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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他这话就已是有些重,曲清言正欲辩驳,就听着顾恩阳说道:“是我给有台去了书信,让他带上清言小子,怎么?你可是有意见?”
他当然有意见!
钱疏本的眉头挑的极高,“有些事就不应该被这等外人知晓。”
“嗯,顾大人,此事不若从长计议。”
孔慕贤赶在空隙间淡淡的扫了眼曲清言,面上依旧是隐隐的几分不屑。
曲清言好想飙脏话,这两人除了会端个架子旁的还能做什么!也不找面镜子找找看,自己哪里来的底气。
“出行前,陛下已是交代此行我为主,你们二人协助。”
顾恩阳丢下这话就已是起身行至门前:“清言小子,跟上。”
曲清言压下面上的笑意,对着钱疏本和孔慕贤拱了拱手,转身跟了出去。
夜幕时分,空中又纷纷扬扬的飘起雪花。
轿子跟在马车后一路行至余有台的院前,余管家在房中已经少足了火炭,进门就觉满室暖融。
“清言小子,今日可是觉得委屈了?”
顾恩阳笑眯眯站在火盆前烤了烤手,曲清言不客气的也凑了过去。
“顾大人,小子有话要同您讲。”
☆、第二百七十七章
孔慕贤和钱疏本向来看不上她,曲清言对此很有自知之明,她其实也很少往这两个人身前凑。
今日还是余有台让她一起去接顾恩阳,不然以她的性子会直接等在府衙或是院子里。
她对自己的身份处境看得清,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自命不凡,所以那二人的态度她其实并不在意。
她眼下更关心的还是边关的战事,还有顾恩阳他们此番到西北的因由。
“嗯,你有事但说无妨。”
四人围坐在一处,曲清言抬眼扫了下顾若鸿,眼中的嫌弃让他克制不住的想要跳起。
“祖父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这话他自觉说的格外硬气,可曲清言眼中的嫌弃瞬间就变成了鄙视,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顾若鸿也不知为何每次对上曲清言他的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顾恩阳无奈的在他肩上拍了拍。
“不要这么焦躁,清言小子你且说就是。”
顾恩阳这话与其是再说顾若鸿,不如是在说曲清言,她摸了摸鼻子,不再去看顾若鸿喷火的双眼。
“顾大人,小子在寿阳县做知县时曾遇到几件怪事。”
就是没有曲文海来信让她尽量协助顾恩阳,曲清言这次也不会独善其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她自是明白。
房中三人静静的听她提起往事,火盆中不时的传来炭火燃爆的声响,曲清言话音落下许久顾恩阳都保持着之前手抚茶杯的模样。
“你是在怀疑……”
“是,小子一直没有想通,但这样的怪事定是不止在寿阳县一处发生,可人多嘴杂,顾大人想必手中有不少人手,不如暗暗调查也得打草惊蛇。”
选择相信顾恩阳,曲清言就直白的有一说一,她确实有几个怀疑的人选。
顾恩阳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了笑:“你就不怕查到最后,那幕后之人是我吗?”
“若当真是顾大人,祖父同您如此亲密,小子怕是也要想尽办法帮您遮掩了。”
“哈哈哈,说的好,就知道我没看错,你小子确实比清闻那孩子更有胆识有见地。”
顾恩阳越说越觉得可惜,他原本最想要联姻的人选就是曲清言,可她出身总归差了些。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他需要的是曲清闻嫡长孙的身份。
曲清言自认担得起顾恩阳的夸赞,笑的格外不含蓄:“小子谢大人夸赞。”
表过了决心之后的事就是等待顾恩阳的查证的结果,想要查证那些银钱的去处不易,可除开寿阳县周遭几个县镇倒也有同样的异常。
不用曲清言再去多提,顾恩阳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都能察觉这其中的猫腻。
已是要废弃的宝钞居然会有人打量去购……
“顾大人,小子在寿阳县中所呆时间不久,接触到的民情也极为有限,但只上元节几日间冯茂才等人上去的宝钞数量就极为可观。
“这些入还不在县衙的私账上面,想必背地里他们手上还会有另一本账,这一年中寿阳县一县能来多少宝钞,这些宝钞的去处,应该都会有所记录吧。”
曲清言卖力的怂恿着,若不是她偶然间被院中的灯笼砸到了头,当初在寿阳县时察觉的异状她怕是还不会想起。
只现在这样提起,就越说越觉得奇怪。
顾恩阳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觉得本官应该派人去抄了那些个县丞、典簿的家?”
“这个倒是不用吧,小子就是觉得那些账册应该想办法弄到手。”
曲清言揉着鼻子,曲文海给她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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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很好用,如果能有那种话本子上那些飞檐走壁的本事,她的好奇心早就得到满足了。
但她手上的人不好用,不代表顾恩阳背地里的人手不好用,前几日顾若鸿可是说漏了嘴,景帝私下里派了一队锦衣卫供顾恩阳调遣的。
那可是传说中的锦衣卫,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那种,不过是无声无息的弄到几个账册而已。
应该……不难吧。
她面上的期盼让顾恩阳有些苦笑不得,这曲文海家的小辈当真是有趣的紧。
她既是觉得他有这样的本领,那他就应该试试看,总不能让崇拜他的小辈失望才对。
顾若鸿这几日就觉得这曲清言格外的讨厌,不说他的偶像居然在院墙上弄了一道小门可以通到曲清言的院子,顾恩阳这些时日也总是在他面前夸赞她。
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招人厌!
他原本也是别人家的孩子的,结果现在就变成了人比人……气死人。
顾若鸿心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对曲清言赞赏有加,这真是件让他那里疼的事。
他心中暗暗发着狠,总想着一定要寻个机会压过曲清言。
只可惜他那点小心思就藏不住,被曲清言知道后将他好一通嘲笑不算,还直接跑到顾恩阳面前去说项。
“顾大人,清冲似是同大哥一般的年纪,大哥都夏日都已成亲,清冲大喜的日子应是也快了吧?”
在曲清言看来不成家,也许成家之后顾若鸿能稍微成熟一点,毕竟,嗯,夫妻敦伦阴阳调和,他的脾气不会再这样阴晴不定。
她这话问的一本正经,可顾恩阳那可是修炼多年的老狐狸,她言语的戏弄和调侃又如何会听不出。
他无奈的扫了眼一旁还怔怔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顾若鸿,轻咳了一声。
“若鸿的亲事在来年的春日里,若是有机会清言小子要来饮一杯喜酒。”
“有机会一定去沾沾喜气。”
她这辈子穿不上嫁衣,也没机会骑上迎娶的高头大马,这样看看旁人成亲也算是好的吧。
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有些叹气,转身就见着正在同余管家商议的余有台。
也还好,还有这个家伙陪着她,有余有台挡在前面临近三十而不娶,她也不算异类。
她的视线不过随意一瞥,倒是顾恩阳以为其中另有深意,想了下倒是说着:“说来有台的亲事倒是被耽搁了,先是小女……再是他的至亲,一转眼他都要到做祖父的年纪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做祖父三字成功的吓到了曲清言。
她再是不客气的用力的看了眼余有台光洁的面庞,顶着这样一张脸做祖父她真的……没有办法想象。
不知是她,一旁本就怔怔然的顾若鸿也似是被吓得不轻,余有台转身就感受到两道诡异的目光。
他抬手在脸上摸了摸,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老师,这几日天冷路滑,有些事还是急不得。”
他说的隐晦,几人倒也算是听懂,寿阳县那里怕是进行的并不顺利。
“无碍,不急于这一两日。”
顾恩阳有人手躲在暗处盯着钱疏本和孔慕贤,那二人虽然也是各种动作不断,但大都没什么用处。
曲清言所说的宝钞一事,那二人似是还没有发现。
临近年关,越发的寒冷,似是为了补回夏日里亏欠的雨水,这一年的雪格外多。
下的豪迈奔放的有之,下的缠绵细腻的也有之,在曲清言眼中这一年的冬日几乎就是白色,入眼永远是刺眼的白。
天越来越冷,边关的战事陷入胶着,这些时日倒也没再听到城门被攻破的消息。
吴金川抽掉的十万人已经同姜晋昌一起到了边城。
哪怕永宁侯夫人再如何不舍再如何悲恨,圣意难为,姜晋昌在接了圣旨的第二日就出发赶往西北。
曲清言到消息时,姜晋昌已经到了康城,康城再往西的方向是永宁侯失守的惠城,往北是永宁侯世子失守的晏城。
他的父亲他的兄长用性命无法守护的边城,他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回来。
“简直是胡闹!”
顾恩阳将手中的信件往桌上一丢,京中谁人不知永宁侯三子先天不足,全靠各种名贵的药材吊着命。
景帝怎么能赶在这个时候将姜晋昌派到康城去,难不成就真的如此不放心姜家?
可永宁侯战亡,永宁侯世子战亡,姜家已经要败了。
顾若鸿不知顾恩阳为何如此气愤,眼巴巴的看着桌案却是不敢上前去将书信拾起,还是余有台上前看过将书信递到了他同曲清言的手上。
姜晋昌居然去了边城,曲清言以为自己眼花看错又细细的看了一遍。
印象中那个男人纤细的身板同她不相上下,那样的人去边城是送死的吧。
“顾大人,朝中再无良将吗?”
“有,但是他们在军中的威望全部不急姜家人。”
杀鸡取卵。
这是曲清言的第一道念头。
饮鸩止渴。
这是她的第二道念头。
想到那个曾为杨建贤强出头又被她顶撞的再是不敢看她一眼的男子,兔死狐悲的难过在她的心底升起。
“陛下还派了几位副将到康城,姜晋昌只要能适应了那里的气候就不会有大碍。”
许是知道曲清言这一刻的感受,余有台突兀的解释着。
顾恩阳疑惑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打转,最终却是停在曲清言细嫩光洁的脖颈上。
“完成陛下的委派才是当务之急,边城的事就交由豫王殿下去忧心吧。”
被顾恩阳推出来当挡箭牌的豫王殿下再一次掀翻了营帐。
“为何姜晋昌都已是到了康城孤才到消息?”
朱瑾睿一手扶着腰间长剑,眼神冷厉的射向来人。
“殿,殿下,是陛下想让您专心应战,不需分出多余的力在这些琐事上。”
前来送信的太监几乎要趴在地上,那小太监也不知为何这样一道消息需要他这个阉人特特的跑上一趟。
这一路上被人带在马背上昼夜不停,他大腿内侧的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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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磨烂了。
受了这么大的罪好不容易进到朱瑾睿的帐中,结果又被这浑身骇然的气势压的气都喘不过。
小太监心里那个苦,可这些话是赵全交代他要一字不落的全部说出来的。
朱瑾睿我在长剑上的手攥的咯嘣作响,他在这一刻前都从没生出过不该有的心思。
为什么要怎么逼他!
他不过是不想像其他藩王那般缩在王府中终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他都已经把把自己流放到西北,流放到边城,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不肯放过姜家。
“孤知道了,退下吧。”
空荡的营帐中挂在一侧的地图已是变得无端的讽刺,可是他是皇室中人受着百姓的供养,他就要送他们太平盛世。
迸射的厉芒眨眼间已是起,“传张副将。”
漆黑的夜色里,一队人马趁着夜色疾疾的向着康城奔去。
年关越来越近,这是曲清言在外度过的第二个新年,只这一次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负重任的顾恩阳无法回京,同样要留在长安城里过年。
曲文海不是没来过书信询问她是否要回京,若她想曲文海也能寻到办法。
但不说这滴水成冰的天气在路上会有多遭罪,现在各处的局势都不明朗,稳妥起见她还是应该继续留在长安城。
毕竟,钱疏本到长安那日说过的话她还记在心里。
她这些时日不遗余力的抱顾恩阳的大腿,就是怕钱疏本来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将他们祖孙二人定为叛国罪。
赶在这样诡异的形势里,若是景帝就只需要有人担上这个罪名,曲文海礼部尚书正二品的身份真的再合适不过。
她将自己的顾虑写在书信中送去京城,曲文海了信立马就给顾恩阳又去了信,连夜发了出去。
“清言小子,本官在你心里就当真是个不管不顾的人?”
他的问话让曲清言还有些摸不清头脑,还是看到了信封上那熟悉的字体才猜出了一二。
她心中暗骂曲文海是个猪队友,“祖父的心思向来难测,小子不过是解释为何春节不回京城。”
“嗯,那个家伙有时是比较容易小心眼。”
将书信丢在一旁,顾恩阳命人去传来余有台和顾若鸿。
“刚刚到消息,清言小子说的那个账册应该并不存在。”
怎么会不存在!曲清言心下莫名的涌起惊骇,她清晰的记得前一年上元节是自己同那些手艺人说过的话,明明已经了好些年宝钞。
“顾大人,您手下的人当真全都找过了吗?”
☆、第二百七十九章
顾恩阳一直在做两手准备,除了寿阳县旁的县里他也派人去探查过情况,就同曲清言说的一般之前路上的小摊贩们之前都曾用宝钞付过保护。
只从今年三月开始,那些人就再不肯宝钞,不少小摊贩手中存的宝钞就变成了废纸,为此各县还闹出过几起人命案。
在顾恩阳看来这些人手中就不应该没有账册,这显然是需要团伙行动,分利时总要有所依据。
可他派锦衣卫到寿阳县将周和水和冯茂才一行人的院子只差翻个底朝天,结果什么都没见到。
“清言小子觉得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之前我同老师到寿阳县也算是有些打草惊蛇,所以周和水同冯茂才他们应该有所防备,但寿阳县一处不行我们还可以去临县试试看。”
顾恩阳深深的看了眼曲清言,垂眸捋了捋胡子:“去过了,也没有。”
陕西一省一年中前前后后来了三波钦差,若他们是这里的地方官员也会心存一些忌惮。
既是如此曲清言也已是没了办法,她为难的看着顾恩阳,“小子一时间想不到旁的法子了。”
“嗯,我会写奏疏送去京里,你们也不要多想,还是准备过年吧。”
再有几日府衙中就要封印,一旦封了印到来年开印中间就要有近一月的时间。
曲清言总觉顾恩阳提起过年是带了一些深意,但究竟为何,他一时间又有些判断不出。
只得同余有台他们一道应了下来。
这是在陕西的第二个新年,曲清言也好,她院中的千山、大安、王嬷嬷也好,都已是变得格外淡然。
新年间的吃用还有院中的修正打扫进行的有条不紊,只西北战事不断曲清言原本是不想在府中挂太多红灯笼,总觉这是对边关战亡的将士的不尊重。
“他们若是泉下有知,自是会因着你的缅怀而感到欣慰的,但你可有想过他们为何会战死沙场?他们求的无外乎国泰民安,若是红灯笼可以带来这样的好头,他们怕是巴不得你将院中挂满。”
年二十八,看着清冷的临院,余有台还是没能克制得住穿过小门将曲清言拎出来教育了一番。
曲清言自嘲的笑了笑,心下倒是因他这番话有些释怀:“是我又钻了牛角尖。”
只这个时候匠人都已经回家,院中想要修葺一新已是有些来不及,就只能用红绸红灯笼尽可能的布置得喜气有些。
“想不到有生之年会同你们几个小辈一道过年。”
顾恩阳捋着胡子端着酒杯,房中四角放了火盆一室暖意,他之前就已是饮了几杯酒,此时面上泛起微微的潮红,倒也显得人的神好了许久。
曲清言也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同顾恩阳这样的内阁权臣做坐在一处吃年夜饭。
她坐在最下手的位置,虽不会感到拘谨可也没有随意的出声。
“你们几个怎么都这么安静,这可是大年夜,不管这一年中有多少的烦心事,今天晚上咱们都要放下,过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论是边关还是朝堂还是这西北,新的一年全部都会好起来。
三人因他的这番话,心中隐隐的都带出了几分豪情,他们三人年纪都不算打,正是满腔热血的年纪。
顾恩阳这样的老狐狸就算是喝醉了都知道要如何忽悠他们。
有风打着旋的鼓开了窗子,一阵冷风夹着雪沫子从窗中钻入,曲清言忙起身去将窗子关了。
“下雪了,好,好啊,瑞雪兆丰年,真是和好头。”
顾恩阳仰头又是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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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倒入喉中,放下酒杯就忍不住拍手赞叹。
顾若鸿有些担心的攥紧了酒壶:“祖父,太医说您身子不好,不能多饮酒。”
“你小子懂什么!现在是过年,我就应该多喝。”
曲清言淡淡的看着他们祖孙之间的说闹,曲清闻同曲文海在一起时也是这般放松的,毫不拘谨的想说什么说什么,从不用去细细思量是不是有那一句话说的不对。
顾恩阳敞开了肚子喝掉了两壶酒,被余有台和顾若鸿搀扶着去了后院休息。
他们三人守在房里却是要守岁。
“你晚膳用的不多,不如我让管家备上锅子,一边赏雪一边饮酒一边守岁,如何?”
余有台这话问的是曲清言,可回答的却是顾若鸿:“好好好,正有此意呢余大哥。”
这余大哥三字叫的余有台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余有台不是没有纠正过顾若鸿,可那个家伙不管怎么说都不肯听,让他颇为无奈。
“老师,我唤你一声老师,清冲却是唤你兄长,为什么我想来算去的都觉得他在占我的便宜?”
看着余有台皱眉,曲清言也跟着凑热闹,顾若鸿每次喊完余大哥那得意的眼神就会往她的身上落,当真以为她没看到吗?
“不要跟着凑热闹。”
想着从曲清言的口中喊出一声余大哥……余有台的心中就格外别扭,可为何会别扭他又有些说不出。
“若鸿,我当年也曾与你的姑姑议过亲事,不论从哪里来算你都应该将我视作长辈,余大哥……下次不要再喊了。”
被曲清言一搅和失去了跟余有台称兄道弟的机会,顾若鸿心中格外不爽。
可他每每喊余有台余大哥的时候,顾恩阳都不在场,若是被顾恩阳听去,他怕是会被顾恩阳好一通教育了。
毕竟有那样的身世在,余有台也算是他的舅舅。
又下人摆了锅子在廊檐下,桌旁四角又摆了火盆,只就算如此,曲清言一出门还是被呼啸的被风卷的差点背过气去。
“你身子骨怎么那么娇弱,看你小身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姑娘家。”
顾若鸿因着刚刚被夺了余大哥的称呼,心下正存了口气,此时看着曲清言这般模样就很是欢快的怼了过来。
曲清言向来不在意旁人说她娘娘腔,她只用包容又慈爱的目光扫了眼顾若鸿。
“嗯,既然知道我身体不好经不得刺激,想必清冲日后一定不会在言辞同我有冲撞,是吧。”
☆、第二百八十章
左右两侧皆是火盆,身上又裹了新制的灰鼠皮氅衣,倒也没了刚出门时那般冷。
不同于之前顾恩阳见到下雪时的欢喜,这一年的冬日下雪的日子实在太多太多,多到曲清言对飘扬的雪花已是没了任何感想。
不过文人凑在一处就总是喜欢酸上几句,顾若鸿端着酒杯已是开始文绉绉的念上诗句。
“可是还觉得冷?”
见曲清言不住的扯着氅衣,余有台已是有些后悔命人将锅子摆在廊檐下。
“没有,不过是稍稍有些滑。”
王嬷嬷平日里无事就喜欢去街上转一转,见到好的物件她就喜欢往回买。
这银鼠皮还是她在一家皮草行里遇到的,西北同辽东是最为盛产皮草之地,往年里没有战事的时候各大商行从关外带回来的皮草花样更是繁多。
皮草!
商行!
曲清言猛地站起身,在余有台和顾若鸿诧异的目光中急匆匆的向着后院行去。
顾恩阳刚离去的时候脚步都未乱,并没有醉酒。不过是觉得有他在,他们三人就会觉有些不自在罢了。
风雪大,她脚下穿着毡靴走的并不快,还未行至房门前就被顾若鸿一把扯住了手臂。
“祖父已经睡下了,不论何事都等明日再说。”
这是大年夜,不论是谁都应该过一个好年,顾恩阳之前就已是说过要把烦心事全部放下。
顾若鸿扯着她的手臂不放,曲清言原本就是脑中闪过几道思绪,被他这样一说倒也觉得没必要非要赶在大年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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