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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总在房中太过无趣,天色尚早,不若去街上走走如何?”
曲清言正想拒绝就被曲清闻按住:“早闻京城的新年格外热闹,我们兄弟二人还没机会见识,倒是可以趁机出去看看。”
“大哥,我还是想回房温书。”曲清言本就还没适应京城的冬日,这几日又一直觉小腹坠痛,她更是不敢出门,就怕在外时来了月事。
曲清闻只当她是不耐烦这些应酬,揽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外走:“四弟,他日你高中入朝为官,这官场上的应酬定是比这要多出数倍,你该学着适应才是。”
“敦敏兄所言不差,四弟是该学着适应了。”杨建贤从身后钻出,说的一本正经,只这称呼还是让兄弟二人格外不适。
寻不出拒绝的理由,曲清言只能被三人围在中间向外走着,有下人牵马过来,她脸瞬间就僵了一半。
她还没来得及学会骑马!
“四弟怎么还不上马?”杨建贤扯着缰绳,坐在马背上低头看着她,日光下就觉他脸上的绒毛白白软软,面色干净的像是一个姑娘家。
“我不会骑马。”她犹豫了片刻就回答的极为光棍,这种事没办法逞能,她还不想从马上摔下来。
“这个简单,来,我带你。”
杨建贤本就想寻个单独相处的机会问他进国子监一事,现下听他不会骑马,大手一伸直接将人捞到马背上。
“四弟若不介意可以揽我的腰,我走马很稳,四弟放心就是。”
坐他身后,她要如何放心!
瞬间的变故让曲清言大惊,她还来不及翻身下马,杨建贤鞭子已经是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直接飞奔出去。
☆、第三十一章隐患一重又一重
曲清言身子向后一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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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朝前栽去,前胸直直的撞在杨建贤的背上。
月事临近,这几日里她胸前一直又涨又疼,此时这般撞在对方身上,眼泪差点挤出来。
呼啸的风声响在耳边,冬日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子般火辣辣的疼,她强忍没让那应激的眼泪掉下来。
柴火胡同临近城门,街道上行人极少,马跑的很快,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直起身拉开同杨建贤之间的距离。
“杨公子可否走的慢一些?”
马儿上下颠着,哪怕有容嬷嬷特制的小衣她心头依旧打鼓,总怕被杨建贤发现端倪。
回到曲家的这段时日,因着她的菜谱同曲清闻一致一直吃的很好,个子都长了一点,更不要说来了初潮后日益丰满的前胸。
她现在都要在小衣内裹上绷带。
拐出胡同跑出一段就要步入闹市,人渐渐多了起来杨建贤这才将马速降了下来,马儿忽然就悠闲的迈着蹄子,杨建贤侧过头斜睨着曲清言。
“四弟胆小的模样倒是像个姑娘家。”
曲清言的心猛地一跳,她将人往前推了推,冷下脸:“杨公子这是在取笑我?”
“笑说而已,四弟不要太过介意。”
“呵,杨公子不若去问问看姜公子,看你这般说他像个姑娘家,他是否会笑着表示赞同。”
曲清言彻底冷下来,马走得慢,她转身就要从马上跳下去,被杨建贤忙反手挡住。
“是为兄的错,四弟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为兄这次。”
曲清言本就是虚张声势的做做样子,没有再往下跳但依旧冷着脸不去理会他。
她其实一直没想通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这位易安公子,他说出来她立马改了就是了。
“四弟年后可是要进国子监?”见着曲清言似是真在生气,杨建贤忙换了话题。
曲清言心头一动,只脸色照旧摆着:“今年八月就要秋闱,时间已是不多,在哪里都需要专心温书。”
“四弟说的是,是为兄狭隘了。”杨建贤这般说着,心中却是已经有了结果,不由得暗暗叹息,“其实四弟不去国子监也是好的。”
这话又是何意?
曲清言挑眉看他,就见他突然抬手轻咳了一声:“国子监课业极为紧张,每月只初一十五放假,其余时间都有老师讲课,非特殊事由不得像祭酒请假,吃住都要在学内,四弟身子不好怕是并不方便。”
曲清言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抓在他腰带上的手微微一颤。
这人到底是发现了!
也是了,他弱冠都已过,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他房中应是已经安排过通房丫头。
曲清言从没想过自己的秘密会这么早就被发现,又是因着这种荒谬到可笑的借口被发现。
她手脚有些冰凉,“谢杨公子关心,只这国子监是天下读书人向往之处,在下自是也不能俗,至于身子不好,杨公子多虑了,在下身子并不为大碍。”
“无碍?你可知……”
“知道什么?”
杨建贤略有些急切的将马停住,一句话未待说完就被曲清言厉声制止。
她冷冷的盯着他,本还会带起无奈的眸子中彻底没了一丝温度。
杨建贤心下一惊,想要再出声解释,曲清闻几人已是纵马追了上来。
“易安兄真是让我们好一通追赶。”
曲清言翻身从马上跳下来,也不去看杨建贤的面色,对着追来的众人拱了拱手:“小弟刚同杨公子讨论一道题目,心中忽有所感急着想回去写于纸上,今日不便陪诸位,失敬了。”
她说话间双眼看向杨建贤,似是要从他身上寻一个答案。
杨建贤握着缰绳的手用力紧,应下这句就意味着要替她隐下这个秘密,可一旦让她科考出仕,日后被发现就是欺君大罪!
“不知刚刚讨论的题目杨公子是否也同在下一般有颇多感触?”
迟迟等不到答案,曲清言不由得又追问一句,杨建贤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许久才说着:“正是,不若就由在下送四弟回去,敦敏兄你带泽源他们去街上转一转?”
姜晋昌的目光意味深长,他直觉就认定这二人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他玩味的笑了笑,“易安此时既是文思泉涌,那我们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曲清闻还待要说什么被曲清言直接拦住:“大哥放心吧,你们玩的尽兴一些。”
回去的路,曲清言再是不肯与杨建贤共乘一骑,摸着荷包中的碎银子,在街角租了辆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了柴火胡同,杨建贤跟在曲清言身后进到她的书房。
曲清言心中稍有些杂乱,被人发现秘密无异于被人捏到天大的把柄,他若是就此提什么非分无礼的要求她就真的很被动。
怎么偏偏就赶在这个时候!
她心头窜出火气。
千山从别处端来烧的正旺的火盆,只那一点温度暖不了冰冷的房间,更暖不了曲清言此时如坠冰窟的心,她的身子因着冷,微微的打着颤。
“四弟不是要同我讨论问题?”杨建贤立在窗边,正午斑驳的日光打在他的脸上,让曲清言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曲清言攥着的手猛的一松,人突然就冷静下来。
“杨公子也知灵感一事一向是来去随意,刚刚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此时突然就忘得差不多了。”
“那还真是可惜。”
“倒是不觉可惜,毕竟不是所有的机会都需要抓住,也许下一刻就有更好的灵感。”
正午的阳光太盛,打在书房里让人没由来觉得刺眼,杨建贤靠在窗棂上总觉可以看到她面上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倔强。
“你可知科举一途本就难走,仕途更是难上加难?”
“那又如何,曲家需要我,三房更需要我,”她从来就没有第二条路:“我需得出仕,也只能出仕。”
杨建贤垂眸再是看不下去,光斑打在地上映出点点飘舞的尘土。
许久,就在曲清言的背脊被汗水打湿时,她突然听到杨建贤这样说了一句:“四弟放心,我会帮你。”
她的心猛地就落了下来,她想道谢,可道谢的话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只听到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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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句。
“谢过易安兄。”
☆、第三十二章旁观时劝人容易
将杨建贤送走,曲清言倒在床上就睡得昏天黑地,那断断续续的梦又找了上来。
她们三人进到曲府,在田氏的震怒中被引到春晖院。
她们到的时间刚凑巧,正赶上曲文海下差回到府里。
他对她们几人的出现并没什么太大的触动,只淡淡的问了几句就命田氏准备院子。
人都已经找上门来,据说又是礼部侍郎府上的少爷送过来,田氏心头憋闷又发作不得,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将人交给柳氏去打发。
梦中的曲清言没什么主心骨,听说要同秦氏分开独自住到前院更是紧紧的抱着秦氏的手臂,说什么都要住进后院,被府内众人好一通嘲笑。
曲清言被府中的下人嘲笑的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每天恨不能一睁眼就去后院寻秦氏。
如此这般半个月后,曲文海终于从管家的口中听到风声,虽然懒得管,但京城不比开封,言官都厉害的紧,就算这种府里的私事也能被拎出来参上一本。
他黑着脸将人丢给杜志恒去管,杜志恒也不管她是否读书做文章,只将人困在学堂里每日内院落了锁才放她回去,曲清言一连几日见不到秦氏,差点没病倒。
睡梦中的自己实在太不争气,曲清言愤怒的想大喊大叫,可用了全力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就看着梦中的自己用羞答答的眼神看向来曲府做客的杨建贤,一双眼挂在他的身上,挪都挪不动。
原来她们的救命恩人是礼部侍郎府上的长孙,风姿卓然、文采超群,这个身份配她也刚刚好呢。
晴天霹雳一般的念头直接将曲清言从睡梦中震了出来,她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就见外面已是彻底黑了下来。
“四少爷,大少爷派人传话说,晚上让您过去同他一起用晚膳。”
千山听到房里的动静就上前敲门,他跟其他几位少爷的小厮私下里问过,结果发现只有曲清言不需要他们进房里伺候。
真是奇怪的毛病。
曲清言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对着门外应了一声就站起身,身下的异常让她格外迅速的从柜子的角落里翻出月事带。
新年里的大雪总会格外受欢迎,瑞雪兆丰年,又一个好兆头。
她死死的扯着银鼠皮披风,顶着风雪艰难的进了曲清闻的院子。
“刚还说下了雪没准你就不过来了。”曲清闻笑着上前要帮她褪披风,被她手快的自己扯开带子。
房内,曲清希和曲清鸿都在,此时正盘腿坐在暖炕上,每人身前都有一个酒盅。
“四弟来晚当罚一杯。”曲清希举着酒杯,似是心情颇好。
曲清言笑着脱了鞋子也坐到炕上:“二哥说的是,四弟自罚一杯。”
她难得如此利落肯给面子,曲清希如何能放过她,忙拿起酒壶要给她满上。
“二弟别闹,四弟还小,不宜饮酒。”
“大哥又偏心,你当年是怎么劝我和三弟要多饮酒的,怎么我们喝得四弟就喝不得。”
曲清希举着酒壶不依不饶,曲清言笑着将酒壶接来自己满上:“今日大雪喝上几杯倒是可以驱驱寒气。”
“就是,你看还是四弟懂我的心,”曲清希见她一杯下肚就又给她倒了一杯:“四弟,祖父可说国子监何时开学?到时你和大哥一走,这家里只剩我和三弟,倒是冷情了不少。”
这般殷勤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曲清言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二哥又说笑,荫生的人选祖父一直未有提及,又如何会同我说国子监何时开学。你想知道应该去问大哥才对。”
曲清闻忙摇头,“祖父也从未同我提起,这荫生的名额落在我身上意义不大,大哥今年的主要目标还是好好温书等着明年下场,希望到时有你们三人陪我一起参加春闱。”
曲清言抿嘴一笑举起酒杯:“四弟一定努力。”
他们二人已是这般说,曲清希自是不好再问下去,明知曲清鸿和曲清言二人一个要撑起二房,一个要撑起三房,这个名额落在他们二人身上的几率最大,可他就是不死心。
身为长房可有可无的庶子,读书上又没有太大的天分,他心头一直很是迷茫。
“二哥,其实咱们也不是只有科考出仕一条路,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喜欢做什么?”
大雪已停,四周一片白茫茫,月光照在白雪上却是被平日的夜里要亮上许多。曲清言站在曲清闻的院门外,见曲清鸿带着小厮已经走远,这才回身笑看着曲清希。
这个二哥善于钻营的性子其实比他们三人都要适合走仕途,只可惜做学问的天分实在差了些。这大明同前几朝不同,不走科举就无路可走。
曲清希离去的脚步一顿,猛地转身目光狠厉的向她扫来:“四弟是想说什么?”
“二哥何必如此紧张,”曲清言笑的依旧温润,同为庶子她其实很能理解曲清希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心,“四弟就是在想,若是明年的春闱取不中,自己还能做什么。毕竟我有母亲还有六姐要照看,总要为她们多着想。”
她丢下这话就转身离开,转弯时看到曲清希立在远处若有所思,这才满意的转回头。
若是不能出仕,他们还能做些什么?曲清言心头有着瞬间的迷茫,转念就被那颗想要出人头地想要从今以后再不受掣肘的心冲散。
一晃到了上元节,杨建贤前一日就送了请帖邀他们兄弟四人一同出游,曲清言因着那日的事格外犹豫,她不知对方是否真的识破她的身份,可这般如同有把柄被对方攥在手心里,她只要一想起就格外糟心。
“大哥……”曲清言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曲清闻挡了回去,“祖父知道易安送了帖子过来还特意问起,咱们四人谁都不能不去。”
“可是大哥……”
“四弟,你对易安是不是有什么成见?”曲清闻不懂曲清言为何对杨建贤的反应总是如此强烈。
曲清言:“……”她对他岂止是成见!她现在都想杀人灭口!
“放心,明日你跟在大哥身边就好。”曲清闻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做兄长就是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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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上元节巧遇贵人
第三十三章
曲清言再如何不情愿,到了上元节那日还是被曲清闻拖了出去。
不喜欢应酬交际如何使得,今后出仕没准就和谁是同科,同科之间关系向来微妙,是敌是友全靠交际和手腕。
曲清闻看着这个信誓旦旦要出仕的弟弟,总觉他将这一切都想的太过容易。
曲清言自然是不知曲清闻正在心中如此腹诽她,她想到杨建贤就就想到那个让她手脚冰凉的午后,自己如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待杀待剐。
她这些天一直在想对策,在想如何才能让自己不要太过被动,她想来想去就觉把柄需要对等,她必须想办法寻到对方身上的弱点。
马车骨碌碌的压在石板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车厢内四人各自垂着头,曲清希自那日听了曲清言的一番话就变得沉默寡言,而曲清鸿向来是四人中最没存在感的一位。
车内太过沉闷,曲清闻轻咳了声,也不管几人的目光是否落在他的身上:“开封送来消息,过了正月祖母她们就会带着家仆全部迁来,祖父已是交代下来,让咱们过几日去赵堂子胡同看上一看还需添置些什么。”
出了正月吗?曲清言目光一闪就想到那一连串的梦里,内宅众人似是都在新年前到的京城。
马车越走越慢,离正街还有一段路时就已是彻底动不动,几人跳下马车向着约定的地方行去。
京城的上元节一向热闹,几人一转入正街就见路两旁全是挂着各式灯笼的商贩,每一处摊位前都人头攒动,推推搡搡,将路堵得水泄不通。
四人几次差点被人流冲散,曲清言扯紧披风牢牢的跟在曲清闻身后,艰难的跋涉到了事先约定好的酒楼。
杨建贤约来的好友不止曲家四人,刚行至楼上就听包间中格外热闹,小二敲了敲门就有脚步声传来,门打开露出杨建贤含笑的一张脸。
“敦敏兄,正提起你们,你们就到了,咱们还真有默契。”
曲清闻拱手笑了笑带着三人进门,满室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他们四人身上。
房间中五男四女,其中只姜晋昌曲清言见过几面。
“这是新上任刑部左侍郎曲大人家中的几位公子。”杨建贤将人拉到圆桌前一边招呼几人就坐,一边向众人介绍。
曲清闻闻音知意并不急着坐,三分笑的面上笑容变得格外温和:“在下曲清闻,字敦敏,诸位唤我敦敏兄就好。”
他本就继承了柳氏的好相貌,此时这般笑的温温郎朗直接让房中的几位女子羞红了脸。
一番寒暄四人就坐,杨建贤便向着曲家兄弟介绍房中的几人。
除去姜晋昌,一位是卢翰林家中长子,与杨建贤是国子监同窗,名卢景润,字越良;一位为詹事府詹事徐大人家中的嫡次孙徐奕航,字亚平,与他亦是同窗。
只徐奕航身旁男子,他用钰公子来称呼,言辞间格外尊敬。
几位女眷并没有一一介绍,言辞间曲清言可以听出其中两位是杨府嫡出的小姐,一位是姜晋昌的胞妹,另一位则是徐奕航的胞妹。
那四人规规矩矩坐在一处,微垂着头唇角带笑,似是认真在听众人的谈话,不时微微点头。
曲清言身为男子,自是不能一直盯着几位未出阁的小姐,扫了一眼便回目光。
杨建贤长袖善舞,曲清闻不逞多让,不出一刻钟他们二人就同钰公子谈的投机,曲清言支着耳朵听了几句,就隐隐听到干旱雪灾几字。
这是几人在讨论时政。
大明士子向来喜欢在酒楼议论时政与国策,风气如此本无可厚非,可让曲清言奇怪的是曲清闻对待钰公子的态度。
曲清闻虽面上恭谦未语三分笑,但内心极为高傲,就算是在杜志恒面前也很少卖弄才学,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目光挪向那位钰公子,就见他身着交领右衽道袍,胸背及两肩各用团龙补子一,腰环玉革带,头戴乌纱翼善冠。
她心头一凛,未待回目光就与对方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那钰公子清冷的视线在她面上扫过就随即回,对方似是格外随意,曲清言却是瞬间就被汗打湿了后脊。
与詹事府詹事家中的公子一道而来,便服又如何未加遮掩,这人的身份……
她飞快的回目光,也如同房中其他几人那般垂头认真听着,偶尔附议两声。
上元节,赏花灯。
时间越晚,街上越是热闹,只有贵人在此谁都不敢提议去街上走动,茶水都用了两壶,最终还是徐奕航小声在钰公子耳边提了一句。
包间里点了上好的丝炭,温温暖暖,曲清言倒是希望可以一直呆在房里,毕竟这种近距离瞻仰太子的机会实在太过有限。
她若要出仕,总要有机会来近距离揣摩如何待人接物,再没有比用下一任九五之尊来练手更好的机会了。
钰公子先一步站起身,他起身就立即有侍上前递来披风,清冷如玉的面上神容寡淡,淡淡的目光扫来就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屏住呼吸,曲清言悄无声息的跟在几个哥哥身后一同下楼。
“四弟,走慢些。”
汇入街上的人群,一群人几乎瞬间就被冲散,曲清言正踮着脚去寻曲清闻的身影,突然就觉手腕被人拉起,她忙转身就见杨建贤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
她手臂猛地一抽,“杨公子。”
“四弟上一次还唤我一声易安兄,怎地今日又如此客气?四弟同我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讲。”
杨建贤的大手再一次攥上她的手腕,不容拒绝的拉着她转入一旁的巷子。
“易安兄有话直说就是。”清冷的巷子同正街的喧嚣对比太过鲜明,若是可以她完全不想同眼前这人再有多余的相处机会。
“四弟可是想进国子监?”
没有转弯抹角的一句话瞬间钻入曲清言的耳中,让她猛地抬眼看去,就见烛火中对方的眼眸格外深邃,让她忍不住升起一丝防备。
“前两日,曲大人已是将荫生的人选递到国子监,那人选并不是你。”
“我知道。”
“四弟若是想进国子监,我可以帮你向祖父要一个捐贡的名额,只四弟需要应下我一件事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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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三十四章
街道上一片灯火通明,远处的火光斜斜的落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拖拽出细长扭曲的黑影。
曲清言向后退了两步,到耳中又听到喧嚣的吵闹,这才抬眼看向杨建贤。
“何事?”
“进国子监就学需住在院内,院内校舍有限一直是两人合住一间,你若同意同我一间,我就去求祖父为你要一个捐贡名额。”
他当真敢想!
同他一间!
他明知道她是女子居然还要同她一间?
他当她曲清言是什么!
敷衍的笑子再是无法挂在脸上,她将自己藏在烛火光影之下,“不知易安兄哪里有了误会,在下并没有要进国子监的打算,家中有大儒,杜先生的才学令清言无比敬佩,清言跟在杜先生身侧学习已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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