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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赵全一路小碎步凑到景帝身旁,俯身小声的将曲文海的话又讲了一遍,果然就见着景帝脸色微变,落在书案上的手已是微微发抖。
“朕身子不适,今日不议政,你们退下吧。”
不议政?张乾远下巴上的胡子抖了抖,若是他没有会错意,顾恩阳通敌一案是景帝催着他加速处理,之前还恨不能明日就下诏砍了顾恩阳,怎么突然又不议政?
他心中再多疑惑也不敢出声质疑,躬着身子退出了大殿。
跟着他们一道出殿的还有赵全,他出了武英殿就直奔午门。
一个区区五品官倒是好大的身份,居然能让他这个大内总管亲自相迎。
曲文海午门外看着余有台被赵全亲自引入宫门,终于是能放心的去礼部。
偌大的宫门就如同洪水猛兽的大口,让他一步步的踏进去然后被吞没。
“余大人,陛下就在殿中,您请进吧。”
赵全从前并未细细的看过余有台的容貌,每三年一次科举,这大明最不缺的就是状元、进士们。
能入仕之人并不算少,能出人头地的却又太过有限,赵全早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太监,跟着景帝身边多年,区区一个恩科状元还入不了他的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余光去打量一个人,越看越是心惊,最后竟是连大殿的门都不想迈进去,只让余有台自行走进去。
这一天不过是迟早要来。
余有台站在殿门前闭了闭眼,淡然举步走了进去。
“臣陕西省按察司佥事余有台参见陛下。”
如同以往每一次进宫时那般,他撩着官袍的下摆跪了下去,对着景帝叩头行礼。
他趴在冰冷的石板上,等着头顶那道威严的声音将他叫起。
景帝端坐在宝座上,怔怔的看着青石地板上那道略显清瘦的身影,眼前无数的画面闪过,竟是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第二百八十四章
余有台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跪着。
寒气通过石板争相的往他的膝盖中钻着,又疼又痒。
只此时的心不知被何种感受何种情感操控着,让他麻木的根本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
“你……平身吧。”
“谢陛下。”
殿中所有的侍都被赶了出去,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二人。
余有台微垂着头,微垂着眼帘,却依旧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景帝一直知道余有台是他同顾婉容的孩子……顾恩阳都能查到的事,他手下那么多锦衣卫又如何会查不到。
只是他一直觉得他同顾婉容的孩子不应该是这样严肃的、木讷的、不通人情世故的。
他对他看不上眼,私心里不愿承认他的身份,当年点了他做状元让他能有机会从午门的正门通过,再其他的他就懒得理会。
毕竟他叫余有台,姓余不姓朱也不姓顾。
他由着他在翰林院一点点熬着,也由着顾恩阳安排他出京去了山东,更由着朱瑾睿将他从山东调去了西北。
他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他和顾婉容的影子,所以他不愿将视线过多的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上一次他陪着曲清言入宫,默默的跪在曲清言的身边,他突然发现这个一直被他选择无视的孩子……那倔强的模样带着顾婉容的影子。
有些事就不能去回忆,一旦回忆,就会如同疯长的野草失去控制。
“你说你认识……顾婉容。”
“是,她是下官远房亲戚,下官年幼时曾见过她一面,她说若有一日下官能有机会就帮她带一句话,她说她从未后悔过。”
余有台的声音一如他的神色般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似是顾婉容当真只是他一个远方亲戚。
景帝落在书案下方的双手已是用力攥紧,远方亲戚……不曾后悔……
她到死都没有怪过她,可他们的孩子却谁都不认。
好,真好。
可他就是要给他原本应该拥有的一切。
“你可知顾恩阳为何会通敌!”
“微臣知。”
“你知!你知道什么!朕筹备了两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大殿太过空阔,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拉得太远太远,景帝突然就觉这样吼着需要用掉他所有的力气。
他猛的起身疾步走到余有台身前。
“你是朕的长子,曾经是朕最为期待的孩子,你可知?”
景帝冷声挑开余有台想要遮挡的那层纸,他如此劲心机他凭什么用远房亲戚将他打发!
余有台后退一步,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复又垂下眼帘。
这样的问题他一点都不想回答,也一点都不想知道。
景帝似是格外满意他的反应,这样才对,这样才像他们的孩子。
“不能外戚专权,不能有权臣的外家……呵,那就没有,没了顾家你就是我流落在外的长子,可以录入玉牒。”
景帝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疯狂,有些心愿只有得到满足才会让他没有遗憾,他已经贵为九五之尊,又有什么事不可以做?又什么事能让他如同当年那般挣扎着束手无策。
那种无力的性命都被人捏在手上的感觉只有一次就足够了。
“陛下,微臣不过农户出身。”
从知道出身的那日起,他就没有想过要改变身份。
他的心很小,装不下天下,也装不下不该有的奢念和野心。
他撩开衣袍再次跪在景帝身前:“陛下,微臣自始至终都未存过半分奢念。”
“为什么没有奢念?是不敢吗,”景帝冷冷的笑着,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捏上余有台的肩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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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你从现在就开始有奢念,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
这景帝简直就是疯了。
余有台就觉自己在景帝的眼中看到了癫狂,他斟酌着试图不再继续激怒景帝。
“陛下,微臣从小在农户长大,养父养母最期盼的就是可以看到微臣能做一个关爱百姓的地方官,微臣这些年中谨记着他们的叮嘱,片刻都不敢忘。”
捏在他肩头的双手慢慢的撤了回去,他神色间的认真已是让景帝疯狂的眼眸中带出几分清醒。
“你知道你想要拒绝的是什么吗?”
“微臣知道。”
“你可知你日后一定会后悔?”
在你行动艰难,处处受到掣肘的时候就会后悔,就会渴望权利。
景帝淡淡的看着他,如此时殿中有一面铜镜,他就会发现他此时的神色同余有台格外相似。
“不会,微臣入仕已有多年,体会过各种艰难,微臣……不会后悔。”
苦心的筹谋递到对方的眼前,却被一再的拒绝。
景帝总觉自己的心中应该升起怒火,应该大骂他天真不知好歹,可他却悲凉的发现他的心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他原来期盼的就是余有台的拒绝。
“婉容她……真的是这样说?”
“是,她说当年学女红时叫她针线的嬷嬷曾说,一针错后面所有的就都是补救。所以她不愿意后悔。”
只是不愿,不是没有后悔……
“你退下吧。”
“求陛下放了顾大人一家。”
余有台执拗的俯身叩首:“陛下,顾大人在西北时时惦念要需要通敌之人,为陛下稳定大明的疆土,顾大人心中只有朝廷和陛下。”
“退下!”
顾恩阳心中到底如何做想他怎么会不知道!
景帝冷喝中带着愠怒。
余有台跪在那里却是继续叩首:“求陛下明察,顾大人未有任何通敌卖国的嫌疑。”
景帝心下的不悦越发浓重,刚刚还让他欣赏的执拗此时就变得无比碍眼。
“朕自有计较,你退下吧。”
不耐烦的声音中带着分妥协,余有台终于听话的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冷风垂在背脊上刺骨的冰冷,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湿透。
曲清言自晨起就有些心神不宁,他知道余有台同曲文海一道入宫是去面圣,可顾恩阳一案明眼人都知其中缘由。
能动想动顾恩阳的除了景帝再不会有旁人。
余有台不过区区五品小官,他就算能见到景帝又如何能够说服?
她总觉自己应是忽略了什么。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二月的寒风吹在背脊上,带出刮骨般撕心裂肺的刺痛。
余有台脚步虚浮,茫然的跟在宫人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宫门,僵硬的爬上曲府的马车。
他在回京的路上就在隐隐的猜着这个可能性,那时的他觉得这道念头有多疯狂,现在就有多后怕。
他不能因为他那无法选择的出身而害了顾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那个位置本就不是他所想,他更不能背负无辜之人的性命在身上。
心中各种各种混乱的思绪闪过,他机械的跟在下人的身后一步步走向菊园。
曲清言到千山送来的消息就忍不住去到了院门前去等人。
远远就见着余有台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的过了过来,到了近前她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见着余有台一头栽进了她的怀里。
浑身发烫,人已是昏了过去。
曲清言给他砸了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这才险险的站稳。
“千山,快来帮我把老师扶到房里,再赶紧去请一位大夫过来。”
千山刚刚就被余有台晕倒的那一下吓住,听到曲清言的交代忙上前将人扶进了房里。
“你出门时急的交代门房,祖父若是回府定要及时派人来通知我。”
千山应着声急吼吼的出门去了,身边三位亲信就只带了一位回来,千山出门她手边就没了好用的人手。
她到底算是一个女儿家,这般照顾余有台有些不合常理,只能在他的额头搭了块冰布巾,出门去寻柳氏要人。
曲文海一整日都惦记着余有台进宫的情况,武英殿内的消息向来极难打探,赵全是个滑不留手的家伙,他安排在武英殿当差的那些宫人都极难买。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有得手。
他只到消息景帝召见余有台时将大殿中所有侍奉的宫人全部赶了出去。
到底是怎样的机密之事连赵全不能听说?
曲文海心下惊疑就已是准备要不管不顾的去问余有台,结果一回府就到余有台病倒的消息。
他脚下一顿,直直的奔着菊园行去。
“祖父。”
“有台这是怎么了?早上出门是不是还好端端的?”
曲文海原本还以为这是余有台用出的手段,却是没想到他竟是真的病倒了。
曲清言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转述着大夫的话:“内火重又外感风寒,所以病得急。”
“可是严重?”
“要看今晚的情况,若是高热一直不退怕会有危险。”
就因为大夫的这句话,曲清言连避嫌都已是顾不上了,从柳氏那里要了两个小厮过来,有些事她也已经是亲自上手。
“怎么会这样?早上出门时明明还是好端端的。”
曲文海现在也摸不准余有台到底同景帝都谈了些什么,摸不准景帝对顾家和余有台的态度。
他这段时日因着顾家的事焦头烂额,实在不敢想若是余有台再有什么意外他又当如何。
曲文海看着躺在床上面如蜡纸的余有台,狠狠的揉了揉眉心。
“我这就去寻太医院的院使过来,你先小心照顾着些。”
曲文海连晚膳都顾不得用又急急忙忙的出府去寻了崔院使,只他们前脚刚离开崔院使的府里,后脚皇宫中的传召就到了府里。
崔院使这边刚进到曲清言的院子,那边皇宫中的景帝就已是到了消息。
“为了顾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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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都急的病倒了吗?倒也算有些良心,顾恩阳那个家伙这些年没有白白的照拂他。”
景帝负手站在殿中,透过推开的窗子看着天上的满月,“罢了,罢了,他既是不愿,朕又何必平白的做这样一个坏人。”
顾恩阳……他用的本就最是顺手。
而曲家,倒也难得到了这样的时候还会急着为顾恩阳那个家伙奔走。
崔院使在菊园整整待了一个晚上,晨起的日光斜斜的射入窗棂时,余有台的高热终于是退了下去。
曲清言顶着泛青的黑眼圈送了崔院使出门,曲文海在她院中一直守到了上朝前,对着余有台对着顾恩阳也算是仁至义尽。
曲清言让千山去厨房要了白粥过来,一直在火上热着,只等余有台醒了就能用上一点。
她手撑着头,坐在八仙桌旁,已是困得头一点一点。
余有台睁眼就看到鸭青的床幔,他视线慢慢的转头,扭过头就看到坐在房中的曲清言。
记忆慢慢回笼,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老师醒了?”
曲清言听到动静睁开眼,就见着床上原本躺平的身影挣扎着想要起身。
她忙上前撩开幔帐,抬手扶上余有台的肩膀。
她本就不算这个时空的灵魂,也不讲那些男女大防,前一晚里崔院使施针时一会要给余有台宽衣解带,一会又要帮他穿好。
来回折腾间余有台那瘦的上半身她不知看了多少次……
余有台就觉浑身绵软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可……人有三急,他起不来也要起。
“扶我起来。”
“老师可是有事?我帮你就好。”
这个她怎么帮!
余有台因着大病而发白的面上带起了一丝红晕,他很是不自在的说了几个字:“我……要出恭。”
曲清言就觉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再是顾不得扶余有台起身,将人丢在那里就跑了出去。
情急无奈看看上半身也就罢了,下半身……还是千山来吧。
千山一脸茫然被曲清言丢进了房里,又有些窘迫的从房中逃了出来。
曲清言从不让他们近身,这种贴身伺候他也是头一遭。
尤其余有台病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病西施,平日里严肃冷淡的一张脸褪去那份伪装,竟然……过分的好看。
千山绝对不肯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竟是有些看呆了……
主仆二人各自都带着几分不自在,而被千山粗暴的丢回床上的余有台更是有几分羞赧。
曲清言原本还想要小厮来帮余有台擦洗,看到他那病弱的有些勾人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认命的洗了布巾过去为他擦脸。
“老师前一日在宫中可是遇到了什么?”
☆、第二百八十六章
曲清言虽然早就对余有台在宫中的遭遇格外好奇,可眼下余有台还病着她当真没有要趁机打探的想法。
不过是那出恭二字让他们二人间带出了几分尴尬,她这般问话无非是没话找话。
余有台因着她的话面上一怔,想了许久就在曲清言毫无心理障碍的去扯他中衣带子时,反手握上了她的手。
“不……不用了,我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高热退下余有台的体温就变得比寻常人要凉出许多,曲清言就觉那双手明明冰的厉害,可落在手背上还是让她觉得一阵阵的发烫。
她忙抽回手,甩了甩手臂反身向外间走着。
“有白粥一直在问着,我去盛给你。”
曲清言端着碗走出几步,突然又反身将粥碗放下出门叫来千山。
“少爷,小的笨手笨脚的真的不会服侍余大人,要不您让大夫人送来的那两位小厮伺候吧。”
千山简直要吓死了,他身为一个下人,身契都捏在去清言的手上,他哪里敢把自己掰弯去喜欢……呃,男子啊!
曲清言不知千山那拐到岔路上的心思,想着柳氏前一日送来的那二人,曲清言心下冷笑。
这是觉得她一直在西北,不受曲文海的照拂所以不管何事都能怠慢了?
送来那样两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进到她院中什么都不会做也就罢了,还想什么屋子都往里闯。
她这次既然回来了就不会着急走,柳氏若是想要同她耍这些不入门的小手段,她就奉陪一次。
不然,将秦氏这样丢在府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两个小人哪里能指望的上,千山又是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曲清言只得认命的端起碗又进到内室。
外面的动静余有台听的一清二楚,他虽是觉曲清言刚刚的反应有些奇怪,可她都要来脱他的衣服,他不过是不愿意这又有何不对?
等着曲清言僵硬的将他扶起,背后又帮他垫了一个软枕,他这才清了清有些嘶哑的嗓子。
“昨日我在宫中……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告诉你,眼下请恕我不能吐露半字。”
他认真的回着之前的问题倒是让曲清言觉得自己刚刚那点别扭有些可笑,她都已是将自己当男子看待,不过是被握住手背罢了,她又何必如此失态。
心下这般想着,她面上放松下来也便说着:“老师若是觉得时机到了可以告诉我,那就到时再说。我只是担心顾大人,不知你昨日进宫可是能争取到转圜的余地。”
提到顾恩阳,余有台的心就又沉了下来,景帝那里他并不敢一再的逼迫。
他昨日赌的不过是自己在景帝心中微不足道的分量,还有顾家对景帝的影响。
景帝前一日的话每一句都带着疯狂,可疯狂的背后是过往让他受到的压抑,他私心里从未想过要给他地位,给他身份,他想要的不过是宣泄。
宣泄当年的往事留给他那些压抑和无能为力。
余有台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在景帝心中不过是让他放不下往事的一道影子。
所以他敢赌,赌自己主动寻过去后,景帝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
若当真想要弥补他,想要给他他可以拥有的一切,又如何会见他,又如何会给他去转圜的余地?
余有台扯了扯唇角,笑的凉薄。
景帝自始至终都以为自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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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的帝王,却不知他的内心最是无情。
“也许吧,若是过两日还听不到任何消息,我会争取再去见陛下一面。”
曲清言实在做不来照顾人的事,一碗白粥不知怎么就撒了半碗在余有台的身上。
她放下碗拿着布巾在余有台胸前胡乱的擦着,丝毫不觉这样摸来摸去有何不对。
曲文海兴匆匆的进门,就见着自家的孙子,不对,是孙女正强横扯着余有台中衣的带子,而如同病西施的某人正像是捍卫自己清白一般的死死扯着衣襟。
这一幕有点碍眼,格外碍眼。
曲文海看不下去的重重的咳了一声。
曲清言回头见是曲文海竟是松了口气,她自己不在意被余有台知道这些家丑,就暂时的放过了余有台。
“祖父您回来的刚好,孙儿在大伯娘那里要不来趁手好用的下人,也要不来几身男子的内外衣裳。孙儿身量不足,中衣没办法换给老师,还望祖父帮孙儿想想办法。”
跟余有台拉扯了半天她真的也有些累了,一夜没睡她这个时候就觉晕飘飘,步子都有些虚乏。
若不是困的没了力气,别说是余有台身上的中衣,就是下面的亵裤她也能顺利的给他脱下来。
脑子有些木然,她也就懒得再去同柳氏玩那些委婉的手段,直接一状就告到了曲文海这里。
曲文海原本还雀跃的心,别被她这几句话直接将好心情打散。
他恨恨的白了曲清言一眼:“这些不急,我特意回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有台,今日早朝上陛下已是宣布顾大人一家无罪释放,我等下就要去牢里亲自把他接出来送回府里。”
顾恩阳已经无罪释放,封了的顾府自然也会重新打开。
曲文海到了这会才觉得这次的事处处透着诡异,顾府之前不过是在大门上贴了封条而已,居然没有查抄。
余有台似是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面上虽有喜意却也不甚明显。
“真是劳烦曲大人了,老师这次蒙此大难,难得曲大人如此仁义,一直为了帮老师洗脱冤情寻着办法,曲大人的恩情有台铭记于心。”
余有台说的郑重,曲文海却像是推辞般忙着摆手。
“有台这是哪里话,顾大人于我有恩不说,我这次也没帮上什么忙,说来倒是惭愧。”
他们二人就这般虚虚的客套了几句,曲文海急着去刑部就闪身离开。
只曲清言还不忘在他身后交代着:“祖父,趁手好用的人手,还有内外衣物!”
曲文海额头青筋欢快的蹦了几下,深吸了口气命身边的管事去了春晖院。
☆、第二百八十七章
顾恩阳不论是被扣上通敌的帽子下到大狱,还是又因着一句查明此事非顾爱卿所为,他自始至终都格外淡然。
似是一朝变做阶下囚的那人从不是他。
曲文海到了牢中接他出来时,他也不过是同余有台那般露出一分了然的神色。
这种了然就让曲文海觉得有些碍眼了,因为他跟不知道这家伙在了然什么!
余有台病怏怏的躺在那里不方便套话,而顾恩阳又一副掉脑袋也无所谓的光棍架势,曲文海头一转已经是彻底歇了问话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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