诊金随便给,药薪可以赊。几十年下来药金记了一大本。人家主动来还就要,从来不去催问。更让人钦佩的是,曾而正公临终前还清醒时,更是把那记了几十年的账本一把火烧了,曰:“勿使后世不肖子孙有据可索而累吾不德。”

    “就算当年林村大队的土皇帝曾则枭,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坏事都敢干,但唯独没动过你家,你要知道你家论成分可是大地主。”

    这点曾仕湖是知道的,曾仕湖爷爷成分就是地主,所以“半仙”兄才迫不得已娶了曾仕湖妈妈,这些他听到过几百遍了。虽然曾仕湖听老人们说过曾则枭当年做的无数坏事,当年那里那里他批的斗死那个那个地主。但却没听谁说曾则枭压迫过曾优鹏(当然也没听说帮过)。至于曾则枭为什么不压迫曾优鹏这个地主,曾仕湖倒从没思考或者关注过这个问题,因为曾则枭1978年就过世了。曾仕湖根本没见过。只是经常会听到老人们提起此人名字,知道是白德赣的爷爷,知道他的生平事迹而已。

    “你曾祖父救过曾则枭的命,曾则枭是孤儿你知道了,他才十岁左右的时候。发了病,打摆子,睡在他那个烂粪房里差不多要死了,你曾祖父出诊经过他睡那个粪房,见他那奄奄一息坐以待毙的样子,帮他把脉给他诊,回去捡药叫你小叔公(曾仕文爷爷)煎好送给他喝。连续送了半个月,一天还送三餐饭菜,这样才救了他那条命。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你爷爷和仕文爷爷是同一对父母所生,分一样多的家产。为什么你爷爷成分是地主,曾仕文爷爷成分只是富农,如果说他曾则枭有朋友,曾仕文爷爷可以算一个。所以我说你祖上是积善之家,断不会出短命横夭之人”

    “那我命中八字五行如此不平衡,八字如此之弱,虽说有祖上积德可以护佑,但具体我自己以后我该怎么做呢?”曾仕湖对于这些话,虽不全信,但也不是全不信,他也一直在思考着个人命运,和家族,和社会的关系。但这太复杂,他想不透……

    “你都知道那答案了:‘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你曾祖父的名字非常好,一个“正”字。身“正”,万物就“正”,命运就“正”,所以以后你要记住,无论你遇到多大的困难,情况有多么的危急,命途有多么的坎坷。切不可贪一时小利,走偏道,捞偏财,行事剑走偏锋。因为你八字中,地支十神中有三个偏财。如果你走邪道,获益会极大,但危害也会极大,到时运势走到你流年的时候,就算你祖上积德恐怕也保你不住……”

    “林伯伯,谢谢您今天的金玉之言,我完全记住了……”




第十三章
    “天已暮、月如初,千里江川任我飞渡。歌声住、人环顾,邀月同宿青山深处。

    英雄谁属非我莫属,历经千辛万苦,只为换你芳心如故,英雄谁属非我莫属……

    ……梦醒处来时路,晨风吹动谁家旗鼓……”

    ---电视剧《太极宗师》主题曲

    “仕湖叔,这里的山为什么会和我们村后面的山不一样啊,我们村后面的山没这么陡没这么高,这里的山怎么会又高又直又陡又尖,那个最高的山尖,应该把天顶破了吧?”在进桐树坪村的拖拉机上,白德赣傻傻的向曾仕湖问道。

    虽然曾仕湖比白德赣要小十岁,但是按辈分曾仕湖是跟曾刘凤同辈的。所以白德赣,白德雷两兄弟即使年龄比曾仕湖大很多,但还是要叫曾仕湖做叔。

    当然,因为智商的原因,这个两兄弟,只要是村上人,他们谁的话都听,除非他父母明确告诉他们,这个人是骗你的,不要听他的话,他们才会不听。

    “是呀,顶破天了,可惜这个山尖没有路爬不上去,如果有路能爬上去的话,就可以直接走进南天门,然后到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里面,还可以去到孙悟空看管的那个蟠桃园,看到那七个仙娥在摘蟠桃……”

    曾仕湖在拖拉机上闲得发慌,逗这两个智商加起来不够一桶的人玩呢!他知道这两个人虽然一个28岁一个26岁,但智商大概也就像8-10岁的小孩。曾仕湖知道两兄弟最爱看电视剧《西游记》孙悟空,应该看了接近一百遍了。还是不厌,不管那个台放他们在家都会守着看。所以就讲孙悟空来逗两个……

    “仕湖叔,天上真的有七个仙娥摘桃子吗?那七个仙娥漂亮吗?”白德雷也傻傻的问上一句。

    “你不是天天看电视吗?跟电视上的一样漂亮。电视是人家导演开飞机到天上拍的,所以电视上的有多漂亮,实际就有多漂亮”

    “那就好漂亮噢!仕湖叔,那摘桃子的有七个仙娥,我想娶一个回家做我媳妇,给我哥也娶一个回家……我叫孙悟空用定身法帮我定住,我和我哥直接一个人扛一个回家就可以了,我好想娶媳妇了……”

    “娶媳妇有什么好,娶回家还要给他管,那你娶媳妇回家干嘛咯?”曾仕湖想问问看,这两个家伙到底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娶回家搂着她睡觉呀,你不知道,仕刚叔从阳朔带那个婶婶回来后,每天晚上都不出去打牌了,老早就关门跟那个婶婶睡觉了……我听他们说,睡觉才能有小孩,我也想娶个媳妇跟她睡觉好有小孩……”白德赣倒不怕羞,很坦然的说出他的想法。

    林振翔和曾仕友在旁边却笑弯了腰。曾仕友犯贱,插话道:“德赣,跟老婆睡觉不是光是搂着老婆打呼噜哦,还要办事的,你知道怎么办吗?”

    “知道,搂着媳妇睡觉就可以……”

    三个人不禁笑得蹲下去搂肚子。曾仕湖更是笑得眼泪都出,而白德赣,白德雷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三个人,人家说的是大实话呀,有啥好笑的?

    曾仕湖想:看来男女之欲确实是人之大欲,人之本能。或聪明,或笨,到了荷尔蒙分泌的时候,都会在这方面有强烈的**……

    拖拉机一路到了桐秀村,林振翔看了看表,中午2点都还不到,早上8点左右在曾村大晒谷坪上的车,还没到6个小时就到桐秀村了,看来四个轮子的还是比两个轮子的快很多。

    “你们终于到了,快把被子衣服等行礼全部搬进来放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我今天早上才帮你们打扫干净的,又多搬了一铺床进来,你们五个就住这里吧。山里不比你们外面哦,条件简陋点……”秋哥知道他们几个今天中午要到,所以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好房间,准备好给他们几个住。

    “不简陋,我们家也不比你这里好。还麻烦你给我们收拾房间,谢谢。”曾仕湖也礼貌的向秋哥表示谢意,他说的也是心里话,曾仕湖家他自己住那个房间并不比这里好。

    “快点把东西拿进来,把床铺铺好,我现在给你们做饭菜,你们早上只吃了早餐就进来了,肯定肚子饿了要吃晌午的。”

    “秋哥,你别做,我们来做吧,我们进来的时候带有米菜进来的,我们带了只鸭子,买了几斤猪肉进来,不煮会臭的,煮我们带来的就行了……”

    曾仕湖说罢立刻把曾仕友叫过来,跟他说:“你先去把所有带进来的菜和米油都拿去厨房,然后中午就随便煮一点吃,晚上再杀那只鸭子。我们来这里是来做工赚钱的,不是来做客人的,不能老是吃秋哥的,你不用搞你的铺盖我们帮你搞,你去厨房做饭菜吧!不要秋哥再煮了”

    “什么晚上再杀鸭子,现在都几点了,差不多2点了,你煮个晌午吃饱都要到4点了,你还杀鸭子吃宵夜咯,再说想吃宵夜这里也没电灯也不方便啊,依我说现在就杀鸭子,晌午晚饭一起了。”曾仕友对于曾仕湖说的“随便搞点吃晌午”不同意,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是对的,去杀鸭子吧,带上白德雷去帮忙,白德赣留这里帮搬东西……”

    没多大一会,两铺床就全部铺好了。衣服,洗刷用品也各分各的放到床边的一个木头沙发上。

    曾仕湖仔细观察了白德赣做事,见他铺床的时候席子床单也是铺得整整齐齐的对着床边,被子拿进来后还叠成了个豆腐块,衣服也全部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好。口盅牙刷之类的有规律的摆放在房间那桌子上。

    曾仕湖心想,都说这家伙傻,这家伙在这些方面可比自己强多了。曾仕湖在这方面比起白德赣,他自认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为在家的时候曾仕湖是从不叠被子的,他觉得多此一举,你早上叠好晚上不是又要铺开,何必多此一举。有人比喻说那你早上吃饭的碗,晚上还不是要吃,那不用洗了。曾仕湖却还有另一套说辞:“这是两码事,不能一概而论,你吃完的碗不洗会有苍蝇细菌,但是被子你叠好的难道会比没叠的更干净一点……”

    当然,这只是曾仕湖给自己不喜欢叠被子强词夺理找的理由,他也知道,叠好的被子,东西摆放整齐的地方,起码让人看起来也赏心悦目一点,心情也好点。他绝对没有曾仕强女朋友那种“贵己而贱人”的控制欲。因为自己不叠被子,反而觉得不叠被子才是正确的,并且要求别人也不叠。

    相反,他对那些能叠好被子,东西摆放整齐的人很是钦佩,因为这些在他眼里可比解方程,写作文难上太多。在学校住宿舍时,每次负责给床铺卫生整洁评分的老师都会把他的评成最差,并且说:“他那被子那里是叠了?他只是把被子卷起来而已,你们看嘛!像那种用开水燎过放桶里泡着的酸菜……”

    虽然曾仕湖和白德赣同村,但因为年龄差距大,还有曾仕湖以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对这个两兄弟的了解都比较少。只是知道人比较傻,村上人谁的话都听,一个人不敢上街,不认识钱不会算数而已……但至于做事怎样,平时生活怎样,个人卫生怎样却没了解。

    今天因为一起出来做事了,才注意观察,其实这个白德赣两兄弟长得倒还不差,毕竟当年他爷爷可是当地土皇帝,他父亲如果不是有点帅应该入不了他爷爷和母亲的法眼。而且可能是他父亲和母亲一直不厌其烦的教育他们,所以在个人卫生方面,生活习惯方面,衣服穿着方面,都和正常人差不多。

    只是肚子里的肠子没别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分不清楚人家说的话那句真,那句假,那句哄,那句骗……跟别人话说多了就能暴露出他的智商,如果不多说话,看起来就完全一个魁梧健壮的大后生。

    吃饭了哦!也就一个多小时,曾仕友白德雷两个就把一锅鸭子煮好了,同时还煮了个节瓜瘦肉汤,一碟炒红薯苗。全部都是用曾仕湖他们自己从家里带进山的菜和米做的。只是用了秋哥的柴火,曾仕湖还跟曾仕友他们说,等以后砍得一段时间的树了,那些松树的尾巴,枝枝丫丫那些都是不要的,等干了也帮秋哥砍点回家给他做柴火。

    总之,进来帮人家砍树。事是事,钱是钱,人家给钱就可以了,不要再另外占人家啥便宜……

    菜摆好后,曾仕湖他们五个,秋哥,送他们进山的那个绿木村拖拉机司机,都一起过来吃了。因为进来时曾仕湖他们几个都坐拖拉机车斗里,到了秋哥家后又忙着铺床,摆放工具什么的,所以倒没注意到这个司机。

    曾仕湖打量了一下,司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和秋哥年纪相仿,也35-36岁左右。曾仕湖估计应该也是秋哥朋友吧。

    开大拖拉机的司机也算是农村中的“技术工种”,所以穿着较一般农民稍显整齐。一件白衬衣,下面一条黑西裤,白衬衣还扎进黑西裤里,露出皮带,皮带上别着一个手机,应该是当年那种摩托罗拉的二代机。脚上一双黑皮鞋还搽得蛮亮。

    可能是在当年的农村中,一身这样的穿着就能明显向老农们摆明身份:“我不是种田的。”农民们喜欢“党同伐异”的嫉妒心理在这个时候就会出来了,穿着打扮“不类己”之人经常会遭到老农们在后面指指点点。

    就连曾仕友都还偷偷跟曾仕湖他们说这个司机好骚啊,天气这么热还穿双皮鞋配袜子,难道不热。简直就是:“山里斑鸠,不知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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