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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这怎么能一样!”杨建贤想要上前一步,被曲清言抬手止住。
“多谢易安兄这段时日的照顾,但到底萍水相逢,清言还担不得易安兄如此相帮,在此别过。”
有把柄被对方捏在手里,曲清言不是没有想过委曲求全,可性别是无法更改的现实,她今日退,日后就要步步退。
一退再退,她又要如何安身。
她没有去等杨建贤的反应,返身快速汇入人流。
杨建贤独自一人站在巷子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面上阴晴不定。
曲清言心头无比憋闷,这种憋闷不同于秦氏的无理取闹,也不同于刚回到曲家时被打手板,她想要发泄可这份憋闷只能如同苦果一般咽下。
她攥着拳、垂着头任由人群拥挤着带着她到未知的方向。
鼻尖突然撞到一个坚硬的背脊,她想向后退上一步,人群却拥着她撞到身前人的身上。
“钰公子,是草民失礼了。”
曲清言挣扎着从人流的夹缝中钻出就忙对着朱瑾钰作揖赔礼,太子殿下的贵体岂是她一个平民可以冲撞。
若认真追究起来,她被拖去打了板子也是咎由自取。
朱瑾钰身旁有侍和护卫为他挡着人群,他从容的转回身,目光中略带深意的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无碍。”
清澈的嗓音如山涧中汩汩奔涌的清泉,带着沁透人心的清润让曲清言烦躁的心似是瞬间就被抚平。
她站在一旁思忖着是凑上前套套近乎,还是寻个由头溜掉,就听朱瑾钰又说着:“亚平已是在前面的街角等孤,你兄长应是也在,一起吧。”
他丢下这话就转身大步向前,曲清言几乎没有犹豫的快步跟上。
“你想进国子监?”
曲清言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位太子殿下清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喜欢听壁角的心吗……
“回殿下,国子监乃天下学子心之向往之处,草民也只是学子之一。”
“易安既然愿意帮你,你为何不愿承情?”
曲清言差点跪了,敢情这尊大佛真的听了壁角!
她面上忙扯出温润的笑,回答的格外直接:“草民身份浅薄,无以报答易安兄的倾力相帮,怕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惶恐,所以不愿承情。”
当真如此?
朱瑾钰眉梢微挑,目光又扫了过来:“还有呢。”
“……”这还不够吗?曲清言无语的看向一本正经看热闹的朱瑾钰,唇角抽动着硬着头皮继续回道:“草民还有些怪癖,最是不习惯与旁人同处一室,所以国子监再好,草民怕是也没办法住下。”
这理由倒是格外新奇有趣,朱瑾钰似是很满意她的说辞,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有人在前方开路,行至街尾倒也不算太过困难,曲清闻曲清希果然同徐奕航一起等在街尾,徐奕航见到朱瑾钰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曲清闻交代一声,就忙上了马车送太子殿下回宫。
“不是让你跟紧我,怎么还是一转身就不见了?”
“人太多,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被挤散了。”
曲清言没有提起杨建贤私下寻她一事,更没提起为何会同太子殿下一道过来,几人等来曲清鸿就坐马车回了府。
上元节偶遇太子一事,曲清闻虽没同几人过多交代,却还是一回府就去了曲文海的书房。
正月二十,国子监开始正式授课。
早在前两日曲清闻和曲清鸿就到正式的入学公文。
曲清希在院外拦住曲清言:“四弟可是一早就知道祖父不会将荫生的名额指给你?”
曲清言没有回答,只面上的笑已经说明一切。
“四弟的气度让二哥佩服,二哥会认真去想四弟之前的话。”
许是因着一同被曲文海舍弃,曲清希对她难得的没有冷着脸也没有任何算计,这样的待遇让曲清言只觉荒唐的有些可笑。
“四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二哥不要说笑了。”
“是,是二哥记错了,二哥以后的任何决定都同四弟无关。”曲清希不愧是曲清言认定最适合混官场的人,只一息之间就明白他言辞中的含义。
两人各含深意的笑着,并肩进了曲清闻的书房。
“你们来了,”曲清闻勾完大字的最后一笔,起身将笔搁在青玉的笔山上,接过小厮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这才又说着:“大哥没想到国子监开课会如此早,再有半月多,祖母同父亲他们就要到京,大哥怕是来不及去城外接人,只能有劳两位弟弟。”
曲清希笑着上前,“大哥又何必同我和四弟如此客气,你同三弟能进国子监这是我们曲家的荣光,曲家的未来就靠你同三弟了。”
曲清希将三弟两字咬的极重,曲清闻的视线就下意识的挪至曲清言身上。
“二弟这可是在打趣我同三弟,杜先生可是一直认定四弟的才学在我们三人之上。”
曲清希呵呵的笑着,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打转。
曲文海下了差就心绪烦乱的往回赶,他恨不能下一刻就提着曲清言的衣领去问为什么。
当今圣上正当年,身子康健。太子也早居东宫,两年前就开始协助当今圣上处理国务,按说继承大统理所应当。
可事无绝对,二皇子、三皇子乃至四皇子都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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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相仿,成年后又都没有就藩,这就让太子的地位变得有些微妙。
朝野上下,除身在詹事府当差的一行人,旁的人但凡拎得清眼界放远一些的都只一心做个纯臣,曲文海初初入京更是要低调做人。
这太子亲自张口求来的荫生名额到底是个什么鬼!
为什么要赶在散朝时,当着百官的面将文书递到他的手上!
曲文海只一回想到钱疏本意味深长的目光,背脊就不由得阵阵发寒。
☆、第三十五章错综诡谲入太学
曲清言愣愣的看着曲文海砸在她身上的入院文书。
是杨建贤?!
不对,这是荫生,杨建贤说的是捐贡。
不是他。
这个认知让她提起的心又稍稍落下一点,若真是杨建贤,她怕是只能让自己‘缠绵病榻’到八月下场。
“怎么回事?”曲文海将文书丢给曲清言就一直留意她的反应,这反应明显不像是事先知晓,可太子殿下怎么会突然关照他们曲家呢?
曲清言被发问的有些懵,她捏着那一纸文书,摸不着头脑。
“祖父,孙儿真的不知。”
她的神色不似作伪,没有被家中孙儿反手算计,曲文海烦躁了半日的心终于得到一丝平复。
“上元节那日,你同太子殿下私下里可是有所接触?”
“回祖父,上元节那日因街上人多孙儿一度同兄长走散,中途偶遇了太子殿下。”这话没有半分作假,曲清言回视着曲文海格外坦荡。
话已至此,曲文海已是彻底明悟,他怕是还没进京时就已经被对方盯上了。
当今圣上而立之年继位,至如今在位已有十余年,睿宗自继位起便勤于朝政,夙兴夜寐。吏称其职,政得其平,纲纪修明,仓庾充献,闾阎乐业,岁不能灾,可谓明君。
睿宗现在不论身体还是年纪都正当壮年,朝野上下尽在掌控,上至内阁首辅下至八品九品芝麻小官,心中都不敢生出二主之念。
曲文海刚入京去拜会钱疏本时就被他隐晦的叮嘱过,只他还是忽略了,以为只要自己处处留意就不会被对方寻到机会,却不想太子一党直接盯上了他家中小辈。
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合,每日在文华殿忙于处理政务的太子殿下会特意出宫,又特意出现在几个三品官员家中小辈的聚会上,特意同曲清闻有了一番接触,又恰巧遇到走散的曲清言。
京城官场的水向来深,他一向有自知,却还是没想过刚入职就被摆了一道。
到底还是他调职入京时在朝堂中弄出的动静太大,又摆明了是阁老钱疏本一派。
曲清言面上的疑惑还明晃晃的摆着,他叹口气半是解释半是交代:“这是太子殿下特意为你开出的荫生名额,又特许你入院独居,这份天大的恩荣你需当牢记在心。太子是一国储君,敬当今圣上便是敬太子,你可以明白了?”
曲清言心中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就要开课,曲清闻同曲清鸿二人已是先一步去往国子监,他们新入学还需办些手续。
曲文海在下差回府的路上就已派人给曲清闻送了消息,曲清言这边捏着文书,交代着千山整了换洗衣物及书册就快速的往国子监赶去。
国子监位于集贤街,临近安定门。
槐荫夹道,行至近前就可看到国子监大门两侧牌楼绘,马车停在集贤门外曲清言下车就见曲清鸿以等在门内。
“三哥。”
她的叫声让曲清鸿转过视线看来,他面无表情的扫了曲清言一眼,转身就向着门内走去。
过了太学门,转过鼓亭沿小路一直向内走,行过一炷香的时间就隐隐可以看到重檐斗拱的辟雍大殿一角,继续向后行去约莫盏茶的时间才行至后院。
曲清闻同杨建贤并肩立在院门前,曲清言远远扫到杨建贤的身影,心头一动,突然就觉来这国子监倒也不是件坏事,不用承杨建贤的情,她便可以伺机去寻他的软肋。
弱点互换,到时只要让她撑过殿试,她身为女子的弱点,他就算知情也要帮她遮掩,毕竟……知情不报也属大罪。
曲清言心头多日积压出的烦闷因着这道念头而消散,面上的笑因着曲清闻的体贴带出几分真切。
“等一下还要劳烦大哥同我讲一下要如何办理入学。”
国子监中的校舍一向吃紧,捐贡的监生并不是所有人都得以入学,毕竟在国子监中可以通由积分毕业入仕,这是不经科考入仕的唯一一途。
曲清希会格外在意荫生人选,原因也在此处。
曲清言的房舍与曲清闻同在一院,他们因着入学晚全都没有分到正房,曲清闻曲清鸿同住一间在东厢,曲清言特许独居在西厢。
房舍内布置格外简单,入门左右两侧皆为书架桌案,向内有屏风遮挡,内室摆着床榻及简单衣柜。
房舍之前已有人打扫过,曲清言将行李交由千山去打理,就由着曲清闻带着赶往前院去办理入学。
国子监内分为六堂:正义、崇志、广业三堂为初级;修道、诚心二堂为中级;率性堂为高级。实行升留级制度,曲清言与曲清鸿都分在正义堂,曲清闻身有举人功名分在诚心堂。
曲清言自典簿处出来,就拿着册子研究国子监内的升堂方式,按说应修习完《四书》主要内容者方可进入初级三堂,她同曲清鸿走着荫生的路子倒也了入堂的考试。
只若想再向上一级升入修道、诚心二堂就要努力的攒学分。顺利之下也要经一年半才能能升一堂。
曲清言看着制度暗暗咂舌,这样学下去怕是只有书呆子一途了。
新生入学需‘坐堂’也就是坐监读书,又有月考、季考、科考,若是认真执行,时间排布就格外紧张。
兄弟三人刚进京入学,摸不清学内情况,用过晚膳就各自回房早早休息。
第二日早早起身,换上生员衫,曲清言提着学蓝出门就见杨建贤与曲清闻一身举人青袍立在院中,曲清鸿已是不见了踪影。
“四弟夜里歇息的可好?”
杨建贤笑着凑上前似是上元节那日从未在巷子中说过那一番话。
他不动声色,已是有了成算的曲清言也笑的淡淡:“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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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易安兄关心。”
饭堂在后院旁,几人草草用过曲清言就同那二人分开赶往正义堂,开课第一日各堂都有讲师授课,不得缺席,不得迟到。
讲师授课,为表尊敬,所有学生都需站立听课,有问题需跪地请教,规矩格外严苛。
曲清言赶到时,堂中已有大半生员到此,她一眼就在人群中寻到未着衫的曲清鸿,厚着脸皮蹭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面娇体软惹事端
曲清鸿并不喜欢这个中途离开又归家的庶弟。
总觉他面上像是带着和熙的笑,可眼神比谁都冰冷,骨子里又总是透着一点清高和桀骜不驯。
他们这样的出身有什么立场桀骜不驯?
他一早到正义堂中除了不愿同曲清言过多接触,也是因着心头那一点激动,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得以进太学。
不说可以直接绕开童生试去参加乡试,他只要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完成院中的学业,拿足学分就有机会毕业入仕。
撑起二房,终于不再是一句空话。
只是,满堂的生员衫到底有些刺眼,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青衣,哪怕颜色相近,但到底不是。
“三哥。”曲清言厚着脸皮蹭过来,也不管他面上是否带着勿近的气息,扬着笑将学篮往地上一放。
又是这让人讨厌的笑,曲清鸿心头冷哼,但出门在外也知该顾及曲家的颜面,只转过头不去看他。
“你们两个。”
身后蓦地传来一声低喝,两人一回身就见一行四五人朝他们走来,为首之人矮粗胖的身量,微微发黑的面上因着胖让五官显得格外拥挤,有些睁不开的绿豆眼中正闪着幽幽绿光。
“你们两个就是新进入京的刑部左侍郎送进来的小辈?”
来人并未着衫,抬着粗短的手指在他们二人身上指了又指,目光掠过曲清鸿,在曲清言身上扫了几眼,这才回头对着左手边人嘿嘿一笑:“你看那个个子矮的,面皮生的倒是不错,你们说我把他弄出去献给四哥,四哥会不会直接帮我谋个差?”
他左手边那人狗腿的凑了上来,也似模似样的扫了曲清言几眼:“三少爷眼光真不错,这人生的唇红齿白,确实是一张好面皮。”
两人站在曲清言身前毫无遮拦的对她品头论足,曲清言落在袖笼中的手忍不住捏了又捏。
大明在某些方面风气极为开放,士大夫间豢养男宠成风,肤白体弱的优伶小倌最是受欢迎。
曲清言一直极为排斥旁人的碰触,也格外在意旁人眼光的原因就在于此,她这张脸再配上这纤细易折的身段,实在太容易出事。
“你们是什么人?”曲清鸿将曲清言的身子挡在身后,周身的寒气散了出来。
“什么人?”来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转着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几个跟班,一双绿豆眼挤了又挤:“你们连这国子监中有谁都没弄明白就敢进来?灯市口胡同聂家可是知道?”
灯市口胡同,超品勋爵的府邸大半在此。
灯市口胡同聂家,当今皇后的本家。
能在这国子监中横着走,又敢如此口无遮拦,这怕就是聂皇后的胞弟,会昌伯的那位老来子聂太霖。
会昌伯聂齐琛,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实权在握,又是皇后的生父,太子的外祖,朝中地位非比一般,哪个言官敢寻他的麻烦?
当年敢于谏言的那几人……坟头的草都老高了……
这人她惹不起!
曲文海也惹不起!
曲清言心头划过这道念头,就偷偷扯了扯曲清鸿的衣袖,开课时间已到讲师马上到此,他们第一日上学还是不易多生事端。
聂太霖的目标本就不是曲清鸿,当事人都不准备多计较,他又如何会多管闲事,袖子往回一扯就准备立到一旁。
“你小子不要躲在兄长身后,出来把名字告诉我。”聂太霖站了一会子就觉有些累,奈何这堂中只有给讲师备的高背椅,他只得将身子往身旁人身上靠一靠。
“在下曲清言,见过太霖兄。”
“谁跟你称兄道弟了,晚一点下了课到甲一号院来寻我,可是记住了?”聂太霖怎么站都觉累,想都这课就是缺席也没人敢告他的状,袖袍一抖,回去睡大觉去了。
曲清言余光扫着聂太霖离去的身影,心头的火气这才如小火苗般一簇簇往出钻。
有个皇后姐姐和做锦衣卫指挥使的爹做靠山,居然就敢如此恣意妄为,她就算出身不显也是正三品京官家中的小辈,将她献出去!
还真是敢想!
白皙的面颊因着火气而透着粉,双唇紧抿,下颌骨微微前,日渐长开的面庞因着这份生动终于透出一分让人挪不开视线的惊艳。
曲清鸿一眼扫来就下意识站在他身前,帮他挡去大半的目光。
“多谢三哥。”
偏细的声线中透着一股子清冷,曲清鸿不用回头都知这个弟弟心中一定格外暴躁。
他易地而处难得的没有寡言,“大哥和易安兄一定会有办法。”
会有吗?也许吧。
可旁人的相帮又能到何时?又能帮到何种程度?
到底还是要她自己可以立得起,要让旁人再不能轻易打她的主意。
想要出人头地的心越来越强烈,手上的关节捏的泛白,她站出身无视堂中众人的指指点点,挺直背脊傲然的等着讲师的到来。
开课第一日,讲师并没有讲书,只将这半年中的课业安排还有月考、季考、科考的时间公布出来便散了。
聂太霖在正义堂看上了一个小白脸的消息不待午膳时间就已传遍六堂,曲清闻下了课就心急火燎的往正义堂赶。
他一直知道这庶弟生的太阴柔了些,可被人如此放肆无礼的当众品评却是从未想到过。
聂太霖的荒唐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
“四弟,到底怎么回事?”曲清闻在路口见到赶来的两人就急急迎了上去,这才开课第一日怎么就惹上了那位混世魔王。
曲清言也是郁闷中带些无奈,“大哥回去说。”
几人急匆匆的返回院子,直接进到曲清言的西厢房,杨建贤跟在最后进门,又细心的关好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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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太霖口中那位四哥可是四皇子豫王?”
“是,太子与豫王均是皇后嫡出,聂太霖唤他一声四哥倒也不为过。”
京中人京中事,曲家众人入京前就已现先一步看过资料,但到底接触不深不若杨建贤这般张口就来。
“豫王殿下可是……好男风?”
好男风这四字曲清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挤,这简直就是她的耻辱!
杨建贤被她嫌恶的目光扫过,没由来的有些心虚:“皇家之事不得妄议,愚兄不知。”
☆、第三十七章狐假虎威巧借势
聂太霖身为京中霸王界的头牌,一向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有做皇后的姐姐,有做锦衣卫指挥使的爹,不论惹出怎样的乱子都会有人帮他摆平。
这让他觉得自己除了不是天王老子,旁的什么都不用顾忌,所以这些年行事越发的嚣张。
不是没有言官进言,只折子一递到内阁就被无限期的压下,砸不出一丁点水花。
而递了折子的官员,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各种原因和借口调离之前的职务,慢慢又被调解出京。
可以说这聂家就像马蜂窝一样,碰不得,完全碰不得。
房中众人心中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杨建贤话音落下就是久久的沉默。
“四弟,不要担心,我已经命小厮送消息给祖父,有祖父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曲清闻大手拍在她的肩头,虽然安慰的成分太大,但曲清言也知自己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唯有等,等那个聂太霖换了新的目标,也等曲文海能寻到办法。
只是,这豫王殿下就当真不在意有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破坏他的声誉?
“曲清言呢?出来,快出来,敢让我们三少爷等真是胆肥了。”门外传来叫嚣声,有几人同时在东厢、西厢还有正房的门前用力的猛敲。
曲清言深吸了口气,举步就准备出门。
“慢着,让我和你大哥先去会会他。”杨建贤上前拉过曲清言的手臂,手中的纤细瞬间又提醒了他,面前这衫儒巾的少年的真实身份。
曲清言飞快的回手臂,杨建贤眼中的恍惚让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谢易安兄关心,但我一直躲着终究不是办法,我今日才第一日入学。”
与其日日防着对方下手,不如正面去会一会,那人没准只是一时的念头,用不上两日就会打消了。
“我同你一道去,我是你大哥,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见一见这位聂三公子。”
曲清闻不容拒绝的推门走了出去。
来院中闹事的三人曲清言之前在堂上正巧见过,那三人走前,他们兄弟二人走后,转过几道弯就见到院落结构明显不同于普通校舍的甲字号房。
聂太霖从正义堂回来就倒在榻上补了个觉,只是这觉都睡醒了,他叫过来见他那人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果然是外地进京的土包子,居然敢不听他的交代!
“三少爷,小的把曲清言领过来了。”
讨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聂太霖回了神对着门外重重一咳。
曲清闻上前一步,被曲清言拉住袍袖,“大哥,这人有些喜怒不定,既是要我来寻他,你第一个进门怕是又要惹他不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上前推开门,先一步进房就见房中一水儿的紫檀家什,临窗的榻旁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中还插了几支腊梅。
倒是有些别致。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小爷我可是想再细细打量一下小美人儿,出去,赶紧出去,别败了小爷我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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