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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曲清言只觉自己要被这个家伙气死,就算她此时是男子的身份,可她到底是女儿身,特有的敏感让她很忌讳同旁人间的接触,这人到底是怎么厚着脸皮不要脸面的一再贴上来的?
难不成……这位誉满京师的易安公子是个断袖?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文章再是顾不上放手让对方拿走,她身子一缩从杨建贤的身前钻出。
“走吧,杨大人怕是等的久了。”
“优而游之,而使知运于心者,触于物理而发;
“涵而濡之,而使理寓于物者,感之吾心而通。”
杨建贤喃喃着这两句,心中似有所感,他大手猛地搭上曲清言的肩头,用力的捏紧:“以后要记得叫我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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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
这个朋友他杨易安定是要交下了,他心中微微激荡,大手在曲清言的肩头摩挲,突然就觉这肩膀竟是格外纤细。
“大少爷,老太爷命小的来问您这里如何了?”
门外响起小厮的问询声,杨建贤不顾曲清言的挣扎将人拖出门直奔正堂。
“祖父,您举荐清言兄来国子监做贡生可好?”
杨忠杰面上的笑意一滞,抬手接过他手中的文章,细细读了起来。
曲清言依旧不忘要从对方的大手中挣脱出来,这人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实在是让她很恼火!
☆、第二十四章庄生晓梦迷蝴蝶
杨忠杰将文章挪到眼前,面色一变再变。
曲文海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这会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垂眼看着盖碗也不好奇。
曲清言若是想借着这个的机会跳出来,她的文章就一定不会差,当初岁考的文章都可以让余有台不惜笔墨,自发的为她传书信,现在关乎她自己命运的时候,她怕是会更加努力。
厅堂中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杨忠杰的面上,只曲清言还在继续同杨建贤较劲。
这人的手怎么拉的这么紧!
她甩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将人甩开,偏此时两人同在杨忠杰面前,她又不敢有太大幅度的挣扎。
她越是这般像一只炸毛的猫,落在杨建贤眼中就越是觉得可爱,看身量就知她年纪并不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华又有如此胸襟,这个弟弟他是认定了。
他面上的笑带着几分包容,纵容的看着她瞪着圆圆的眼睛愤怒的望着他。
“放开。”曲清言牙缝中钻出两个字。
杨建贤笑的只差露出一口白牙:“不放。”
两人的小动作自是躲不过杨忠杰和曲文海的眼睛,曲文海已是彻底不准备再打压曲清言,此时也乐得见杨建贤对她满心欣赏。
而杨忠杰,这篇文章的分量他再是清楚不过,曲清言看身量就只她年纪还不大,应是还没有秋闱下场,但这样的才学只要下场就能立即跳出来,取个解元也许都不在话下。
杨建贤下次春闱的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
他对杨建贤的要求从不是两榜进士这样简单,杨家要想能继续平稳的在京城立足,需要的是一甲前三。他需要杨建贤直接进翰林院去做修撰。
杨忠杰的心绪几转,放下文章的瞬间已是拿定了注意,不能让曲清言再有继续快速成长的机会。
“建贤真是关心则乱,曲大人调任京师可以荫一人至国子监,想必曲大人心中早有定夺,你就不要再多言语了。”
杨建贤攥着曲清言的手腕不放,待还要说些什么,被曲清言快速挡下:“谢杨公子的好意,谢杨大人的夸赞,小子今日冒昧了。”
她的识相换来杨忠杰满意的点头:“这文章就先放我这里吧。”
曲清言躬身应是,扯回自己的手腕退了下去。
曲文海本就是为了曲清闻的事而来,曲清言的表现也只算意外获,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他们四人离开。
杨建贤送人出门,将要上马车的曲清言扯到一旁:“四弟且放心,你若是想进国子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曲清言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招惹到了这位易安公子,她头疼的再一次扯回手腕冷着脸道谢。
“易安,你对这位曲四似是过于热情了些。”姜晋昌刚在厅堂中就一直冷眼旁观,好友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异常,让他不由得心中生疑。
杨建贤看着曲府远去的马车,回对着曲清言时的满面笑容:“不过是想拉她一把罢了。”
看她的衣着举止就知她在曲家不会太好过,他既是觉得两人投缘不如就帮上一帮,那小家伙气鼓鼓的模样倒是让他觉得格外有趣。
“真没看出冷情的易安公子还有如此热心肠的时候。”姜晋昌打趣了一句,两人又返回府中,再是无人多提一字。
回柴火胡同的马车上,曲文海的目光一直落在曲清言的是身上,“回去将你今日写的文章誊一份拿给我。”
“是,祖父。”
几人送曲文海回了院子就各自散去,只几人的院子都在一处,曲清闻的步子便越走越慢,最后停在曲清言的身边。
“四弟今日……很机敏。”
“是大哥承让了。”
他承让了吗?曲清闻嘲讽的笑了笑,这个庶弟面上总是挂着笑,似是看着无比和善,但只要接触得多了就会发现,她对谁都是保持着距离,为人其实清冷的很。
“四弟今日的文章不知大哥是否也能一睹为快?”
“四弟会多誊写几份,几位哥哥那里都会命小厮送去。”
他们进京时走的匆忙,只带了一点随身行李,又一人带一个小厮,曲清言斟酌了许久带上了百事通千山。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累的只想瘫在床上昏天黑地的睡上一觉,只曲文海和曲清闻都让送一份文章过去,她无奈只能早些写完让千山一并送走。
京城的冬日里滴水结冰,书房中火盆子还没烧热,推门进去就觉刺骨的寒凉似是能往人的身体里钻。
几张纸上的字全部写的变形,她邹着眉头盯了许久最终还是摆手让千山送到各个院子。
正房里炭火已是烧热,她歪在榻上没一刻钟就沉沉的睡去。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官道上,风卷着枯枝一下下拍在人的身上,带着抽打的疼。
三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在官道上,挣扎着一步步的往前走着,秦氏心头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涌,抬手点在曲昭云的额头上:“都是你!非撺掇着要去开封,现在好了吧,人一大家子的全都搬到京城去了,咱们扑了个空不说,盘缠也全都用光了。这里离京城还有一百多里,之后的路怎么走?怎么走!”
秦氏这会就恨不能一巴掌抽在曲昭云的脸上,这一路上要不是她一会叫唤渴,一会叫唤饿,一会又嫌小旅馆破烂,非要住酒楼的上房,她们手上那点银钱省点用也能撑到京城。
曲昭云被秦氏骂的委屈,缩着身子往曲清言身后躲。
“这怎么能怪我,我只说咱们回了开封都进到府里,祖母就不能将咱们再赶出去,谁知道祖父会高升去了京城。我现在可是正三品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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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家的嫡女,吃用当然不能太随便,你看看你路上找的都是些什么地方,以我现在的身份能看得上眼才怪。”
她越是这么犟嘴,秦氏越是气的紧,那雨点般的巴掌全部落在了曲清言的身上,曲清言被曲昭云死死的攥着后背的衣襟,躲也躲不开。
“好了!不要再打了,”曲清言躲不开又实在是被打的疼,尖叫一声止住了身前身后的两人:“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再不走今晚咱们就睡在路边上吧。”
隆冬时节睡在路边能直接将他们三个冻死!
秦氏不闹了,曲昭云也从她身后钻了出来,抬手理着头顶的发髻。
一辆黑漆马车不知何时停在路边,三人齐整的看去,就见撩开的窗帘内透出一双水艳的桃花眼。
☆、第二十五章疾言厉色巧用心
那双眼睛太过好看,以至于秦氏和曲昭云瞬间就有些羞赧,就是曲清言站在那里也有些手足无措。
有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快步向他们走来,“这位夫人,你们可是也要进京?”
秦氏忙不迭的点头,那车夫忙又说着:“天色已经不早,这里离下一个镇子还有二十几公里的路要走,我家公子说在外不易,几位若是不介意,不如载几位一程。”
秦氏大喜,她不介意,她完全不介意,有马车可以坐谁愿意用腿去走,尤其此时已是深冬,越往北越冷。
几人欢喜的上了马车,就见车上端坐着一位年轻公子,清冷高贵、相貌堂堂,只看长相就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再看他身上银鼠皮的斗篷,暗纹锦缎的长袍,心中的评价就打着滚的翻倍。
那公子对着秦氏微微颔首:“不知夫人贵姓,到京中可是要寻人?”
秦氏被对方那张俊脸晃得眼晕,没有一丝隐瞒的将所有的家底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那公子眸光一闪面色未变,只说了一句:“相逢即是有缘,马车明日就能抵达京城,届时在下可以先将送几位到曲大人的府上。”
秦氏又是忙不迭的点头,只觉自己命好遇到了大好人,她正愁到了京城要是进不到曲府又该如何是好。
曲昭云一双眼就差挂在对方身上,这般容貌,这通身的气势,配她似是也刚刚好……
各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盘算,马车在路上溅出尘土,车轮转动间不断向前,第二日傍晚就已抵达京城。
马车停在赵堂子胡同的曲府门外,秦氏先一步从车上下来去扣门,曲府是整府挪到的京城,门房同当初在开封时是同一拨人。
虽然几年不见秦氏那张脸上已是又多出几道碎褶,但门房还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又见着她从一辆高阔的马车上下来,只以为是田氏将人传到京城,忙将人迎了进去。
曲清言在车上讷讷的拱着手不知该如何同对方道谢,倒是那位公子笑的格外洒然:“相逢即是有缘,有缘定会再见,快下去吧,不要让你母亲久等了。”
曲清言被他的话说红了脸忙转身下车,倒是曲昭云不愿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对方不说姓甚名谁就死都不肯下车,还是秦氏一巴掌拍在她的身上将人强行拖了下去。
冬日天短,千山进门掌灯,惊醒了睡梦中的曲清言,她揉着头昏沉沉从榻上坐起身。
这是她第二次做这个稀奇古怪的梦,上一次梦到三人变卖了家产从平县跑去开封,这一次却是三人在开封扑了个空,从开封跋涉京城。
怎么会一直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她的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刚刚的梦还清晰的在脑中回放着,梦里那个一直没说姓名的公子她现在却是知道对方是谁。
是巧合还是上午被杨建贤那个家伙缠的太紧,所以才会梦到他?
曲清言想不出所以然,翻身下榻,就见千山已是提了食盒回来。
“四少爷,下午时老爷命人传话过来,说让您用过晚膳去他书房一趟。”
曲清言了然的点头,曲文海这个时候传她过去应是同她下午送去的那篇文章有关,草草用过晚膳,她披上锦绸夹棉斗篷,灰扑扑的颜色让她突然就想到梦里杨建贤身上那件灰银鼠皮斗篷。
她心头发笑,由着千山提着灯笼,两人向前院正房走去。
曲文海从下午看到这篇文章时起心头就憋了点火气,他虽是猜到曲清言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却是没想到她会做到这般地步。
就这样直白的对着杨忠杰表示自己有登榜之才,她这心还真是大的很。
“祖父。”
门外传来曲清言清冷的声音,曲文海嗯了一声,就有人从外面将房门推开。
曲清言恭谨的进门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等着曲文海发话。曲文海却是不急,这个孙儿从平县回到府里已是有几个月,这几个月中他一直会从杜志恒那里听到她同曲清闻的消息。
只杜志恒口中的曲清言一直是没有大才,不堪大用,建议舍弃用来给曲清闻铺路。
若是没有今日这片文章,他怕是就真的信了。待到了来年开春杜志恒跟着田氏他们到了京城,他就会想办法拖一拖让她八月里无法下场。
“你可知今日做错了什么?”
曲清言心头一跳,她对这个时空其实并不熟悉,这里同她前世的大明很像,可又不尽相同,开国皇帝虽然姓朱,却不是朱元璋,虽然之后也有靖难之役,但攻下南京的却不是朱棣。
历史惊人的巧合着,却也在偏离原来的轨道上越走越远。
到现在成顺八年,同样是历史上没有的年号。
就因为知道这里的人和事都发生了很大程度的偏移,所以她今日才会肆无忌惮的写下前人的文章,她不是做不出,只是还做不到如此惊艳。
此时曲文海冷着脸问她是否知道错在哪里,她的心不由得一跳,莫不是被发现这文章另有出处了?
她心中惊疑面上却是未显,只惭愧的对着曲文海拱着手说道:“孙儿愚钝。”
“你是愚钝!原以为有伯中教导你,在为人处世上你会多少懂一下,知道何为回转和给自己留余地,没想到你到底还是个蠢笨的!
“你可知道你这一篇文章递上去,会引起杨大人多大的忌讳!你可知若他有心,你的仕途之路就此就要被毁去!”
曲文海疾言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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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言面上的汗瞬间就落了下来,她从没有想过不过是一片文章竟是如引出如此多的问题和猜忌。
她撩开衣袍跪在地上:“请祖父祖父明示。”
还会愿意骂她就说明他并未要放弃她,曲清言这一点想的倒是格外透彻。
“我已是让清闻以小辈的名义给杨建贤送了请帖,请他明日过府一叙。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手中荫生的名额不会给你,你若是还想有出仕的机会,就自己去求杨建贤。”
☆、第二十六章一怒再怒两离心
曲文海的站在火盆后面的阴影中,炭火暗红,曲清言只能看到他冰凉冷硬的下半张脸,双唇紧抿着,不带一丝温度。
膝盖下方的石板冰的双腿又麻又涨,她回目光沉着声回了一句:“是,孙儿知道了。”
“知道,知道……”曲文海突然拔高声音,抓了书案上的镇纸砸了过去:“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看你就知道要对这个家有戒备,你别忘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你以为没有我没有曲家在后面做支撑,仕途是你想那样容易的吗?”
镇纸在她身前的地上摔做几段,溅起的飞屑砸在她的身上,将斗篷划开几道口子。曲清言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暴怒,但这个时候继续激怒他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她乖乖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下去吧,回院子里自己好好想一想,做人要分得清自己的身份!”
曲文海一声怒吼后,似是再懒得理会她,摆着手让她自己退下。
曲清言应是起身,一步步退到门外,步履挪动间斗篷中的棉絮从内里飘出少许,落在地上。
戒备,她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笑的无比讽刺。
曲文海居然还知道她对这个家有着戒备,将他们母女三人丢在外三年间不闻不问,秦氏一年中不知要给开封送去多少封信,结果全都如石沉大海。
她们独自在外日子过得无比艰辛,这也就罢了,毕竟她们就算是出身曲家,但也只是个庶出,本就不应该指望太多。
可让她们回来的是曲文海,她回到曲家第二日就被做了筏子打了手板,几日都无法拿东西,这一切也是因为曲文海!
她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可以称斤论两的物品,他从未在她身上投注身为长辈应有的情感,她只是心生戒备,这又有何不可!
又有何不对!
她没有想着等到翅膀硬了就不管不顾,已是尽量在向着这个时空人的思维去靠近。
不过是寒门出身,儿孙一辈还未成气候居然就已是想着嫡庶之别,真是可笑。
越是不让她出头,她就越是要寻机会站出去,她就是要看看她一个女子在朝为官丝毫不比他们这些男子差时,这些人还能说些什么!
一夜大雪,第二日天亮的更晚,推门就见灰蒙蒙的天,空气里都是雪粒子的湿冷味儿。
大雪未停,院中有下人过来清扫,只夜间的雪清掉后地上也又是落了厚厚的一层,这样的天儿曲清言更是不愿出门,就让千山勤打听着,若是杨建贤风雨无阻的来了,她再认命的去曲清闻的院子。
一直到晌午都未到家中来客人的消息,曲清言握着《四书集注》在房中看书。
想到前一日离开杨府前杨建贤说的那番话,她手指在膝头轻轻的弹动着。
国子监,这个时代的最高学府,她心中定然向往。
名儒汇聚之地,最容易得到时政要闻的第一手资料,四书五经文的立意并不好取,用时政去破题最容易打动阅卷之人。
她若是想顺利出仕,国子监就一定要进。
可让她去求杨建贤,她又真的很难张口。尤其那个梦格外奇怪,她总觉要么是有什么暗喻在里面,要么就是这具身体亲身经历过那样的遭遇。
若是真是后者,那是原主前世里切切实实的遭遇,这个杨建贤她就更要谨慎对待。
她看着窗外的落雪惆怅的叹口了气,想要进国子监怎么也要翻过年到了二月份,到时再说吧。
新宅的翻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迅速,毕竟到了年底许多长工都要回家过年,过了腊月十五新宅那边的翻新就彻底停了下来,田氏那边一早到消息,虽然不太情愿可还是留在开封过了最后一个新年。
这是曲清言回到曲府的第一个新年,三进的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曲文海同他们四个孙辈。
那日曲文海发飙后,对曲清言就一直冷着脸懒得理会,除夕夜里祖孙五人一同守夜,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竟是难得的有些尴尬。
曲清闻的心高气傲被曲清言一再的打击,已是快要写不出文章,自那日从杨府回来,他就将自己关在院子里,每日卯时就起床开始看书。
他这般勤奋于曲文海而言自是乐见,大明重嫡重长,若是这一辈中只有一人可以出头,他自是希望那人是他的嫡长孙。
厅堂中气氛微滞,曲清言怕冷身上照旧是裹着那件被刮出口子的棉斗篷,斗篷拉在身前挡着腿,露在外面的白花花的棉絮就格外刺眼。
曲文海本就不算和善的目光在落在她的斗篷上时,瞬间就冷了下来。
“府里可是亏待你了?”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曲清言有些懵,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斗篷上这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
没亏待吗?旁人的冬衣都有四五身,只她是两身,那管事给出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她在长身体做的多了来年就不能穿实是有些浪。
那曲清鸿和曲清希同是庶子,也没见着他们穿过前一年的旧衣裳。
她身上的斗篷还是当年在平县时,秦氏从外面的铺子里买回来的。
“是清言的错,这斗篷穿了两年就舍不得换下。”
曲文海没想到她居然敢顶嘴,眉毛竖起就见着她身上的袍子似是也未曾换过。
曲清言也不待他多问,自顾自的又说着:“清言在长身体,袍子做的多了太过浪。”
曲文海的脸已是被气的涨红,抬手指着她,可嘴唇蠕动了好半晌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这田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搞这套小动作,难怪曲清言一直心生反骨!
“回你的院子自己守岁去。”
“是,孙儿告退。”
曲清言起身就往外走,身后突然传来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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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的声音。
“来人!去请家法,除夕夜公然顶撞祖父,真是学了一身好礼法,我今日就让他知道何为家法。”
曲文海暴怒,身前的矮桌被一脚踢翻,桌子直直的撞在曲清言的身上,她腿上一阵刺痛摔在地上。
☆、第二十七章计谋小试待结果
厅堂中的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曲清闻几人回过神时,曲清言已是倒在地上。
她小腿骨一阵刺痛,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掉了下来。
“祖父!”曲清闻忙上前去扶曲清言起身,曲清希和曲清鸿二人站在厅堂中间似是手足无措,但细细看去就知这二人将曲文海的路挡了大半。
“你们挡在这里做什么!全都让开,我今天就是要让她好好的明白一下这个家到底是谁说的算,到底是谁当家做主。”
暴怒中曲文海手臂一挥,将挡在身前的两人推开。
曲清闻挡在她的身前,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祖父,四弟年纪还小,有些事礼她还不懂,您可以再慢慢的教他。”
“不懂?我看他什么都懂,主意大的很,再不管他,他就要忘了自己到底姓什么。”
曲文海想要伸手去推开曲清闻,可转眼就看曲清言疼得泛白的一张脸。
本就是过于纤细的身子,被曲清闻这般扶着竟像是站不稳一般摇摇欲坠。
要请家法的话他再是说不出口,可就这样否了自己的话又觉面子上过意不去。
“将他丢到祠堂去,让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好好的想一想她到底姓什么,在这个家应该怎么做才对!”
曲文海丢下这一句再是顾不得还是除夕夜,袖袍一甩转身出门离开。
曲清闻扶着左腿还不敢用力的曲清言缓步的向外走着,他面色复杂的低头就看到她额头的冷汗:“四弟今日太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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