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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学生倒是觉得去或是不去已无太大意义。”
那山长会如此有底气,又能是因着什么原因!
知道冯茂才过得好她的心情就很不好。
“不过是片面之词,有些事总要眼见为实才是。”
余有台严肃的面上又浮现出几分笑意,起身看着曲清言微微抬手。
眼见了又能如何!曲清言心中微微烦闷,面无表情咚咚下楼去了。
离开半年,寿阳县依旧是她离去时的模样,洞开的城门两层城墙。
“少爷,已是在开好了两间上房,您同余大人是先回酒楼还是……”
休沐,寿阳县县衙大堂的门紧紧关着。
马车停在前街的一处,曲清言同余有台下了车缓步行了过去。
这条路对曲清言来说分外熟悉,身为知县肩负着礼化之责,每月初一十五的宣讲都要由她进行。
宣讲的位置一直都是县衙外的街上,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曲清言看着县衙大门上方的匾额,突然就觉做一个知县其实也很不错。
“可是要进去看看?”
“自然,难得来上一次。”
绕开前街,县衙在东西两侧向来也有旁门,衙中差役、捕头文书等都从这两侧进门。
西门的门房看来依旧有些眼熟,曲清言当初到寿阳县时就知自己做不长远,所以人员并未多加调动。
那门房正打着盹,突然看到曲清言的脸不由得一个哆嗦。
“曲……曲大人?”
这位曲知县不是被调回了长安城,怎么又回来了?
“本官还能进这县衙吧?”
曲清言半眯着眼扫了那门房,那门房早已经吓傻了,忙结巴着回着:“大,大人您,您请。”
将人迎了进去又目送着走远,门房突然就又觉得有些不对。
这人都已经不是知县,这样随意进出应是不行吧……可想到要把人叫回来,那门房干脆就往那里一趴,只当自己刚刚睡死过去什么都没见到。
不说曲清言,就是余有台对这县衙都很是熟悉。
大明的县衙有定制,各地的县衙都是相差无几。
两人在各处转了转,连牢房都去扫了一眼,没见到什么异常,这才慢悠悠的向着后院行去。
“老师到寿阳县来就只是因着休沐日闲来无事?”
“也想知道当初的后续。”
余有台扑克牌一般的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曲清言就算心中有一百种套话的办法,可这些她都不愿用在余有台身上。
他之前在他书房中说的那番话,已是不知因着谁而传了出去。
有心人都已是知晓自家送走的小辈,是因着余有台的那番话被锦衣卫提溜回来的。
有他分去了半数的危险,他们二人院门外徘徊的陌生人数就变做了一样多。
通往后院的门被反锁着,曲清言微微诧异,若是她没记错身为知县就算住在县衙中也没有权利随意加门加锁。
这位新知县倒是有趣的紧。
“老师,今日先回吧。”
休沐日,县衙中当差的人手都极少,冯茂才和周和水等人在县衙附近都有宅子,他们不在县衙中就算今日惊动了后院的知县,她想知道的事也会大打折扣。
余有台无可无不可,两人西门进东门出,两人沿着路就行至了同福楼之前所在的街上。
当初气派壮阔的同福楼被一场大火烧的只剩断瓦残桓,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可以想象当初起火时是怎样的模样。
“何时发生的大火?”
余有台微微皱眉,似是刚刚知道同福楼已经被烧毁。
“三个月前。”张乾远在西北之时。
后面半句曲清言没说,余有台却已是懂了,“倒是好巧。”
“是啊,就跟老师随意走走就能在永丰镇遇到我一般。”
曲清言白了余有台一眼,这种虚伪的客套话落到她耳里当真是觉得好难听!
“先回酒楼。”
大手又揽在背上,曲清言身子一僵,强忍着没让自己再一次躲开。
搭搭肩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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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背,向来是朋友间往来的一点亲密做法。
所谓朋,说文解字上都说月为肉,肉肉相碰才算朋。
余有台的动作并未有半点出格……可她就是觉得不自在。
“怎么了?”
“呃,无事,”曲清言面上带着些许尴尬,抬手指了指街角的马车:“千山已经在前面等咱们,不如快些吧。”
下人等主子不是天经地义,她在遮掩什么?
余有台看着曲清言视线四下飘散的眼睛,原本准备落下的手就那样一直搭在曲清言的背上,透过夏衫轻薄的料子,他能感觉到身旁人格外紧张。
既是决定入仕,曲清言在碰触上虽会注意,但也不算避讳手臂或是肩膀上的碰触。
不提旁人,当初在曲府时曲清闻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揽着她的肩膀去北望斋。
可此时,背上的大手似是格外炙热,烤得她胸口一阵阵发闷就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百步的路,待上了马车她的背脊已是被汗液打湿。
“你很热?”
余有台越看越觉得曲清言的神色很是怪异,他刚刚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才对。
曲清言侧过头不愿去看他,她为了束胸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过纤细一直要缠绑带,那绑带虽是纱布所做轻薄透气,可一层层缠下来也会让人格外闷热。
她刚刚一是不习惯余有台这样的碰触,二来就是怕他发现端倪。
她的马甲虽说掉过几次,可也不能再继续掉下去,不然就会同裸奔没什么区别。
“刚心口稍稍有些不适,所以出了些冷汗。”
她身子向来有些弱,这样的借口倒也算合情理,只余有台直觉上依旧觉这不是真话。
用过晚膳,曲清言坐在余有台的房中旧事重提。
“老师来寿阳县所为何事?”
她问的直接,余有台倒也没隐瞒:“老师回京前曾叮嘱我多探查张大人之前在长安城中都做过什么。
“受贿赂一事,当时闹得大也没做任何遮掩,老师之前回长安城时就已知晓,这事他已交代过不要再提。
“但老师同张大人同朝为官多年,对他也算了解,总觉它大正旗鼓的背后是另有隐情。”
曲清言到是没想到顾恩阳对张乾远的一举一动如此在意,想到曲文海之前面上的迷茫之色,他这位祖父想长长久久的呆在内阁,怕是还有的熬,也有的学。
“那老师今日走了这一遭可是有什么获?”
余有台不答反问:“你心中清楚又何必要来问我,倒是让我好奇的是,我不过爬了爬你的背脊,你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作为这个时代的直男代表,余大人皱着眉头看着曲清言瞬间涨红的面颊。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他们二人虽说都背后有人,但在有些事情上也算是有些默契。
之前同福楼一事按说是交由曲清言来处置,只她一直没能腾出手所以一拖就是大半年。
原本都已是忘了这事,被那一把大火直接唤回了她的记忆。
而余有台会到此处自然是因着顾恩阳的交代,他们二人同在内阁多年,顾恩阳因着当年旧事在内阁中屹立不倒也就罢了,张乾远又凭什么?
有些事越是猜不到就越是如同心头刺一般,没事就跳出来让你觉得疼。
不论余有台心中如何做想,他同顾家都再难撇清。
他不是读到傻的那种人,不会清高的以为你们当年不要我,现在我要懒得理你。
不说他那所谓的真实身份到底有几分可信,但足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所以同顾家他必须要越走越近。
他心中这些决断并未对任何人透露过,在曲清言看来他的动机就如同他刚刚说的那样就是来被顾恩阳探查细节。
只他们两个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寿阳县,又一并出现在同福楼前,如此不加这样如果有人有心怕是消息已经送了出去。
曲清言垂着头,完全不去理会余有台的问题,她身为姑娘家不愿同旁人有过多接触,反应强烈了些太过自然。
这人不是号称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问让她如此尴尬的事情?
皙白的手指抚着掌中的茶杯,她迟迟不答余有台倒是也不急,那问题似是也就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夜色越来越重,窗外又传来更鼓声,曲清言起身道辞:“老师早些休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和秘密,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的去问为什么。
休沐日只一日,他们二人身为提学官四处游走探查也属正常职务范畴,尤其永丰镇那书院的山长依旧拍着胸脯保证可以让院中学生得到秀才功名。
这于他们二人而言也算是需要查明的问题。
若是有人打着他们的旗号买卖功名,最终罪责还是要落在他们二人的头上。
曲清言下到大堂就见着余有台已是在窗边坐定,见她下楼不过是招手打了下招呼。
“老师今日可是同学生一起去县衙?”
“好。”
寿阳县新任知县邓秋平前一日就到了曲清言同余有台到寿阳县的消息,他上任还没有几个月,县衙中的庶务也没有全部上手。
就是冯茂才等人他明知道不能这样放任不管,可手下人私下连纵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应当如何打散。
这些难题纠缠在他心里已经许久,现在突然听到前一任的知县又来了这寿阳县,他就一直惦记着见上一面。
曲清言同余有台二人还未等用完早饭,接他们去县衙的轿子就已是等在了外面。
“看来有人比咱们要心急。”
曲清言笑着就夹起一个包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她的饭量向来不小,可不知为何身子总是这般风一吹就要折断的模样。
余有台抬手给两人盛了鸡茸粥,“心急是好事。”
知道急就意味着有事相求或是相商,彼此都能行一个方便。
邓秋平在堂后的屋子里心急的来回踱着,轿子派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邓大人可是在等人?”
冯茂才带着周和水门都不敲的自外面进来,邓秋平性子软又总是那不住主意,同曲清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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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不留手的完全不同,很是好拿捏。
他们原以为这次定是悬了,却是没想到曲清言离开了寿阳县就再没回来。
县衙中众人心中的欢喜是遮都遮不住的。
那印子钱虽是不能再放,可只要他们的官职保住了,想要捞钱总会有办法。
他们两个谁都没将邓秋平看在眼里,所以对着他也没有半分的恭谨和畏惧。
全然不同于面对曲清言时的戒备。
邓秋平从到这寿阳县开始就一直想将这两人换掉,可县衙中庶务繁多,他刚刚接手又有些忙不过来,于是拖拖拉拉就到了现在这般地步。
他负手站在那里挺着胸,努力想要自己看来有些气势,可一对二就总显得像一只纸老虎。
“听闻提学官余大人同曲大人到了县里,本官已是命人前去迎接,你们二人来的正巧,随本官一道去外迎接。”
他话音一落,也不给这二人拒绝的机会,一只脚刚刚迈过门槛,就见有差役急急的赶了过来。
“大人,余大人同曲大人的轿子马上就到门口。”
邓秋平一整衣襟急匆匆的出了门,冯茂才同周和水对视一眼,各自眼中充满了忌惮。
“这曲清言不是已经回了长安府,有来这寿阳县是所为何事?”
若是可以,冯茂才就想离曲清言远远的,之前景帝所下的那道圣旨,不止掏空了他的家底,还直接将他最宝贝的儿子弄到了前线。
他四处托人求关系,可整个陕西所有的官员都被这样扒掉了一层皮,旁人都自顾不暇又有谁能分出力来管他。
命根子被送到了边城,家中老母眼睛都要哭瞎,他每日里被那些哭声弄得焦头烂额。
可每每回忆之前的事,他就觉这些同曲清言一定脱不开干系,这种比让人死了还难受的法子十有八九就是出自她之手。
他心中对曲清言颇为忌惮,周和水也有同样感受,两人犹豫了片刻就一前一后也出门去相迎。
曲清言倒是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受欢迎,县衙中机会所有人出动全部站在衙门外。
邓秋平一身官袍极为好认,他一个箭步冲到余有台跟前:“下官见过提学官余大人,见过曲大人。”
余有台摆了摆手,看向曲清言却是一声未出。
曲清言上前一步,余光扫过冯茂才和周和水,脸上已是又挂起和熙的浅笑。
“邓大人多礼了,本官同老师前来是有些公事想要请教。”
“两位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什么公事私事的,邓秋平一心想要这二人给他撑腰,态度好的离谱。
大堂后的屋子,曲清言对此也算极为熟悉,同余有台对视一眼,余有台在主座落座,她也不客气的坐到下手位置。
☆、第二百七十二章
邓秋平站在门前犹豫着是否要让冯茂才几人进门。
曲清言似是能听到他心生一般,也不为难他只笑着说道:“进来就是,老师不过是看着有些严肃,脾气却是很好的。”
她随意的调侃着余有台,倒是让邓秋平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回头扫了眼冯茂才等人,给了个进门的眼神。
“不知两位大人到寿阳县可是有什么急事?”
“倒也算不得急事,不过初到寿阳县任职时,曾接手过同福楼一案,只后来因着有旁的急事需要处理,那同福楼也就被放了下来。
“原本想着手中事务暂告一段落后再来处置同福楼一案,却是不成想再到消息就已是这同福楼化作了一片废墟。”
曲清言的声音淡淡,视线似有若无的从周和水和冯茂才等人身上扫过,那目光中明明不带一丝的审视和压迫,却还是让他们背脊发凉。
同福楼的背景邓秋平刚刚到任,冯茂才又不曾提起,他也遍只当这楼是因着逾制被毁,旁的地方却是一点也不曾想。
“整个西北今年雨水都极少,天干物燥,那同福楼又荒废着,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倒是有些可惜了。”
邓秋平之前也曾去楼里打量过,不论是楼内还是楼外都无比气派,让邓秋平格外垂涎。
“哦,那同福楼是因着天干物燥自然起火的?可本官听说同一天里被压在牢中的同福楼的东家和掌柜全都畏罪自杀了。”
曲清言斜着眼,略带了几分的嘲讽的说着,这邓秋平居然是这样天真的性子。
“曲大人这般说来倒是有几分蹊跷,”邓秋平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突然一转头看向周和水:“周县丞,走水那日你好像还去了一趟牢里。”
被邓秋平这般直接的点名道姓,周和水额头上的汗瞬间就挤了出来。
“几位大人,小的当日不过是例行巡查,并无特殊原因啊。”
周和水声音都在抖,当日有人寻到他的头上,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又岂有说不的权利。
曲清言眯着眼笑了笑,“周县丞在这寿阳县为官几年了?”
“十……十余年。”
“哦?这么久?那这次被缴的银钱怕是不少吧。”
周和水头顶的汗流的更加欢快,他这次只象征性的交了两年的银钱……
“是……是不少。”
他说的没底气,冯茂才心下却已是开始有了旁的想法。
“嗯,老师,咱们在永丰镇时好像路过了一家书院。”
她话音刚落,拼命流汗那人就变作了冯茂才。
“是,那家书院倒是有些稀奇的地方。”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邓秋平再如何迟钝也已是明白不论是同福楼还是刚刚提起的这间书院,都同他们这县衙脱不开干系。
“不知那书院有何稀奇之处?”
“只要给了银子,秀才的功名就能到手,邓大人以为呢,可是觉得有稀奇之处?”
冯茂才的腿已是打起了哆嗦,同书院背地里的勾结已经有些年头,若是……
他连看都不敢看邓秋平,可邓秋平虽然性子绵软了些,却也是不甘心被手下人拿捏的。
仗着余有台同曲清言在此,他难得的硬气了一次,对着门外大声传唤:“来人,速去永丰镇将镇上书院的……曲大人,敢问那书院名字为何?”
“永丰镇只一间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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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将永丰镇书院的山长给我押来。”
居然还能买卖功名!
邓秋平视线在周和水、冯茂才几人面上扫过,不用急,这些人只要能剔掉一半,他在这寿阳县就再不会举步维艰。
他其实有些猜不透,不知曲清言为何要将这样的机会递到他的手上。
但人家给了他就要抓住,不然就真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
去永丰镇压人来去都需要时间,邓秋平为了留住他们二人,张罗着命人上了茶水,又在县中最好的酒楼订了席面准备招待。
冯茂才等人就在屋子里,没人开口他们也不敢随意离开,只是越是这样站着,两条腿就越是打颤。
曲清言就是来看他们几人过得不好的,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邓秋平说着话,一句一句的点着,到了晌午,邓秋平已是聪明的将这几日人禁在这屋子里。
门外派了人手守着,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余大人、曲大人,习惯今日还要多谢两位。”
邓秋平端着酒杯,就见余有台一抬手将曲清言身前的酒杯挪走。
“不过举手之劳。”
邓秋平讪笑着向着余有台举了举酒杯接着一饮而尽。
秋老虎还在,本就有些燥热,曲清言也不耐烦去应酬,她现在更为关心的同福楼背后还有哪些她所不知的隐情。
看之前的情形周和水似是吃了独食,没有旁人只他一个想要把嘴敲开就有些不易。
而且他们二人今日这般大张旗鼓,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还不知会引发什么。
她在一旁垂头思忖着,推杯换盏的任务就已是落在了余有台的身上,曲清言的顾虑也是余有台的顾虑。
不等午膳用完他就已是忽悠着冯茂才同周和水二人要一并审理。
“余大人,那同福楼下官若是不闻不问当真会有些麻烦?”邓秋平胆子有些小,总怕会一个不慎给自己惹来麻烦。
余有台扫了眼曲清言,见她依旧是眉头紧锁的模样,就只能继续回着。
“邓知县可知这同福楼当日是何人所封?”
邓秋平很是配合的摇了摇头。
“豫王殿下。”
提起朱瑾睿,余有台就下意识的想到当日朱瑾睿似是为了曲清言而来,只中途不知是何原因将她丢在了官道上。
当初他们二人还没什么交情,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但现在回想起来余有台就觉当日的种种细节都格外诡异。
朱瑾睿那时看他的目光似是带了……戒备?
他不过一个不掌实权的五品官,哪里值得朱瑾睿戒备?
心头的疑惑升起就难以消磨下去,曲清言听他提到朱瑾睿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好撞上余有台探究的目光。
她的心不由得一紧。
☆、第二百七十三章
曲清言同朱瑾睿之间的关系她自己都不知应该如何界定。
如果说他们之间只是皇室和臣子,可朱瑾睿看她的目光中总是隐隐带着几分侵略。
那目光中的志在必得每每都让她心慌不已。
可她现今的身份早已是过了明路的新科状元,一年内升了半品的正六品官,不出意外这一生一直到死都不会再穿回女装。
她要么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的是走下去,要么从此销声匿迹、隐姓埋名。
但不管是曲文海还是她自己都树敌极多,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只要有心就一定会将她挖地三尺的找出来。
她同朱瑾睿之间注定不应该有任何结果,可前前后后的经过有大半都落在余有台眼中,明知她不说余有台也不会去问,可她心中依旧觉得难堪。
不论是男子的身份还是女子的身份同朱瑾睿纠缠不清,这都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曲清言再一次垂下眼帘,将余有台的探究挡去。
不过电光火石的瞬间,邓秋平想着余有台吐出的那四个字正难以压下满心惊讶,他们二人间的异常便没能看在眼里。
“余大人,王爷远在长安城如同会想要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同福楼?”
“所以才更加怪异。”
邓秋平忙着点头,若是能查明这同福楼的异常递了奏疏到豫王府,升职离他就已是不远。
只是这寿阳县里他能动用的人手实在有限,周和水和冯茂才等人几乎把持了所有庶务。
“余大人,下官到这寿阳县任职不过区区几月,想要审讯……有心无力啊。”
他眼巴巴的看着余有台,就盼着他们二人能借他一二人手。
“所以这是你的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你有没有破釜沉舟的魄力了。”
曲清言猛地抬起头接过邓秋平的话茬,她同与有他不过是没什么实权的提学官,余有台手下就她自己,她手下……嗯,只有自己的小厮和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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