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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他们这般鼓动邓秋平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若是邓秋平真的能铁了心配合一二,想要撬开周和水的嘴也能有一二机会。
邓秋平同进士出身,已是年近四旬,这些年一直官途不顺这寿阳县知县已算是他第一个有实权的职位。
不管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他想要往上爬都要努力的抓紧了。
“再敬两位大人一杯。”
他仰着头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时辰已是不早,正好可以开工。
只刚回了之前关人屋子就发现周和水和冯茂才都不在房中。
“糟了,被这两个人跑了。”
邓秋平恨恨的咬着牙,这县衙中的衙役都是那二人的手下,他的话都鲜少有人去听!
“无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将衙役的领班换班换了,只要有好处就不缺忠心的手下。”
曲清言对这县衙中的情形早已料到,邓秋平之前若是没有撤换人手的理由,那他现在就已是有了。
邓秋平脸上火辣辣,有种被人狠狠打脸的感觉。
他寒着脸招了衙役过来,已是去了办公的屋子准备清洗人手。
“老师,周和水那里你觉得有希望吗?”
曲清言问的突兀,余有台却也呼吸间就明白她话语中的含义,他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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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人事吧。”
派去永丰镇的人手知道关城门也没能返回来,邓秋平的脸色已是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曲清言他们二人很有眼色的先一步回了客栈,只之后又过去了两日,县衙中依旧没有传来任何结果。
曲清言心下无奈,却也知道邓秋平与她不同,背后没有当阁老的祖父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就会被挟制着举步维艰。
“老师,明日若是再无任何结果就回长安城吧。”
他们二人的职务有些尴尬,虽在三司却不掌实权,他们在这里还是派了下人到此处,差别已是不大。
“我已是去了书信到京城,西北战事在即民风教化短期内无从抓起,不若转职入三司,正五品按察司佥事就刚刚好。”
余有台说话间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的面色,只他这番话却是让曲清言格外惊奇,在她印象中余有台向来不喜这种复杂又如同引起诸多牵扯的职位才对。
这位恩科状元何时开始如此有上进心了?
她面上的诧异太过不加遮掩让余有台略微有些不自在,不论身世究竟如何他都没了之前安逸淡然的心境,他需要能力更需要可以抓在手中的权利。
这样才能在任何的万一中有一分自保的能力。
“老师的品级做佥事倒也算刚刚好。”
曲清言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可最终也只能化作这样一句无用的话。
邓秋平那里同冯茂斗智斗勇正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二人没了继续留在此处的必要,第二日一早就各自上了马车回长安城。
被阁老一而再的搅和,陕西境内一片人心惶惶,顾恩阳身为吏部尚书想要将余有台的职务略作调整倒也不算难事。
不用惊动景帝也不用惊动朱瑾睿,调令送至长安城,已是九月末,西风卷着枝头的枯叶,四散飘落。
曲清言看着余有台简单整了屋子里的东西,就搬至了按察司所在的府衙入职。
原本就有些空荡的屋子,余有台离开后就显得更为空旷。
曲清言扯了扯身上的斗篷,推开房门就觉风中带着一丝水汽,一场秋雨一场寒,又要落雨了、
三司办公的地点并不在长安府府衙,两处中间隔了条马路,坐上轿子从胡同中出发倒也不算远。
曲文海走前特意去寻了余有台,不知他用了怎样的借口,他离开后两处院子中间的小门就又封了起来。
曲清言上差走到晚,下差回来的早,一晃半个月过去,竟是一次都没在院外遇到余有台。
她不是没想过也调了差事去布政使司,有些实事可做总比这般每日坐在房中耗散时间要有用得多。
但一来她年岁太小当差时日还短,二来她酒量太浅想要应酬也有心无力,思前想后还是守着眼下的一亩三分最是适合。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进了秋日就一日凉过一日,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屋子里身边放上两个火盆子依旧不觉得暖。
曲文海找来的那个擅长医术的下人给她用针用了半年,也不过是堪堪能让她在月事上不会太过遭罪。
夏日炎热几乎没有落雨,入秋没多久气温就掉的飞快,进了十月没多久就洋洋洒洒的开始落雪。
随着第一场雪而来的是边关的战事,春日里就开始的异常一点点积累,一旦爆发就火速绵延了西北整条防线。
战事越打越有些惨烈,进了十二月滴水成冰,边关传来消息二十五万大军已经折损一半。
鞑子的伤亡同样不小,可之前探子送回的消息有误,北鞑子的首领整合草原所有部落,又不知从何处弄来箭矢兵器,大明的将士不说主动出击,就是守城都变得格外艰难。
有消息传来说朱瑾睿在营帐中大发雷霆,可他因何而怒曲清言就不得而知。
她不知却不代表景帝不知,奏疏十万火急的递到京城,景帝当场就砸了武英殿。
“查,给朕狠狠的查,居然敢吃里扒外勾结鞑子,被朕知道是谁敢私卖武器给北元,朕要扒了他的皮!”
六位阁老跪了一排,他们身后大理寺、刑部、都察院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几乎要将武英殿跪满。
曲文海跪在一行人中间暗暗庆幸,若他还是正三品的刑部侍郎,依着钱疏本的性子他这次不倒大霉也会因着这案子而被扒掉一层皮。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武器到北元……胆子实在是忒肥了。
景帝的暴怒持续了整整三日,这西北简直就是从根子上全都烂了!
之前朱瑾睿要整顿吏治,他还心存忌讳,以为这个儿子的心太大,结果还没待如何现实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孔慕贤、钱疏本、孙士恩,朕明日要看到结果。”
那三人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明日……就是景帝喊着今日傍晚需要结果,他们也要弄一个出来!
“吴金川,调兵,西北不能失守必须给朕顶住。”
先祖能守住的国门他若是守不住就是他的无能!
景帝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明明兢兢业业,却只能落得一个无能的评说。
“臣遵旨。”
吴金川趴在地上,兵部只要掉兵权却无统军权,想要调兵五军都督府那里他怕是要走上一遭。
“这一次怕是还会派钦差大臣去陕西,只是这一次更难了。”
曲文海的书房中,曲清闻同顾若鸿全部都在,顾恩阳捻着胡子,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这事怕不是一日两日了,现在想去查也不见得能查到结果,对方若是一早就已手,痕迹怕是全部抹去了。”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落在曲清闻同顾若鸿耳中就全部有些懵。
“陛下咽不下这口气,这个闷亏绝对不会吃,只不知最终会是谁比较倒霉。”
这才是眼下所有人最惧怕的结果,若是一定要寻一个人顶罪,官职低于三品都没有那样大的能耐。
“你说这事会不会与同福楼有关?”
“同福楼?”顾恩阳一怔,接着就忙摆手:“张乾远哪里会如此不知分寸,内阁首辅已是位极人臣,除非他有不轨之心,不然就没有必要。”
他对张乾远也算是格外了解,那人汲汲营营了一辈子,对现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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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首辅之位早已是格外满意,谋逆之事他怕是想都没想过。
不是所有人都有颗登临宝座的心。
“西北现在一团乱麻,想要揪出幕后之人怕是千难万难了。”
曲文海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事虽然还烧不到礼部的头上,可未来之事又有谁能说得准。
曲清闻同顾若鸿身为小辈,这事原本就不知前因后果,此时听着他们二人这如同打哑谜一般的交谈,更是摸不着头脑。
曲文海看着曲清闻茫然的双眼,心下忍不住又有些叹气。
若是曲清言此时在京城,就算想不到办法也不会是这般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明知不该将两人放在一处去比较,可就是有些忍不住。
被曲文海又有些想念和惦记的曲清言也是刚刚听到消息,正一脸茫然。
她第一时间的感概就同曲文海一般,就觉那幕后之人胆子着实是太大了,这算是通敌了吧,算吧算吧。
被景帝抓到将头拧下来当球踢那都是轻的。
边关数万的人命,只这一条就无人担待得起。
又何况滴水成冰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缺兵少将,若是不住城门,城门被攻破的那日她是跑呢还是跑呢?
曲清言在府衙中再是坐不住,坐了软轿刚刚进了胡同就被余有台派出的下人将轿子一路带到了他院子的门前。
“清言可是到消息了?”
“老师是指什么?”
几乎是两月未见,两人间不知何时已是带起一分生疏,曲清言习惯性的又带出一丝戒备。
她的话让余有台一滞,心头突然就带起几分难以名状的不适,他几乎是瞬间就皱起眉。
“为何如此说话?为师不会害你才对。”
他的责问让曲清言垂了头,眼中的难堪一闪而过。
“老师多虑了,我确实不知老师要问什么,我今日就只到一则消息,说来倒是有些骇人。”
她那梗着脖子不肯服软的模样倒是让余有台没什么办法,他也不再去抠字眼只说着:“这次的事太过恶劣,陛下那里定是会派钦差到西北,若是王爷那里没有特别的指令,这事你不要插手,可是明白了?”
“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我在老师心中就是一个愣头青的模样吗?”
曲清言抿唇笑了笑,余有台的关切让她心中一暖,那份疏离的戒备随之消散。
她的俏皮话缓和了房中的那份紧张,余有台揉了揉眉心:“这西北就是多事之地,当初你我都不应到此。”
他这般感叹着,曲清言不由得有几分心虚,她记性向来好,当初还是她同朱瑾睿建议将余有台弄到这西北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
就算景帝下了死令,要求必须在第二日给出一个结果,可这要如何能给出结果?
第二日早朝,奉天殿外跪了一片朝臣,严冬腊月,地上的石砖刻骨的寒凉,身娇肉贵的朝臣们却已经来不及在意这些。
曲文海跪在最前方,哪怕不去看景帝都能猜到那张脸上是怎样的阴沉。
这一年的冬日格外的冷。
边关不断的有战报送回,吴金川还未能同五军都督府协商出调兵事宜,就有加急情报送入京城,甘肃镇失守,守城的永宁侯连同守城军全部战死。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永宁侯姜家历经几朝,世代镇守边城,历任皇帝最信任的就是姜家,虽然在军权上会有一二的牵制,却从不怀疑他们的忠心。
就是这样能让历任皇帝放心的将边疆交到他们手上的姜家,正值壮年还能上马排兵布阵的永宁侯……死了。
景帝几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将自己关在武英殿中,不论是谁都不肯召见。
永宁侯府门前的红灯笼被撤了下来,全服上下一片缟素。
景帝连封永宁侯世子的诏书都未来得及下发,边关又传回一道急奏,前方再失一城,永宁侯世子战死……
永宁侯夫人到消息就昏死过去,姜晋锋常年在边关,世子夫人去世后,继室都未娶,现在就这样战死了。
永宁侯府后继无人,真的要……败了。
曲清言到消息时微微有些恍惚,她依稀记得自己想要去山东搏下场时,同姜晋锋、姜晋昌兄弟二人同路去的济南。
那个总是一年严肃,又对胞弟百般包容的永宁侯世子就这样……不在了?
曲清言不知心下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只窗外又开始飘雪,这一年的冬日真的又阴又冷。
边关连失两城,主帅都战死了两人,边城现今只有朱瑾睿一人,可战线绵延百里,眼下缺兵缺将,这一遭要如何躲过去?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这样的疑问,可吴金川去到五军都督府却是吃了闭门羹。
到了这样的时候居然还想着争权夺利?
同永宁侯私交甚好的吴金川目眦欲裂,一道奏疏递到了景帝眼前,第二日五军左右都督,共十人全部职!
有眼色的都暗道一声活该,永宁侯父子战死沙场、边关形势危急,这样的时候居然还想着趁机从吴金川身上捞到几分好处,这不摆明了脑中灌了浆糊,不清爽。
军权暂时全部交落到了吴金川手中,只有军无将也是眼下最为窘迫之事。
永宁侯府中,姜晋昌跪在永宁侯夫人身前,一再的恳求。
“娘,姜家历代镇守边关,父亲和大哥不在了,儿子必须代替他们出征,哪怕站死沙场也好过现在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好过?哪里好过?你大哥……你大哥就留下了那么一根独苗,这两年娘要帮你说亲,你死活不肯!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去边关,你去了边关,姜家怎么办,永宁侯的爵位怎么办?
“那是你父亲和大哥用命换来的!你就算不稀罕也要抗在身上,这就是你们姜家人的命,明白吗?”
永宁侯夫人红着眼,死死的瞪着姜晋昌,几日之中先是没了丈夫又没了儿子,她能这样死死的撑着不让旁人看笑话,全凭了不能让永宁侯府落败这一口气。
现在,唯一的一个嫡子跪在她身前说要去边关?除非从她的身上踏过去!
“娘,就因为这是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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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宿命,所以父亲和大哥不在了我要代替他们顶上去。娘,永宁侯府世代镇守边关,历代永宁侯都是将军,这个名号不能丢,也不能落到旁人的身上。”
姜晋昌消瘦的背脊挺的笔直,迎着永宁侯夫人悲凉的目光不躲不避。
“没得商量,除非我死,不然……”
永宁侯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门外,有下人飞快的跑来敲门。
“夫人,圣旨到。”
朝中的混乱不到半月就被景帝用强横的手段镇压,孔慕贤、顾恩阳连同钱疏本再一次坐上了去往西北的马车。
景帝虽是没明说,可若是寻不到私下里通敌叛国之人,他们三人也不需再回京城去了。
“邵宁,朕现在能信的只有你,你一定不要让朕失望。”
出行前,景帝将顾恩阳传进武英殿,屏退了所有人用着登基前的称呼,疲惫的唤着顾恩阳。
已经有二三十年没有听过景帝唤他的表字,顾恩阳心中激动,忍不住老泪纵横。
“陛下,臣有您这话就真的知足了。”
不论景帝这话是虚情还是假意,内阁六人中怕是也只有他一人听过。
景帝拍了拍顾恩阳的肩膀,明明四十六七的年纪,面上的法令纹已是重的如同刀削般,带出几分苍老。
“当年是朕对不起婉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朕每每午夜梦回眼前总会出现婉容的身影,是朕错了,明知父皇不会让我娶她,可……”
景帝慢慢的回忆起从前事,当年顾恩阳的父亲有意将顾婉容嫁入永宁侯府,虽然世代永宁侯都要镇守边关,可永宁侯府人口简单,没有多少腌事,最适合顾婉容这样娇养着长大的世家小姐。
一晃近三十年过去,斯人早逝,就是当年想要同顾婉容说亲的永宁侯都已经战死在边关。
他们三人就只剩他身在紫禁城,每日里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顾恩阳只静静的听着景帝的感叹,年轻时的事过去的太久,久到很多很多的往事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西行的车轮滚滚向前,顾恩阳身旁坐着去打下手的顾若鸿,想到之前武英殿中的那一幕,他突然一个激灵,背脊钻出冷汗。
景帝原来早已经知道了余有台的身世……也默认了他现在的寻常出身。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这也算过了明路,有景帝在背后他已是能看到余有台位极人臣的一日。
他们顾家有他在,就一定不会败。
“祖父,我们这一次去长安城,预计什么时候回去?”
“也许春暖花开,也许……就不回去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曲清言到曲文海送来的消息时,顾恩阳他们已经在路上。
她有些能猜出景帝的用意,一位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一位刑部尚书,再配上一位阁老,绝对是现今的顶级配置。
只不论旁人如何看待,在曲清言眼中那位左都御史还有刑部尚书都是花哨的摆设,只有顾恩阳才是景帝最信任要委以重任的人选。
她知道自己这样判定有些太直观,但这具身子的前世里,在何平丘那样缜密的算计下,顾恩阳也不过是被斩断了左膀右臂,他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一直做得很稳。
那样的算计还有证据之下景帝都能将他保下来,足以说明顾恩阳在景帝心中的位置。
只是他们就这样过来能有什么用处?
查案这种事锦衣卫最擅长才是。
曲清言心下疑惑,只可惜自己不在京城,没有机会去问曲文海。
余有台自到消息起就开始修整院子,顾恩阳出行前就送信给他,这一次不会住豫王府,要他给准备住宿的地方。
他们身为钦差,按说吃住行都应由长安府府衙来负责。
只顾恩阳心中有着几分忌讳和提防不愿同孔慕贤和钱疏本住在一处,所以借着同余有台亲厚的机会直接住了出去。
三进的院子住进顾恩阳祖父二人倒也不算拥挤,之前曲文海在时也是住在曲清言的院子里。
那道封起的门不知何时又被推开,每日用过晚膳余管家都会穿过小门来请曲清言。
“老师他们明日晌午就会到长安城,这段时日边关战事吃紧,王爷那里一直没有消息送来,所以这一次没有特殊安排,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永宁侯父子战亡的影响远不是永宁侯府一片缟素那般简单,边城缺少主帅不论是士兵还是百姓的心下的都一片惶然,。
这个时候朱瑾睿身为亲王,在军中又颇有威望就一定不能再出事,不然整个西北就会彻底失守。
当年成祖迁都就是为了天子守国门,西北失守,铁蹄入京也就不过几日。
朱瑾睿身上的担子越压越重,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想到远在长安城中的两个提学官。
曲清言笑看着余有台,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摩挲着,若此时是前一年的冬日,还是一片祥和太平的西北,这一遭她定是会躲得远远的。
可眼下,说她矫情也好说她不自量力也罢,这样的关头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独善其身。
也许是入仕的年岁太短,尔虞我诈的算计还没有来得及磨去她心中的棱角。
“老师,大丈夫有可为,有不可为。”
“你……也罢,原本也不过是想提醒你一句罢了,你既是如此做想,明日晌午你同我一道去城门处接人。”
三位权臣的马车这一次都格外低调,半旧的车轮桐油黑漆,车顶的装饰都极少。
若不是余有台认得顾府的车夫,怕是都会同他们几人错过。
除钱疏本,顾恩阳和孔慕贤都已是来过西北,马车入城不停直接驶向府衙。
长安府知府乔永明到消息已是在府衙外候着,府衙内布政使、按察使带着各自手下都已等在房中。
“我等此行所为何事想必诸位都已清楚,本官在此也不多加赘述,各州府尤其各边城这三年中进出买卖的情况,本官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
身负景帝的重托,顾恩阳再是没有一句推诿,进门便直截了当的沉着脸开始布置。
他出言,钱疏本同孔慕贤便不再言语,只面容都格外严肃的盯着那几人。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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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边城有驻军,进出城的各项记录都不在地方官府手中,我等也只能寻来除开边城的各州府的记录。”
“边城那里本官会给豫王殿下送信求助,只是……”
想到被攻破的那两城,顾恩阳就微微皱眉。
“先尽力就是。”
“是。”
挥退了外人,钱疏本却是首先发难:“顾大人,你我三人受陛下之命到这西北来,是要共同查处此事,你下决定时为何不同我和孔大人事先交代一声?”
“钱大人可是还有更好的办法?”
顾恩阳心情不佳,语气也没乐往日的温和,他冷着脸没给钱疏本半分颜面。
钱疏本心口一滞,脸色微微发白,只顾恩阳他惹不起,这房中还有旁人总能寻来出气的地方。
“若是本官没记错,你当日来这西北是为了民风开化一事,不过是个小小的提学官副官,此等大事也是你能围观看热闹的?”
曲清言默不作声的躬身道歉,她这般姿态让钱疏本越发的来劲。
“说来你到这西北已经一年有余,呆的时间久了手脚不是开始不干净了吧。”
钱疏本说话间已是想到栽赃的办法,不论是曲清言还是曲文海他都是早就已经看不惯,他曲文海不过是他之前养的一条狗,现在居然敢反身来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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