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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苦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寻道儿

    “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我倒觉得没什么,你看人家觉得不正常,那是你站在“自己的风俗才是正确的”这种立场,也许人家看我们汉族的保守风俗也不正常啊!

    而且汉族对女人要求的什么:忠贞节烈,三从四德。都是南宋程朱理学兴起后才有的,从春秋直至汉唐那来那么多规矩。你看《史记》,孔子世家:‘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你看:‘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野合’二字你也知道是说什么了。哪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两个人看了顺眼,直接‘野合’可以了。”

    “马拉个币的,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破事丑事,你都能引经据典来证明这个事情的历史悠久性,正确性,及可行性,我估计也只有你曾仕湖才有这等歪才。你他妈的在这方面思想还真开放,这么浪……那你也出去桐树坪村找几个瑶妹子去……”

    林振翔听到曾仕湖说出如此歪理,忍不住笑骂了两句。

    “我说这个并不代表我就浪哦,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在男女风化方面,古人未必就比今人保守,你再看《史记》,齐悼惠王世家:

    “齐悼惠王刘肥者,高祖长庶男也。其母外妇也,曰曹氏。高祖六年,立肥为齐王,食七十城,诸民能齐言者皆予齐王。”

    齐王刘肥,也是汉高祖刘邦还没结婚时一个姓曹的相好生的,照道理推那曹氏要么是姑娘跟男人相好,要么是寡妇跟男人相好。相好不算,还生儿子,也没被浸猪笼呀!”

    “再看盛唐,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之变这个是众人皆知的。李世民多生猛啊,弑兄屠弟,逼父退位。踩着兄弟骨肉的尸体踏上皇位。当然,封建社会权力斗争的残酷性是我们所不理解的,至于李世民是个好皇帝这一点也史有定论,这里不探讨。但是据野史说:李世民杀了李建成,李元吉后,却把他们的后宫佳丽都纳入自己的后宫中。其中李世民后宫中大名鼎鼎的杨妃,就是他弟弟李元吉的原配王妃,隋炀帝杨广的女儿。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后就把她纳到自己后宫之中,很是受宠。而李世民在他的原配长孙皇后过世后,几乎想立杨妃为后。还是被那个魏征用个典故才劝住:“陛下方比德唐、虞,奈何以辰嬴自累”

    我想唐太宗把哥哥弟弟的媳妇们都纳入自己后宫时的心理大概是我们经常说的那句粗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吧!”说罢曾仕湖还朝林振翔别有用心的笑笑。

    “讲得真好听,妈的本来干一天活好累的,听你讲故事居然都不累了。仕友,你带德赣和德雷回去先洗澡做饭菜,我继续听一下你仕湖哥讲故事先。仕湖,还有吗?”

    林振翔似乎听得兴趣大起,连回家洗澡都可以推迟了,叫曾仕友他们先回去。

    “那你们两个讲哦,我们可要回去洗澡了。”曾仕友对这些啥唐太宗,魏征的没兴趣,也听不懂,所以就带着白德赣,白德雷先回去洗澡做饭了。

    肯定还有啊,见有听众,曾仕湖也谈兴大起,继续说道:

    “唐太宗这个父亲开了这个“好头”,为后世子孙树立了这么个“优秀”的榜样之后。那子孙肯定必须“效尤”的呀。他儿子高宗李治,在唐太宗还在的时候就跟他当时的后妈,他后来的皇后,也是中国几千年之中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同志勾搭上了,所以才有后来骆宾王在《讨武檄文》中骂武则天:

    “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庭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

    “其实个人觉得骆宾王这段就有点卖弄才学,欲加之罪了。什么:“潜隐先帝之私。”难道他高宗李治是个傻子?武则天跟他父亲唐太宗有“私”,武则天“隐”得了?他李治会不知道?所以李治和李世民父子“聚麀”也不能怪武则天“陷”了。”

    “几十年后,武则天和李治的孙子,风流皇帝唐明皇李隆基同样继承了他祖父“聚麀”的“优良”传统。但同样是“聚麀”,具体形式却有所不同,他爷爷李治是娶了后妈做皇后,他是娶了儿媳做娘子……”

    “有趣,有趣,你继续说”林振翔听得越来越过瘾,叫曾仕湖继续。

    “那杨玉环,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本来是唐明皇李隆基儿子寿王李瑁的王妃嘛!这个风流天子李隆基见儿媳长得“闭月羞花”。如此“绝色”在眼前,肯定想“得而妻之”了。所以就绕了一个大圈。以为他母亲窦太后祈福的名义,敕书杨氏出家为女道士,道号“太真”。再把另外一个美女册立为寿王妃(抢了人家一个肯定要还人家一个嘛!),再把这个道号“太真”的女道士接回自己的后宫,册立为贵妃。

    所以如果谁说唐明皇搞自己的儿媳妇扒灰那绝对是污蔑。人家搞的不是寿王妃,而是道姑“太真”……

    唐太宗李世民和唐高宗李治,在“欲新立后”这件事情上的表现,也可以看出父子之间胸襟和格局上的差别,唐太宗不愧是明主,想立原弟媳杨妃为后时,被魏征用“奈何以辰嬴自累”就劝住了。

    “但是李治要立后妈武则天做皇后时,却十足地学会了现代成功学中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他要立武则天做皇后,众大臣多数是反对的,(唐制,圣旨须通过宰相为首的中书省方可施行)。而反对的人中又以褚遂良最为生猛,那真是一种豁出去不要命的劝柬,褚遂良说:”

    “皇后系出名门,也是先帝为陛下所娶。先帝崩殂之际,曾拉着微臣的手说:朕现在将佳儿和佳妇托付给卿。当时陛下也在场,想必听得很清楚。臣没听说皇后犯了什么过错,岂可轻言废立之事!臣绝不会为了曲意奉承陛下而违背先帝的遗命。”

    “那高宗肯定不高兴了,又说了一大堆的王皇后不能生育啊,性格又如何如何不好啊!武昭仪又如何如何的温良淑德,善解朕心等话。”越说越激动。

    同样越说越激动的还有褚遂良,只见褚遂良把官帽脱下来,还把上朝时手上拿的笏板也放台阶上(意思是不用你降旨罢我的官,我自己先把官罢了给你省点麻烦)。说:

    “本来陛下要立谁为皇后,也是陛下自己的家事,臣下们照准执行就是。但是陛下即使不喜欢王皇后,大可在后宫中另选温良淑德的妃子立便是。为什么一定要立这个武昭仪。武昭仪曾经做过先帝(唐太宗)的才人,侍奉过先帝,这个事情天下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做皇后母仪天下呢?如果陛下立这样的人为皇后,天下人又怎么看陛下呢?当年先帝临终前让臣辅佐陛下,就是因为臣忠直敢言,臣不敢为了爵禄富贵而辜负先帝。”说罢还一直在台阶上磕头,头都磕出血来。把那一直躲在幕后偷听的武则天气得个半死,冲到大殿大喊道:“何不扑杀此獠……”

    “那后来呢,褚遂良有没被扑杀?武则天得立为皇后了没有?”林振翔听得入迷,向曾仕湖问道。

    “褚遂良倒没被杀,只是被贬了,一贬为潭州都督。二贬为桂州都督。三贬为爱州刺史。武则天肯定是得当了皇后了,不然哪来千古唯一女皇。

    因为反对派中出现了一个墙头草,或者说叛徒。这个人就是李勣,隋唐演义里面称他为徐懋功。本来支持高宗立武昭仪为皇后的大臣都是些善于钻营的小虾米,有分量的顾命大臣都是不支持,或者明确反对的。但是高宗去问这个徐懋功的时候,他搞一句:‘此陛下家事,无须问外人。’让这个事情成了。”

    “不过这都还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还在后面,这个让武则天气得要“扑杀”的“獠”褚遂良,后来武则天在临死之前却下旨给他平反,提拔他后代当官。这个支持高宗立武昭仪为后的徐懋功,死了之后还让武则天开棺戮尸,子孙后代被诛三族。不得不让人感慨历史真他妈的讽刺……

    所以,历观史籍,一个人如果为了功名富贵:取巧钻营,丧失原则,毫无底线。关键时刻当叛徒,做汉奸。任他老奸巨猾,机关算尽,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就是天道,人有千算,天只一算……”

    细心的林振翔注意到,最后这一句话,曾仕湖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第十五章
    “哐……哐……哐……”,一大早,曾仕湖他们一伙就听见了拖拉机的柴油机轰鸣声,山里清晨特别寂静,拖拉机大概还在一公里开外,响声就非常清晰的传到桐秀村了。

    这时候几个小伙子都全部吃饱早餐,坐在昨天拖下来的木头上,戴好手套,拿着装车用的劳动工具,只等着拖拉机进来马上就可以动手。

    早餐是曾仕湖搞的,也好简单,就昨晚的剩饭,烧火加水随便热一下,然后再把昨晚的剩菜热一下,几个人胡乱吃一些就饱了。

    因为山里晚上没电,所以几个人睡觉特别早,早上也醒得早,东方刚刚发白,山里的鸟雀就叽叽渣渣的叫起来了,这是个天然的闹钟,催人早起。

    “早哦!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等着了,我还以为你们还在家里刷着牙呢?”司机朱师傅停好车脚还没踏到地,就急急的跟曾仕湖他们几个打了招呼。

    “不早了,你从桐树坪村那么远都开车都到这里了,我们就住这都还没到这里就实在说不过去了,秋哥呢?他没进来?”曾仕湖接过朱师傅的话,顺便又问一下秋哥。

    “他进个屁,昨天他就去林业局拿“木材运输通行证”。昨晚没见回桐树坪村,估计又到20街找……去了,等我开车出到绿木村再call他,去木材厂也要他跟我一起去才行的,他的木头他要去量方结款收钱啊。”

    “说人家去20街,你昨晚还不是在桐树坪村跟相好睡觉去了,这种事就好像瑶人经常说的那句口头禅,谁人不爱。”曾仕友见朱师傅又说到了肚脐下三寸的问题,忍不住插句话。

    “那是那是,我就爱玩,只要女人愿意……,我都愿意……马拉个币的,下面那玩意儿硬绑绑的像立起来的钢筋一样,没地方放多难受啊!别说我,就是你这两个兄弟。(说完指指白德赣,白德雷)人家也很想晚上那东西硬起来的时候有地方放啊…………”

    说罢朱师傅又转脸对曾仕湖说:“你叫我去帮这个兄弟(指指白德赣)问傻大妹的事,昨天我叫我老婆帮问了,他父母同意,因为白德赣在这里干活他们也见过认识,说人长得不错,会做事,脑袋不太灵光叫家里指挥着做就可以了。而且他父母也知道,像傻大妹这种也只能找这样的了。什么时候你们回去,就叫你堂姐(白德赣母亲)她们抽个时间,也来看看女方家里,如果同意,具体什么时候摆酒就是他们的事了……”

    “那我就代他父母先说声谢谢了!这样嘛,反正没多久也要过中秋节了,中秋节我们几个都要回去的。到中秋回去我跟他父母说,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都能成……”

    曾仕湖说完这句后,又大声招呼大家说:“闲话少说了,大家动手装车。”

    只见朱师傅也把袖子一撸,从驾驶室拿出个装木头专用的大铁钩,(装木头的时候,下面的人把木头往车上递,车斗上面的人就用铁钩用力一挖把铁钩钉木头上用力往车斗上拉)爬到拖拉机上说:“装车大家都使劲啊,有两百斤力气就使出两百斤,别藏着掖着舍不得出,力气就好像男人晚上喷出那东西,去了马上又会回来的,舍不得用倒容易废掉……年轻干活别惜力呀,大了风流有P日呀……”

    朱师傅一边大声吆喝着大家装车,一边说着当地人干重体力活时经常说的粗俗不堪的荤话……

    也就一个多小时,一车木头就装好了,昨天砍好的全部装了上车,只见那拖拉机的六个轮胎被几吨木头压得有点扁,不过拖拉机还没超载,倒不是怕路政查超载,而是这种山路,满负荷能装10吨的车也只敢装5吨。

    朱师傅踩了踩拖拉机的轮胎,大概是想看看气够不够吧,对大家说道:

    “我目测应该在5方以上,6方以下,我的车天天装木头,我看得好准的。等明天早上进来时,叫秋哥拿木材厂开的票跟你们结算就行了,木材厂量得多少方就按多少方和你们结算,你们也不用担心自己吃亏,他卖给木材厂是450块钱一方,你们工价才60一方,如果木材厂量得不好他自然会和量树的人争的……噢!你们明天要我带什么菜进来吗?”

    “明天你是一大早就从绿木村出发对吧,那帮我们买点新鲜猪肉。这两天都是吃那个五花肉炒节瓜吃腻完了,帮我们买一斤大肠,一斤小肠,两斤前甲肉,大肠要尾结那截,小肠要双边那截,大概要个30-40块钱就可以了。如果有豆腐在帮我们买几块豆腐进来,买菜钱去了多少直接从工钱里扣就可以了……”

    林振翔不愧是卖过猪肉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你们还挺会吃的哦,是个吃货!会吃就好,能吃才能干,那好,明天早上就给你们带进来!”朱师傅说完后,又爬进驾驶室,……哐哐哐……哐哐哐……打响了拖拉机,摇摇晃晃的朝山外面开去了。

    话休繁絮,几个小伙子在这大山之中,白天与青山白云为伴,晚上遥明月孤影同眠,倒极类孙悟空还在花果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秋哥结工钱也非常爽快,头天装好车,第二天再回来就拿出木材厂开的单据算好立马给现金,不出曾仕湖的预料,每天基本上都在五方以上,算下来平均一个人干一天有60块钱,不过秋哥把现金给他们几个后,几个人倒没有马上就分钱,全部都是给林振翔拿着,说等中秋回去再分,只是每天得多少钱记个总数,到时候钱和数能对得上就可以。

    在山中伙食也极好,这也是曾仕湖他们几个商量好的,装车的工钱就拿来做伙食,基本上每天都装一车木头出去,装车费就有30块。当年的瘦猪肉才6块钱一斤,可想而知每天30块钱的伙食可以吃得多好了。而且山里面木耳,甜竹笋,香菇都大把,青菜也不用买,30块钱只需要买油盐酱醋,或者买点山里面没有的小菜,而只要没下雨,拖拉机每天都会进来,所以这几个小伙子是鸡鸭鱼肉猪下水换着吃。

    说下雨,雨就到。大概在农历七月底八月初的一天下午,秋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几个人还正在山上砍树拖树,见这雨越下越大,急急忙忙收拾工具跑回家。

    曾仕湖回到家洗好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后,就拿个凳子坐门口看这秋雨,只见这雨如同天上有仙女在用花洒浇花,虽然没达到大雨倾盆那种要涨山洪的程度,但雨点也是粗如米粒,连绵不断,把地上的灌木丛,杂草,松针,树枝浇得个湿透。再往远处山峰幽谷处观望,天地间也是白茫茫一片,雨缈缈,雾蒙蒙。天地又仿佛变成了个大蒸笼,有神仙在蒸馒头,到处冒着白汽……

    “看样子没有几天是晴不了啦!兄弟们,做好休息几天的准备。”曾仕湖对大家说道。

    “好噢!有得休息还不好,天天扛油锯手都酸完了,早就想能下雨让我们好好休息两天了!虽然干一天能有60-70块钱,也不是很累,但每天都这样重复也很厌。”曾仕友不但不觉得下这雨让他不能出工少赚钱而讨厌,反而感谢这雨给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休息。

    “下雨得休息是好!不过如果下得久了,拖拉机进不来,可没有菜吃噢,难道要学麻拐(青蛙)炼丹(冬眠)过冬,不用进食?”林振翔见下雨,担心起几个人的伙食问题来了。

    “在山里你还怕没东西吃,满山的野货。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什么都可以吃。关键是要会抓。哦,你说麻拐,就这条桐秀沟肯定有蛮多山麻拐(一种生长在山沟里面的野生青蛙,成年的约半斤一只,肉质极其细嫩鲜美。)今夜我就去照山麻拐,只是需要一个助手帮我,谁跟我去?”

    “仕友叔,我跟你去,我也会照山猫拐。我最喜欢去干这些了,去装弶绑野鸡(一种用小树和绳子搞出的陷阱,把小树尾巴砍掉压弯给它像张弓一样有弹性,野鸡或者小动物踩对机关小树马上会弹起来拉紧绳子把野鸡绑住)。装石板套抓白兔鼠(一种野外吃竹根和茅草根的白色鼠类),用电筒照山麻拐,我都会。”白德雷抢着说道,似乎怕曾仕友不带他去。

    “那你知道照山猫拐怎么照吗?”曾仕友似乎不相信这个白德雷也会这些,就向他问道。

    “知道啊,我跟我爸去照过好多次了,都是他教我的,就是一个人用电筒强光照住山猫拐的眼睛,然后另一个人再从侧面悄悄走过去用手从后面抓住就行了,山麻拐都是喜欢住在溪水旁边的岩洞里,大石头底下,或者就直接蹲石头上,像这种下雨天晚上最喜欢出来了……”白德雷回答道。

    “好,助手找到了,那我们今天晚上吃完晚饭,八点左右就出发,去搞个几斤回来尝尝鲜,来这里个把月了,除了进来看山那天秋哥招待得吃餐野货,这么久了都是天天吃那些家里养的,明晚就让大家吃吃山里野生的,给大家都得开荤……”

    曾仕湖留意到,白德赣和白德雷两兄弟,虽然都傻,不会写字不会算数不会认钱。但却也不是傻得一无是处的那种白痴。两个人都各有特长。比如白德赣就喜欢把家里的被子,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房间的地扫得干干净净。房间里的桌子凳子什么的也搽得一尘不染,桌子上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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