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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不然这么乖巧懂事的英儿如何会做出如此有失礼节不齿之事!
曲清言本也没打算留在这里去看田氏如何教训曲昭英,若事已至此,她们还觉曲昭英没有任何错处,那这个家在根子上已是开始腐烂。
武英殿上,曲文海跪在地上再次向景帝扣头:“微臣恳请陛下为家中小辈赐婚。”
只要赐婚的诏书拿到手,曲昭英做下的这件丑事就能得到掩盖,他曲家也还能有脸面立足在灯市口大街。
“父皇,儿臣以为这道诏书可以下。”朱瑾钰突然站起身,行至殿中对着景帝拱了拱手。
景帝似是一早就在等他开口,语气平淡的问着:“太子为何觉朕当下这道诏书?”
朱瑾钰清淡的眉眼突然荡开一道笑意:“就如刚刚四弟所言那般,父皇不若就成人之美,这也算此事最好的结果。”
曲文海为了挽回曲昭英的名节已是连脸面都不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那杨建贤又正巧未婚,娶谁又不是娶。他这般也算是顺水推舟买个人情给曲文海。
“儿臣以为不可。”朱瑾睿依旧坐在原处,老神在在的敲了下膝头突然又说道:“这般成就的只是曲大人之美,对杨大人未有些不公平。”
☆、第一百六十二章为搏赐婚隐归附
朱瑾睿这话说的直接又扎心,让跪在地上的曲文海只恨不能寻处地缝钻进去。
朱瑾钰和朱瑾睿的话,景帝似是都觉得有些道理,各自点了点头,只看向曲文海时又神色淡淡。
“曲爱卿回吧,朕只当今日这事从未发生。”
景帝如此说就是直接将曲文海的请求驳了回去,赐婚的圣旨哪有那么好下,尤其杨忠杰又是曲文海的手下,之前那般局面倒是让景帝格外满意。
若是这六部的尚书同手下官员全部结成一片,那还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皇权怕是也要被全部架空了。
曲文海跪在地上就觉今日的自己就是一出天大的笑话,先是孙女在宫中做出那样不齿之事,而他直接被气的昏死过去,现在想要找补的讨一份赐婚的诏书,又被景帝直接驳了请求。
待这些事传遍京城,他还能如何出门?
不用带着几分做作眼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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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猩红一片,他对着景帝猛地磕了几个响头。
“陛下,老臣……老臣求您了,求您看在老臣兢兢业业的份儿上,求您救一救老臣的孙女吧,求陛下了!”
曲文海有些语无伦次,若是进到这大殿前他心中还存了几分想要泼脏水的念头,那他现在就只想着如何自保。
他礼部尚书的位子还没坐稳,这次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怕是就只能上折子直接致仕算了。
殿内气氛越发的诡异,曲清闻跪在曲文海的身侧,他官微言轻在景帝面前根本不敢多言,只能跪在那里曲文海扣头他就跟着扣头。
他们爷孙二人因着赵全一直在身边也没有过一丝一毫的交流。
若是这个时候是曲清言在此处,这殿中的情形她可是会有办法去扭转?
曲清闻心头带起怅然,头顶青筋已然跳起却还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父皇,曲大人想要的是结亲,又不是结仇,您何必就这样拒绝呢。”
朱瑾钰已是下了决心想要帮曲文海,这个时候就不在意景帝的态度。
景帝表现出来的态度一直是无可无不可,似是他们说的只要有道理他就会采纳。
此时朱瑾钰这般一说,景帝倒也又点了点头,这个刚刚提拔上来的礼部尚书他用着还算顺手,心思虽然多了些倒也在可控的范围内,这礼部他一时半会间还不想再换一个尚书。
“太子这般说来倒也算有些道理,只是你也说这是结亲,若杨忠杰并无此意那朕岂不是要乱点鸳鸯谱遭人埋怨了?”
“父皇,这倒是好办,杨大人此时怕是还未来得及出宫,不若就将人传来当面问问就是了。”
朱瑾钰这主意听来似是格外靠谱,只曲文海已是在这里跪求了近半个时辰,又各种好话说尽,如此狼狈被杨忠杰撞到,他又要如何回复?
曲文海若还是一个吏部侍郎,与他官职相当,杨忠杰倒是还算有选择权,现在自己的顶头上司跪在此处想要逼亲,他杨忠杰还能不答应吗?
这一点弯弯绕殿内几人又如何不会想到,曲文海此时多想有骨气的站起身,这亲事他不要了。
可曲家的声名,还有四个孙儿的亲事又该如何是好?
他的一颗心如切碎了放在热油锅上扒拉着,没有一处不煎熬的疼。
回应朱瑾钰这番话的是景帝同朱瑾睿的沉默,景帝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只是不愿轻易吐露,至于朱瑾睿,他自始至终对此事就没表露过太大的兴趣。
“豫王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
“回父皇,大哥此言倒也算是个办法。”
朱瑾睿突然的不辩驳让景帝眸光微动,他身子向后仰去靠在宝座的背上:“赵全,传杨忠杰到武英殿。”
杨忠杰因心头惦记着曲文海晕倒一事出宫并不快,他身为礼部侍郎虽然主管科考教学,但到底品阶摆在那里,曲文海晕倒被抬走,他身为礼部侍郎就理应分担一部分公务。
“建贤,你带他们先回府,祖父忙完这里就会回去。”
这是景帝继任后第一次举办这般隆重的大宴,不说各地藩王就是驻守边关的永宁侯府中的几人都一道被召回。
景帝如此重视的大宴他怎么能让曲文海将他排挤成隐形人,此时都还在宫中,他总要表现一二争取可以落入景帝的眼中。
杨建贤被杨忠杰一手调教长大,又如何会不知祖父的心中所想,只今日曲昭英将他拦在左顺门一事让他想起心下就克制不住的慌乱,也便没有再多言语,转身就带了府中的其他几位小辈离开。
曲文海跪趴在武英殿中,等着杨忠杰的到来。
他用心的记着今日所有的狼狈,越是这般左右为难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他心中对权利的渴望就越是强烈。
若今日能在朱瑾钰的帮助下讨到赐婚的诏书,他不若也搏上一把,这太子不就是想要他归附,那他就赌一赌,正好也可以探一探景帝的心!
杨忠杰来的很快,他在奉天殿尚未离开,赵全派去的宫人直接就将人带到了武英殿。
就一如之前众人心下盘算的那般,杨忠杰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站在殿中就觉这道赐婚的诏书从天而降,他心心念念的国公府同他再是没了一点瓜葛。
朱瑾钰亲自将诏书递到二人的手上:“说来倒巧得很,曲大人和杨大人都在礼部当差,想要合算一个大喜之日倒也方便了。”
曲文海跪的太久已是无法站起,景帝看他心烦只摆了摆手由着他坐在地上。
那一卷黄绢握在手上,杨忠杰心下却是不知当作何反应,只尴尬又僵硬的扯出一道极为难看的笑意。
曲文海被宫人抬出了宫,紫禁城的大门在三人身后徐徐关起,杨忠杰终于能上前一步吐出一句:“曲大人倒是当真好算计。”
就这样将脏水泼在他杨家,泼在他心培养的长孙身上,让他只能这般吃哑巴亏。
折腾了一整晚,曲文海早已心力交瘁,只嘴炮他向来不认输:“杨大人此言又是何意?你我结儿女亲家又有何不好?说来还是我家七丫头低嫁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各为其主又何妨
杨忠杰一张脸气出了猪肝色,他现在才算明白为何顾恩阳几人总是私下里说曲文海此人通身无丁点读书人的风骨。
这般言辞当着不要脸的紧!
曲文海被人一路抬到了马车上,待车门关起再没有旁人,他面上终于露出疲态。
双腿的膝盖因着跪了一个时辰,早已经又涨又疼,他抱着腿稍稍活动一下就是一阵钻心的疼让他全身挤出一道冷汗。
“祖父,您这又是何必?”
车上没有药酒,曲清闻只得在他膝盖旁胡乱的揉捏着,这种伺候人的活计他从来没做过,动作僵硬的总是一不小心就直接捏在曲文海红肿的膝盖上,换来他要背过气一般的嘶嘶声。
“何必?你当我是为了什么!要不是你母亲将七丫头教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我今日又何必要如此舍去脸面!”
曲文海只要想到曲昭英做下的那事,双手就变得无比痒,只想请来家法将她好好的教训一番。
曲清闻不敢辩驳只怕惹来曲文海更大的怒气,车夫打马跑的极快,待他们二人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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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府,请来的大夫已是等在府上。
刚入秋,还未曾入冬,地上的寒凉之气还不算重,曲文海这不过是年纪大了气血不畅,用药油推上两日就能下地行走。
同曲清言之前在大年夜被曲文海罚跪宗祠那次相比还差的甚远。
曲清言一直让千山留意前院的动静,曲文海一回府她就忙赶到了北望斋。
看着下人端着水忙进忙出,她恍惚中有种房里有人待产的错觉。
“清言来了?”
曲清言进门时,大夫给曲文海的膝头上了活血的药膏正用绷带包着,曲清言挑眉看向曲清闻,不知这又是弄的哪一出。
刚刚晕死过去时明明磕到的是脑子,怎么包到腿上去了?
难不成是那一下把人磕傻了?
房中有外人在场,曲清闻只微微摇了摇头。
待到大夫出门,房中只剩他们三人,曲清闻这才将之后宫中发生的事一一讲了出来。
“祖父,你去求了陛下赐婚?”
曲清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人难不成是真的磕傻了不成。
那事就发生在宫里,景帝想要知道真相简直易如反掌,他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景帝一定会向傻子般听凭他的摆布?
曲文海侧靠在榻上,疲惫的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他那会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只想着这事要有个体面的解决办法,却是忘了景帝不是他能操控的玩偶。
曲清言轻笑了一声,她废了那么大的气力将曲昭英弄到府中,又敲开春晖院的门将人丢进去,结果呢?
曲文海竟然求到了景帝面前去给曲昭英讨要赐婚的圣旨!
如此一番胡闹的结果就是不计后果的风光大嫁!
到底是亲生的孙女知道心疼!
曲昭云那番作为就只会化作曲家的污点,变成曲家众人在京中无法抬头的瑕疵。
她笑的越发讽刺,突然就觉同这个祖父再是没有任何话好说。
她一拱手:“祖父早些休息,孙儿告辞了。”
回菊园的路,漆黑一片,只千山手中的灯笼映出一点光亮。
她飞快的向菊园走着,心中不知自何处钻出怒火,只差一簇就能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他们,到底不一样!
数星星的夜晚虽然漫长却总能等到天亮的一瞬。
曲清言一大早就带着千山出门直奔豫王府。
朱瑾睿会引得朱瑾钰猜忌的另一点原因就是他就藩后,景帝并未回他在京中的豫王府,他回京依旧可以住在此处。
已经就藩的藩王在京中还有御赐的府邸,景帝这番做法如何会让多疑的朱瑾钰不去猜忌。
中秋大宴已然结束,他们这些奉旨入京的藩王当在第二日便进宫请旨出京,曲清言怕同朱瑾睿错过,一早就到豫王府寻人。
她被人引入前厅时,朱瑾睿还尚未起身,大宴一结束就该请旨离京的藩王中从来不包含他。
“何事。”
日渐高升,曲清言在前厅中等了半个时辰后,终于朱瑾睿等了出来。
他发髻未绾,满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只身上罩了件湖蓝的袍子,那明丽的颜色却是将他通身的硬朗掩去几分。
曲清言一早到豫王府自然不是来花痴的,她视线只在朱瑾睿身上扫了一眼就瞬间回。
她规规矩矩的上前行至朱瑾睿身前几步远的位置:“昨日王爷问微臣可是愿意跟殿下去西北,微臣特一早来表心迹,微臣愿去西北,辅助王爷开化民风。”
曲清言向来不是墨迹的性子,一旦拿了主意就再是不会反悔。
她站在朱瑾睿身前将话说的格外直白,没有给自己留下丝毫的退路。
朱瑾睿在她入府时就已经猜出她所谓何来,只没想到她也会如此干脆。
“想通了?”
“是,微臣觉在詹事府讲书不若去西北做些于国于民都有益之事。”曲清言将立场摆的冠冕堂皇,只字不提昨日大宴中发生的种种。
想要投诚总要带些诚意,朱瑾睿懒得听这些虚言,只问着:“孤抵上的那道折子父皇准备如何处置?”
再次被提及这个问题,曲清言面上丝毫没有前一日一问三不知的做派,当初能对曲文海说的话,稍稍换一点内容就同样可以讲与朱瑾睿。
“祖父的折子递上去后就赶上中秋大宴,一直在忙,微臣也不知批复现在进行到各种程度。”
朱瑾睿的目光褪去冰冷换上审视,犀利视线在曲清言的身上扫着,让她藏在袖袍中的双手忍不住捏紧。
“如果孤可以从父皇那里讨来三人,你觉你们三人到了西北可是能发挥一二作用?”
这种问题着实是难以回答,可曲清言现在心头没了顾虑就答的飞快:“那要看王爷能从陛下那里讨来怎样的三人,是真正的有学之士还是草包,是还想为民办事还是只想去西北混资历,王爷当知晓其中的差别才对。”
“那你觉除你之外还有谁可以担得有学之士的头衔?”
“成顺二年恩科状元余有台,余大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翘班出京解烦闷
不是曲清言挑剔,而是在她心中像是曲文海这样的朝臣在宦海中沉浮多年后,就再难保持一颗初心。
有了私心的人,就算曾经用心读过书做过学问,他们的学问也早已经变成手中的刀,去达到一个又一个的目的。
这样的人又如何能称之为是有学之士?
曲清言心头还带着一点读书人的傲气,对这些人自然是看不上的,只看不上又如何,她也不知自己何时就会变成这般让她看不上的模样。
她的话音一落,就觉落在身上的目光瞬间锋利无比,似是能剖开她的皮肉看穿她的内心。
“余有台?”
“是。”
朱瑾睿自然是听过余有台的大名的,应该说这位恩科的状元这朝中就无人不晓。
余有台摆在明面上的出身极为简单,就同曲文海一般只一个庄户之子,只他十七岁被举荐至国子监后就一直得到顾恩阳的照应。
那份照应甚至包括愿意将幼女嫁给他。
有人私下里曾查过余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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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身,只他进国子监前的经历简单无比,县学、府学、州学,可以按着时间线清晰的看到他的成长轨迹。
而进了国子监后,更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如果他高中状元的半月后,他的家人没有全部死于一场大火,怕是无人再会对他的身份起疑。
这样一个人被曲清言就这般无所顾忌的讲出名字,她是真不知这背后的事,还是这也算是她的一点试探?
朱瑾睿落在膝头的手指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敲着,曲清言看着他的动作,就觉这是他在思考犹豫的一种信号。
是他问她何人最为适宜,她不过给出一个答案,至于这人是不是他心中的人选……这又关她何事?
朱瑾睿闭眼如同入定,窗外的日头高起已是彻底误了上差的时间。
曲清言心下也不觉焦急,这人前一日问她想法时,怕是就已经存了要将她带到西北的念头,她现在这般主动前来投诚,他也该给出一点福利才是。
虽然她到现在都不知这人为何想要将她带去西北。
“除余有台之外呢?”
许久,就在她的双腿已是稍稍有些僵硬时,朱瑾睿终于睁开双眼再次开口。
曲清言无奈的摊了摊手:“微臣不知。”
她不过刚刚入仕,就是翰林院中的一众同僚都没有摸清脾气秉性,她又如何能再给出适合的建议。
朱瑾睿似是也没指望她能立即就给出答案,只又说着:“你回府吧。”
回府之后该如何他不说曲清言也便不问,前一日里武英殿中曲文海承了朱瑾钰的情,这一时半刻间曲家同太子定是不会疏远。
朱瑾钰将他们三人要到詹事府的目的本就在他们身后的长辈之上,现在直接搞定了曲文海,又如何会在意她。
她只当自己前一日受惊过度,需要回府休养就是。
出了豫王府,日头已是高悬,曲清言不愿回曲府去看田氏、柳氏到诏书时的表情,她心下烦闷便让车夫赶车出城。
已是快要深秋,出西直门一路向西行,路两旁渐渐出现一行行的枫树,火红的叶子铺满地,透过车帘一眼望去,一片耀眼间倒也能驱散心头几许烦闷。
“少爷,再向前就要到山脚下,您看?”
“你陪我上山去走走。”
难得翘班出城一次,就这样回去太过无趣。
金秋时节的香山是京外景致最优美之处,马车尚未行至山脚,就已能远远看到前方的人群还有排列整齐的各府上的马车。
车夫将车停好丢了大钱给人照看,就解了马去一旁喂草。
千山在前引路,入山口人来人往,两人随着拥挤的人群缓缓的往山顶而去。
“少爷,您可是在山上约了人?”
出西直门就直奔此处,要千山不去多想都有些难。
曲清言不过是随意走走,此时被千山误会她也不愿去解释,千山到底是曲府的小厮,虽然不是家生子,可身契还没捏在她的手上。
这般想着她就觉千山和大安的身契应该在离开前要到手中,而秦氏……秦氏房里的那些人她也该想一想要如何打算。
西北那样的地方不适合秦氏,此次不论朱瑾睿是否能从太子手中将她调走,她都会再寻办法先离开京城。
自从入京以来,她身旁就如同有只无形的大手推着她,将她卷入各种旋涡,她现在需要脱离开这摊浑浊的泥水,不再做各方博弈的棋子。
曲清言心下各种思量,入眼的美景一点点化作对未来的安排和期许,待到了山顶,看着漫山遍野的红叶,她微眯着眼心下又渐渐生出豪情。
状元都可以考中,眼前所有的难题也不过是前行路上的些微障碍。
曲家,到底只是曲文海只是长房的曲家,虽然是她的姓氏,但再不是她的责任。
她不会再为了曲文海再为了曲家去考虑任何事,从今以后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属于这具身体前世带来的枷锁在这一刻彻底碎裂,前世里被秦氏强迫,被曲昭云威胁,被曲家用利益捆绑带来的束缚终于消失不见。
她心下是前所未有的畅快,那个梦从此以后再同她无关。
“少爷,您饿吗?您没吃午膳,要不要到前面的酒楼看一看?”
一大早只来得及随意糊弄一口就跟着曲清言出门,这会早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间,这一路空着肚子爬到山顶他已是两腿发软,不吃点东西怕是要没力气下山。
曲清言之前心事重重还不觉如何,这般听千山提起也觉得腹中饥饿,无力的眩晕感向大脑侵袭。
“过去看看吧。”
山上没有道观寺庙,只在风景极为优美的几处有两家酒楼和茶馆。
上山游玩的少爷小姐都会在酒楼中包上一间雅间用作休息,寻常人等口袋中银钱不足也会到茶馆要壶热茶再要上几道小菜。
这般招待着不同的宾客,这几处酒楼和茶馆生意俱是不错。
只他们没有预定,两间酒楼不止雅间就是大堂中都已没了空桌。
“少爷,您看咱们要不要去对面的茶馆看看?”
“哟,这不是咱们的新科状元曲四公子,在这里得见还真是巧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无意生出小桃花
楼梯转角处,聂太霖身着一席藏深青暗花斗牛服,正是这京中有勋爵在身的武官常有的装扮。
他下了楼梯就直奔曲清言而来:“在楼上远远看着身形就觉是你,倒是没想到在这山上会遇到曲四公子。”
曲清言也没想到随意出来走走就会遇到聂太霖,只今时不同往日,她有功名在身又挂名詹事府,聂太霖也不再是京城中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两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审视。
“许久不见,聂公子别来无恙?”
“呵,托曲四公子的福,在下好的很。”
聂太霖身量并未比曲清言高出多少,偏身上的肥肉这一年过去只增不减,一胖一瘦的强烈对比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自己同曲清言相比似是输了!
曲清言一挑眉,视线在聂太霖挺起的肚子上扫过:“看得出。”
聂太霖肚子上的肥肉如同受到挑衅般猛地一颤!




登科 分卷阅读179
“曲四公子自开封到京城,前一年里又忙着下场怕是还不知这香山每每到了秋季,山上的雅间就极为抢手,没点身份背景这里的掌柜怕是理都不理。”
他故意提及前一年的科考就是想给曲清言添点堵,前一年的八月十六是秋闱的最后一日,曲清言还蓬头垢面的在余府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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