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他顿时就有种女大不中留的错觉。
“少爷,老太爷说余大人进了武英殿后就一直没出来。”
果然是这样,曲清言心头那大胆的猜测越发清晰,只是太过耸动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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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敢相信罢了。
傍晚时分顾恩阳直接将余有台带回了顾府,让眼巴巴等着答疑解惑曲清言失望不已。
之后的京城中一直风平浪静,像是之前的风波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钱疏本和孔慕贤在西北不时的有消息传来,但就像是上奏顾恩阳通敌叛国的人从不是他们一般。
离开西北远离战事,京城中依旧就是一片歌舞升平。曲清言有时会有些恍惚,会觉得西北的战事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曲清闻前一年夏日里成亲后能明显觉得他稳重了许多,再见到曲清言,也不会再如同之前那样有些过于外露的情绪。
“四弟这次回来可是还要离开?”
一走就是一年多,中途不过回京两次,前一次行色匆匆,这一次又是因着顾家的大事,曲清闻有时也会想,为什么同样是入仕当官,曲清言的仕途路就惊心动魄,而他就平淡无奇。
曲清言同样有些感叹,她想要的顺遂太平的日子不是没有只是从没出现在她的身上。
他们的出身不同就注定了要走的路也不同,有曲清闻在就注定了她想要的都要自己去全力争取,没人会送到她的面前。
“暂时还不知,也许等一下应该问问祖父。”
曲清言其实一直都想回山东,回到曲伯中做知县的地方。
“如果可以留在京城可好?”曲清闻问的小心,他依旧记得这个弟弟是为了他而选择离京远走。
曲清言只笑着,她的去留从来都不在她自己的手上。
曲文海这些时日一直在忙,曲清言找过他多次都见不到人,递了帖子到顾府又发现余有台同样很忙,忙的连见个面的时间都没有。
“千山,最近京城中可是有什么消息?”
这两个人的忙碌让曲清言心头的怪异又添了几分,只千山这些时日一直在府里京中之事所知也不多。
“少爷,小的出去打探一番?”
“嗯,这京中不论有什么消息都记得带回来。”
千山这次出门倒是值得了,早上刚有消息聪紫禁城里传出,礼部这些时日在筹备藩王的封礼,又有一位藩王要受封就藩。
“可是打听到是几皇子?”
千山挫败的摇头,景帝子嗣虽不算少,但也没有夸张到有二十几个儿子,接近成年可以就藩的皇子,他算来算去都没想到一个适合的。
不是已经就藩就是年岁尚小。
西北还在打仗,景帝赶在这个时候封王就藩时机似是太不凑巧了些。
但如果……曲清言并未有机会多想,因为曲文海直接带回来余有台被封为广王的消息。
☆、第二百九十一章
曲清言几乎是目瞪口呆的听完了京中的传闻,就因为他是景帝的‘私生子’,所以他可以跟景帝求情,可以请求景帝放了顾家上下?
可一个‘私生子’什么时候这么大面子了?
不说朱瑾睿远在边城鞭长莫及,就是朱瑾钰这个一直有着这样那样小心的太子都没敢浑水。
他怎么突然就说话如此管用了?
曲文海这些时日一直在礼部筹备着余有台封王一事。
不说曲清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晕飘飘,就是曲文海自己都是云里雾里。
偏景帝将他独自一人叫到武英殿,命他在下诏前不得对外人多言,尤其封王就藩一事都要他亲自去操办,曲文海这些时日就差直接住在礼部。
皇子封王就藩本就是大礼,都是一早命钦天监选好了日子,然后礼部上下通力协作,结果景帝似是根本不在意时日,连日子都是他随手一指,然后他就在礼部几乎是累的去了半条命。
余有台这些时日日子也是极不好过,他被宫中派来的管事太监,还有礼部派来的司礼官拉着,不止要了解封王礼的流程,还要不断的练习。
又有人来给他做上岗前培训,告诫他大明的藩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余有台自己都觉得这些时日过得水深火热。
他那日在武英殿中明明就表明了心迹,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和前途去还顾家上下的安然无事,景帝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圣旨已下,他现在也不可能再去寻景帝理论亦或是重新表明心迹,只能认命的接受后半辈子就要呆在封地的王府里,做一个富贵闲人。
他的广王同朱瑾睿的豫王不同,朱瑾睿是可以领兵的豫王,又可以插手西北的地方庶务。
他是领了景帝给的特旨的,但余有台不同,他就只是最最寻常普通的一个藩王,也许比旁人还要多受到监控的那种。
顾恩阳也不知这样的结果是好还是坏,他知道余有台只是不喜勾心斗角,可却不是没有抱负和野心。
他原本是想在他致仕乞骸骨后,将吏部尚书一职想办法交到他的手上。
以余有台的才能,吏部尚书一职一定可以胜任,而顾家在这京中风光了那么多年也终于可慢慢的淡出众人的视线。
他曾经计算的千般好,结果圣意难测,现在……
看着一步三叩的余有台,顾恩阳的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
景帝到底是对顾家有了嫌隙。
三月二十九,册封大典。
在这一日之前已是择了吉时祭告宗庙、社稷。
三月二十九当日,先行册封大礼,余有台同朱瑾钰在奉天殿东门入内时,景帝已端坐于宝座之上。
有内赞引朱瑾钰到御前侍立,朱瑾钰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余有台一眼,只垂着眼帘候在一旁。
引礼引着余有台入丹陛拜位,伴着音乐行拜礼。
景帝就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多余神色的余有台心中的愤懑就升起几分。
他知道余有台不觊觎皇位但心中有抱负,以后定也是治国良相,他并不愿找回身份就是因为他并不愿被圈禁在四方的王府之中。
他这般公然的相认,又不顾朝臣反对将他的名字落于玉牒之上,就如同剪断了他的翅膀。
让他余生再做些什么都显得毫无意义。
他身为父皇如此过分他为什么不抗议?为什么依旧是这般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他心底只有挫败!
景帝神容冰冷,落在朝臣眼中就觉这次的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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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他似是也很不情愿。
难不成是这位余大人,不对现在是广王了真有什么伎俩不成,能逼着景帝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
这般猜测着众人落在余有台身上的目光就略带了几分玩味,曲文海余光扫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顾恩阳,就觉这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毛病应该是遗传的。
不用顾恩阳挑明,余有台的新身份是曲文海一力操办的,所以他生母的名字他也丝毫不陌生,正是之前余有台让他帮忙带话时提起的那个名字。
一个个的当真都是好算计。
只是算计来算计去,也许都把自己算计在了里面。
册封仪式在一点点进行,受册受宝礼仪完毕后,是朝谢中宫礼,东宫礼,然后才是百官贺诸王礼。
大礼步骤极为繁琐,待礼毕已是临近傍晚,余有台封王突然,京中并没有开府,大礼之后他就是在册的亲王自然不能在随意的住进顾府。
景帝大手一挥,直接命宫人整了武英殿的偏殿让他暂居。
住进武英殿的偏殿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暂居!
要不是他受封的乃是最最寻常的藩王,只这一早就要让朱瑾钰将戒心再提一提了。
不能出宫那便不出,余有台依旧淡然,很是安静在偏殿住下,每日里文武大臣出入武英殿时他都如没看在眼里一般,手中握着书卷坐在窗边看书。
景帝就觉那份挫败感越发的强烈,他现在倒是盼着天生就不喜欢安分的朱瑾钰会对他下手,这样他也能看看余有台的应对。
可余有台就住在侧殿里,朱瑾睿要多喜欢找不自在才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景帝心头自是无比憋闷,曲清言心里早已经被好奇占满,可她官职又不属于京官,册封大典这种需要充作背景板的体力活,他连出席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眼巴巴的等回了忙完的曲文海,结果刚到北望斋就听到震天的呼噜声。
“少爷,小的听人说余大人的封地在岳阳城,工部月初就已是到岳阳去选址兴建王府,只是工期估计会有点长,但藩王受封后就要离京,要不了几日余大人就该离京了。”
千山说的这些曲清言自然知晓,可她就觉得应该在余有台离开前见上他一面。
不论怎么说,这一年多里就算不是朝夕相处,他们也算相熟有了非同一般的革命感情,他突然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爷,总该给她一点解释吧。
不然,日后他们还见面吗?
☆、第二百九十二章
他们还会见面吗?
曲清言有些不能肯定,不用千山刻意去打听她都听说了册封一结束余有台就被景帝带去了武英殿。
都说这是景帝找回了失散多年的长子,要好好的亲近一番,可在曲清言看来这就是景帝的变相圈禁,不让他再同任何人有牵连。
她之前就已经跟曲文海提起过她想回山东,以后她在山东,他在湖广也算天各一方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里没有来的涌起了几分失落,余有台是她真心相交的第一人,怕也是最后一人。
曲文海告假了一日,一直在府中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这才起身,就听着下人回报曲清言已是来找过他数次。
那么惦记那个家伙做什么?
都已经变成了亲王,他们之间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牵扯了!
曲文海突然就觉得余有台摇身一变成了景帝的‘私生子’也是一件极好的事,至少他不用再担心自己这个假孙儿跟对方跑了。
曲文海越想越是觉得神清气爽,用过了午膳这才命人将曲清言叫了过来。
“你这孩子那么担心那个家伙做什么!”
曲清言一进门就见着曲文海在吹胡子瞪眼,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再无旁人这才确认曲清言说的那个人是她!
“祖父,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才对。”
“这种事还用说?你当我没年轻过?”
曲文海的话让曲清言越发有些不懂了,她就觉曲文海在她面前总是一点包袱都没有。明明在外人面前一副高深的模样,在她这里就毫无架子。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明明之前他坑她坑的毫不手软!
“祖父,孙儿只是好奇余大人为何会突然变成广王。”
依着她处处都喜欢阴谋论的性子,这事不弄清楚了就一直觉得糟心。
“你可有想过为何他见过陛下后,第二日顾家上下就被放了出来?”
“祖父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曲文海捋了捋胡子话说半句,曲清言就直白的翻了个白眼,她想什么了!她明明就什么都没想。曲清言已经不去理会曲文海的恶趣味,她就很直白的问着。
“祖父,余有台的母亲到底是谁?是顾府曾经的小姐?”
曲清言自己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曲文海向来知道她的聪慧,也不再卖关子。
“是顾恩阳的胞妹,顾婉蓉。”
居然是她!
顾婉蓉的名头曲清言也是听过的,当年京城中最炙手可热的大家小姐,据说顾恩阳的父亲是想叫她嫁入永定侯府的,后来却对外称其暴毙。
原来还有这种的隐情。
知道了余有台的生母,之前种种诡异之处就都有了解释,好奇心得到满足,曲清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祖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山东赴任?”
“去山东?”
她的问话让曲文海一愣,她什么时候说过她要去山东……
“是,我想去山东。西北那里是一滩浑水,回去之后都是麻烦事,我不想再牵扯。别的地方我也不熟悉,就去父亲当年任职过的地方刚刚好。”
顾家的事暂告一段落,余有台……他马上就要去岳阳城做他的藩王,这些事都同她没了关系,她也该为自己打算。
曲文海倒是没有想到曲清言居然这么快就把这些事情全部放下了,他以为曲清言至少会在纠结一下余有台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藩王。
他心里虽然觉得稍有些难以理解,但又觉得这才是曲清言会做的事情。
她一向很洒脱,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洒脱。
“我明日会去寻顾大人,你先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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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那里你不是已经告假了?我会让顾大人去想办法。”
第二日的早朝一结束,曲文海就将顾恩阳拉到了一边。
“我家清言小子想要去山东,你能不能给想一下办法。”
关顾恩阳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去山东做什么?”
“自然是当差,不去山东难不成还要回西北不成?那里现在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钱疏本他们在那里还不知道要再生出些什么事。西北就是一滩浑水,又赶上战乱,躲都躲不及作何还要回去。”
“不回西北留在京城不也是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去山东?”
“这个……还不是说来话长了。清言那孩子也不愿意留在京城,她之前在山东待过几年,对那里比较熟悉,是她自己觉得去山东会自在一些。”
曲文海说话间很是唏嘘。如果当初的事情能够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去做选择,可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可以吃。
顾恩阳看曲文海的神色就知道这其中应该是和他有关系。
想着之前自己在牢里,也是曲文海在帮他四处周旋,这个老家伙但也算是可靠,他不算看错人。
“我会回部里看一下情况,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没有办法跟你做保证。”
景帝现在对顾恩阳的态度很是微妙,吏部那些官员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儿,顾恩阳现在想要交代什么,想要有人给处理,已经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如果景帝对他的态度一直是现在这般,他以后在吏部就会越来越难。
曲文海自然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他会来找顾恩阳纯粹是因为他就在吏部,不然以他礼部尚书的身份,想要以权谋私一下给曲清言谋划一个好出路,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两人这般还没有说完,就有宫人过来传唤顾恩阳到武英殿面圣。
“瑾霖过几日就要到岳阳城开府,虽说广王府还没有建好,但他要开府府中就至少要先有长吏,你对瑾霖比较了解,依着他的性子什么样的人选更为适宜?”
景帝这话颇有几分试探,对于余有台的新身份,他这些时日竟是有几分后悔。
不论是亲手剪断了他的梦想,还是他身后到底还是站了顾家,这些都让他有些懊恼。
景帝的问话倒是让顾恩阳心中一动,他这个做舅父的也许就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余有台就在偏殿中,因着已经封王准备就藩,他这些时日对进出的朝臣倒是多有避讳。
尤其曲文海同顾恩阳进出时,他更是小心的连面都不会露。
顾恩阳知道他为何要如此谨慎,可事关他府中的长吏,总归要问过他的意思。
“见过广王殿下。”
不论之前是何关系,到了如今他是亲王,他是朝臣。
余有台不能再称呼他为老师,顾恩阳也不能再自称舅父。
余有台放下书册回过神,就看到站在殿门处的顾恩阳,他眸光动了动面上却也是再无半点变化,只淡淡的说着:“顾大人。”
顾恩阳进殿,也不避讳殿中的宫人,只将刚刚景帝话重复了一番。
余有台自始至终对所谓的广王府都没太大的触动,那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牢笼,府中会给他配上何人又有什么关系。
“殿下,王府中长吏主管封地内一应事务,还是要有趁手之人在旁协助才适宜。”
余有台一副你随意的模样让顾恩阳心下就忍不住有些焦急,可这是在武英殿的偏殿里,他们之间的谈话也许下一刻就会传入景帝的耳中。
有些话他哪里能说的那般仔细!
可他的想法总要跟余有台通过气才可以。
“顾大人心中若有适合的人选就上报给父皇就是,孤没有任何意见。”
顾恩阳简直是要被他气死,他上前一步手指在袖笼下方飞快的写了一个曲字。
“可以吗?”
余有台原本看着他的动作还不甚明白他到底是何意,他这样问过余有台瞬间就变了脸色。
秦王府的长吏虽说是四品官,可一旦入了王府就意味着远离了朝堂,这一辈子怕是都要为王府服务。
曲清言还不足二十岁,正是心中怀有一腔抱负的年纪,他如何能让她去做长吏而害了他。
“不可,顾大人,长吏的人选还是应该按照惯例,孤没有特殊要求和想法,一切照常就是了。”
他这样突然变成藩王也在他的预料之外,原本他只是想回湖广去做提学官,到时曲清言若是愿意再继续跟着他,他就可以带她一起走。
但现在他的身份在他自己看来都格外尴尬,他又如何能让曲清言就这样陷入藩王府里。
顾恩阳叹息着微微摇了摇头,余有台的性子本就端方不好说话,他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去改动,这个提议既然已经被他否定了,就算他暗地里去操办,余有台也会想办法将人选换掉。
曲清言呆在府中还不知自己差点就要变成余有台王府中的‘管事’,她这两日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前程。
按说回到翰林院或是詹事府总容易熬资历,顾若鸿之前被顾恩阳带回来就又丢回了翰林院。
她如果不是非要外放再回翰林院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就算朱瑾钰再将心思动到她的身上,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两年,她现在也不会再向之前那样被动。
她细细的盘算着,就觉得留在京城倒也不错,在府中一切用度均有专门的人来打理,她也不会处处操心。
只是上头的三个哥哥的亲事都有了着落,而她已是十九岁再不议亲,无论如何都有些说不过了。
曲文海不知曲清言已经改了主意,他同顾恩阳提过让她去山东一事之后,就总觉指望顾恩阳并不靠谱。
他虽然来京城已有几年,可当年在开封积存的关系还在,曲清言若是想从地方做起快速晋升,开封倒也是一个好去处。
他这般想着就将念头同曲清言说着,曲清言对开封那处的观感向来复杂,不论是她自己还是这具身子的前世,在开封过的都不算好……
“这原本是我给你大哥准备的,但他现在也算是顾恩阳那个老东西的孙女婿,清闻的前程就交给那个老东西去处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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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曲文海倒是没有避讳什么,直接实话实说,曲清言也知自己不能太过小心眼,相对于她只是生活过却从没接触过官场的山东,确实是开封更适合她、
“全凭祖父安排。”
她这般说就意味着她已经决定放弃山东,曲文海开心的捋了捋胡子。
“你启程时祖父会让人带几封书信过去,你到了开封按着书信上的姓名一一去拜访就是了。”
祖孙二人间的商谈终于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曲文海跟曲清言一道离开,将她弄到开封不需要顾恩阳出手,他自己想办法就足够了。
武英殿里,面容普通的宫人正跪在书案前认真回复。
“陛下,广王殿下今日一整日都在榻上看书,并未有任何异常之处。”
“顾恩阳去了侧殿?”
余有台越是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景帝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这个不知算不算是在他期盼中诞生的孩子,他都不知对方在他的心中占据了怎样的位置。
之前看他端方老实,他觉得不入眼,现在被他发现了其他的几面他又觉得这样依旧让他不满意。
自从顾恩阳被从西北压回来,余有台急急的回到京城里,景帝就觉自己的心思大半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景帝的问话宫人不敢不答,忙将个中细节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你是说顾恩阳向瑾霖推荐了一个人选?”
“是,顾大人当时是手垂在身前写了个字,但奴婢不识字,不知他们说的到底是何人。”
“你确定瑾霖变了脸色又直接拒绝了?”
宫人忙点头应是,不忘将其中的一二细节又讲了一遍。
景帝就觉自己现在有着恶趣味,但凡是能让余有台的情绪有波动之事他都极为感兴趣。
“宣顾恩阳过来。”
顾恩阳这些时日在内阁中很是被动,原本可以跟张乾远分庭抗礼的他现在处处都被张乾远压得死死的。
今日在文华阁议事也是如此,但凡是他觉可行之事张乾远就会笑眯眯的去反对,而且反对的简单粗暴就是简单的几个字:不同意。
顾恩阳就觉入阁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心下正闷着,就被赵全派来的宫人又叫去了武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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