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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她为何会回山东下场,这其中的原因两人心知肚明。
曲清言心下的笑意更甚,这种嘴上官司她还从没输过。
不管这一遭会不会离京,曲文海连那样丢人的赐婚诏书都能求来,不过是一个聂家,对他也不算大问题才是。
“倒是要谢过聂公子的提醒,祖父现今的名头也算管用,去问掌柜要上一处雅间应该不难。”
正二品掌着实权的礼部尚书,这京中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没几人,曲文海现在的名号可是格外好用。
聂太霖倒是没想到曲清言会是这般不再遮掩隐忍的做派,见她转身就要千山去寻掌柜,忙黑着脸将人唤住。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在此处碰到,曲四公子不若到楼上同在下饮上几杯。”
曲清言不置可否,这人特意下楼来寻她应是有事,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有事。
三楼最里侧的雅间,有小二见他们上楼就忙凑上来给二人引路推门。
房间内并没有曲清言曾经见到过的那些狐朋狗友,只背对着他们坐了两位姑娘家,听到声音纷纷起身看来。
“三叔?”
左手边的女子一袭鹅黄色衫裙,面庞带着两分温婉,见有外男进来脸一红已是羞赧的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她身旁一身红衣的姑娘,一双杏眼骨碌碌一转,将曲清言自下而上打量了一番。
聂太霖呵呵一笑抬手为曲清言介绍:“这位是我大哥的次女,这位是我二哥的长女,他们二人都年初刚及笄,说来同你的年岁倒是颇为相当。”
曲清言垂眸冷笑,亏她之前想了无数种可能,倒是没想到这聂太霖果然没有转性,就算披上了斗牛服,做事依旧如此荒唐。
他这般引着两位侄女指给她看算是何意?
她现在的亲事,他以为他还能仗着伯府和皇后的威压来让她就范不成?
她退后两步拱了拱手:“在下不知房中还有两位姑娘在此,多有冒犯,告辞。”
“哎,你倒是别走啊,你是被我请来又不是我的两个侄女邀你前来,你怕什么?”
她虽不怕,可是浪荡的美名她暂时倒还不需要。
“在下谢过聂公子想邀,同在京中以后有机会再见。”
曲清言迈着大步转眼就已走到房门处,她一手落在扶手上正欲开门就听身后传来茶碗砸在地上的碎裂声。
“曲清言,我母亲几次三番去曲府提亲,你为何不应?”
聂静雅眼见曲清言要走,已是再什么都顾不得,早在这一科的进士们打马游街那日,她在望仙楼一眼看到曲清言的背影就对她念念不忘。
聂皇后送来消息想要家中小辈同曲家联姻,她顾不上羞涩直直寻到了郑氏那里。
聂皇后的本意是从聂家远方中随意寻一个适龄的姑娘塞到曲府,是她死磨硬泡让郑氏松了口,赶在曲家暖宅那日同秦氏提了结亲一事。
只没想到秦氏明明已经一口应下,又答应先将两人的庚帖换了,待曲清言的三个哥哥订了亲就派媒人正式登门提亲。
结果郑氏回了伯府就再不到秦氏的半点消息,派人去曲家打探却是连秦氏的面都见不到,每次都会被柳氏田氏身旁的下人打发回来。
曲家这般做派郑氏又如何不知这是对方反悔了。
聂皇后要联姻的本意是为了恶心曲文海和曲清言,这般将自己的亲侄女送到曲家如同人质一般送到对方手上她自是不愿,也就让郑氏歇了这份念头。
只她们都没了这份打算,聂静雅却是没有。
尤其是昨日宫中大宴时,伯府的席位正在曲家席位的前方,她将曲清言彻底看了个遍,越看心下越是有说不出的欢喜。
本就没有熄灭的念头彻底燃起,刚刚聂太霖会到楼下去寻曲清言,也是因着禁不住聂静雅的缠磨。
让她满心欢喜的人,难得能这般近距离的相见,为何连看她一眼都不愿?
聂静雅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看着曲清言离去,再是顾不得礼法大声质问。
曲清言还不知自己无意中惹来一朵桃花,她背对身后几人,再次将之前那般说辞搬了出来:“自古以来,成亲一事向来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此事自是有母亲为在下忧心。”
“可是我娘明明去你们府上提过亲!”
“聂家小姐慎言!小姐闺誉在下断不敢有丝毫折损。”
手上用力,曲清言推开房门再是不做任何停留的快步离开。
千山跟在曲清言身后,在酒楼中闻了一肚子的酒肉香,这会干瘪着肚子离开当真如酷刑一般。
可曲清言沉着一张脸,他哪里敢再提用膳一事,只腿软脚软的下了山,赶在日落才回到府中。
曲文海一整日都在寻曲清言,结果她回到府中就称病不出院子,他勉强等到第二日,还未等来曲清言‘病愈’的消息,会昌伯府派来的媒人就到了府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豫王要人出对策
曲文海下了早朝连内阁都未去就直接回了府里,只他还未见到曲清言,就在门房处听到会昌伯府派人来提亲一事。
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媒这种事按说都是两府私下里商议好,才会由男方请上双方都相识的中人来说亲。
这般简单粗暴的直接派媒人入府提亲的还真是极少得见。
曲文海也不再摆长辈的谱,心头有事就直接去到菊园,只菊园中迎接他的只有容嬷嬷。
“老太爷,四少爷一早就当差去了。”
王嬷嬷受着曲清言的安排每日都要到后院陪秦氏说说话,说是陪,其中监视的意味她们主仆二人全部知晓。
千山同大安陪同曲清言去詹事府当差,这院中就只留了容嬷嬷一人。
田氏院里还有她惹来的麻烦,她倒好居然没事人一般当差去了!
曲文海心下带了点火气,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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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派人传来的话,出了府又直奔詹事府。
詹事府就在礼部东侧,中间只隔一条马路,曲文海倒是还不算气糊涂,知道先回礼部去看上几眼,结果人一进礼部就被一应繁杂的琐事缠住无法脱身。
待他忙完手中的全部事务,出了礼部又被詹事府詹事徐博文拦住。
“曲大人,”徐博文面上带了几分笑,只那笑容中带着些许猜忌和不解:“曲大人可否赏脸让在下请大人到前面的酒楼饮上两杯薄酒?”
他这般说就意味着有事要私下里来说。
若是换做平日,曲文海能想到无数拒绝的理由,只前两日他刚刚在武英殿上承了太子的情,这詹事府詹事会赶在这个时候前来寻他,也许与太子有关。
曲文海心下叹息,只笑着拱了拱手:“徐大人客气了,曲某不胜荣幸。”
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庆和楼,楼上的雅间早已备好,瓜果茶点都已是摆了满桌,曲文海心下了然,这对方是早有准备了。
“曲大人今日早朝后,可曾再入宫去?”
徐博文似是讲着闲话一般,拎着水壶给曲文海冲了一碗碧螺春。
曲文海知他话里有话,也便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刚刚大宴过后部里事务繁杂,曲某一整日都呆在礼部倒是不曾有机会再入宫。”
“那倒是可惜了,曲大人怕是有所不知,豫王殿下瞧上了您家中的小辈呢,今日亲自到武英殿跟陛下要人。说来倒是赶巧了,那会下官陪太子殿下在武英殿同陛下回禀事务,倒是听了个正着。”
竟然会有此事!
前一日曲清言无故旷了差事,一整日都未曾到詹事府当差,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她一整日都去了何处,为何会惹来会昌伯府的人,现下倒好,她这是又同豫王扯上了关系。
明知道他刚刚承了太子的情,今后在立场上他都要适当的偏向太子一派,她居然还会在这个时候同豫王扯上关系!
曲文海心头积蓄出怒气,只是对着外人不便发泄:“不知豫王殿下缘何同陛下讨要我府上的小辈?他们二人刚刚中了进士,似是……”
他话只说了半句,留了半句交由徐博文自己去想。
徐博文倒是笑了笑,只又说道:“曲大人急什么,下官这事只才讲了一半,您怕是还不知道。豫王殿下昨日里是先到了春和殿寻太子殿下,直接向殿下要您家中小辈的。”
中秋那日在武英殿,朱瑾钰能那般顺利的在景帝面前为曲文海说情换来景帝的赐婚诏书,其中与朱瑾睿在殿中讲的那几句话不无关系。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兄弟二人心中各有计较,也算合作愉快。
只朱瑾钰想要拉拢曲文海的目的已经算是达到,朱瑾睿的却还没有。
徐博文不曾说的是,朱瑾睿狮子大开口向太子要的是曲清言同顾若鸿两人。
顾恩阳是景帝做太子时詹事府中的旧人,想要拉拢他并不是将他家中小辈调入詹事府就能做到。
朱瑾钰也知这些事不能冒进,再次惹来景帝的猜忌也许他这个太子都要坐不稳。
所以,只放人出京倒也可以,就是这亲事嘛……
曲文海这两日被困在部里,这等不算朝务的小道消息他根本来不及去打探,现在听徐博文说朱瑾睿竟是直接去春和殿要人,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曲清言前一日一大早就去了豫王府,这是她私底下同豫王有什么协议不成?
借着茶碗氤氲出的一点雾气,曲文海不算突兀的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徐大人消息当真是灵通的很,让曲某无比惭愧。徐大人说的这两件事曲某竟是一件不知。”
徐博文笑的有些高深,突然一挤眼睛小声说道:“曲大人就不好奇陛下是何反应吗?”
曲文海忙拱了拱手:“不瞒徐大人,曲某现在是心惊不已,倒是忘了问陛下那里是如何回复了。”
“豫王殿下去向陛下要人一事,按说会因何原因曲大人应也知上一二,殿下自去了西北一直心心念念要教化那里的民风,殿下能有如此胸襟自然是西北人民之福,陛下又如何会不同意。”
“是,是,豫王殿下能文能武,确实是西北人民之福。”
“正是自然,不过曲大人,您家中小辈跟随豫王殿下这一走至少就是三年,您可是想过要先将他的亲事定下来?”
徐博文东拉西扯终于是讲到正途,话锋一转就提起了会昌伯府:“听闻今日会昌府潜了媒人到府上,这对曲大人来说可算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会昌伯府是聂皇后的本家,曲家同聂家一旦联姻,怕是就同太子再脱不开任何关系。
前一日朱瑾钰能极为爽快的应下朱瑾睿其一是不想同他起争执,其二便是他已经想好对策。
曲文海不知自己是如何飘忽着回到府里,这两日中发生的事太多太杂乱,他还没有时间去细细想应该如何应对。
曲清言今日倒是难得没有称病,她用过晚膳就等着曲文海的传唤,待听到下人的传话,她的心竟难得的有几分雀跃。
北望斋的书房,她对这里已是比她自己的书房还要熟悉几分。
☆、第一百六十七章临走自来坑一次
“祖父。”
她声音淡淡,由着下人推开房门,进门行礼。
“你昨日去了豫王府?”
“是。”
“谁让你去豫王府的!明知道祖父刚刚承了太子殿下的情,你这般公然的去到豫王府可是有想过祖父在朝中又该如何立足?”
曲文海憋了一整日的怒气终于是发泄出来,他手痒的又想将镇纸砸到她的脚下,却还是忍住了。
“祖父可是又想扔东西了?”曲清言就那样站在地中间,面上还带着几分浅笑。
曲文海心事被猜中,难得带出几分不自在。
“孙儿做事稍稍有违祖父的意,祖父便是先大吼接着就想丢镇纸,可不论大哥和七妹做出怎样的荒唐事,祖父心中的第一道念头都是要想办法为他们遮掩。”
曲清言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两分凉薄,她就那样看着曲文海,曾经祖孙二人间心照不宣的和谐场面已是一去不再复返。
她的话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阐述,可曲文海就是从其中听出了几分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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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曲清闻和曲昭英如何能比!
他们是长房所出,是曲家的脸面,是以后要继承曲家的嫡出长孙,她现在的身份光鲜又如何,只出身上就低了曲清闻太多。
再过上五年、十年,身份带了的差距不止会弥补他们在科举入仕时排名差异,还会进一步将他们之间的差距加深。
曲文海对曲清言的观感向来都是这个孙儿聪敏、有急智,学识也很是不错,可在曲清言遇事时他做过什么?
没有,在他权衡利弊间,她总是可以被舍弃的一部分。
就像是当初的曲伯中一般,哪怕三个儿子中只他中了同进士能入仕做官,他还是不愿浪资源在他的身上,因为他有了天分极佳的长孙。
他自觉心思向来藏得极深,轻易不会被外人猜去,却是没想到会被曲清言就这样直白的摊在二人的面前。
有些话一旦说开就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祖父为何会去为英丫头讨要赐婚的诏书,我以为你该懂得。”
她懂!
她当然懂!
曲清言笑的越发讽刺:“祖父是不是想说你这是在为曲家着想,在为我们兄弟四人着想,我们几人都还未来得议亲?”
“你这孩子既然都清楚,为何还是说这番话?”曲文海不自在的拈着山羊胡,瞪着眼看向曲清言。
曲清言摊了摊手,“六姐的时候祖父为何不去为她想办法?”
这又怎么能一样!
要不是被曲昭云败坏了门风又带坏了曲昭英,他又何至于此还要被逼着去站队。
曲文海就觉今日的曲清言稍稍有些奇怪,不再如之前那般聪明懂事不说,一双手又总是往而二人间的遮羞布上去扯。
“你昨日去豫王府所谓何事?”
“孙儿一早便说要离京,指望不上祖父自然要自己去想办法。”
曲文海只问了一句就又被顶了回来,他前段时日确实很忙,但那样早出晚归也是存了要躲曲清言的心思。
都已经被一纸文书调入詹事府,他又如何能再想到适宜的办法将她从詹事府中要出来?
若被调入詹事府的是曲清闻他也许还会想些办法,耗一些人脉关系,可对象换做曲清言……那便算了吧。
被曲清言这般一而再的嘲讽,饶是曲文海在朝堂上练就了铁皮铜墙般的脸皮,依旧觉面颊有些发热。
“祖父都已是答应你会帮你想办法,你这又是何必?”
“清言不敢多劳烦祖父,这等小事自行解决便是了。”
这如何能是小事,曲文海又忍不住瞪眼睛,明明之前都是格外隐忍懂事的性子,怎么突然就性情大变?
他狐疑的在曲清言身上扫了几眼,突然又问道:“会昌伯府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公然的上门提亲?”
“清言不知。”
对方为何会脸都不要的上门提亲,她又没有毛病如何会得知。
整个会昌伯府连同聂皇后在内,她都没有分毫的好印象,这样的人家别说她是女儿身无法娶亲,就算她是真真正正的男儿身,这等人家的女子,她也不屑。
“你昨儿晌午去了何处?”
“祖父这是做什么?”曲清言眉梢一挑脸已是冷了下来:“可是以为这是回到了开封,祖父还是掌着一省刑名的按察使?”
被曲清言出言讥讽他像是在刑讯逼供,曲文海面上已是带上几分羞恼。
“你惹来的烂摊子,祖父难道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你不想说也无妨,自己惹来的事自己去解决。”
“说的好像祖父会为孙儿解决一般,”曲清言微侧着头眨了眨眼,突然就又说着:“对方这般不要脸面上门来逼迫,孙儿总不能给要脸面的祖父丢人不是,所以孙儿已是交代下去,会昌伯府的人只要再来,直接打出门去也就是了。”
“你!”曲文海一口气没有提起来,只觉得自己要被气死。
“祖父是不是也觉孙儿这个主意很是不错?您看,你想要背地里同太子勾勾搭搭,又不想明面上被陛下看出来,这样将会昌伯府的人直接赶出府去,就是您表露心迹最好的办法了。”
若是今日没有到徐博文的交代,他此时怕是要被曲清言说服了。
他行事的风格说的难听点一向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只要是能占的好处他就一个不落。
可惜朱瑾钰一早就把他这条后路堵死了,曲文海只得一拍桌子,底气不足的喊了一声:“胡闹!那可皇后娘娘的本家,事到如今你自己不留意惹出的事端就总要有个解决的法子。
“你想出京祖父也不拦着你,但你走之前先把亲事订了吧,这会昌伯府既是几次上门提亲,祖父就代你母亲应了此事,豫王离京还有几日,这几日时间里就先将庚帖换了吧。”
曲文海的话说的冠冕堂皇,若他说话间眼神没有些许的飘忽,曲清言还会当着他这是在为她着想。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都不忘将她利用的彻底,她不丢个烂摊子回敬似是太过不孝。
她勾起唇突然邪邪的笑了起来:“祖父,孙儿给您讲个故事可好?”
☆、第一百六十八章话说当年荒唐事
这一晚上曲清言的言行都有些不对劲,她这话一抛出来,曲文海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能让她用这样的语气讲出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清言,祖父今日累了,你有事明日再说就是了。”
“祖父,您当真不想知道?这可是一个秘密,您今日不听,孙儿日后就再不会提起。”
她这番话勾得曲文海一阵心痒痒,他捋着胡子一咬牙还是说道:“清言长话短说便是。”
曲清言忽然就笑的更加放肆:“说来这事发生在十七年前开封的一户人家,那家的老太爷当时还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不过呢,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刚呱呱落地的婴儿,这个婴儿是这府里三房正室生下的第四个女儿!
“那正室是个庶女,生母是姨娘出身,她自幼跟在生母身边学会的都是些妾室争宠的不入流手段。
“不赶巧的是在她生下这个四女儿的前半年,三房一个最为受宠的小妾给三老爷生了一个儿子!
“您猜那个正室会想一个什么法子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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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自己的地位?祖父如此聪明,想要猜到答案一定不难。”
曲清言的声音又轻又飘,似是当真在讲一些陈年往事,只声音落在曲文海的耳中激出了他满身的寒颤。
“是孙儿问错了,祖父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如何会去知道后宅女子争斗固宠的把戏。
“那正室眼见着那妾室凭着儿子的便利整日将三老爷留在房里,她不惜撒下惊天巨谎,将那襁褓中的女儿直接说成了是儿子,不论对谁都说她生了一个儿子,给三老爷生了嫡子。”
她话音落,双手摊开,调皮的在曲文海的眼前打了个转。
“那户人家的三房一向无人理会,当家主母和长房二房的妯娌全都看不上三房,更不要说三房的刚刚出生的婴儿。
“那个小孩子居然就这样被人无视着,一点点用着男子的身份长大,八岁随着父亲外放,十五岁被已经升至三品大员的祖父召回开封,十六岁到了京城,十七岁下场高中当科状元,又得了这大明的第一个文三元。
“祖父,你说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有趣?”
她的话说的又急又快,说至最后一句,她突然就抛去男子的稳重,小女儿般坐到曲文海对面,一手撑头眨着大眼睛,面上竟是带出几分女子的娇媚和纯真。
曲文海一手捂在胸前,他抖着手指白着嘴唇,你你你的说了好半晌,却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回。
“祖父这是怎么了?孙儿就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去西北前想同祖父分享一番。
“说来祖父刚是要给孙儿张罗亲事是吧,虽说那会昌伯府的小姐孙儿很是看不上眼,但祖父既是喜欢,孙儿的庚帖就在母亲手上,祖父派人去取了就是了。”
曲清言娇笑着,只差手中捏上一方帕子掩在唇畔。
曲文海白着一张脸已是彻底愣在那里,心头的惊恐潮水般涌上瞬间遮掩了所有情绪。
“祖父可是身子不舒服,不过是一个小段子罢了,祖父何必忧心,时辰已是不早,孙儿就不打扰祖父休息。”
她起身间小女儿的情态已是彻底起,又换做平日里斯文有礼的做派,她拱了拱手转身就欲出门。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曲文海如同从水中捞出一般,通身都是冷汗,他话一出口才听到自己心中的恐惧。
曲清言挑着笑转身又是安抚般的看向曲文海:“祖父何出此言?孙儿刚一直在说这不过是个小故事,祖父若是不想当真,只当自己没有听到也就是了。”
这天大的事他现在哪里敢当是不知道!
“还有谁知道?”
“这个嘛怕是不少,祖父如果想用暴毙这一招怕是会招来不少麻烦呢。”曲清言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好心,见曲文海一时半刻间没有放她回去的想法,又坐回了之前的位子。
“孙儿今日会同祖父讲故事,自然也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祖父如果想试那就不妨试试看,看孙儿一旦突然离世这曲家上下是不是很快就会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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