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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曲清闻很是幸运的一连生了两个嫡子出来,后继有人他从前在开封时的气势和架势也全部端了出来。
添丁进口向来都是好事,不论是谁的家里都喜欢子孙兴旺。
只越填人越多,秦氏就有担心,曲清言自从中了状元就鲜少呆在京城,眼看着现如今都已经二十有一,翻过年就要二十二,不提她那就没办法去议的亲事,她就怕再这样下去在府中连她住的院子都要被占走了。
所以到曲清言回府的消息她就眼巴巴的在等着,人一进门曲文海那里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直接就命下人将人带到了兰山院。
“你这个狠心的家伙,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也不说回来看看为娘。”
秦氏的视线在曲清言的脸上身上来回的扫着,越看越觉得有几分诡异。
她挥退了房中的下人扯过曲清言的手,不确定的小声问着:“清言,你这是……破了身子了?”
那眼角眉梢的媚意同以往全然不同,若是不知她的身份就只会当她这是又长开了,容貌有了些许变化。
但知道她是女儿身,就会极容易想到那个方面。
曲清言也做不来忸怩的样子,只坦然有淡定的点了点头:“是,出了些意外。”
她口中的意外就让秦氏有些心慌害怕,窗外的北风突然拍上窗棂发出一声巨响,就瞬间骇得她跳了起来。
“清言啊,你这……你还怎么能有意外,对方是谁会不会要挟你活着揭发你!娘……娘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正是好时候,娘还不想死啊。”
秦氏说话间就已是要哭出来,曲清言黑着脸却是想不出应该如何劝慰。
只能干巴巴的说着:“母亲,儿子已是处理妥当了,您且放心就是了。”
“处理了?”秦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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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曲清言头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这是没事话本子也看了不少是吗?
“母亲旁的不用多想,无事就同二伯娘多走动走动。”
“走着呢,走着呢,你二伯娘每日下午晌都会过来坐一坐。”
她的院里没那么多糟心的事,陈氏不愿见院子里那些努力想要爬床的妾室就经常来寻秦氏。
知道秦氏过的极好,曲清言在她房里就不愿再多呆,曲文海那里还等着她。
一年多没回来,北望斋里依旧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只房顶碎裂的瓦片不知何时已经被换成了新瓦。
曲文海在房中早已经等的不耐烦,几次派人去催。
“祖父进来的耐心似是没有从前那般好。”
曲清言进门请安,见着府中的老管家亲自将门关起,这次出声调侃了一句。
这大半年来,京中各府上都进了不少新面孔,只这些人被景帝光明正大的赐进来,还要他们在众人身前服侍。
就是明知这是景帝派来的眼线,众人也只能做足了场面,再顺便将人供起来。
余有台知道的消息不少,曲清言回京前也一并都告知于她,所以此时曲清言这般就当真是随意的提了一句。
只这话到底有些扎心,让曲文海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你这小子出海一趟回来就学会取笑祖父了?”
“这个不用出海也是会的。”
两人说话间已是挪到了房正中对坐下来,书房虽是稍稍有些空阔,却也不算拢音,两人将声音压低就算有人在门外偷听,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字。
只就算这样曲文海依旧不放心,提笔在纸上写着:“男孩还是女孩?”
曲清言挑眉没想到这居然会是他的第一个问题,抬了抬手指在男孩处轻轻的点了点,就见着曲文海一张老脸瞬间笑的如同一朵大菊花。
“不错,不错,就知道我们曲家的小辈会一举得男。”
“……”
这是需要炫耀的事情吗?曲清言无语的看着他,突然压低声音问着:“祖父,京中现在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
这问题有些糟心,曲文海面上的笑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陛下……老了。”
只有人老了才会犯糊涂,也只有用年纪才能掩饰景帝的种种异常。
虽然他的年纪还远没有到犯糊涂的地步。
“朱瑾睿现在在哪里?”
“在雁门关。”
居然已经缩到了雁门关!
那岂不是意味着整个西北都已经丢掉了?
朱瑾睿这位可以领军的亲王居然连自己的封地都失了。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已经大胜过一次,怎么短时间内又会来袭?”
这是曲清言最想不通的一点,之前顾恩阳去西北探查之事因着他比诬陷坐牢一事不了了之。
除了少数几人无人知晓整件事的背后有着景帝的身影,而余有台被封亲王后对此更是只字不提。
在他心里有些事曲清言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向来都是知道得多才会死得快。
曲文海如何能说景帝的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受的是圣人教育,天下无不是父母,自然也是无不是帝王。
他们没有权利去置喙就只能各自想办法善后。
只张乾远身为户部尚书死咬着国库空虚这一点,卡着军饷与粮草迟迟不忘边城送。
缺钱少粮尤其又到了冬日,将士连一件棉衣都穿不上,这仗又如何能打赢,节节败退间能将伤亡一直控制在极小的范围中,已是朱瑾睿的极限。
这些话曲文海根本不敢说出口,就提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写好一张递给曲清言,曲清言看过就丢进火盆。
“现在形势如何?这个年可是还能过下去?”
曲文海无法控制的摇头,雁门关那里每日都会递来加急奏疏,要钱要粮。
而景帝照旧是丢给张乾远去处置,奏疏进了内阁就直接扔在那里再无人去碰。
“祖父,朝中百官是何想法?”
“人心惶惶,但又全部心存侥幸,总觉以豫王的战神之名可以抵御入侵。”
曲文海叹气,每每提起国事他心中都会格外沉闷。
“京中如此情形,你作何要回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她作何要回来这个问题许多人心中都有疑问,所以她还未来得及同曲文海细说就到下人前来禀告,宫里派了人来传曲清言进宫。
“陛下此时传你入宫,应是想知道广王在海外的情形。”
“祖父放心,孙儿懂得。”
她敢回京来,会遇到的事她就已是全部想过对策。
景帝的传召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如此急。
回院子由王嬷嬷伺候着换了官袍,这才坐着马车同宫人一道入宫。
武英殿里,案台上留中不发的奏疏已有一尺来高,若不是有宫人日日前来打扫,怕都已落了尘土。
景帝端坐在宝座上不知都在想着什么,只原本就消瘦的面颊已是彻底凹陷进去,双眼微微凸起盯着窗棂的某处。
曲清言被宫人带进正殿余光就见着景帝有些怔然的目光,她很是规矩的跪下身来行礼。
要说做京官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要进宫,进了宫就要下跪,景帝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没理会曲清言,她就有时间胡思乱想着,不知曲文海他们这些一天需要跪上好多次的会不会有关节炎老寒腿之类的毛病。
“曲长吏,你同广王一道去了海外,为何只你一人回来了?”
曲清言跪在那里拱着手垂头答着:“回陛下,殿下在海外意外中遇到一位美人在身边,微臣回来前那美人刚刚为殿下诞下一子,殿下格外欢喜所以推迟了归来的日子。”
至于她为什么要回来,曲清言就选择了避而不谈。
她这番话在回来前就已是委婉的同余有台讲过,欢哥儿需要身份,要一回来就能过了明路,但余有台并未大婚府中没有王妃,这孩子就没办法拥有一个嫡出的身份。
但以余有台现在对他的喜爱,还有他的承诺,欢哥儿就算将来无法继承广王府,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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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太差,何况就算不是嫡出,也算是长子。
曲清言在生产前就已是想过他未来的出路,是男孩就留在余有台身边,若是女孩她就会想办法带在自己身边,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责,她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女儿院里那些礼法的约束。
景帝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曲清言久久不语,似是未曾想到她会带回这样一道消息。
他的长子居然也有长子……
同他一样未曾成亲,就有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长子。
“他可还好?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广王殿下只给小公子取了乳名名叫欢哥儿,身子很健康。”
有徐太医在,又有好几个奶娘伺候着,又如何会不好。
欢哥儿,景帝在口中慢慢的念着这个名字,是想他未来可以无忧无虑不用同他一样吗?
景帝嘲讽的笑着,这个儿子连起名字都喜欢扎他的心。
“瑾霖他准备何时回来?”
“会陛下,广王殿下怕路途遥远,小公子会有所不适,所以想等小公子过了周岁再回来。”
“嗯,也好,再一年广王府应是也已经彻底建好了,你……过了年就回岳阳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曲清言的心如同被重重的一击,她果然还是无法脱离岳阳,无法脱离广王府。
“是,微臣遵旨。”
心思莫测又多疑喜欢猜忌,这样的景帝曲清言哪里该多言或是有一丝推拒,景帝又问了几句有关余有台在海外之事就摆手让他离开。
出了宫门才发觉自己的通身都已是被汗水湿透。
顾恩阳虽然一直同余有台有着书信往来,但有些事在纸上写的总归不会有亲自转述的那般清晰。
所以第二日下了差,他也不顾上曲文海的冷眼,死皮赖脸的跟到了曲府,也不摆谱的唤人到曲文海的书房,进了府就自顾自的往菊园钻。
曲文海在他背后瞪了好一会,还是无奈的也跟了上去。
千山和大安都被曲清言留在了广州帮她置办产业,虽是明面上交易的人不是她,但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尤其在发现那船队同余有台有些关系后,她就毫不客气的每次会要上三成货。
有曲清希在身后,就算是所有的货都被她包下来也能化得掉,但余有台会大周章的弄出船队,自然不是要去领略海上的风光。
那船队每次带回来的货物都是利润颇高又格外好销,这不得不让她去猜想余有台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银钱。
在小琉球时她不是没想过要问他为何要如此,但有些事她问他答同他主动提起到底有些差别,她心中存着别扭就觉对方若是不提,她也不去多问。
所以余有台到底在谋算什么,她隐隐能猜出一点,但有总觉自己猜想的并不完全。
千山和大安不在,近身伺候的人就只王嬷嬷一人,柳氏不是没派人到她院子,但派来的人手一看就是敢买进府里都还没怎么调教过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懒得去理柳氏的小心机,交代王嬷嬷将人全部赶了出去。
顾恩阳同曲文海一进院子,就见着廊檐下站了好几个身量还未长成的下人,全是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不知是冻的还是下的。
顾恩阳好笑的扫了眼曲文海,曲文海一张老脸又烧了起来。
这柳氏怎么永远都如此的不长记性,让他总是在顾恩阳这个老东西面前丢脸!
王嬷嬷一直留意着院里的动静,见着那二人的身影就忙帮曲清言更衣。
“顾大人,祖父。”
招呼着人坐下,曲清言就自顾自的去一旁的炉子上去了铜壶过来,给那二人泡茶。
这原本应是下人做的事因着她房中无人伺候就只得由她自己来做,偏她动作慢铜壶拎的也不平稳,水洒了一桌子。
她告了罪又开始笨拙的找来布巾擦桌子,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下来的,等三人能全部坐下说上话已是半个时之后。
她笑眯眯的看着恼怒的曲文海,虽说顾恩阳是个外人,可这柳氏一而再的找茬将她当软柿子捏就是她的不对了。
若不是王嬷嬷送来消息,柳氏被田氏找了由头责罚在春晖院跪上一个时辰,她怕是还要手忙脚乱下去。
“清言丫头,有台跟欢哥儿到底如何了?”
顾恩阳开口就直接点破了曲清言的身份,他倒是没有旁的想法只是不想再多的绕圈子。
曲清言却像听不明白他的话一样抱着茶碗慢悠悠的喝着,好半晌才回了一句:“下官前,殿下同小公子自是都还好。”
☆、第三百三十章
疏离的称呼让顾恩阳想要抬起的手猛地一顿。
他抬眼看着这个面上永远会挂着淡笑的少女,不对,现在已是不能再称呼她为少女。
一身男子长袍,头发已是梳起束于发冠之中,通身寻不到一丝做了母亲的气息,那淡漠的神色仿似在说着别人的孩子。
这样的人余有台那样的性子要如何能驾驭得住?难怪会直接将那父子二人扔在海岛上先一步跑回来。
只呼吸间顾恩阳就敛了面上的异色,“那就好,老夫这颗心总算是可以安稳下来。”
曲文海自是也听到那疏离的称呼,但那小公子三个字落在他耳中就觉得格外舒坦。
就是嘛,有了孩子又能如何,只要她想继续做官想要以男子的身份行走,于他们曲家就依旧会有益处。
若是曲清言知道他此时心中想法定是会觉得曲文海真是越来越糊涂,现在京中形势诡异,她的真实身份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不只是曲家会遭难,就是顾府连带着余有台都会一道被发落。
只她的真实身份虽然知道的人不少,可认真来讲却也不算多,除了杨建贤旁人都不会多言。
而杨家自几年前就已经元气大伤,只能依附着曲家过活,杨建贤捂紧她的马甲都还来不及。
几人对坐着,房中是难得的静谧,铜壶在炉子上又翻出水花,曲清言又自觉的提起续水。
顾恩阳忍着曲文海的白眼跑来自然不是为了来喝茶水的,尤其喝得多了就就会想要出恭……到了他这个年纪,某些身体机能已经开始退化了。
“广王殿下可是提及何时回京?”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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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是同王爷一向有书信往来,又怎会不得而知?”
曲清言面上依旧带笑,只这笑落在顾恩阳眼中就带了几分嘲讽。
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终于是觉得这样同她套话很不明智。
“清言啊,陛下前一日宣你进宫所谓何事?”
“就如顾大人所想的那般。”
“……”
实在是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到了此时顾恩阳又如何不知曲清言这是心中有怨,而他刚好是个凑上来的出气筒。
“陛下可是知道欢哥儿的事了?”
“王爷在海外了一个美人,美人前些时日刚为陛下诞下长子。”
明明是在说自己的孩子,可曲清言那疏离冷漠的语气就让顾恩阳很是看不惯。
“你当真就同陛下如此回禀?”
曲清言眉头一挑,冷眼看过去:“不然顾大人以为欢哥儿还能有怎样的出身可以听着更体面?”
不论是她的女扮男装的身份还是她有一位当朝正二品的祖父,欢哥儿都不能有这样一个母亲。
旁人都觉曲清言冷血无情,可这份疏离又如何不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顾恩阳心头一跳,终于是明白自己关心则乱了。
自从余有台出海,自从边城的战事再一次爆发,他就再没有过安生日子,日日的耗心耗神他同曲文海竟是都有些不够沉稳了。
“是老夫思虑不周了,有台信中只说到了适当的时机就会回来,所以才想着多问一句。”
曲清言虽然不会主动弯腰,但能让内阁元老服软她自然也不会再端着架子。
“王爷应是要等天下太平。”
按照余有台的推算,半年内要么雁门关死死的守住,两相对峙谁都再得不到半分便宜,要么……
那个时候天子怕是都已经守不住国门,他带着欢哥儿又如何会回来。
她会放心的将欢哥儿留给余有台自然也是因着他对欢哥儿的珍视。
她的实话落在顾恩阳耳中就换来苦笑,天下太平又谈何容易,缺衣少食,也许下一刻雁门关就已是失守。
“顾大人又何必多虑,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陛下又如何会葬送祖先百年的基业。”
她这话绝对的大逆不道,顾恩阳同曲文海已是瞬间就变了脸色,尤其曲文海更是站起身去看廊檐下是否有人。
“你这家伙,慎言!”
曲文海气的跺脚,这个死丫头还不如不回来。
曲清言不以为意的垂下眼帘,景帝会迟迟不肯批复军饷粮草怕是在等,只他到底要等什么她还有些猜不出。
若是当真想要他四皇子战死在沙场上,现在举国无良将这念头他也只能按下去。
国不会破,所以不论是谁,当真不需太过担忧。
“过了年你要去哪里当差?”
顾恩阳忙岔开话题,问着旁的事情,只这问题让曲清言格外不喜:“回岳阳。”
怕是景帝一日在位,她就一日耗在广王府不得而出。
“京中不太平,岳阳倒也是好去处。”
顾恩阳的安抚格外苍白,伴随这道苍白而来的雁门关的大门被攻破,朱瑾睿没能等到军饷粮草,关内将士已是一日只有一餐最为简薄的稀饭。
带着这样的兵如何能击退吃肉喝奶的鞑子?
战事在夜里打响,在黎明时分朱瑾睿就已是传令下去撤退。
雁门关受不住那就不守。
他虽是将领可也是一个藩王,身为武将需要去守操守与他而言就全都是狗屁不通的话。
能活下去才是第一位。
只雁门关已经是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雁门关破北京城外就只省那一道修了又修的长城。
曲清言倒是没想到朱瑾睿撤军会如此痛快,她一直以为他会如同余有台的前世那般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朱瑾睿带人撤回到了居庸关,景帝闻讯大怒,只那是他的儿子他就是想要处置于情于理都不合。
朱瑾睿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已是又递到了景帝的书案上。
“少爷,门外有个叫周二的家伙说有急事要面见少爷。”
王嬷嬷手中攥着一枚小拇指大小的私章,这私章是那叫周二的人亲自交到她手上的,又一再强调一定要交到曲清言的手上。
私章下刻的是一个欢字,这是余有台用惯的一个字,欢字最后的那笔微微上挑,一如余有台的笔法。
这人应是余有台隐在暗处的一位,这个时候来寻她做什么?
曲清言心中暗暗奇怪,却将那枚私章了起来:“传他进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
周二跟在余有台身边已经有许多年,一直暗地里为他布置产业。
像他这样站在身后存在感极低之人还有不少,只他管着船队是所有产业中获利最多的部分。
周二前两日到余有台派人送去的传信,让他交出印信将船队交由曲清言去打理。
曲清言听着周二的回话,又见他字袖笼中摸出一封余有台的亲笔信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展开信纸就不由得一声冷哼。
这人打算的倒是好,又真信得过朱瑾睿!
“王爷当真如此交代?”
“是,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
“嗯,你回去吧,明日带好东西来我府上。”
曲清言又将信读了两遍算是彻底明白了余有台的意图。
是他太信得过朱瑾睿的人品,还是以为他就当真能做一个逍遥王爷。
人心向来难测,到了此时他竟然还会存着这样的打算,曲清言想来想去都猜不出他到底如何打算,但京城的们都要被鞑子的铁蹄踢开,这一趟她却是不得不走。
没有千山和大安在身边,曲清言出行就觉各位不便。
只能让曲文海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人手跟在她身边,到了城门口就见着周二已是骑马候在此处,两人汇合就直奔居庸关大营。
她前一晚已是连夜命人送消息过去,行至半路就遇到朱瑾睿派来接应的人手。
“好久不见。”
主帐中已是挥退了所有人手,朱瑾睿独自一人端坐在主座中,两年不见他通身的气势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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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锐利,如打磨的利剑已是忍不住要破鞘而出。
曲清言只一眼就明白了为何景帝会想要他的性命……这般气势景帝已是要压不住。
身为帝王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超出自己控制的人和事出现,遇到了就会想要第一时间毁去。
她现在已是明白余有台的前世里为何朱瑾睿会死在战场上。
“微臣见过王爷。”
她敛了视线,神容语气都与从前无异。
朱瑾睿站起身慢慢的走到她身侧,想要抬手捏上她的下巴,被曲清言快速的向身旁挪了几步而躲过。
“你躲我?”
这是第一次朱瑾睿对着曲清言没有用上自称,浴血的目光总容易让人不寒而栗,曲清言不由得又向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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