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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温顺听话倒是有了,可在姜晋泉眼中就又缺了点味道。
在街上第一次遇到曲昭云,姜晋泉就对她惊为天人,当然这话是曲昭云自己对秦氏说的,她言辞间对自己的面容一向自负。
姜晋泉常年在边城,身上带着京城男子所没有粗犷又出手阔绰,一来二去的也将曲昭云弄的神魂颠倒,只两日时间就同他有了首尾。
秦氏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瞄着田氏和曲清言的脸色,“事情就是这样,其实是昭云那孩子太单纯被骗了,她上轿子前其实也后悔了的。”
曲昭云会后悔?想到她眼中的憧憬和期待,这话曲清言就只当做笑话听听便罢了。
田氏并不知还有这般隐情在,也从没想过这对母女真就能如此荒唐,她指着秦氏身子都打着晃:“你,你……”
“你”了好半晌,却是半句话都说出去,秦氏缩着脖子一副任由打骂的模样。
田氏从没想过当年的一番算计现在却是报应在自己的头上,她一口气没提上来,突然就一个白眼人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母亲!”
“老夫人!”
坐在她近前的柳氏再是顾不得消沉,忙指挥着下人将田氏扶进了内间。
房中乱做一团,曲清言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秦氏一眼,“母亲也算守寡在家,这般颜色实不适合,母亲日后衣衫妆容还是素淡一些更适宜。”
在秦氏心中,今日也算是曲昭云的大喜之日,她身为母亲自是要穿的喜庆一些。
她有些不满的想回声反驳,被曲清言不耐的扫了一眼:“祖母这里有儿子,母亲先回院子换了衣裳再行过来。”
她刚已经让下人去请郎中过来,秦氏这般打扮落在外人眼中怕又是一番非议。
秦氏不情不愿的被下人带了回去,曲清言站在廊檐下沉着脸让下人去给曲文海送消息。
“四弟,怎么回事?祖母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曲清闻听到消息就忙赶了过来,他之前到曲清言回府的消息还命人守在春晖院外,等着晚一点将曲清言带到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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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言此时心绪也有些乱,她对田氏并没什么好观感,可三房落到现今的地步大部分原因也出在秦氏身上。、
此时她看着曲清闻面上的急色,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让她说是曲昭云眼皮子太浅,随便什么人都能将她骗了去,还是让她说这位胞姐做事太过惊世骇俗,全然不顾礼法风化?
“清闻,你怎么也过来了?”柳氏红着眼从房中出来,就扯上他的袖子:“你快去寻你祖父,你祖母似是有些不好,你让他寻一位太医回来吧。”
郎中都还没有进府,柳氏就已是心慌的要去寻太医,曲清言心头一跳,田氏竟是这么严重吗?
“我刚已命人给祖父送了消息。”
“不行,清闻你还是赶紧去趟刑部。”
柳氏不理会曲清言的话,扯着曲清闻的袖子就将人往外拖。
“让大哥留在府里吧,等一下有郎中过来,府里总要有男子在才可。”
曲伯书和曲伯年年初时就由曲文海在吏部给他们寻了两个差事,每日也是早出晚归,这会府里却是只有他们几个小辈。
“也好,就由我留在府上吧。”曲清闻安抚着柳氏,侧头同曲清言交代着。
☆、第九十四章寻太医巧遇豫王
出奉天门过外五龙桥,六部还有其他部门都在两侧办公。
马车行至正阳门,曲清言刚下车递了牌子准备去刑部寻曲文海,就见着挂着曲家标识的马车正从门内赶出来。
她忙让车夫去将马车唤住。
“祖父,”曲清言再是什么都顾不上,上了曲文海的马车就见朱瑾睿居然也在车上,她忙又向着朱瑾睿行礼:“见过王爷。”
曲文海手上有个案子有些急,偏人事上同西北军有些牵扯。
曲昭云用了那样不光的法子被抬进永宁侯府,曲文海这几日就觉得自己在同僚上封面前头都抬不起,哪里还愿意去寻永宁侯。
但涉事人在军中威望不低,刑部想要拿人也有些困难,他只得折中一番,寻了人传话给朱瑾睿。
朱瑾睿晾了他两天,到他已是急得想要去寻钱疏本直接下令去拿人时,这才突然出现在刑部。
两人上了马车,他连话都还没搭上去,马车就被曲清言拦了下来。
曲文海h心中有些急,也不管曲清言是否刚拿到亚元的名头,稍有些不悦的沉下脸:“清言今日刚刚归家,怎么不在家中休息?”
曲清言上马车时并不知车上还有这样一尊大神在,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田氏若是情况不大好,耽搁了救治的时间,这后果一定是他们这些小辈无法承受的。
她在来的路上杂七杂八的想了极多,最终脑中就只剩一道念头,不论是她还是曲清闻都不能赶在这个时候居丧!
她只当朱瑾睿是尊雕像,有些焦急看着曲文海说道:“祖父,祖母突然晕倒,情况似是有些不大好,孙儿来寻您,盼着您能寻一太医到府上为祖母诊治。”
曲文海的面色瞬间又沉了几分,他再是顾不上手中的案子,惭愧对着朱瑾睿拱了拱手:“殿下,老臣家中突发急事,今日怕是没办法寻得殿下帮忙了。”
朱瑾睿目光自曲清言身上扫过,临近十月,明明天已是一天天凉下来,她的额头因着心急还是沁出一滴滴汗珠。
“无碍,西华,回王府将韩太医送到曲府。”朱瑾睿照旧是冰冷着一张脸,只下出的指令却让曲文海感激不尽。
他在京中根基尚浅,还没有交好的太医,一时间让他去寻一稳妥的太医,他还真不知应去寻谁。
“老臣谢过殿下。”
曲文海面色和缓两分,拱手道谢。只朱瑾睿的目光却是直白的落在曲清言的身上,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曲清言无法只得拱手说道:“臣代祖母谢过王爷。”
取得举人的功名,她再面对这些皇亲国戚、文武大臣都可以用臣来自称。
再不是之前的草民。
突然更换的称呼让朱瑾睿眉心下意识的打了褶:“山东下场,摘了亚元?”
“是,意外之喜。”
曲清言回的毫不客气,只朱瑾睿的目光自她脸上挪来,一路向下移至胸前,突然让她有种被对方占便宜的错觉。
她耳根隐隐有些发烫,可车厢内巴掌大的地方,她退都退不开。
“恭喜曲大人。”
家中出了第二位中举的小辈,这事说来确实可喜可贺。
曲文海想笑又觉家中田氏昏倒不醒,他笑来有些不适宜,可于他而言,曲家的传承是否能在京中立足,明显更为重要。
“天道酬勤,是他勤学苦读应得了。”
这世间的读书人有几个不去勤学苦读的,可学识是一方面,气运又是另一方面。
但九十九分的汗水已经付出,那一分的气运又如何能不去相搏,不然每一科大考时贡院中为何会有成千上万的莘莘学子。
车厢内突然静谧的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到,马车摇晃着向着赵堂子胡同一路疾行。
朱瑾睿在中途换上自己的马车回了王府,他刚一离开,曲文海就松了背脊,忙向曲清言问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祖母好端端的着怎么会晕倒?”
曲文海不同于曲清闻,曲清言敷衍应付不得,便压着声音一五一十的将过程讲了出来。
“昭云那孩子。”曲文海到了这会一提曲昭云心下都觉堵得慌,不止田氏后悔就是他都有些后悔,若是当初知道自己的官途一路能行至此处,他定是不会由着田氏在后院胡来。
也不会连问都不过问就由着田氏将秦氏娶进门。
娶妻娶贤,他反复的咀嚼着这四个字,再抬头就看到曲清言那张同苏姨娘如出一辙的脸,晃神间就想到她去世前扯着他的袖子留下的话。
“爷,妾真的不想走,忠哥那那么小,妾真的舍不得丢下他。爷,您行行好答应妾好不好,妾去了后您不会亏待了他,好好待他,等他大了教他读书识字,也让他下场去考个功名。”
苏姨娘是夜里去的,去之前拉着他的袖子絮絮的说了许久,他那时心下悲痛,她所有的恳求都一口应了下来。
他将曲伯中送到田氏房里,让他在嫡母身旁长大,等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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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把手教他写字,亲自为他启蒙,可是从什么时候他对这个儿子渐渐忽略的?
是田家牵线搭桥帮他谋了正四品的差事,还是他院里又有了新欢?
曲文海已是有些想不起,只记得田氏帮他说亲时,他只随意应付了一句就全部交由田氏去办。
现下这般是田氏的报应还是他的报应?
曲文海背抵着车板,在曲清言探询的目光中,终是说不出下一句,缓缓的闭了眼。
马车停在府门前,曲清言先行下车后,站在车门前扶着曲文海从车上下来,两人入府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听门房处传来通报,豫王府的马车已是到了。
曲清言站在正房外的廊檐下,看着曲清闻面上的焦急,问道:“大哥,祖母那里如何了?可是醒了?”
“没,之前有郎中过来说祖母是怒急攻心伤了心肺,需要用针才行。”
用针就要褪了田氏的身上的衣物,她一个妇道人家虽说已是上了年纪,可一旦被一个郎中在心肺处用了针,日后要如何出门见人。
☆、第九十五章拎不清状况险急
这般顾虑曲清言自是也懂得,只今日这般变故已是不知到底应将原因归咎到谁的头上。
曲家本就自曲文海升官后慢慢发迹,田氏也好、柳氏也罢,身上都带着几分暴发户的气息,哪怕是出身翰林家,说到底也是清贫之家养出的没有眼界的女子。
田氏当年特意寻了秦氏这种出身、眼界、性子都上不得台面的妾生女,现在这番因果她就是不愿吞下也已是由不得她。
秦氏换了身嫩黄的袄裙,头面也是换了一套,只依旧金光闪闪的晃眼,正趴在门边,犹豫着是否要进门去伺候。
“韩太医,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曲清言见到韩太医的身影出现在三间厅中就忙迎了上去,这府中除了曲文海就是她同韩太医见过两面。
韩太医背着诊箱,面上带了几分笑意:“曲公子莫慌。”
曲清闻身为嫡长孙,已是跟在曲清言的身后迎了上来:“劳烦韩太医为祖母诊治。”
几人也顾不上去走那游廊直直自院中穿过就直接来到正房门前,秦氏一转身就见着位胡发皆白的老者,刚想凑上来奉承几句,就被曲清言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
都已是到了这会,秦氏居然还是分不清状况,毫无眼色。
曲文海自房中迎了出来,将韩太医接近了内室,曲清言等几位小辈只得留在房外苦等。
“清言,那韩太医可是之前给你看诊的那个太医?”秦氏小心的陪着笑凑过来,扯着曲清言到了院中一僻静处。
曲清言不知她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只微微点头:“是,就是这位韩太医。”
“清言啊,”秦氏微微扭着身子,似是有些不好启齿:“娘这段时日总觉身子有些不爽利,尤其……尤其是下身那处,总觉酸痒的紧,等一下你能不能让那韩太医给娘也好好看看?”
曲清言简直是不知该说些,“娘,那是豫王府的韩太医,平日里从不出诊,只为豫王一人诊治。”
今日朱瑾睿能让韩太医过来出诊,还不知曲文海又要欠下怎样的人情,这秦氏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秦氏一拧她的胳膊,已是有些不悦:“说你这孩子傻你还不承认,那韩太医能被豫王养在府里在,只给他一人诊治那就说明这韩太医肯定医术了得,这种人咱们平日连见都见不到,今日能寻到机会自是不能白白的放过。
“你听娘的,等一下他出来,你就将人给娘带到兰山院去,咱们娘俩都让他给好好摸摸脉,你来年还要下场,娘可得养好身子等着你中了进士给我养老。”
秦氏越说越离谱,曲清言举手招呼着远处的婆子:“将三夫人先送回兰山院,这里不易人多嘈杂。”
她言辞间根本不搭秦氏的话头,秦氏抬手又向她手臂拧了上去,被她退步躲了过去。
“母亲先回院子吧,这里有儿子照看就够了。”
秦氏哼了一声,只当她是应了下来,一步三摇的出了春晖院。
曲清言又叫来下人让守在院外,一再交代若秦氏再过来就要第一时间通报,这才进了正房。
韩太医已是从内室退了出来,正坐在桌边开药:“曲大人,尊夫人脑中怕是有淤血,这个方子是先止住出血,待明日我会再来府上,若是出血止住再换成清淤血的方子。”
“韩太医,贱内要何时能醒来?”曲文海之前在车上并没想到田氏会如此严重。
韩太医犹豫了下,斟酌了说辞这才回道:“脑中出血若能止住,尊夫人夜里或是明日就能醒来。”
若是出血止不住……韩太医话未说尽,房中众人却也是全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所有人面上都格外沉重,就是曲清言哪怕她对着田氏没有丝毫感情,她都不想她现在出事。
曲文海步子有些蹒跚的送韩太医出府,柳氏指挥着院中的下人,她和陈氏都被田氏吓到,两人都寸步不离的伺候在田氏床边。
这个时候没人提起秦氏,也怕着秦氏不知又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田氏彻底被气死。
几位小辈留在此处已是无用,侍疾也用不到他们,曲清闻只得带着三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三人对着曲清言都是欲言又止,想要怪罪又知这事明明不怪她,可不怪又是她挑起的事端……一切都是乱哄哄,曲清闻只觉脑仁都有些疼。
“四弟,还没恭喜你桂榜高中。”
曲清言扯了扯唇角,做不出微笑的表情:“侥幸而已。”
“你赶路辛苦,不若早些回去休息吧。”
原本极多的话想说,因着田氏他这会却是一句旁的话都说不出。
曲清言本就觉有些尴尬,听他如此说也便拱了拱手,沿着小路回到菊园。
“少爷,你回来了?”容嬷嬷立在门旁看着她满脸堆笑。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只觉日子过得格外舒爽,没有曲清言在院中束着她,她终于能帮着六小姐完成心愿。
六小姐出嫁前可是许过她,等她在侯府中立足,就将她同王嬷嬷全都要过去,她们可是她的陪房。
容嬷嬷面上是心愿得偿极为舒心的笑,曲清言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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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着她,这个知道她身份的嬷嬷重回曲府,忙没帮到多少,乱子却是帮她惹了一堆。
她竟是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围在秦氏身旁的丫鬟婆子又有几个能是脑子灵光的。
这容嬷嬷绝对留不得,但她知道她的秘密,却是不能随意发卖。
曲清言一转身钻进书房,田氏那头还没醒,她现在还不便处置下人,等田氏慢慢好转她定是能想到处置容嬷嬷的法子。
若是实在没有两全的法子,她不介意血腥一些。
“王婆子,少爷这是怎么了?”
王嬷嬷这些时日一直没有曲清言的交代就不往后院钻,但她不去后院这容嬷嬷不论做了什么却是都要向她显摆。
曲昭云那点好事她也算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又听千山提了一句田氏那里出了状况,怕是东窗事发了。
☆、第九十六章田氏醒一片混乱
王嬷嬷神容微微有些复杂,刚刚曲清言扫来那一眼明显是带了三分杀意。
这容婆子这次是真的触到对方的底线了,她抬眼扫向书房的窗子,透过窗棂还能看到其内消瘦却无比挺拔的剪影。
四少爷这样的人哪里容得下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头上撒野。
“容婆子,你要是听我一句劝……”王嬷嬷有些说不下去,难不成要劝她去自缢吗?实在……没办法劝。
在容嬷嬷不解的眼神里,王嬷嬷了手中的活计,颤悠悠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秦氏一直在院中等到掌灯时分都不见曲清言带着韩太医进院子,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那个假儿子给糊弄了。
她心头那个气,起身就想去外院寻曲清言,被身旁的大丫鬟忙拦住。
“夫人,天色不早,再有一刻钟二门就要锁了,您看?”
天色还亮着,二门哪有锁的那么早,秦氏脑子难得灵光一点,冷眼撇着香枝端起了主子的架子。
“让你领路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香枝着急的想哭,不论是柳氏还是曲清言那里都特意交代下来,让看住了秦氏不要放任她四处走动。
秦氏衣衫单薄刚一出门就被吹来的晚风打透,她犹豫了下还是让香枝帮她找件斗篷。
香枝的动作慢,同千叶二人力的从柜子下方寻出件墨绿色缠枝如意纹斗篷,秦氏披在身上细细的在镜前打量了一番,见宽大的斗篷依旧遮掩不住她还算姣好的身形,这才满足的踏出院门。
曲府的宅院并不算小,卢有才京官做的久,每每晋升后都会想尽办法将院子扩一扩,所以秦氏一番耽搁下来,待行至二门正好见下人在落锁。
“哎,这还没到时辰,今日怎么会这么早就落锁?”
“回三夫人,老夫人病重,老太爷忧心老夫人的病情,一早就交代下来,这几日二门都要早些关了。”
锁门的婆子手脚利落的将门锁落上回了话,便不再理会秦氏,自顾自的走了。
秦氏一颗心分毫没得到满足和尊重,她狠狠一扯手中的帕子:“你们两个想办法去前院给我传话,明日一早让四少爷来兰山院见我。”
曲清言到消息已是晚膳后,容嬷嬷传了话就径自出上主意:“少爷,您去山东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中间只回来几日,三夫人这些时日可是把您好一通想,您明日说什么都该去给三夫人请安了。”
曲清言用了晚膳正在漱口,闻言接过布巾将脸擦了擦。
“嬷嬷这是在教我孝道?”
她调子扯得长,配着眯成窄缝的丹凤眼,直接拽出几分气势让有些得意忘形的容嬷嬷终于察觉到不对。
“怎……怎么会,老奴就是给少爷一点建议,您看您这不是太久没在府上,这府中的形势您也不是很清楚。”
容嬷嬷本是想示弱的说上几句,却不想说着说着就又变成指手画脚。
曲清言直接砸了布巾,抬手一指房门:“出去。”
容嬷嬷脖子一缩,终于是一个激灵灰溜溜快步出了房门。
这容嬷嬷原本还以为是个忠厚耿直的,却是没想到只一个虚无飘渺的陪房就让她生出了这么多不该有的心思。
曲清言压下心头的想法,唤了千山进门:“夜里留意着府里的动向,春晖院那里但凡有什么动静都要及时通告,知道吗?”
青山不敢犹豫的应是退下,韩太医说田氏夜里到明日随时会醒,那田氏就定是会醒,只醒来后是否会有后遗症就有些说不准。
毕竟那是脑出血,按照她在后世的经验,这种病棘手的很。
她夜里睡的并不熟,稍稍一有动静都会醒过来,只过了丑时依旧不见千山前来敲门。
昏昏沉沉睡到卯时,她正做着一个荒诞的梦,就听内室的门被急促的扣响。
“四少爷,春晖院传出消息老夫人醒来了。”
田氏竟是醒了!
曲清言直挺挺的坐起身,好半晌才想明白这话到底是何含义,忙下床随意套了件袍子就往春晖院跑着。
岔路上曲清闻也是满脸急色,两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言语,只默契的往内宅赶去。
柳氏和陈氏两人轮流在田氏身边侍疾看,一人值上半夜,一人值下半夜,柳氏只觉自己在厢房中刚刚躺下,眼都还没有阖上就被下人叫了起来。
“娘,祖母那里如何了?”
府中到消息的几位姑娘全部赶了过来在,曲昭英娇艳稚嫩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似也是一晚都没睡好。
“你怎么过来了?这里有娘在呢,你先别急娘先进去看一看。”
府上没有养郎中,田氏现在的状况又不是寻常的郎中能够诊治,虽然有些无礼,但还是在田氏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将帖子送到了豫王府。
内室中,田氏躺在床上,略显消瘦的脸上,一双眼眼球微微凸起,骨碌碌的动着,嘴巴有些歪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
她身子不能动,刚刚醒来就觉尿意无法克制,对着照顾她已久的两个大丫鬟使了半天眼色都没能被顺利接,她实在忍不住就直接尿在了床上。
曲清言他们几人刚进了正门就被房中出来的两个丫鬟叫住,几人在房外等了许久才听到唤他们进门的声音。
“祖母,你这是怎么了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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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英一进到内室,就滴着眼泪凑到床前,一只手试图拉上田氏的手,却是在碰触的一瞬间被田氏手上克制不住的颤动惊住。
“祖母你手怎么了?”曲昭英的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就是曲清闻面上都显出几分悲哀之色。
“你们祖母身子还不大好,这里不适宜有过多的人在房里,你们看完就早些出门吧。”
柳氏上前一把将曲昭英拖了起来,曲清言就只觉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打量就被柳氏再次赶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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