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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身上银钱充裕又一连几日都在赶路,曲清言便不计较的开了两间上房,让千山同车夫先进去休息。
他们入城时间尚早,未时刚过,整一番还来得及赶在余有台下差前去差门外等。
叫来小二要了桶热水,曲清言快速梳洗过又换了整洁的长袍这才带着千山去寻余有台。
曲文海向济南府一共送来两封书信,都是走到驿站加急,快马赶路自是马车所不能比,所以在前一日一早,书信就已是送到济南府知府周德春和余有台手上。
周德春是官场老油条,只从曲文海信件中的只言片语就隐隐推断出曲清言不能在京城下场并不是他信上说的那般简单。
“余大人,您看此事咱们当如何办?”周德春很是有些为难,京城的浑水哪里是他们这些地方小官能去摸的。
曲文海信上只说定有重谢,但这个重谢能重到什么程度,是否值得他们去冒险都是未知。
余有台到的信件上的内容同周德春大同小异,他严肃的脸上眉头微微蹙起,“自是公事公办。”
这话说的莫能两可,周德春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余有台每每板起脸就会格外不好说话。
“余大人,你的意思是?”
余有台瞥他一眼,懒得多解释,只丢下一句话:“到时再说。”
曲清言带着曲文海的书信往济南府的府衙赶着,她还不知余有台在何处办公,便想着先到济南府府衙寻个人问一下。
济南府她也不算陌生,前一年岁考刚刚来过,大街小巷也还算熟悉,主仆二人一路赶到府衙正要寻一个差役打探,就见着余有台一身官袍从门内走出。
曲清言心头一喜,忙快步凑了过去,“余大人!”
她声音刚落就立即有官差冲来用水火棍将她架了起来,当街冲撞官老爷这还不是找打。
曲清言被两人架着,着急的看着余有台就要上轿子,忙又喊着:“余大人,学生曲清言有事有书信要转交给您。”
这名字倒是熟悉,刚刚周德春才提起过,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其人,他顿住身子侧头看了过去。
“你过来。”
曲清言推开身前的水火棍,也顾不得整理衣袍快步跑过去递上曲文海的书信。
府衙门前只他们二人,余有台将书信展开,一目十行的看过,“跟我来。”
书信一,他人奔着轿子过去,余有台在济南府的宅院就在府衙旁的胡同里,是一处简单的三进院子。
曲清言跟在轿夫身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到这里,进了厅堂还微微有些气喘。
“你想在济南府秋闱下场?”余有台清雅严肃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开门见山的问着她此行的来意。
曲清言也毫不遮掩很直白的回道:“学生占籍在济南府,按制应回这里下场。”
“若我没记错,你去开封时已是销了你的廪生席位。”
前一年的岁考,不止是检查省内秀才们的学业,也是秋闱下场的一次筛选,能得廪生之位都是岁考中取得一等的学生,按例可以直接下场不等名单。
曲清言若是前一年没有迁籍回开封,这一次想要下场不会有任何问题,可偏偏,她迁走了……
“是,学生去年迁了籍,但占籍不能迁,学生迁走的只是原籍。”曲清言敢回来冒险就是因着这一点,只要她占籍还在,按制就应该给她下场的机会。
余有台又将曲文海的书信翻出来细细的看了一遍,许久才面无表情的回道:“你先回去吧。”
曲清言很识趣的起身:“余大人,学生暂时住在南子口大街的泰丰酒楼,学生告辞。”
她没指望只凭着曲文海的一封书信就能立即得到余有台的答案,她带着千山回到酒楼就交代下去:“明日你去街上寻一牙婆,我要寻一处宅子,一直住到八月底,价钱好商量但前提是要清净不能嘈杂。”
哪怕余有台还未给出结果,但她也已是按着能留下来准备,在房里看了两日书,到了第三日傍晚,她掐着时间又到府衙前去寻余有台。
只这一次跟他一道走出府衙的还有周德春以及山东省的按察使宗汉东。
三人一前一后出了府门就各自上了轿子,三顶轿子一道离开像是约定好直奔某处。
曲清言从树后钻出,面上隐隐带着凝重之色。
济南府能穿正三品官服之人掐着手指就能算出,那宗汉东官服上的补子同曲文海当初在开封时一模一样。
这人赶在这个时候来寻余有台又是何事?
曲清言带着千山沿着上次的路一路寻到余有台的院门前,敲了门被带到厅堂中,一边喝茶一边等人。
庆和楼二层的雅间中,三人入座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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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已经摆好糕点茶水,小二在一旁殷勤的伺候三人落座,又同宗汉东确认了菜式这才陪着笑退了出去。
宗汉东举着茶杯向余有台轻轻示意:“难得能请动羽山一次,来,以茶代酒先喝一杯。”
余有台忙将酒杯端起,口中道着不敢:“宗大人折煞下官了。”
宗汉东哈哈一笑倒不再说什么只招呼着两人先用些糕点:“羽山难得出来一次,这次可要陪在下多喝几杯。”
酒菜慢慢上来,几回合推杯换盏,宗汉东同周德春二人面上已是带了一点潮红。
“余大人,你说曲大人交代的这事咱们究竟该如何办?已经拖了几日,再不回消息似是也有些怠慢。”
宗汉东侧头对着周德春使了个眼色,周德春便很上道的举着酒杯随意的问起。
余有台面色未变,但眸光已是带着分迷离,闻言向他看去只看了许久才问着:“周大人刚说什么?”
周德春笑容一僵,这余有台酒量有如此浅?
“余大人,下官是想问你京城的曲大人交代的事,咱们如何做才好?”
“京城的曲大人?”余有台眼珠慢慢的转着,又是好半晌才慢悠悠的回着:“自然是公事公办,不是有律法。”
周德春看向宗汉东,实在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这中了状元的人莫非说话都这般奇奇怪怪?
宗汉东叫来小二又给几人将酒满上:“羽山啊,你这酒量着实浅了些,这才几杯你就醉了。”
“我没醉,再来一坛我也能喝下。”
醉酒之人最听不得旁人质疑自己的酒量,小二刚满上的酒杯他端起来便一饮而尽,又敲了敲桌子:“满上。”
果然还是喝多了!
宗汉东目光冷厉的看向周德春,只看得周德春一身冷汗,这余有台平日里严肃又孤僻,很少同人往来。
前一年刚到山东就满山东到处跑着,亲自监督各府的岁考,忙完岁考又张罗这今年的大考,每日他房里人都不断,有事想寻他都不易,这还是他们几人第一次凑在一处用膳饮酒。
他怎么知道余有台酒量如此浅,平日里只知他会推拒酒局,却是从未想过会是这种原因。
“他明日酒醒你记得告诉他,京城里来了消息,这曲清言的名字被从顺天府的名册上划掉怕是惹到了贵人,如此浑水我山东就不要参与了。”
先不说立场问题,去年调按察使入京补缺,他同曲文海同是候选,只到了最后不知为何会是曲文海补了上去,他还留在山东。
做地方官的又有几人不想入京,那样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再寻不到,别说京里特意传来消息,就是没有,这种小鞋他也不介意送一双给曲文海。
“宗大人,余大人那里,下官……”周德春明知这话一旦说出口就会换来宗汉东的冷眼,但还是顶着压力说道:“余大人平日虽话不多但极有主见,下官的话没有丝毫的用处啊。”
“你慌什么,他再如何有主见也不过是个五品官,你怕什么。”
宗汉东眼神愈发冰冷,周德春的心都有些颤。
他正三品的大员当然不在意,可他这四品的知府就是夹在中间受气的货。
余有台的五品官是他们这些汲汲营营爬上来的人可比吗?人家正经的成顺二年状元出身,又挂职翰林院,会来山东做提学官也不过是外放刷资历。
三年任期一过人家回到京城,怕是直接就能升官至从四品,或是一步跨至正四品。
状元、翰林、前途无量,这样的人他如何敢得罪!
周德春唯唯诺诺的半天就是不肯应声,落在宗汉东眼里就格外气闷。
难怪五十多岁还只是一个知府,真是没用!
好好的一顿晚膳,到了后面不欢而散,周德春狗腿的将醉酒的余有台扶上轿子,又仔细叮嘱了轿夫这才上轿回府。
曲清言在厅堂一直等到酉时三刻才听到余有台回府的消息,她起身就见着余有台面色潮红的进门。
人从她身旁走过一阵极浓的酒气飘来,她抬眼就见对方已是坐到主座。
一双眼眸光清亮的看着她,丝毫不见醉意。
“学生见过余大人。”
“你来何事?”
有下人端上浓茶,余有台瞥了眼茶碗就厌恶的挪开。
“学生实在忧思下场之事,所以冒昧前来,想问大人如何才能下场。”让她端出谄媚般的乞求她实在做不到,就只能用这种如同骚扰般的举动没事就在对方眼前出现。
“你已经迁了籍了。”
“是,可学生的占籍还在。”
照旧是如同前日那样的对话,两人各自打着哑谜。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余有台声线本就偏低,此时饮过酒又压着声音,曲清言一个愣神,竟是不靠谱的听出了几分性感。
她忙敛心神暗暗鄙视自己,这都到了什么时候竟还心思去迷音色。
“余大人,这次下场对学生真的很重要。”
“你今年多大?”
余有台的问题有些突然,曲清言虽诧异还是忙回着:“回大人,学生今年十六。”
“十六,”严肃的面庞上难得带了分笑,声音似是都因这分笑而变软,他挑眉看向曲清言:“就算这次不能下场,再过三年你也才十九。”
那如何能一样!
曲清言大惊,再是什么都顾不得起身一撩衣襟便跪了下去:“大人,学生没有再多余的三年了。”
不论是她还是曲文海亦或是到现在都不安分的秦氏,他们所有人都等不得三年。
曲清言不能想象三年的时光会消磨掉曲文海多少耐心,她在府中的地位就如同飘摇的烛火,再禁不得一点风波。
“求大人成全。”
她跪趴在地上,用着她最介意的姿势和方式去乞求。
“你可知我今日到了京中送来的消息?”
“学生……知。”
“你既然知就当明白,你这般用乞求的方式逼迫于我,只会消磨掉我对你父亲的最后一分同窗情谊。”余有台冷肃的目光落在曲清言的背上,似是能将那里洞穿。
曲清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固执的回着:“学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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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遗才试公事公办
仲夏的夜风带着暑气吹在二人身上。
微风送来酒气吸入心肺,让曲清言只觉醉酒的人应就是她自己。
不然,这般出格的言行依着她往日里的行事作风又如何做得出。
“你回去吧,下场一事总需公事公办。”
许久,就在她以为上座那人已经睡着时,那低沉带着分暗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她跪趴在地上,背脊双腿都因着紧张僵硬的没办法挪动分毫。
头顶又有脚步声传来,越走越近又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公事公办……这四个字落在她心头就带着分化不去的寒意,她遇到的所有人都在用这四个字敷衍她、打发她。
可她明明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为什么旁人的明争暗斗到了最后倒霉的那个总会是她?
上一次声誉扫地是她,这一次不能下场是她,若是再有一次,是不是金榜不能高中的还是她?
她心头涌起恨意,眼中心里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般无法抑制,可就算喷薄又能落到何地!
她猛的从地上站起,衣袍在地上压出褶皱,她用手熨帖着一点点去扯平,三年!她凭什么要再去等三年?
背脊挺直到僵硬,她一步步挪出厅堂挪出宅院,坐上来接她回酒楼的马车。
“少爷,小的昨日在崔牙婆那里寻到一处宅子,就在余大人宅院所在的那条胡同,是套两进的院子,僻静又整洁,您用来温书等下场再何时不过了。”
曲清言两次寻到余府,千山以为她已是拿到下场资格,见她出来就忙上前来邀功。
“明日去寻牙婆租下来。”
让她等,她就等,她倒是要看看余有台要如何公事公办,若是不能让她满意,她就豁出去大闹一下济南府,然后回京去寻朱瑾睿。
他不是问自己是否要下场,她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他,她要下场,这一科一定要下场!
她为曲文海背了那么多明枪暗箭,又凭什么被他用几百两银票就打发掉?
她此时的心,无比晦暗,如果她要站在地狱里,她就要想尽办法将所有人拖下来陪着她。
千山办事格外麻利,第二日一早就去寻了崔牙婆将院子赁了下来,又找人将院子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
曲清言同余有台做邻居的第二日,她就让雇来的厨娘做了道甜酒酿送到了余府,算是打了招呼。
马车上空间有限,她从京城带来的书并不多,让千山去打听了书坊的位置,便带他出门去淘书。
济南府是山东省府,虽不如京城那般繁华,却也同开封般格外热闹,主仆二人走在街上,茶楼中有读书人说话的声音隐隐拉升,似是正引经据典的强调着自己的立场和观点。
曲清言驻足听了好片刻,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走开。
她的前世里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勿谈国事,而这里所有的读书人最关心的就是国事,国家大事。
时政变成每个人心中的首要大事,她唇角又扬起淡淡的笑,时代到底是在前行还是迂回的后退?
“府衙门前张贴告示了,赵贤弟,你快去看看,你三月里才出了孝期不是上报了要求下场?去看看这次遗才试的名单上有没有你的名字。”
路旁突然斜斜的跑过来一人,将路边处一位衫浆洗的都泛白掉色的中年人拉了起来,那中年人闻言面上是难掩的激动,跟着来人快步的朝着府衙的方向奔去。
遗才试……曲清言猛地抬手在自己的头上敲了敲,她怎么就将这大考前最后一次录给忘了。
但凡大考之年的六月都会有一场遗才试,就为了给岁考和科试赶不及之人最后一次机会。
余有台一直跟她强调的公事公办莫不是就是这个?
想到此处曲清言心头微微一动,跟在那二人身后也是快步向着府衙门前奔去。
生员名单的大榜,上头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千山挤到人群中一个个的去寻曲清言的名字。
千山识字不多,只认得府上老太爷少爷们的名字,他心焦的一行行的看着,耳边听着旁人因为寻到名字而发出的欢呼声越发的有些着急。
视线已是落地最后一行,他都做好了如何安慰自家少爷的准备,就在最后一个名字上看到了曲清言三字。
他喜出望外的长长舒了口气。
“少爷,少爷,大喜!名单上有您的名字,就在最下面一行。恭喜少爷、恭喜少爷。”
千山合不拢嘴的不知该如何道喜,曲清言站在人群后方听着这道消息悬着的心落了一半,遗才试,这至少是个机会。
余有台让她参加这场考试是真的要公事公办,还是为了给曲文海一个交代?
她心中各种思绪闪过,就听府门前响起一道鸣锣声。
“各位注意,遗才试考试时间在十日后,地点在府衙旁的考棚,各位记好时间到时不要迟到,凡迟到者一概取消考试资格。”
有差役在门前将时间地点飞快的交代了一句便又返回府衙内,千山挤到人群中又细听了各种注意事项,这才又从里面钻出来。
“少爷,咱们下场的东西还没准备,小的明日就去给您准备考篮、干粮。”
“嗯,走吧。”
因着这一遭变故,曲清言已是没了去淘书的念头,带着千山直接回了院子。
“余大人,您怎么能将那曲清言的名字放到名单里,这上头要是追究下来,咱们都担待不起啊。”
周德春也是放榜之后才从手下的口中知道余有台的打算。这人平日里闷不吭声,却果然个有主意的。
他都能想象得到宗汉东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如何的震怒。
“为何要追究?你我不过公事公办,他要下场自是要重走遗才试,他若是学问做得好,文章写得妙,这就是他自己的本事,同你我何干?”
再者说,京中几方势力,一方要挡一方要保,他们既是谁都得罪不起,公事公办就是最好的选择。
周德春到底是老油条,一点就透,他忙尴尬的笑出声:“是下官钻牛角尖了,公事公办好,公事公办好。”
☆、第七十七章提堂考试等结果
遗才试同岁考很接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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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前一年才经历过岁考,此时倒是并不慌乱,她提着考篮一早就到考棚前排队等着进门。
她赁的院子同府衙极近,所以一路行来也不过盏茶的时间,只她站在人群中远远的就看到余有台的身影。
这人倒还真是个认真的性子,她还记得前一年岁考时这余有台也是在考棚前的正堂中一直呆到岁考结束。
进门的速度并不快,虽不是秋闱下场但考棚前防止抄袭的检查也做的格外细致,军役会在众人身上细细的去摸索看是否有夹带。
若从上半身搜出《四书》,没后倒还能继续参加考试,但若是从下半身……那就不止是不能下场这般容易。
曲清言站在队伍后细细看着几位负责检查的军役,看过几人她就开始朝着其中一人那队挪蹭。
手中攥好银票,排到她时军役的手一伸来她就飞快的将银票塞了过去,于是考篮中的东西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身上衣袍只检查了两只袖袍,便将她放了进去。
考棚不同于贡院,不是每个人独立的小空间,四野开阔人挨人的地方,若是真有人想要脱了衣服抄袭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这些军役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银两放行。
没有被搜身这对曲清言而言也算一件幸事,只她进了考棚还未来得及寻自己的位置,就有军役上前来询问姓名,然后直接被提堂,让她倍感殊荣的坐到了余有台的眼皮子底下。
她过去时,提堂的五人已经到了三人,余有台的目光自她身上扫过就继续落入考棚中。
只要能有机会秋闱下场,曲清言也不是那种毫无眼界之人,余有台懒得搭理她,她也不再继续往前凑。
待到了时辰公布了考题,她便了心思专心将注意力用在考题上。
考题是四书文两篇,经文一篇,经文从《五经》中出题,体例同为八股,限当日做完。
做文章对曲清言来说向来是不慌的,先不说她前世里就背过不少文墨,这些年的学习让她自认单凭她个人的能力想要过遗才试、会试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细看了考题想到出处,曲清言一手拉着袖子一手研墨。
写完一篇文章,她将试卷放至一旁,一边等墨晾干,一边想着下一道考题当如何立意。
突然,眼前一道人影闪过,桌上半干的试卷已是落到对方手上,曲清言抬头看去就只见余有台骨节分明的手指。
嗯,手似乎也很好看。
她晃神间突然就想到眼前这人饮酒后越发低哑的声线,她心中暗骂一声,只觉自己放松解压的方式着实不着调了些。
待第二篇文章做完,身前再出现余有台的身影她已是不会诧异,这位提学官大人对正堂中的五人一视同仁,只要有人做完一篇文章,他就会上前看上一眼。
不同其他人四人的瑟瑟,大气不敢出一下,曲清言倒是发现了被提堂的好处,有提学官和其他几人在此,他们五人饭不敢吃、水不敢喝,自然三急也是没有的。
她终于不用担心文章做到一半,一抬头就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物件。
一日的时间在饥肠辘辘中度过,待交了考卷她起身整理考篮身子竟是头晕的微微有些晃。
“文章不错。”
余有台经过她身边只丢下这样四个字就离开了考棚。
曲清言双眼无神的落在干硬的馒头上,这是实话实说还是正话反说?
没力气去多想,她回到院子洗漱后狠狠的睡了一觉。
接下来就是等,等遗才试的结果出来。
京城中,曲文海这些时日来就只到一封曲清言的回信,而他送到济南府的两封书信却是一封回信都没到。
曲清言信中只说她会参加遗才试,待结果出来会再修书一封,其余便是些闲言碎语,裹在其中的是她看到了宗汉东。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居然还妄图给他添堵,曲文海心头冷哼,看来是山东按察使司太过清闲才让他还有闲心。
山东……想到当初在内阁力荐宗汉东的那两位阁老,曲文海已是想着该如何寻机会帮那二人在张乾远那里夸赞一番。
过了遗才试,时间就如同定格一般,千山每日都会跑到府衙门前去打探何时才会出结果,只不论他是一日去三次还是去五次,不论他给差役塞多少银子,都没能问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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